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價學會是日本的佛教類新興宗教團體之一,源流於日蓮正宗,成立於1930年,為日本規模最大的新興宗教團體/「人間革命」一詞/王佛冥合/只要信奉並唱念「南無妙法蓮華經」,就是皈依宇宙生命,並引發內心所具的佛界,達到覺悟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PIXNET :: - http://goo.gl/5zzV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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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自稱無宗教信仰 原因在這裡
發稿時間:2017/03/19 14:46最新更新:2017/03/19 14:57
明治時代為將神道國教化,官方頒布「神佛分離令」,兩種宗教又一分為二。但很多百姓不知該如何決擇,才演變成一邊到神社祭拜當地百姓共同祭祀的神道神祇,卻又在面臨死亡時改採佛教儀軌。圖為淺草神社三社祭。(中央社檔案照片)
明治時代為將神道國教化,官方頒布「神佛分離令」,兩種宗教又一分為二。但很多百姓不知該如何決擇,才演變成一邊到神社祭拜當地百姓共同祭祀的神道神祇,卻又在面臨死亡時改採佛教儀軌。圖為淺草神社三社祭。(中央社檔案照片)
(中央社19日電)受女星清水富美加宣布出家影響,日本近來又掀起一陣宗教話題。其實,很多日本人對於宗教大都噤若寒蟬,要不就說自己沒有特定信仰宗教,要不就是避談,到底理由何在?
日本新聞網站「NEWS Postseven」引述宗教學家島田裕巳的話指出,日本人一直到江戶時代為止,對宗教都是採取「神佛合一」的態度,也就是將固有的神道與外來的佛教視為一體,因而出現寺院裡奉祀神明的景象。
到了明治時代,為將神道國教化,官方頒布「神佛分離令」,兩種宗教又一分為二。但很多百姓不知該如何決擇,才演變成一邊到神社祭拜當地百姓共同祭祀的神道神祇,卻又在面臨死亡時改採佛教儀軌,這樣的信仰模式延續至今。
因此,當被問到宗教信仰為何時,多數日本人難以回答,只好說自己「沒特定宗教信仰」。
到了昭和時代,日本人開始將天皇視為「以人的模樣出現的神」,在「國家神道」的名義下,走向戰爭之途。這促使人們在戰後選擇切斷神道與國家間的連結,透過憲法確立政教分離制度。
1950年代後半,經濟快速起飛,日本的宗教也隨之產生變化,舊有宗教失勢,創價學會、立正佼成會、靈友會等新興宗教如雨後春筍般出現。
島田說,新宗教鎖定的是離鄉背井的勞動人口,他們提供這些在都會區沒有親人,生活與心情不定的人們可與他人互動的聯絡網,告訴他們只要有信仰,就能變得富有,大幅提升信眾人數,傳統的神桌佛龕祭祀漸趨式微。
《人間宣言》為1946年1月1日日本昭和天皇發表的皇室詔書。詔書後半部分否定了天皇作為「現代人世間的神」的地位,宣告天皇也是僅具有人性的普通人,從某種意義上減弱了長久以來存在日本國民腦中的忠君思想。
詔書梗概
1946年元旦,昭和天皇對全日本做新年演說。因為這是戰後第一年,詔書的內容大致是日本的戰後建設發展相關的一些內容。其官方全名為「新年ニ當リ誓ヲ新ニシテ國運ヲ開カント欲ス國民ハ朕ト心ヲ一ニシテ此ノ大業ヲ成就センコトヲ庶幾フ」,通稱「新日本建設ニ関スル詔書(關於新日本建設的詔書)」。詔書共約1000字,其中100餘字提到了「否認天皇是神」。因此,該詔書又稱「人間宣言」。
應該說,該部分(見下)只是敘述了事實,而不是放棄了什麼;而且也只是否定了「天皇是神」,並沒有否定「天皇和日本國民的祖先是日本神話中的神」。也沒有否定歷代天皇的神格或廢止相應的神聖儀式。
內容
所謂「人間宣言」的內容在詔書中只占很小一部分,如下。
朕ト爾等国民トノ間ノ紐帯ハ、終始相互ノ信頼ト敬愛トニ依リテ結バレ、単ナル神話ト伝説トニ依リテ生ゼルモノニ非ズ。天皇ヲ以テ現御神トシ、且日本国民ヲ以テ他ノ民族ニ優越セル民族ニシテ、延テ世界ヲ支配スベキ運命ヲ有ストノ架空ナル観念ニ基クモノニモ非ズ
——新日本建設に関する詔書より抜粋
翻譯:
朕與爾等國民之間的紐帶,始終由互相之信賴和敬愛所結成,而非單依神話和傳說而生;也不是基於「認為天皇是現世神、同時日本國民比其他民族更加優越,從而延及支配世界的命運」這種架空的概念。
——《關於新日本建設的詔書》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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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到底有沒有宗教信仰?
原題:日本人與宗教——“無宗教信仰”與“類宗教信仰
” 宗教對人類“個體”的確立與社會的形成具有深刻的影響。對於現代日本人而言,宗教具有怎樣的意義?在戰前戰後的國家成立期宗教曾發揮了怎樣的作用?宗教學家島薗進先生將為我們解讀日本人與宗教的聯繫。
《日本人為何無宗教信仰》一書引發強烈反響
1996年,宗教學家阿滿利麿出版了《日本人為何無宗教信仰》(筑波新書)一書。該書還被翻譯成英語和韓語,引發了極大的反響。阿滿先生認為,儘管大家都說日本人是無宗教信仰的,但想必這只是相對於“創唱宗教”而言的。創唱宗教指的是擁有特定教祖和明確教義的宗教。基督教的教祖是耶穌基督,佛教的教祖是喬達摩?悉達多,伊斯蘭教的教祖是穆罕默德。而印度教和神道則沒有特定的始祖。此外,民間信仰也不存在特定的始祖,可以說是由無名之輩自然奉行而形成的。
日本的宗教長期深受創唱宗教的影響。6世紀傳入日本的佛教在19世紀中期之前,一直是最具影響力的宗教。時至今日,仍有許多日本人在舉行葬禮時採用佛教儀式,或者喜歡佛像,其中一些人還可以辨別阿彌陀佛、觀音菩薩和地藏菩薩。超過大半數的國民每年都會掃墓,並且採用的是在墓前雙手合十的拜佛方法。
從19世紀後半期開始,基督教也產生了強大的影響。不過,儘管基督教通過學校和學術產生了巨大的文化影響,但作為宗教團體的基督教信徒人數僅佔日本總人口的1%左右。再看神道,其中也出現了部分創唱宗教。19世紀中期,一位名叫中山Miki的農婦創立的天理教便是一個例子。許多新宗教都受到了神佛習合宗教的影響。19世紀中期以前,雖說都稱作神道,但與佛教關係密切的派別擁有壓倒性的優勢,可見佛教影響之大。
基於自然宗教的日本人的信仰
如上所述,儘管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看到創唱宗教的影響,但阿滿先生表示,總體而言,日本人的信仰基礎是自然宗教。人們禮拜土地和家族的神明,不過多數情況下教義都不太發達。思考一下“無宗教信仰”指的是什麼,廣義上也許可以說是神道,或者可以說是民間信仰。首先是自然宗教產生了影響,之後又受到了創唱宗教的影響,儘管如此,這種影響並未達到根深蒂固的程度。因此,許多日本人一旦接觸到強勢的創唱宗教就會覺得有些不知所措,認為自己無法適應創唱宗教。這意味著他們不信仰狹義的“宗教”(創唱宗教),從而構成了眾多日本人聲稱自己“無宗教信仰”的理由。
這便是阿滿先生《日本人為何無宗教信仰》一書的主要論點。該書發行於1996年。前一年,即1995年發生了奧姆真理教事件。這個宗教組織的信徒中,20多歲的男性,尤其是大學生和研究生居多,甚至還有一些具備計算機圖形學、醫學和自然科學等高級專業知識的年輕人。他們之所以熱衷於奧姆真理教,是否正是因為日本“無宗教信仰”呢?
針對這一問題,阿滿先生將答案歸結為“自然宗教”的存在,但自然宗教未必還是過去的模樣。也有觀點認為,自然宗教本身是起源於原始人時代的宗教,其進一步發展至擁有高度智慧的階段後產生的便是創唱宗教。這可以理解為,世界的文明是在這種高等創唱宗教的基礎上發展形成的。作為日本來說,自然宗教指的是佛教傳入之前的宗教。
或許神道也可謂是接近於自然宗教的一種宗教。上世紀80年代,在奧姆真理教被媒體炒得沸沸揚揚之前,“萬物有靈論”一詞早已廣為流傳。提起神道,似乎與日本的民族主義有所關聯,具有排斥外國人的味道,但如果將神道表述為萬物有靈論,或許給人的印象就變了。日本這個國家建立以前就有的古代時期的神道叫做“古神道”,而一部分日本人認為植根於自己心中的正是這種古神道。可是,從宗教學專家的角度來看,這種想法只是現代人圖方便臆造出來的說法而已。
作為“類宗教信仰”的儒教
如上所述,針對日本人宗教信仰這一問題,有一種觀點將日本人的特點歸結為無宗教或自然宗教信仰。而另一種觀點則認為,也可以著眼於這樣一個事實——即便是對“宗教”本身沒有太多感情的日本人也通過各種形式接觸著“類宗教信仰”。
比如儒教。日本人非常重視禮儀。日本人無論對誰都要低頭行禮,可以認為這是深受儒教影響的結果。此外,日本要使用敬語。即便是中學生和大學生之間,對學長和後輩的用詞也迥然不同,這是因為日本人重視“長幼之序”。崇尚對逝者的禮儀也是儒教的特點之一。雖然之前提到了葬禮和掃墓儀式都屬於佛教範疇,但實際上也可以說其受到了儒教的影響。有觀點認為,儒教是否屬於“宗教”這一問題的答案會因“宗教”的定義不同而有所差異,但尊重“天”之“命”、尊重由祖先傳向子孫的生命延續、尊重被禮儀賦予神聖性的秩序等做法都反映了其具有宗教性。此外,可以認為,東亞地區說的“道”相當於源自西方的“宗教”一詞。對於生活在17-18世紀的日本人而言,佛教和儒教都是向人傳“道”之教。
漫畫《浪客行》中的“孤獨”—著迷於“道”的現代日本人
儒教雖是具有代表性的一種“類宗教信仰”,但明治維新以後,已經難以在現實社會中發現其踪影。不過,還有許多其他“類宗教信仰”的例子。比如,漫畫《浪客行》(井上雄彥創作,講談社發行)截至2013年10月共發行了36卷,自1998年在雜誌上開始連載以來,在日本國內的發行冊數已超過6000萬冊。主人公是一名生活在16-17世紀的武士,名叫宮本武藏,身為流浪武士,卻是劍術高手,同時還撰寫了關於武士道的書籍。原作是1935年吉川英治在報紙上連載的小說《宮本武藏》。該小說大受歡迎,甚至被拍成了電影。
要問該作品為何受到現代年輕人的追捧,一個原因在於其描寫的“孤獨”令人印象深刻。《浪客行》的主人公雖是武士,卻是一位沒有主君的流浪武士,所以在某種意義上是自由之身。他離開故鄉,浪跡天涯,在全國各地不斷尋覓強敵,發起挑戰,所向披靡。而戰胜對手之時又總是拼上了性命。因此,他必須保持隨時死去的心理準備。主人公覺得自己不明白活著的意義,一生都在自我追問必須不斷戰勝敵人的意義,以及與敵人戰鬥這一行為本身的意義。獲勝本身已成為目的,這樣一種世界觀似乎也強烈地打動了現代人的心靈。
由於2003年上映的美國電影《最後的武士》等因素的影響,近年來武士道一詞的人氣日益高漲。所謂武士道,就是抱著拼死搏鬥,不惜為主君獻出生命的心理度過每一天的精神世界。時刻做好死的準備是一個重要的要素。人們被這種思想體系深深吸引。甚至可以認為,人們覺得在尋找為何而生這一問題的線索時,武士道為自己提供了一個靈感。如此看來,在日本人之中,即便是感到與宗教有距離之人,但只要涉及“道”,也仍有許多人會通過各種形式與之發生聯繫。
