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6囚死狀 警清衝鋒槍 恍神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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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3-04
出現創傷後壓力症候群
〔記者黃良傑/高雄報導〕高雄監獄挾持案,6囚最終以自戕收場,當時曾在制高點,緊盯監獄動靜,並戒護囚屍的陳姓警員,目睹驚悚慘狀,返家後出現恍神、失眠的疑似「創傷後壓力症候群」徵狀,上月24日陳員執勤後清槍,MP5衝鋒槍突走火,朝清槍桶擊發1顆子彈,幸無人員遭波及,虛驚一場。
高雄監獄挾持案,6囚最終以自戕收場,一名當時戒護6囚屍體的警員,出現「創傷後壓力症候群」徵狀,上月24日執勤後清槍,MP5衝鋒槍突走火,幸未打到人。(資料照)
高雄監獄挾持案,6囚最終以自戕收場,一名當時戒護6囚屍體的警員,出現「創傷後壓力症候群」徵狀,上月24日執勤後清槍,MP5衝鋒槍突走火,幸未打到人。(資料照)
督察室調查,高監上月11日第一波槍戰後,陳姓警員被派到制高點,緊盯監獄內動靜回報,約5、6小時後,改由保大特勤中隊12名狙擊手接替,為營救人質,狙擊手槍枝準星瞄向6囚頭部,準備格斃對方。
6囚自戕後,陳姓警員又被派到車檢站戒護囚屍,目睹血腥場景,壓力不亞於狙擊手。挾持案落幕陳員返家後,失眠情況加劇,腦海不時浮現駁火,以及6囚持槍自戕躺地的血腥畫面。
幸僅擊中清槍桶 未傷人
陳員2月24日清晨,在服務單位勤務結束後,準備繳回MP5衝鋒槍槍彈,清槍時疑恍神誤扣扳機,當時MP5設定為單發,陳員朝清槍桶擊發1顆子彈,所幸當時無員警遭波及,僅虛驚一場,無人受傷。
訓練科事後調查,陳員忘掉先卸下彈匣,就拉滑套,此舉形同槍彈上膛。
高雄市警察局長陳家欽以關懷取代苛責,立即啟動團輔機制,將陳員轉介心理諮商輔導委員,日前由高醫專業心理諮商師輔導,協助儘快走出槍戰的陰霾;陳家欽也指示訓練科分兩梯次,對參與高監第一線槍戰,及戒護6囚屍體的官警,3月6日展開小團體心輔與諮商,藉以減壓,避免產生創傷後壓力症候群。
警啟動輔導 6勇警也在列
首梯心輔諮商對象為林園分局20名官警,包括第一時間趕到駁火逼退6囚,使侷限在狹隘車檢站的6名勇警,及戒護6囚屍體的派出所警員(不含刑大幹員);至於藏身制高點,準星瞄向6囚頭部的12名保大狙擊手,則在第二梯次小團體心輔減壓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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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傷症候群的治療與開導(下)中時健康 Carina Chiu 字級大小: 小 中 大 點閱數 3564 Facebook Google+ Twitter Plurk Baidu Addthis
一般文明社會中,「創傷症候群」大多是個案,曾經遭受車禍、或是曾被施行暴力等生理及心理的創傷。一般來說,創傷症候群患者,可能會有侵入性、負面的念頭反覆出現在腦海裡,例如車禍後,會不斷重複想到當時的情況,就連作夢也會夢到。第二,會有逃避的動作或想法,例如和砂石車發生擦撞,導致事件過後不敢自己開車,每經事發地點會不自覺緊張,擔心會重蹈覆轍,以至於看到砂石車就會恐懼,刻意避開事件相關的景物。第三,則是情緒或認知上產生負面的改變,例如自責,過度罪惡、感到羞愧或遺憾,甚至扭曲實情。「若發生車禍,車上其他親友受傷,會責怪自己,然而其實是對方違規。」在情緒上,會出現恐懼、害怕、憤怒、罪惡、羞愧等反應,甚至會對一個聲音、一個景物反應過度,變得易怒,如同驚弓之鳥。
