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透過伊斯蘭世界的阿拉伯文對古希臘、古羅馬文獻的整理和保存,在十字軍東征時的接觸,把阿拉伯世界的數學、工程、航海、地理、醫藥、建築、化學、園藝、金融和文學等等知識傳入歐洲,就幾乎不可能有後來的文藝復興和科學革命。酒精(alcohol)、代數(algebra)和演算法(algorithm)、煉金術(alchemy)等英文名詞,其實就從阿拉伯文而來的。西羅馬帝國滅亡後,歐洲先去了原本的古典文明,也因阿拉伯人的入侵和拜占庭帝國分隔,歐洲的文明和科技崩壞,搞到無法修道院精確計時,連復活節真正是哪天也愈搞愈不清楚。中世紀時,西方基督教教會勢力壯大,主張神聖的信仰凌駕於理性之上,對地球、星象的探索是對神的褻瀆,因此百般阻撓西方的科學發展。若非已翻譯成阿拉伯文的古希臘羅馬之學術著作再轉譯成拉丁文,進而傳到歐洲內陸,使得歐洲文化得以與古希臘文化銜接,歐洲恐怕仍是落後的大陸。伊斯蘭政權阿巴斯王朝八世紀末在伊拉克巴格達創立的翻譯與學術中心「智慧宮」(Bayt al-Hikma),位於今日伊拉克的巴格達。「智慧宮」是伊斯蘭黃金年代最璀璨的花朵,在掌權者的支持下,學者專家們從希臘、波斯、印度等古典學問手上,接下科學發展的火炬,用阿拉伯文寫下人類文明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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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之家(阿拉伯語:بيت الحكمة‎,轉寫:Bayt al-Ḥikmah),多譯作「智慧宮」,是阿拉伯帝國阿拔斯王朝時期伊拉克巴格達的一所圖書館及翻譯機構[1]。它是翻譯運動裡的重要機構,被視為伊斯蘭黃金時代的一個主要學術中心。智慧之家由阿拔斯王朝哈里發哈倫·拉希德創立[2],在其子馬蒙時最為鼎盛,馬蒙在公元813年至833年間當政,因智慧之家而備受讚揚。在九世紀至十三世紀,許多博學的穆斯林學者都是這所教育研究機構的一部分
智慧之家一詞是薩珊王朝對圖書館稱呼的直譯。它仿照了薩珊王朝的圖書館,以翻譯波斯文書籍到阿拉伯文及保存譯本為目的[3]。
一份阿拔斯王朝時期的手稿
Maqamat hariri.jpg
在馬蒙治下,天文台被建立起來,智慧之家是研習人文科學及科學的中心,包括數學、天文學、醫學、化學、動物學及地理。學者們借鑒波斯、印度及希臘的文獻,包括畢達哥拉斯、柏拉圖、亞里士多德、希波克拉底、歐幾里得、普羅提諾、蓋倫、蘇胥如塔、沙落迦、阿耶波多、蘇格拉底及婆羅摩笈多的著作,他們積累了世界上的各種知識,並根據他們的發現再加以擴展。巴格達是當時世上最富庶的城市,並且是學術發展的中心,人口超過百萬人,為當時之冠[4]。代數之父花剌子密也是智慧之家的學者[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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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來
在阿拔斯王朝,許多外國的波斯文獻都被轉譯成阿拉伯文,又興建了大型的圖書館,歡迎來自拜占庭帝國那些被迫害的學者[6]。在泰西封(今麥達因)更有一所御用的圖書館[7],在穆斯林征服波斯期間,許多作品都在根迪沙普爾學院(Academy of Gundishapur)被翻譯
750年,阿拔斯王朝取締倭馬亞王朝成為伊斯蘭帝國的統治者[8]。762年,曼蘇爾建造巴格達,並以為新都(前首都是大馬士革)[9]。阿拔斯王朝對波斯帶有強烈的愛好[4],採納了許多薩珊王朝的習俗,包括翻譯外國文獻,阿拔斯王朝時文獻被轉譯為阿拉伯文。為此,曼蘇爾仿照薩珊帝國圖書館建立了一所王室圖書館
智慧之家原本只著重於翻譯及保存波斯文文獻,其後翻譯的範圍擴展至帕拉維文、敍利亞文、希臘文及梵文,涉獵占星學、數學、農業、醫學及哲學。
巴爾馬克家族對接踵而至的復興及保存波斯文化運動起著重要的作用,巴格達第一所造紙廠的建立亦歸功於這個家族[10]。阿拉伯人從怛羅斯戰役的中國戰俘那裡得悉秘密的造紙術,在此前,抄寫員都使用莎草紙(易碎)或羊皮紙(昂貴)。紙張的引入使書籍及圖書館紛紛湧現。
館藏目錄的理念亦在智慧之家及一些中世紀的伊斯蘭圖書館推行,書籍被劃分為不同的類型和範疇[11]。
大量的文具店支持著圖書館的運作,這些文具店的數量倍於書店,最大型的書店可日售千書,要有充裕的紙張方可支撐著這個產業。
馬蒙的統治
在哈里發馬蒙的資助下,智慧之家翻譯的範疇擴展至數學及占星學,重點也由翻譯波斯文文獻轉為翻譯希臘文文獻。
這時,智慧之家由詩人及占星家塞赫勒·伊本-哈倫(Sahl ibn-Harun)管理[12],其他與智慧之家有密切關係的有花剌子密[5]、巴努·穆薩兄弟及肯迪[13]。
馬蒙任命侯奈因·伊本·伊斯哈格(Hunayn ibn Ishaq)負責翻譯工作[14],當時聲名最顯赫的譯者是信奉薩比教的塔比·伊本·庫拉(Thābit ibn Qurra)。這個時期的翻譯素質更勝以往,但是在此後,一些新的想法變得更為重要,使對翻譯的強調減弱。
智慧之家在馬蒙的繼任者穆阿台綏姆及瓦提克治下持續繁衍,但到穆塔瓦基勒統治時期始衰落。這主要是因為馬蒙、穆阿台綏姆及瓦提克都依循穆爾太齊賴派,而穆塔瓦基勒則依循正統伊斯蘭教,穆塔瓦基勒試圖停止希臘哲學的散播,希臘哲學正是穆爾太齊賴派的重要一環。
雖然當時並未有大學,智慧之家終究成為了學習的中心,當時傳授知識並沒有任何制度,由教師直接傳授予學生在九世紀,城市裡開始出現伊斯蘭學校。在十一世紀,尼查姆·穆爾克創立了被視為第一所大學的巴格達尼查姆大學(Al-Nizamiyya of Baghdad),該大學還是「中世紀時最大型的大學」[15]。
破壞
與其他巴格達的圖書館一樣,智慧之家在1258年的巴格達戰役裡被摧毀。據傳大量的書籍被丟棄在河裡,墨水使底格里斯河的河水染黑達六個月之久[16]。
其他智慧之家
其他稱作智慧之家的地方:
在開羅,「智慧之家」是知識之殿的別稱,知識之殿是法蒂瑪王朝哈里發哈基姆·穆薩·阿拉(Al-Hakim bi-Amr Allah)在1004年創立。
巴格達有一稱為「智慧之家」的研究機構,與中世紀時的「智慧之家」不是同一座建築物,在伊拉克戰爭時被摧毀。
巴基斯坦喀拉蚩名將大學的圖書館稱作「智慧之家」,是巴基斯坦最大的圖書館[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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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大軍入侵巴格達 徹底摧毀智慧宮 阿拉伯的「黃金時代」不再
2018-12-03 由 穆斯林在線 發表于歷史
智慧宮集圖書館、翻譯館、學術研究中心等多種機構於一體。它最初只是翻譯保存波斯帝國所留下來的波斯語文獻(由宮廷圖書館翻譯和保存外文文獻也是波斯薩珊王朝的傳統),但很快就將翻譯的範圍擴展到希臘語、古敘利亞語、希伯來語、甚至梵文和中文的文獻書籍。為了搜集珍本和校勘寫本,馬蒙派翻譯家薩拉姆到君士坦丁堡,向東羅馬帝國重金求購希臘語古籍,又派侯奈因遍訪伊拉克、敘利亞和埃及等地徵集古籍。與此同時,阿拉伯帝國通過與唐朝的交流,獲得了造紙術,從而獲取了廉價(羊皮紙很貴)、牢固(紙莎草紙易開裂)的書寫材料。阿巴斯王朝在巴格達設立大型造紙廠,生產優質的亞麻紙,供智慧宮學者抄寫翻譯所用。在智慧宮從事譯述和研究的學者有阿拉伯人、波斯人、基督徒、猶太教徒和祆教徒,所翻譯的資料包括哲學、自然科學、人文科學、文學及語言學等多個領域。除了古希臘的柏拉圖、蘇格拉底、亞里士多德等哲人的著作外,還有大量的文學、詩歌、編年史、傳記、法律、農業、醫學、天文學、物理學、代數學、幾何學、地理學、製圖學、占星學、鍊金學和化學等方面的文獻被翻譯保存下來。在翻譯的同時,智慧宮的學者還進行了大量校勘、注釋、補正、摘要、評論等工作。這些學術工作被稱為「翻譯運動」。
馬蒙對智慧宮的工作十分重視,自己也經常參加在這裡舉行的學術辯論,並經常委託智慧宮的學者從事一些重大研究項目,比如測量地球的大小(阿爾·比倫尼估算地球的半徑為6339.6公里,與地球實際半徑值6371公里非常接近了)。當時阿拉伯帝國重要的原創數學著作,在數量上遠超於中世紀拉丁語和希臘語數學著作的總和(由於戰亂影響,留存至今的阿拉伯數學著作還不到5%)。「代數學之父」花拉子密開創的一整套代數學系統和表達方式沿用至今。他在印度數字方面的著作也被翻譯成拉丁文,從而向西方傳去了「0」的概念和「阿拉伯數字」,並開創了現今常用的數學系統
智慧宮反映了「伊斯蘭黃金時代」阿拉伯帝國孜孜不倦的求知探索精神、開明的政治與宗教環境、自由的學術討論氛圍。阿巴斯王朝的都城巴格達成為科學、哲學、醫學及教育的知識中心,智慧宮則成為知識的源泉。但是到9世紀末,智慧宮的科學創新和文化翻譯活動逐漸衰落。1258年蒙古大軍攻入巴格達,智慧宮被徹底摧毀。巴格達圖書館的所有圖書被投入底格里斯河,數量如此之多,以至於河水都被墨水染成了黑色。著名的哲學家和數學家伊本·哈桑·圖斯在蒙古圍城之前設法搶救出了約40萬份手稿,並在若干年之後把它們送往伊兒汗國的馬拉蓋天文台保存。除了巴格達的智慧宮外,在另一處伊斯蘭學術中心——伊比利亞半島的科爾多瓦,也有70所圖書館,其中最大的一座藏書多達60萬冊。在整個安達盧斯王國,每年出版超過6萬篇論文、詩歌或文選。在開羅圖書館有200萬本藏書,而的黎波里圖書館在被十字軍摧毀之前擁有300萬本藏書。