比如,許多考入東京大學宗教學科的學生都很喜歡音樂或戲劇等藝術。同時,練習合氣道和弓道等武道項目的人也非常多。就筆者接觸過的例子而言,相當多的學生在進入高中和大學後喜歡上武道,出於希望加深武道感悟的目的而選擇了進入宗教學科。不僅是年輕人,還有許多老年人學習陶藝、茶道等,通過技藝之道尋求心靈的安寧。他們並非想要鑽研透徹難以捉摸、飄忽朦朧的“宗教”,而是希望通過更加貼近生活的“技”和“道”來尋求心靈的平和安寧。試圖通過具體而切身的事物來獲取精神性的價值,這可謂是日本文化的一個特徵。
通過學校得到推廣的“國家神道”
如上所述,日本人擁有許多“類宗教信仰”。因此,大家難以自我覺察其為“宗教”。其中影響力最大的或許就是“國家神道”。截至1945年,日本的學校一直推崇“教育敕語”。那是明治天皇於1890年向全體國民頒布的有關教育根本精神的聖諭。之後,小學成為了深受天皇聖諭影響的場所。此後直至戰敗的數十年間,眾多日本人都習慣了神道式的禮拜。大家都會遙拜伊勢神宮和皇宮,前往靖國神社和明治神宮參拜,向天皇的聖像和教育敕語低頭行禮。這即是所謂的國家神道。在這一時期,可以說大多數日本人都在接受學校教育的過程中習慣了國家神道。
生於上個世紀20年代前半期的筆者父母那一代人,在成年以後依然可以憑記憶哼唱小學時代每逢2月11日紀元節都要吟唱的歌曲(紀元節之歌)。
這些歌的歌詞講述了皇祖皇宗是擁有天照大神血統的天孫邇邇藝命(瓊瓊杵尊)的子孫,繼承了皇祖皇宗血脈的天皇統治日本等內容。同時,歌中還提及了飛鳥(奈良縣)。說到飛鳥,這是7世紀前後歷代天皇建立都城,確立天皇家統治地位之地。
其他歌詞中還提到了神武天皇作為首位天皇拉開祭政一致(即政教一體——譯註)的統治序幕之初的事情。奈良縣橿原市據傳是這位具有神話色彩的神武天皇即位之地,這裡的橿原神宮創建於1890年,也就是頒布教育敕語的同一年。
相較於神社,莫如說國家神道在學校內得到了更好的推廣。除了紀元節外,戰前的節日大多都是皇宮內舉行重要的天皇祭神儀式的日子。皇室神道、神社神道、學校活動是國家神道舉行儀式的主要形式,孩子們通過教育敕語、修身課、歷史課等課程,接觸到了國體思想和崇拜天皇的教導。
國家神道追溯的歷史
人們常常對神道抱有誤解,認為神道即是神社、神職及其崇拜者的宗教。這種理解過於狹隘。其實,天皇崇拜思想才是推動國家神道發展的主要力量。國家神道通過神社以外的場所,尤其是近代國家的國民十分熟悉的學校、國民活動以及大眾媒體得到了推廣。可以說,這是以成形於江戶時代的國體思想為基礎,與國民國家一同形成的神道的全新形態。
所謂“國體”,廣義上指的是“國家的政治體制”,但在日本(特別是戰前的日本)則具有特殊意義,即“從歷史之初就由作為天界下凡之神的子孫的天皇家族世世代代統治國民的神聖國家體制”。這個詞還表達了這樣一種信念,由於擁有這種國家體制,所以日本將強於世界各國。
那麼,在神道的漫長歷史中,國家神道具有怎樣的地位呢?民間的神道近似於一種甚至無法稱為神道的不定型的民俗宗教,我們難以指出其起源時間。或許有的東西源自史前的彌生時代、繩文時代,也有人將之稱為“古神道”。不過,要是說到皇室神道,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斷定其起源了。
首先,7世紀末至8世紀初,天武天皇、持統天皇的時代,日本模仿唐朝的國家體制建立了國家禮儀和法律體系,為皇室神道奠定了基礎。然而,到了中世後,佛教在日本佔有優勢,皇室神道成為了一種與本地居民的生活關聯甚少、毫不起眼的事物。意欲將之置於國家核心地位的國體思想和祭政一致論在江戶時代末期逐漸興起,並成為了明治近代國家的基本理念。
從戰前到戰後,國家神道的大轉折點
明治到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政府(文部省)一直宣稱崇拜天皇的神道是日本人的習俗,而並非宗教。因此,無論信仰的是佛教還是基督教,全體日本國民都被強制要求參加在神社和學校內舉行的國家神道儀式。同時,崇拜天皇神道之外的神道,那些擁有獨自教義的神道宗派被稱作“教派神道”,才被劃定為宗教。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佔領並統治日本的駐日盟軍總司令部(GHQ)認為日本的軍國主義和超國家主義與日本的宗教形態具有深層次的聯繫,尤其是在政教分離不徹底這一點上存在嚴重問題,決定迅速採取應對措施。之所以做出這一決定,是因為GHQ認為必須消除促使日本人魯莽發動侵略戰爭的宗教和意識形態的消極影響。於是,GHQ於1945年12月15日頒布了所謂的“神道指令”,昭和天皇於1946年1月1日通過新年詔書發布了否定天皇神格化的“天皇人間宣言”。
基於上述情況,大家一直理解為國家神道已被“解體”。但即便是在戰後,皇室神道也大體得到了維持。之後,旨在恢復皇室神道與神社神道之間的關係,強化神道作為國家活動這一屬性的運動始終十分活躍。從這種廣泛意義而言,1945年以後,國家神道依然存續了下來。國家神道原本是基於天皇崇拜相關民間運動發展起來的。戰後,變成了民間團體的神社和神職組織(神社本廳)成為了開展國家神道運動的主要推手之一。儘管與戰前相比已被淡化了不少,但繼承了“神之國”信仰的國家神道至今仍擁有大量支持者。這雖也屬於信教的自由,但必須控制在不影響他人思想信條自由的範圍內。
憲法第20條“信教的自由”所發揮的作用
回顧戰前的歷史,確實有正當的理由擔心國民可能會被強迫參與國家神道,失去思想和信條的自由。日本國憲法第20條規定了“信條的自由”。第1項規定“對任何人的信教自由都給予保障。任何宗教團體都不得從國家接受特權或行使政治上的權利。”,第2項規定“不得強迫任何人參加宗教上的行為、慶典、儀式或活動”,第3項規定“國家及國家機關不得進行宗教教育以及其他任何宗教性質的活動”。換言之,日本在憲法上做出了明確規定:不可強迫任何人遵從國家神道,也不允許國家賦予神道任何特殊地位。
安倍晉三首相於2013年12月26日參拜了靖國神社,使得靖國神社所象徵的意義再次成為關注焦點,如果將靖國神社當作國家舉行官方儀式的場所,那麼該行為就含有向驅使國民樹立具有宗教色彩的天皇崇拜思想這樣一種戰前體制靠攏的意味。在遏制強化國家神道方面,憲法第20條的規定發揮了重大作用。儘管許多日本人對宗教的感情淡薄,甚至被視為無宗教信仰,但正如國家神道的例子所反映的那樣,即便是在日本,宗教跟社會及國家的關係也非常密切。恐怕我們不應忽視這一點。
島薗進上智大學神學系教授,Grief Care研究所所長。1977年獲得東京大學研究生院博士課程學分後退學。曾任筑波大學哲學思想學系研究員、東京大學文學系宗教學宗教史學科副教授、東大研究生院人文社會系研究科教授等職,2013年起任現職。主要著書有《解讀日本人的生死觀》(朝日新聞出版,2012年)、《捏造的放射線“安全”論》(河出書房新社,2013年)、《閱讀倫理良書》(弘文堂, 2014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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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滿教是分佈於北亞一類巫覡宗敎,包括滿族薩滿敎、蒙古族薩滿敎、中亞薩滿敎、西伯利亞薩滿敎。薩滿(珊蠻)曾被認為有控制天氣、預言、解夢、占星以及旅行到天堂或者地獄的能力。薩滿教傳統始於史前時代並且遍布世界。最崇拜薩滿教的地方是伏爾加河流域、芬蘭人種居住的地區、東西伯利亞與西西伯利亞。滿洲人的祖先女真人,也曾信奉薩滿教,直到公元11世紀。[1]清代以前一直在中國東北甚至蒙古地區大範圍流傳,清朝皇帝把薩滿教和滿族的傳統結合起來,運用薩滿教把東北的人民納入帝國的軌道,同時薩滿教在清朝的宮廷生活中也找到了位置。目前,滿族、鄂溫克族等民族仍有很多信奉薩滿教的人群,並且有薩滿。[1]
「薩滿」來自滿語及其他通古斯語族語言。此詞語在通古斯語中是「智者」、「曉徹」的意思。薩滿教認為,天地生靈都是有溝通的可能的,通過薩滿的各種儀式活動,能夠與某些生靈,特別是與有修為者進行溝通,從而到達問卜、醫療,甚至控制天氣的目的。
詞源
滿語穆林德轉寫為saman .蒙古語為孛額,回紇牟羽可汗是此字轉音。至於這個詞的來源,學術界眾說紛紜,一部分學者認為「薩滿」來自梵語的sramana 「沙門」,並可能是通過漢語被借入通古斯語言中,而其他學者則認為這個詞是通古斯語族的本土詞,和動詞sa-mbi 「知道」的詞根同源。
歷代進程
佛教在14世紀後在相信薩滿教的族群例如藏族人(藏人稱之為苯教)、蒙古人、滿洲人中變得流行。薩滿教儀式與藏傳佛教結合在一起的宗教形式被中國的元代和清代制度化為國教。雖然在中華民國推翻清朝統治之後的一個世紀裡,薩滿教幾乎消聲匿跡,但是現今仍然可在北京故宮里找到當年皇族供奉薩滿教及舉行儀式的神殿(坤寧宮)。薩滿教據信先於任何有組織的宗教出現,很顯然可以追溯至新石器時代。薩滿教後來面對有組織宗教的種種遭遇基本上是由其神秘的,有象徵意義的儀式造成的。希臘神話曾受到薩滿教的影響,正如在坦塔羅斯,普羅米修斯,美狄亞,卡呂普索及其他神話故事中所反映出來的那樣,同樣的還有厄琉息斯秘密儀式等,後者暗示可以使用致幻物質來達到精神上的大徹大悟。
傳承
薩滿教的一大特色是每一儀式必須以火獻祭。薩滿師通過一系列的原始舞蹈,包括肢體語言,薩滿歌訣,以及專用的神靈溝通器具來進行與薩滿教派的神或仙進行溝通。在東北流傳著「跳大神」的活動,也就是薩滿教派僅剩下的遺產。薩滿教是原生教派,然而卻沒有廣泛地流傳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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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
宗教是對神明的信仰與崇敬,或者一般而言,宗教就是一套信仰,是對宇宙存在的解釋,通常包括信仰與儀式的遵從。宗教常常有一部道德準則,以調整人類自身行為。
宗教包括了符號意義、信仰、敘事體的故事,應該給予修行者生命體驗的宗教實踐。無論宗教的中心意義體現在任一神性或眾多神靈上,抑或是根本真理,宗教的普遍特徵是由修行者的祈禱、儀軌、冥思、音樂和藝術形式所表現,除此以外,宗教還和社會及政治常常相互交織。宗教的特徵可以集中表現為特殊的超自然現象、形上學,出自於宗教法律的道德要求或生活方式。宗教也包括了原始的文化傳統、神聖的著作、歷史、神話,還有個人的宗教信念與經驗。宗教的發展可以從不同的文化中提取許多形態,同時伴隨著各種文化的差異。
宗教的詞源
在漢語中,宗教本不為一聯綴詞,《說文解字》:「宗者,尊祖廟也,以宀從示。」,「示者,天垂象見吉凶所以示人也,從二。三垂,日月星也,觀乎天文以察時變示神事也。」這表示對神及人類祖先神靈的尊敬和敬拜。教指教育、育化,上施下效,側重在對神道的信仰,這一點反而與西方的宗教理解較為接近。直至公元10世紀,「宗教」一詞才最先見於佛經,如《續傳燈錄》中:「吾住山久,無補宗教,敢以院事累君。」這裡的宗教指崇佛及其弟子的教誨,其意狹小而具體。但隨西方宗教學崛起及其對中國學術界之影響,許多人在學術上將「宗教」與「Religion」一詞畫上了等號,成為廣義性宗教概念。宗教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中,存在不同的含義。
