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知識後來已經證明,麻風是很不容易傳染的疾病。這個非常古老的麻風桿菌,它的感染力早已在漫長的演化中式微,所以絕大多數的人都擁有免疫力。也就是說,即使被感染,大概也只有5%的感染者會發病,而且不難醫治。
只是,科學的醫學知識,不一定能夠改變人們的既定偏見,還是有很多人不必要地害怕、歧視或排斥麻風的感染者。
就像故事書裡提到的許多人,像是那位不友善的修女或病態的蝴蝶蒐藏家,他們很害怕觸碰病人,有病人在的地方就不敢大口呼吸,以為麻風病人一定是面容毀損、手足斷缺。其實,這些都是誤解。
重症麻風患者最大的生活困擾之一,就是神經可能受損,而失去最重要的自我保護機制,也就是痛覺。一旦如此,患者即使被燙傷、甚至夜半睡覺時被老鼠咬掉手指、鼻子,都可能沒有知覺。一般人因為常見患者身體殘缺,便誤以為罹患麻風就會造成缺手斷足,實際上並非如此。
當人無法感受到疼痛,就不會知道要迴避傷害。痛覺,其實是造物主送給人類的寶貴禮物。只是我們很少珍惜它,以為疼痛不是好事。 走進「萬物盡頭之島」,重新看見疾病的誤解與污名 https://bit.ly/34F8hT6


4月23日,臺灣痲瘋病救濟之父 戴仁壽醫師紀念日
2016 年 04 月 23 日 22:33:22 ⋅ 關於樂山 | 樂山教養院/樂山園社會福利慈善事業基金會 - http://goo.gl/pfjHoY

【4月23日,臺灣痲瘋病救濟之父 戴仁壽醫師紀念日】

戴仁壽醫師(George Gushue-Taylor),1883年出生於加拿大。受到其他醫療宣教師救世救人的感動,大學畢業後決定就讀倫敦大學醫學院,成績優異,獲得了內外科、家醫科、婦產科醫師資格,通過皇家內外科院士考試,並在倫敦大學擔任教職。但他放棄了優渥舒適的生活,1911年與新婚妻子瑪嘉麗一起來到遙遠的臺灣行醫宣教擔任臺南新樓醫院醫師(之後接任院長),任期結束後短暫休息,又接任臺北馬偕醫院院長。
當時痲瘋病(又稱癩病、漢生病、天刑病)病患痛苦不堪,被家庭與社會遺棄,卻無法有效治療。戴仁壽醫師於是計畫籌辦痲瘋病專屬病院,經過努力的募款購地協調居民抗爭等等問題,終於在1934年於八里現址成立了臺灣第一所民營痲瘋病院「樂山園」。戴仁壽醫師夫婦決定全心奉獻於樂山園,辭去了馬偕醫院院長職務,沒想到幾年後戰爭愈演愈烈,1940年戴仁壽醫師夫婦因國籍身分敏感遭驅逐離臺。
二戰後心繫臺灣的戴仁壽醫師夫婦很快回到了樂山園,有感夫婦身體狀況不如以往,將院務做好安排後回加拿大。不久後牽手瑪嘉麗女士病逝了,卻又傳來中華民國政府欲強佔樂山園土地的消息,戴仁壽醫師只能忍著悲痛強撐病體再次趕回臺灣處理甚至曾求助於美國總統艾森豪,後來雖然保住了樂山園產權,他的身體卻已不堪負荷了,1954年4月23日病逝於回國的船上。

依其遺願,戴仁壽醫師的骨灰葬於樂山園內,並設紀念碑「誌念故醫學博士戴仁壽暨夫人」。

4月23日,臺灣痲瘋病救濟之父 戴仁壽醫師紀念日,感謝您與夫人一生對臺灣的貢獻。

延伸閱讀:
戴仁壽醫師 癩園理想
http://www.happymount.org.tw/about/25

圖左:戴仁壽醫師與牽手瑪嘉麗女士
圖右:1934年樂山園落成新聞報導(臺灣日日新報)

 

 

痲瘋病人加拿大籍牧師戴仁壽及其夫人( 最後一排) ,在現今臺北縣八里鄉籌設痲瘋病院樂山園,專門收容痲瘋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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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仁壽醫師小傳(二) @ 文化‧資產‧八里坌 :: 隨意窩 Xuite日誌 - http://goo.gl/lEnui2

明有德牧師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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誌念戴仁壽詩 (龔詩豪) - http://goo.gl/3rk40p

戴仁壽夫婦於八里樂山園

戴仁壽醫師出生於加拿大紐芬蘭島,1911年與身為護士的夫人一齊來到台灣,在台南新樓病院服務時看到許多被社會遺棄的麻風病患者,1914年赴英國倫敦研究麻風病。
1923年受派來台協助馬偕醫院復院並擔任院長,同時從加拿大帶來24瓶大楓子油。
1926年與雙連教會陳溪圳傳道師商議以當時4000元購買雙連禮拜堂,設置「癩病特別門診與住院部」收容台灣各地約500名麻風病患,給予免費診療。
1928年在台北總督府會見總督神山先生,提議興建能容納200名麻風病人的基督教療養院,獲得總督答應提供援助。事後總督後悔,在約定的地方自行興建「台灣總督府癩病療養樂生院」(就是現在的樂生療養院)
1930年戴仁壽倡導成立台灣癩病救治會,在全世界募集資金,1931年在淡水八里購地準備興建麻風病院(樂山園)當地的群眾非常憤怒,聯合流氓破壞工程且要謀殺他。戴仁壽逃脫藏身於山中,善良的村民秘密地供應飲食,才得保全生命。
1934.3.30「樂山園」正式對外開放(宿舍20棟,可容納80床),戴仁壽擔任樂山園院長,並協助日本政府強制隔離收容或長期需要住院治療的麻風病患者。
1940年第二次世界大戰,戴仁壽夫婦被迫回到加拿大,由台灣第一位留美的劉清風博士擔任院長。後來樂山園被日本軍部接收為砲兵隊補給站,避免盟軍轟炸,所有住院患者移往樂生療養院,大戰結束後才回來。
1953年戴夫人病逝,戴仁壽也因病住院,住院期間聽到樂山園因為政府實施「三七五減租」面臨被公地放領之危機,抱病來台,與國民政府交涉,終於保住該園產權。
1954 .4.17日戴仁壽搭船返回加拿大,因將平日所得捐給樂山園,籌不出足夠旅費只得搭貨船,途經日本,竟因急性盲腸炎併發心臟衰竭與世長辭,遺言是:「把我葬在我最愛的福爾摩沙」。其遺體運回台灣,葬於樂山園
戴仁壽夫婦因為全心投入事奉麻風患者,甚至不敢有自己的孩子,還為太太切除子宮絕育,以便夫婦有更多時間,精力照顧社會所遺棄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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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4年4月23日病逝於回加拿大的海上,遺言歸葬台灣,與英國籍妻子米勒小姐(Miss Marjery Miller,1882~1953)的骨灰,均葬在樂山園療養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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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昭和7年)1月19日,台灣總督太田政弘(Masahiro Oota)前來樂山園舉行礎石置定式。

樂山園,見證著一段與痲瘋病(又稱癩病、漢生病)搏鬥的歷史,除了在台灣醫療史上佔有重要地位之外,也是八里鄉僅存的日本時代建築物。

樂山園,見證著一段與痲瘋病(又稱癩病、漢生病)搏鬥的歷史,除了在台灣醫療史上佔有重要地位之外,也是八里鄉僅存的日本時代建築物。癩病之光:樂山園‧1932年 @ 文化‧資產‧八里坌 :: 隨意窩 Xuite日誌 - http://goo.gl/c4PGkR

痲瘋病患的庇護所

樂山園為加拿大長老教會 牧師戴仁壽所創建,因為來台行醫傳教時發現許多痲瘋病患缺乏適當的醫療救治,1931(昭和6)年,經由八里坌出身的郭水龍牧師協助,戴仁壽買下位於長坑口的15餘甲田地,計畫興建療養病院。籌建期間曾遭到以許丙為首的有力人士阻撓壓迫,仍於1932(昭和7)年1月由當時的總督府警務局長代表台灣總督埋下基石,其間並有來自加拿大教友、社會名流、日本會社、乃至於日皇太后的捐助經費,歷經2年而於1934年3月落成,台灣總督中川健藏更代表日本政府出席落成典禮。

加籍戴仁壽醫生於擔任馬偕醫院院長〈1923-1936〉期間於1930年時為受人唾棄的痲瘋病患者,創立樂山園痲瘋病院,專為收容患此病者。這是樂山園落成時當時日本總督和一些高級官員親臨道賀

郭水龍

新式的療養病院建築

樂山園的建築極有特色,由戴仁壽親自設計,是日本時代慢性病療養病院的代表性案例,沿山勢而建的獨棟單元式病房,每間都能有良好的採光與通風,適合癩病患者休養。辦公室與「牧師樓」兩棟建築物,設有寬闊的陽台(Verandah)。最吸引人目光的則是外觀樸實而莊嚴的禮拜堂,兩層樓的紅磚造建築物,禮拜堂內部以鋼筋水泥柱支撐,尖拱形的窗戶,在屋頂女兒牆的部分,設計成類似紅毛城 的垛口造型,呼應淡水河 兩岸的洋式建築,特別是馬偕系統的建築風格。

(1934年落成時的樂山園禮拜堂)

其建築構造與建材亦反映了日治後期的時代特色。牆壁使用當時台灣出產最上等的機器磚:TR磚砌造,樓版與屋頂則採用當時最新技術的鋼筋混凝土灌製,所需的紅磚、鐵筋、水泥等等建材,以船隻沿淡水河 由台北橋運來,至挖仔尾上岸,再由埤仔頭地方人士以牛車運至長坑口。

園內現存的史蹟紀念物,包括建築物本體、每棟病房門楣上的捐贈者芳名石匾、以及有日本總督太田政弘題名的奠基石。

弱勢者的守護天使

60餘年來,樂山園的建築物從未曾有大規模的變化,這些老建築與戴仁壽醫師的墓園,守護著在樂山園內的生活著的人們,從癩病患者、失依老人、未婚媽媽到今日的身心障礙的小小天使。樂山園現已轉型成為身心障礙兒童的教養機構,目前的院生(至1999年11月計有101人)大多是多重障礙兒,其次是智障、唐氏症、肢障、自閉症、腦性麻痺及過動兒等,還有一些棄嬰。樂山園一直為弱勢者默默地付出。

戴仁壽
Dr. George Gushue-Taylor(1883~1954.4.23)
加拿大人,長老教會 牧師,醫學博士。1911年抵台南新樓醫院服務,1911年返回英國。1923年應加拿大長老教會 指派,再度來台,擔任淡水馬偕醫院院長。1926年倡議建立「台灣癩病救治會」,1932年1月奠基樂山園,1934年3月落成啟用,收容痲瘋病人,1940年太平洋戰爭開始後被日本憲兵以間諜名義遣送出境,1945年戰後返回台灣,而於1954年返回加拿大途中於船上病逝,一生為救治台灣痲瘋病患而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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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慈善四百年 - 歷史 | 誠品網路書店 - http://goo.gl/EzV1Jo

