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玉與哆囉嘓
(二) 愛玉與河洛客
雖然客家語「愛玉」的發音和(ò-giô)非常接近,也不表示一定是客家人為愛玉命名的。不排除有可能是附近原住民原有名稱,因為與客家語「愛玉」發音相似而翻譯出來的名字,因為早年徵詢苗栗或屏東客家人時,有人甚至未曾聽過(ò-giô)一詞。而且非常有趣現象的是,康熙時雖有數百「潮籍」羅漢腳進入十八重溪開墾,但這些人的後代卻完全不會使用客家語,這和苗栗與屏東的客家人的後代聚落強勢保留客家文化的情況對照形成強烈對比,因此有些研究者把他們稱為「河洛客」。
「河洛客」形成主要原因是:與當地原住民女性通婚。來台客家墾丁幾乎全為年輕力壯的單身漢,定居後多與原住民女性通婚,但為何只有哆囉嘓附近的客家墾丁之後代轉變成為河洛客?其中最大的差異是哆囉嘓周邊原住民相對於其他地區其漢化程度最高,漢化後的各族群間通用語言為「河洛語 」 ,而屏東和苗栗則還以各自原有族語為主,所以族群融合過程中哆囉嘓原住民的河洛語文化反而成為強勢文化,客家話則完全消失殆盡,而這族群間的通用語言最終也形成今日我們所謂的台灣話。
是以 「愛玉(ò-giô)」 一詞不論其形成原因是「命名」命名還是「翻譯」,其出現的時間會落在「河洛客」客家語言還使用時期,而後從哆囉嘓一帶流傳到台南府城,終於融合轉化成為台灣話的特有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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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潮州話,潮州其實客籍並不多,。很多所謂的福佬客不會客語並不是失傳,而是本來就不是客家人是潮州的福佬人被區分為客家人以訛傳訛,彰化平原幾乎就是這個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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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西拉雅族人、馬卡道族人、南鄒族三種不同種族不同方言時,先民們應該是採用共同語言是客家話來溝通
台灣高砂族/馬卡道族/平埔族群正名/高山族正名運動/11個平埔族群分別是噶瑪蘭、凱達格蘭、道卡斯、巴宰、噶哈巫、拍瀑拉、巴布薩、西拉雅、洪雅、大武攏及馬卡道/聯合國早已准許以「台灣原住民巴宰族」身分參加會議,反觀台灣政府,至今卻仍不允許族群正名。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PIXNET :: - http://goo.gl/7voq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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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節吃湯圓/屏東萬巒的加匏朗馬卡道族,吃「仙蛋」傳統/加匏朗聚落/屏東馬卡道夜祭趒戲/萬巒加匏朗馬卡道族舉辦年度夜祭趒戲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PIXNET :: - http://goo.gl/Vd2J7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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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埔族的分類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PIXNET :: - http://goo.gl/Y7Za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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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1600-1696-1705年早期客家人記載+武舉李貞鎬代番納社餉、招客民墾之者也+紀竹塹埔+當西拉雅族人、馬卡道族人、南鄒族三種不同種族不同方言時,先民們應該是採用共同語言是客家話來溝通+福建汀州屬縣民很早就到台灣當外勞,於1600年代就將福建汀州客家話帶進台灣。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PIXNET :: - http://goo.gl/ZeyO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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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十八重溪示諸將弁
十八重溪在哆囉嘓之東,去諸羅邑治五十里,乃一溪曲折繞道、跋涉十八重,間有一二支流附入,非十八條溪水橫流而過也。其中為大埔莊,土頗寬曠,旁附以溪背、員潭、崁下、北勢、楓樹岡等小村落。未亂時,人煙差盛,今居民七十九家,計二百五十七人,多潮籍,無土著,或有漳泉人雜其間,猶未及十分之一也。中有女眷者一人,年六十以上者六人,十六以下者無一人。皆丁壯力農,無妻室,無老耆幼稚。其田共三十二甲,視內地三百六十餘畝。亦據報聞,無核實清丈。本哆囉嘓社番之業,武舉李貞鎬代番納社餉、招客民墾之者也。
者諸羅邑治出郭,南行二十五里至楓子林,皆坦道。稍過則為山蹊。十里至番子嶺。嶺下為一重溪,仄逕紆迴。連涉十五重溪,則至大埔莊,四面大山環繞,人跡至此止矣。東南有一小路,行二十五里至南寮,可通大武壟,高嶺陡絕。由大山峭壁而上,壁間鑿小洞可容足。如登梯然。行者以手攀樹藤,足踏洞窩,甚險。北路山寇捕急,每從此遁大武壟,通羅漢門、阿猴林,而為南中二路之患。今下加冬置守備李郡,奉憲檄塞山蹊,掘去足窩,斷藤伐樹,道阻不可行也。
夫遏姦宄、靖地方,在人不在險。藤生樹長,而後保無有開闢鳥道者,亦不可知。似當加之經理,使凡茲人民,皆有室家田宅之系累,即孔道猶重關耳。斯地故逋逃藪,深僻宜防範,恐或勞我軍過此,諸將弁識之。
昌黎、柳州諸記,文雖工而不適於用,為玩賞遊觀而已。斯篇筆法近之,而大有關於軍國。
此北征之詩所以勝於南山也(徐侶鹿)。
留心康又,即偶爾遊觀,無非軍國經濟。若從賞其文字之工,則末矣。
·紀虎尾溪
虎尾溪濁水沸騰,頗有黃河遺意,特大小不同耳。黃河多江泥翻波,其水赤;虎尾則粉沙漾流,水色如葭灰,中間螺紋旋繞,細膩明晰,甚可愛,大類澎湖文石然。溪底皆浮沙,無實土,行者須疾趨,乃可過;稍駐足,則沙沒其脛,頃刻及腹,至胸以上,則數人拉之不能起,遂滅頂矣。溪水深二三尺,不通舟。夏秋潦漲,有竟月不能渡者。余以辛丑秋初,巡斗六門而北,將之半線,至溪岸,稍坐,令人馬皆少休。已而揚鞭疾馳,水半馬腹,車牛皆騰躍而過。亦奇景也!