行醫過程中,不同的個案有不同的治療方式。首先,我們會支持他,提供協助,不論是生理或疾病上的。若是生理上的疼痛,會先以藥物控制、處理傷口。另外就是心理上的支持,待時機成熟,我們會鼓勵他說出對創傷事件的感受,「我們會跟患者說,我們很樂意和你談,等你想聊時再來,沒關係。」萬芳醫院精神科邱一航醫師說,千萬不能逼迫患者說出實情,而是看患者的進度,當他覺得準備好了,自然會敞開心胸,給予鼓勵但不強迫。
「曾遇過一個被性侵的個案,一位專業醫生竟問患者,你為什麼會被性侵?那天穿了什麼?跟誰見面?這令受害者非常不舒服,感到二度侵犯,而且問這些問題於事無補。」同時,受害者若不勇敢面對則不會好,因此必須判斷個案的進度再進行深談。第三步,若他已敞開心胸,我們就會教導他們,如何應付負面壓力的方法,例如肌肉放鬆、腹式呼吸等方法幫助他紓解壓力,最終希望患者的情緒能恢復平靜,接受事情的發生,但是能把陰影降至最低。
「親朋好友中有壓力症候群患者,千萬別跟患者說:你不說就永遠不會好,醫師也這麼說。」畢竟不是醫護專業人員,切勿去觸碰他內心的傷口,逼說或責怪恐有反效果。親友所能做的,就是「陪伴」,多陪伴患者走走,視情況帶他去案發現場,讓他勇敢的慢慢適應。第二步就是引導他說出,但千萬別說:你不說就永遠不會好啊?醫師也這麼講阿。這千萬不能講,另外家人朋友可做的就是,當狀況允許時,多陪伴他出去走走,例如如果是車禍的話,醫療人員不能陪她去現場,但親朋好友可看狀況,例如開車過去現場,慢慢適應環境,進而釋懷。
中時健康與萬芳醫院將在8月12號(三)於萬芳醫院一樓大廳舉辦健康講座──【漫談創傷症候群】,並由精神科醫師邱一航主講,敬請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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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殺毀容/醫師:重大創傷後 可能選擇原諒
【聯合報╱記者鄧桂芬、趙容萱、董俞佳/連線報導】
2014.10.31 02:51 am
祝姓女子被男友毀容,卻告訴醫師「他對我很好」,精神科醫師認為可能受到「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影響,或是出現常見於家暴受害婦女的「聖母瑪莉亞情結」,當然也可能祝女內心善良、自認自己也不對,或尚未意識到現狀。
彰化基督教醫院司法醫學中心主任王俸鋼指出,人們受到他人迫害,會表現出兩種反應,一種是痛恨,想要復仇,另一種卻是對加害者人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他,這就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最常出現在被綁架的人質身上。
王俸鋼表示,祝女可能受到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影響,但情緒可能隨時間與日後遭遇的困難而轉變,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本性善良,同居男友真的對她很好,外界不必過度揣測。
耕莘醫院精神科暨心理衛生中心主任楊聰財認為,祝女若非有虔誠的宗教信仰,就是具「聖母瑪莉亞情結」,這種情結常常出現於家暴被害婦女,女方執意懷抱大愛包容丈夫或同居男友,也不願社工介入協助,但是也可能遭嚴重毀容的她需要男方財力及後續照顧,因現實而妥協,選擇原諒。