原文網址:https://kknews.cc/history/g9k664y.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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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掩蓋的智慧宮
2016/01/22|文明足跡科學傳播讀寫科學|標籤:中世紀伊斯蘭教伊斯蘭黃金時代智慧宮科學史阿拉伯
現在的先進國家,大部分是歐美等信仰基督教的西方國家,要不然就是西化很深的亞洲國家如日本、韓國。可是在六七百年前,有長達六七百年的時間,卻非如此。當時歐洲處於黑暗時代的中世紀,但伊斯蘭世界的藝術家、工程師、學者、詩人、哲學家、地理學家及商人輩出,在傳統學術的基礎上保留並促進了藝術、農業、經濟、工業、法律、文學、航海、哲學、科學、社會學、科技各方面的發展,並在基礎之上對這些方面實施改革創新。
要不是透過伊斯蘭世界的阿拉伯文對古希臘、古羅馬文獻的整理和保存,在十字軍東征時的接觸,把阿拉伯世界的數學、工程、航海、地理、醫藥、建築、化學、園藝、金融和文學等等知識傳入歐洲,就幾乎不可能有後來的文藝復興和科學革命。酒精(alcohol)、代數(algebra)和演算法(algorithm)、煉金術(alchemy)等英文名詞,其實就從阿拉伯文而來的。
由於伊斯蘭國(IS)的恐怖攻擊,近來許多朋友開始在臉書轉貼和中東有關的各種文章。台灣人過去對中東的忽視和誤解,是可以理解的,因為一來課本教的頗少、二來媒體素質太糟而沒整理事件發生的脈絡,三來甚少和穆斯林接觸而不熟悉。可是,伊斯蘭教有至少15億人口信仰,約佔全球人口23%,是人數成長最快的宗教。歐洲的穆斯林愈來愈多,中國要搞一帶一路也勢必需要和大量穆斯林打交道,中國的財經知識脫口秀《鴻觀》最近也非常關注中東,那涉及列強盤雜的利益(〈也來談談《鴻觀》〉)。對伊斯蘭世界正確的認識,對未來世界局勢的判斷至關緊要。
可是,西方中世紀時普遍仍認為阿拉伯人是野蠻的異教徒,東方的知識更是異端學說。十字軍東征更是教會灌輸大眾為神對抗異教徒的觀念,將穆斯林全都描繪成落後的蠻夷,以此來號召人們投入戰爭。過了數百年,到今天這樣的觀念卻沒有多大的改變,西方仍普遍瞧不起阿拉伯世界。即便西方的科學是建立在東方成就之上,但西方對此甚少著墨。十字軍東征時所散播的偏見似乎也再現於今日的反恐戰爭上。
喬納森‧萊昂斯(Jonathan Lyons)的《智慧宮:被掩蓋的阿拉伯知識史》(The House of Wisdom) 卻要來審視真正的歷史,闡述了歐洲人與穆斯林之間的文化交流,以及阿拉伯人如何轉變西方文明,讓我們真正瞭解伊斯蘭對中世紀基督教世界的主要影響。《智慧宮》分為五部分,以伊斯蘭的每日五次禮拜名稱定之,即al-Maghrib(昏禮)、al-Isha’(宵禮)、al-Fajr(晨禮)、al-Zuhr(晌禮)、al-Asr(晡禮)。 萊昂斯長期致力於東西方關係研究,最初關注冷戰雙方,後轉入阿拉伯世界與西方關係的研究。曾任路透社編輯和國際記者達二十餘年,足跡遍及阿拉伯世界。他現任澳洲蒙納許大學(Monash University)全球恐怖主義研究中心研究員和宗教社會學博士候選人。
西羅馬帝國滅亡後,歐洲先去了原本的古典文明,也因阿拉伯人的入侵和拜占庭帝國分隔,歐洲的文明和科技崩壞,搞到無法修道院精確計時,連復活節真正是哪天也愈搞愈不清楚。中世紀時,西方基督教教會勢力壯大,主張神聖的信仰凌駕於理性之上,對地球、星象的探索是對神的褻瀆,因此百般阻撓西方的科學發展。若非已翻譯成阿拉伯文的古希臘羅馬之學術著作再轉譯成拉丁文,進而傳到歐洲內陸,使得歐洲文化得以與古希臘文化銜接,歐洲恐怕仍是落後的大陸。
伊斯蘭政權阿巴斯王朝八世紀末在伊拉克巴格達創立的翻譯與學術中心「智慧宮」(Bayt al-Hikma),位於今日伊拉克的巴格達。「智慧宮」是伊斯蘭黃金年代最璀璨的花朵,在掌權者的支持下,學者專家們從希臘、波斯、印度等古典學問手上,接下科學發展的火炬,用阿拉伯文寫下人類文明盛世。
智慧宮是研習人文科學及科學的中心,包括數學、天文學、醫學、化學、動物學及地理。學者們借鑒波斯、印度及希臘的文獻,包括畢達哥拉斯(Πυθαγόρας,約前580-前500)、蘇格拉底(Σωκράτης,前470-前399)、柏拉圖(Πλάτων,約公元前427-前347)、亞里士多德(Αριστοτέλης,Aristotle,前384-前322)、希波克拉底(Ἱπποκράτης,前460-前370)、歐幾里得(Ευκλειδης,前325—前265)、普羅提諾(Πλωτίνος ,204-270)、阿耶波多(आर्यभट,476-550)及婆羅摩笈多(ब्रह्मगुप्त,598-668)的著作,他們積累了世界上的各種知識,並根據他們的發現再加以擴展。巴格達是當時世上最富庶的城市,並且是學術發展的中心,人口超過百萬人,為當時之冠。代數之父花剌子米(Muḥammad ibn Mūsā al-Khwārizmī,約780-約850)也是智慧宮的學者。
阿拉伯文取代了希臘文和拉丁文,成為最先進的學術語言,就像現今的英文一樣。雖然拜阿拉伯人對知識的保存、創造和傳播所賜,歐洲才擺脫中世紀封建時期教會控制一切的愚昧。但西方甚少感恩過阿拉伯人,仍一直視他們為該死的異教徒。後來突厥人建立的鄂圖曼土耳其帝國,也是版圖橫跨歐亞非大陸的大帝國,學術和政治也比歐洲先進開明。但歐洲和鄂圖曼帝國也勢不兩立,抵抗後來鄂圖曼帝國入侵的維也納英雄歐根親王(Prinz Eugen von Savoyen,1663 – 1736)塑像,現在就在霍夫堡皇宮前的英雄廣場(Heldenplatz)。
我在奧地利第二大城格拉茨(Graz ),也參觀了一個軍械庫(Landeszeughaus),裡頭的收藏都是和鄂圖曼帝圖打仗時用過的軍械。
當時,維也納的哈布斯堡王朝(Habsburg)以天主教的守護者自居,和強力的鄂圖曼帝國力拚!誓死不讓歐洲落入異教徒手中。所以對西方基督教文明而言,維也納有重要的地位,二戰後維也納原本是蘇聯佔領區,英美法聯軍都要以佔領的東歐其他地區和蘇聯交換維也納。
由此可見基督教世界對伊斯蘭世界的排斥是到何程度。歐洲其實有一部分曾為穆斯林統治過,最有名的是西班牙。西班牙南部迄今仍有大量充滿阿拉伯色彩的精美建築。也因為西班牙曾為阿拉伯人統治,所以有了許多機會讓歐洲人接觸阿拉伯文明。後來西歐伊比利亞半島北部的基督教各國逐漸戰勝南部穆斯林摩爾人政權,史稱收復失地運動(Reconquista),穆斯林被主教和國王強迫改宗,阿拉伯書籍被燒毀,伊斯蘭宗教、服飾、習俗都被禁止。
然而,在中東像是黎巴嫩和敍利亞,迄今仍住著不少流傳比歐洲更久遠的基督教的教徒穆斯林和他們原本和平相處,要不是英法兩國在一戰後瓜分中東,強劃出打破教派和部落勢力的國境,否則也不會戰亂連連(請參見〈為巴黎恐攻換半透明法國國旗頭像祈福,是偽善嗎?〉)。可見基督教文明的包容性其實還可能不如伊斯蘭文明。
《智慧宮》就提到了阿拉伯化的基督徒,在十字軍東征時,來自野蠻歐洲的十字軍攻破耶路撒冷,對城裡的穆斯林、猶太教徒是血洗式大屠殺,連基督徒也完全不放過,把耶路撒冷殺得屍首堆成山。後來,阿尤布王朝的薩拉丁才收復敘利亞和兩河流域的大部分,發動聖戰抵抗十字軍。1187年,他俘虜耶路撒冷國王和聖殿騎士團團長,重新收復聖城耶路撒冷。這情節拍成電影《王者天下》(Kingdom of Heaven)。
今天中東被戰亂摧殘得最兇的伊拉克、敍利亞、黎巴嫩、巴勒斯坦的黎凡特地區(al-Sham, Levant),過去不僅不是落後的地區,還是西方世界在經濟和文明上最繁盛的地方。該處身處歐亞非大塊大陸交界,有各種文化的交流和衝擊,發展出最重要的文明和宗教。但也因為身處兵家必爭之地,征戰和衝突不斷。伊斯蘭世界現今的包容性大不如從前,強弱也天差地遠。從《智慧宮》可見,當一個文明極其包容時,就是最強盛之時。像阿拉伯人也接受古希臘哲學,吸收、聚集、綜合及提升了古代兩河、羅馬、中國、印度、波斯、埃及、北非、希臘及拜占庭文明的知識,就創造出了伊斯蘭黃金時代。
西方吸收了博大精深的阿拉伯文明就發展出文藝復興,今天國力的強盛和西化程度也有相關。文明之間的互相影響消長是千年來的常態,沒有必要自負和自卑。盛極而衰乃天道,雖然 學界仍未對伊斯蘭黃金時代的衰落原因達成共識,但一個文明能否興或衰或許還是決定於其包容性吧。
【Gene思書齋】被掩蓋的智慧宮 - PanSci 泛科學 https://bit.ly/3kgUm9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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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險家達伽馬靠阿拉伯人的航海知識才抵達印度,
沒有阿拉伯人,就沒有哥白尼的《天體運行論》!
一次揭露被西方抹殺的阿拉伯知識成就!
