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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飛帆:我們再回來 一定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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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花學運總指揮林飛帆表示,如果承諾被毀棄的話,他們一定會再回來、並一定會贏的。圖:林朝億/攝

新頭殼newtalk2014.04.10 林朝億/台北報導

占領立院議場24天的太陽花學運今(10)日晚間6時許正式退場,學運總指揮林飛帆表示,如果現有的承諾遭到毀棄,他們一定會發動更全面、廣泛的抗爭,「我們必定再回來,我們一定會贏」。

太陽花學運占領議場活動,今日下午5時30分展開退場活動。學生先宣讀人民議會意見書,後,在議場主席台上方掛起「人民議會」布條,並將議事槌放到主席台上。

隨後,學生領袖陳為廷一一感謝所有NGO、現場志工與318一起攻入議場的公投守護台灣聯盟等人。他也提醒現場學生,希望有一天當大家成為被對抗的大人時,不要忘了議場這24天的初衷。他們走出議場,對於這場活動僅是逗號、而不是句號;他們還會持續進行草根活動,如果目標沒有達成,「我們終將會回來的」。

林飛帆也說,退出議場是個艱難的決定,但這並不是放棄。這不是一場學生運動而已,而是延續台灣百年來的反抗歷史。未來他們將持續三條戰線,監督兩岸監督條例的立法過程、監督服貿協議的審議以及推動公民憲政會議。

林飛帆表示,他們「懷抱理想而來,承擔責任而去,台灣是我們最大的責任」;如果所有的承諾被毀棄,他們一定會再次發動更全面、更廣泛的抗爭,「我們必定再回來、我們一定會贏」。

隨後,學生們也深深一鞠躬向社會表達感謝,並人人手持一朵太陽花走出議場大門蕃薯

太陽花學運離開議場,出關之時馬上要面臨官司問題。先前不少文章就學生實踐抵抗權是否非得佔領國會討論,回歸核心無非是此舉到底具不具有「最後手段性」。我們暫且不談法條,把層次拉高來探討法律在此事件到底該發揮何種作用。

● 法律的功能性

法律的功能為保障人民權利、維持體制秩序及促進社會進步,其核心價值以公平正義為基礎。本次事件學界發表聲明盼行政部門對學運學生採寬容態度,法務部長卻罕見的發表聲明:「法律之前人人平等,中華民國只有一套法律。我知道學校都很愛護學生,但是愛護學生,也要教育學生,要讓他們懂法律,不要讓他們誤以為學生,就是特權階級。」 「這些學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情,可是他們卻覺得自己力量很大,這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部長前段的發言無誤,參與的學生皆為完全行為能力人,理應就其行為負起完全責任,確實不應以「學生」的身分而適用不同法律。然而,在後段卻指責這些「學生」逞匹夫之勇、貿然為之,未經深思熟慮,如此相當危險。衝撞體制自應承擔法律責任,然而「依法行政」有無更多的可能性?觀之部長的發言,希望能教育這些學生懂法律,究竟期盼法律能在此次學運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明白何謂是非、公平正義,促進社會進步,抑或是當個「守秩序」的好「公民」?

● 救濟管道的期待可能性?

法律重要的功能在於維繫體制的秩序,當體制秩序遭破壞,確實應尋求合法的救濟管道。關鍵在於縱有救濟管道可循,是否具有期待可能性?尋求國會自是一途,在今日國會失靈的狀況下,要期待國會自省且發揮作用無疑緣木求魚。另一可能途徑為聲請大法官解釋,尋求大法官解釋是否具合理期待性仍有疑,許宗力前大法官就以釋字第342號解釋為例表示期待可能性渺茫。 此號解釋背景與服貿30秒匆匆通過相似,大法官以程序瑕疵並未達到明顯重大地步不影響法律效力,要求立法院自行調查解決爭議。如上述,依過往勝訴機率渺茫的情況下,即便有暫時處分制度,又如何抱持期待?

