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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多讀書?這是我聽過最好的答案許多看過的書籍都成過眼雲煙,不復記憶,其實它們早已融入你的氣質裡,在談吐上,在胸襟的無涯
為什麼要多讀書?這是我聽過最好的答案 - 李淳廉的淳萃主義 https://bit.ly/3Uputso
經常有人問,讀了那麼多書,很多內容早就忘了,也不知道讀到哪去了?有人說,讀書有什麼用?最終還不是做一份平凡的工作,組建一個平凡的家庭。又有人說:讀書太花時間了,投資報酬率太低了,同樣的時間拿來看書,還不如拿來賺錢實在!
一個人讀書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如果你認為的讀書就是功利的為了追求學歷,為了賺更多的錢,享受更好的生活,那你就想錯了,我親身見過一個高學歷者,不讀書的匱乏與無力感,如同活在自己構築的監獄中。
內容目錄
一個沒有課外讀物的高材生的匱乏
讀書使人通達,不固執,不偏執。
方文山的逆襲來自於文學的養分
讀書是靈魂的旅行
讀書讓你即使深陷泥濘,也依然可以仰望星空
讀書就是讓自己變得遼闊的過程
讀書讓你的人生有更多的選擇權
一個沒有課外讀物的高材生的匱乏
我在一個九零後的人身上發現了功利及填鴨教育的後遺症。一個九零後的人告訴我:他父母都是老師,非常重視小孩的教育,從小他們跟著父母的身教,每天下了課就開始晚自習,父母不時盯著家中三個小孩的作業,成績與性向,時刻導正,他與弟妹也循規蹈矩,不會看電視,不會看課外讀物,白天除了課業之外,下了課就是參考書,課餘時間空中英語教室是他唯一聽過的廣播節目,不愛運動到連雙跑鞋也沒有,不參與社團,沒有任何一點跟功課無關的興趣,這樣僵硬乾枯的思維一直到大學,到研究所依然如此,甚至他在出社會工作以後,這種思維一直跟著他,依然維持著每天與父母在線上交流兩、三個小時,除了父母的家常里短,瑣碎日常,就沒有別的了。工作中只會接受每天的工作交代,只做眼前的工作,絕不超出範圍,也沒有任務連貫的概念,不會主動找尋相關知識,也沒有其餘想像的興趣,一個碩士的世界彷彿停格在了學生時代的參考書裡,除了空中英語教室,父母的教誨就沒有別的了。
我真不知道該讚美他父母的填鴨教育成功,還是要惋惜一個青年人的貧乏,就像把自己關在牢裡。我問:這樣不無聊嗎?怎麼會沒有任何一點興趣?他說:習慣了,看電視讓他無聊,划手機覺得浪費時間,與人交流讓他尷尬……結果是,工作上因為不懂溝通,造成能力的限制,因為沒有任何興趣與生活體驗,無法與人產生共鳴和同理心,導致人際溝通障礙,工作能力受限,一遇到壓力,自己無法表達情緒與情感,更不知如何排解,以致於只能回家與父母大哭。
讀書使人通達,不固執,不偏執。
讀書越少的人,過得越痛苦;讀書越多人,才會越通透。一個人書讀得不多,見識難免受限,結果就必須受著眼前世界的禁錮,稍微遇到一點不順心,極易消極悲觀,鬱鬱寡歡。讓自己困在情緒裡。
只有通過閱讀,才能看透人生真相,收穫為人處世的智慧,把日子越過越好。也只有在不斷閱讀的過程中,修心養性,才能擺脫我們的鄙俗和頑固。這世間沒有誰的生活,沒有煩惱,讀書是最好的解藥。