台灣慈善四百年 - Google 圖書 - https://goo.gl/YfkcUk

台灣慈善四百年年表- 國際政治時事- 政經文教- 論壇- 佳禮資訊網 - http://goo.gl/y1r6M5

台灣慈善四百年年表 【前言】讓愛生生不息 如果不是寫這本書,我們不會知道: 七十多年前,在這片土地上, 一位二十二歲的青年,懷抱強烈人道主義思想, 放棄令人稱羨的公職,把乞丐帶回家, 不只收容,更給予教育,希望幫助乞丐找回人的尊嚴; 他,是施幹。 如果不是寫這本書,我們不會知道: 一百年前,一位日本青年聽到父親在台灣山地被獵去人頭, 懷抱悲憤之心來報殺父之仇,卻在這片土地上, 用醫療為原住民奉獻三十多年; 他,是井上伊之助。 如果不是寫這本書,我們不會知道: 五十多年前挪威醫師畢嘉士目睹台灣小兒麻痺大流行, 不但奔波全台治療病童,率先引進疫苗、專業復健師, 還創辦了小兒麻痺病童之家。 這位“台灣對抗小兒麻痺的使者”六十歲要退休回國時, 面對依依不捨的台灣民眾說: “我很想留在這裡,但台灣已經進步了,不需要我。” 去年這位八十歲的老醫師來台參加“台灣防治小兒麻痺五十年紀念”, 歡喜的說:“台灣好棒喔!現在有能力去幫助更多國家了,真好!”…… 這是第一本從“慈善”角度,書寫的台灣歷史。 透過人物,呈現那個時代背景、那個時代的匱乏、那個時代需要幫助的人; 而總是有人挺身而出,沒有私心、不畏艱難,勇往直前去付出; 因為這分愛,支持一個又一個貧困匱乏的生命,向前走去。 從滿清到日治到民國, 十五篇人物故事串連了台灣四百年曆史中,人性的光輝。 在滔滔歷史洪流當中,他們的善行, 像暗夜的燭光,或許微小但光明而溫暖, 像遠方的鐘聲,或許微弱但堅定而悠遠。 在台灣庶民歷史中、在台灣社會福利發展軌跡中, 他們不但不該被遺忘,更應該是最值得我們子孫永保的閃亮珍珠。 我們希望用這本書,向這群大愛先驅、 以及今天所有秉持這分精神,無所求服務貧病的志工們, 致上最敬意! 清代台灣是個移墾社會, 漢人傳統“血緣性”、“宗族性”的社會救濟體系已不適用; 民間最重要的救濟力量, 就是紳商善士的樂善好施心和西方傳教士的宗教愛。 所以這個時代我們選擇了: 台灣歷史最久的慈善組織“東勢義渡會” 台灣盲人教育之父甘為霖 願為台灣人奉獻生命的馬偕 台灣育嬰堂 “造福鄉里”的嘉義紳商賴時輝 五個故事作代表。 日治台灣引進了社會福利制度, 使得這個時代的慈善特色,漸漸從救濟轉為福利。 所以這個時代我們選擇了: 獻身乞丐拯救的施幹 台灣痲瘋救濟之父戴仁壽 行醫山地部落的井上伊之助 百年救濟機構“台北仁濟院” “真愛台灣”的木村謹吾和稻垣藤兵衛 五個故事作代表。 戰後台灣在美援等國際援助的扶持下,走過艱辛的十五年, “經濟奇蹟”下的台灣,非營利組織日益蓬勃, 帶領著台灣人民從接受外援轉而回饋國際。 台灣也正式開展了多元而全面的社會福利, 所以這個時代我們選擇了: 台灣兒童暨家庭扶助基金會,凝聚半世紀之愛 孫理蓮與芥菜種會 瑪喜樂與小兒麻痺病童的半生緣 甘惠忠神父與障礙兒相遇 矢志服務“殘到底、窮到底、老到底”的曹慶 五個故事作代表。 當代台灣,擁有四十年曆史的慈濟基金會, 是戰後台灣最重要的本土慈善組織之一; 透過慈善、醫療、教育、人文等志業, 致力於淨化人心、祥和社會,撫平世間的災難; 廣泛得到台灣民眾的肯定與參與,成為台灣最大的民間慈善組織, 這個匯聚台灣愛心與善意的國際NGO組織,也是本書的焦點之一。 回顧這四百年的大愛足跡,我們最大的目的在“傳承與創造”, 讓這分愛,能生生不息。 年表摘自“台灣慈善四百年”一書。 精彩書摘 http://www2.tzuchi.org.tw/case/400-charity/html/04-1.htm


臺灣痲瘋病救濟之父 戴仁壽醫師/在1934年於八里現址成立了臺灣第一所民營痲瘋病院「樂山園」/1928年在台北總督府會見總督神山先生,提議興建能容納200名麻風病人的基督教療養院,獲得總督答應提供援助但援助縮水,自行興建「台灣總督府癩病療養樂生院」(就是現在的樂生療養院)/地方要謀殺他。戴仁壽逃脫藏身於山中,善良的村民秘密地供應飲食/戴仁壽夫婦因為全心投入事奉麻風患者,甚至不敢有自己的孩子,還為太太切除子宮絕育,以便夫婦有更多時間,精力照顧社會所遺棄的病人/遺言是:「把我葬在我最愛的福爾摩沙」。其遺體運回台灣,葬於樂山園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PIXNET :: - https://goo.gl/lh4N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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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生療養院老故事系列──棲蓮精舍的變革(金義楨、林葉口述/潘淑菁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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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五十七年,樂生院當時已經居住一千三百多位的病友;大家的精神寄託在佛堂,每天晚上在佛堂上晚課的人也愈來愈多,佛堂內空間已不敷使用,蓮友們在繞佛時,都要繞到外面去。
金義楨與蓮友們商議後,決定要將佛堂加蓋二樓;因為當年蓋佛堂的經費有限,買的木料不是很好,將屋頂拆開後,赫然發現兩根大樑柱長滿了白蟻,所以只好將樑柱拆掉。
也因為同時期已經有了治療痲瘋病的特效藥,許多病友吃了這種藥後就健康出去了;有人回家,也可以到外面上班,來佛堂的人比較少了,所以就沒有再蓋二樓。
現在佛堂的頂樓,依稀可以看到那年留下的鋼筋,為佛堂歷史作見證。[轉載]李炳南居士:修淨土法門必須要了解的十件事_蓮池海會_新浪博客 - https://goo.gl/853vsy