西方語言的「宗教」(如英語的Religion)源自古羅馬時代的拉丁語「Religio」。古希臘人雖有表達對神的敬畏、虔誠及與之相關的戒律禮儀,卻未形成宗教的特定概念。古羅馬哲學家西塞羅在其著作《論神之本性》中使用過「Relegere」(意為反覆誦讀、默想)或「Religere」(意為重視、小心考慮),可見他當時認為在神的敬拜上需集中注意,又需嚴肅認真。另外古羅馬神學家奧古斯丁在《論真宗教》及《論靈魂的數量》皆用過「Religare」,代表人、神與靈魂間的重新結合,以人神聯盟說明人與神之間的密切關係。奧古斯丁又在《訂正》及《上帝之城》中使用「Re-eligere」來表示人在信仰上的重新抉擇及決斷,人需要靠重新考慮和選擇與神修好。故Religio一詞在拉丁語的原意應為人對神聖的信仰、義務和崇拜,以及神人之間的結合修好。由此可見,「Religio」與近代西方宗教概念有關連卻不等同,中世紀歐洲人不會用Religio稱呼伊斯蘭等異教(Paganism),今日英語Religion可指基督教及其他任何宗教。
宗教的定義
宗教有著各種各樣的定義,多數定義試圖在很多極端的解釋和無意義表述中找到平衡。有人認為應用形式和理論去定義它,也有人更強調經驗、感性、直覺和倫理的因素。
東西方也因歷史背景的不同而存在理解差異,宗教是一個翻譯辭彙,馮友蘭指出:「有其自己的意義,不能在中文中看見一個有教字的東西就認為是宗教」。取「以供奉神靈的宗廟為教導方式」意,關鍵是「作為祭祀場所的「宗」,而非作為中國式人文主義印痕之祭祀目的的「教」。」[1]
社會學家和人類學家傾向於把宗教看作是一個抽象的觀念、含義。這種抽象的概念是基於自身文化發展而建立起來的。
現代知名僧人釋淨空對宗教的定義是--「宗」具有:主要的、重要的、尊崇的三種意義。「教」具有:教育、教學、教化三重含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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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滿教,道教和佛教
薩滿教
薩滿教的本質像其他宗教一樣,是關於神靈的信仰和崇拜,因此不應該把它排除在宗教之外。薩滿教在宗教意識之中確立了各種具體的信仰和崇拜對象,並建立了同這些對象之間或溝通、利用、祈求、崇拜,或防備、驅趕、爭鬥等宗薩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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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滿教係一個世界性嘅原始宗教,薩滿教英文係 Shamanism,亦有人譯做「薩滿主義」。薩滿教有兩種意思,一個係廣義上嘅意思,即係指世界上每一個民族所涉及到巫覡嘅信仰、另一個係狹義上嘅意思,即係指以西伯利亞為中心嘅東北亞地區一種民族信仰。呢種宗教有好長嘅歷史,「薩滿」嘅意思,係話一啲可以通天嘅人,通過薩滿施巫術去驅鬼治病,為族人祈福。
薩滿信仰喺原始時代就已經有,當時啲人對於好多自然現象都諗唔到點解,就覺得有一種超自然能力支配住呢啲所有嘢,慢慢啲人就將一啲自己預測唔到嘅嘢,寄託喺呢種超自然能力上,形成咗各種神靈,開始咗有薩滿信仰。
薩滿信仰喺好多地方都出現過,例如喺俄羅斯西伯利亞、朝鮮半島、日本、美洲印第安人、非洲好多民族、到中國北方好多遊牧民族同南方一啲少數民族,都曾經興起薩滿信仰。
17世紀後半葉歐洲一啲民族學家去到西伯利亞,見到啲通古斯人嘅「薩滿(Shaman)」信仰,之後就對呢種信仰形式產生興趣,由於當時歐洲學者對宗教形式同種類都唔識得好多,所以當啲歐洲人不斷喺其他地方旅行或者探險時,發現類似嘅信仰模式,都叫晒做「薩滿」,後來就創咗 Shamanism (薩滿主義、薩滿教)出嚟。
後來當啲人對呢種宗教形式嘅研究越來越多,開始發覺薩滿無論係稱呼、表現方式同種類都有好多種,結果出現對「薩滿」定義嘅爭論,而結果係將薩滿分為廣義上嘅薩滿同狹義上嘅薩滿,廣義上嘅薩滿即係指世界上每一個民族所涉及到巫覡嘅信仰、而狹義上嘅薩滿即係指以西伯利亞為中心嘅東北亞地區一種民族信仰,特別係指通古斯人嘅民族信仰同埋類似形式嘅其他民族信仰。
而喺中國,一直都無「薩滿」呢個叫法,古書入面,薩滿多數叫巫教,或者叫巫,根據《說文解字》:「巫,祝也。女能事無形,以舞降神者也。」無形嘅意思,即係指啲睇唔見嘅鬼神,同時反映最早嘅巫都係女性,咁係由於早期以母系社會為主,到父權掘起之後,就開始有男巫,《說文解字》:「覡,能嚴肅事神明者。在男曰覡,在女曰巫」
北宋時又叫做「甘」,《新唐書》回鶻傳下:「祠神惟主水草,祭無時,呼巫為甘。」亦叫做「珊蠻」,《三朝北盟會編》卷三:「珊蠻者,女真語巫嫗也,以其通變如神,粘罕以下,皆莫之能及。」
直到20世紀80年代中,中國考古人類學家張光直提出中國古代文明亦係一種「薩滿式文明」,之後喺中國學術界就將古代巫覡文化全部都歸晒入「薩滿教」嘅研究入面。
不過美國同日本就有啲學者認為「薩滿教」唔可以作為廣義稱呼,佢哋主張叫「民族宗教(Folk Religion)」,不過由於學術界一早習慣晒叫「薩滿教」,所以「民族宗教」呢個叫法都興唔起。
分佈、類型
內文: 薩滿類型
薩滿教係一個世界宗教,佢分佈極之廣泛,喺中國主要分佈喺北方同西南地區少數民族,喺俄羅斯西伯利亞、朝鮮半島、日本、美洲印第安人、非洲等好多民族都有薩滿信仰,唔同民族嘅薩滿信仰都有佢哋一個稱呼,種類同職能。
薩滿神靈
薩滿教信仰理論都係建基喺萬物有靈論,以前嘅人對好多自然現象都唔知點解,對於好多自己估計唔到嘅嘢,都覺得有一啲超自然能力控制住,基於唔同現象嘅特點,而慢慢演變成一啲神神鬼鬼嘅嘢,一啲好嘅嘢就當係神做,唔好嘅嘢就當係鬼做。佢哋認為好多現象都涉及到鬼神,而喺要做呢啲涉及到鬼神嘅嘢之前,就要搵巫師去先同呢啲鬼神溝通,涉及鬼嘅就要先將啲鬼趕走,涉及神嘅嘢就先要通過獻祭或類似儀式疏通,咁樣之後再做嗰件事情就會順利得多。而呢啲神靈主要都分兩類,一種係自然神靈,另一種係社會神靈。
自然神靈
自然神靈即係指一啲大自然各種現象同埋動植物,好似天體、氣象、山川、動植物等各自都有一個神靈。例如天有天神、太陽月亮有日月神、行雷有雷神、山有山神、唔同嘅樹都有唔同嘅樹神、土地有土地神之類。動物亦都有神靈,甚至直情將某一種動物當成神靈,例黎族就認為蛇係神靈,佢哋相信蛇會保護自己。壯族就認為青蛙係神靈,佢哋甚至有青蛙節。古代藏族就認為鷹係神靈。另外,亦有啲動物神靈會識得變形,例如某啲民族就相信狐狸識變成人。北美印第安人嘅薩滿信仰亦同樣以動植物崇拜為主,佢哋會將一啲動植物形象整成圖騰嚟拜。
社會神靈
社會神靈多數係根據靈魂不滅論而嚟,所以崇拜對象主要係人,亦即係祖先崇拜同鬼魂,由於相信人死咗之後,仲有個靈魂存在,所以發展出好多哀葬嘅儀式出嚟,等屍體就算腐爛晒,靈魂都唔會因為無處容身而周圍搞搞震,所以人死咗之後一定要好好安葬。考古研究話人類喺石器時代就已經出現墓地,反映出呢種靈魂嘅觀念其實好早就已經有。
基於靈魂嘅觀念,慢慢變成祖先崇拜,最早嘅祖先崇拜都係以女神為主,例如中國傳說之中嘅女媧就係一個女嘅祖先神。法國考古學家亦發現舊石器時代好多女神象。到後來父權制度興起,開始以父系血緣為中心發展出氏族嘅社會觀念,祖先崇拜亦變成一個氏族,一個民族以致係一個社群嘅凝聚力量。
但有啲因為葬得唔好,又或者死得唔好,例如畀人謀殺、病死等,呢啲亡靈因為死得唔甘心所以會變成鬼魂,周圍害人。好多有薩滿信仰嘅民族都相信,人有病係因為有啲因為病死而變成嘅鬼魂搞搞震,咁就要請薩滿趕鬼,通常會整個草人當做隻鬼,然後將個草人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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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行為模式薩滿服務其中的社會組織約束並規範了其社會的共同信仰和各種宗教行為,決定了薩滿的社會角色和社會作用,並利用它們服務於現實的社會生活秩序和社會組織體制。因此薩滿教應看作是以信仰觀念和崇拜對象為核心,以薩滿和一般信眾的習俗性的宗教體驗,以規範化的信仰和崇拜行為,以血緣或地域關係為活動形式三方面表現相統一的社會文化體系。
廣義上的薩滿教是世界的。薩滿文化是個世界性的文化現象,其流行區域集中在亞洲北部和中部,乃至歐洲北部北美、南美和非洲。狹義上的薩滿教為阿爾泰語系,如:維吾爾、哈薩克、塔塔爾、蒙古、錫伯等民族所信仰,其信仰主要是萬物有靈論、祖先崇拜和自然崇拜。
薩滿教的基本特點是沒有始祖、沒有教義、崇拜多種神靈,沒有組織、沒有固定的廟宇教堂、沒有專門的神職人員。薩滿教的主要活動是跳神。
另外薩滿教還有一個顯著的特點,就是薩滿教者多為女性。
由於薩滿教曾流行於中國北方阿爾泰語系各民族,如通古斯語族的滿族、鄂溫克族、鄂倫春族、赫哲族、錫伯族,突厥語族的維吾爾族、哈薩克族、柯爾克孜族,以及蒙古語族的蒙古族和達斡爾族等。所以各民族對薩滿的稱呼不同,每個民族對薩滿的稱呼也不一不致,如:蒙古族把男薩滿稱作「勃額」,把女薩滿稱作「奧德根」;雅庫特人稱薩滿為「奧雲」;達斡爾族稱薩滿為「雅德根」;塔塔爾族、哈薩克族等稱薩滿為「喀木」(KAM),也有稱「奧雲」或「巴克西」的。
薩滿,被稱為神與人之間的中介者。他可以將人的祈求、願望轉達給神,也可以將神的意志傳達給人。薩滿企圖以各種精神方式掌握超級生命形態的秘密和能力,獲取這些秘密和神靈奇力是薩滿的一種生命實踐內容。「薩滿」一詞源自通古斯語Jdam man,意指興奮的人、激動的人或壯烈的人,為薩滿教巫師即跳神之人的專稱,也被理解為這些氏族中薩滿之神的代理人和化身。薩滿一般分為職業薩滿和家庭薩滿,前者為整個部落、村或屯之薩滿教的首領,負責全族跳神活動;後者則是家庭中的女成員,主持家庭跳神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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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薩滿教 -起源
薩滿教薩滿教是古代蒙古人的原始宗教