  成千上萬的珍貴手抄本佈滿牆面,在這些紙頁之間,蘊藏著阿拉伯數字的原型與宇宙的奧秘。來自各地的飽學之士沉浸在書香中,翻譯、保存古老的典籍,更竭力突破人類所知的界限,互相激盪新的思想。
  這裡是伊斯蘭政權阿巴斯朝在八世紀末創立的翻譯與學術中心「智慧宮」(Bayt al-Hikma),位於今日伊拉克的巴格達。「智慧宮」是伊斯蘭黃金年代最璀璨的花朵,在掌權者的支持下,學者專家們從希臘、波斯、印度等古典學問手上,接下科學發展的火炬,用阿拉伯文寫下人類文明盛世。
  穆罕默德:「即使學問遠在中國,也要往而求之。」
  中世紀時,西方基督教教會勢力壯大,主張神聖的信仰凌駕於理性之上,對地球、星象的探索是對神的褻瀆,因此百般阻撓西方的科學發展。
  然而,伊斯蘭鼓勵人們運用神賜予人類的理性思考來追求知識,來理解神所創造的宇宙萬物。在宗教實踐上,每天五次的禮拜時間訂定、聖地麥加方位的測定、清真寺上幾何圖案裝飾的繪製等,也都促進了天文學、地理學、數學、幾何學等學科發展。
  先知穆罕默德就曾經說過:「即使學問遠在中國,也要往而求之。」充分展現了伊斯蘭對知識的推崇與熱愛。
  從中世紀歷史看東西方的愛恨糾葛
  受限於教會的貧乏學問再也無法滿足中世紀的西方學者,於是以來自巴斯的阿德拉(Adelard of Bath)為代表,他們開始為了求知而出走,將先進的阿拉伯知識帶回西方。
原先西方普遍認為地球是扁平的,現在被地圓說取代;阿拉伯數字也因而傳入西方,沿用至今。這些以阿拉伯文保存的學問幫助達迦馬抵達印度,讓哥白尼寫出《天體運行論》,也終結了「信仰時代」,為科學革命打下厚實的基礎。
  一直到今天,這些阿拉伯的痕跡仍可以在日常生活中見到。許多現代的英文字詞其實都是源自阿拉伯文,包括零(zero)、代數學(algebra)、酒精(alcohol)、煉金術(alchemy)等字。現今歐洲常見的農作物,如茄子、西瓜、硬小麥和菠菜等,都是由阿拉伯人傳入的。
  不過,當時的西方主流思想普遍仍認為阿拉伯人是野蠻的異教徒,東方的知識更是異端學說。十一世紀開始的十字軍東征更是高舉這樣的旗幟,教會灌輸大眾為神對抗異教徒的觀念,將穆斯林全都描繪成落後的蠻夷,以此來號召人們投入戰爭。
  過了數百年,這樣的觀念卻沒有多大的改變。即便西方的科學是建立在東方成就之上,但西方對此甚少著墨。十字軍東征時所散播的偏見似乎也再現於今日的反恐戰爭上。在東西爭端頻繁的今天,審視這段歷史別具意義。
  唯有從過去了解現代衝突的複雜成因與多元面向,才能找尋共存共榮的解答。
本書特色
  ★八世紀末,伊斯蘭政權下的國家圖書館「智慧宮」,保存大量古老典籍,開創人類歷史上少見的文明高峰。
  ★破解阿拉伯學問顛覆西方文明的關鍵秘密!從哲學到科學隨處可見阿拉伯知識的痕跡。
  ★世界公民必讀的宏觀世界史,深刻剖析中世紀埋下的現代東西方衝突根源。
  ★前台灣伊斯蘭研究學會理事長林長寬專業審訂。
名人推薦
  前台灣伊斯蘭研究學會理事長/林長寬
  國立政治大學歷史系助理教授/崔國瑜
  好評推薦(依姓氏筆劃排序)
媒體推薦
  「構思精心,意義深邃……敘述既生動有趣,又文雅別緻。」──Eric Ormsby(加拿大麥基爾大學伊斯蘭思想教授、倫敦伊斯蘭學院教授)《華爾街日報》
  「精彩且重要的著作,用清晰、平易近人的方式呈現了西方世界對中世紀阿拉伯學問的虧欠,從方位角到天頂,從代數到零的概念,還有許多我們視為理所當然的事物都是來自阿拉伯世界。」──William Dalrymple(歷史學家,達夫.庫珀史學獎、沃爾森史學獎得主)
  「在不同媒體皆充斥著關於阿拉伯世界錯誤資訊的時代,本書是適合入門者的珍貴收藏品,同時囊括科學、歷史、地理、政治與一般性知識等豐富內容。」──Magda Abu-Fadil(資深國際記者)《哈芬登郵報》
  「在這部文筆流暢、清晰明瞭的著作裡,喬納森‧萊昂斯對很少有人問津的領域進行深入的研究,向人們展示阿拉伯科學在在中世紀是如何進入拉丁世界,又是如何幫助一個尚未開化的社會,使其成為文明社會。」──《衛報》
  「萊昂斯挖掘出這份被掩埋的思想遺產,使我們對西方和阿拉伯世界的歷史和文化關係有了嶄新的重要認識……他的敘述獨具匠心、力度十足,引領我們重新審視我們對東方和西方的固有認知,而這樣的審視在此時尤為必要。」──《蘇格蘭人報》
  「喬納森‧萊昂斯這部充滿生機的中世紀歷史新作永遠不會蒙上塵埃……萊昂斯嫻熟又靈巧地從多個層面講述他的故事,摒棄編年史那種刻板的手法,使他的故事有血有肉、個性十足。」──《洛杉磯時報書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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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蘭黃金時代(阿拉伯語:العصر الذهبي للإسلام)又稱伊斯蘭復興[1],其時間跨度在習慣上是指公元762年—13世紀之間的500年[2],近來的一些學術研究將之延展至15世紀[3]。在這段時期,伊斯蘭世界的藝術家、工程師、學者、詩人、哲學家、地理學家及商人輩出,在傳統學術的基礎上保留並促進了藝術、農業、經濟、工業、法律、文學、航海、哲學、科學、社會學、科技各方面的發展,並在基礎之上對這些方面實施改革創新[4]。作家霍華·透納寫道:「穆斯林藝術家、科學家、傑出人物及工人合力創造了一種獨一無二的文化,直接及間接地影響到各個大陸上的社會。」
伊斯蘭黃金時代(阿拉伯語:العصر الذهبي للإسلام)又稱伊斯蘭復興[1],其時間跨度在習慣上是指公元762年—13世紀之間的500年[2],近來的一些學術研究將之延展至15世紀[3]。在這段時期,伊斯蘭世界的藝術家、工程師、學者、詩人、哲學家、地理學家及商人輩出,在傳統學術的基礎上保留並促進了藝術、農業、經濟、工業、法律、文學、航海、哲學、科學、社會學、科技各方面的發展,並在基礎之上對這些方面實施改革創新[4]。作家霍華·透納寫道:「穆斯林藝術家、科學家、傑出人物及工人合力創造了一種獨一無二的文化,直接及間接地影響到各個大陸上的社會。」[4]
背景
哈里發時代
  由穆罕默德領導的擴張(622年-632年)
  四大哈里發時期的擴張(632年-661年)
  倭馬亞王朝哈里發時期的擴張(661年-750年)
穆斯林透過7—8世紀前半葉的征服活動而建立了阿拉伯帝國,又稱伊斯蘭帝國,那是歷史上最龐大的帝國之一[5]。隨著阿拔斯王朝崛起及於公元762年將首都由大馬士革遷至東方新建成的巴格達,伊斯蘭黃金時代亦就此開啟。後起之秀的巴格達與唐長安城和拜占庭帝國的君士坦丁堡並稱中世紀前期三大全球城市。
阿拔斯人受到古蘭經的指令及諸如「學者的墨水比殉教者的血水更為神聖」的聖訓影響,強調了知識的價值,使這個時期的穆斯林世界成為了科學、哲學、醫學及教育的知識中心,阿拔斯人則成為了知識的泉源。他們在巴格達成立了「智慧之家」穆斯林及非穆斯林學者在這裡聚會,將世界上的知識翻譯成阿拉伯文,是為翻譯運動。許多在後來失傳的古代古典著作都被譯為阿拉伯語,後來再被譯為土耳其語、波斯語、希伯來語及拉丁語黃金時代的穆斯林世界是一個文化大熔爐,聚集、綜合及提升了古代兩河、羅馬、中國、印度、波斯、埃及、北非、希臘及拜占庭文明的知識。埃及的法蒂瑪王朝和安達盧斯的後倭馬亞王朝都是當時主要的知識學術中心,開羅及科爾多瓦都是巴格達的競爭對手[6]。
紙是這個時期的主要革新,一種理論認為穆斯林通過怛羅斯戰役的戰俘獲得了造紙術,伊斯蘭城市撒馬爾罕與巴格達隨即建立起造紙廠。但匈牙利學者Harmatta推斷,在蔡倫發明紙張後的一個世紀,粟特就已經用紙通信了;到了3世紀,紙張已傳入伊拉克地區。[7]李約瑟指出早在650年造紙術就已經傳入中亞的撒馬爾罕。[8]到了707年紙張已在阿拉伯半島麥加被阿拉伯人使用。[9]總之,都比怛羅斯戰役早。
古中國人用桑樹皮來造紙,適合毛筆書寫。阿拉伯人加以改變,用澱粉造紙來配合習慣用鋼筆的穆斯林。接近公元900年,巴格達上百間的店鋪都有僱用抄寫員與裝訂工,甚至開始建立公共圖書館,包括首家向外開放租借書籍服務的圖書館。造紙術又從阿拉伯西傳至非斯、安達盧斯,在13世紀傳至歐洲[10]。
這些學術發展與地勢相關,早在伊斯蘭教出現之前,麥加已作為阿拉伯地區的貿易中心。朝覲的傳統使麥加成為交換意見和貨物的中樞[11],穆斯林商人掌控非洲與阿拉伯、阿拉伯與亞洲之間的貿易路線,影響力非常巨大。以這種商業經濟為基礎,伊斯蘭文明得以發展擴張,與此相對,中國人和印度人的社會是由掌有農地的貴族所建立的。這些商人將他們的貨物及宗教引入中國、印度(印度次大陸現有超過4.5億穆斯林[12])、東南亞(現有超過2.3億穆斯林[13])及西非的一些王國,並將外地的一些發明帶回來,他們會將財富投入在紡織品和種植場上。
除了商人,蘇非主義傳教士在傳播伊斯蘭教上亦扮演著重要的角色,他們將這些信仰帶到世界上多個不同的地區,包括波斯、古美索不達米亞、中亞及北非。神秘主義者則在東非、安那托利亞(土耳其)、南亞、東亞及東南亞發揮影響力[14][15]。
倫理
許多中世紀的伊斯蘭思想家在追求知識、意義及價值時貫徹了人文主義、理性主義及科學論述。與愛情、詩歌、歷史及哲學神學等相關的伊斯蘭著作顯示中世紀的伊斯蘭思想接納個人主義、世俗主義、懷疑主義及自由主義的人文思想[16]。
在伊斯蘭的價值觀下,縱使宗教自由受到限制,但仍能吸引了穆斯林、基督徒及猶太人知識分子,締造了跨文化的網絡,造就了8-13世紀哲學創新最重要的時期[6]。另一個使伊斯蘭世界在這段時期興盛的原因是對言論自由的強調,可見於哈里發馬倫的遠親哈希米在一封寫給反宗教者的信件裡嘗試以情理去說服對方皈依:
“    把你的論據提出來,說你喜歡說的話,自由地表達你的意見。現在你可以安全地暢所欲言,仲裁者將只會倚靠真理來秉公地作出判斷,免去情感的主宰,而該仲裁者應是情理,真主依此來使我們要為自己的報酬和刑罰負責。我在此公正地對待你,保證你的安全並準備好接受任何情理的判決,不論是有利或不利於我。「對於宗教,絕無強迫」(古蘭經 2:256),我在此請求你自願地信奉我們的信仰並指出你現在的信念是醜惡的。祝你平安,真主保佑你![17]    ”
最早論及環境保護主義和環境科學,特別是污染的論述是肯迪、拉齊、伊本·賈扎爾、班努·塔米姆、馬西希、伊本·西那、阿里·伊本·里德萬、阿卜杜·拉蒂夫及伊本·納菲斯所寫的阿拉伯語文章。他們的著作包含了不少關於污染的論題,如空氣污染、水污染、土壤污染、城市固體廢物及一些地區的環境影響評價[18]。科爾多瓦和安達盧斯首先出現垃圾桶及收集垃圾的廢物處理設施[19]。
體系
更多資訊:伊斯蘭學校和沙里亞法規
一些在古代前所未有的教學科研體系起源於早期的伊斯蘭世界,最著名的有公立醫院(取代了睡眠神廟)[20]、精神科醫院[21]、公共圖書館、借閱圖書館、頒授學位的大學及作為研究所的天文台[20]。
首先頒授畢業文憑的大學是中世紀伊斯蘭的穆斯林醫院,在九世紀起,穆斯林醫院開始向合資格行醫的伊斯蘭醫學生頒授醫學畢業文憑[22]。摩洛哥非斯的卡魯因大學被金氏世界紀錄大全認可為最古老的學位頒授大學,該校於859年建成[23]。建於975年埃及開羅的艾資哈爾大學頒授多種學位,包括研究生學位,被視為第一所成熟的大學。博士的起源可追溯至中世紀伊斯蘭學校的教統,這些學校教授伊斯蘭法律[24]。
近十世紀,科爾多瓦已擁有700所清真寺、60,000所宮殿及70所圖書館[25],當中最大的圖書館藏書量達600,000本[26]。在整個安達盧斯,每年都會出版60,000篇論文、詩詞、論證及文選[27]。開羅的圖書館藏有200萬本圖書[28],而的黎波里圖書館在被十字軍摧毀之前的藏書量據聞多達300萬本[29]。儘管現在只有少部分現存的阿拉伯科學著作被研習,中世紀阿拉伯重要的原創數學著作在數量上遠超於重要性相當的中世紀拉丁語和希臘語數學著作的總和[30]。麥吉爾大學的科學史家賈米勒·拉格普稱「現時只有少於5%可找到的阿拉伯文獻被研究過」[31],一位俄羅斯史學家也指出這些手稿和著作的數量:
“    阿拉伯學者文學研究的成果可在那些海量的現存著作(約數十萬)及手稿(不少於500萬)裡反映出來,數量相當驚人,只有印刷時代可以與之比擬。[32]    ”
現代圖書館不少獨特的特色引入到伊斯蘭世界,圖書館不僅是手稿的收集處,也是公共和借閱圖書館、教授和傳播知識思想的中心、舉行會議和討論的地方,有時會是學者的宿處及供學生使用的寄宿學校。館藏目錄的意念也在中世紀伊斯蘭的圖書館推行,書籍被劃分為具體的類型和範疇[33]。
諾曼征服後的諾曼人、西西里酋長國及十字軍東征時期的十字軍將伊斯蘭法律和律學引進到英國,形成了多個基本英美法系體制的元素。具體地說,「英國皇家契約的債務訴訟出自伊斯蘭的阿格德(Aqd)、英國的新近侵奪敕令源自伊斯蘭的伊斯提赫卡格(Istihqaq)、英國的陪審制來自伊斯蘭的拉菲夫(Lafif)」[34]。信託法、慈善信託、代理、物權擔保[35]、訴訟及醫學同行審查[36]等法制俱來自伊斯蘭法律。其他諸如「教學執照」 、「英國律師學院」、「歐洲的有限合夥」都可能源自伊斯蘭法律。一些學者認為伊斯蘭法律奠下了普通法的根基[24]。
通才
伊斯蘭黃金時代另一個特點就是穆斯林通才的湧現,他們被稱為「哈基姆」(Hakeems),對於宗教及世俗的各個知識領域都作出貢獻,相當於歐洲文藝復興時期的「文藝復興人」[37][38]。在伊斯蘭黃金時代時期,具有多個領域知識的通才學者比專注於某一領域的學者更為普遍[37]。
比魯尼、賈希茲、肯迪、伊本·西那、穆罕默德·伊德里西、伊本·巴哲、伊本·祖爾、伊本·圖菲利、伊本·魯世德、伊瑪目·蘇尤蒂[39]、賈比爾[40]、阿拔斯·伊本·弗納斯[41]、海什木[42]、伊本·納菲斯[43]、伊本·赫勒敦[44]、花剌子密、麥斯歐迪、穆卡達西及納西爾丁·圖西[37]都是著名的穆斯林通才。
經濟
地理大發現
伊斯蘭黃金時代的伊斯蘭帝國顯著地促進了全球化,許多原本孤立的地區和文明透過與穆斯林探險家、水手、學者、商人及旅行者的交流而開始把他們的知識、經商、經濟融合。有些人將這個時期稱為「伊斯蘭大同」或「非亞地理大發現」,西亞及北非的商人和探險家(當中大部分都是穆斯林,另有少數猶太商人)遊歷了舊大陸的大部分地區,在大部分的亞洲、非洲及部分歐洲地區建立了早期的世界經濟[45],他們的貿易網路西達大西洋和地中海,東至印度洋和中國海[46],有助伊斯蘭帝國(包括哈里發、倭馬亞王朝、阿拔斯王朝、法蒂瑪王朝)在7至13世紀成為領先世界的龐大經濟勢力。一些當代的中世紀阿拉伯研究報告指出,安達盧斯及馬格里布的穆斯林探險家可能在9-14世紀間橫渡過大西洋[47]。
農業革命
伊斯蘭黃金時代發生了根本的農業改革,被稱為「穆斯林農業革命」或「阿拉伯農業革命」[48]。由於穆斯林商人在舊大陸建立了世界經濟,許多的種植和農業技術得以在伊斯蘭世界各地傳播,而且改良了來自伊斯蘭世界以外的種植農業技術。原本不在伊斯蘭世界生產的農作物,如非洲的高粱、中國的柑橘、印度的杧果、稻,還有棉花、甘蔗都被引進及分布在伊斯蘭各地[49]。有些人將這種大量農作物的散播稱為「農作物全球化」[50],加上農業機械化加快,導致了伊斯蘭世界的經濟、人口分布、植被分布、農產品、居群水平、城市化、勞動力分布、相關產業、烹飪、飲食、服裝等各方面都作出了重大的轉變[49]。
在穆斯林農業革命時期,食糖產品被阿拉伯人改良,並轉變成大型產業,阿拉伯人率先建造了製糖廠及糖料種植園。自8世紀始,阿拉伯人及柏柏爾人將食糖傳遍至整個伊斯蘭帝國[51]。
穆斯林引進了經濟作物及現代的輪耕系統[52],土地每兩年會有四次或以上的收成,冬夏季作物相互交替。如種植一些生長期較短的作物如菠菜、茄,每年的收成次數可達3次或以上。在葉門部分地區,小麥每年可收割兩次,伊拉克的稻亦然[49]。穆斯林根據以下這些因素發展出農業科學:精密的輪耕系統、成熟的灌溉技術,引進多種作物,這些作物都經過了研究及記錄,包括它們所適合生長的季節、土地及所需水分。他們製作了不少農業及植物的百科全書,當中包含了一些精確的資料[53]。
市場經濟
伊斯蘭國家出現了原始的資本主義和自由市場[54],在8至12世紀期間,伊斯蘭國家發展出市場經濟及商家資本主義的雛形,一些人稱之為「伊斯蘭資本主義」[46]。穩定且高值的通貨流通性的提高及各地貨幣政策的融合形成了朝氣勃勃的貨幣經濟。在這段時期,經濟學者及商人引入了一些創新的企業經營技巧及商業組織,包括早期的股份公司、信用卡、大企業、契約、可轉讓票據、長途國際貿易、合夥企業(如有限合夥),還有早期的金融信用、債務、會計利潤、虧損、資本、資本積累[52]、流動資金、資本支出、收入、支票、本票、信託、創業公司[55]、活期存款、往來戶口、典當、貸款、匯率、銀行、貨幣兌換、收支總賬、存款、轉讓、複式簿記[46]及訴訟[36]。獨立於國家、與股份有限公司相類似的組織企業也在中世紀的伊斯蘭世界出現。自13世紀起,這些資本概念被中世紀的歐洲採納並得到進一步的發展[52]。
商人依靠的契約體系非常有效,商人以富裕投資者或合夥投資者借給他們的金錢進行買賣,收取佣金,這些投資者多是穆斯林、基督徒及猶太人。近來在埃及猶太會堂發現的一批文獻揭示出這些中世紀商人的資料。商業合夥成立了許多合資公司,他們的親屬紐帶使他們得以建立起遙距的貿易網絡。這種網絡可使巴格達的銀行承擔錢財,並在西班牙兌現,形成了當今的支票體系。每當商品透過這些網絡通過一些城市的時候,這些城市都會向這些商品徵稅,導致抵達目的地的商品價格高昂。穆斯林及猶太人所作出的這些革新奠下了現代經濟體系的基礎。
雖然中世紀時的伊斯蘭經濟與原型資本主義近似,一些學者同時也發現中世紀時出現了與此相對的伊斯蘭經濟法學及共產主義,包括天課及里巴(伊斯蘭法所禁止的利息)[56]。
工業增長
更多資訊:伊斯蘭世界的發明
賈比爾為化學引進了實驗法,開創了化學及香水產業。
伊斯蘭世界的穆斯林工程師創造了一系列創新的水力工業用途及用於工業的潮汐能、風能、蒸汽機[57]、石油等化石燃料[58],還發展出早期的工業區。伊斯蘭世界用於工業的水力磨坊可追溯至七世紀,橫向及縱向輪水車在九世紀以後已被廣泛使用。各式各樣的磨坊工廠亦已被伊斯蘭世界所採用,包括早期的縮絨廠、制粉加工廠、脫殼機、造紙廠、鋸木廠、船舶廠、碎石廠、煉鋼廠、製糖廠、潮水動力工廠及風車。到11世紀,伊斯蘭各地區已遍布這些營運當中的工廠,分布在安達盧斯、北非、中東及中亞[59]。穆斯林工程師又發明了曲軸、水輪機,在工廠裡使用齒輪及揚水機,倡導水壩作為水力資源的源頭,為水磨及揚水機提供動力[51]。這些建樹使中世紀伊斯蘭世界得以機械化,以機械推動取代古代的人力勞動。這些技術傳到中世紀的歐洲,對工業革命產生了影響[59]。
穆斯林農業革命催生了不少工業,包括早期的農業綜合企業、天文儀器、陶瓷材料、化學工業、蒸餾技術、鐘錶、玻璃、機械水電、風力機械、地蓆、鑲嵌畫、紙漿和造紙、香水、石油工業、製藥業、製繩、航運、造船、絲綢、製糖、紡織業、水利產業、軍工、採礦(如硫、氨、鉛、鐵)。早期的大型工業區都是為這些工業而建,這些產業的知識技術後來傳到歐洲,特別是在12世紀拉丁文翻譯運動前後。11世紀,埃及工匠在希臘建成了第一所歐洲的玻璃工廠[60]。農業和手工業都在這個時期經歷了高速的發展[46]。
勞工
