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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東布農族老巫師邱阿珠(右)透過作法,將法術功力傳授給胡金娘(左)。(黃力勉攝)

海端鄉霧鹿村日前舉辦一場別開生面的儀式,部落87歲的老巫師邱阿珠,將巫師的重任傳承給73歲的胡金娘,胡金娘也成為布農族有史以來最老的「菜鳥巫師」。這也突顯原住民文化快速流失之際,卻找不到人傳承的無奈。

巫師文化 難覓傳人

霧鹿村的老巫師邱阿珠是台東布農族僅有的2名巫師,也是年紀最大、道行最深的巫師,但近幾年來她的健康情況不斷惡化,家人也不願接下這份工作,讓邱阿珠焦慮不安,頻感慨「難道巫師文化就在我手上斷絕了嗎?」

布農族人篤信作夢占卜,邱阿珠3年前一次夢見同村的胡金娘,是夠資格的巫師傳人後,讓她找上胡金娘,頻頻遊說她接下巫師工作,胡金娘回憶當時的情況坦言「嚇都嚇死了!」

自小重病 見證巫術

胡金娘說,對布農族人而言,巫師是既神聖又崇高的人物,尤其巫師透過法術可以幫助他人、替人治病,但許多人對巫師也忌憚萬分,甚至認為巫師工作對於後代有不好的影響,也讓族人傳承文化有所顧忌。

她強調,她是布農族巫師的見證者,小時候因為重病,甚至家人都已經為她挖好墳,最後透過巫師的祈福、改名,她的重病竟然不藥而癒,所以對巫師文化有很深的孺慕之情,邱阿珠找上她,她考慮很久決定先接下再說。

3年苦學 獨當一面

經過3年的密切學習,胡金娘逐漸可以獨當一面,日前邱阿珠決定交棒,在部落族人見證,並殺豬舉辦祭儀、吟唱祈福後,胡金娘成為布農族有史以來最老的菜鳥巫師,卻也肩負文化傳承的重責大任。

「誠惶誠恐!」胡金娘說,決定接下巫師的工作後,只要有巫師相關工作,她會盡可能錄音及錄影,盡力將文化留下影像紀錄,甚至前往拜訪台東布農族另1位住在紅葉村的巫師,向他學習施法術的方式,「再不做文化就要消失不見了。」

她強調,目前還是要趕緊找到有意願學習當巫師的年輕人接棒,將巫師文化傳下去,文化的歷史才不會眼睜睜的,從眼前逐漸消失殆盡。胡金娘說,巫師文化是很真實的事,「文化流失之際不能視若無睹,把技藝先接下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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