溪源出水沙連。合貓丹蠻蠻之濁流,為濁水溪。從牛相觸二山間流下,北分為東螺溪。又南匯阿拔泉之流,為西螺溪。阿拔泉溪發源阿里山。過竹腳寮山為阿拔泉渡。西入于虎尾四溪。牽合雜錯,而清濁分明。虎尾純濁,阿拔泉純清;惟東螺清濁不定,且沙土壅決,盈涸無常。吾友阮子章詩云:「去年虎尾寬,今年虎尾隘。去年東螺乾,今年東螺澮。」又云:「餘流附入阿拔泉,虎尾之名猶相沿。」亦可以知諸溪之大概矣。
虎尾溪天然劃塹。竊謂諸羅以北,至此可止,宜添設一縣于半線。自虎尾以上至淡水、大雞籠,山後七八百里歸半線新縣管轄。然後北路不至空虛,無地廣兵單之患。吏治民生,大有裨補。不知當局可有同心否?跂予望之!
海外奇景,如讀異書。末路歸到添設縣治,足見留心地方,寓目無非經濟。此有關繫之文,非山水遊觀苟作也。
·紀水沙連
自斗六門沿山入,過牛相觸,溯濁水溪之源。翼日可至水沙連內山。山有蠻蠻、貓丹等十社。控弦千計、皆鷙悍未甚馴良、王化所敷、羈縻勿絕而已。水沙連嶼在深潭之中,小山如贅疣,浮游水面。其水四周大山,山外溪流包絡,自山口入,匯為潭。潭廣八、九里,環可二、三十里。中間突起一嶼。山青水綠,四顧蒼茫,竹樹參差,雲飛鳥語;古稱蓬瀛,不是過也。
番繞嶼為屋以居,極稠密。獨虛其中為山頭,如人露頂然。頂寬平,甚可愛。詢其虛中之故,老番言自昔禁忌,相傳山頂為屋,則社有火災,是以不敢。嶼無田,岸多蔓草。番取竹木結為桴,架水上,藉草承土以耕,遂種禾稻,謂之浮田。水深魚肥,且繁多。番不用罾罟,駕蟒甲,挾弓矢射之,須臾盈筐。發家藏美酒,夫妻子女,大嚼高歌,洵不知帝力於何有矣。蟒甲,番舟名,刳獨木為之;劃雙槳以濟。大者可容十餘人,小者三、五人。環嶼皆水,無陸路出入,胥用蟒甲。外人欲詣其社,必舉草火,以煙起為號,則番刺蟒甲以迎;不然,不能至也。
嗟乎?萬山之內,有如此水;大水之中,有此勝地。浮田自食,蟒甲往來,仇池公安足道哉!武陵人誤入桃源,余曩者嘗疑其誕;以水沙連觀之,信彭澤之非欺我也。但番人服教未深,必時挾軍士以來遊,於情弗暢,且恐山靈笑我。所望當局諸君子,修德化以淪浹其肌膚,使人人皆得宴遊焉,則不獨余之幸也已。
水沙連內山,產土茶,色綠如松蘿,味甚清冽,能解暑毒,消腹脹,亦佳品云。
山中奇景,耳目一新。但番人服教未深,必挾軍士以遊,殊少雅趣。修德馴番,使人人皆得往遊,是作者立言本旨,固知不在登臨適興也。
·紀竹塹埔
竹塹埔寬長百里,行竟日無人煙。野番出沒,伏草莽以伺殺人,割首級,剝髑髏飾金,誇為奇貨,由來舊矣。行人將過此,必倩熟番挾弓矢護衛,然後敢行;亦間有失事者。以此視為畏途。然郡城、淡水,上下必經之地,不能舍竹塹而他之,雖甚苦,亦不得不行云。其地平坦,極膏腴,野水縱橫,處處病涉。俗所謂九十九溪者,以為溝澮,闢田疇,可得良日數千頃,歲增民榖數十萬。臺北民生之大利,又無以加于此。
然地廣無人,野番出沒,必碁置村落,設營汛,奠民居,而後及農畝。當事者往往難之。是以至今棄為民害。不知此地終不可棄。恢恢郡邑之規模,當半線、淡水之中間,又為往來孔道衝要。即使半線設縣,距竹塹尚二百四十里,不二十年,此處又將作縣。流移開墾,日增日眾;再二十年,淡水八里坌又將作縣。氣運將開,非人力所能過抑,必當因其勢而利導之。以百里膏腴,天地自然之樂利,而憚煩棄置,為百姓首額疾蹙之區,不知當事者於心安否也?有官吏,有兵防,則民就墾如歸市,立致萬家,不召自來,而番害亦不待驅而自息矣。
天下無難為之事,止難得有心之人。竹塹經營,中才可辦,曾莫肯一為議及,聽野番之戕害生民而弗恤。豈盡皆有胸無心,抑中才亦難得若是乎?大抵當路大人,末由至此,故不能知;而至此者,雖知而不能言之故也。留心經濟之君子,當不以余言為河漢夫!