阿拉伯帝國的勞工具有不同的種族及宗教背景,男女也投身於不同的職業及經濟活動[61]。婦女被廣泛僱用在各種商業活動上[62],包括第一產業(如農夫)、第二產業(建築工人、染料工人、紡紗工人等)及第三產業(投資者、醫生、護理人員、工會領袖、經紀人、小販、放款人、學者等)[63]。穆斯林女性壟斷了紡織工業的某些工作範疇[62]。
阿拉伯奴隸貿易活躍,交易會在伊斯蘭的邊境進行,接著奴隸就會被帶到人口聚集的地區,那裡的奴隸市場會把奴隸分銷[64][65][66]。奴隸在伊斯蘭世界的經濟活動上佔著重要的地位[67][68]。大量的奴隸自東非入口,他們主要在鹽礦及勞動密集的種植園工作。九世紀時伊拉克奴隸牽涉在內的津芝叛亂就是最佳的證明[69]。此外,奴隸還被用於家務工作[70]、兵役[71]及民政[72]。中歐和東歐的奴隸被稱為薩卡里巴,來自中亞及高加索的奴隸被稱為馬木留克[73]。
技術
主條目:伊斯蘭世界的發明
賈札里的程序化小機器人。
中世紀的穆斯林技師及發明家如阿拔斯·伊本·弗納斯、巴努·穆薩、賈札里等發明了大量的新發明。
相信是出自伊斯蘭黃金時代的發明包括暗箱、咖啡、肥皂、潔齒劑、洗髮精、蒸餾、液化、結晶、提純、氧化、蒸發、過濾、蒸餾酒、尿酸、硝酸、蒸餾器、活門、往復式吸入活塞泵、機動水鐘、刺繡、手術刀、骨鋸、鑷子、外科腸線、垂直軸風車、接芽、種痘、鋼筆、密碼分析、頻率分析、三餐、花窗玻璃、熔凝石英、波斯地毯及渾象[74]。
城市化
隨著城市化的發展,許多穆斯林的城市不經調節地擴張,形成以不同種族和宗教背景而劃分出來的狹窄而彎曲的街道及城區[75]。圍城之外則是市郊,由富裕的社區及半貧民窟組成。垃圾場及墓地則遠離市區,用作祈禱的地區可在主城門的附近找到,宗教節日的活動及公開處決也在那裡進行。軍營也在主城門附近。
穆斯林城市擁有先進的自來水系統,配備下水道、公共浴場、飲水機、供應飲用水的管道[76]、普及的私人和公共廁所及沐浴設施[77]。
因農業革命及醫療的改善,伊斯蘭土地上的平均預期壽命都得到提升。與古希臘-羅馬世界對比(22至28歲)[78][79],早期伊斯蘭阿拉伯帝國的平均預期壽命高出了超過35年[80]。阿訇的平均預期壽命特別高,阿訇在十至十一世紀伊拉克和波斯的平均壽命達到84.3歲[81]、在11世紀的中東達到72.8歲、11世紀的安達盧斯達到69至75歲[82]、十二世紀的波斯達到75歲[83]、13世紀的波斯達到59至72歲[84]。伊斯蘭帝國的識字率亦得到增長,識字率是中世紀時期最高的,可與古典時期的希臘媲美,覆蓋的範圍比之更大[85]。
科學
更多資訊:中世紀伊斯蘭世界的科學
對伊斯蘭科學的傳統觀點認為,它是古代知識的保存及傳達者[86],唐納德·拉赫主張源自歐洲的現代科學是中世紀科技及希臘學術的綜合體[87]。這類觀點在現代引起了爭論。一些學者認為穆斯林科學家為現代科學奠下基礎[88][89][90][91][92],發展出早期的科學方法及對科學探究的經驗、實驗及定量方法[93]。有些學者將這段時期稱為「穆斯林科學革命」[3][94][95][96],用以表達穆斯林所取得的科學成就是由伊斯蘭教所推動[97],不應與近代歐洲的科學革命混為一談[98][99][100]。愛德華·格蘭特(Edward Grant)認為現代科學是希臘、伊斯蘭及拉丁文明匯聚而成[101]。
科學方法
早期的科學方法源自伊斯蘭世界,締造了科學方法的重大進展,特別是11世紀海什木的成果,他被視為實驗物理學的開創者[93][102]。科學方法最重要的發展是實驗及量化的應用。海什木寫作了《光學書》(Book of Optics)一書,顯著地改善了光學領域的發展,他以實驗證明光線進入眼睛,所以產生影像,他發明了暗箱去說明光線的物理性質[103][104]。
海什木是首位採用科學方法的人,被視為「第一位科學家」[105],加上他對心理學及視知覺方面取得的開拓性成果[106][107],使他被視為精神物理學和實驗心理學的先驅[108]。
同行評審
醫學同行評審是指一個由醫生組成的委員會研究被呈上的醫療案例,以判定讓該案例是否符合醫療標準。最早的醫學同行評審可見於敍利亞的伊沙克·本·阿里·拉哈威所寫的《醫生的道德》。該著作與其他後期的阿拉伯醫學手冊都提到,訪醫在每次探望病人的時候都須要將病人的狀況記錄在一式兩份的筆記上。當病人康復或死亡後,該醫生的筆記會被當地由其他醫生組成的評議會檢閱,以此來決定該醫生的工作是否符合所要求的醫療標準。如果評審的結果是負面,執業醫生可能會面臨虐待病人的起訴[36]。
由合資格的專家獨創的首個科學同行審查,是對研究發現的評估,科學同行審查在1731年由愛丁堡皇家學會出版的《醫學論說及評論》當中描述出來。現今的科學同行審查都是由此演變而來[109]。
天文學
中世紀波斯天文學家庫特布丁·設拉子的手抄本,描述了周轉圓行星模型。
一些人將馬拉蓋(Maragha)學派及他們的先輩和後輩所取得的成就稱為「馬拉蓋革命」、「馬拉蓋學派革命」或「伊斯蘭復興前的科學革命」[3]。馬拉蓋學派對天文學的貢獻包括在哈里發馬蒙時期在巴格達建造了第一所天文台[110],又收集及更正了以往的數據,解決了地心說顯著的難題,發展出通用的星盤[111],發明了大量天文用具。自天文學家阿布·加法爾·穆罕默德·伊本·穆薩·伊本·沙基爾以後的天體物理學及天體力學發現地球的物理定律同樣適用於天體及天球[112]。比魯尼是第一位詳盡闡述天體現象實驗及從語義上區分天文學與占星學的學者[113]。天文學家運用實驗觀察和實驗技術去觀測天文[114]。海什木發現天球並非固體及高空的密度較低空為低[115],他和伊本·沙提爾(Ibn al-Shatir)將自然哲學從天文學拆分出來[116]。海什木又和穆艾葉德丁·烏爾迪(Mo'ayyeduddin Urdi)構造了第一個非托密斯模型。伊本·沙提爾以實驗為依據,而不以哲學為依據來駁斥托密斯模型。納西爾丁·圖西及阿里·古什吉(Ali al-Qushji)首次以實驗觀察來證明地球自轉,還有比里安迪(Al-Birjandi)的早期「圓慣性」原理[117]。
多位穆斯林天文學家也推測地球沿其軸心自轉,並提出日心說的假說[91][118]。眾所周知,在以太陽為中心的背景下,尼古拉·哥白尼在《天體運行論》裡提出的哥白尼日心模型(Copernican heliocentric model)是取自伊本·沙提爾及馬拉蓋學派的地心說[119],哥白尼所主張的地球自轉與納西爾丁·圖西及阿里·古什吉的觀點近似[117]。
化學
賈比爾被認為是化學的開拓者[120][121],他引進了一些早期實驗性質的科學方法,還有蒸餾器、製酒蒸餾器、曲頸瓶[74]及純蒸餾、過濾、升華[122]、液化、結晶、提純、氧化還原、蒸發[74]。
肯迪[123]、比魯尼[124]、伊本·西那[125]及伊本·赫勒敦[126]先後批駁傳統煉金術及賢者之石的論說。穆罕默德·伊本·扎卡里亞·拉齊在他的著作《蓋倫的疑惑》(Doubts about Galen)裡首次利用實驗來證明亞里士多德四元素說及蓋倫體液學說(Humorism)的謬誤。納西爾丁·圖西陳述了早期的質量守恆定律,認為物質本身可以轉化,但是沒法消失[127]。學者亞歷山大·馮·洪堡和威爾·杜蘭特(Will Durant)認為中世紀的穆斯林化學家是化學的創立者[89][91]。
數學
穆斯林數學家在這個時期的成就包括波斯籍伊斯蘭數學家花剌子密發展的代數及算法[128]、球面三角學的發明[129],在阿拉伯數字裡加入應用小數點[130]、除了正弦外所有三角函數的發現[131]、肯迪引入的密碼分析及頻率分析[132]、卡拉吉(Al-Karaji)引入的代數演算及運用數學歸納法證明[133][134]、海什木的解析幾何及最早用於無窮小量及積分學的通用公式[135]、歐瑪爾·海亞姆開創的代數幾何[136]、納西爾丁·圖西率先對歐幾里得幾何的反駁及其平行公設[137]、薩德雷丁對非歐幾里得幾何的率先涉獵[138]、阿布·哈桑·伊本·阿里·加拉薩迪(Abū al-Hasan ibn Alī al-Qalasādī)的數學符號[139]以及其他大量在代數、算術、微積分、密碼學、幾何學、數論、三角學方面的發展。
醫學
12世紀阿拉伯文手稿裡描繪的眼睛。
伊斯蘭醫學受到各類不同的醫學體系影響,古希臘及古羅馬醫學家希波克拉底、迪奧斯科里斯、索拉努斯、塞爾蘇斯及蓋倫的著作都對伊斯蘭醫學產生持久的影響[140][141][142]。
穆斯林醫學家對醫學作出了許多重要的貢獻,包括解剖學、醫學研究、眼科學、病理學、製藥學、生理學、外科學等。他們設立了一些最早的專科醫院[143],包括第一所醫學院和第一所精神專科醫院[144][145]。肯迪在他的著作《De Gradibus》裡說明了量化及數學在醫藥裡的應用,如以數學刻度來表示藥物的效用、計算病症最危急的時期[146]。拉齊發現了麻疹及天花,又在他的《蓋倫的疑惑》裡論證了蓋倫體液學說的謬論。
醫學家宰赫拉威為現代外科學奠下了基礎[147],據他的《醫學寶鑒》(al-Tasrif)裡記載,他發明了大量的外科手術,包括分娩[148]、外科專用的腸線、手術鑷、結紮線、外科縫合針、手術刀、刮匙、牽開器、手術匙、探子、手術鉤、手術棒、窺鏡[149]及骨鋸[74]。海什木在《光學書》裡首先解釋了視覺和視知覺的過程,推進了眼部手術的發展[148]。
伊本·西那為現代醫學奠下了基礎[150],其著作《回回藥方》將系統化的實驗及量化應用到生理學裡[151],他發現了傳染病及採用隔離檢疫措施來阻止傳染病擴散,引進醫學實驗、循證醫學、臨床試驗[152]、隨機對照試驗[153][154]、效能測試[155][156]及臨床藥理學[156],又首先描述了細菌和病毒[157],區分出胸膜炎與縱膈炎。除此之外,他又發現了結核的傳染性、疾病透過水、土壤、表皮接觸、性、反常行為、神經系統傳播[143],利用冰來治理發熱症狀及區分醫學及藥理學[148]。