sfdsd「李炳南」的圖片搜尋結果「李炳南」的圖片搜尋結果下載 (1)下載 (2)1381608897-26811179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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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疾示現的樂生菩薩--樂生療養院參訪側記
釋傳法
樂生療養院設立於昭和五年(1930年),是台灣第一間公立漢生病(即痳瘋病,已正名為漢生病)隔離醫院,強制隔離病患並動用警察權管制被隔離的患者。最多時期曾收容一千五百多名漢生病患。由於台北捷運新莊線興建機廠的需要,原樂生30公頃的舊院區,已被徵收約70%的範圍。而後續的捷運機廠施工,引發了工程與古蹟保存的爭議,也衍生院民安置的爭議。
樂生療養院不但是寶貴的歷史文化資產,也是漢生病友阿公阿媽住了一輩子的家,目前,院民組成「樂生保留自救會」自力救濟,許多單位包括青年樂生聯盟、台灣人權促進會、臺大城鄉所等NGO組織,以及文史、醫界、建築、學界、社造各界人士,加入保護樂生的行列。但是,北縣政府卻漠視弱勢院民的人權及社會各界人士的呼聲,悍然下紙公文:4月16日將強制拆遷樂生,全部院民遷移到新醫療大樓。
幾日之前,關懷生命協會美編志工張齡文來電商請昭慧法師聲援保樂生運動,並邀約參觀樂生療養院。4月12日中午,昭慧法師於輔大宗研所授課畢,下午1時左右,與筆者、張齡文會合後,驅車到輔大附近的樂生療養院參觀。
樂生療養院為一山坡地,院內環境優美,屋舍周圍皆有大樹環繞、枝葉扶疏。當初,由於考量漢生病患即便治癒也不為社會接受,因此樂生院為病患規劃的住所並非「病房」,而是花木扶疏、約十人集住的「日式台灣合院」宅院,供患者永久居住;診療中心既為研究、醫治漢生病之機構,亦為院民各種病痛的專屬醫院;院內鍋爐熱源、公共餐廚、浴室、市場、福利社一應俱全,更有完善的上下水道、污物消毒設備,佛堂、教堂、教會建築,還有焚化爐、納骨塔,以照顧一生被隔離於院中患者「生老病死」的種種身心需求。
我們一行人於參觀中巧遇樂生自救會會長李添培老居士,高齡73歲的李老居士見到法師,立刻虔誠恭敬地跪拜頂禮,他歡喜道:「這裡很久沒有看到師父了!」李老居士帶領我們參觀院區。在院長室前路邊立有一黑色石碑,原是1938年日本皇太后御刻,1949年國民政府接管樂生院,延續隔離政策,並磨銷此碑誌,重刻「以院作家,大德曰生」。看似國家德政,實則宣判自由無望,是隔離拘禁的具體證明。我們在此碑前與李老居士合影。
接著,我門來到院區內的信仰中心「棲蓮精舍」,禮佛之後,坐下來聽李老居士講述院史。我們才知道,原來院區中花木扶疏的優美景緻,是院民們與漢生病奮戰之餘,發揮殘而不廢的精神,胼手胝足、自力更生,一磚一瓦、一草一木打造出這片美麗的家園。尤其這座佛堂,是民國四十三年,院民徒手蓋起來的。起初,蓋佛堂計劃需要三萬元作建設基金(當時每天領到的政府配給是六毛五分錢),但是院民沒有錢,於是院友金義楨寫了封信給李炳南老居士,由於他的呼籲與協助,菲律賓有位華僑捐了三千元菲幣,那時三千元菲幣剛好換成臺幣是兩萬四千元,加上院民湊集的六千元,正好是三萬元。
錢湊到了,院民決定自行建造佛堂。李老居士用手杖指著平整的磨石子地,說道:這地板是院民跪著,一吋吋用手磨出來的,由於神經壞死、沒有痛覺,在磨石子地板時,關節磨出血來了都不知道。筆者為了寫本文,上網查索關於樂生院的歷史,看到院誌中有段記載:「……土是一擔一擔的從山上被挑過來把地填平、墊高。大家都在幫忙,有的人手不好,就用沒了手的手臂提水上工地,物資也缺,提水的水桶是用鐵絲串起臉盆克難製成的;要搬磚的話,一些二手都沒有的病患,就用二臂夾著一塊磚,一塊塊的搬上來。」這段以殘缺身體供養三寶的血淚史,讀來令人動容。
佛堂終於于43年5月落成,獲孔德成先生贈墨寶「棲蓮精舍」而名
李老居士並憶述15歲就被警察用手銬「逮捕」抓進樂生,開始58年與外界隔離的生活。當年為了「國家衛生防疫」被隔離終生,現在又為了「經濟發展」,?去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家,被強迫搬遷到極不適合漢生老病患的新大樓。其殘忍,比之當年,猶有過之。說到心酸處,李老居士不禁紅了眼框,我們聞之亦同感惻然與憤慨。
李老居士說:政府無所不用其極,軟硬兼施,迫使院民遷往新大樓。手段包括:不再撥經費維修院舍,任令古蹟破敗毀損;某些院舍只能克難地用帆布套住屋頂,避免漏雨灌風;而且,停止提供舊院區的醫療服務。許多人以為,院民遷到新大樓,不是很好嗎?殊不知,許多肢體殘疾、目盲的老人,平日以電動代步車可在平地四處走動,一但住進電梯大樓,根本寸步難行。而且,整日冷氣空調的環境,也不適合漢生病者乾燥的皮膚。有些已移住新大樓的老人,經常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原本清醒的病友搬過去一陣子後,竟變得癡呆,且萬一失火或有緊急災難時,又該如何逃生?
然後李老居士告知,蘇貞昌院長終於在昨天晚上接見青年樂生聯盟與院民,更臨時決定在下午3時半來探望院民。張齡文乃懇請昭法師留於院中等待蘇院長,當面向院長表達意見。昭法師本與郭建盟於下午3時有約,乃臨時更改行程,留在院內與院民一起等待蘇院長。
之後我們繼續參觀院區,又遇院民林葉阿媽,她說,漢生病當時真的是沒有醫藥,一天到晚有人在自殺,今天這裡有人自殺、明天那裡有人自殺,天天都有,因為神經痛痛得受不了,與世隔絕、沒有未來,很多人因而走上絕路。
阿媽接著說,是慈濟讓他們獲得重生的:廿幾年前(筆者按:民國六十七年),證嚴法師曾到過樂生院,知道有一群無法照顧自己的病友,上人就每月提供二萬五千元,設置癱瘓病房「朝陽舍」,請了四位比較年輕健康的院友照顧癱瘓病者,而且不限宗教。我們那時不知道慈濟錢從那裡來,以為是找到靠山了。後來才知道,慈濟的錢得來不易,都是會員十元、廿元合起來的,那時很少有人捐伍拾元,而二萬五千元是多少人所累積來的?那時大家知道以後,就不敢要這筆錢了,因為佛教徒明白因果,不敢再接受慈濟的幫忙。我們想,既然十元、廿元可以做善事,這種力量我們還有,便請求上人接納我們的捐款,上人慈悲,鼓勵我們從慈濟的感恩戶變成為會員。慈濟給這群病友打開「告別悲情,迎向尊嚴」的希望之門。
接著林葉阿媽帶我們參觀她住了59年的蝸居,她終生沒有結婚,卻因為她幫助病患的親戚照顧小孩,開設「樂生免費安親班」的善心,讓自己也有兒孫滿堂的喜樂,擁有許多的乾兒子與乾女兒,她喜悅地展示照片給我們看,言語中充滿樂觀、自信。阿媽堅決留在樂生院,為保留樂生而奮鬥,她說:「我們這群老人一點也不重要,再幾年我們都不在了,但是樂生院一但被毀掉,幾千億也換不回來。最後縱使失敗了,但我們曾努力過,以後才不會後悔。」
當年,院中四百多位的佛友組成念佛會,每日早晚課誦、不曾一日或斷。棲蓮精舍竣工後,四十年來,都由金義楨擔任會長,統籌精舍大大小小的事。金會長已經高齡八十八歲了,是院內佛友的精神領袖,超過半世紀的悲慘歲月,不但沒有擊垮他,在宗教的薰陶下,反而讓他多了幾分慈悲喜捨,與豁達的人生智慧。林葉阿媽帶我們去見金義楨老伯,他看到昭慧法師相當歡喜,一直讚嘆法師富有正義感、「言人之所不敢言」,他說︰「我們已時日無多,但是樂生院址是新莊山脈斷層地帶,我們不忍見山林國土的毀損;其次,精舍與佛像亦絕不可毀。」
之後,幾位青年樂生聯盟的年輕朋友,陸續前向昭法師致意。我們一行人在棲蓮精舍前面等待蘇院長,等到三時半許,蘇院長在部屬隨扈簇擁之下,沿著院區小徑來到精舍。昭法師向前迎接蘇院長,院長看到老朋友昭法師,親切地打招呼,與法師一起入佛堂禮佛,法師趁這短短幾分鐘的時機,向院長表達了「保留樂生療養院」的共同心聲。
之後,院長至福利社安慰久候的院民,聽取院民的心聲,院長在此發表簡短的談話之後,繼續參觀宿舍區,了解院民的實際生活環境,接著在「貞德舍」前廊下舉行臨時記者會,他承諾:16日不會拆除樂生,行政院將以保留院區90%為最高目標,同時,不延遲新莊捷運通車時間,不讓新莊市民失望。如因保留樂生療養院院區而衍生的額外工程經費將由行政院補助,以讓台北縣、市政府更願意配合。
蘇院長向樂生院民表示歉意,他說:樂生療養院是當年日本人無知的情況下做出錯誤的決定,而成為時代下的犧牲產物,而拆除樂生療養院是在民國83年捷運路線定案時決定的,在決定的過程中也未充分瞭解院區的意義,以及與院民之間互動溝通。因此,院長特別為過去政府在決策過程的粗糙及粗心,向院民致意及表示歉意。
院長指出:古蹟保護是一個價值,經濟發展是另一個價值。一個好的國家領導人,要有能力平衡兩種價值,創造雙贏的局面。同時院長也責成衛生署,不只要保留院區文化古蹟,同時也要照顧好新、舊院區的院民。
最後院長表示,希望大家停止緊張及衝突,向前看,讓全世界看到台灣從過去的無知,進步成為一個重視人權、文化、古蹟保存的國家,讓樂生療養院見證台灣的醫療歷史、人權進步,同時院長也希望台灣社會,從樂生療養院事件中,學習如何彼此關心、理性溝通。
蘇院長作出這番政策宣示,非常正面地回應院民的訴求,數度獲得在場院民與青年朋友的熱烈鼓掌。院長似乎也放下心中一塊大石,欣然駐足聆聽一位老阿媽獻唱「小城故事」:「請你的朋友一起來,樂生來做客」,場面相當溫馨。院長隨後前往附近的樂生新院區大樓參觀,緊接著還轉往新莊市公所出席說明會,親自向市民說明新莊捷運等議題。
我們一行人恭送蘇院長離去之後,昭法師繼續與青年樂生聯盟的朋友討論翌日記者會及15日大遊行活動,然後才趕回學院赴與郭建盟之會面。
這次臨時安排的參訪行程,筆者撰寫本文之時,一邊回憶當日情景,一邊疼惜那群被世間遺忘的老阿公老阿媽。他們一生經歷了生離死別、病苦殘疾、隔離拘禁、飽受歧視等苦難,在晚年卻又遭遇家園?破之禍。這群孤弱的老人與年輕學生,四處陳情不下數十次,卻處處碰壁、求告無門。在孤立無援當中,院民仍每日早晚課誦不綴,自信仰中獲得力量,克服自慚形穢的自卑,長年隔絕的怯懦退縮,年老與殘疾等身心障礙,與官商勾結之惡勢力奮戰不懈。歷經三年多的艱苦奮鬥,終於為保存樂生爭得一線曙光。
編按:有了這次的樂生之旅,本院遂積極安排四月二十四日學團師生的樂生之旅,並於該次參訪之時,為樂生院民在棲蓮精舍誦經祈福。詳如本期〈活動看板〉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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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嘉活佛 竟然和 樂生療養院也有一段因緣樂生療養院內佛堂─棲蓮精舍於1957年5月23日舉行落成,經李炳南老居士命名為「棲蓮精舍」。並恭請章嘉活佛親臨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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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發現 章嘉活佛 竟然和 樂生療養院也有一段因緣,恭記如下:
樂生療養院內佛堂─棲蓮精舍於1954年5月23日舉行落成,經 雪公老師(李炳南老居士)命名為「棲蓮精舍」。並恭請章嘉活佛親臨主持。
(本文歡迎轉載或引用 及 連結本網址 http://how9999you.pixnet.net/blog/post/271657523 )
部落格作者意外發現 章嘉活佛 竟然和 樂生療養院也有一段因緣,恭記如下:
註:痳瘋病已正名為漢生病,以下為當時原文,請樂生病友見諒,無不敬的意思
2007/04/09 search 很不幸的從下列文章得知棲蓮精舍的近況如下 《捍衛【樂生】前夕寫給切‧格瓦拉的信》彙整011- http://tw.myblog.yahoo.com/peter601017/article?mid=1646&prev=1654&next=1645
其後漫步到棲蓮精舍,精舍已圍了起來不再禮佛,我從阿彌陀佛、觀音菩薩、大勢至菩薩三尊的擺設知這是淨土信仰。證嚴法師在一九七八年初訪精舍,盛讚此為「超越天堂的地方」,當真是偈語深長。只因漢生病患似深陷阿鼻地獄,他們卻憑己力打造精舍禮佛,其心志確然已超越純粹的天堂追求,雖說精舍可能保留,但西方淨土未必能尋著,而人間淨土卻趨寂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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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 財力 如能支援 萬分感謝 請洽 (李先生手機0987177632) 請與李居士先生聯絡 他很偉大 辛苦8年多了
(每天都去章嘉活佛舍利塔整理的義工李大哥,數年多來風雨也不間斷,令人敬佩! (李先生手機0987177632)
法友如能常到臺北市北投區奇岩路 151 號中和禪寺後山章嘉活佛舍利塔前禮佛繞塔參拜
對李居士先生就是最大的鼓勵!
(國史館為主)第十九世章嘉活佛(淨空法師恩師)年譜----中國佛教會首屆及第二屆理事長 第十九世章嘉呼圖克圖 (1890-1957)(民國前21年12月17日---民國46年3月4日) 章嘉活佛是淨空法師的恩師