我們當然可以說沒試怎麼知道,不過尋求合法救濟途徑是否表示要「窮盡」救濟制度?當法律建構了體制的運作規則,身為法律人自應維護法治,但法律適用上應與社會連結,而非墨守成規、不知變通。最後手段性的判準確實值得討論,在體制傾頹之際,身為法律人首應自省並探究體制失衡之因,而非要求在體制底下的人民在艱困狹隘的空間裡自尋生路,對於衝撞體制的人們冷眼相待。

●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對要求窮盡合法救濟途徑的人們來說,在體制內尋得一線曙光仍有期待可能性。而那些衝撞體制的人們,真的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嗎?他們比任何人更明白現有法律體制多麼蠻橫、要糾正錯誤困難重重,在體制內不斷嘗試之餘,儘管力量渺小仍如飛蛾撲火般奮力一搏。他們不明白且始料未及,這一撞竟衍生出如此巨大的能量。

行筆之時,憶起王澤鑑教授所著民法總則摘錄的短文《法律的鬥爭》內的一段話:

法律所經過的路程不是香花鋪路,而是腥血塗地…法律不是人民從容揖讓,坐待蒼天降落的。人民要取得法律,必須努力,必須鬥爭,必須流血。

初習法律之時閱之無感,此刻感觸良多。山窮水盡疑無路,學生佔領國會之舉激起了社會思辨的浪花,開闢了討論的「又一村」;然距離柳暗花明之時尚有大段距離,有賴社會大眾共同省思和努力。

(作者為陽明大學公共衛生研究所學生,畢業於政治大學法律系

李隆祥:我們見解不同,但是還是好朋友──政策行銷與服貿爭議的思辨

2014/04/10
作者:
李隆祥
關鍵字: 兩岸服務貿易協議 代議民主 佔領立法院

學運預備退出議場,更深的價值探討才剛要登場。

偶然地,與一位老朋友一起去中研院吃了一客50元的自助餐,我們都是慾望不高的人。餐桌上隨著電視的報導,我們交換了一些對服貿的見解,我驟然的發現,原來我們60歲的這一代,有一些人是這樣的解讀我們共存的世界!

他沒看過服貿條文,但是他覺得學生侵入立院就是不對,如果縱容學生「違法」,社會不就亂了? 我們應當珍惜現有的民主機制,總統是直接民選,選上了就該聽他的──這就是民主精神。

那三權分立或五權分立的國家體制是做何用呢?不是該用來平衡權力的過度專斷、讓行政權受到立法監督,爭議時透過司法裁決,或必要時由總統召開院際協調?我質疑並提出我的觀點。

但是立委也是民選的,民主不就是要服從多數?雖然也要尊重少數,但是彼此不能說服對方時,還是要多數決,要不然用選票代替拳頭有何意義?

如果這些立委以代議士的身分表現出人民的意見,用記名投票方式負責的接受人民檢驗,用心的整理並整合公聽會正反兩方的意見…,哪麼上述的民主機制就會有其合理性。但是,正如學生文宣中所揭露的「人民選立委,立委上任後只聽黨意、不顧民意」這是現行代議制度中因為罷免門檻太高所產生的假民主現象。因此,學生們才會出來捍衛民意。

但是他們可以在下次選舉時用選票換掉不適任的民代呀!

說得也是啦,但是擺在眼前的是30秒的荒謬決議過程,能等到下一任嗎?他也覺得不對,但是學生還是不該違法佔領國會。

過程中,他談到對「逢中必反」的不解,我只能建議他去看一看「天下獨立評論」中郝明義先生的諫言、徐斯儉教授的論點與其他相關文章,多了解一些資訊再做分辨。

隱約地,在交換觀點的過程中,他又提到五任民選總統也未能解決的憲政問題、蔡英文在陸委會時代如何如何──我不禁想起在溝通課程中的雙重謬誤(double fallacy)詭辯術。似乎只要舉出政敵也曾經有過類似或相關的議題涉獵,目前的責任就可以不用承擔,這是政客們常用的推拖拉躲戰術。

五十步的不可以笑百步、貪一萬的與貪一億的同爛,反正對手也有缺點,只要掌握媒體,多講他幾遍,民眾就會被洗腦,只要扒糞抹黑,民眾多會以人廢言、只分藍綠不分是非。

完全執政六年,還在牽扯前朝,那政黨輪替何用?問題的解決固然有歷史因素,活在當下的面對當權者的責任,還有甚麼好規避的呢?法制上不周延或許有其歷史上或時空環境的制約,但是面對服貿無法可審的here and now的問題,不就是現任當權者的職責所在?難道要把權力也還給前朝嗎?如果已經知道現有協議的不周延,也同意立法建立監督機制,先立法再審議,不更合乎民主真諦嗎?有爭議的產品怎麼可以在建立品管之前就上市呢?