絕好地方,棄為民害,使行人皺眉蹙額,何等慘然!經之營之,則膏腴千頃,姻火萬家,又是何等氣象!可見天地間缺憾,留待賢才做事業者甚多,特人不覺耳。有胸無心,可為長嘆!
·紀火山
海外奇聞,何所不有。吾以耳目之所及為憑,其不及者多矣。山生火,說近荒唐。火出自水中,尤荒唐之甚者也。雖然,固有之。
臺灣火山有二焉,皆諸羅境內。在半線以北(半線今為彰化縣),貓羅、貓霧二山之東。晝常有煙,夜有光。生番所宅,人跡莫至;吾聞其語而已。一在邑治以南,左臂玉案山之後。小山屹然,下有石罅,流泉滾滾亂石間,火出水中,無煙而有焰,燄騰騰高三、四尺,晝夜皆然。試以草木投其中,則煙頓起,焰益烈,頃刻之間,所投皆為灰儘矣。其石黝然,堅不可破。石旁土俱燃焦,其堅亦類石。信宇宙之奇觀也。
於戲!天下事之不可解,非尋常所能測度,類如斯已。未嘗經目見耳聞,自以為予智莫已若,直夏虫不足與語冰耳。君子所以嘆學問無窮,而致知格物之功,又當兼閱歷驗之也。天地間奇事盡多,特人未之見耳。即此悟學,所謂無不是學也。
·紀荷包嶼
辛丑秋,余巡臺北,從半線遵海而歸。至猴樹港以南,平原廣野,一望無際。忽田間瀦水為湖,周可二十里。水中洲渚,昂然可容小城郭,居民不知幾何家,甚愛之。問何所;輿夫曰,荷包嶼大潭也。淋雨時,鹿仔草、大槺榔、坑埔之水,注大潭中,流出朱曉陂,亦與土地公港會。大旱不涸,捕魚者日百餘人。洲中村落,即名荷包嶼莊。時斜陽向山,驅車疾走,未暇細為攬勝,然心焉數之矣。
水沙連潭中浮嶼,與斯彷彿,惜彼在萬山中,為番雛所私有,不得與百姓同之,未若斯之原田膴膴,聽民往來耕鑿,結廬棲舍於其間,而熙熙相樂也。
余生平有山水癖,每當茂林澗谷,奇峰怪石,清溪廣湖,輒徘徊不忍去,慨然有家焉之想。而吾鄉山谷幽深,崇巒疊嶂,甲于天下。所不足者,河湖耳。是以余之樂水更甚於樂山。而過杭州則悅西湖,過惠州又悅西湖。入臺以來,則悅水沙連。杭州繁華之地,惠州亦無曠土,水沙連又在番山,皆不得遂吾結廬之願。如荷包嶼者,其庶幾乎!建村落于嶼中,四面背水,環水皆田,艤舟古樹之陰,即在羲皇以上,釣魚射獵,無所不可,奚事逐逐於風塵勞攘間哉!所恨千里重洋,僻在海外,不得常光上國,恐子孫眇見寡聞,如夜郎之但知自大,是則可憂也。姑紀之以志不忘焉。
戎馬風塵中,忽然有山水高興,蓋伏莽肅清,桑麻遍野,與民安樂之意也。不知者以為認真欲結廬而居,則誤矣。文情清泠蕩漾,亦似一泓秋水。
·紀臺灣山後崇爻八社
北路擒賊黃來,混稱臺灣山後,尚有餘孽三千人,皆長髮執械,屯聚山窩,耕田食力。明知其謬,亦遣弁員往視之,並記其地里情狀以來,雖未可信其確無訛舛,亦足跡不到之一圖籍也。
山後有崇爻八社(康熙二十四年,賴科等招撫歸附,原是九社,因水輦一社,數年前遭疫沒盡,今虛無人,是以止有八社),東跨汪洋大海,在崇山峻嶺之中。其間密箐深林,岩溪窮谷,高峰萬疊,道路不通。土番分族八社:曰荺椰椰、曰斗難、曰竹腳宣、曰薄薄,為上四社;曰芝武蘭、曰機密、曰貓丹、曰丹郎,為下四社。八社之番,黑齒紋身,野居草食,皮衣革帶,不種桑田。其地所產,有鹿麇、野黍、薯芋之屬;番人終歲倚賴,他無有焉。
自古以來,人跡不到。康熙三十二年,有陳文、林侃等商船,遭風飄至其處,住居經年,略知番語,始能悉其港道。於是大雞籠通事賴科、潘冬等前往招撫,遂皆嚮化,附阿里山輸餉(八社與阿里山社合輸餉銀一百五十五兩二錢三分二厘)。每歲贌社之人,用小舟裝載布、煙、鹽、糖、鍋釜、農具,往與貿易。番以鹿脯筋皮市之。皆以物交物,不用銀錢。一年止一往返云。