http://how9999you.pixnet.net/blog/post/271657673
本文為2011年舊文 但對於第一次去(或很久沒去)章嘉活佛舍利塔的朋友們仍有幫助 http://how9999you.pixnet.net/blog/post/271656581
章嘉大師(章嘉活佛)為淨空法師的恩師 http://how9999you.pixnet.net/blog/post/271657610
如何從捷運奇岩站 到 如何到達臺北市北投區奇岩路151號 中和禪寺後山章嘉活佛舍利塔 (章嘉大師舍利塔) (本文歡迎轉載或引用 及 連結本網址 http://how9999you.pixnet.net/blog/post/271657643
(如真找不到,請從捷運奇岩站坐計程車到中和禪寺,從寺內最高正殿左手邊小門穿出,向上走後山步道約100多階即可看到章嘉活佛舍利塔) (每天都去章嘉活佛舍利塔整理的義工李大哥,數年多來風雨也不間斷,令人敬佩! (李先生手機0987177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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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naturet.ngo.org.tw/issue/LsA002.htm
②2004年七月樂生院「棲蓮精舍」民間古蹟會勘
棲蓮精舍與樂生神社均位處樂生院之中軸線。地位崇高。精舍位置,座落於樂生院之圓心部位,日領時期,為中央運動場所在,是遙拜日本天皇及揭揚日本國旗的空間。
終戰後,神社的紅檜棟架淪為院民的雞舍板材或炊廚薪料,已不復舊貌。揭旗場則建蓋「棲蓮精舍」佛堂(如圖),與禮拜堂及較後建造之天主堂,鼎足為院民之信仰中心。棲蓮精舍(1954)由佛教信徒一磚一瓦自力建造,實係院民自立自強之特殊範例。
當時,陸軍總司令孫立人上將曾捐資協助建蓋佛堂,惜,隔年即遭軟禁,「蓮池海會」匾(如圖)迄今高懸棲蓮精舍,除了表達信徒感恩孫將軍之外,或有佛心維護歷史真相之堅持,係少數孫立人落款未遭剔除之珍寶。
佛堂尚保護一方「憲澤亭碑」,憲澤亭,昭和12年6月台灣第17任總督小林躋造捐建,位於今棲蓮精舍虎邊庭園,該亭戰後湮滅,幸尚存桌碑一方(如圖) 遭棄置於樂生池畔,去年6月間,捷運局拆除五雲寮等40間院舍,未曾留下一片棟札,未曾留下一件文物,樂生院民赫然發現,自己的樂生必須自己救,樂生的文物必須自己保護,因此陳再添、陳石獅、吳西梅及搶救聯盟立即緊急協力將「憲澤亭碑」運回佛堂庭園原址,逐步補強佛堂園區的歷史證物由昭和時代延續迄今。
當年,憲澤亭完工之隔月即報發七七事變,有樂生院日籍僱員河內雪夫應招出征陣亡,於昭和13年10月2日迎回安葬樂生院內。
樂生院本係文人總督石塚英藏任內竣工,武官總督海軍大將小林躋造掌執台島政權之現象,憲澤亭碑的保護即可見證日本殖民政府武力南向之變化。
此次會勘除李乾朗、紀榮達、賴志彰、范燕秋重申樂生院保存之急迫性外,樂生院民也首次站出來表達保存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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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珍貴的章嘉大師(章嘉活佛)法照,是民國四十三年(西元1954年)左右,當時的中國佛教會理事長 章嘉大師(章嘉呼圖克圖),受邀至樂生療養院內之棲蓮精舍落成典禮所贈與院民之法照,( http://tw.myblog.yahoo.com/jw!lvzx6GieFRjncORMtwiMfti73ak-/photo?pid=397)承蒙現樂生療養院棲蓮精舍念佛會會長 金義楨 老先生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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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濟世界-追思樂生療養院金義楨居士
標籤: 人文小品與生活美學
特別報導/追思樂生療養院金義楨居士‧身苦心不苦 身病心不病
◎撰文‧釋德宣
相片提供/許明捷
樂生院的金居士往生了,很多樂生蓮友很傷心,說「大樹倒了。」
然而一切都是因緣,金居士九十三歲的人生,在付出中圓滿。
一九七一年間,我參加了女青年會主導的社區服務工作義工隊,樂生療養院是我們服務的社區之一;
不同於此服務隊以往在社區帶大人、小孩的活動,到樂生院服務,有一群人很感新鮮與興趣。 猶記得,第一次去時,有位被院友暱稱「水蛙姆」的中年婦人,平常遠遠看到外人來,就會用閩南語大喊:「人來了!」然後,家家戶戶都快速進家門,並深鎖門窗。我們隨興走到一戶門口,敲敲門,窗口探出一張五官不全的臉,很生氣地問:「你們是來看動物園嗎?」 當時我直心回說:「您是動物,我們也是動物啊!」一句話讓窗裏的臉笑出來,我接著問:「口好渴,可以要杯水喝嗎?」她楞楞看著我──沒想到我們敢要水喝!而很巧的是這位五官扭曲的歐巴桑就是「水蛙姆」。
其實早在去樂生院之前,團隊已經接受過醫療常識培訓,知道一般交談接觸,不會傳染痲瘋桿菌。那時的樂生院,一棟又一棟獨立的院舍,周遭樹木扶疏,各院區院友夏天穿著短褲、汗衫,拖鞋,很隨性地四處走動;剛開始面對我們這群陌生的年輕人,幾乎都是楞楞看著。
我們一一招呼他們走出來,在大樹下彈著吉他陪他們唱唱歌。如我們所料,一開始他們沒有什麼反應──因為大部分人在樂生院一住幾十年,甚至是七、八歲發病時就被送進來,到現在六十幾歲都沒離開過,對外面的世界很陌生,難免出現這樣的反應。吉他飄出他們熟悉的臺灣老歌,一星期、一星期地慢慢愈熟愈親。而在互動中,聽著院友一個個的人生史跡,我常不由得生起一絲絲無奈與深深的疼惜,久久迴盪不已!
三十多年前的因緣
當時,我們這群年輕人每星期六下午,聚在樂生的大樹下,陪著愈來愈熟的院友唱他們記憶鮮明的老歌,久了他們也會用沒有指頭的手打起拍子。看到一張張扭曲的臉有了笑意,甚至傳出笑聲,是我們最大的欣慰。
記憶最深的是,第一次包遊覽車帶他們去北部金山海水浴場。出發前幾天,好幾位歐巴桑院友特地燙頭髮、做新衣服,住進來幾十年第一次踏出樂生院,大家都興奮莫名!很多院友畢生沒看過海,直到踩在沙灘上、低頭嚐嚐海水,許多人驚呼「原來海水真的是鹹的!」爾後,又多次包遊覽車,帶他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有時,我們一到,就發現平時很活潑的人,這次怎麼沒出來?原來是發病了。痲瘋桿菌主要侵蝕皮膚、黏膜、淋巴網狀組織以及末梢神經;看著病友發病部位纏著層層紗布,過一陣子手指頭或腳趾不痛不癢卻截截脫落,甚至鼻子、耳朵、眼珠也無聲無息掉了……正在發病時,院友心情不好,就足不出戶了。
就在當時,我們認識了金義楨居士。還記得金居士第一次看到我們,紅著眼,激動地說:「你們年輕人有筆,要替我們把這裏的故事寫出來!我們也是人,可是沒有被當成人看待。」他是軍人,官拜少校,三十歲出頭人生正值日正當中,但在一次身體檢查中,莫名奇妙被驗出有痲瘋病,曾經心急到把兩個月份的藥一星期吃完,再檢查,結果還是一樣,進入樂生療養院終生隔離至今。
後來,金居士接觸了佛法,心慢慢平靜了。以他軍旅的背景、經歷,慢慢地隨緣關懷起其他院友。也難怪,如今他以九十三歲高齡往生,院友們哭成一團,頻頻喊著:大樹倒了!
一九五二年,金居士與蓮友們發願建造屬於自己的共修空間。依據在樂生居住長達數十年,今年已高齡八十的林葉師姊回憶說,院中佛教徒雖然沒有手指、腳趾,但有堅定的信心、誠心,從山腳下一點一點搬沙、搬磚,甚至填沙、抹土做小工……至誠信念,就是要建佛堂。
樂生院佛教徒心中的道場──棲蓮精舍,終於在一九五四年,歷盡艱辛、克服萬難地落成了。林葉師姊說,棲蓮精舍啟建後,我們的師公上人上印下順導師曾來此為蓮友開示長達四十多分鐘;至今,林葉仍能銘心於衷兩句話──導師祝勉大家:「身苦心不苦,身病心不病。」讓這群罹患痲瘋病的佛教徒,轉深深無奈為接受業報身,隨緣消業而安然度日。
「棲蓮精舍」落成後,有一位手腳行動較好的林居士,每日清晨到佛堂,開門、敲鐘、上香、禮佛。這裏的蓮友幾乎都缺手指、缺腳趾,甚至膝蓋以下都沒了,連走出房間都身不由己,何況是點香、點燈,甚至到佛堂禮拜作早課。所以行動方便的人到佛堂,身不由己者,每日清晨聽到鐘聲,就在自己床上,面對著佛堂方向,虔誠觀想,和大眾一起做早課。而據林葉師姊曾向上人敘述:目盲數十年的宋金緣老菩薩,可以一字不漏地背誦整部地藏經。見聞者都讚歎不已。
隨順因緣流轉,後來我們這群人停止此社區服務工作義工隊,與樂生院的因緣暫時畫下了句點。還記得,最後一次去時,跟院友講下次將會有另一批年輕人來了,好幾位院友紅著眼,淚流滿面喃喃地說:「你們不要不來了啊!」
朵朵心蓮綻放
早期聽說,樂生院內有病友的鄉親出資興建獨門獨戶的屋舍,如臺南人出資建的,稱為「臺南舍」;澎湖人建的,則稱為「漁翁舍」;還有稱「火車棟」就是長長一棟屋子,給無家屬關心的病友集中住宿,「火車棟」(貞德舍)最多時住了將近二十人,一個人只有一張床的空間,其他設施共用。
一九七八年九月,上人第一次到樂生院時,看到「火車棟」內失明、殘病、癱瘓在床的年邁院友們,非常不捨。詢問金居士:「你們需要什麼?」金居士說出了心願──希望籌設癱瘓病房,集中照顧生活無法自理的院友。
從那年十月起,慈濟每月補助癱瘓病房新臺幣一萬元當看護費,請身體狀況較好的院友,照顧這群癱瘓病友三餐及起居,另外每月補貼五千元伙食費。
曾一起登山的老山友林麗卿,過去我常邀她去樂生院;爾後,麗卿師姊受證慈濟委員。一九八二年我到靜思精舍常住,她上山告訴院友們我在花蓮出家了,也提到慈濟正在花蓮籌建醫院。金居士看了她帶去的《慈濟月刊》,發現密密麻麻的徵信名單中,多是五十元以下的小額捐款,這才驚覺——幫助他們多年的「慈濟」不是富有的「財團」,善款是十方大眾一點一滴捐獻匯聚起來的!
於是金居士立刻與宋金緣老菩薩等蓮友們商量,堅持要求慈濟停止濟助,決定由院友集資自行承擔癱瘓病房運作費用;不只如此,更號召蓮友們以當時政府每月補助院友每人一千兩百元中,捐出一百元交給慈濟委員林麗卿,贊助慈濟建設醫院。每月捐款收據,就張貼在棲蓮精舍佛堂牆上徵信。
金居士說,樂生院內政府有安排醫師,但只看痲瘋病,其他病症要自理。常常有院友罹患急症,坐計程車跑遍臺北縣市,每家醫院獲悉他們的來處,都斷然拒收,甚至碰都不敢碰。
院友們病過、苦過,知道病了找不到適當醫療的苦,所以聽到慈濟要建醫院,就口口相傳、全力以赴。蓮友陳小蘭雙眼失明、兩腳膝蓋以下都沒了,要人抱才能下床;原本她人生一大事,是點點滴滴存下「棺材本」,後來從收音機一次次聽到上人呼籲建院,毅然決然捐出「棺材本」贊助建院;而雙目失明的宋金緣老菩薩,在上人「福田一方邀天下善士,心蓮萬蕊造慈濟世界」的號召下,發起「買心蓮,賣心蓮」的勸募活動,她是個有智慧的老人,告訴蓮友「心蓮」一朵一萬元,買心蓮就像在西方極樂世界種一朵蓮花,甚至可以兩個人合買一朵,因為人間有雙胞胎,西方蓮花也可以有雙胞胎……
依稀記得,有一回上人走過漁翁舍,看到一位沒有鼻子、沒有眼球、沒有耳朵、沒有手指,牙齒全無的老人;隨行的師姊向上人說,老人是佛教徒也是慈濟會員。上人走進屋內,看到桌上放著一碗粥、一碗爛黃的青菜;慈祥地問:怎麼沒有加一點豆腐之類的?重聽的老人聽了幾次才聽懂,用沒牙齒含糊的口吻一再反覆答:「夠了,夠了。」 臨走時,上人慈祥地俯身靠老人耳邊殷殷祝福。
乘願再來慈濟世界
一九八六年八月,花蓮慈濟醫院落成,金居士和樂生院友,在委員陪同安排下,第一次迢迢來到花蓮,細細參觀有著他們愛心投入的慈濟醫院;之後,金居士陸續到過靜思精舍幾次。今年四月慈濟四十六周年慶,九十三歲高齡的他,還在松山區志工陪伴下來精舍見上人。
今年端午節前,聽到金居士狀況不太樂觀,我和同在臺北出席慈濟全球營隊的另外三位師父,抽空專程前往樂生院。 去的四位僧眾,輪流與金居士講話,一再轉達上人及精舍一百多位僧眾的無限祝福,並深深感恩老人及所有蓮友多年來對慈濟的護持;老人今生結了很多善緣,相信無論到哪裏,這一念虔誠的道心與智慧永遠都在。
林葉師姊說:金居士這段時間一直昏昏醒醒,但只要講到上人,他能動的那隻手就會舉到胸前,「那是合掌。」另一手已中風癱瘓多時了。講到阿彌陀佛,他的手也會舉起來;而金居士曾在病重時,看到慈誠、委員來,用盡體力講了一個字──要大家「和」。
樂生院內目前很多空房子,過去很熟的路現在爬滿植物了,以前路可以通到山上,現在只能通到佛堂旁。林葉師姊說:一九三○年成立的樂生院,最盛時住了一千三百多人,現在只剩兩百多人,有的因為疾病被控制住回歸社會了,但更多人是凋零了。
三十多年來,上人先後去了幾次,每次都在棲蓮精舍佛堂跟院友親切又慈祥的互動與開示,看大家安心也安身,曾讚歎這是一個「超越天堂」的地方。而臺灣慈濟志工及醫療、教育志業體同仁及海外各國法親們,也常專程上山去互動。 走筆至此,靜思僧團在此衷心祝福人人口中尊稱的金阿伯,快去快回,乘願再來。也許,幾年後在慈濟世界中,一看到就很親、很熱絡,主動來拉我們手的小菩薩,應該就是金阿伯回來了!