伊本·蘇爾是已知最早的實驗外科醫生[158],他在12世紀將試驗法引入到外科手術,他是在對病人實施外科手術之前進行動物試驗的第一人[159],又首先對人類和動物實施解剖及驗屍[160]。
伊本·納菲斯則為心血管生理學奠下基礎[161],他是描述肺循環[162]和冠狀血管的第一人[163][164],構建了循環系統的基礎,因而被視為中世紀「最偉大的生理學家」[165]。他又是代謝概念的第一個描述者[166],不相信伊本·西那及蓋倫的體液學說、脈搏[167]、骨骼、肌肉、腸臟、感覺器、膽汁管、食道、胃等理論,並創立了生理學及心理學的新模式來取代它們[168]。
伊本·盧布迪不認同體液學說,他發現對身體的保存取決於血液、女性不能生產精子、動脈的活動不依賴於心臟的活動、心臟是胎兒形成的第一個器官、顱骨可生成腫瘤[169]。伊本·克蒂馬及伊本·哈提卜發現微生物入體可致傳染病[170]。曼蘇爾·伊本·伊利亞斯(Mansur ibn Ilyas)繪畫了人體結構、神經系統及循環系統的詳細圖像[4]。
物理學
海什木開創了對實驗物理學的研究[171],他是現代光學的開拓者,其著作《光學書》倡議實驗科學方法,以此徹底轉變人們對光及視知覺的認識。《光學書》開創了光學及視知覺的科學革命[172][173],因而被艾薩克·牛頓的《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評為物理學史上最具影響力的書籍之一[174]。
比魯尼則將實驗科學方法應用到力學上[175],多位穆斯林科學則發現了牛頓運動定律的前身。牛頓的第一個運動定律慣性定理及動量是由海什木和伊本·西那所發現[176][177][178]。力和加速度的比值是由希巴特·阿拉·艾布柏巴拉卡特·巴格達迪(Hibat Allah Abu'l-Barakat al-Baghdaadi)所發現,這是「經典力學的基本法則」,為牛頓的第二個運動定律埋下伏筆[179]。後來演變成牛頓第三個運動定律的反作用力則由伊本·巴哲所發現[180]。加爾法·穆罕默德·伊本·穆薩·伊本·沙基爾(Ja'far Muhammad ibn Mūsā ibn Shākir)[181]、海什木[182]及哈齊尼(Al-Khazini)為牛頓萬有引力定律鋪墊了一些相關的理論[183]。伊本·西那對伽利略·伽利萊的加速度數理及他的慣性原理受進行評註而使之更加充實[184][177]。
其他科學
穆斯林科學家也壟促進了生物學(解剖學、植物學、演化、生理學、動物學)、地球科學(人類學、地圖學、大地測量學、地理學、地質學)、心理學(實驗心理學、精神病學、精神物理學及心理治療)及社會科學(人口學、經濟學、社會學、歷史、歷史學)方面的進步。
伊斯蘭黃金時代其他的一些知名科學家包括法拉比、比魯尼(最早的人類學家及大地測量學的開創者)[185]、納西爾丁·圖西、伊本·赫勒敦(被視為社會科學一些範疇的開創者[186],如人口學[187]、經濟學[188]、文化史[189]、歷史學[190]及社會學[191])。
其他成就
建築
主條目:伊斯蘭建築
位於印度阿格拉的泰姬陵,建於莫臥兒帝國時期。
希南在1575年所建的塞利米耶清真寺,位於土耳其埃迪爾內。
中國的西安大清真寺在約740年建成,而伊拉克的薩邁拉大清真寺則在852年建成。薩邁拉大清真寺糅合了多柱式建築結構,以支撐平頂之上大型的螺旋式叫拜樓。
西班牙穆斯林在785年開始興建科爾多瓦大清真寺[192],標誌著伊斯蘭建築開始出現在西班牙及北非。科爾多瓦大清真寺以其觸目的內部拱門而聞名。阿爾罕布拉宮的建造更使摩爾式建築達致巔峰,位於格拉納達的阿爾罕布拉宮內部開揚透風,以紅、藍、金色裝潢[193],牆身以風格化的葉子圖案、阿拉伯文題銘及阿拉伯式花紋設計粉飾,牆上鋪砌著琉璃瓦[194]。
伊斯蘭建築另一獨特的分支是15-17世紀印度莫臥兒帝國的建築。在16世紀後期,莫臥兒帝國皇帝阿克巴在阿格拉以西26里興建皇城法塔赫布爾西格里,皇城結合了伊斯蘭教及印度教的風格[195]。他的孫兒沙賈汗為姬蔓·芭奴興建泰姬陵[196],儘管伊斯蘭黃金時代已經結束。
遜尼派穆斯林治下的奧斯曼帝國興建了大量輔以華麗磚瓦及書法的清真寺,包括蘇萊曼尼耶清真寺、蘇丹艾哈邁德清真寺、塞利米耶清真寺及巴耶塞特二世清真寺。
藝術
更多資訊:阿拉伯式花紋
參見:阿拉伯音樂
13世紀的阿拉伯語手稿,描述蘇格拉底與他的學生進行討論。
伊斯蘭藝術的黃金時代始自750年至16世紀,當時的陶瓷、玻璃、金屬製品、紡織品、泥金寫本、木製品繁盛。光亮的伊斯蘭陶釉是對陶瓷的一大貢獻。伊斯蘭光繪陶瓷是在伊斯蘭黃金時代由義大利陶匠發明的[197]。泥金寫本也發展成一門重要且受到重視的藝術,波斯盛行微型肖像畫[198],而書寫阿拉伯文時不可或缺的書法透過手抄本及建築裝飾上發展而成。
文學
伊斯蘭世界最著名的小說是《一千零一夜》,該小說是波斯女皇雪赫拉莎德所述的民間故事的匯編。這部作品在十世紀成形,在十四世紀完成了最終的版本。那些民間故事的數量及種類因每個原稿之間的差異而有所不同[199]。所有阿拉伯的奇幻故事,不管其是否出現在《一千零一夜》裡都被稱為「阿拉伯之夜」。有一些故事雖然並沒有任何阿拉伯原稿,但仍被歐洲認為是「阿拉伯之夜」[199]。
馬克斯菲爾德·派黎思筆下的阿里巴巴。
這部史詩作品在十八世紀被安托萬·加朗翻譯,在西方造成影響[200],出現了許多仿傚品,特別是在法國[201]。《一千零一夜》裡的一些人物成為了西方文化裡的文化偶像,如阿拉丁、辛巴達及阿里巴巴。不過,沒有中世紀的文獻指出阿拉丁的起源,法國譯者安托萬·加朗從一位阿勒頗的阿拉伯敍利亞基督徒說書人聽聞了阿拉丁的故事,於是把他寫進了《一千零一夜》裡。《一千零一夜》得以流行的部分原因是因為人們對歷史及地理的認識增加,而那些故事所發生的地點許多都是不明,於是將那些故事設定為「佷久以前」及「遠方」,最終發展成幻想世界,幻想世界與現實時間和地點的關聯性甚低。現今的奇幻小說包含了許多阿拉伯神話及波斯神話的要素,如精靈、巴哈姆特、魔毯、神燈等[201]。法蘭克·鮑姆計劃寫一部打破老一套形式的現代童話故事,但也不可避免地寫入了精靈、矮人、妖精等這些陳腔濫調[202]。
菲爾多西的伊朗民族史詩列王紀是一部講述伊朗歷史的神話英雄史詩。阿米爾阿爾薩蘭(Amir Arsalan) 是另一部流行的波斯神話故事[203],影響了一些現代的奇幻小說,如亞爾斯蘭戰記。
萊拉和摩君是有名的阿拉伯及波斯戀愛詩歌,出自7世紀倭馬亞王朝時期,那是描述至死不渝愛情的悲劇故事,如同後世的羅密歐與茱麗葉,據說這也在某程度上受到萊拉和摩君的啟發[204]。
伊本·圖菲利和伊本·納菲斯開拓了哲學小說,伊本·圖菲利為了回應安薩里的《無邏輯的哲學家》(The Incoherence of the Philosophers)而著成第一本阿拉伯文虛構小說《自修的哲學家》(Hayy ibn Yaqdhan),而伊本·納菲斯則著作了《卡米爾先知傳記專著》(Theologus Autodidactus)以作響應。這兩部故事主角(《自修的哲學家》的海伊和《卡米爾先知傳記專著》的卡米爾)都是生活在荒島上自主學習的野孩子,成為了荒島故事的先河。《自修的哲學家》敍述海伊獨自與動物一起生活,《卡米爾先知傳記專著》加以擴展,發展成已知最早的成熟故事情節,並成為科幻小說的先例[166][205]。
阿拉伯通才伊本·納菲斯所著的《卡米爾先知傳記專著》作為科幻小說的先例,涉及無生源論、未來學、末世論、復活及來世的科幻題材。伊本·納菲斯不只是描述這些超自然及神話事物,他還運用他當時所知的醫學、天文學、宇宙學及地質學的科學方法嘗試對這些故事情節作出解釋,背後的意義是要利用小說來解說伊斯蘭教義對科學及哲學的見解[206]。
《卡米爾先知傳記專著》的拉丁文譯本在1671年由愛德華·波寇德(Edward Pococke)完成,英文譯本則在1708年由西蒙·奧克利(Simon Ockley)翻譯,而且也出現了德文及荷蘭文譯本。這些譯本啟發了丹尼爾·笛福寫作了被視為第一本英文小說的《魯濱遜漂流記》[207][208][209][210]。《卡米爾先知傳記專著》也啟發了羅伯特·波義耳寫成一本將背景設定在島嶼的哲學小說《熱切的博物學家》(The Aspiring Naturalist)[211],該著作有助催生了盧梭的《愛彌兒》。《熱切的博物學家》的故事與魯德亞德·吉卜林的《叢林奇譚》裡莫格利(Mowgli)的故事及泰山的故事近似,講述一名被遺棄的嬰兒由一頭母狼撫養[212]。
但丁·阿利吉耶里所著的《神曲》被視為義大利文學最偉大的史詩,內裡關於來生的內容都是源於伊斯蘭末世論,即聖訓及關於穆罕默德升天的《升天之書》(Kitab al-Miraj,在1264年譯為拉丁文)[213],還有伊本·阿拉比的宗教著作。摩爾人對喬治·皮爾和威廉·莎士比亞 的著作也有顯著的影響力,他們的一些作品都出現了摩爾人角色,如皮爾的《阿爾卡薩爾戰役》、莎士比亞的《威尼斯商人》、《泰特斯·安特洛尼克斯》及《奧賽羅》,當中《奧賽羅》就以摩爾人主角奧賽羅為名。有說寫作這些作品的靈感是來自十七世紀初被派遣到伊麗莎白英國的摩洛哥摩爾人代表[214][215][216]。
音樂
魯特琴源自阿拉伯世界。
主條目:阿拉伯音樂
許多西方音樂所使用的樂器被認為是由阿拉伯樂器衍生而來:魯特琴源自烏德琴[217]、雷貝克琴(小提琴的始祖)源自勒巴[218]、吉他源自其塔拉[219]、半圓鼓源自納加雷、方手鼓源自達夫、雙牛角號源自布拉瓦、銅鼓源自泰卜、巴拉班及響板源自卡薩坦、古雙簧管及七孔豎笛源自簧片樂器贊爾和祖爾吶、加利西亞蓋塔源自拉伊特[220]、拉克特管源自伊拉克耶[221]、豎琴及齊特琴源自揚琴[222]、卡農源自坎奴恩、小提琴源自基查克[223]、西爾伯琴源自塔剌卜[224]。