我想起我在醫藥行銷課程中分享給學生的觀念──生活中的行銷,經常會看到許多的騙術,有時候透過廣告的疲勞轟炸,硬是塑造出虛假的流行。有時透過限時特惠,讓消費者做出後悔的決定,有時配合美麗的贈品包裝,買回來的卻是空有其表的商品…。但是醫藥行銷需要高度的自律,不該行騙! 買錯商品只是賠錢,吃錯藥品卻會傷身。

在與老朋友的對話中,讓我想起了政策行銷,它會是哪一種格局呢? 如果朋友只看傳統的傳媒,沒機會接觸到學生與許多專家們整理與研討的深度資訊…,我能理解,我們這個世代的成長背景與框限。

我們離開餐廳,一起走在微雨的暗夜。也許我們一時之間沒能彼此接納對方的觀點,但是我們還是老朋友,可以一起過著簡單的生活,一起當志工,一起用不同的認知去關心這一個屬於我們共同的生活圈。

(作者為企業訓練講師)

寫這篇文章(2014年4月9日)的前一天,學運總指揮在記者會上宣佈,他們的訴求,包括「退回服貿」,「先立法、後審查」等等已有回應,這場佔領立法院的社會運動將於4月11日退場。

這個運動源於3月18日晚間18時,中國國民黨立法委員張慶忠以30秒之快草率宣布完成《海峽兩岸服務貿易協議》的委員會審查,而引起一群學生反對,並在立法院外舉行「守護民主之夜」晚會,抗議輕率地審查程序與黑箱作業;之後有400多名學生趁著警員不備,而進入立法院內靜坐抗議,接著突破警方的封鎖線佔領象徵民意的立法院議場,抗議代議制度崩解,台灣民主已死,應退回服貿,馬英九總統應出面負責。

但這20幾天來,立院外民眾仍死守不走,在3月30日更有50萬人民走上街頭。這些行動和紀錄,在台灣近代民主發展史上,絕對是最重要的一頁。而身為一個嚮往民主自由的台灣公民,所有人想的都是,該如何聲援和幫助這場運動成功。而紀錄片工作者們,也想著自己在這場運動中的位置(運動之初,就有幾位獨立紀錄片工作者展開各自的拍攝)。

台北市紀錄片從業人員職業工會自2006年成立,至今已有約四百位會員,有導演、攝影師、剪接師、聲音設計師、影展工作者等等,這是台灣唯一的紀錄片工會,會員遍佈全台。原本三月中要召開的例行會議,卻因太多幹部投入運動現場而延期,一個禮拜後才確定成會,在那之前,3月19日工會理事長李惠仁導演因拍攝議場衝突,竟遭警方強行逮捕;3月24日學生以和平非暴力方式佔領行政院,引來警方血腥驅離,流血事件震撼社會。那天,警方率先驅離了媒體,因此沒有太多當時的畫面。

蔡崇隆與賀照緹導演(都是工會幹部)意識到事情嚴重性,開會前一天首先發難提議,一個方案是徵求紀錄片工作者24小時輪班拍攝,另一個則是對外徵求紀錄影像,希望建立學運影像資料庫,工會也發了群組信給會員們,希望有志參加者一起來開會討論後續。

開會的當天,來了約20位會員,大家皆自願加入(我在工會擔任常務理事,但我不是拍片者,僅能在討論中給予構想和建議,幫忙協調),簡單的分為製片組、攝影組、導演組、廣宣組;經過兩個小時的討論這個提案也更加聚焦,除了排班拍攝外,也以要完成一部「作品」的想法去執行;發展至今,企劃案已具雛形,並在網路募資平台上募款,目標為200萬台幣,才一天的時間已經募到100萬以上。

企劃案寫著:「歷史就在眼前,請與我們一起收集每一個碎片,還原錯過的過去,找出期待的未來。」

這個暫定為「太陽,不遠-太陽花學運影像紀錄」的計畫,預計以數部短片的形式呈現十個主題(如備註),除了主動找有經驗的導演擔任顧問或組長外,也開始擴大徵才,對外徵求自願者,開放認養主題,也可以發展自己的題目;然而,每天都風聲鶴唳,瞬息萬變,事件變化很快很大,無法預計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只能跟時間賽跑。

