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學英文,而是用英文學習

全球精英說英語,所以世界各地的大學不但教英語,還有越來越多大學以英語教學。英國文化協會和牛津大學教育系,在最近的報告指出,以英語教學在各層教育皆呈現增加,但在高等教育層級最為明顯。
2014-05-09 Web only 文/經濟學人
想以英語學習的人,現在有非常多選擇;他們可以去外國設立的大學,也可以去現代的當地大學,還有越來越多美國大學成立的衛星校區。就連傳統機構都越來越常以英語教學,特別是在研究所層級,例如,學生可以在完全不懂丹麥文的情況下,在哥本哈根大學獲得碩士甚至博士學位。
2011年,時為丹麥反對黨成員的卡滕尼爾森(Sofie Carsten Nielsen)表示,大學應該連內部事務都以英語進行,以鼓勵校內的外國學者參與大學事務。但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這個想法;2012年,卡滕尼爾森表示,她的想法遭受強力反對。她在2月成為教育部長,在英語議題上亦有所退讓,她認為擁有遠見十分重要,但短時間內不會推動自己先前的提議。
歐洲之外的情況則較為複雜。以英語教學在拉丁美洲並不盛行,反美的委內瑞拉擁有明確的反英語媒介政策,有趣的是,美國的盟友以色列也有。相反地,部分南亞大學則是以英語為主。卡達等現代化的阿拉伯國家大力推行以英語教學,中國亦有推動完全以英語教學的大學課程。
語言學專家普倫(Geoff Pullum)說得沒錯,英語只是在大眾傳播技術興起之時,恰巧為最廣為使用的語言。如果這一切發生在200年前,大學現在都會急著提供以法語教學的課程。英語的成功,並不是因為彈性、務實、簡單等傳統刻版印象,而是因為它在正確時刻處於正確之地。
英語的內含特質並不是特別適合高等教育,但越多學者和學生以英語讀、寫和研究,英語就會越豐富、越符合學術需求。其他語言則會面臨相反的問題,退縮至特定領域,只會在家庭和酒吧、而非講堂中使用。
全球溝通時使用單一語言是件好事,但也有其成本。此成本不會自己消失,而是得由國會和大學的決策者作出明智的分析;是要擁抱英語,還是要努力讓國家語言得以在學術圈裡存活?這個抉擇並不容易。(黃維德編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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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天生就崇拜會說英文的人嗎?一切要從50年代的一起搶劫案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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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侯/本文摘自《連日本的上班族都敢當,你還怕地獄嗎?》,二魚文化

「都市傳說」是日本民俗學者在1988年對於「Urban Legend」一詞的翻譯,算是比較新的詞彙。

根據日本《大辭林》的解釋,「都市傳說」指口耳相傳,來路不明的街譚巷議。來源多半是親友,或親友的親友,總之不超過方圓十米(因為十米以外就聽不見了),內容多半無法證實、造假成分很高。這一點很重要,舉個例子:「聽說太陽會從東方升起」,說話的人儘管用了「聽說」,但太陽自東方升起是不變的自然規律,這就稱不上是「傳說」。

我剛來日本時,就聽過一個「都市傳說」:只要對日本女孩子說英文,多半能贏得女孩子崇拜,交往異性無往不利……,云云。對我說這話的,是另一個臺灣留學生,說話內容無法證實,完全符合辭典上「都市傳說」的定義。由於我一直沒針對這個說法身體力行過(從沒有滿口英文去交女友),就連那言之鑿鑿的臺灣留學生也沒親身證實過,所以始終不知道這傳說的真實性。

日本人是否真的就對滿口英文的人有著天生的崇拜?

我初來日本時,有一次,一個日本同學在我面前唸英文,唸出來是這個味道:「迪斯一斯阿不可。愛安姆節判妮絲(This is a book. I am Japanese)」。剛開始,我真以為是日本同學要逗我笑,到後來我才理解:日本人無法單獨發出「T」、「S」這樣的子音,「ER」、「L」這類的捲舌音也同樣有困難,我從此面對日本人的英文發音,只有忍著不笑,哀矜勿喜,現在則是根本見怪不怪了。

和我們同世代的日本人,自小學英文,方式和我們差不多,都是先學背單字,然後教句子、文法,會話是最不受重視的。但比起我們要糟糕的是:日本學生偶爾上臺說英文,還得用「日式英語發音」。有人敢標新立異,力圖發音標準,反而被同儕視為「裝腔作勢」,受到排擠。所謂「棒打出頭鳥」,在日本,你敢與大家不同,大家就給你好看,這是很現實的事情。