以前我曾想藉助宗教的力量讓自己的心靈獲得安放,但事實是,宗教的內容普遍屬於洗腦式咒語,不但無法說服我,也無法讓我持之以恆的專心致志,特別是我在唸佛時心中的思緒仍會飄掉,最後是靠著閱讀,讓我心安定,並且可以把帶到另一個維度上,不止轉移了憂愁,往往還可以在書中找到創新思維,這就是閱讀的力量。我因此深信,書中未必有黃金屋,但一定有更好的自己。
從此我把讀書當修行,養成了每天就是再忙,睡前必留一個半小時的閱讀習慣。因為我知道,讀書是我用來打破人生邊界的底氣,也是積累不斷超越自己的資本。
作家赫爾曾說:書籍是最有耐心和最令人愉快的夥伴。在任何艱難困苦的時刻,他都不會拋棄你。當你被生活拖入泥潭時,讀書可以給你改變的底氣,推動你向更好的人生。
方文山的逆襲來自於文學的養分
被譽為”當代李白”,又被稱為”周杰倫的御用詞人”的方文山,在成為作詞家之前,只有高職學歷的他,從小家貧又沒有學習環境,做過工廠工人、球童、服務員、司機,在唱片公司當臨時工,因為對文學的興趣愛好,即便做工時,也不忘讀文學古詩詞,最後才實現了作詞家的夢想。那些歌詞中的漂亮到令人落淚的句子,都是來自於方文山最大的愛好-“讀書”。方文山說”閱讀是投資回報最高的事情,別人的心血結晶,要花幾年乃至一生的經驗,寫成一本書,你只需要短短几個小時就可以學到很多東西,化為己有,這件事情實在太值得了。”
於是,他在汗流浹背的下班時間廣泛涉獵,在昏黃的燈下讀李煜、蘇軾、李清照、歐陽修等等,他像一塊海綿一樣在水裡面汲取養分。那個時候的他只是純粹喜歡古典文學而已,從來沒有帶任何功利性質去讀書,完全是享受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
閱讀古典書籍讓他的作詞得到了極大的受益,我們可以在他的歌詞中看到許多古典文學作品的影子。蘇軾有一首詞叫《京口得鄉書》,「一紙鄉書來萬里。問我何年,真箇成歸計。白首送春拚一醉。東風吹破千行淚。」這成了方文山後來作詞《東風破》的靈感。唐朝末年的農民起義的黃巢的一首《不第後賦菊》「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靈感變成的方文山筆下的《菊花台》。『還有歌曲《髮如雪》,方文山的靈感來自於李白《將進酒》中的詩句: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聽過一句話”每一本書都像一扇任意門,你想去哪裡都由你自己決定。”讀書就是給自己保留一個人生逆襲的機會,只要你能堅持不懈,那些讀過的書終將改變了你的生活,也讓你有了被看見的能力。你在書本上花的任何時間都會在某一個時刻給你回報。
讀書是靈魂的旅行
我們經常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但是我們這一生中可能很少有人真正的行萬里路,但我們可以在書中行走,藉由書不斷的閲讀,路走得就越多,你的人生閲歷就越豐富,讀得越多,你看待世間的問題也就会越冷靜,隨著不斷增加的人生閱歷,你看待世間的問題,也會更加的豁達冷靜。文學作品就是能夠不斷的擴張我們的邊界,所以說腳步丈量不到的地方,文字可以。
錢鍾書先生曾說過,”如果不讀書,行萬里路,也只是個郵差”。北京,西安,南京和洛陽,如果少了學識的浸潤,他們只是一個個耳熟能詳的地名。但有了文化照耀,這些古都活成了上千年的生命。不去讀書,就是一個郵差,風景過眼就忘,就算踏破鞋又有什麼用處呢?
