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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治時期泰雅族足蹬式織機舊照
兼具美學與實用的圍巾文化
無論居家抑或外出,圍巾與墨西哥女人形影不離。半圍、半披、半纏、半繞,女人身上的圍巾彷彿彩蝶,隨著舉手投足飛舞。一條長巾竟然勾勒出墨西哥風情!
陳小雀
2016-09-20 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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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雀
昔日,中華民族以方形布塊包裹物品,便於隨身攜帶,而有包袱之用法;或以布被和帶子包裹背負嬰兒,即所謂的襁褓。「襁褓」又稱背兒帶,可讓母親或照顧者空出雙手,得以同時兼顧日常工作;此外,背負能使嬰兒有安全感,增加親子之間的親密關係,讓嬰兒參與背負者的生活,優點相當多,進而衍生出背兒帶文化,婦女並在背兒帶上添加刺繡、貼花等女紅,提升藝術價值。
古墨西哥原住民也有類似的文化,一條長兩公尺、寬八十五公分的長巾,不僅做為包袱和背兒帶的用途,同時兼具禦寒和裝飾的功能。西班牙征服墨西哥後,將這類長巾稱做「rebozo」,即布巾、罩布、圍巾、披風……等之意,在此將之譯為圍巾。發展至今,圍巾成為最代表墨西哥風情的傳統服飾,也是最耀眼的流行配件。
「rebozo」除了用來裝飾、禦寒用,也有「背兒帶」的用途,是最代表墨西哥風情的傳統服飾。(www.indajani.com/709/rebozo-yee-turquesa.jpg)
一塊布、一條巾蘊藏了先人的智慧,也鎖住了族群的記憶!
在前哥倫布時期,墨西哥原住民善於以棉花、龍舌蘭等纖維編織。在各式各樣的衣物裡,圍巾對婦女而言不可或缺,兼具美學與實用。拿來包頭、裹身,可以保暖,也能搭配衣物,增添美感;當成襁褓,可將嬰孩裹在懷中、或繋在背後,貼身哺育孩子的同時又得以工作;做為包巾,可以隨身攜帶物品……同樣一條長巾,卻有多種用途!
墨西哥原住民善於以棉花、龍舌蘭等纖維編織,兼具美學與實用,拿來包頭、裹身,可以保暖,也能搭配衣物,增添美感。(www.mexicoartshow.com/fito-rebozos-large.jpg)
墨西哥淪為西班牙殖民地之後,原住民文化遭鄙視,歐洲文化取而代之。然而,兩者在無意間相互濡染、學習、融合,來自歐陸的語言、飲食、習俗、服飾、藝術……等,漸漸變形並呈現在地化,蔚為今日的墨西哥文化;其中,服飾即為一最佳實例。
前哥倫布時期,原住民婦女或坐、或跪,使用「踞織機」織布,這種原始的織布機沒有機架,卷布軸的一端繫於織女的腰間,另一端的經軸則固定於樹幹上,如此即可拉緊織物便於編織,因此又稱為「腰機」(Telar de cintura)。在西班牙殖民時期,征服者從舊大陸引進腳踩斜織機(Telar de pedal),並引入綿羊及桑蠶,不僅革新了織具及質料,同時改變了既有的職業分工,讓男性一起投入織布工作,不再全由婦女負責。
(使用「腰機」織布)
在西班牙殖民時期,墨西哥社會階級壁壘分明,不同階級有其不同的職業、飲食和穿著。低下階層的原住民以部落傳統服裝為主,各個部落之間的服飾有所差別。婦女身上的圍巾雖因族群而有不同的質料與織法,但都以厚實為主,不過,受到西班牙蕾絲頭巾(mantilla)的影響,這類圍巾開始採輕薄織法。大體而言,圍巾可分為頭尾兩端的織花部分,以及中間的素面部分,透過織工的巧手,變化出千百種式樣:或以簡約圖案鋪陳粗獷風格,或以強烈對比色營造華麗風情,或以色織緹花突顯細膩織法,或以流蘇增添圍巾的豐富度。
每一款、每一式均散發出濃濃的民族風,掩不住那若有似無的魅力,因而悄悄受到青睞。到了十八世紀,墨西哥社會仍有階級之分,原住民婦女的圍巾卻跨越藩籬,成為所有婦女衣櫥裡的必備品,無論上流社會的貴婦抑或幫傭的印地安婦女,身上無不披著圍巾。
透過織工的巧手,「rebozo」可變化出千百種式樣,非常華麗,充滿了嘉年華會式的風情。(www.southworld.net/wp-content/uploads/2013/05/mes5.jpg)
十九世紀以降,圍巾成為墨西哥最典型的服飾,展現墨西哥文化認同。織工至今仍延續傳統做法,經過紡紗、捻線、染色、曬線、編織、定型等繁瑣步驟,至少費時一週才能完成一條圍巾。腰機或腳踩機依舊是主要編織工具,至於染料方面,則依照古老配方從植物萃取天然染料。在織工的挑剔下,每條圍巾儼然獨一無二的藝術品。
無論居家、抑或外出,圍巾與墨西哥女人形影不離。例如,芙麗達.卡蘿(Frida Kahlo, 1907-1954)就喜歡披上圍巾,自畫像裡的她也少不了圍巾的襯托。半圍、半披、半纏、半繞,女人身上的圍巾彷彿彩蝶,隨著舉手投足飛舞。一條長巾竟然勾勒出墨西哥風情!
知名墨西哥女畫家芙麗達.卡蘿也喜歡rebozo,在不少自畫像中都能看見她披著rebozo的樣子。(圖: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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