台灣漢生病(俗稱痲瘋病)義務律師團日本行前說明會
Posted On Monday, 24 October 2005
日本東京地方法院將於10月25日(下週二),針對戰前日本政府殖民下之台灣(新莊樂生療養院)、韓國(小鹿島更生園)漢生病患跨國求償一案做出判決。
因為對漢生病的誤解與歧視,日本政府自1930年代起便在國內開辦十三處收容所,用以隔離日本患者,而當時為日本殖民地的韓國和台灣,也分別興建小鹿島更生園和新莊樂生療養院,強制隔離患者。1996年日本認為已無需強制隔離漢生病患者,因此廢除「癩預防法」,1998年七月,日本患者以「癩預防法」違憲為由向熊本地方法院提起國家賠償訴訟,並於2001年五月獲得勝訴,同年六月修訂通過「漢生氏病補償金法」,明文要求政府對遭隔離的患者道歉、提供補償金及未來的照顧。
根據日本「漢生氏病補償金法」,日本律師團認為當初受到日本殖民並同樣遭受隔離的台灣與韓國患者,應該同樣受到該法的保障與補償。然而,日本法院卻以該法不適用日本國民以外殖民地人民為由駁回台灣與韓國患者的請求,因此,台灣樂生院25名原告於2004年12月向日本東京法院提起「請求取消日本政府不支給決定的訴訟」,經過十個月的開庭、辯論,本案終於要在下週二(10月25日)宣判。
為迎接此重大時刻,來自台灣、日本、韓國的漢生病患、律師團、聲援團體、人權組織將齊聚一堂,以接力演說、靜坐抗議、包圍厚生省等方式,展現迎接勝訴到來的信心,同時要求日本當局比照熊本判決,對台、韓之漢生病患道歉並放棄上訴。
樂生院原告代表、樂生保留自救會代表將在青年樂生聯盟、台灣漢生病友人權律師團及台權會等團體陪同之下,赴日本東京參與宣判開庭及聲援活動,行程如下:
10月23日上午出發赴日(出席成員包括樂生原告代表汪江河、樂生保留自救會會長李添培、台灣律師團團長吳旭洲、台灣人權促進會會長吳豪人等共十五位)。
10月24日接受日本媒體採訪、參加支援大會。
10月25日10:00(日本時間)小鹿島更生園宣判,10:30台灣樂生院宣判。
10月25∼28日於日本厚生勞動省陳情靜坐。
10月29日返台。
台灣聲援團體及樂生院院民亦將於25日當天上午十時同步在台北NGO會館舉行記者會,公布判決結果。
新聞聯絡人:蘇惠卿教授 ˙吳佳臻(台權會秘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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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首相小泉純一郎不就麻瘋病裁決上訴
【字號】 大 中 小
更新: 2001-05-23 12:54 PM 標籤: 日本
(http://www.epochtimes.com)
【大紀元5月23日訊】日本一家法院不久前作出裁決,要求政府向當年曾被隔离關在麻瘋病院內并接受當局治療多年的病人提供賠償。
據BBC中文網報導﹐令人惊异的是,日本首相小泉純一郎決定不就這個裁決提出上訴。
首相:不提出上訴
日本首相府發言人表示,政府完全有法律依据可就此裁決提出上訴,但考慮到很多當事人是年事已高的病人,所以政府決定不提出上訴。
日本西南部熊本縣的法院作出裁決,要求政府向曾被關進政府設立的麻瘋病院長達數年之久的病人支付上千万美元的賠償。
熊本縣法院在本月作出的對麻瘋病患者有利的裁決受到了日本媒體的廣泛報道。
報道顯示,日本政府在得知麻瘋病是可以治愈的疾病的情況下,仍強迫上千名麻風病人住進与世隔絕的政府麻瘋病院內。
很多人本來以為日本首相小泉純一郎將屈從官僚机构的壓力,就這個裁決提出上訴。
然而,在首相府与前麻瘋病患者舉行會談之后,小泉純一郎首相決定不就這個裁決提出上訴。
小泉純一郎表示,這個個案非常罕見,他希望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問題。
据悉,數百名曾被關進麻瘋病隔离區的前患者也對日本政府提出了賠償訴訟案。
很多日本麻瘋病人直到1996年還一直被關在麻瘋病隔离區內。而40年前日本政府就了解到以這种方式對待麻瘋病人是不必要的。
執政能力試金石
一些麻瘋病患者還向小泉純一郎講述了麻瘋病院雇員對他們的殘暴對待,包括對他們采取強制墮胎和絕育等措施。
小泉純一郎曾在競選之時提出改革日本官僚體制的口號,這個裁決個案被視作小泉純一郎執政能力的試金石。
不就縣法院裁決提出上訴的決定可能令小泉純一郎更受選民的歡迎,他目前的支持率已高達80%以上。
然而,也有日本政府官僚擔心,這個裁決個案將給今后的相關個案處理創下先例。
他們擔心這個裁決個案令日本政府在面對其它類似訴訟案時變得易受責難,被指玩忽職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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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首相向痲瘋病人正式道歉
近2千名原痲瘋病患者向日本政府提出賠償訴訟
日本首相小泉純一郎今天(5月25日)向當年在國家法律下遭受歧視的痲瘋病人做出正式道歉。兩天前,日本政府決定不就法院裁決政府賠償100多名原痲瘋病人提出上訴。
日本的痲瘋病人曾被隔絕在特殊的痲瘋病院內,當時許多病人需要接受消毒,懷孕婦女還被迫墮胎。
小泉純一郎說,他承認這樣對待痲瘋病人侵犯了他們的人權,政府一直對嚴重歧視痲瘋病人感到內疚。
小泉純一郎在聲明中說,對痲瘋病患者和原患者所受的痛苦,政府做出深刻的反省,表示坦率的道歉。
同時,小泉純一郎也宣佈了一系列措施。這些措施包括:
制定賠償所有受害者的法案
向所有痲瘋病人提供特殊補助
提高公眾對痲瘋病的認識
但是,在另一份獨立的聲明中,日本政府表示並不同意法院的裁決,他們認為法院的這項裁決會嚴重限制立法機構的工作。
"人道考慮"
小泉純一郎:我們要盡快解決此事
今年5月11日,日本熊本地方法院做出裁決,承認1960年以後隔離痲瘋病人的國家責任,要求政府向當年的127名痲瘋病患者支付總額約18億2千萬日元(18.2億美元)的賠償。
日本在1953年制定了痲瘋病人隔離法案,這項法案到1996年才撤銷。而在1960年人們已經發明瞭允許痲瘋病人醫院外治療的藥物。
在小泉純一郎宣佈不對法院裁決提出上訴前不久,周三小泉純一郎接見了一批原痲瘋病患者。那些患者情緒激動,他們向小泉純一郎描述了在隔離醫院內受到的待遇以及親戚朋友們對他們的歧視。
小泉純一郎表示,日本政府不提出上訴是基於人道主義的考慮,但是他並不同意法院的裁決。日本政府內有些人擔心,這項裁決會為將來更多的要求政府賠償開出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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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判決 隔離痲瘋病患可獲賠償
2005/10/25 11:41
東京地方法院今天上午做出一項重要判決,日據時代被日本殖民政府下令與社會永久隔離的痲瘋病患,可以獲得日本政府的賠償。這項判決,代表著人權保障上的一項重大進步,但判決的結果只是第一步,後續還有很漫長的路要走。
先說明這項判決的緣由。2001年,日本九州熊本地方法院認為,日本政府對於日本境內的痲瘋病患,長年以來未盡到保護和照顧的義務,還把他們隔離於社會之外,法院因此認定,日本政府應該補償每一名痲瘋病患8百萬日幣。
判決出爐後,日本厚生省宣布放棄上訴,政府並公開向痲瘋病患道歉。事後,日本國會還制定相關法律,對於所有曾經被政府隔離的痲瘋病患都負起補償的責任。
但是,在二次大戰之前,台灣也曾被日本政府統治50年,位於台北縣新莊市的「樂生療養院」,當年就是由日本殖民政府下令成立,專門收容台灣痲瘋病患的地方。這裡,「全盛」時期曾經關過3千多名痲瘋病患,如今,他們大多數都已凋零,但他們身心所受到的傷害和痛苦,並不會比日本境內的痲瘋病患少。
去年間,台灣和日本律師合組的義務律師團,代表樂生療養院內的25名病患,向日本政府要求比照補償,但被日本政府斷然拒絕。日本政府聲稱,殖民政府統治的區域,和國內究有不同,國家對殖民地人民所應負擔的責任,也與對國民的責任不同。嗣後,義務律師團即向日本東京地方法院起訴,經過近1年的纏訟後,東京地方法院今天終於做出令人振奮的判決。
不過,在此必須提醒,這判決只是一審判決。日本厚生省會不會像當年面對熊本判決時一樣的謙卑,宣示放棄上訴,而同意給台灣樂生療養院的病患補償金?這都還在未定之天。所以,或許我們還不必高興得太早。
另外,這項判決也顯示出,日本法院認定,日本政府對於殖民時期的台灣人民,是有照顧及保護義務的。以此推論,二次大戰期間的台籍慰安婦,以及台籍日本兵,他們的權益同樣也受到損害,是不是也能一體適用,要求日本政府賠償或補償?這樣的後續效應值得觀察。
再者,1945年之後,台灣即由國民政府接管,但日據時代成立的樂生療養院並沒有被廢院,反而繼續收容更多的痲瘋病患。換句話說,當年日本政府對於台籍痲瘋病患的不人道待遇,國民政府也都比照辦理。如果日本法院認為,日本政府對於戰前在台灣的痲瘋病患,應該負起賠償責任,那麼,1945年之後的賠償責任,當然該由我們政府自己承擔。
這是政府無可迴避的問題,一定要坦然面對。
無論如何,在台灣光復60週年的今天,看到東京地方法院作出這項具有歷史時代意義的判決,仍然很令人高興。60年前的恩恩怨怨,現在應該放在一旁,國家該想的是,要如何為這片土地上曾經受苦受難的人們,盡最大的心力,為過去曾經犯下的錯誤,謀求最大的補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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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被隔離、被消毒、被絕育、被誤解…. 這是日本麻瘋病人的辛酸史,至今歧視依然存在
2016-04-15 作者 拾方視角 0 5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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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三年,當年14歲的平沖真司因患上麻瘋而被送往長島愛生園國立療養所。現年81歲的他說:「當時我以為,療養所可以幫助我展開新生活。」豈料,往後數十年他只是與數以百計的病者渡過被隔離的孤獨生活。
平沖真司到達後,被編了一個號碼,接受隔離檢疫,衣服及個人物品被沒收了,繼而是洗澡及消毒。「一踏足長島,我們就被剝奪了自由。」平沖家住奈良,衞生人員帶走他後,鄰居為避免傳染,從此與他的母親及長兄疏遠。
日本國立麻瘋病資料館
日本政府在1953年實施《麻瘋病預防法》,將數以千計的麻瘋病者拘留及送進設於山上及偏遠島嶼的療養院。病人除了被隔離外,更要強制接受絕育手術,直至1996年法例廢除為止。麻瘋病是一種慢性傳染病。根據現代醫學分析,此病傳染性不高,而且經治療後可痊癒。可是,不少人對麻瘋病人十分歧視,以為他們不可在痊癒,並且隨時感染別人。
上月底是廢除《麻瘋病預防法》二十年周年,亦即病者及家屬向政府的申索期限屆滿前,超過500位前病人家屬集體興訟,要求政府就他們數十年來因身為病者親屬而受到的歧視賠償五億日元,及要求中央政府道歉,因為他們受盡岐視,影響到他們的就業、居住及婚姻。
奥平美津子的父母多年前被送往沖繩一所療養院,她本人由袓父母養大。她說:「我希望中央政府正視病者的家人仍然受歧視的情況,我們投訴無門,政府應採取措施解決這個問題。」
1996年,當局在康復者及醫學組織的推動下,終於廢除了《麻瘋病預防法》。2001年,熊本市法院裁定隔離麻瘋病人的政策違憲,當時的首相小泉純一郎並罕有地公開道歉,國會並通過法案,對住院的病人提供賠償,至2002年,政府實施福利措施,協助病人重新融入社會。
然而,大部分病者均沒有出院。位於熊本市的國立療養所1996年時有837位病人。法例廢除20年來,只有85人,即約一成的病人出院,72歲的全國麻瘋病院院友會總裁藤崎道泰表示:「很多院友已跟父母及家人失去聯絡,亦因年老無法再融入社會。法例廢除得太遲了。」
1960年代,日本全國有超過10,000名名麻瘋病人。到了2015年11月,麻瘋病人減至只有1,651人,分別住在14所療養所。近年,每年約有100位病人因年老去世。 此外,另有1,184人在療養所外居住的病人現時正接受政府的經濟援助。但這些康復的病人仍受到種種岐視。2003年,熊本市一間酒店曾拒絕一位病人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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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動畫大師宮琦駿本年初出席一次麻瘋病研討會。
琦玉市一位70歲長者及其妻子表示,他們自離開病院後,40年來一直未有公開曾患染該病的事實。他們會前往離家較遠的醫院去治療後遺症,有人到訪便將家裏有關麻瘋病的書籍收藏起來。
此外,自1948年至1972年,日本最高法院曾批准高等法院及地方法院申請,對95宗涉及麻瘋病人的案件進行「特別審訊」。這些審訊是在療養院或醫療監獄等內部進行,大部分沒有人旁聴。法官、主控官及律師都穿著保護衣及鞋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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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治時遭不人道對待 台痲瘋病患赴日控告 掃描二維碼訪問中評社微信
http://www.CRNTT.com 2005-10-20 15:51:32
  中評社記者綜合報道╱台灣痲瘋病患者控訴在日治時代遭受滅絕人道對待一案,將於日本東京地方法院25日正式宣判。台灣人權促進會顧問張鑫隆強調,此案的勝訴的機率很大,到時日本和台灣民間將匯集包圍厚生勞動省,要求日本政府放棄上訴,盡早向病患道歉;否則,這一拖,可能得10年才能結案,阿公阿嬤們都老了,恐怕等不到這一天。
  據台灣媒體報道,去年12月17日,台灣25位痲瘋病(日稱漢生病)患者向日本東京地方法院提出訴訟,要求平反日治時代所遭受的強制隔離、結扎等不人道對待,並向受害者作出補償。
  據悉,此案是台灣與日本律師通力合作,才有爭取的平反的機會。負責此案的律師吳旭洲指出,1960年代以後,痲瘋病有了特效藥,病友們不需隔離。可是,「日本政府未積極協助病患回歸家庭和社會,直到1996年才廢止隔離法。不積極協助,就等於侵害人權」。日本律師將根據這論點,向法官陳述日本政府必須負起責任,補償病患長期遭歧視的傷害。同時,此案將援引2001年日本熊本痲瘋病勝訴的判例,向日本地方法院提出訴訟,也要求比照辦理。
  台權會指出,此案勢必引起國際注意;判決結果,對戰前日本殖民統治下相關權益問題,會帶動全面性的影響。一旦勝訴,可能產生骨牌效應,牽動全面。過去日據時代不公平待遇,都可以討回公道。
  痲瘋病,1930年在台灣開始流行,是微弱傳染病,不容易傳給別人。當時,日本、韓國和台灣都有人染病。日治台灣時期,基於民族進化論,蓋了收容所,強制隔離病患。台灣當時有一個樂生療養院(收容37位病患)對患者進行強制隔離。
  痲瘋病患者代表陳石獅表示,「我等了65年了,日本政府還不肯道歉,實在太可惡…」他永遠記得1942年1月16日這一天,當時是日治時代,他硬給抓進療養院,從此一輩子都毀了,被當罪犯隔離,強制結扎。
  據了解,2001年熊本訴訟勝訴,日本政府表示歉意,同意作出賠償。不過,所有的補償僅限於日本13個國立療養院。因此,台灣於去年12月17日,本月25日將正式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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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痲瘋病賠償訴訟 日本東京法院今判決勝訴
10/25/2005/13:53
華夏經緯網
華夏經緯網10月25日訊:據台灣媒體報道,日本東京地方法院今天針對韓森病(痲瘋病)賠償要求的訴訟,判決台灣的二十五名原告勝訴,韓國的一百十七名原告則被判決敗訴。
據悉,日本于統治南韓時代的一九一六年,在北韓半島南端外海的小鹿島設立“小鹿島病院”前身的“小鹿島慈惠醫院”,並於殖民台灣的一九三O年在台北附近設立“樂生療養院”前身的“樂生院”,分別將兩國痲瘋病患者強制隔離在這兩家醫院內,並進行強制斷種和強制墮胎等違反人權行為。
據報道,日本九州熊本地方法院在二OO一年五月針對國家和國會長期隔離痲瘋病人作法錯誤而判其敗訴,日本國會于二OO二年通過“韓森病賠償法”,支付對像是厚生勞動省公告的日本國內的國立或私立療養院以及美軍佔領時代琉球政府設立的療養院,並包括樂生和小鹿島兩醫院。
據了解,樂生和小鹿島兩療養院在日本殖民時代都被視為國立療養院,住院都同樣是隔離政策的受害者,日本的賠償法卻將他們排除于對象外。兩療養院的住院者向日本政府要求賠償遭到拒絕,遂于去年由兩療養院總共一百四十二名住院者以厚生勞動省為對象向東京地方法院提出訴訟,要求取消厚勞動拒絕賠償的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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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教會妄稱為「台灣痲瘋病患之父」戴仁壽牧師?是助人還是無視人性害人家破人亡的元兇?
2014/06/19 22:12瀏覽1,123迴響2推薦0引用0
政治上有句話說錯誤的政策比貪污還可怕
被教會妄稱為「台灣痲瘋病患之父」戴仁壽牧師?是助人還是無視人性害人家破人亡的元兇?
麻瘋病(Leprosy),又稱為癩病、癘風、漢生病、韓森氏病等。是由麻瘋桿
菌(Mycobacterium leprae)又稱漢生桿菌(Hansen bacillus)所引起的一種慢性傳染病。麻瘋桿菌是於1873年被一位挪威學者漢生所發現,而漢生病或韓森氏病之稱的由來也是以他的名字加以命名。
基督教,痲瘋病被為「天譴病」,表示犯罪被上帝懲罰是墮落的象徵與骯髒不潔(unclean)的人
; 而這種不潔涵蓋身體與心靈,在過去西方教會認為此病患會傳染人,都得強制監禁。根據賴尚和教授的「中國癩病史」,聖經中談到的出埃及記,與以色列人的痲瘋 病有關係。此段話出現在第一章上古史(P.2):「猶太人之受追放而出埃及是乃AmenhotepII(前1440年)或ThothmesIV(前 1600年)之間。據Tacitus氏之報告云:猶太人之被追放是因猶太人感染癩病太多之故。又據Manetho氏云:當時染癩病之猶太人約有8萬餘 人。」這段文中的Tacitus氏(56-117AD)是
羅馬帝國著名的歷史學家和元老;而Manetho是西元前3世紀埃及著名歷史學和祭司。他們的話,應有某種程度的可信度,根據路加福音(Luke4:27),西元前9年的以利沙(Elisha)先知時代,以色列有許多痲瘋病人。除了敘利亞統帥那曼(a
aman)的癩病被以利沙治好外,這些病人皆未被淨
潔。而新約約穌治痲瘋病也只是潔淨心靈的意味,並不指治好已斷殘的肢體