一般認為,薩滿教起於原始漁獵時代。但是,直到各種外來宗教先後傳入之前,薩滿教幾乎獨佔了中國北方各民族的古老祭壇。它在中國北方古代各民族中間的影響根深蒂固。直到後來,甚至在佛教或伊斯蘭教成為主流信仰的中國北方一些民族當中,仍可明顯見到薩滿教的遺留。滿、錫伯、赫哲、鄂倫春、鄂溫克、達斡爾、維吾爾、烏孜別克、塔塔爾、朝鮮、以及大和等民族也都在不同程度上存在著薩滿教信仰活動。但是,相對地說,在三江流域的赫哲、在鄂倫春、鄂溫克、達斡爾,以及在部分錫伯族當中得到了較為完整的繼承。薩滿教在韓國保存的最為完整,日本的神道教也是薩滿教的變體。近存晚期原始宗教的一種。曾廣泛流傳於中國東北到西北邊疆地區操阿爾泰語系滿一通古斯、蒙古、突厥語族的許多民族中,鄂倫春、鄂溫克、赫哲和達斡爾族到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初尚保存該教的信仰。因為通古斯語稱巫師為薩滿,故得此稱謂。通常泛指東起白令海峽、西迄斯堪的納維亞拉普蘭地區之間整個亞、歐兩洲北部烏拉爾一阿爾泰語系各族人民信仰的該類宗教;也有廣義地借指今天世界各地原始社會土著民族信仰的原始宗教,特別是北美愛斯基摩、印第安人和澳大利亞土著人的原始宗教。
十二世紀中葉,中國南宋徐夢莘所撰《三朝北盟會編》中己用「珊蠻」一詞,記述了女真人信奉的薩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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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薩滿教 -思想根基
薩滿教建立在認為可見的世界充滿影響生物體生活的不可見的力量或者靈魂的前提上。但是,薩滿們不會像牧師那樣組成全職的儀式或者精神類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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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薩滿教 -宗教儀式
基本儀式
薩滿教薩滿教舞蹈
在中國東北諸民族薩滿的跳神儀式中,儘管不同民族的薩滿有不同的程式,甚至不同的氏族之間亦不盡相同,但基本程序是完全相同的:請神——向神靈獻祭;降神——用鼓語呼喚神靈的到來;領神——神靈附體后薩滿代神立言;送神——將神靈送走。這樣,請神(獻牲)、降神(脫魂)、領神(憑靈)、送神便構成了阿爾泰語系諸族薩滿儀式的基本架構。
民族特色儀式
阿爾泰語系諸族中的一些民族還有許多相同內容的祭祀儀式,譬如蒙古族、達斡爾族、鄂溫克族都有祭敖包的薩滿儀節;鄂溫克族的「奧米那楞」,鄂倫春族的「奧米南」,達斡爾族的「斡米南」,都是同一性質的薩滿集會活動。顯然這是東北阿爾泰語系諸族長期互相影響與融合的結果,同時也反映了東北地域文化的某些共同特徵。
跳神
薩滿中的跳神,跳神一般在三種情況下進行:其一,為人治病;其二,教新薩滿;其三,舉行祭神儀式。
求「烏麥」
為嬰兒抓回靈魂的儀式。在古突厥語中,烏表一詞含胎盤之意,雅庫特人認為它是一種吉祥的小鳥,供奉鳥麥能使人丁興旺。額爾古納河鄂溫克人小孩患重病,認為病兒靈魂去另一世界了,須以馴鹿、犴為祭品,請薩滿舉行求烏麥儀式,抓回靈魂。夜間跳神前,殺一黑色馴鹿作薩滿去尋魂的乘騎。跳神后,帳篷內熄燈滅火,薩滿在黑暗中作往返奔跑尋找狀,然後再點燈察看薩滿的鼓面,如有小孩頭髮,意即病兒靈魂己被找回,父母即搶取頭髮,用潔凈的布包好夾在腋下或墊於臀部,不讓它飛掉。次日再殺一白色馴鹿祭祖神瑪魯。他們將象徵小孩靈魂的烏麥用木頭刻製成小雀形,同瑪魯神像一起縫在小孩衣服背後以求安吉。"
送魂
薩滿教薩滿教雕像
鄂倫春和鄂溫克人喪葬時,多舉行薩滿送魂儀式,即扎一草人,繫上多根細線,身著孝服的死者子女或其他親人各牽一線,薩滿也握一線念咒禱告,請死者勿戀家人舊地,趕快離去。然後用神棒將線—一打斷,儘力將草人遠拋,認為死者靈魂就隨之遠去。屍體入棺后,放在山林風葬,或土葬。赫哲族下葬送魂時,做個穿衣服的小木人,代表死者,點香燒紙上供,或請薩滿跳神,用酒肉招待親友三天。第三天由薩滿射箭三支,為亡靈指示去陰間的方向。
薩滿神鼓
薩滿教神鼓
鼓是薩滿獲得靈感和力量並得以與神靈溝通的媒介。薩滿通過鼓語實現人與神的對話, 這種被常人視為虛擬的語境,不僅成為罩在薩滿頭上的神秘光環,而且為薩滿信仰者創造了一個獨特、神秘的話語系統,成為他們舉行複雜薩滿跳神儀式所必需並且能夠使受眾通曉的思維表達方式。
在東北阿爾泰語族諸族中,使用抓持型薩滿鼓的民族居多,有滿族、錫伯族、赫哲族、達斡爾族、鄂倫春族、鄂溫克族,蒙古族中也有使用這種形制薩滿鼓的。
鼓繩是連接抓環與鼓圈的紐帶鼓繩的材料,一般用皮條製成;亦有用麻繩或線繩的。鼓繩的數量並無定數,最少的有4根,多者也有12根。
鼓環一般鑲嵌在鼓圈的木框上抓環 在鼓的背面中央設一圓環,金屬( 或銅或鐵)制,用手抓而執其鼓它還是拴結鼓繩的「中心」。鼓鞭 多為竹篾纏裹布條的鞭狀擊鼓工具。
服飾 鄂倫春族的薩滿教法有神衣、神帽、神鼓、神槌、偶像、神畫等。薩滿的神衣是由去毛的鹿皮或犴皮染成黃色,再製成無領對襟長袍。神衣的裝飾,不僅有自然崇拜物與動物圖騰崇拜物的造型,而且有各種花草圖紋。神衣兩肩有布或木製的布谷鳥。薩滿服前胸有6個圓銅鏡,後背外飾有5個圓銅鏡。個子高的男薩滿神衣胸飾有12個圓銅鏡,後背飾有5個圓銅鏡, 銅鏡具有護身作用。神裙飄帶有12條,代表12個月,也有6個布條,大薩滿的神裙是雙層布條,說明他的神靈全。飄帶上綉有各種花紋:野花、葉子、野雞尾圖案等,也可以門外漢、貼上各種花樣;神帽上還有3個或6個飄帶,飄帶喻作天橋,還餓有一對小鹿角,寓意是神的落腳地,並從這裡聯附體。一對鹿角之間,有布或木製的布谷鳥,徒刑粗獷而質樸。 面具
面具曾被用於薩滿跳神活動。信仰者相信面具具有神力,薩滿跳神戴上面具,不僅可以避免妖魔的靈魂認出薩滿的真面目,而且能藉助面具的法力戰勝妖魔。薩滿面具後來逐漸被前綴皮或布質辮繩的神冠代替。滿族薩滿面具多在跳野神祭祀時使用。薩滿祭祀中,依照祭祀內容要求,模擬成各種動物或神怪。由於怕被死者或神靈認出,薩滿要戴上面具,並用神帽上的彩穗遮臉。身穿薩滿服,腰系腰鈴,左手抓鼓右手執鼓鞭,在抬鼓和其他響器的配合下,邊敲神鼓,邊唱神歌,充滿神秘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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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薩滿教 -薩滿神話
薩滿教三個薩滿教七星法器
《天宮大戰》集注於解答萬物起源的奧秘,這也是它生命力之所在。萬物的生成自然離不開造物主的積極作用,人類、雲雷、谷泉、日月七星等。都是大神自強不息、矢志不移的創造。宇宙創生為神聖的善舉,大神無所不能的力量是最完美的自由。
在《天宮大戰》中,由創世三女神為一方,以惡魔耶魯里為另一方的數十位生機勃勃的形象組成了無所不包的同一世界。由於清濁不同的元氣屬性氣光束離的運化差別,三女神由此引發出一系列不同的性格和功能表現阿布卡赫赫,巴那姆赫赫和卧拉多赫赫雖然同根同身,同存同現,但稟性不同。《天宮大戰》代表著薩滿教神話的輝煌成就。在波瀾壯闊、情彩奇異的宇宙生命運化中,人們利用形象與意義的象徵關係,將形象行為同宇宙現象結為相互依存的統一體,以富於哲理的方式解釋萬物來源和古老的氏族精神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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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薩滿教 -信仰神系
中國東北阿爾泰與系諸族四大薩滿信仰神系:
天 神 系
敬天是東北阿爾泰語系諸族古老的傳統。天神,滿族、 錫伯族稱「阿布卡恩都力」鄂倫春族稱「恩都力」蒙古族稱「騰格里」,達斡爾族稱「騰格日」。在蒙古英雄史詩和薩滿的神詞中,具有各種職司的騰格里有上百個。
山 神 系
山神,達斡爾、鄂溫克語為「白那查」,鄂倫春語為「白那恰」認為梵谷山峻岭、懸崖絕壁或奇異洞穴都是山神居住的地方,白那恰統轄著山林中的動植物。將一棵高大的老樹距地面兩米左右的部位砍去一塊樹皮,刮平后在上面畫個人只老虎,一個山神爺,兩側站著兩個小鬼,供奉在山嶺上木製的小廟裡。狩獵豐收需酬謝白那恰,久獵無獲需祈求白那恰。
畜牧神系
「吉雅其」,是蒙古族、達斡爾族、鄂溫克族、鄂倫春族共同信仰的牲畜保護神。「吉雅其原是一位深知馬的習性、勤勞而又熱情的牧馬人。」 死後成了護佑牲畜的神靈。通過祭祀吉雅其驅除瘟災,使得人畜平安、牧業興旺。
生育神系
滿族、錫伯族、赫哲族、蒙古族、達斡爾族、鄂溫克族、鄂倫春族均有生育神信仰。滿族稱「鄂莫西媽媽」,錫伯族稱「希林媽媽」其他民族一般沿用漢語稱謂「娘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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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薩滿教 -主要崇拜
自然崇拜
薩滿教是自然壓迫的結果。阿爾泰語系諸民族的先民在生產力極為低下的情況下,其生命的延續和「種的繁衍」完全依賴於自然界。而自然界是喜怒無常的,有時賜予,有時剝奪。先民們希求得更多、更大的賜予,避免或減少對自己的剝奪,唯一的辦法,就是拜倒在自然的面前,將其神化,無可奈何、可憐巴巴地祈求自己所創造的自然神靈。自然界的一切現象、事物都成了他們祈求的對象——神靈。
動物崇拜
對動物神中的鷹、熊、狼、鹿、兔、鼠、貂等崇拜;對鷹、天鵝、公牛、野豬等圖騰的崇拜以及生殖崇拜等。熊在薩滿教崇拜中佔有相當地位,在熊和人之間有著一套繁瑣的禁忌和交往習慣。中國鄂倫春、鄂溫克等民族中發現的有關熊的薩滿教傳統習俗,同北歐、東北亞的許多土著民族中普遍流行的熊神話和熊節禮儀十分相似。
祖神崇拜
祖先崇拜是指人們對自己先人—家長、族長、部落長等所有的一種宗教式的崇拜感情。以祖先亡靈為崇拜對象的宗教形式。在母系氏族社會向父系氏族社會的發展過程中,由圖騰崇拜過渡而來。即在親緣意識中萌生、衍化出對本族始祖先人的敬拜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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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薩滿教 -相關內容
最高神明長生天
長生天,蒙古語稱為「孟和騰格里」,是蒙古族薩滿教的最高神明。薩滿教認為,長生天具有主宰世間萬物的神秘力量,故予以無限的崇拜和敬仰。蒙古族薩滿教的長生天崇拜觀念,在經歷舊石器時代、新石器時代、階級社會等歷史發展進程中,經過不斷的豐富和完善,從原本的自然崇拜屬性逐漸演化成為集自然、宗教、階級、政治、哲學意義為一體的複合觀念。在蒙古民族的歷史上,薩滿教的長生天理念產生過重大影響。
九道關
九道關,蒙古語稱為「依孫達巴」,是蒙古族薩滿教的考核儀式。薩滿學徒期滿后,必須參加隆重的儀式,接受嚴格的考核。在諸多的考核項目中,有所謂闖「九道關」的項目。其內容是:上刀梯、穿火池、踏犁鏵、吞針包等。經考核合格者,即可獲得薩滿巫師的稱號。進行考核時,當地一些有名望的薩滿巫師,應邀前來參加儀式,作為見證人。屆時,眾多薩滿巫師及民眾從四方八方趕來,自願參加或觀看這一神奇的儀式。