台中榮總精神科主任林本堂認為,祝女經歷重大創傷,基於個性、經歷,可能基於補償心理,認為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或害怕再度受害,選擇原諒;也有可能處於否定期,對於現在遭毀容狀況無法接受、還沒意識到現況,延遲創傷後壓力症候群發作時間。
精神科醫師游文治認為,祝女可能是為了取得自己內心平衡,減少內心悔恨,選擇不怪對方,可能是暫時性的自我安慰。他認為一般人要走出巨大的創傷,經歷否定、焦慮、憂鬱、接受等四個階段需要長時間,祝女可能還沒有意識到面對創傷後生活,在未明的情況下選擇原諒。
【2014/10/31 聯合報】@ http://udn.com/
五官被割 祝姓女子:他對我很好
【聯合報╱記者簡慧珍/彰化縣報導】
2014.10.31 04:50 am
遭年近八旬黃姓男友割下五官的祝姓女子,經急救和初步修補受傷組織,昨天病情穩定,只是還不知道已被嚴重毀容,昨天還說「他對我很好」,令醫護人員更加為她難過。
祝女告訴醫護人員說,黃男先在她的臉上淋不明液體,她手腳被綁住,動彈不得,她痛得閉上雙眼,然後感覺黃男割她的鼻子,之後就是很痛,想不起來發生什麼事。
彰基司法精神醫學中心主任王俸鋼表示,祝女受到很大驚嚇和創傷,出現很典型的重大創傷症候群,會選擇性的記憶一些事,遺忘一些極痛苦的事,因此無法清楚記住被重傷害當下的每一個環節。
整型科醫師施博淳說,祝女的唇、鼻、眼、耳傷口覆蓋紗布,觸感不像組織完整時的靈敏,她大概知道受傷,沒辦法感覺受多嚴重的傷,不幸之大幸是視力應該沒受損,昨天可以看見光與人影。
「唇部的表現肌肉群全部受損,以後難有燦爛笑容。」施博淳表示,嘴唇周邊肌肉與笑容有密切關係;祝女顏面損傷部位多,重建難度頗高,大修補至少五到十次,精細修補數十次,這樣的嚴重損傷,再怎麼修補都會留下永久性傷痕,外觀不自然。
祝姓女子平日保養得宜,容貌和身材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前天下午從手術麻醉中醒來,相當關心的是整型後疤痕儘量不明顯,醫護人員和她的家人都沒提及嚴重毀容,都安慰她先好好休養。
醫護人員昨天關懷她,祝姓女子談起平日與黃男相處情形,語氣平靜地說「他對我很好」,然後又問整型手術和修補疤痕的事,讓醫護人員感覺她似乎沒怨恨黃男,祝女的家人雖很氣憤黃男手段兇殘,但怕激動情緒被祝女察覺病情嚴重,都保持和緩態度。
王俸鋼表示,祝女不知容貌被嚴重毀傷,心裡想著全是修補臉部傷痕,還沒對黃男產生很大恨意,這樣的情況對祝女反而好,希望、樂觀的正面情緒能使身體較快復原。
【2014/10/31 聯合報】@ http://udn.com/
《她和她的她》:與性暴力創傷同活,看見受害者療癒的可能
作者 曾麗心
2022-11-10
當我們能夠看見一個人內在所受過的傷,我們會明白他的「問題」,而不會快速化約他就是一個「有問題的人」。
《她和她的她》:與性暴力創傷同活,看見受害者療癒的可能 | 曾麗心 / 鳴人堂 | 獨立評論 https://bit.ly/3EtQgIS
《她和她的她》一劇討論許多的性暴力事件下受害者的處境,無論是權勢性侵、關係霸凌、職場性騷擾、性私密影像散佈、家暴等,都是你我身邊每日真實發生的事件,既視感強烈的戲劇總是能勾起大眾的共鳴。透過戲劇觀看,讓社會大眾得以對於受創者有更多了認識與理解。
《她和她的她》一劇討論許多的性暴力事件下受害者的處境,讓社會大眾得以對於受創者有更多了認識與理解。
看見創傷的可能樣貌
人們對於遭受性暴力創傷者的想像,大多扁平與單薄的,但《她和她的她》讓我們了解到,受創者不是時時刻刻都在流淚或是顯得一副軟弱無助的樣貌,他們依舊可以是成績好的學生、可以是職場女強人、可能是女性,也可能是男性。在大多數的時間,受創者或許都能表現有如「一般人」,一樣讀書上學、一樣工作生活,但是他們可能要花費比其他人更大的力氣去維持這看似「如常平穩」的樣貌。