事 實上,歐洲各國處置麻風病人的方式十分殘酷,中古世紀教會當權下,這些無數患者若不是被監禁終身或燒死,就是被活埋或淹死,被驅逐之前還要由神父先舉行送 葬儀式病人要穿上特製的服裝,頭上要頂著土,表示你雖然活著卻已經是死人,邊走邊搖鈴,以便讓大家早早躲開。再將麻瘋病人全裝在一艘『麻瘋船』上,讓船 就沿著河漂流,不准靠岸,他們成了不屬於任何國家任何地方的人,終將自生自滅,死後也不能舉行宗教儀式
生 活在那個時代的馬修·帕裏斯(Matthew Paris, 1197~1259年),對遍佈歐洲各地由教會管轄的禁錮所進行過粗略估計,他認為總共至少有19000處,其中單法國就有2000余處,英國則在百處以 上。英國首任諾曼坎特伯雷大主教在赫爾敦建立的禁錮所便是英國第一個禁閉麻風病患者的處所。歐洲各地針對麻風病患者的立法嚴酷,於是藉著各類的屠殺,致使 麻風病難以傳播擴散,流行逐漸得到了控制,染病現象也漸漸減少。英國幾乎是在15世紀使島內的麻風病完全絕跡。而到了17世紀末,歐洲僅少數幾個地方仍有 疫情,其餘大多數地區已很少見麻風病人出沒了。
當 然,中世紀的歐洲麻風病人最終得以減少,除教會的禁錮隔離種種方法使之自生自滅外,還有一個重要因素,即其他瘟疫的大流行給其帶來的殺身滅頂之災。麻風病 人同猶太人一樣,在黑暗的中世紀歐洲被看成是“瘟疫攜帶者”,“人們憑空想像他們是魔鬼的助手”,因而“在歐洲的許多地方,尤其是在瑞士和阿爾薩斯”, “瘟疫中倖存下來的麻風病人”會與猶太人一起“遭到屠殺”。
我 國上古醫家把麻風病的原因歸於風病。中醫學最早的理論著作《黃帝內經·長刺節論》中談到:「病大風,骨節重,鬚眉墮,名曰大風。刺肌肉為故。汗出百日,刺 骨髓汗出百日。凡二百日,鬚眉生而止針」。上述癘風即麻風,所具有的症狀即現代所描述的結節、潰瘍、感覺障礙、關節僵硬、鬚眉脫落、鼻樑塌陷、排汗障礙、 皮色枯槁等方面。古人還認為,此病屬於慢性病,要耐心長期治療。
隋代的《諸病源候論》、唐代的《千金要方》、清代的《解圍元藪》和《瘋門全書》等,對麻風病的症狀、治療、病因等已有較深的認識及系統的論述
在中國,2600多年前,孔子的弟子冉伯牛得了麻風病,孔老夫子表現得相當勇敢,親赴冉伯牛家探望,在窗外看著弟子變形的面孔,說:「亡之,命矣夫!」並和他握手,秦代有「癘遷所」用來隔離病患
唐 代醫家孫思邈(581—682年)就曾治療過多達600名麻風患者,他為了向來自印度的僧人學習醫學知識,甚至將曾患有麻風病的僧人接到自己家中居住,邊 給人治療,邊向之學習,主要應用五石散、大風子等藥方。明朝李時珍在其《本草綱目》中就有記戴大風子油治癒麻風病的用途,西元一八五六年合信氏也報告証明 大楓子油可治麻瘋
   此後,治療麻風的醫家輩出。宋王懷隱《太平聖惠方》(978—992年),宋陳言(1174年)《三因極一病證方論》、明朱 《普濟方》(1390年)等都記載了治療麻風病的方劑。1550年,明代沈之問撰著了麻風病專書《解圍元藪》。他在家傳治療麻風病的基礎上,廣泛收集當時 名醫及民間治療諸種風證的經驗,彙集醫方249首,對麻風病的病因、病機、症狀、鑑別診斷、辨證治療進行了全面論述。這是非常有參考價值的著作。
公 元6世紀中期,我國出現了專門收治麻風病人的機構——癘人坊。關於癘人坊的記載,見於初唐高僧所著的《續高僧傳》中。《傳》中稱一天竺人,沿著古代絲綢之 路來到中國,他本來要去京鄴翻譯佛經,不料途經黃河兩岸,看到有許多麻風患者。佛教的慈悲促使他在今河南群山優美之處,建起了一座寺廟,收養了這些無家可 歸的患者,這即是癘人坊,它實際上是附屬在寺廟中的一個機構。癘人坊是我國最早收容麻風病人的地方。
古 代中國政府也會送這些病患至癘人坊給予醫治,隋代設立癘人坊專門收容、北齊天寶年間(556-559)也有「癘人坊」。唐代起,叢林寺院的和尚更會走出去 照顧痲瘋病人,佛教寺廟也變成世上最早期的麻風病院。梁其姿博士《施善與教化—明清的慈善組織》(臺北:聯經出版事業公司,1997)一書。指出明代中期 之後,約十六、七世紀時,有一種專門收容痲瘋病人等的佛教善堂機構在中國南方如江西、福建、廣東、湖南這些省分廣泛地出現,宋明清方志中亦有記載隔離痲瘋 病人並治療,清廷則在各地廣設廣濟院,治台後,乾隆元年在台灣設彰化養濟院、乾隆十二年設台灣縣普濟堂,道光6年設澎湖廳普濟堂或類似的救卹所設施,其目 的在「收養醫治離顛沛於社會之貧病無依窮人,包括痲瘋病人」,1954年台灣佛教信眾自建的佛堂「棲蓮精舍」也是。與此相反的國民党廣東軍閥第一五五師師長李漢魂、第一五六師師長鄧龍光第一五三師師長張瑞貴、第一五四師師長巫劍雄、第一六零師師長葉肇等人則在廣東曾殘殺數萬痲瘋病患
“不 為自己求安樂,但愿眾生得离苦”是佛教慈善事業的主要精神,《大智度論》對福田進行了高度概括,把福田分為兩種:一、以受恭敬之佛法僧為對象的「敬田」; 二、以受憐憫之貧、病者為對象的「悲田」。在悲敬二田中,佛教更關注以貧病、孤老為對象的悲田。據《像法決疑經》所述:「我於經中處處說佈施,欲令出家在 家人修慈悲心,佈施貧窮、孤老乃至餓狗,我諸弟子不解我意,專施敬田不施悲田,敬田者即是佛法僧寶,悲田者貧窮孤老乃至蟻子。此二種田,悲田最勝。」這種 強調救助悲苦眾生甚至生物的悲田思想,是啟發社會福利觀念的理論來源之一。
世 界上最古老的慈善基金會是在南北朝時期佛教創建的「無盡藏」。套用現代說法,無盡藏是一種慈善性質的金融機構,專門用以救濟貧窮等。到隋唐時,三階教所創 的無盡藏規模空前,社會影響力巨大,以致於令統治階級眼紅到強行沒收的程度。然而,慈善基金會的形式卻仍然在寺院裡保存下來,在宋代被稱為「長生庫」,在 元代叫做「解典庫」,流傳到日本稱作「無盡會社」。
   佛教僧人創建之「悲田院」是世界上時間最早、規模最大的慈善機構。這樣的慈善機構自北魏始創,依託佛教寺院而建立,最初叫「僧戶」,發展到唐代叫做「悲 田養病坊」。在武則天政權的支持下,「悲田養病坊」在長安年間(701—704)成為全國性的佛教慈善組織,社會影響非常深遠,在救助鰥寡老幼病殘等弱勢 群體方面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宋朝的佛教慈善機構稱為「福田院」。乃至近代,佛教慈善組織一直存在。悲田院的名稱雖有不同,但性質卻是一樣的,即有系統地進 行社會慈善事業,其中包括養老院、孤兒院、養病院、救災、濟貧、為無業人員傳授技藝以及難民收容,甚至施棺義葬等等。
   世界上最為古老的醫院也來自佛教,叫做養病坊、疫病坊。《南齊書》二十一卷載,南齊時佛教「設六疾館,以養貧民」;又有《梁書》卷三寫到,梁武帝普通二 年(521)設孤獨園,令「孤獨有歸」;北齊文宣帝時,北天竺的那連提黎耶舍法師在汲郡(河南)的西山建立三寺,收容癘疾患者。這些留寺醫療的方式,被認 為是近代醫院之濫觴,也是我國創始傳染病專科醫院之最早記載。養病坊和疫病坊則始自隋唐,還流傳到了日本,是成熟的慈善醫院型態。
此 外,佛教對公共設施的建設也功不可沒。如上所述,《佛說諸德福田經》開示了七種佛教徒的福田事業,其中的六項都屬於公共設施的建設。在佛教徒的實際行動 中,佛門中人修建塔寺亭台樓閣,公共浴池,造船義渡,修橋補路,掘井引水,以及建設公共廁所(古代稱為圊園)等常見的公共事業。除此之外,佛教尚興辦義 學、建立公共圖書館(藏經樓)、開設義莊(即免費存放屍骨的地方)等多種領域的慈善福利事業。
釋 迦佛曾強調:「設有供養我及過去諸佛,施我之福德,瞻病而無異」(《增一阿含經》)。身為僧團領袖,釋迦佛親自服侍病僧,並就如何養病,如何安排照顧者, 照顧者應該抱有的心態等方面專門做了指示,內容涉及衣食住行、求醫問藥、心態調理等諸多環節,如要求病人「選擇而食,隨時而食,親近醫藥,不懷愁憂,咸起 慈心向瞻病人」;要求照顧者「分別良醫,亦不懈怠,先起後臥,恆喜言談,少於睡眠,以法供養,不貪飲食,堪任與病人說法」。這些要求後來被納入佛教僧團所 必須遵守的戒律中,以條文形式在言行、心理兩方面做出明晰規定。在此,同樣以唐代社會一窺佛教探病、養病制度在中國社會的踐行情況。
   唐代佛教僧尼們所從事的主要醫事活動中,悲田養病坊是佛教參與公共醫療業的一個重要事例,所謂悲田,即以救濟貧窮者和貧病者為目的的佛教社會福利事業的 一種。悲田養病坊包括悲田院、醫生療病院、施藥院三院,相當於今日免費住宿診療所、養老院、孤兒院,是一種對貧困者、孤獨者、疾病者免費診視、收容助救的 設施。悲田養病坊不僅收容療養病人,也以救濟貧困、慰託孤獨為第一目的。貧困的病者、孤獨的老人、窮苦的流浪者,失去親人的孤兒,都是佛教中悲田思想的救 濟對象。悲田養病坊就是收容這些人的場所,它是唐代寺院設置的半官半民的慈善機構。
唐 代最初於都城長安及東都洛陽普遍設立悲田養病坊。自武則天長安年間(701—704),朝廷還特別設置了悲田使,專門負責佛教寺院養病坊的監督,確立了 「寺理官督」的悲田管理體制,即由國家進行統一管理,但仍由佛教寺院協力管理經營。而在地方上大多為寺院經營,由僧人直接管理。唐玄宗開元二十二年 (734),朝廷又「斷京城乞兒悉令病坊收管,官收本錢,收利給之」,京師養病坊同時兼有了收容的職責,發展成為悲田坊。從這以後,各州的佛教寺院也都陸 續開始設置悲田養病坊,到了唐宣宗以後,甚至連縣裡的佛教寺院也都有了悲田坊,在全國形成了一個龐大的佛教悲田網絡。唐代的佛教寺院還設有一種特殊的專門 隔離麻風病人的醫院,叫做病人坊,病人在病人坊裡可以得到相應的護理和治療。
   唐初的高僧都十分重視悲田事業,玄奘大師就是其中之一,他平生「恆供養悲、敬二田各萬人」;鑑真大師也「開悲田而救濟貧病,(設)敬田而供養三寶」。另 外,根據《太平廣記》的記載,陝州的洪昉禪師以行乞所得曾經在他自己創建的龍光寺中建了一所病坊,「常行乞以給之」「常養病者數百人」,「遠近道俗,歸者 如雲」。又據《續高僧傳》記載,唐代的僧人智嚴在唐太宗貞觀十七年(643)以後,「往石頭城癘人坊住,為其說法,甚至為病患吮膿洗濯,無所不為」發揚佛 陀慈愛精神。
衛生署疾病管制局則是指出,漢生病是一種慢性、容易治癒但不容易傳染的疾病。全世界有95%的人類對麻風分枝桿菌有自然免疫力,發病的可能性也很小,這就是一家人中很少同時患麻風病的原因,
較 早西醫以為此病是入侵人的上呼吸道以傳染人,因為這种西方醫學几百年前錯誤認知,而害人不淺,日据時期有個叫戴仁壽的牧師是當時馬階醫院院長,他建議日本 總督府與日本政府對病患學西方的方法強制監禁病患在監獄式的麻風院,以杜絕傳染,因此在台灣樂生院的4千麻瘋病患,由于這自以為是,漠視人性的牧師的建 議,使的在日本韓國台灣的成千上万的病患,受到莫名其妙極不人道的對待,一旦男性病人決定結婚,將被迫絕育;女性病人如果懷孕,將被迫流產,終身不淮外 出,且被迫從事體力勞動,以供養自己,最終備受虐待仇視只能在院內自生自滅,平白無辜因這牧師的錯誤觀念,而被關了近75年