就在人力和資金皆還沒到位時,團隊也尚未真正組織化的情況下,學運現場即將結束,這幾天大家也紛紛搶拍畫面,有非會員的學生、動畫師等人陸續加入,也有許多民眾提供自己所拍的素材,工會盡量讓這些事情形成一個方便參與的流程(像是授權書、人員管理等等),減少工作混亂,讓這個計劃漸漸成為一種集體創作的形態。

而到底「紀錄片工作者」在這場運動中,拍攝的角度與位置如何不同於媒體(畢竟媒體幾乎24小時都在,也有志工用iPad與4g網路24小時現場直播),這一直是每個參與者心中的問題,在討論的當下沒有絕對答案,但企劃案中的主題似乎也說明了,這些短片的核心將是如何看待此事,影片觀點為何?

我作為一個影評人和影展策劃人,事實上在影片拍攝階段時,能做的很有限,大多以提供建議為主;而自身參與這次運動的經驗是,現場真的非常豐富,包括糾察線(秩序的定義)、塗鴉藝術創作、附近居民反應、物資捐贈與管理(居然有超過2500箱瓶裝水)、志工管理、第一次參加的學生或家長、不同團體設立的民主論壇攤位、那些每天在這卻不發一語/整天碎念的無名人們、日日入夜後的景像、無形的國家暴力,我相信都會是非常有意思的題目,也都會是這部紀錄片最豐富的素材。

但學運現場的撤退和即將消失,對我來說,卻好像考驗這部紀錄片的核心,當一切嘎然而止,沒有人潮,沒有畫面,恢復平靜後,這場運動究竟留下來的會是什麼?該如何追尋?除了「記錄」下現狀外,紀錄片能否剝開表層,有別於一般媒體與深度報導,呈現更多?

如果太陽花運動對民主的影響將會是深遠的,正如同他們退場時所宣稱的,要「轉守為攻,出關播種」,轉化為全民運動,讓社會成為我們的新議場;那麼,「太陽,不遠-太陽花學運影像紀錄」這部紀錄片也要能看的深遠,穿透那些虛妄的、短線的、表層的紛亂障礙,讓我們看見真正的台灣。正如同這次學運的啟發與刺激,讓台灣人有機會看見和思考自己,看見希望,以行動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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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錄片工會於網路募資平台上,暫定的十大主題請參考此連結,影片長度、記錄方式與其他細節將視實際狀況加以調整,亦歡迎各方捐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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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花學運今(10)日晚間退場,並在濟南路上舉行退場晚會,民眾大聲合唱「島嶼天光」,做為晚會的結束,合唱時現場民眾拿起手機,打開手電筒,照亮了濟南路上晚會的夜空。 圖:劉奕霆/攝
 
新頭殼newtalk2014.04.10 劉奕霆/台北報導

太陽花學運今(10)日晚間退場,並在濟南路上舉行退場晚會,到場聲援的民眾除了塞滿立法院外青島東路側的馬路上,更擠爆了晚會現場的濟南路上,預估多達數萬人一同參加。晚會在8點30分左右,在2次民眾合唱「島嶼天光」的歌聲下,和平的結束。這次學運總指揮林飛帆、陳為廷則沒有上台致詞,於8點半左右低調離開。

太陽花學運退場晚會在接近8點時,由學生代表上台發表退場宣言,10分多鐘的談話,在台下的民眾有人抬頭仰望著天空,也有人數度激動落淚。退場宣言結束後,台上的所有學生代表、NGO團體代表及罷課老師們也一同與台下的民眾大聲合唱「島嶼天光」,做為晚會的結束。

然而,唱完第一次「島嶼天光」後,現場靜坐的民眾仍不肯起身離開,頻頻高喊「安可!安可!」,隨後現場再度響起「島嶼天光」的背景音樂,民眾高聲歡呼,並且再次於晚會現場一同合唱。合唱時現場民眾拿起手機,打開手電筒,照亮了濟南路上晚會的夜空。

晚會主持人在台上表示,今晚的結束只是一個開始,希望這次的學運可以影響每一個人,在這片土地的各個角落,為台灣努力。

這次學運總指揮林飛帆、陳為廷則沒有上台致詞,於8點半左右低調離開。林飛帆並在臉書上留言表示,「請大家見諒,為避免媒體跟著影響大家收拾工作,為廷和我先離開現場到附近的地點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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