閱讀不僅僅會讓旅行更加豐富,更重要的是能讓精神突破現實和身體的桎梏。你無法到達的地方,文字載你過去;你無法經歷的人生,書籍帶你相遇,那些讀過的書,會一本本的充實你的內心,讓虛無單調的世界變得五彩斑斕。那些書中的人物會在你深陷生活泥潭之時,用他們的故事,給予你抵禦苦難,勇往直前的勇氣。
讀書讓你即使深陷泥濘,也依然可以仰望星空
閱讀或許不能解決眼下的難題,但它會給你衝破困難的力量。暢銷書「被討厭的勇氣」作者 岸見一郎曾因心肌梗塞,終日臥床,那段時間,他白天焦慮,晚上失眠。覺得人生失敗不堪,甚至一度想要自殺。後來,他開始閱讀各種書籍,從希臘哲學著作到莎士比亞戲劇,一讀就是八年。通過大量的讀書,他以文字療癒傷痛,獲得內心平和,也重拾了生活的信心,閱讀成了他平凡人生的救贖。後來,他把自己的經歷和見解寫成了文字,也治癒了無數個陷入焦慮的人。
白岩松說:「你會遇到很多煩惱的事情,苦難會折磨人。不過,書讀多了,讀出智慧,總可以好好的,正確地,去面對各種各樣突如其來的苦難。」毛姆說:「閱讀,就像一座隨身攜帶的小型避難所,隨時隨地都能給你提供溫暖和能量。」焦慮不安時,讀書能撫平你的一切煩惱,迷茫彷徨時,讀書能為你指明方向,為生活瑣事而困頓時,讀書能讓你開懷釋然。無論你的人生正面臨著什麼,你都能在書中找到繼續前行的力量。
讀書就是讓自己變得遼闊的過程
曾有人說:「一個人但凡有了讀書的癖好也就有了看世界的一種特別眼光,甚至有了一個屬於他的豐富多彩的世界。」書讀得越多,心胸越大,視野越寬。作家三毛從小就喜歡看書。書裡的文字不僅給了他浪跡天涯的勇氣,還開拓了他的胸襟,讓他在遠赴撒哈拉沙漠的過程中,無論遇到什麼,都能以包容和理解去對待,看到貧瘠荒涼的沙漠,它沒有嫌棄,反而把它視為樂趣橫生的絕佳棲息地。遇到落後地區愚昧的村民,他沒有反感,反而覺得他們自有一種單純善良。那些曾經讀過的文字,讓他擁有海納百川的氣度和胸懷,既能包容世界的不完美,容忍他人的不足,又能心存善念,看到事物美好的一面。
讀書讓你的人生有更多的選擇權
一個人讀書越多,胸懷越是廣闊,也就越能理解這個世界,發現世界的美好。當你愛上讀書,獨處,就成為一個人的狂歡。作家梁曉生說:讀書可以使人具有特別長期的抵抗孤獨的能力。生活中很多人沉溺於各種社交活動,打遊戲,刷視頻,最後往往只感覺到空虛。當你把閒暇時間用來讀書,書中壯闊瑰麗的風景,足以抵禦內心的匱乏。我就曾經一個人在屋子裡讀書哪兒都不去,一個月都不出門的紀錄。早餐吃過後,就開始看書,等到夜幕降臨和上床的那一刻,內心只覺物得充實平和。
日本教育學家齋藤孝說:「只要能用讀書填滿獨處的時間,就能減輕內心的孤獨感。」往後歲月,那些毫無意義的飯局,聚會和活動等能不去就別去了。把心和時間空出來,一杯咖啡,一本好書,在閱讀的獨處中與自己面對面,傾聽內心深處的聲音,享受自己的人生。用書本的厚度去豐富自己的生活,墊高自己的人生。
莎士比亞說過:書籍是全世界的營養品,生活裡沒有書籍,就好像大地沒有陽光,智慧裡沒有書籍,就好像鳥沒有翅膀。生活的一切不解與疑惑,都能在書中找到答案。無論是驅趕迷茫,還是對抗平庸,讀書都是最簡單也最實用的方法
許多時候,自己可能以為許多看過的書籍都成過眼雲煙,不復記憶,其實它們早已融入你的氣質裡,在談吐上,在胸襟的無涯,當然,也可能顯露在生活和文字中。多給自己一點時間,靜下心來讀書,他會一點一滴的滋養,改變你,讓你收穫更好的自己,我是李淳廉,與你共勉。
為什麼要多讀書?這是我聽過最好的答案 - 李淳廉的淳萃主義 https://bit.ly/3Uputso