這一侵犯人權的行為在日本現已受到《麻瘋病防治法》的管制。目前約有2800名前麻瘋病人在日本國立麻瘋病治療機構生活,然而,這些病人的平均年齡將近80歲,其中許多人仍受到日本社會的歧視和偏見。此外,他們還被社會所孤立,健康狀況每況愈下
移転補償のコムコン:とは行政から独立した「権利者側」の立場に立った補償コンサルタントという意味です。
2005-10-26
〔記者鄭學庸、駐日特派員張茂森╱綜合報導〕在日本許多漢生病患控告日本政府強制關禁他們,要求道歉與賠償,贏的官司後,二十五位一生遭受污名屈辱與非人道隔離對待的樂生療養院台灣漢生存活病友,在台灣光復整整六十週年的昨天,得到了遲來的正義!
日本東京地方法院昨天上午針對戰前台灣二十五位漢生病患對日訴訟、要求適用日本國內「漢生氏病補償金法」獲得日本政府賠償、回覆名譽一案,判決台灣漢生病友勝訴
樂生保留自救會會長呂德昌表示,一想到畢生承受的委屈終於得到司法平反,無法掩飾內心的喜悅。
二○○一年五月,日本熊本地方法院判決日本政府依「癩病預防法」(一九九六年廢止),對漢生病患強制隔離收容於漢生病療養所,是「侵犯人權的違憲行為」。
同年六月成立漢生病補償法,規定不論戰前戰後,也不論國籍與居住地,只要有一次被強制收容於漢生病療養所,均為補償對象
樂生院 仰望春天75年
〔記者鄭學庸╱台北報導〕台北縣新莊市中正路七九四號,一個被離棄、禁錮,甚至詛咒的現實世界地標…。
在長達七十五年的歲月裡,樂生療養院卑微地蜷曲在這裡,宛如動輒二十年的痲瘋病潛伏期,幾乎像永遠般那麼久地仰望著春天。
印有「中正路794號」地址的交通車,如鬼差般讓人懼怖,如果圍牆裡的人想買塊豬肉補充營養,採買人員和院外的店家會各自準備好一整桶的錢幣消毒水;當然,院內也有娛樂生活,四十年前院內甚至還有樂器種類齊全的專屬聯合樂隊,但最主要的演出卻是為凋零的老友送終。
與 世隔絕的男女病患也會擦撞出感情火花,在治療痲瘋病的藥物DDS被廣泛運用後男女病患不得結婚生育的禁令才得以解除,但新生兒卻一律必須移往院外撫養, 以免感染。孩子每三個月由神職人員抱去探望父母,一律在舞台上排排站,台下的父母緊挨舞台,眼睜睜盯著孩子,沒人有勇氣上前擁抱,只能在孩子被送走的那一 刻,悲傷地垂下以為早已枯乾了的眼淚。
院民疑惑著,自己的病菌是否如傳說般,隨著煙囪的黑煙,散佈到各地,抑或是亡者的枚枚魂魄會隨著黑煙找到好人家投胎,但他們卻無比清楚,院內的每一株大樹都有人上吊身亡。
院 內幢幢教會、精舍,在痲瘋病菌幾乎遠離台灣的現在,依然訴說著由生至死、由絕望到求生的故事,讓樂生療養院成為人間苦難的代名詞 - 宛如地獄,但在台灣歷年多次天災後,院民卻又總是捨己助人、救助貧苦,讓此處超脫天堂,成為天堂與地獄、生與死的交會所,這些都是由一個叫戴仁壽的牧師錯 誤觀念所造成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他竟還被教會妄稱是「台灣痲瘋病患之父」,倒底這是妄讚其仁慈還是諷刺其漠視人性,害人家破人亡的元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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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醫心路】生命最後一刻... 戴仁壽:我的骨灰要葬在台灣
張肇烜 2016-09-03 11:30
來自加拿大的戴仁壽醫師,儘管遭逢來自經濟、政治等龐大的壓力,窮盡一輩子的力量,也要守住樂山園這個家,直到生命最後一刻!圖/取材自樂山教養院官網
簡介:
他是台灣的痲瘋病之父,卻遠渡重洋而來,一輩子都奉獻給台灣,照顧別人不敢接近的痲瘋病患;當生命最後一刻來到⋯⋯他說:「我的骨灰要葬在台灣!」
戴仁壽(1883-1954)醫生,出生於加拿大,父親是牧師,母親則是小學老師。他從小在基督教家庭長大,成長過程他受到一位家鄉的小鎮醫生影響,這位小鎮醫生從倫敦來到漁村,他不只照顧病患,也特別關懷貧困的民眾,協助他們改善生活。戴仁壽深深受到啟發,以他為典範,小
他是台灣的痲瘋病之父,卻遠渡重洋而來,一輩子都奉獻給台灣,照顧別人不敢接近的痲瘋病患;當生命最後一刻來到⋯⋯他說:「我的骨灰要葬在台灣!」
戴仁壽(1883-1954)醫生,出生於加拿大,父親是牧師,母親則是小學老師。他從小在基督教家庭長大,成長過程他受到一位家鄉的小鎮醫生影響,這位小鎮醫生從倫敦來到漁村,他不只照顧病患,也特別關懷貧困的民眾,協助他們改善生活。戴仁壽深深受到啟發,以他為典範,小時候就想:「我長大之後要當醫師,將自己奉獻給醫療宣教。」
他從聖約翰大學畢業後,再到英國倫敦大學醫學院學醫,由於經濟非常拮据,他便半工半讀賺取學費和生活費,直到畢業。由於戴仁壽的學業成績很優異,立刻有大醫院要聘請他;他卻選擇到孤兒院服務,在這裡遇見了「一輩子的伴侶」-同在孤兒院服務的護士瑪嘉麗小姐。
「在倫敦,上帝所給予最珍貴的禮物,就是獲得瑪嘉麗小姐的青睞。」戴仁壽醫師這麼說。
他們有共同的理念,「想為貧苦病患服務」,舉行婚禮的當天下午,戴仁壽偕同妻子瑪嘉麗,離鄉背井捨棄倫敦的優渥生活,遠渡重洋來到東方的陌生島嶼-「福爾摩沙」,展開一輩子在台灣的醫療宣教行腳。
1911年,戴仁壽夫婦抵達當時還非常落後的台灣,他們的第一站到了台南新樓醫院。新樓醫院由馬雅各醫師創立,是「台灣第一間現代化的西式醫院」。戴仁壽醫師為當地解決傳染病及寄生蟲病,很快就獲得民眾信任。
他來到台灣後,也開始學習台灣話,希望能夠直接和民眾溝通。戴仁壽很有語言天分,除了母語英語之外,他還會說日語、華語和台語。
在那醫學教育尚未制度化的年代,他為了訓練本地的醫護人才,親自編寫醫學教科書,他為了讓台灣子弟都能夠看得懂艱澀的醫學名詞,便用台語發音的白話羅馬字,配合英文,及清楚簡明的插圖,這本書就是「台灣史上第一本台語醫學教科書」-於1917年發行的「內外科看護學」,對醫學本土化有著開創性的貢獻!
戴仁壽編著「台灣史上第一本台語醫學教科書」。(圖/樂山園)
戴仁壽在台南新樓醫院服務期間,陸續接觸到痲瘋病患,他發現這些病患,幾乎是被家庭、被社會遺棄,最弱勢的一群。
他心想:「我們真的只能束手無策嗎?」
結束在新樓醫院的任期,當時恰好妻子的健康狀況不好,他利用機會回到英國繼續進修;戴仁壽接連通過英國皇家外科院士考試,並在倫敦醫院取得教職,他沒有安於現狀,反而再度來台。
回到台灣之前,戴仁壽到印度拜訪了痲瘋病的權威,梅爾博士(Dr.ErnestMuir),向他請教痲瘋病的藥物治療及療養院的設置。在印度,戴仁壽看到痲瘋病患不是躲在陰暗的角落,他們能夠自己從事農耕、樂活永續地自給自足,這帶給戴仁壽很大的震撼與啟發。
1924年戴仁壽擔任台北馬偕醫院院長,他求助「英國癩病救治會」,希望能夠成立專門防治痲瘋的機構,3年之後,馬偕醫院在巨大的抗議聲浪中,成立「台灣第一間癩病專門診療所」,收治痲瘋病患。
戴仁壽(右穿白袍者)成立「台灣第一間癩病專門診療所」。(圖/樂山園)
戴仁壽認為成立專門診療所,只是一個起點,他的內心早已構思照護痲瘋病患的藍圖,他希望能夠成立「痲瘋專門醫院」!
當時台灣仍是日本時代,日本政府對戴仁壽醫生收治痲瘋病患的努力相當重視;戴醫生也開始找尋適合設立的地點。1928年戴仁壽在新莊迴龍一帶的山坡地,找到合適的地點,也獲得日本官方的許可與核准。然而,眼看就要開始動工,日本官方卻突然宣佈將接手興建公立痲瘋病院-「樂生療養院」。
戴仁壽雖然感到不平,但是他沒有氣餒,繼續找合適的地點,最後才決定落腳於台北八里。
「這次有好消息⋯⋯昨天已經買了一處可以建我們盼望給痲瘋病患者住的地方⋯⋯位置是在觀音山下西南方,很美,水源富,有四甲多的田、十四甲多的山,是很好的山⋯⋯」戴仁壽選定地點後,興奮地這麼說。
然而,八里居民得知當地將興建痲瘋病院後,擔心影響地價,也害怕會被傳染痲瘋病,發起激烈反對抗爭,抗爭持續了超過一個月,最後在戴仁壽醫生對環境衛生的保證之下,麻瘋病院才得以續建。
八里居民抗議痲瘋病院設立。(圖/樂山園)
從戴仁壽醫生開始起心動念、募款、找地到興建,經過超過10年的時間,1934年,這間專門收治痲瘋病患的醫院終於落成,命名為「樂山園」(HappyMount)。
「我們要建的不是一間醫院,而是一個庄社,一間一間,讓患者住在那裡,就像在自己家裡⋯⋯可過如在社會一般的生活。」戴仁壽將之命名為「樂山園」,是希望這裡能「成為痲瘋患者的家園」,而非只是一般的治療醫院。
戴仁壽夫婦一手創立「樂山園」,民眾擔心被傳染,少有人願意來這裡工作。園區收治數十位痲瘋患者,除了醫療業務,也要負責大大小小的事務。當時戴仁壽還是馬偕院長,大部分的護理工作都由戴夫人瑪嘉麗來張羅,戴夫人無怨無悔付出愛心來照顧這些弱勢病患,為了成全先生照顧患者的心志與使命感,她甚至毅然地動手術將子宮切除,徹底放棄當母親的權利。
2年之後,戴仁壽決定辭去馬偕院長職務,全心全意都投入樂山園,他希望能夠照顧這些社會最弱勢的痲瘋病患⋯⋯
八里樂山園是由戴仁壽醫師夫婦一手創立。(圖/樂山園)
強調「自治」、「自養」和「樂活」的樂山園,就像痲瘋病患的家園,而戴仁壽夫婦就是樂山園的大家長,希望家人都能夠「健康生活」;然而,太平洋戰爭爆發後,戴醫師夫婦外國籍的身份格外敏感,最後竟遭日本政府驅逐出境。
不捨之下,戴仁壽夫妻回到出生地加拿大,到多倫多的醫院工作;但是他最掛心的,還是台灣。
戰爭結束後,台灣政局也發生鉅變,國民政府接收台灣,八里「樂山園」竟被國民政府「公地放領」;眼看一手催生的家園就要不保,戴仁壽醫生回到台灣,在他積極奔走下,終於保住「樂山園」的產權,為這些弱勢的痲瘋病人守住這塊寧靜的家園,長期積勞成疾,操勞過度之下,戴夫人病逝⋯⋯
隔年,甫失去終生伴侶的戴仁壽醫師要返回加拿大處理要事,途中卻罹患急性盲腸炎,併發嚴重致命的腹膜炎。
在生命最後一刻,戴仁壽醫生交代船長:「如果我過世了,請把我的遺骸運回台灣,我的骨灰要葬在台灣⋯⋯」
船長依照戴仁壽醫師的最後遺願,很有道義地將他的遺體運回台灣,也按照他的心願,將他的骨灰安葬在台灣。
在八里樂山園內有一個紀念碑,碑文寫著「誌念故醫學博士戴仁壽暨夫人」⋯⋯
感謝他們一輩子對這些弱勢病患的無悔付出⋯⋯
戴仁壽醫師夫婦紀念碑。(圖/樂山園)
戴仁壽夫妻一生努力為被社會遺棄的痲瘋病患,蓋一個家,儘管遭逢來自經濟、政治等龐大的壓力,他們窮盡一輩子的力量,也要守住樂山園這個家,直到生命最後一刻!
「幫助最需要幫助的人」是戴仁壽醫生的一生志向。直到今日,八里「樂山園」已成為「樂山教養院」,這個曾經是數十位痲瘋病患的家園,如今已是一百多位身心障礙天使最溫暖的家,提供二十四小時全時照顧。愛是永不止息,我們一定要將戴仁壽醫師的這份愛,持續傳下去,幫助最需要幫助的人!