隱瞞真相與掩飾受苦是他們在受創後的重要課題,「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我曾經遭受過的傷害」、「不能讓別人看出我心中的痛苦」,因為不願家人擔心,害怕他人的異樣眼光,讓他們費盡千辛萬苦也得逼自己表現得「正常」,但事實上他們微笑而安靜的背後,可能仍受苦糾結著過往不堪的記憶、壓抑著當下的不安、苦惱於無法展望的未來,以免自己徹底的崩潰瓦解。
受侵害當下的反應可能是僵呆,但絕非默許與認可。劇中林晨曦遭性侵時因為受到巨大的驚嚇以至於沒有大聲呼救、沒有用力掙扎與反抗、也沒有在第一時間告知親人;顏聖華也流淚自問:「對喔!我那時候怎麼不反抗?」,被性侵的她為了這個問題反覆回想、自責、自我厭棄,並深陷憂鬱情緒,難以走出創傷陰霾。當人們面對巨大的創傷壓力時,會啟動的心理機制有三:「戰鬥、逃跑、或是僵呆」,僵呆的狀態是因為當下已經無法反擊、也無從逃逸,只能等死,像是動物遇到威脅時呈現的本能狀態──為自己打上麻醉劑,身體動彈不得、心靈脫離自身,讓自己對即將發生的可怕與痛苦失去感覺。
劇中林晨曦遭性侵時因為受到巨大的驚嚇以至於沒有大聲呼救、沒有用力掙扎與反抗、也沒有在第一時間告知親人。
生命被卡住與時空被凍結在受創當下,是受創者常見的感受,讓他們難以走出的深層痛苦,他們會認為創傷將會「永遠持續下去」,而自己永遠無法從傷害中復原。《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書中也提到常見的受創者身心狀態是「無法深切投入周遭的一切,就不可能感覺自己充分活著,於是就更難感受到生活中的喜怒哀樂,也更難專注於手邊的工作。沒有充分活在當下,使得他們牢牢地被關在過去」。
在《她和她的她》劇中,我們也可以看見林晨曦的生命被卡住了,她形容自己:「我的靈魂某些碎片被留在受創現場,我一直困在那裡,我的人生卡住了,哪裡也去不了。」即便時光流逝,成年的她依舊被困在那個被侵害的青春期,始終沒有走出來。她的人際關係疏離、對男友的肢體觸碰感到不舒服、因為擔心男友無法承接自己的解離症狀與憂鬱情緒,而無法敞開心懷接納親密關係,更不敢步入婚姻等。這些表現都可視為受創者為了自我保護、為了繼續活下去而啟動的防衛機制。
不僅一人受傷,不只一個加害者
在劇中我們可以看見,晨曦對自我的理解受到創傷的破壞──從好學生變成壞掉、破掉的人,她的人際關係也受到創傷影響而分崩離析──父親無法接受她被侵害的事實、父母感情變得疏離、弟弟從活潑外向變為陰沉憂鬱、與高中好友決裂、甚至也斷絕與家人的連繫,選擇封閉自我、孤獨面對創傷,這也更讓我們看見,創傷事件所帶來的影響層面深而廣,不僅是受創者一人獨自受傷,身邊的親人也都會連帶受到打擊和共同承受痛苦,就像劇中晨曦的父親長年為了與加害者和解感到悔恨、晨曦的母親自責不該將女兒託付給加害者,晨曦的弟弟為自己沒有及時保護晨曦深感內疚,晨曦好友也懊惱於當年未能保守秘密,因此創傷之痛絕不能只依賴時間來淡化。
而劇中我們也可以看到創傷事件之後,往往會帶出更多「加害者」,無論是知情但極力否認的父親、知情但選擇隱瞞與扭曲性侵事實的師母、知情但沉默不行動的同學、僵化的校園輔導系統、粗糙的蒐證與檢調流程等,都可能成為第二個、第三個加害者,即便有心保護受創者,但人們對創傷的「無知」語言和行為,就像一把小刀,反覆劃傷著受創者的心,讓復原之路變得更加艱難。
創傷事件所帶來的影響層面深而廣,不僅是受創者一人獨自受傷,身邊的親人也都會連帶受到打擊和共同承受痛苦。
肉眼可見的身體受創會被人們留意與照顧,而且大多可以透過醫藥治療與修復,然而隱形難見的心理創傷,卻容易被忽略,根據DSM-5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創傷後壓力症候群會有數種不同的情緒、認知、行為症狀表現,例如侵入性畫面、惡夢、逃避創傷相關刺激、扭曲的自我看法、與他人疏遠、無法感受正面情緒、容易受驚嚇等,也可能有較高的自傷與自殺風險。