西方唱名音樂記譜法來源的一個說法認為這是來自阿拉伯,其唱名音節(do, re, mi, fa, sol, la, ti)可能是從阿拉伯的階名唱法(dal, ra, mim, fa, sad, lam)發展而來。這個臆測首先由梅寧斯基的《東方語言分類詞典》(1680年)裡提出,緊接著還有拉博德的《隨談古代及現代音樂》(1780年)[225]。
哲學
主條目:伊斯蘭哲學
參見:伊斯蘭教六大信仰
伊本·魯世德是一位阿拉伯穆斯林通才,哲學學派阿威羅伊主義的創立者,影響了西歐世俗主義的興起。
阿拉伯哲學家肯迪、伊本·魯世德及伊本·西那等波斯哲學家在保存亞里士多德著作上扮演著重要的角色,亞里士多德思想主宰著基督徒及穆斯林世界的非宗教思想,他們又吸收了中國及印度的思想,加以融合。肯迪、法拉比及伊本·西那三位思想家引進了其他思想融合亞里士多德哲學及新柏拉圖主義,如凱拉姆及格雅斯,促使伊本·西那創立阿維森納主義哲學流派,對伊斯蘭及基督徒地區均有影響力。伊本·西那不僅是工具論的批評家,他又是阿維森納邏輯的創立者,發展出經驗主義及白板的概念,又區分出本質與存在的分野[226]。
在西班牙,用阿拉伯文寫成的哲學文獻被譯成希伯來文、拉丁文及拉迪諾文,有助於現代歐洲哲學的發展。猶太哲學家邁蒙尼德、穆斯林社會歷史學家伊本·赫勒敦、翻譯醫學文獻的非洲人康斯坦丁及對數學技術進行整理的花剌子密都是黃金時代的重要人物。
其中一位對西方影響最大的哲學家是伊本·魯世德,他是哲學學派阿威羅伊主義的創立者,他的著作及評註對西歐世俗思想興起產生了作用[227],他提出了「存在先於本質」的理論[228]。
另一位對現代哲學具有顯著影響力的哲學家是伊本·圖菲利,其哲學小說《自修的哲學家》在1671年被譯成拉丁文,強調了經驗主義、白板、先天與後天[229]、可能性條件、唯物主義[230]、莫利紐克斯問題。受這著作影響的歐洲學者及作家包括約翰·洛克[231]、戈特弗里德·萊布尼茨[210]、默基瑟德·泰弗諾(Melchisédech Thévenot)、約翰·沃利斯、克里斯蒂安·惠更斯[232]、喬治·基斯(George Keith)、羅伯特·巴克利(Robert Barclay)、貴格會信徒[233]及塞繆爾·哈特利布(Samuel Hartlib)[211]。
另一位對邁蒙尼德[234][235]等猶太思想家及托馬斯·阿奎那[236]、笛卡兒[237]等基督徒中世紀哲學家產生重要影響的阿拉伯哲學家是安薩里,笛卡兒在他的哲學論著《方法論》裡提出了與安薩里近似的觀點[238]。不過,安薩里也針對肯迪、法拉比及伊本·西那的理論性神學作品而寫了一部極具震撼力的評著《哲學家的矛盾》,縱使伊本·魯世德在他的《不著邊際的聯想散漫》(The Incoherence of the Incoherence)裡對安薩里提出的論點作出強烈回應,穆斯林世界對形上學的研習亦因此評著而衰落。雖然如此,穆拉·薩德拉創立了超驗通神論學派,帶出了存在主義的學說[239],使阿維森納主義的繁茂得以延續,伊斯蘭哲學仍繼續推動哲學的發展,直至十七世紀。
其他具有影響力的穆斯林哲學家有:查希茲(Al-Jahiz),演化思想及自然選擇的創始人;海什木,現象學及科學哲學的創始人、亞里士多德物理學及亞里士多德拓撲空間學說的評論家;比魯尼,亞里士多德自然哲學的評論家;伊本·圖菲利及伊本·納菲斯,哲學小說的創始人;謝哈布丁·蘇哈拉瓦迪(Shahab al-Din Suhrawardi),照明主義哲學的創立者;法赫爾丁·拉齊(Fakhr al-Din al-Razi),亞里士多德邏輯的評論家、歸納推理的創始人;及伊本·赫勒敦,歷史哲學及社會哲學的創始人。
黃金時代的終結
蒙古西征及突厥殖民
九世紀開始,各地埃米爾開始擁兵自重並自立為哈里發。十世紀中葉,東羅馬帝國開始蹂躪阿巴斯王朝心臟地帶並一度兵臨巴格達。公元1055年,塞爾柱帝國蘇丹圖格魯勒攻陷巴格達城,並洗劫此城,將巴格達最後一任白益王朝埃米爾軟禁於雷伊,控制了巴格達的哈里發政權。在隨後不久,哈里發穆克塔菲於公元1157年在巴格達圍城戰驅逐塞爾柱人,並而獲得實權。11—13世紀來自西方的十字軍東征對伊斯蘭世界造成的不穩餘波未退之際,一個新的威脅在十三世紀從東方而來,是為蒙古人西征。1206年,中亞的成吉思汗建立了強大的蒙古帝國。據說一名會見阿拔斯王朝哈里發的蒙古使節被殺[240],使之可能成為旭烈兀在1258年洗劫巴格達的原因之一。
中亞的蒙古人及突厥人征服了大半個歐亞大陸,包括東面的中國、花剌子模、西面的俄國及東歐,以及累范特地區。後來突厥人領袖如帖木兒等雖然成為了穆斯林,但仍破壞了許多城市,屠殺大量人民,對美索不達米亞的古代灌溉系統造成無法修補的損害。這些入侵使一些定居社群變成遊牧民族。另一方面,在蒙古西征及突厥殖民以後,由於缺乏強而有力的領袖,伊斯蘭的突厥王國在多個世紀以來互相攻伐,當中最為強大的是奧斯曼土耳其人建立的奧斯曼帝國,奧斯曼土耳其人屬於遜尼派,而薩非土耳其人則是什葉派穆斯林。他們的侵略深入伊斯蘭世界,並相互競逐,血腥的戰爭直至持續至17世紀中葉。
傳統的穆斯林如伊本·納菲斯等人認為,十字軍及蒙古人入侵是真主用以懲罰穆斯林背離聖行[241]。觀點與聖行不相容的法爾薩法成為了許多傳統穆斯林的批評對象,儘管一些傳統穆斯林如伊本·納菲斯嘗試調和理性與啓示,並模糊兩者之間的關係。
最終,蒙古人及突厥人在波斯部分地區、中亞、俄國及安那托利亞定居,並皈依伊斯蘭教。伊兒汗國、金帳汗國及察合台汗國都成為了伊斯蘭國家[242]。許多蒙古人都融入到穆斯林伊朗人及突厥人當中(如十五世紀的穆斯林天文學家兀魯伯是帖木兒的孫兒[243])。當奧斯曼帝國在一片廢墟上重生之時,黃金時代已被認為結束。
衰落原因
“    9-12世紀阿拉伯語系人民所取得的偉大成就甚至使我們感到困惑,伊斯蘭及阿拉伯衰落速度之快及徹底恍如其當初崛起一樣令人迷惑。學者們老是嘗試去解釋它,就像去解讀羅馬興衰一樣。這些疑問是極度複雜的,根本不能簡單地解決。    ”
—— 喬治·薩頓, 《西方文化在中東的孵育》[244]
伊斯蘭文明始於其對待事物的創造力與活力,然而在12世紀阿拔斯王朝接近滅亡之際時無法應對劇變和挑戰。即使在奧斯曼帝國治下得到喘息的時間,伊斯蘭文明依然持續衰落,最終崩潰並在20世紀停滯下來。一些學者如穆罕默德·桑達克相信伊斯蘭文明在11世紀已開始衰落[245]。
雖然許多古今作家都嘗試就此討論,但仍未就衰落原因達成共識,一些主流觀點包括:哈里發初期後(10世紀後)的行政不善、外部勢力的介入(東羅馬帝國的馬其頓王朝、11世紀的塞爾柱帝國和十字軍東征、13世紀的蒙古帝國、15世紀的收復失地運動、19世紀的殖民帝國)。伊本·赫勒敦的阿薩比亞(Asabiyyah,文明興衰)模型指出經濟及政治條件是衰落的原因[246]。
內戰所致的資源虛耗及貝都因人部落巴努蘇萊姆人(Banu Sulaym)和巴努希拉爾人(Banu Hilal)侵略所造成的破壞令北非伊斯蘭文明衰落[247][248]。黑死病在14世紀中葉蹂躪大部分伊斯蘭地區。鼠疫在19世紀前也一直困擾著伊斯蘭世界[249]。
在14世紀,思想自由及理性討論逐漸受到限制,一些神學院嚴禁伊斯蘭哲學,辯論亦逐漸被廢棄。在11世紀後期,安薩里的《無邏輯的哲學家》造成了思潮上的重大轉變,打擊了形上學,轉而強調經典的至上,《無邏輯的哲學家》受到伊本·魯世德的《不著邊際的聯想散漫》批評。科研機構包括伊斯蘭學校、圖書館、天文台及醫院等在後來受到十字軍及蒙古人等侵略者破壞,受到摧殘的地區亦難以重新振興學術[250]。前衛的出版設置不受接納,荒野地區的文盲眾多,特別是在美索不達米亞地區。在波斯,因蒙古人入侵及疫病流行,知識分子的平均預期壽命由1209年的72歲下降至1242年的57歲[84]。
美國經濟學家第默爾·庫蘭(Timur Kuran)提出了中東地區經濟發展較西方遲緩的原因:伊斯蘭合夥法及繼承法限制了中東企業的規模,不允許公司形式的發展[251][252]。
部分學者質疑主流的衰落觀點,指出15-16世紀天文活動依然活躍,如伊本·沙提爾(Ibn al-Shatir)、兀魯伯、阿里·古什吉(Ali Qushji)、比里安迪(Al-Birjandi)、塔居丁·穆罕默德·伊本·馬魯夫(Taqi al-Din Muhammad ibn Ma'ruf)都對天文學作出了重要的貢獻[253][254]。其他領域如醫學則有伊本·納菲斯、曼蘇爾·伊本·伊利亞斯(Mansur ibn Ilyas)、謝拉夫丁·薩本久奧盧(Şerafeddin Sabuncuoğlu);哲學方面有穆拉·薩德拉的超驗通神論,還有社會科學方面的伊本·赫勒敦。伊本·赫勒敦的《歷史緒論》指出,雖然學術研究在伊拉克、安達盧斯及馬格里布衰落,但在他的那個時期,波斯、敍利亞及埃及依然昌盛[246]。
否定
一些人如羅伯特·斯賓塞及斯爾賈博·特里夫科維奇(Srđa Trifković)質疑黃金時代的存在[255],但他們的觀點並不被這個領域的專家認同。
伊斯蘭黃金時代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https://bit.ly/2JTC1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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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險家達伽馬靠阿拉伯人的航海知識才抵達印度,
沒有阿拉伯人,就沒有哥白尼的《天體運行論》!
一次揭露被西方抹殺的阿拉伯知識成就!