其郡治水程,由安平鎮大港出口,沿海邊而行,喜西北風,歷鳳山、打狗、西溪、東港、大崑麓、加六堂、風港、郎嬌,至沙馬磯頭,入道一十二更。又向東轉行山背,當用南風,過蟒卒、老佛、大紫、高肅、馬間、卑南覓山外,水道十更,復至薄辦社,水道三更。此皆鳳山縣界也。沿海北向,直至崇爻之石門港口,水道九更。港內溪灘水急,須待天晴氣朗,風平浪靜,用土番牽纜上灘,入於大溪寓灣,而大舟不得達焉。於是由山道灣進芝武蘭,又三百里至機密,又九十里至貓丹,五十餘里至丹朗。四社熟番,共二百四十餘家(就歸附納餉者言),則近水沙連內山矣。至欲往上四社,須從原路復出下灘,往北駕駛,水道二更,方至荺椰椰社,二十餘里至斗難社,又四十餘里至竹腳宣,又二十餘里至薄薄社。四社熟番共二百三十餘家。其生番散處深谷,不受教化者,則不得而考矣。東北山外,悉皆大海,又當從水道沿山,歷哆囉猴猴,始到蛤仔難(蛤仔難三十六社,與三朝山雞籠相近),水道二十一更;南路船無有過者,惟淡水社船由大雞籠三朝而至云。
嗟乎!天下事非躬親目睹,未免揣籥疑鐘。今茲所云,豈可盡信?水道太遠,不無虛張。但山後險阻情勢,大略不過如此。與余平昔所聞,十九吻合。則姑存其論可也。
曩者,南路擒賊鄭固,亦稱王忠逃匿山後大湖,有黨千人。經遣弁賫檄往卑南覓,諭大土官文結,鼓舞七十二社土番,遍山搜捕,並無逸賊及漢人蹤跡,惟崇爻八社未至。今崇爻以內如此,奸匪安得有容身之地乎?但臺灣海外巖疆,五方雜處,雖時際隆平,不能保百年無事。將來匪類窮蹙,必以山後為避兵之所,當局者識之!
窮荒極遠,人跡鮮到之地,亦留心考究至此,宜奸宄之無所遁藏也。筆底明朗,一目了然,較之聚米為山谷者,更覺直捷。
·覆臺變殉難十六員看語
看得臺灣土賊朱一貴等倡亂,陷沒全臺,武職自總兵官以下、把總以上死事各員,所處之地不同,所以死者亦異。臺協水師,如副將許雲、左營遊擊游崇功,此身在水師,事起陸路,領兵救援鄰境,而血戰捐軀者也。如中營把總李茂吉,則隨許副將救援力戰,被執不屈,罵賊而死者也。如中營千總林文煌、右營千總趙奇奉,則隨許副將救援,在陣戰亡,而文煌又與其弟文甲俱亡者也。如汀州鎮中營把總石琳,則帶領班兵到臺,遭亂赴敵,而力戰陣亡者也。如北路營參將羅萬蒼,則鄰境寇來,無城可據,而血戰捐軀,並其妾蔣氏守義自縊者也。如臺鎮總兵官歐陽凱、鎮標左營守備胡忠義、中營千總蔣子龍、把總林彥,此倉猝禦敵,在陣戰亡;而左營千總陳元,則先於赤山殺賊,力戰身亡者也。如南路營守備馬定國、把總林富,比身在地方變起倉猝,而林富則在陣戰亡,馬定國則戰敗自刎者也。如鎮標左營遊擊孫文元,則奔至鹿耳門赴海而死者也。如南路營參將苗景龍,則身在地方,備禦無術,倉皇戰敗,逃匿萬丹港漁廬三日,賊執而殺之者也。
以上一十六員,或勇赴闘而死於忠,或寇臨境而死而義,或事已壞而死於勢;惟苗參將稍滋口實,餘皆捐軀報國,不為苟且偷生,有殉封疆,無虧臣節。職等研訊親屬證見人等,其被害情形月日,亦既歷歷有據,並據各具供結前來,並非影響傳會。應請特疏題旌,分別贈秩優卹襲廕,以慰海外幽魂,作忠貞義烈之氣,極千秋將士,咸知沙場馬革為人生莫大之寵榮。有功世教不淺矣。
舍生取義,骨有餘香;因被殺而全名,事亦可取。字裏行間,各分輕重,春秋書法也。文字之高潔,又不待言。
·覆臺變逃回澎湖押發軍前效力奉參解任十六員看語
看得臺灣亂賊朱一貴等,攻陷臺府,鎮協戰死郊坰,弁兵膏塗原野。奉參遊擊周應龍、張彥賢等以下一十六員,有戰敗而逃者,有未嘗戰而逃者,有病不能戰而逃者,有自外汛調回、無及于戰而逃者。所以逃之故不同,及其效力立功則一也。