余英時的「士」與老農的「士」
2015-02-04 18:12:04

圖/嘆剩金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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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新交保了,也提醒我們別這麼快忘了老農之風。

去年突然出現一個「不識字」的老農揭發了流布全島的餿水油,這下把大家都嚇到了,不只是為了吃了多少年臭油而驚嚇,而同時是吃驚:「啥?不識字(俗稱文盲)的揭弊英雄?」

讀書人更感緊張,因為「揭弊」幾千年來似乎都是士子、御史大夫的工作,飯碗一下被拿走,雙手空空,心裡很不安,有學者很快投書說讀書人真汗顏、不知道平日幹什麼吃的,應該趕快出門揭弊;就連屏東縣長摸不著下台階,也喊出「向老農拜師」的口號。

「士子」們其實不用汗顏,會汗顏,是因為看到被自己認定沒有資格揭弊的人去揭了弊,但他真的沒有資格嗎?如果今天是一個讀書很多的「知識份子」揭發餿油,還會有讀書人出來喊「汗顏」嗎?莫非讀「書」是揭弊門檻——只有讀書人才是「士」嗎?

什麼是「士」?久不見的中研院余英時院士恰好也在餿油案見光不久後回國領獎。院士,果然是「士」,他正好有感而發,熱心發表了一段對士的看法,可供我們借鏡,他說:

「士(知識人,intellectual)就是世世代代批評的力量,若把批評力量消滅了,社會怎能前進?」

余英時這段話是登在民國一百零三年九月十五日的報紙上。那麼也可先看看距今兩千三百年前,孟子怎麼形容「士」:

「尚志。」又說:「士窮不失義,達不離道。」、「無恆產而有恆心者,惟士為能。」

所以我們常說「有志之士」,孟子所說的士,重點與讀不讀書、是不是公認的「intellectual」似乎沒什麼關係,而是在於「義」、在於達成「志」的「恆心」。

想想,「老農」真的很有恆心與毅力,四年間向屏東縣政府檢舉五次餿油廠都沒有結果,最後靠自己設法拍照錄影蒐證,老遠找來台中警方跨區辦案,才揭發了這個毒害全台不知道多少年、多少人的大案。

老農也很有「義」。孟子那個年代的儒者關心「布衣之怒」與「士之怒」,布衣之怒就是拿頭去撞地板,類似現代人跑到犁記餅店去開罵、叫小店員吃餅,但是對大局和正義毫無幫助、可能還有「負」幫助,只能說是去洩「憤」;士之怒則是「義奮」——為了正義奮鬥,奮起改變、改革,老農多年前的首次檢舉,就是他漫長「義奮」之舉的開始,是難得的「士之怒」。

姑且不論孟子的戰國時代,把時間急速拉近到民國四十至七十年代,那時還有個詞叫反共「義士」,這批人可也不作興讀啥子書的。老農不是傳統眼光裡面、或許也不是余英時院士定義下的「知識人」——這種「傳統」眼光不知何時成形的,不過應不包括孟子的看法——可是老農是貨真價實的「士」、一位不識字的士。

余英時也說了,如果消滅「士」,社會怎能前進?所以我們萬萬不該大小眼、平日說話機會多的讀書人們也不該再壟斷「士」的所有權——該「放下」啦!不要再被人繼續這樣笑個千百年:「仗義每多屠狗輩,無情最是讀書人!」

「士」的基礎在於「讀」與「格物致知」的習性與行動,不管是讀書、讀社會,能夠「讀與格」的人就有資格明白義理並成為士。「士」的定義該跟「知識份子」狠狠、完全的切割了,誰說唯有讀書高,不讀書一樣能高、也能當高士!中國讀書人最資深的孔子老師,早已說過「吾不如老農」,可惜大家聽之藐藐反而妄加揣測(很得意自己少多能鄙事的)孔子愛講客套話!時至今日得證,「老農」果然不負孔子,只是不知道今人會否負老農?