 

發現新事證 樂生爭取指定古蹟現曙光

2016-08-24

〔記者葉冠妤/新北報導〕樂生療養院舊院區,指定古蹟現曙光!樂生保留自救會與青年樂生聯盟八月中旬在院內發現「恩賜治療室」棟札,證明該建築出自台灣現代建築推手井手薰,是民國廿五年興建,樂青成員何欣潔表示,近期將向新北市文化局提出變更類別,指定恩賜治療室為古蹟。文化局則表示,接獲申請後將依法進行審議。

  • 樂生療養院舊院區內恩賜治療室的棟札,其功能像是建築物的身分證,上面記載設計者、施工者等相關資訊。(樂青聯盟提供)

    樂生療養院舊院區內恩賜治療室的棟札,其功能像是建築物的身分證,上面記載設計者、施工者等相關資訊。(樂青聯盟提供)

  • 樂生療養院舊院區內建物恩賜治療室,日前發現出自台灣現代建築推手井手薰之手。(樂青聯盟提供)

    樂生療養院舊院區內建物恩賜治療室,日前發現出自台灣現代建築推手井手薰之手。(樂青聯盟提供)

找到「恩賜治療室」棟札 等同建物身分證

 

樂生療養院爭取指定為古蹟走了十多年,院區逐漸殘破,院民也陸續凋零,自救會與樂青聯盟去年初曾赴雙北市府陳情,除批評台北縣政府時代遲未啟動審查,導致無法保留具歷史意涵的地景面貌,同時要求重啟古蹟審定程序,但最後卻因「樂生院已於九十八年公告登錄歷史建築,依法若要變更,必須有新事實或新事證」為由,遭文化局駁回。

 

何欣潔表示,「現在新的古蹟事證出現了」,本月中旬在恩賜治療室內發現了棟札,她解釋棟札是東亞建築舉行「上樑典禮」時會放置在屋內的牌子,等同於建築物的身分證,記錄著上樑時間、設計者等相關資訊,而這次發現棟札上寫著恩賜治療室出自井手薰之手。

何欣潔指出,恩賜治療室在民國廿五年興建,當時作為樂生院民的注射室,建築師井手薰則曾任台灣總督府營繕課長,在任內設計興建多處台灣官署及民間建築,設計理念與風格大大影響台灣建築界,其知名作品有台灣總督府(今總統府)、台北市市役所(今行政院),過去作品列表未曾提及有樂生療養院,「這次意外發現珍貴事證,大家也非常驚喜。」將儘速提報指定古蹟。

對此,新北市文化局文資科長蕭書周回應,目前尚未接獲相關消息,因樂生自救會及樂青聯盟非所有權人,提報後,市府會先列冊追蹤,評估文資價值,再依法於六個月內排程審議。

樂生療養院院長賴慧貞則表示,將提報主管機關衛福部及新北市府多方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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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8-18_170625  

樂生列世界遺產潛力點 逾5千人連署原貌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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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原地重建樂生療養院10棟已遭拆除的院舍與大門,樂生自救會推動網路連署,要求蔡政府正視樂生療養院的歷史脈絡與文化價值。歷時近2個月,於11日前成功達成5,000人連署門檻。青年樂生聯盟成員林秀芃今(13)日受訪時指出,過去專家學者和自救會在與政府協商時,新北市捷運局對於重建的訴求與方案反反覆覆,因此發起網路連署,希望政府能夠正視民間訴求。
位在新莊區樂生療養院於1930年成立,日治時期唯一收容痲瘋病患者的公立院所,由於被迫居住此地,患者一生以院為家。後因新建捷運新莊機廠,預計拆除樂生療養院,幾經自救會奔波而暫時阻擋下來,文化部也認為定樂生療養院為世界遺產潛力點。
國發會於去(2016)年11月時,邀集各部會與樂生自救會召開樂生重建協調會議。林秀芃表示,當時協調會中,台大城鄉所教授劉可強提出「樂生大平台」方案,讓捷運新莊機廠縮減5軌,並以覆土的方式完整復原樂生院入口地貌及過往隔離路徑「Y字型道路」等重要歷史場景。
林秀芃說,捷運局曾提出官方版的保留方案,包含以天橋取代原本的大門緩坡,以及新建電梯作為觀光用途。但官方版的方案並沒有要重建「緩坡大平台」,重現大門樣貌,而10棟已被拆除的院舍也就沒有辦法蓋回原地。此外,過去痲瘋病被認為是「癩哥病(thái-ko)」,在路口處以Y字型道路呈現當初被歧視的歷史。
另外,2008年與國際串連推動重建樂生,國際專家認為痲瘋病不只是發生在台灣,但只有台灣保留較完整的文化,專家建議可以申請歷史遺產,文化部在樂生療養院部分拆除後,指定為世界文化遺產潛力點。但要列入文化遺產必須呈現當時的原真性(authenticity)與完整性,並通過檢驗,即使遺產遭受到破壞,只要依據舊貌進行重建,還原其歷史脈絡、文化意義,仍有機會登錄世界遺產。
前聯合國居住權特別報告員Miloon Kothari於今年1月前往樂生療養院參訪。圖/樂生保留自救會提供
前聯合國居住權特別報告員Miloon Kothari於今年1月份前往樂生療養院參訪,瞭解樂生現狀與大平台方案推動與受阻情形,並將樂生議題寫入兩公約第二次國家報告國際審查會議《結論性意見與建議》第51點。
林秀芃最後呼籲政府能夠出面進行協調,並正視網路連署的聲浪,顧及樂生療養院的文化歷史價值,要求重建樂生大門與早期遭拆除的10棟樂生院舍,還原歷史面貌與真相,並且修復因捷運機廠施工造成結構被破壞的現有院舍。


荷蘭探險家「西森」在10年內帶領團隊走訪全球上千個廢棄地區,近日他也選出全球十大驚悚地點,包含廢墟遊樂園、教堂、精神病院都名列其中,而台灣一處老舊的痲瘋病院也上榜,極度陰森的氛圍讓人像走進鬼片場景!坐落於台北地區的痲瘋病院也登上廢墟排行榜,實際地點是1930年日據時代所創立的樂生療養院的舊院區 https://is.gd/n9vI0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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