戰敗而逃,為臺鎮右營遊擊周應龍、道標守備王國祥、千總許自重、臺協中營把總李碩。碩之戰,在南路赤山,被傷奔府,府陷不能再戰,遂奔舟。自重之戰,在南教場敗走海邊,遇萬守備哨船救載。國祥帶兵在臺鎮軍前,往來督守,被賊衝散,投奔道船。應龍之戰,在岡山捕賊,逗留不進;及劄二濫,縱番兵淫殺焚掠,民不堪命,附賊始多;賊復號召豎旗,環攻南路營,應龍戰敗被傷,奔回臺府;賊隨之至,府亦繼陷,遂奔內地,直至泉州。其未嘗戰而逃者,為臺協水師中營遊擊張彥賢、守備凌進、左營守備萬奏平、右營遊擊王鼎、守備楊進、千總朱明。皆身在船中,並無打仗,見賊陷郡,揚帆逃出。水師中營千總劉清,帶兵三十名,鯤身伏路;右營把總鄭耀,自打狗港調回,協同劉清伏路;皆未赴敵,見張彥賢等俱去,相率隨之。其病不能戰而逃者,為水師左營把總陳福、右營把總尹成。二人皆血疾在先,給假醫治;及賊陷府,不能打仗,家丁方清、吳麟、進仔等扶去舟中,跟■〈舟宗〉逃入澎湖。其自外汛調回無及于戰者,為水師中營把總牛龍、左營把總陳奇通。奇通從笨港汛奉調,帶兵船兩隻,于初三日到鹿耳門,則賊已陷府,據安平鎮,力不能敵,收歸澎湖,兵船器械無失。牛龍分防蚊港,五月初一日奉調離汛,初二日至鹿耳門,見府已陷,不敢深入,將所領兵船一隻駕回澎湖。此十六員逃澎之大概也。
至于隨師征臺,效力立功,則周應龍、張彥賢、王鼎、楊進、凌進、萬奏平、王國祥、劉清、鄭耀、李碩、陳奇通、陳福、尹成等十四員,共集親丁一百八人,駕船二只,于六月十六日,隨大軍攻耳門安平鎮,擒斬賊夥蔡迎、陳喜、陳平、周富、曾平、楊奎等六員。十七、十九兩日,俱在鯤身打仗。二十三日,同入臺灣府治。二十八日,復隨軍往大穆降殺賊。牛龍從守備魏大猷,許自重從參將王萬化,俱于十六日同入鹿耳門,復安平鎮。龍持火罐燒賊船,自重擒賊鄭氣。十七、十九等日俱在鯤身打仗。二十一夜復隨大軍由西港仔登岸,在蘇厝甲、竿寮地方大敗賊眾。二十三日,同入府治。此十六員效力立功之大概也。
按其功,則十四員同舟同隊,同行同止,未嘗有功多功少之異。牛許二員,亦如一轍焉。按其罪,則周應龍為重,雖有逐隊入臺之功,未贖玩寇、殃民、喪師、棄地、潛逃之惡。而張彥賢、王鼎、萬奏平、凌進、楊進、朱明等次之。六員皆水師將弁,其協主許副將力戰至死,何以袖手旁觀,不交一陣?今乃能舍捨赴敵,共建勳猷;何其怯于前而勇于後也!則功固有而罪亦不可恕也。王國祥、許自重戰而不勝;劉清、鄭耀帶兵僅三十人,伏路鯤身而未嘗見敵,薄乎云爾;李碩先戰傷,就醫後乃扶傷偕遁;陳福、尹成,抱病先經數月;情似皆有可原。至牛龍、陳奇通,遠汛調回,在郡陷越日之後,赴澎請救,則又難以必死責之矣。茲皆隨師戮力,罔憚勤勞,似可仰邀原宥,補過論功。如牛、陳二弁,或還其官;餘人或待不死。是則聖朝寬大之恩,而亦憲臺再造生成之德;非職等所敢擅議者也。
以春秋之筆法,定諸人之功罪,情事既較若列眉,重輕亦不差累參;可為千秋鐵案。
·覆臺變在事武職四十一員看語
臺灣遭朱一貴之亂,全郡陷沒,在事武職大小七十餘員,或血戰捐軀,或逃歸澎湖,或顛沛賊中,馳驅險難,行徑不一。除陣亡殉難十六員勘結請旌,奉參逃回澎湖押發軍前效力十六員另案審覆,尚有坎陷在臺,未分黑白,如遊擊劉得紫等以下四十一員。既已奉憲行查,不可不逐一確勘情形,俾無遺漏者也。
鎮標中營遊擊劉得紫,當賊寇披猖,血戰用命,及力竭被執,抗節不移,求埋前鎮屍身,從容受刃;賊亦義而不殺,羈禁學宮朱子祠,七日水漿不入口;後聞諸賊皆烏合可破,乃聽士民勸,進粥食,延性命以待王師。被禁五十餘日,堅貞不變,可謂疾風之勁草,板蕩之忠臣。應請特疏題旌,以勵千秋志節。而況大兵入臺,得紫多募丁壯,隨師勦平北路,大穆降之捷,溝尾莊之勞,其功亦有足紀者乎!