顏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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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知識份子
我常常問朋友何謂「知識份子」(The Intellectual),也問他們認不認為自己是知識份子?這些大學畢業以上的人,都自認自己是「知識份子」;他們也許是具有學術與專業背景的知識者,但缺乏對社會進言並參與公共事務的行動,也不具批判精神和道義擔當的理想,我覺得在撥亂反正的時代,自認是「知識份子」者要深刻反省並自我期許更深一些,因僅具備學術背景和專業素質只能稱為Academic or knowledgeable,我不認同這種人是The Intellectual。
近年來媒體蓬勃發展,資訊評論的需求巨大,促使部份學院人士(通常是學術生命已近尾聲的人)踏出象牙塔,與受過若干高等教育、行業出身各異的媒體人、作家、政客,隱然形成一個聚落(cluster),通常自謂為「公共知識份子」。
畢業於哈佛法學院,曾任美國首席法官,且目前仍在芝加哥大學擔任資深講師的理查‧波斯納(Richard Posner)說:這批人由於只要搖筆桿、耍嘴皮,投入的成本極低,一旦暴得虛名,便成為媒體寵兒。更糟的是,社會上並沒有評判公共知識份子的客觀標準及能力,以致這批人膽子越講越大,場子越講越旺,哪怕所談遠離自己的專業,照樣到處插花客串,信口開河。可歎真理越辯越糊,偏見越加越深,見解水準節節下降,就算講錯被人抓包,為了捍衛荷包也要硬拗。只要媒體關係良好,節目照上,文章照寫。只要抓對市場脾胃,總會有人捧場。波斯納的分析犀利,用語辛辣,套用在媒體過份發達、亂象叢生的台灣,彷彿一面照妖鏡,台灣的「公共知識份子」群像,呼之欲出!今天我們面對媒體及媒體人做為對弱勢族群打手的無恥~尤其是台灣某T台仗勢與介入的不當、言論之猖狂實已進入人人喊打的地步,其失智與理盲已像無所不能的東廠,這些人必須接受身為公共發言者的嚴格檢驗。
將以上論點,回應在”閱聽人” 接受或認知訊息的理性與否,也同樣重要。在傳播理論中的「沉默螺旋」(Spiral of Silence)理論,就是對大多數的閱聽人而言──當強勢的傳播訊息出現時,不明究理的閱聽人會沉默,也會受到影響,或者就是沉默地照章全收,此理論亦同樣可用之於”閱讀人”。
艾德華‧薩依德(Edward W. Said 1935-2003),阿拉伯人,巴勒斯坦—美國籍的文學理論家,因為他身份的多重性,使他能夠敏銳而深刻地理解,只有一個外來者、一個權勢之外、體制之外的「他者」,才能更容易地在距離之外,對體制、權勢加以批判;薩依德心目中理想的「知識份子」,絕對不是一小群學有專精的專家,而是一些業餘的知識份子。因為,只有一個業餘的知識份子才能對團體說真話,其他的專業份子都隸屬在團體裡,而隸屬在團體、體制內的知識份子,如何可能說真話、又怎麼可能批判自己的團體?
薩依德說:『對我來說,知識份子是具有能力「向」公眾以及「為」公眾來代表、具現、表明訊息、觀點、態度、哲學或意見的個人。…所扮演的角色就是必須意識到其處境並公開提出需要辯證或可能引發令人尷尬的問題者,以對抗(而不是產生)正統與教條,且不能輕易被政府與集團收編,其存在的理由就是代表所有那些經常被遺忘、忽略或棄置不顧的人們和議題。』換言之,知識份子應當要反抗權威,並對所有的神祇說不,因為『在今天的世界裡,毫不質疑地屈從於權威是對主動、道德、知識的生活最大的威脅之一。』