三界說
蒙古族薩滿教認為,宇宙存在「三界」,上界為天界,是各路天神居住的地方,上界又劃分許多層次,諸如9天、33天乃至99天之類;中界為人界,是人類和各種動植物共同生息的地方;下界則為陰界,是各種妖魔鬼怪棲息的地方。下界也劃分為許多層次。薩滿巫師闖「九道關」,蹬刀梯、穿火池之類,就是象徵上升九重天、下入陰間地獄。蒙古薩滿教認為,東北方有一萬丈溝壑,人死後靈魂歸居之。原始薩滿教的特點之一,便是「三界」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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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另一種宗教,道教,將中國傳統思想中的「陰」「陽」兩極,應用在內,也強調需保持宇宙的和諧。因此在中國人中,它與薩滿教就能和諧地處在一起。 佛教傳入中國後,吸收了薩滿教教義,同時也加強了它的影響力量。佛教教導人需經過一連串的輪迴,達到完美的道德標準後,才能進入極樂世界。目前流行的佛教中,包含了極強的薩滿教信仰,薩滿教在藏傳佛教中特別興旺。目前在台灣,靈魂的信仰與靈魂附身等靈異現象,是相當普遍而深入的民俗信仰。它也是根基於中國民間源遠流長的薩滿教,所以,現今流行於台灣的民俗信仰,亦即薩滿與儒釋道各宗教的綜合體。 在中國東北、滿族、達斡爾、鄂倫春、鄂溫克、赫哲、錫伯以及部份蒙古族均信奉薩滿教。歷史上朝鮮、維吾爾、哈薩爾、哈薩克、柯爾克孜、裕固等民族也曾信奉薩滿教,且影響較大。 滿族的薩滿教比較典型,延續、傳承的時間也佷長。直到新中國成立後,不少地方還保留一系列繁縟的祭祀活動,如祭祖、祭天、祭星等,而且還有巫師…薩滿及法衣、神具等。由於人們篤信薩滿,遇有疾病或困苦災難,必先請薩滿跳神驅鬼降魔,消災祈福。
主神要把他祖大衛的位給他,他要作雅各家的王,直到永遠;他的國也沒有窮盡。(路1:32-33)
假如有一位天使告訴你,你的嬰孩有一天會成為一個怎樣的人,你會怎樣﹖這事臨到馬利亞,這些話正實現了拿單 對大衛王的預言,他的國會沒有窮盡,並且實現了神對亞伯拉罕的允諾,他的後代要為王。上帝與亞伯拉罕建立的永約,必須經由這個大衛的子孫,才會為萬國帶來福氣。
我王,完全掌管我們,使我們能向不認識你名的人,更多宣揚你的榮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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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滿教是我國古代北方民族普遍信仰的一種原始宗教,產生於原始母系氏族社會。古代北方民族或部落,如肅慎、勿吉、靺鞨、女真、匈奴、契丹等;近代北方民族,如滿族、蒙古、赫哲、鄂溫克、哈薩克等也都信奉薩滿教或保留一些薩滿教的某些遺俗。薩滿教原始信仰行為的傳佈區域相當廣闊,囊括了北亞、中北歐及北美的廣袤地區。隨著 歷史文化的變遷,這種教在許多民族中已被佛教(喇嘛教)和伊斯蘭教所取代。惟有滿族、鄂倫春族、達斡爾族等,直到解放時還信仰它。薩滿教有自然崇拜、圖騰崇拜和祖先崇拜 。
祭敖包
滿族的先人對自然崇拜是同狩獵生活和採集生活聯繫在一起下,衣食都取之於野獸,人們把狩獵所獲取的野獸,視為主宰野獸的“神靈”的恩賜,因而加以崇拜。
滿族人當時還不理解人類起源,認為某種動物與他們的氏族有著血緣聯繫,於是視作自己的祖先,因而對它加以崇拜。這叫作圖騰崇拜。
裕固人最初信仰原始宗教——薩滿教,西元7世紀以後,摩尼教傳入,唐代以後裕固族先民在進入河西後接受了漢傳佛教,後來受到藏族的影響,開始信仰藏傳佛教。但由於語言文字方面的障礙以及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前裕固族人口的稀少等原因,使得藏傳佛教傳入到裕固族地區以後,發生了一些變化。再者,由於各種原因,宗教信仰在裕固人的信仰世界中,並沒有留下根深蒂固的影響。 從20世紀80年代初開始,中國許多地區出現了宗教信仰上的“反彈”現象,但在裕固族地區卻沒有出現類似現象。到目前為止,原來被毀的寺院中,也僅有長溝寺、明海寺和康隆寺得到了有限的恢復,總共也只有四五個僧人。因此,在總體上,當代裕固人,特別是年輕人的宗教信仰意識趨向淡薄。
裕固族薩滿教的巫師稱“也赫哲”或“喀目”。在從前,由也赫哲所主持的儀式活動主要有每年農曆正月舉行的祭“汗騰格爾”(祭天神)儀式、農曆六月舉行祭鄂博(敖包)儀式以及各種治病求福的巫術活動。另外,現代裕固人對火的崇拜現象、火葬習俗、許多驅邪禳災活動等,都與古老的薩滿教信仰有關。
赫哲族敬奉神石,石神被敬稱為卓祿媽媽、卓祿瑪法。有時,一個氏族要分支遷徙。 分居時, 將一塊神石摔成幾塊,每一支人都持一塊。以後 ,分居的族人以神石為憑 ,即可認同,如有危難 ,可憑神石求援,對方會義不容辭,共同解難救危。同樣,有的姓氏敬奉樹根、樺皮製成的神偶, 也會用同樣的方法,將有特殊紋路的樹根、樺皮撕裂分存, 以後分居的族人只要將原紋路對上,即可聯繫上。
隨著 族群的生活關係,逐漸形成對死者的悼念活動。於是有了自己的祖先的“神”。既然創造了被崇拜的神,必然把自己的安危與 禍福寄託在這些神的身上。於是形成祈求“神靈”的各種祭祀活動。這便產生了交往於人和神之間的使者-薩滿。
薩滿教信仰的“神”有幾十種,其中屬於自然崇拜的“神”有天神、地神、風神、雨神、雷神、火神。還有來源於眾多的動物名目的神。所有這些“神”,都有自己的偶體和偶像。比如“熊神”是以一張熊皮為其偶體。有的削木為偶,有的以石為偶,有的把被崇拜的“神”繪製在紙上或布上。
這些偶像還不是真正的“神”,只能做為象徵而存在,要通過這些偶像與真正的“神”打交道,需要能通“神”的薩滿。可見薩滿是古代社會中作為現實世界和超自然的世界之間的交往者。
薩滿非世襲,上一代薩滿死後相隔數年後,產生出下一代薩滿。新薩滿被認為是上一代薩滿的“神靈”選擇的。因而嬰兒出生時未脫胞胎者、神經錯亂者、久病不愈者,被認為是當薩滿的徵兆。學習當薩滿者,要學會祭神的禱詞,熟悉薩滿宗教活動的內容。最後考試時,跳得神智不清,才被認定這是薩滿“神靈”已附體,取得宗教活動的資格。
↑薩滿施放巫術
薩滿必須有“神帽”、“神衣”、“神鼓”等一套用具。“神帽”以銅條或鐵條為帽架,帽頂前側有一隻銅制的鷹,後側是兩根銅制鹿角,角叉的多少表明薩滿的品級。“神衣”是緊身對襟長袍,一般用鹿皮製作,周身上下綴有銅鏡、小鏡、腰鈴等。下身後側是飄帶。“神鼓”以板條做鼓邊,用山羊皮、小牛皮或麅皮做鼓面。此外還有“神刀”、“神杖”等用具。薩滿跳起“神”來。有節奏地敲“神鼓”,大小銅鏡和腰鈴相擊作響,飄帶四飛,儼然如沙場上的勇士,用以顯示“神靈”的威嚴。
薩滿的宗教活動主要在以下幾方面:第一,“消除災禍,為祭家保祐人的安全”。第二,“為病人祭神驅鬼”,這是薩滿經常性的宗教活動。根據患者的症狀,如果是“外來的鬼”致病時,在大門外或村邊上生起篝火,在篝火邊“跳神”,並做象徵性的射擊,表示“驅鬼”。如果認為觸犯某一種神,便殺豬、殺牛或殺羊進行祭禮,由薩滿主持獻祭,“請求神的寬恕”。遇到病危的患者。認為“靈魂”已經離開肉體,到了“陰問世界”,便在夜間祭祀“神 明”,到“陰間”把病人的“魂”帶回來附還於肉體。據說不管你患了何種病,病情多麼嚴重,薩滿都可以用不同的辦法給你治好。第三,“祈求生產豐收”。不同 的地區生產活動不同,祈求豐收的宗教形式也不同。長期 狩獵不著野獸,便供祭薩滿的“神”。祭祀時先用柳條做成鹿、豬等模型,薩滿披掛上陣,做拉弓射箭的模樣,於是鹿、豬的模型被紛紛射倒,這時獵人便可以上山,據說馬上便能獲得大批獵物。如果遇到旱災、蟲災或水災。薩滿也有辦法,祭祀“河神”、“蟲神”,於是便風調雨順,害蟲絕跡,牲畜興旺,五穀豐登。
薩滿向每一種“神”祈禱,都有不同的禱詞。禱詞中有各種“神”的出身歷史、豐功偉績以及這位神仙的性情愛好等,從而使每一種神都有了各自不同的形象。有的“神”在白天供祭,有的“神”必須在夜間供祭,有的“神”需在室內供祭,有的“神”必須在野外供祭,有的“神”喜歡豬、羊、牛等家畜,有的“神”喜歡飛禽或魚類。供品一定要適合“神”的 口味,供錯了不但不靈,還會引起“神”的憤怒,帶來災難。
活在那個時代的滿族先人都離不開各種“神”的庇祐和薩滿的贊助。雖然許多病人在薩滿的“神鼓”聲中死去,自然災害也並未 向“神”獻祭祈求而絲毫減少,但人們對此只能認為是“神”的旨意,對薩滿教仍然篤信不疑。
薩滿教做為原始宗教,把人們引入虛幻的信念中,要人們祈求冥冥中“神靈”的寬恕和恩賜。
薩滿舉行宗教活動的儀式,所用的法器很多,如神案、腰鈴、銅鏡、抓鼓、鼓鞭等。在法器上都刻繪有各種神的圖案,尤其是在神案上和抓鼓上古時候都刻繪有色彩豐富的神靈面具。
薩滿分為家薩滿和野薩滿。家薩滿作為侍神者,主要負責族中的祭祀活動。野薩滿(又稱大神)是神抓薩滿,即神靈附體的薩滿。神抓薩滿包括醫病、軀災、祈福、占卜、預測等人們需要解決的問題。
滿族面具多在跳野神祭祀時使用。依照祭祀內容,類比成各種動物或神怪。由於怕被死者或神靈認出,薩滿要戴上面具,並用神帽上的彩穗遮臉。身穿薩滿服,腰系腰鈴,左手抓鼓,右手執鼓鞭,在抬鼓和其他響器的配合下,邊敲神鼓,邊唱神歌,充滿神秘的色彩。 面具有很多種。有自然神:風神、水神、冰神、雪神、雷神;有動物神:豹神、鷹神、蟒神、鹿神;有植物神:芍藥神、樹神、蘑菇神等;有祖先神:如滿族的天母神“佛朵媽媽”,相傳在人類遭遇洪水淹沒時,是她用柳枝拯救了人類,又用柳枝繁育了後人;有盜天火的“其其旦女神”;還有天父神“烏申闊恩都哩”、石頭神“蠻尼”等。這些神靈均反映了薩滿教的原始自然崇拜、圖騰崇拜、祖先崇拜。
薩滿被稱為神與人之間的聯繫人,可以將人的祈求、願望轉達給神,也可以將神的意志傳達給人。他們有跑火池和上刀梯等特殊本領,在社會上很受尊敬。薩滿企圖以各種精神方式掌握超級生命形態的秘密和能力,獲取這些秘密和神靈奇力是薩滿的一種生命實踐內容。薩滿神帽上的裝飾有鳥類、獸類、魚類,穿彩色神衣,用手鼓、腰鈴、神刀,以及其他樂器。薩滿不但要表演各種動作,還會唱薩滿祝辭,這使薩滿 更具神秘色彩。薩滿死後,所用的神器、佩飾、服裝都會隨葬。新薩滿要經過挑選、培訓(滿語學烏雲),才能確定。\
滿族燒香和薩滿跳神,均需要一個特殊的環境,即所謂“神堂”和“壇場”。按滿人習慣,以西為貴,以西為尊。所以神壇要設在正房的西屋裏,神堂中要懸大神案子,神案上供搴著“成神”的家族先輩的名位(按薩滿教說法這些歷代薩滿是死後歸位於長白山為神的)。並彩繪著有關他們的業績和奇幻的傳說、故事。神案前,供桌上擺著豬頭、雞、鴨、糕點、水果等供品,神堂是各位“神主”享祭和休啟.的地方,也是對出 入人員要求極為嚴格之處。壇場,設在四合院中央,是請神的聖地。滿族人認為,在壇場的“七星斗”高桌前,能請來諸神,所以神堂和壇場,即為薩滿請神的場所,同時也是薩滿跳各式各樣舞蹈的主要活動區域。
石姓家燒香薩滿跳神的程式是:先“跳家神”, “後放大神”。跳家神主要是祭祀、還願、祈求太平,放大神是祭自然神、祖先神。跳家神和放大神雖然祭祀的神祗各自不同,表現形式又不盡相同,但所要達到的目的是一致的。都是為了祭祀、還願和祈求太平。所以跳神可分為“燒太平香”、“燒還願香”和“燒官香”三種,我們所見到的石氏家族的燒香跳神,即屬“燒太平香”之類。