這心態影響了日本人的英語發音,使得日本人儘管從學校畢業進了職場,講標準英語,還是有些靦腆;但是老外「遠來是客」,講英文不必理會日本那一套,說時力求發音正確,理所當然。所以,經常見到日本人以崇拜的眼神聽著老外的英語發音,這崇拜的眼神有時也惠及我們這種非英語系國家的人,讓我們雨露均霑。所謂的「日本人崇拜會英文的人」,就是這麼回事:他們自己說不來、或不敢說,羨慕我們能說,或敢說。

根據我自己的親身體驗:想要贏得日本人羨慕的眼神,一、兩個捲舌音絕對要練好,「L」、「R」的發音不可以含糊,這就足以讓日本小女生秋波頻送、日本男人英雄氣短。

接下來,就說一個發生於日本戰後不久、關於英語的社會案件:「All mistake」事件。

1950年9月24日,東京都品川區一個上班族的家裡,來了幾個警察,把住在這裡的一對年輕男女帶走。這一對男女是情侶,男的名叫山際啟之,女的名為藤本佐文。警方帶走他們的理由,是因為他們涉及兩天前的一起強盜事件。

這本來是當時日本戰後混亂期,極為「普通」的社會案件。何以普通?比較起四年前姦殺十名婦女的「小平義雄事件」,比較起二年前毒殺銀行職員十二人,奪取現金的「平澤貞通事件(帝銀事件)」,這件沒有死者、且案發兩天就快速破案的刑事案,實在稱不上是甚麼大案子,但卻因為嫌犯山際啟之在面臨警察逮捕時,對女友脫口說出的一句話,一躍成為全國知名人物。

山際啟之說了甚麼話?

當年的日本,在美軍主導的聯合國部隊占領下,有著特殊的時代背景。幾年前,因為珍珠港事變,日本和美、英大打出手,英美兩國在日語中成了「鬼畜米英」,就連「英語」也因此變成了尷尬的語言。

社會上主動掀起「敵性語追放(驅逐敵人語言)」運動,把平日用語中的外來語成分,用「正統日語」取代。有點日語知識的看官們應該都清楚:現代日語組成中,外來語是一個相當重要的成分,幾乎到了「沒有外來語,就說不出話來」的程度。但在戰爭期間,舉國同仇敵愾的氣氛下,誰敢不表態?於是,「敵性語追放」運動,在各領域中展開。舉幾個例子:「咖哩飯」不能說了,得說「辣味燴飯(日語:辛味入汁掛飯)」。「蘇打水」不能說了,得說「噴出水」。2B鉛筆稱「2軟鉛筆」,2H鉛筆稱「2硬鉛筆」,HB鉛筆更絕,叫做「中庸鉛筆」!

英語教學的地位,不消說,自然受到影響,學校裡,英語不再是必修,淪為選修。同樣在日本統治下的臺灣也受到波及,據統計,臺灣在日本統治下的五十年,有英美留學學歷的不過六十人左右。

戰爭打了幾年下來,日本敗相漸濃,「鬼畜米英」的登陸不再是杞憂,而是漸趨現實。對此,日本軍方幾乎以綁架全民的方式,決意焦土抗戰,誓言與美軍戰到最後一兵一卒。為了爭取民眾支持,軍方亟力宣傳美軍登陸後的慘狀:「男要抓去關、女要抓去姦」,把民眾的恐懼心理煽動到無以復加的程度後,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下詔投降。

突然的戰敗消息,對當時日本人的心理衝擊之大,可從以下數字看出來。根據日本歷史學者秦郁彥的統計,「內外地(『外地』指日本本土以外的殖民地)共計五百三十八人自殺」。戰敗的事實讓日本國民難以接受,可見一斑。

日本戰敗後,面對的不僅僅是國家統治機器的崩壞,還包含價值體系的解體。昨日才宣傳「鬼畜米英」,不共戴天;今日起就要仰人鼻息,處處陪小心,到了前倨後恭的地步:當局為了伺候即將登陸的美軍,在各地設了「慰安所」,全國公私娼加起來幾萬從業婦女,全都嚴陣以待,招待美國少爺兵;良家婦女被部分美軍敗類侵犯了,媒體也不敢如實報導,只能意有所指地說犯人是「大個子男」、「六尺壯漢」;女人賣身的理由往往只為了從美國大兵賺取一些日用品、食品,甚至只是一盒巧克力;男人則是面對百業凋敝,沒居所、沒食物、沒工作,日本人的自尊心跌到谷底,對於美國的態度,從戰前的一個極端,變成戰後的另一個極端。