當我把「知識份子」的定義與特質放在審度文學的象限時,它就與形成「詩與詩人」的範疇有相當密切的關係。詩是一種宏大的見證,它的藝術在於把核心的價值觀念顯現,並傳遞給讀者。 許多寫詩的人常常只想寫恰當的詩,而不是重要的詩,或者只寫夠格的詩,而非有意義的詩,人們以為一篇傑作應是一般人慣常寫的東西,包括形式與內容,而批評家(包括文學比賽的評審)幾乎都是些博學、生活平靜之人,因為他們強行推銷的美學,及對詩首要的價值觀,就是那些生活平靜而博學的人最容易獲得的東西,對這樣的批評家或比賽評審而言,這只不過是「作態的機器」(a Machine of Manner),一個形式架構,而內容只是附屬。這樣的詩人與評論、評審者就像受高深教育、機警、舉止優雅、有良心、見到人懂得讚美的人,這些人觀賞了教堂裡崇高的三角穹窿,對祈禱儀式也尊崇備至,但,老實說,他們並非來祈禱。
今日大部分的詩人比較關心做為詩人的事業,而非他們創作出來的詩,許多人花精力在做好形式或利益上的一個追隨者,以討好現今統領詩壇的派閥,以大樹理論依附,通常他們並非因為詩的素質而達此地步,主要是因為常常發表平庸之作,而逐漸在那一個公會裡建立一個會籍,然後公會 (或者其他各種名稱的會名)就會主動給所有活躍或服從的會員提供利益,有肥差事,會員先瓜分,不管作品多平庸,有一些利益就會分給最忠心、最勤勞也是最低劣的份子。
在派閥中,有一種「在朝派」,即所謂的「學院派」~一股結構紮實的保守勢力;另一個姑且稱為「急進派」,這種名稱的分法雖然生硬、武斷,卻也與事實相去不遠。「在朝派」的作品被稱為「學院詩」,因為詩人大都在大學執教,因為他們的詩關注的是傳統式對詩才的看法,而非內容與形式上灌輸激進的價值觀;廣泛言之,他們從事維護現狀,或者做某種廣義合理的改進,他們的詩常批評社會及社會價值,但他們的腦子卻常常是跟社會有密切關係的情況下被約制俗成的。他們除了優越的生活及侷限於大學校園的環境,相處的對象除了同質性的學者、職員以外,其實他們是與世隔絕的。他們常是紳士、淑女,家庭環境不錯、人品不錯、工作努力、常在文學刊物發表東西、常常獲獎、訓練有素、且論述技巧很高。除此之外,他們沒什麼可說,因他們沒有內在的生命逼他們發言,甚至說真話,他們被包裹在溫柔和藹中,不必面對挑戰,任何衝擊、挑戰對他們而言就像革命,他們只與馴良、服從、溫和及心靈不成熟的人交往,也因此在勇氣、膽識與識見的高度上呈現極大的營養不良,只能在心智與文字的經驗裡,訓練成常常去適應合乎禮儀及場合的需要。學院派的人也會大聲抗議,說他們有經驗,他們並不落伍,但他們仍然繼續抗議,說學術界與其他行業一樣現實——學術界有衝突、嫉妒、野心、失望、欺騙、色慾、腐化、及其他不愉快的現實,但是,這些現象在修道院、佛教院也可以發現。
我們也許對學院派詩人期待太多,但嚴格說,這是非常必要的,因在永遠和氣的氣氛下,平庸之作就像蟹行草一樣蔓延,直到它扼殺其他東西為止,且學院派控制支配詩的力量,比如金錢、出版、宣傳、選集、頒獎等等,而且因為隱含容忍~一種近乎苟且與鄉愿的缺點,它使人避開了詩的嚴肅性,反而去讚賞了描寫柔弱閨閣、不關痛癢的作品。重要的詩,要讀後能改變我們固定的秩序,而缺乏思想的詩,則只能是一片荒地。
知識份子的骨骾與詩人氣質或氣性的被期許,是社會心靈一大步的探索,社會必須盛開許許多多的詩人之花,這也是真正的知識份子之花——它的精神必須四方放射,向每個人放射,它也必須以人的存在和他的行為來表現——它需要兩個世界——「詩人的世界」及「人人的世界」攜手合作,而成為一種完善社會、完善學術結構,以及公平、正直、具現代美學及成熟的詩學世界的可能。
photo: Jane Austin's writing desk臺灣世族的社會責任與文化 Clan Social Responsibility & Culture in Taiwan | Facebook https://bit.ly/3emcs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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