鎮標中營守備張成,力戰被傷,為賊所執,中夜自經二次,繩斷不得死。賊亦憐之,聽兵丁林張保釋,匿方賦家中五十餘日。大師入臺,則大穆降、溝尾莊二處,與有勞焉。
北路千總陳徽、把總鄭高,則兵敗各帶重傷行遯,復能糾合鄉勇,攻諸羅于大兵未至之先,斬賴元改頭祭羅參將,可謂壯矣!雖為翁飛虎、江國論所敗,仍舊退走入山,然及王師北指,皆隨大軍,撫賊曾賢、李德,則二弁之無受偽可徵也。
北路營左哨千總龔捷,則自八里坌奉調回營,中途遇賊四起,遯入北投社,鼓舞番眾,招集難民為兵,據守殺賊。後又協保半線,迎師大肚,有押運軍需、奔走接濟之勞。北路營把總吳德光,則兵寡戰敗,赴淡水營請援,隨引兵據守南崁,復同援淡水大師至半線駐防。鎮標右營千總馬雲驥,則戰敗棄馬,夜行晝伏,至十八重溪,與許興、吳林朋等糾募鄉勇八百人,豎大清旗號據險守隘,以待援師。復隨大軍在大穆降戰勝。則三弁之無受偽而有效力可徵也。
海壇鎮標左營把總李信,則帶領班兵到臺,經于四月二十二日換回登舟,值賊竊發,前鎮檄留軍前血戰,遍體重傷,雜在死屍之內,其妹夫王宋收埋,裹去得活。大兵入臺三閱月,醫治方愈。該弁無汛守地方之責,有冐死血刃之戰,其無從賊,又不問可知也。
海壇鎮標右營把總陳宋,亦帶領班兵到臺,戰敗被傷,望門投匿,欲薙髮為僧,因魁偉多髭,僧不納,避難數家,皆有實據。鎮標右營把總吳益,先從周應龍在南路赤山,戰傷奔府,府陷,為賊所擒,迫使服官,不受。幸與中營劉遊擊同禁朱子祠,得不辱。後隨師在大穆降殺賊得勝。南路營把總張文學,身在地方,三戰三北,為賊所擒,亦與中營劉遊擊同在禁中,六日不屈,踰牆夜遁,往獅子巖為僧。大師入臺,集義民四百餘人隨軍效力,復招回舊兵四百餘人,巡查搜捕。鎮標中營把總周應遂,在南路赤山戰傷被擒,繫縲牛車,於春牛埔陣上遇陳宋救回。及府陷,往黃蘗寺為僧,在寺中密製大清旗與千總康期功、把總李先春、韓勝等謀為內應,事洩奔逃。後隨師大穆降擊賊,及北路安撫客莊。鎮標左營把總李先春,戰傷被擒,不降,獸醫魏本忠保之,得釋;與黃蘗寺謀內應,不果。後隨軍大穆降殺賊,北路、中路,皆有奔走效勞。臺協水師右營把總韓勝,戰敗負傷逃匿,潛與黃蘗寺謀內應,不果。大師復臺,率親丁張紹奔赴;紹為賊追殺,勝亦被傷入海。中路、北路,皆隨師奔走效勞。淡水營俸滿千總何太武,先於二月內離營,給咨文赴廈,因病稽遲;及府陷,削髮為僧,與黃蘗寺謀內應,不果。及投大師,亦有奔馳押運之勞。北路營把總王有才,帶兵守隘,為賊所執,縛去水窟頭黃趙、賴承店中。有私釋其縛者,縱使行遯,匿大排竹民家。鎮標中營把總王道隆、左營把總陳雲、南路營把總陳有祥,皆戰傷避匿民舍。及投大師,道隆招賊蔡鎮一名,與陳雲同在大穆降殺賊;有祥奔馳南北路,獲賊吳亞一名。鎮標右營把總李貞,先於三月內嘔血,給假醫治。及賊陷府,伏枕奄奄,至今尚病危不起。則諸弁之無從賊,亦可知也。
金門鎮右營千總康朝功,帶領班兵到臺,戰敗被傷,雜死屍以免。及府陷,為賊所擒,賂賊兄戴顯得釋,入黃蘗寺為僧,與周應遂等謀內應,事洩逃匿破柩六日,僧寄淵密送飯食,得不死。或有言其在戴穆轅門服職,審無實據,而黃蘗內應之謀,則其事甚真。果有從賊服職,何必為僧?即日戴穆殺後,何非戴穆而潛身破柩,與死為鄰,終隨大師在大穆降殺賊得勝?則該弁亦確無受偽而有馳驅效力之據者也。鎮標左營把總許陞、右營把總黃陞,賊至先遁,並無接戰。及大師平臺,大穆降之役,皆有與焉。