跳家神時,是由二位栽力(即家薩滿不戴神帽,睜眼睛)穿神衣,系腰鈴,手執抓鼓(類如單鼓,但稍大,無鼓柄,用手抓住鼓背後的×字橫樑,用另一隻手執鼓鞭敲打)面對家神案,唱震米神歌,邊歌、邊舞。
跳家神所祭祀的神,首神為家神案上所繪的白山神祖,滿族人崇武的象徵——輟哈占爺,還有其他的本族先祖,有佛杜媽媽(子孫娘娘)、奧杜媽媽,還有神樹(柳樹)等,以上這些神祗,大多是一種祖先的崇拜,其中唯有祭柳(祭佛杜媽媽)可看作是一種原始的圖騰制的遺存,柳樹、柳枝都被認為於滿族“氏祖繁衍有著密切關係”。象徵著滿族“子孫應象大地上的柳葉那麼繁茂孳生”⑨。祭柳,實則是祈福求子,以期氏族人丁興旺。在石姓,亦稱“佛朵媽媽”為本姓始母。在跳家神的整個過程中,薩滿面向神案,全力貫注,表現出一片虔誠。薩滿所跳的舞蹈與放大神相對比,動作幅度要小得多,其舞蹈語彙變化也不大,舞蹈節奏基本是“老二點”、“老五點”,此時,舞蹈動作的特點是:伴隨著前面的節奏,腳下走“蹌步”、“八字步”和“菱形步”。身上腰鈴隨著節拍,有規律的左右擺動。整個“跳家神”的舞蹈顯得沉穩、凝重,造成一種莊嚴、肅穆之感,充滿了人們對所膜拜的物件的無比虔誠。無論歌還是舞,都是在一種陳述和祈望的心理作用下進行,也是一種“單向式”的程式。所謂“單向”,即薩滿仍然是代表人,在向神說話。在由遙遠暗昧的時代遺傳下來的原始觀念中,人與神當然不是一個等級中的概念。人在神面前只有俯首貼耳和唯命是從,然而生存又要求人們必須進行奮斗、進行掙扎。有時即或是做出違反神意的事,人們也是千方百計地為自己在神面前進行辯護。就象也信奉薩滿教的鄂倫春族一樣,儘管他們崇拜熊,把熊作為民族的圖騰,但有時卻要吃熊肉、穿熊皮,同時也十分虔誠地為死去的熊舉行風葬,在熊神面前說一些懺悔的話,因為他們祈神、敬神的目的,就是相信神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並理解他們,同樣也庇護他們,這大概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原始民族信奉薩滿教的基本心理。但總的說,神的意志仍然是不可侵犯的。“跳家神”裏的薩滿舞蹈在這種“單方向”的規定情境中,舞蹈語言不可能有更大起伏。所謂舞蹈的幾個基本要素:“動作、節奏、表情”可以說基本上是沿著一條水準的橫線前進著的。事實也從另一個方面說明,宗教的思想,決定了薩滿舞的形式。古代人們對氏族祖先的崇拜以及原始民族對圖騰物件的崇敬,兩者如果都由人去表達,那麼,除了大恭大敬之處,還能有什麼呢!所以薩滿舞蹈在“跳家神”的階段,其風格、形態均是滿族先民們祖先、圖騰等崇拜思想的具體展現。換句話說,薩滿“跳家神”的舞蹈,成為了先民氏祖崇拜、圖騰崇拜和其他崇拜的載體。
各姓薩滿的祭祀並不完全相同,各有自己的特點。乾隆年間制定了《欽定滿洲祭神祭天典禮》,主要有堂子祭和坤甯宮祭,不過祭祀已不同于民間祭祀。
薩滿一詞源自通古斯語saman,為薩滿教巫醫的專稱。薩滿教流傳於西伯利亞、伏爾加河流域,該教涉及診斷、治療與引發疾病等能力,建立於看不見的力量及靈魂。薩滿巫醫被認為有控制天氣、預言、解夢、占星及旅行到天堂或地獄的能力,為神的代理人及化身。巫醫一般分為職業及家庭兩種,前者為部落的薩滿教首領,負責全族跳神活動,而後者則是家中的女成員,主持家庭跳神活動。每個儀式必須有火以及用火獻祭。
冰雪崇拜是地球北部諸民族共同的文化現象。滿族薩滿教以隆重的禮儀展示對冰雪的崇拜,具有濃郁的北方文化。既是對大自然景觀的禮贊,也是對人類世代積累的識雪、用雪、娛雪的頌揚。它反映滿族先世開拓、繁衍於北疆的艱難歷程,記錄了人類適應、利用、駕馭自然的 活動。
雪祭是薩滿教古老的祭祀大典之一,在世代珍藏的滿族先世黑水女真部神諭中,佔有突出地位。然而,氏族內傳制度與禮法,使北方長期存在的隆重雪祭,一直 不為人知。
雪祭主要有四種形式:一是在雪枯時節,天寒無雪,視為災禍的先兆。闔族或兒個噶珊聯合舉行祈雪、請雪、求雪的雪祭典禮,祈請雪神尼莫媽媽降臨大地,惠顧人間。二是遇特大好雪之時,瑞雪連降數日,預示狩獵 滿盈、農業豐收;來年大地草沃花香、果實繁茂,瘟疾消失,人體健康,北方將有一個美好的夏季。族人感恩而行以慶雪、娛雪為主要的雪祭。三是在夏季來臨之際,冰雪開始消融,意味著雪神媽媽經過長時間的忙碌,準備回九天神樓歇息。這時的雪祭是為惜別祭,旨在送雪,送別雪神媽媽。族人趕著大車,送別雪神,一路向雪中投撒祭品,一送數十 里。四是暴雪連綿不絕,封山阻路,又遇暴風或氣溫轉暖等,闔族祭雪,祈雪快停,防止雪崩發生,保佑人畜平安。在以上四種雪祭中,最隆重、莊嚴、神聖、壯觀,為滿族長幼所喜聞樂道者,是第二種雪祭:惠祭雪神,雪祭是全部落的大喜事,具有廣泛的群眾性,各氏族競相準備祭品,闔族婦孺老幼紛紛參祭。 滿族薩滿教雪祭自始至終充滿神聖的氣氛。雪祭何時舉行,雪祭神壇設于何地,均要事先由德高望重的老薩滿蔔定。屆時。老薩滿要遠離村落,另建一茅屋居住,淨身靜心,每日飲冰水,饑食部落人為之特製的肉食、果類,仿佛置身于祖先生活的環境。占卜雪壇時,薩滿要用族人取來的江心雪、樹根雪淨身,擦洗雙目、面頰、前後身。然後,來到白雪皚皚的山巔,擊鼓請神,旋轉起舞,神附體後,薩滿突然昏倒,當小薩滿跪地呼喚,將老薩滿從昏迷狀態中喚醒,老薩滿緩緩睜開雙目,其目視的方位即是神選的祭場。如由兩位薩滿 卜定,為神意。哪怕山高路遠,山路崎嶇,也不能更改,神意是不可違抗的。
雪祭是神聖的,為做好準備:捕捉鮮活的野獸飛禽,祭獻神靈;為修築雪壇,族眾紛紛遠行,到心中神聖之地,或高山、河流,或墓地、獵場,用頭頂、車拉、扒犁運、牲畜馱,取來潔雪,象徵著用雪神媽媽恩賜的整個宇宙的聖雪壇。 雪壇由族人共同修築,雄偉壯觀;松枝彩門,兩側有木制獸頭柱守護;十數個冰台,呈梯形,排列有序,上放供品、花果、祖先文物等,旁插各氏族的圖騰旗;在冰池、冰圈、冰籠中,飼養著活魚、活牲、活禽,以備犧牲;兩個高大的雪屋,由雪壇砌築,供男女主祀薩滿占卜、守夜、為族人治病,幾尊碩大的冰雕神偶巍然而立;一架冰梯蜿蜓至山頂,上搭冰台,圖騰旗迎風飄揚。整個祭壇氣勢宏偉,藍天、白雪、彩旗、松門交相輝映,莊嚴肅穆,使人油然而生神聖之感。
雪是神聖的,由天母阿布卡赫赫所賜,是天地間至潔之物,這種觀念貫徹雪祭始終。雪祭吉日,各氏族長幼絡繹不絕,奔向雪壇,向雪神獻上聖潔的祭品:活牲、天禽、山果、餑餑等等。所有參祭人都要接受雪的洗禮,三大主祭人:薩滿、穆昆、鍋頭必須雪浴,用雪擦身、洗臉,口含冰,化水漱口:祭神用具、神器要用潔雪擦洗;族人經彩門向神壇獻祭時。皆用雪淨身、淨物,滌除污垢和邪穢;薩滿達和穆昆達將族人取來的潔雪撒雪壇之地,為雪神媽媽降臨,鋪設至聖之路;雪神媽媽降臨人間,給人間帶來了吉詳的瑞雪,使人間“災難遠遁,病魔驅走,獸群繁盛,子孫平安,冬獵順當。”
尼莫媽媽降臨時,騎著一對白色母鹿,身披雪白皮斗篷,光撫大地四野,她展翅飛旋,宛如天鵝翩翩起舞。她的降臨,給人間帶來了吉詳的瑞雪。代表尼莫媽媽的女薩滿不斷從雪褡褳中取出白雪,撒向天空,撒向族人,撒向村寨,撒向族人生活的每個角落。族人簇擁上來,吃雪,好一派惠雪的氣氛。
多林蠻尼是位善跳躍的英雄神,能連續跳過九個山頭。此英雄神起源于氏族早期,在氏族遷徙、逃難等集體活動中,發揮了重要作用,率領族人跨山澗、越河流、過障礙。此神附體時,薩滿則表現出超人的跳躍技能,常常單腿蹦跳,率族人跳跳板,並在放置於樹叉中間的木板上滑行穿越。這種木板通常放在密林的樹叉上,樹樹相連,板板相接,上鋪灑冰雪,成為樹上冰橋。各色代表氏族的圖騰旗息於樹端,形成各自的活動區,在多林蠻尼的率領下,族中後生競相在樹橋上跳躍、滑行,十分活躍。
嘎哈山媽媽主司孽育人間萬靈、萬物。她降臨時,指導族中男女英雄穿雪陣,縛禽獸。雪陣由密林、山包、窪地、冰場等組成,中央堆起數個雪包,內藏禽獸,週邊用木杆圍起,實是一個人工設計的小型圍場。為尋覓女神指定的某種禽獸,男女賽手們先後穿密林、躍山包、過窪地,在形狀各異的雪包前,憑著狩獵知識、經驗,做出正確判斷,將女神指定的禽獸從雪包中掏出,即為獲勝。雪陣活擒、縛刺野獸更為驚險有趣。既不能使放於雪陣中的野獸逃出雪陣之外,又要將其活捉或刺斃,這不僅需要勇猛,而且需要機智,伏勝者被譽為巴圖魯。通過特殊而有趣的方式,傳播了氏族狩獵生產的經驗,培育了後代機智、勇敢的品格。走迷宮也是一種頗具特色的自娛活動。用雪坯砌成類似迷宮的雪牆,選出族中最強壯、聰明者參賽,誰能順利走出,視為吉詳,遂順,推為總獵達。走迷宮寓含著人類擺脫了災難,走向光明和幸福,培養了後代識辨方向等多種技能。此外,雪祭中還伴有堆雪人、做冰雕、雪雕、雪中捉鳥捕獸、雪中捉迷藏等多種娛樂活動,多彩多姿,別具一格。
耶魯裏與阿布卡赫赫爭奪宇宙統治權,與阿布卡赫赫打賭,說出世界上最美的顏色。阿布卡赫赫認為,最美最明亮的是白色,宇宙是金黃的白色,大地上的河流是滾動的白色,便回答白色最美。豈知耶魯裏把地母巴那吉額姆的白髮偷來,在宇宙萬物身上披上了永不消融的冰雪,象座座雪山,萬物因此而死己,宇宙從此變成了寒冷的冰雪世界,阿布卡赫赫讓太陽照射,狂風吹拂,但冰雪太厚,難以融化,所以雪天變暖要經過很長時間。
薩滿向族中孩子噴灑清水,象徵東海女神給氏族帶來新的生命源泉。
黑龍江薩哈連部野人女真供奉一位雪山女神奇莫尼媽媽。傳講:“雪山女神向著黑龍江側臥而睡。當她酣眠時,天空晴朗靜謐,大地草沃花香,雪水消融,涓涓細流,沿山而下,滋育大地,牲畜肥壯。”在滿族早期神話中,雪是以人類的異己的面貌而出現,表明對缺乏生活經驗、尚未認識自然規律的北方先民來說,雪的弊害,使他們深感恐懼,視雪為一種超自然力,這應是滿族先世雪崇拜意識最初產生的原因。
薩滿教認為:宇宙分三層,最上層為天界,又稱光明界,是天神阿布卡赫赫和日月、星辰、風、雷、雨、雪諸神所居之所。雪神,滿語為“尼莽吉媽媽”,是一位身穿鳥羽制做的白袍、全身銀白、美麗善良的女神。滿族薩滿史詩“烏布西奔媽媽”則傳講,雪神自天而降,是天母阿布卡赫赫的皮屑搓落所致,帶有天母的神力。四季屯康得五年“雪祭神諭”,將雪神頌為天神的助神,與創世之女神之一布星女神臥勒多媽媽並提:
滿族先世以狩獵為生,漫長的冬季正是狩獵的最佳時節。冬季伊始,祭奠雪神,旨在祈求雪神媽媽保佑冬獵順當。
在滿族薩滿教雪祭中,有兩位夫妻獵神班達媽媽、班達瑪法備受尊崇。獵神有三個魂:天魂、地魂(或稱林魂)、水魂,分別掌管天禽、野獸、魚類的靈魂。人能獵獲禽獸,全憑獵神恩賜。獵神降臨時,時爾翔天捕禽,時爾林中斗獸,時爾水中捉魚,以高超的神技,向族人展示、傳授著狩獵技能。族人也滿懷勝利的信念,隨之奔向山林、水澤,獵獸、射禽、捕魚,綜合、薈萃了氏族世代總結、積累的狩獵經驗,猶如一次大型的圍獵,培養、提高了後人們的生產能力。又通過走迷宮,鍛煉後代識別方向的能力;雪陣辨獸,提高獵人的判斷力;雪陣活擒鹿麅,錘煉機敏、靈巧;雪陣斗熊,煉就勇猛和氣力 。
多林蠻尼下凡時,向族人傳授脫雪坯、建雪屋的知識;青雕女神薩拉芬降臨時,腳穿木制冰鞋,順冰道滑行,族人足登冰滑子,緊隨其後,向青雕女神領授著滑冰滑雪的技巧 。
主司雪山吉凶的雪山神臨界時,告誡族人如何觀察自然物兆,避免雪崩帶來的災難 。