但近年有更多的研究指出創傷不僅是引發一連串生理心理反應和認知行為的改變,更是對主體人格、關係和存在意義帶來巨大衝擊,難以被現行精神醫學中的診斷系統標準化和病理化,也因此,創傷的療癒不是受創者一個人的課題,也不僅是受創者與加害者兩造間的調停,更需要身邊的重要他人和整體社會系統一起來支持。
從創傷到療癒
看到林晨曦受到這麼大的創傷,我們也不禁提問:「心理創傷會好嗎?」答案是可能,但卻不是劇中顏聖華所說:「說不定等我們長大就會好了」,創傷事件本身有開始與結束,但創傷所帶來的影響,卻可能是終其一生、沒有終點,受創者必須努力與創傷共存,找出讓自己能夠繼續活下去的方法。
劇中我們可以看到林晨曦一開始獨自背負著沉重的創傷包袱,無人可信賴傾訴,她只好透過網誌書寫來記錄心情,透過敘說自身苦難的故事,整理經驗並做出理解和詮釋;從解離世界重返現實後,她重新與母親和高中同學恢復聯繫,把過去斷掉的人際關係重新再連結,更開始接受心理諮商,勇敢走過隱喻創傷的黑暗隧道,與過去和解、與自己和解,或許創傷沒有辦法完全復原,但至少引領自身一點一滴慢慢前進。
《她和她的她》劇照。 圖/Netflix提供
林晨曦勇敢走過隱喻創傷的黑暗隧道,與過去和解、與自己和解,或許創傷沒有辦法完全復原,但至少引領自身一點一滴慢慢前進。
作為受創者身旁的重要他人,又該如何接應與陪伴受創者走向復原之路呢?創傷知情(trauma-informed)是近年來逐漸受到重視並且被推廣的心理衛生觀念,意在協助人們學會理解創傷、辨認創傷、以創傷知識做出回應、避免再度受創。唯當人們具備了創傷知情的眼光與態度,便會知道創傷可能表現出多元複雜的樣貌,才能理解受創者的處境與心理狀態,方能更多溫柔細膩的傾聽、同理與接應。
在晨曦的現實世界中,父親不肯相信她對老師的控訴,逼迫她與其和解,甚至全盤否認她曾經受到性侵的事實,看似為對晨曦名譽的保護,卻讓晨曦感覺到背叛;然而在她的解離世界中,父親卻能理解她的受苦與委屈,與她同哭、為她平反,這才是晨曦受創後最深切的渴求──親愛家人的守護與支持。當她終於獲得父親與弟弟的保護與認同,她也才能勇敢站出來,為自己爭取正義。
劇中晨曦曾卸下心防向前男友江原透漏自己的創傷過往,初期江原尚能憑著愛情,耐心體恤的照顧與陪伴,但隨時間過去,晨曦卻「一直沒有好起來」,江原最後只能逃離。
劇中晨曦曾卸下心防向前男友江原透漏自己的創傷過往,初期江原尚能憑著愛情,耐心體恤的照顧與陪伴,但隨時間過去,晨曦卻「一直沒有好起來」,江原最後只能逃離,分手看似是他對晨曦感到失望,其實背後隱含著更多對於自身作為陪伴者的挫敗與無能為力。此後,晨曦認為「不管是誰都沒有辦法陪我接住這件事」,寧願將現任男友李皓明推開,也不希望拖累他一起深陷創傷泥淖,但皓明嘗試了解晨曦的過往、支持她對抗現在的權勢、更參與由專業心理師帶領的支持團體,讓自己裝備更多知識,長出更溫柔堅定的力量,如同他名字一般,為晨曦帶來生命中的皓亮通明的光。
喜歡這一齣戲讓我們看見創傷、理解創傷,當我們能夠看見一個人內在所受過的傷,我們會明白他的「問題」,而不會快速化約他就是一個「有問題的人」。期待有一天,人們變得更溫柔同理,不再粗暴地檢討被害人:「你為什麼不反抗?」、「你怎麼不小心一點?」、「你怎麼不懂得保護自己?」,為身處黑暗的受創者,帶來生命中的些許亮光,讓創傷療癒成為可能。
(作者從大眾傳播到MBA、從管理學到心理學,擅長跨領域整合,致力推廣心理諮商普及,讓更多人體驗正向美好的生活。本文授權轉載自「鳴人堂」。)《她和她的她》:與性暴力創傷同活,看見受害者療癒的可能 | 曾麗心 / 鳴人堂 | 獨立評論 https://bit.ly/3EtQg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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