鎮標右營千總李由,戰敗逃散,至六月二十八日,出投大師。或有言其從賊服役,而李由堅不招承,且云有沈堯、巫三元可證。則蹤跡未可定也。道標把總陳喜,或有言其在林曹處辦事,而該弁則供為林曹所獲,僧寂興保之得免。則蹤跡未可定也。南路營于總阮欽,據供亦有戰傷,亦無從賊,且有擒獲賊首顏子京之功。但據該營隊目姜發、蔡昇、王國文、李春等供稱,四月二十七日南路營失陷,阮欽並無見陣,不知去向,至顏子京系眾目兵所獲。而千總在府,有無從賊,百隊不敢保。則阮欽蹤跡,未可定也。把總李興盛,為賊首郭國正所擒。據姜發、蔡昇、王國文、李春等供稱,四月二十九日,興盛脅從于國正。六月二十三日,有同百隊將鄭定瑞首級解赴軍前。而該弁堅供並未從賊,有陳石、林堯等保結。則蹤跡亦未可定也。北路營把總葉旺,則兵敗潛匿民家,聞陳徽、鄭高募兵攻諸羅,出與共事,旋又失去。及投大師,招出賊目陳奏凱一名。但羅參將家人現在首告其從賊。則蹤跡亦未可定也。臺協水師左營把總涂勳,據供分防鹿仔港,于五月初三日,奉檄調帶兵五十名,配船三隻,初五夜入鹿耳門,到安平鎮,始知府陷,令各兵密埋軍器紅毛城側,散匿民家。此說殊不可信。賊既陷府五日,口岸戒嚴,豈容夜舟潛入鹿耳,復抵安平?且既知賊據,無故意登岸埋藏軍器之理。安平地方淺狹,雞犬難藏,安得五十名兵皆有親戚窩匿,無人知覺?或有言其初五晚,舟至隙子被擒,在賊首黃日昇處六、七日。而該弁並不實供,求工反拙。又亦未可遽定也。則李由、陳喜、阮欽、李興盛及葉旺、涂勳等六弁,應請憲臺親訊定奪。
南路營千總張世德托故先逃,遂回內地,至今行提,並未到案,無從查核,經于詳明臺回千總俸乾事,赴藩司取供在案,應行司就近勘詳另報。鎮標中營把總王丑,並未見敵接戰,于五月初一日賫公文赴鹿耳門,望見府陷,遂奔澎湖;復搭得勝鳥商船逸去泉州。其後隨死效力,同入鹿耳安平。當與奉參退澎十六員一體擬議,在周應龍、張彥賢之間。澎協右營把總吳良,在臺修理戰艦,偕賊回澎,經前提督訊解督部院軍前,尋亦病死。南路營把總薛雄,已經病故,無庸再議。北路營守備劉錫,因公赴省領餉;臺協左營千總董方,奉差赴廈接餉;中營把總李祐,赴廈考驗;賊亂時皆不在臺,均應于全臺底定事案內,確查功績議敘。南路營把總魏明,賊亂時先已離臺赴考,後隨師救援淡水。澎協左營千總李耀國,在臺修理戰艦,府陷回澎,後隨師往援淡水。把總陳賢,四月內護商到臺,二十八日奉差赴澎請援,奔馳廈省,後隨師往援淡水。淡水營把總湯喬,在臺修理戰艦,府陷仍回淡水。金門鎮標右營千總劉使,帶領班兵赴淡,換回至牛罵汛,聞賊陷府,仍帶班兵回淡協防。均應於遵旨事案內,同淡水官兵一體議敘。此四十一員中立功之大概也。
除劉錫、董方等八員另查功績分報,張世德一弁就近勘詳另擬,薛雄、吳良巳故無庸更議,其餘三十員中,從容就義,臨大節而不可奪,當以劉得紫為第一;而間關險難,力圖恢復之陳徽、鄭高、龔捷、吳德光、馬雲驥等次之;李信、陳宋、張成、吳益又次之。黃蘗之謀,事雖不就,其志可嘉,則周應遂等諸人又次之。其餘或擒或免,竄身草澤,髮辮完全,均無疑議。雖內有許陞、陳雲、李先春、韓勝等四弁,割辮逃生,皆由勢窮力竭,混跡躲避,實非從賊。即李由、陳喜等數弁,蹤跡未明,另請覆訊,亦未有受賊要職,顯然殺害官兵,芟夷民庶,不過畏死貪生,靦顏喪節。應否從寬從嚴,統俟憲臺親訊定奪,非職等所敢遽議者也。
四十餘員功罪頭緒,事蹟多如亂麻,各手次第條貫之,總提總結,一線穿成,有群山赴荊開之勢。中間千蹊萬徑,高高下下,一目可了。字裏風霜鈇鉞,言外華袞笙簧,相形並至。稍有人心者讀之,斷不敢縮頸貪生,靦顏喪節。有功世道之文也。
http://www.guoxue123.com/tw/01/012/007.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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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98history.blogspot.tw/2010/05/98-0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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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泰雄
8月24日.