生育女神尼莫呼媽媽來臨時,賜予族人依爾哈木克。依爾哈木克,滿語意為花水,立冬後,取來山頂樹根雪或江心潔雪,放入罐中,內加草梅果、鳳仙花、芍藥花、刺梅花等野花和山梨等野果,封好入窖,留備雪祭時飲用。依爾哈木克花水內含多種營養成份,具有治療食欲不振和明目等療效,雪祭主神尼莫媽媽惠顧人間,則教會族人雪浴、用雪按摩、防寒健身的知識。在雪祭中,族人還互傳識雪、用雪、娛雪的經驗,將族人對雪的認識和利用全部展現出來。由此可見,原始薩滿教綜合概括了人類對自然及其規律的認識,包括、融會了人類開發自然、應用自然的成就與經驗,忠實記錄了人類在自然界中,不斷求索,世代開拓積累 。
在雪神祭禮中,專祀兩位生育神:佛赫姆、楚楚闊。女生殖神佛赫姆的神偶為一冰雕圓環,象徵女子性器,上有一隻小鳥,象徵童子魂。男性生殖神偶為一冰雕圓柱,上纏一蛇,皆為男性陽具的象徵。祭拜生殖神,伴之以求子儀式,由女薩滿給新婚夫婦和不孕者分發孕子靈物—小冰人,這是尼莫媽媽的恩賜,求子者當即吞下。然後,女薩滿在雪屋中,用雪為求子者按摩,尤重婦女腹部、男子陰部,以使早孕。
雪祭神壇上另一位女神厲害媽媽,主治疾病、瘟疫、天花,擅長按摩。她臨壇時,手持鋼叉,前後掃蕩,病疫頓除,又為病者按摩,分賜含有多種藥用效果和營養成分的冰水勃諾木克和花水依爾哈木克。
滿族雪祭中,特行“族源祭”,各氏族恭敬地將代表祖先的文物如骨匣、髮辮、箭頭、牙、衣飾、石頭、鈴擋等放在祭壇上,闔族祭拜,並由薩滿講述氏族的來歷,氏族與雪的關係,懷念氏族的祖先,增強後代的氏族觀念和鄉土意識。
在亙古至今的通古斯民族薩滿教中,薩滿神服中多有鳥飾,其中有些就是資訊鳥,傳遞著族眾與被崇拜神靈之間的資訊,當然,這是一種觀念中的資訊傳遞,蒙上了宗教的神秘外衣, 但卻是現實生活中資訊傳遞的曲折反映。
滿族先民在綿延千里的茫茫林海裏狩獵時,辨方向、明路線是其安全往返的首要條件,機敏的獵人如果發現白色的鳥糞,便會欣喜萬分。因為鳥在他們的薩滿教觀念中是能淩空天穹、曉徹天神意圖的靈禽。白鳥糞 是“雀書”,不僅是吉祥的預兆,也是指路辨向的路標。實際上,鳥的飛行是有規律的,獵人是根據其活動規矩找到了“雀路”。
往昔,東海窩集部的後裔孟哲勒氏、庫雅喇氏、那木都魯氏、郭赫勒氏等族人選一棵高大挺拔的古榆或古柳作為神樹,用野牲野禽等魚類為供品,在神樹前祭祀天母阿布卡赫赫、獵神班達瑪法、萬星圖門烏西哈等神靈。祭祀時,神樹四周點燃起九堆篝火,用木拌樹枝堆成塔形,晝夜不息。
薩滿誦祝禱詞,族長率領眾拜星、拜樹、拜篝火。到夜間,群星閃爍,穆昆達(族長)和薩滿將篝火擺成各種形狀,有的如嶺上飛舞的長蛇巨蟒、有的如威武的臥虎、奔馬,構成壯觀的火陣。族人們或騎馬、或徒步,三五成群來穿火陣。誰過火陣次數最多,誰就被敬為巴圖魯(英雄),其中的佼佼者就會被推為獵達(首領),因為聖潔的神火能怯邪除魔。闖火陣越順當,在火中馭火的技巧越高,便證明有神庇佑。祭火後,闔族圍坐在神樹下火堆前的長木槽盆邊,吃“手把肉”,牲骨撒於野,召鴉雀啄食。火祭洋溢著對火的謳歌和讚美,是族人世代積累的馭火、識火、儲火、避火、戲火經驗與知識的展示、傳遞與傳承。
滿族獵人有很高的觀星能力,能根據星辰的位置和變化來制定季節、方位、時間和氣象變化,並在悠久的祭星習俗中,形成一個以冬令為主的星辰系譜,其中塔其媽媽(蛇星)、依蘭烏西哈(三星)、莫林烏西哈(野馬星)等為計時星,恩都力僧固(刺蝟星)、那旦烏西哈(北斗七星)、妥親烏西哈(階梯星)等為方位星,根據這些星譜,獵人在密林中能準確地知道方位和時辰、從而確定獵道。
在滿族諸姓的薩滿教祭禮中,多有祭天儀式。祭天,也稱“祭杆子”,即立神杆祭天神阿布卡恩都裏。神杆是從高山上砍來的挺拔直溜的樹杆,長九尺,代表九層天;頂端塗上鮮血,是為了讓天神喝;在神杆頂部還要綁上帶有五穀雜糧和豬雜碎的草把,以供祭天神侍女——烏鴉和喜鵲。
烏鴉與喜鵲成為滿族普遍崇祀的靈禽,其重要成因之一,是因為它們在生活中是人類重要的信使。喜鵲每年農曆五、六月築巢、下卵,七、八月抱窩孵崽,這時,它們特別戀窩,如果這時將其抱走,在它的膀下或尾部放了信物,便能準確地帶回。烏鴉終年戀群,如把甯古塔的烏鴉帶到吉林烏拉、只要將其放出,它一定會回到甯古塔的鴉群,滿族先人洞察其活動規律,也讓它帶回信物、它也就成為征戰或出獵中可靠的信使。
清代滿族的薩滿祭祀,經乾隆朝的統一規範,大部分姓氏都已簡化,本姓的遠古圖騰神、動物神、祖先英雄神逐漸被排擠出神壇,他們的祭禮被稱為“家祭”。然而,地處偏遠的一些滿族姓氏,如尼瑪察氏、奚赫特裏氏、薩克達氏、庫雅喇氏、烏紮拉氏、納耶拉氏等,被稱為“沒扣香的姓氏”,他們依然祭奉本氏族原先崇祀的古老神靈,在祭禮中要模擬這些神靈,跳起祭神舞,俗稱“野神祭”。當然,他們的整個祭祀也包括家祭部分。這兩種祭祀類型一直保留到近世。值得重視的是:這兩類祭祀種都保留了一項重要的祭儀——祭“佛多媽媽”。“佛多”因滿語方言的不同、被稱為佛托、佛朵、佛都、佛裏、瓦利等、但都是指柳或柳枝。“佛多媽媽”即“柳始母”,其形象大致有兩類、一類為裸體神偶、其腹下部刻有一菱形符號,為女陰的象徵符號;另一類使用黃布或白布製成的上尖下圓的“媽媽口袋”,它也是女陰的象徵,平時恭放在神龕下側。“媽媽口袋”內裝有子孫繩,子孫繩上系著象徵子孫的物件,如弓箭、彩布等。子孫繩平時都放在“媽媽口袋”裏,象徵子孫皆在母腹中。“佛多媽媽”的祭禮各地略有差別,但大致的儀式是:祭時,薩滿從西炕上方神龕(俗稱祖宗匣)下的“媽媽口袋”中取出子孫繩(俗稱“鎖線”),一頭聯在“窩轍庫”(神龕)上,另一頭扯到門外矗立的柳枝上。鎖線上有彩色布塊,薩滿將彩布掛在本姓孩童的脖前,如孩童不在,則由其母代領,按男左女右習俗,套在其姆指上。布塊拿回家後放在安放“窩轍庫”的西炕上,到下次薩滿祭祀時再換新的。相傳、這樣就能在柳始母的庇佑下,男孩長大成為一個驍勇的“巴圖魯”(勇士),女孩能長得俊俏健壯。這裏門外的柳樹代表神樹,取其枝葉繁多,寓意該族子孫眾多,人丁興旺、平安吉祥。值得重視的是“佛多”媽媽的象徵物——子孫繩,實質上它是一種用實物的象徵來表達該氏族譜系 。
在通古斯薩滿教中、甚至出現了專司資訊傳遞的文化英雄神。如∶在滿族鷹祭中,要祭典符號女神覺昆恩都赫赫,其神詞是:
這位山路神,生長著鷹爪、虎牙、啄木鳥嘴、刺蝟的針毛。它先知先覺將林莽山岩刻出符號,傳遞資訊,保佑北征的人有了活路,看到生存之光。
這位長著鷹爪、虎牙、啄木鳥嘴、刺蝟針毛的怪誕女神,實際上把北方獵民在密林中識別“路標”符號的知識傳承給捕鷹人,是山林中的指路女神。
漁獵時代,通古斯民族最常用的通訊方式是立竿為號,在一長長的木竿上懸掛一些獸肉,用不了多久,前來啄食的烏鴉就會聚眾而來,它的醒目的黑色羽毛,尖利的鳴叫聲,無疑是一個強信號,招喚著夥伴。有時給迷山的過路人、陷入困境的獵人以生的希望。
氏族、部落之間傳遞資訊的方式有多種,如:鹿角骨、狗、烏鴉、喜鵲等動物傳信及石、傳箭、烽火、木牌、樺皮信、口傳或其他信物。在虎爾哈河(今牡丹江)一帶的滿族部落聚會時用一根形狀奇特的舊鹿角骨,是祖傳的珍品,在薩滿祭禮中受到祭供,不知經過了多少代人的手,已經磨得油黃閃亮,它代表先人的傳統、氏族、部落之間的信義,不管那個部落,接到這根鹿角,就是再大的狂風暴雪,再高再陡的險山,也要立即趕到,兄弟相幫。
往昔,鄂溫克人在住舍附近豎杆之俗 ,間有掛燈者,名祖宗杆。被認為是薩滿教祖先崇拜的一種方式,其原初之意即為森林中防止迷路的標誌。因是其先人留下的古俗爾受到崇奉。
鄂倫春獵民還用草或木棍擰、卷、折成符號,懸掛在林間樹上、家門前或狩獵途中。按照鄂倫春、鄂溫克獵民的習慣,男子打獵,把獵物存放在山中,由婦女騎馬或牽馴鹿去馱獵物,她們是循著路標取回獵物的。為了更具體的表示遷移方向和距離,狩獵民族還創造了指示更具體的標誌符號。鄂倫春人在舉家搬遷時,為將他們的移動方向告知獵手和氣親友,可在原“斜仁柱”火塘的位置,斜插一根一丈多長的木杆,杆頭指向移去的方向,並在杆頭上掛一塊樺皮或綁一撮草,以引起尋找者的注意。遷去的地方如距此較遠,斜杆與地面的夾角則大;如距此較近,夾角則小;如遷於附近,則將木杆平放於地上,以標注方位和距離,以保持相互間的聯繫*。
在往昔滿族火祭、鷹祭等大型部落性薩滿教祭奠中,有野合之俗,即在祭禮中通過了“神驗” ——如闖火陣,跳澗,攀崖等方式的“巴圖魯”(勇士),不僅會被推選為狩獵首領,而且會得到美麗姑娘的愛情,族中英武的小夥也會在這個各氏族歡聚的喜慶日子找到了自己心上的姑娘。那麼,在祭神儀式結束後他(她)們就在野外的樹屋,洞穴,樹叢中的柳床等地渡過這愛情的狂歡之夜,俗稱野合。是時在青年男女野合的地方附近,往往掛上了一個花環,那麼,旁人就不會闖入,以免驚擾,因為花環傳遞了一個感情的資訊—人間最美好的感情之花正在怒放。
滿族的婚俗,一個姑娘接受了男子的愛情,就會同意男子在她頭上插各種色彩的野花,其中,中間的那朵是白的,因為,在薩滿教觀念中,白色象徵太陽的顏色,太陽是生命之源,所以,白色是吉祥的顏色,北方民族的“尚日”習俗,其觀念來自薩滿教。這裏,姑娘頭上的野花成了訂婚——愛情交流的標誌,也同樣寓含著薩滿教的深層意識。
在“放大神”中,所放的神各氏族數量不盡相同。據說,石姓家可以放達百鋪以上,我們親眼見到的就有三十餘鋪各類神祗。 “跑火池”,滿語為“愛新禿布勒合恩都裏”是滿族薩滿教“火祭”的一種形式,用漢語可譯為“火煉金神”。“跑火池”很多舞蹈十分驚險、神奇,並極為壯觀。也是目前很難再看到的盛行古俗。 “跑火池”開始前,先要同時做好兩項準備工作,即所謂“升火”和“淨足”。“升火”就是把堆放在壇場中央的兩千斤木炭點燃,並用簸箕將火煽旺,用鐵鍬把炭火鋪成南北走向的長十二米,寬二米,厚十五公分的炭火池。在鋪炭火的過程中,七面抓鼓同時敲起密集的“碎鼓點”,眾栽力伴著急驟的鼓聲,手持長柄大板鍬將炭火鋪平、夯實。隨著人們上身“扒”、“拉”、“拍”等動作和腳下“大弓字步移動”及“退碎步”的步伐,人到鍬處,金花四濺,火舌飛舞,以敏捷和強韌形成“鋪火池舞”。於此同時,將參加跑火的薩滿和眾栽力,用井中挑來不落地的“淨水”洗腳,即所謂“淨足”,傳說如果不把腳洗乾淨,就會褻瀆神靈 。 當一切準備就緒後,便開始拜神和請神。古代,人們認為只有在有神靈保佑的情況下,才能平安跑過火池,同時,也才能達到祭祀聖火和祖先的目的。拜神的舞蹈,是薩滿在神堂內跳的。此刻,薩滿赤足,面對神案,跪拜,並擊鼓唱請神歌。稍許,薩滿突然竄起,急速而不規則地甩動腰鈴,雙手把鼓抱在胸前,(眾栽力擊碎鼓點伴奏)同時,雙臂分別向左右兩側推擊鼓面。隨後,栽力把薩滿手中鼓換成“紮槍”(滿語叫嘀達槍),薩滿持槍不停地翻轉著槍花起舞,在老三點的鼓聲中走“前進步”(向前行三步,右腳原地踏地一下)至火池邊。眾栽力也赤足,手持鞭、錘、刀、劍等各種兵器尾隨其後。這時,薩滿率眾栽力繞火池向左跑三圈,再向右跑三圈,並邊歌邊舞,此舉動謂“封火”。
緊接著薩滿於房門口處,抓鼓煽火。人們管它叫“拜火”。薩滿此時情緒振奮,伴著越來越急和震耳的鼓聲,踏著“碎鼓點”節奏,雙腳原地頻頻跳動,兩手用再一次換成的紮槍、舞“掖轉花”(紮槍在手中立轉兩圈後,槍頭朝下,左手握槍上端,右手摧槍下端,于左腋下位置,向左連續轉三圈後,再向右轉三圈)、“提槍花”(原地走蹌步,雙手緊握中間,立於胸前,在隨雙臂向前環動的過程中,將槍尖隨之向上提動)、“轉槍花”(雙手橫握槍於胸前,連續不斷地順時針立轉),“輪槍花”(槍在身體左右兩側交替輪動)等舞蹈動作,並隨之跑上殷紅的炭火池,邊跑邊舞動著手中的各式兵器,人們伴著腳下騰起的火的煙雲,口中還接連不斷地呼喊著“呵”字,使“跑火池”這一激越壯觀的景象,更加氣勢磅礴和動人心魄。薩滿和眾栽力在炭火中往返跑四趟後,回到神堂做“送神”和“謝神”,到此,“跑火池”便全部結束。