英文看板開始充斥街頭,英語翻譯跟著鹹魚翻身,收音機則出現了久違的英語教學節目。反美的日本,變成了崇美的日本,同時,也造就了山際啟之這樣的少年。

山際啟之的父親本來是個工廠老闆,戰火中,自家經營的工廠被燒光,一家變得一貧如洗。山際啟之過了好幾年遊手好閒的日子,隨著日本戰敗,他開始崇拜美國,並且跟著人家有一搭沒一搭地學起英文。1949年2月,山際啟之在日本大學校本部(在東京千代田區)擔任雇員,不久後,因為取得了駕駛執照,又成了日本大學的司機。據他的同事形容,山際啟之平日不論有事沒事,說話總愛夾雜點英文,手腕上還繡上刺青「George」,在在顯示對美國文化的嚮往。

山際啟之在擔任司機的這段期間,認識了藤本佐文,山際啟之自稱是「美籍日裔第二代」,靠著一點點裝模作樣的英文,再加上猛烈追求,藤本佐文開始和山際啟之交往。藤本佐文的父親是大學教授,身為教授千金,藤本佐文與山際啟之的交往,受到父親的強烈反對。正值反叛期的藤本佐文決定與山際啟之遠走高飛。

遠走高飛需要錢,山際啟之於是把腦筋動到自己工作的地方:日本大學。原來,山際啟之擔任的司機工作,到了領薪日,有時需要載學校出納去銀行提領職員薪水。山際啟之熟悉車子的路線,計畫在自己不當班的領薪日那天,下手行搶。

9月22日,日本大學兩名會計,到銀行把一百名校職員的薪水共計一百九十萬日幣提領出來後,坐著學校司機佐藤開的車子,要返回學校。途中,佐藤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對著車窗招手,一邊招手一邊喊著「stop」。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同事,山際啟之。佐藤以為山際想搭順風車回校,沒多想,開車門讓他坐上駕駛座旁,沒想到山際一坐上車,立刻亮出刀子,把三人逼下車,車子連同現鈔一併開走。

由於犯人身分明確,日本警方第二天就公布了山際啟之的照片,發布通緝。

山際啟之逃亡後,和女友藤本佐文假裝夫妻,一如往常自稱「美籍日裔第二代」,向東京品川區的上班族一家租了一間房間,兩人就這樣過起同居的日子。但因為山際背包裡的現鈔不時自開口處露出,太過顯眼,引起房東疑心,聯想到最近的銀行強盜案件,房東決定通報警方。

9月24日下午四時,警方趕到,逮捕了這一對情侶。逮捕當時,兩人已經買了一張雙人床、洋服、波士頓包等,短短兩天花了卅萬。而當時的大學畢業生的月薪不過才三千。

據媒體形容,山際被逮當下,對著女友,語焉不詳地迸出一句「All mistake」,一邊還學老外兩手一攤、雙肩一聳,貌似無所謂。但除了這句話,他再也說不出任何英語,當下急得哭了出來。山際後來到了警局,依舊堅稱自己是「美籍日裔」,態度桀驁不遜,英語則始終講不出個完整句子來。

這句「All mistake」,吸引了媒體讀者的興趣,尤其是日本年輕人,更把山際的特立獨行視為英雄行為,這個事件從此以後又稱「All mistake」事件。

現在再來看這個山際啟之,依我看,不過就是個「哈美」的普通毛頭小子。真要論起他的英語水平,可能與我們的「惠慈 Oh My God」差不多。如果放在今日的時空背景,山際啟之是沒有一點點「爆紅」的可能。但是看社會事件不能和社會背景切割開來看,山際啟之所處的,是日本價值體系崩解的特殊年代,他所做的,正是前人不曾想也不曾做的事情,時代造就了他這個怪胎,但時代也只可能給一個人一次機會。此後的日本,邁向崇美的路,一去不復返,出現幾個山際啟之,都不足為奇了。

書籍介紹

《連日本的上班族都敢當,你還怕地獄嗎?》,二魚文化

作者:老侯,40多歲出身臺北市,175cm,駐日本經營顧問當中,長相最逼近福山雅治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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