台灣各族群間自清國據台就已經開始搶奪耕地(二)
臺灣縣指的是現今台南市府城,此地區當時人口已爆滿,耕地嚴重不足,是平埔族西拉雅赤嵌社、台員社人居住地,即現今的台南市人,現今的台南市人招福建汀州屬縣民到羅漢門開墾,福建汀州屬縣民於春來冬回,屬於現今的外勞一樣。諸羅縣,清國時期現今的佳里以北是屬於諸羅縣,此地多為『看天田』可耕腹地不大,也是招福建汀州屬縣民前往開墾,即現今的台南市人及台南縣人,招福建汀州屬縣民到羅漢門開墾。
羅漢門以東楠梓仙溪劃境,西方烏山山脈為屏障,即後之羅漢內、外門里之總稱,擬為臺灣府治東界之門關,羅漢門係屬平埔番台灣人,族稱馬卡道 Ma ko tso,即現今的屏東人。是大傑顛社 Tapuiyen 之根據地,出之該社番語稱呼此地方曰 Lo Han 之音譯。
1705年康熙四十二年,臺灣、諸羅二縣民,招福建汀州屬縣民開墾。如斯以羅漢門為起點,雖更偷越及至楠梓仙溪、荖濃二
溪上流域番界,後之楠梓仙溪東里,卻是勾結附近之平埔馬卡道族熟番,即屏東人,侵佔其它山地生番之區域也。即是現今的台南縣、市人勾結附近現今之屏東人,意即西拉雅族人與洪雅族人勾結馬卡道族人侵佔南鄒族山地生番之區域。即現今的屏東人勾結現今的台南縣、市人侵入現今的南鄒族人的土地。可見西拉雅族、洪雅族、馬卡道族、南鄒族各族之間已經開始搶奪耕地。當西拉雅族人、馬卡道族人、南鄒族三種不同種族不同方言時,先民們應該是採用共同語言是客家話來溝通,結果南鄒族的高山族人誤認馬卡道平埔族人與漢人是同一夥的。客家話也在這時期開始在現今的台三線地區,普遍沿山線地區並往北被台灣人使用。
『鹿州初集』曰:『廣東潮、惠人民,在臺種地庸工,謂之客子,所居住庄曰客庄,人眾不下數十萬,皆無妻孥,時聞強悍。然其志在力田謀生,不敢稍萌異念,往年渡禁稍寬,皆於歲終賣穀還粵,置產贍家,春初又復之臺,歲以為常。』〔粵中風聞臺灣事論〕 。『人眾不下數十萬』是有夠澎風說法,若十萬人,當時的戎克船需要100艘才載得完。
康熙末年,『東征集』有敘述屬於諸羅哆囉國東堡番界之拓殖光景曰:『十八重溪在哆囉國之東,去諸羅邑治五十里。………其中為大埔莊〔今之前大埔〕,土頗寬曠,旁附以溪背。員潭、坎下、北勢、楓樹岡等小村落。朱亂時〔康熙末年朱一貴事件〕,人煙差盛,今居民七十九家,計二百五十七人,多潮籍,無土著,或有漳、泉人雜其間,猶未及十分之一也。中有女眷者一人,年六十以上者六人,十六以下者無一人。皆丁壯力農,無妻室,無老耆幼穉。其田共三十二甲,視內地三百六十餘畝。亦據報聞,無核實清丈。本哆囉國社番之業,武舉李貞鎬代番納社餉,招客民眾墾之者也。』〔紀十八重溪示諸將弁〕等。此事件亦可看出漢人偷渡來臺灣,這居民七十九家,計二百五十七人,多潮籍,是受雇於李貞鎬之下打工的外籍勞工。
蕭泰雄: 我們現在談的是,清國乾隆時期即1750年左右台灣人的拓墾,大多請福建汀州屬縣民到羅漢門開墾,福建汀州屬縣民於春來冬回。其實早在1647年荷蘭人的『熱蘭遮城日記』5月3日,有這麼一段記載云:決定允許新港社原住民,即新港社西拉雅人Dackelangh,即現今台南新市人,向福爾摩沙東印度公司議會提出書面要求,即他要在新港社東邊擁有種植200Morgen的農地,即約有200甲之農地,允許他能雇用種植該地所需人數的中國人。可見福建汀州屬縣民很早就到台灣當外勞,於1600年代就將福建汀州客家話帶進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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