除“跑火池”外,還有“金花火神”,(滿語,愛新托亞哈恩都裏),這是一位司火女神。當她降臨後,薩滿就和一栽力雙手執燃香起舞於神堂與壇場中,意蘊著把神奇的火種撒滿人間。其舞蹈動作是在”快五點”的鼓聲中,雙手在身前、額前反復不斷的交叉起舞,胯部隨之微微左右擺動,使腰鈴發出有節奏的唰唰聲。然後一手於耳邊,另一手於身旁,碎步旋轉於雲繚霧繞、煙香飄渺之中,尤其是薩滿手中的燃香,隨腕部的轉動而清香四溢。整個舞蹈動作輕柔、舒展,具有濃厚的女性特色。
在石姓家祭中,表現火的還有金錢豹神,滿語“托亞拉哈”。在這位盜火女神降臨後,薩滿口含炭火(象徵著被“托亞拉哈”盜來的天火),運用呼吸的力量,吹紅炭火,同時用人體的蹲、臥、竄、跳等動作,來模擬金錢豹這種動物的神態,以使這一模擬性的舞蹈寓以神意,充分表達對火的祭拜。
久居白山峰頂上,/九層峰上的,/金摟予裏的巴圖魯瞞尼/,請沿著松花江而降臨。身穿金光閃閃的盔甲,/手執一杆金色大槍的巴圖魯始祖。/護軍八隊,/帶兵千萬。/征北南討,/馳騁沃野,/威鎮四方。
祭祀時,薩滿在香火盤旋的七星斗前擊鼓唱《請神歌》,當英勇的“巴圖魯瞞尼”降臨後,薩滿便手執三股鋼叉(神本中所說的金色,是指鋼的意思)英姿煥發地在“快三點”的鼓聲中旋轉起舞。眾栽力手擎著繪有狼、蟲、虎、豹、鷹、蟒、蛇、雕的八體黃色大旗(這八面大旗,象徵著神本上所說的護軍八隊,而旗上所繪的動物圖形,都是氏族崇拜的神獸。)同薩滿一起,在“七星斗”前,跳起了昂奮、激越的大群舞。此刻,薩滿帶領眾栽力用急速的“碎步”繞七星斗和旗架(插動物旗的木架)跑∞字形。跑碎步的同時,薩滿雙手在身前不停地轉動著鋼叉,使鋼叉如車輪般地立轉於胸前。在跑碎步的過程中,薩滿有時突然地做“頓步”,同時將鋼叉向前猛然刺出,口中喊“呵”!從而形成了瞬間的舞姿造型,向人們生動地展現了這位曾統帥千軍萬馬的氏族英雄當年那銳不可擋的風采。在“巴圖魯瞞尼”的舞蹈中,飄揚的神旗,火爆的舞陣,道勁的舞姿,粗獷的動阼所造成的博大而恢宏的氣勢,集中地體現了一個民族勇敢尚武的精神。同時,也表達了遠古以來,滿族先民們對祖先的一種崇拜的歷史心境。
在石姓家祭中,表現圖騰意識的舞蹈,有蟒沖和鷹神等。薩滿表演蟒神舞蹈,口叼燃香,模仿蟒的形態和動作。表演鷹神,薩滿雙手拎著由神帽上拉下來的兩條飄帶,一會兒做拍翅的動作,一會兒又平展雙翅迎風翱翔,有時還不斷地做“擋翅”和“擋嘴”動作。以此來渲染雄鷹展翅萬里、搏擊長空的宏大氣勢。這裏可以認為,鷹、烏鴉、鵲、冬青鳥等。
關於滿族起源的傳說中,是神鳥銜來朱果,被 長白山仙女吞食後而生涵族始祖庫布裏雍順;是烏鴉救了被明遼東總兵李成梁窮追不捨的滿族先祖努爾啥赤,這些也都是他們對動物一種圖騰崇拜的有力說明 。
長生天,蒙古語稱為“孟和騰格裏”,是蒙古族薩滿教的最高神明。薩滿教認為,長生天具有主宰世間萬物的神秘力量,故予以無限的崇拜和敬仰。蒙古族薩滿教的長生天崇拜觀念,在經歷舊石器時代、新石器時代、階級社會等歷史發展進程中,不斷的豐富和完善 。
薩滿教的九道關,蒙古語稱為“依孫達巴”,是蒙古族薩滿教的考核儀式。內容是:上刀梯、穿火池、踏犁鏵、吞針包等。眾多薩滿巫師及民眾從四方八方趕來,自願參加或觀看這一神奇的儀式。
蒙古族薩滿教認為,宇宙存在“三界”,上界為天界,是各路天神居住的地方,上界又劃分許多層次,諸如9天、33天乃至99天之類;中界為人界,是人類和各種動植物共同生息的地方;下界則為陰界,是各種妖魔鬼怪棲息的地方。下界也劃分為許多層次。薩滿巫師闖“九道關”,蹬刀梯、穿火池之類,就是象徵上升九重天、下入陰間地獄。蒙古薩滿教認為,東北方有一萬丈溝壑,人死後靈魂歸居之。原始薩滿教的特點之一,便是“三界”不全。天東北角的豁口,幽深的長洞,都得以中界為中心。後來,從人間中界延伸出上界天國。在其他人為宗教影響下,再延伸出了下界地猝觀念。
在老巫師披掛就緒,在燃香、飲酒,又經過了長時間的誦經、做法後,在一旁協助者擊打羊皮鼓的樂聲中,巫師開始在舞蹈的同時不斷呼喚多位神靈的名稱、向不同方向跳躍和旋轉,等待著各位神靈的顯現和附體,而進入“無我之地”,完成祭祀的第一步。
巫師以“舞蹈”娛樂諸神,為眾人降福,均體現在祭祀過程之中。巫師舞蹈的速度、節奏和力度完全由他自己決定。就像他自己所說的:“我每次做法事時間的長短和表現形式,都出自神靈的旨意。有時一個法事要做上好幾天”。只見隨著巫師的急速旋轉,法衣外懸掛於腰間的銅鈴和銅牌相互碰撞而叮咚作響;由彩帶組成的法裙在力的作用下,似鮮豔奪目的花傘向四外飄撒。隨後,年近古稀的老巫師在快速的旋轉中,又不時地做出持單鼓“繞頭”和同時持六面羊皮單鼓的舞蹈。
雖然日月的年輪已經轉入了二十一世紀,人們對原始神靈的篤信將日趨淡忘,但在今天的草原上,在祭奠民族祖先的祭禮上,民間巫師的傳人還在繼續,而他們美妙舞姿和歌喉仍在被人們所懷念與喜愛。
薩滿舞在禱詞、咒語、吟唱和鼓聲中進行,充滿神秘色彩,主要舞段在表現神附體時跳,這時鼓聲急促,舞蹈激烈;有的薩滿不斷模擬各路神,如家神附體則表現某人的神態、舉止,野神附體則表現熊、虎、鹿和各種動作。薩滿舞雖有迷信的一面,但它對各族民間舞蹈的形成和發展都有很大影響。在舞臺上演出的一些民族舞如蒙古族的《安代舞》、滿族的《單鼓舞》、《腰鈴舞》、錫伯族的《抓鼓舞》都是從薩滿舞改編而來。
蒙古民族自古以來信仰原始的多神教——薩滿教。“薩滿”一詞源自通古斯族語,本意為“因興奮而狂舞的人”。男巫蒙古語稱為“博”,女巫稱“伊都幹”。蒙古民族最初崇拜高山和大樹,在這種原始宗教中,保留著“森林文化”的痕跡,祭祀天神,歡慶勝利,都要歌舞於蓬鬆樹下。他們相信萬物有靈,所崇拜的精靈稱為“翁貢”——以木或氈製成的偶像(《多桑·蒙古史》)。薩滿教起源於民族部落的狩獵生活和圖騰崇拜,其巫師叫“曲律”,能溝通人神,每當精靈附體時,“曲律”的動作便酷似某個精靈的動作和神態。蒙族舞中保留著許多模仿白海青、棕熊、老虎的動作,這都與薩滿教有關。
薩滿巫師的法器鈴鼓、銅鏡等,都是溝通人神的重要工具。西元前1000多年前,北方遊牧民族的祖先在查幹劄馬岩畫中保留了巫師邊舞邊擊鈴鼓的形象。 如在《青銅勇士之歌》(大型翁貢)中設壇、法裙、兩節為開場招徠觀眾之用;“墳塋”或稱“敖包墳”或“白石墳塋”,則是祭祀祖先陵墓的樂舞,此外還有起步、列隊、奔跑、高潮、起興等段落。
薩滿舞是薩滿(即巫師)在祈神、祭祀、驅邪、治病等活動中表演的舞蹈,俗稱"跳大神"。古代中國北方民族曾盛行過這種巫舞,它是原始狩獵、漁獵生活和圖騰崇拜的產物,今日薩滿所用的服飾、法器以及舞蹈動作中,仍有其原始文化的遺存。
"跳白鷹",俗稱"安代";所謂生了怪病,即過去有些婦女因戀愛婚姻不自由而得了抑鬱之症,家裏就要延請薩滿為她舉行"跳安代",同時邀請歌手和群眾參加,附近的青年男女也都紛紛趕來。跳安代時無樂器伴奏,但有固定的曲調、唱詞,又可即興編舞,舞蹈動作洗練、規範。在薩滿的主持下,群眾圍著歌手形成圓圈,並隨著領唱者唱和起舞,慰籍病人。
法師阿吾則在鑼聲中誦經焚紙,表示已將妖魔徹底消滅。回村後,由阿吾將附有靈氣的圈餅分贈各戶,使全村民眾食之而獲吉祥、康寧,多餘的饅圈拋給了河神。
“於菟”洗淨後跳過路旁的火堆,意在阻斷魔妖和瘟疫回村的路。他們在外面過完夜,第二天才能回到自己的家,以免把驅魔除妖的污濁之氣再度帶回村裏。阿吾說,參加跳於菟的人可以免去來年集體的重體力公差。法師阿吾摘下五佛冠,除去法衣,重新拿起剪刀。他已經不再是那個祭儀上位於神人之間的靈媒 。
這裏所說的“亦順達壩”(即九關),據呼和少布博講,“九關”包括:鐵鏵、鐵圈關、滾火關、鐵釘關、鐵鏈關、鍘刀關、火焚關。過關後,博才可以行博治病。
郭爾羅斯博的神職人員可分為5種:
1、博:男節薩滿。有名師傳藝,至少過三個“達壩”,其神靈稱“翁袞”或翁古達。主要職能是鎮鬼驅邪,行醫治病和主持祭祀。
2、亦都幹:即女薩滿。她和男薩滿具有同等權力。
3、查幹額勒:意為白鷹,多數為女性,可不經師傅傳授,但須得名博認可。
4、搭嘎其:即伴博人,未經名博傳授,但須熟悉引博時的祭詞、曲調以及各種舞蹈動作,行博時,可當伴博人。
5、烈青:是喇嘛教傳入蒙古草原後的產物,既信仰翁袞又信仰佛。其服飾大致相同。
屬神的人最關切的事,是讓世人找到基督…那通往永恆生命的唯一道路。
薩滿教 - http://goo.gl/huAeN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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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9-29 23:11
〔記者王榮祥/高雄報導〕康裕成等多位民進黨高市議員28日前往日本參加台日交流高峰會in富山,會中通過「富山宣言」、 力挺台灣參加世界衛生組織(WHO)、國際民航組織(ICAO)、跨太平洋夥伴全面進步協定(CPTPP)等國際組織,康裕成透過臉書指出,謝謝日本地方議會們!
第五屆「日台交流高峰會」在日本富山市舉行。(記者王榮祥翻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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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山宣言。(記者王榮祥翻攝)
「台日交流高峰會」主要是由日本和台灣地方議員參加,首屆於2015年在日本金澤市召開,為台日地方交流重要峰會,去年首度移師台灣、選在高雄舉行,台日共有各地62個議會、近500議員參與。
今年為第5屆辦理,28日在日本富山市舉行,高雄市議會由前議長、現任議員康裕成率團與會,另有台北市及台南市議會參加,日本則有36個地方議會議員出席,參與議員超過320位。
我駐日代表謝長廷致詞表示,地方交流甚為重要,他2016年到任後,推動台日地方政府簽署友好交流協定已達68件,他也提到台灣盼參加國際組織,但受到中國不斷阻撓、處境艱難,感謝日本友人「患難見真情」支持台灣參與國際社會。
「台日交流高峰會」也在會後、通過支持台灣加入國際組織的「富山宣言」,宣言中也提到為達成2020年前、實現互訪交流人數達到800萬人的目標,台日雙方將合作強化在經濟、觀光、文化等領域交流,深化台日友好關係。
康裕成還分享一段小故事,她今天中午在一間93年歷史的老建築內用餐,老闆知道他們是台灣來的,特別招待飯後咖啡,並帶著眼淚說:「謝謝台灣在2011年幫忙,我知道台灣與中國關係很尷尬,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請盡量吩咐」。http://bit.ly/2mQOyvZ
康裕成與同行議員聽了也快掉下眼淚,這種第一次見面、就有這麼感動的對話,就是日台深厚友情的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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