成千上萬的珍貴手抄本佈滿牆面,在這些紙頁之間,蘊藏著阿拉伯數字的原型與宇宙的奧秘。來自各地的飽學之士沉浸在書香中,翻譯、保存古老的典籍,更竭力突破人類所知的界限,互相激盪新的思想。
這裡是伊斯蘭政權阿巴斯朝在八世紀末創立的翻譯與學術中心「智慧宮」(Bayt al-Hikma),位於今日伊拉克的巴格達。「智慧宮」是伊斯蘭黃金年代最璀璨的花朵,在掌權者的支持下,學者專家們從希臘、波斯、印度等古典學問手上,接下科學發展的火炬,用阿拉伯文寫下人類文明盛世。
穆罕默德:「即使學問遠在中國,也要往而求之。」
中世紀時,西方基督教教會勢力壯大,主張神聖的信仰凌駕於理性之上,對地球、星象的探索是對神的褻瀆,因此百般阻撓西方的科學發展。
然而,伊斯蘭鼓勵人們運用神賜予人類的理性思考來追求知識,來理解神所創造的宇宙萬物。在宗教實踐上,每天五次的禮拜時間訂定、聖地麥加方位的測定、清真寺上幾何圖案裝飾的繪製等,也都促進了天文學、地理學、數學、幾何學等學科發展。
先知穆罕默德就曾經說過:「即使學問遠在中國,也要往而求之。」充分展現了伊斯蘭對知識的推崇與熱愛。
從中世紀歷史看東西方的愛恨糾葛
受限於教會的貧乏學問再也無法滿足中世紀的西方學者,於是以來自巴斯的阿德拉(Adelard of Bath)為代表,他們開始為了求知而出走,將先進的阿拉伯知識帶回西方。
原先西方普遍認為地球是扁平的,現在被地圓說取代;阿拉伯數字也因而傳入西方,沿用至今。這些以阿拉伯文保存的學問幫助達迦馬抵達印度,讓哥白尼寫出《天體運行論》,也終結了「信仰時代」,為科學革命打下厚實的基礎。
一直到今天,這些阿拉伯的痕跡仍可以在日常生活中見到。許多現代的英文字詞其實都是源自阿拉伯文,包括零(zero)、代數學(algebra)、酒精(alcohol)、煉金術(alchemy)等字。現今歐洲常見的農作物,如茄子、西瓜、硬小麥和菠菜等,都是由阿拉伯人傳入的。
不過,當時的西方主流思想普遍仍認為阿拉伯人是野蠻的異教徒,東方的知識更是異端學說。十一世紀開始的十字軍東征更是高舉這樣的旗幟,教會灌輸大眾為神對抗異教徒的觀念,將穆斯林全都描繪成落後的蠻夷,以此來號召人們投入戰爭。
過了數百年,這樣的觀念卻沒有多大的改變。即便西方的科學是建立在東方成就之上,但西方對此甚少著墨。十字軍東征時所散播的偏見似乎也再現於今日的反恐戰爭上。在東西爭端頻繁的今天,審視這段歷史別具意義。
唯有從過去了解現代衝突的複雜成因與多元面向,才能找尋共存共榮的解答。
本書特色:
★ 八世紀末,伊斯蘭政權下的國家圖書館「智慧宮」,保存大量古老典籍,開
創人類歷史上少見的文明高峰。
★ 破解阿拉伯學問顛覆西方文明的關鍵秘密!從哲學到科學隨處可見阿拉伯知識的痕跡。
★ 世界公民必讀的宏觀世界史,深刻剖析中世紀埋下的現代東西方衝突根源。
★ 前台灣伊斯蘭研究學會理事長林長寬專業審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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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險家達伽馬靠阿拉伯人的航海知識才抵達印度,
沒有阿拉伯人,就沒有哥白尼的《天體運行論》!
一次揭露被西方抹殺的阿拉伯知識成就!
成千上萬的珍貴手抄本佈滿牆面,在這些紙頁之間,蘊藏著阿拉伯數字的原型與宇宙的奧秘。來自各地的飽學之士沉浸在書香中,翻譯、保存古老的典籍,更竭力突破人類所知的界限,互相激盪新的思想。
這裡是伊斯蘭政權阿巴斯朝在八世紀末創立的翻譯與學術中心「智慧宮」(Bayt al-Hikma),位於今日伊拉克的巴格達。「智慧宮」是伊斯蘭黃金年代最璀璨的花朵,在掌權者的支持下,學者專家們從希臘、波斯、印度等古典學問手上,接下科學發展的火炬,用阿拉伯文寫下人類文明盛世。
穆罕默德:「即使學問遠在中國,也要往而求之。」
中世紀時,西方基督教教會勢力壯大,主張神聖的信仰凌駕於理性之上,對地球、星象的探索是對神的褻瀆,因此百般阻撓西方的科學發展。
然而,伊斯蘭鼓勵人們運用神賜予人類的理性思考來追求知識,來理解神所創造的宇宙萬物。在宗教實踐上,每天五次的禮拜時間訂定、聖地麥加方位的測定、清真寺上幾何圖案裝飾的繪製等,也都促進了天文學、地理學、數學、幾何學等學科發展。
先知穆罕默德就曾經說過:「即使學問遠在中國,也要往而求之。」充分展現了伊斯蘭對知識的推崇與熱愛。
從中世紀歷史看東西方的愛恨糾葛
受限於教會的貧乏學問再也無法滿足中世紀的西方學者,於是以來自巴斯的阿德拉(Adelard of Bath)為代表,他們開始為了求知而出走,將先進的阿拉伯知識帶回西方。
原先西方普遍認為地球是扁平的,現在被地圓說取代;阿拉伯數字也因而傳入西方,沿用至今。這些以阿拉伯文保存的學問幫助達迦馬抵達印度,讓哥白尼寫出《天體運行論》,也終結了「信仰時代」,為科學革命打下厚實的基礎。
一直到今天,這些阿拉伯的痕跡仍可以在日常生活中見到。許多現代的英文字詞其實都是源自阿拉伯文,包括零(zero)、代數學(algebra)、酒精(alcohol)、煉金術(alchemy)等字。現今歐洲常見的農作物,如茄子、西瓜、硬小麥和菠菜等,都是由阿拉伯人傳入的。
不過,當時的西方主流思想普遍仍認為阿拉伯人是野蠻的異教徒,東方的知識更是異端學說。十一世紀開始的十字軍東征更是高舉這樣的旗幟,教會灌輸大眾為神對抗異教徒的觀念,將穆斯林全都描繪成落後的蠻夷,以此來號召人們投入戰爭。
過了數百年,這樣的觀念卻沒有多大的改變。即便西方的科學是建立在東方成就之上,但西方對此甚少著墨。十字軍東征時所散播的偏見似乎也再現於今日的反恐戰爭上。在東西爭端頻繁的今天,審視這段歷史別具意義。
唯有從過去了解現代衝突的複雜成因與多元面向,才能找尋共存共榮的解答。
延伸閱讀
《伊本巴杜達遊記─給未來的心靈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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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品嚐了阿拉伯半島的香料,卻從未感受那孕育香料的灼熱陽光。
在人類的歷史中引導人類文明的是什麼?——「知識」應該是脫不了干係!
這「知識」一一被運用、研究、改良、再運用,繼而改變人類的文化,知識就此積累造就了你我所生存、生計、生活的當下,在這個無止盡的演進中,人類是從野蠻進入了文明呢?還是從文明顯露了野蠻,是文化的衝突呢?還是衝突的文化,知識是否也教化了人類「平等對等」與「共存共融」?那無時無刻上演宗教對立、恐怖攻擊、經濟制裁、武力競賽、環境破壞…..,是否是「知識」的附屬品?
本書帶領著閱讀者回到八世紀末的阿拉伯世界與西方世界,微觀巨視:理性與神啟、哲神與神學、占星與天文、東西文化的衝擊與融合,以人類知識啟蒙的歷史揭露人類對立的無知,唯有以「知識」謀人類的進步、和諧與幸福,方是人類每個世紀承先啟後的目標。
本書以五個部分撰述,以伊斯蘭的每日五次禮拜名稱定之,即al-Maghrib(昏禮)、al-Isha’ (宵禮)、al-Fajr(晨禮)、al-Zuhr(晌禮)、al-Asr(晡禮);象徵著伊斯蘭教文明的興起,發展至輝煌的黃金時期,最後步入式微;把伊斯蘭文明與世界文明的發展作連結,證明它是人類文明重要的一環。
閱完本書梳理一下書中的回音:
(一)為了容納需要翻譯、複製和研究的大量著作,並儲存卷帙浩繁的波斯文、梵文和希臘文典籍,滿素爾效仿偉大的波斯國王,建立一座國家圖書館。為數眾多的學者將要著手完成這些工作,並且以原創的全新方式發展這些學問,因此也需要為他們提供工作場所,並且在行政和財力方面給予支援。這便是著名的「智慧宮」的由來,以阿拉伯文名「Bayt al-Hikmah」著稱。它是阿巴斯朝早期的一項官方政策,也是表現出掌權者發展知識學科的野心。隨著時間的推移,「智慧宮」內設立了翻譯局、圖書館、藏書庫和研究院,研究院裡有來自帝國各地的學者和知識份子。然而,「智慧宮」的主要功能是保存珍貴的知識。..
(二)倘若沒有此國家機構的支持,在阿巴斯朝統治的時代,各類學者的卓越才幹就絕對無法整合起來,形成一場強而有力的知識運動。
(三)伊斯蘭對中世紀基督教世界的主要影響,是將已翻譯成阿拉伯文的古希臘羅馬之學術著作再轉譯成拉丁文,進而傳到歐洲內陸,使得中世紀歐洲文化的發展得以與古希臘文化銜接。
(四)一股科學新力量勢不可檔,這波浪潮由阿德拉啟動,並由麥可.斯考特這類人物發展壯大,這股力量此刻正朝著基督教義這個巖然不動的目標前進。而且,某些東西終將會讓步。
(五)伊斯蘭世界與西方今日的衝突的化解之道,應回歸到中世紀的歷史事實,方能找到具體方針。
摘記書中一些資料與你分享
■伊斯蘭和希臘文化的交融不僅表現在許多傳統生活觀念上,更表現在哲學和神學上。
■希臘哲學之所以能夠在伊斯蘭世界延續下去,主要是以古敘利亞文為媒介。
■穆斯林的翻譯運動促進了歐洲人的「知性自決」,進而產生後來的文藝復興運動,並激發了歐洲的現代化,其所建構的新文明遠遠超過伊斯蘭教世界。
■阿德拉已經十分明瞭味追求知識而走遍天下的價值:「為了跟不同族群的教師接觸,即使要遠行也在所不惜,記住,你在某處發現的問題,另一族群往往能極為巧妙的解答。法蘭克人不懂的事物,在阿爾卑斯山另一頭的人們會揭開其中奧秘;你在拉丁人那裡沒學到的東西,能言善辯的希臘人會教導你。」
■羅賽塔石碑(Rosetta stone),發現於西元1799年拿破崙遠征埃及時,這塊石碑刻有用古希臘文字、古埃及象形文字及古埃及通俗文字三種不同語言符號表述的埃及國王托勒密五世詔書。它使得近代的考古學家得以解讀出早已失傳的古埃及象形文字之意義,而成為今日研究古埃及和歷史的重要資料,該石碑現存於英國大英博物館。
■教皇烏爾班二世(Pope Urban Ⅱ, 1042-1099)出生於法國一個貴族家庭,受過良好的教育。年輕時在漢斯任副教主,隨即先後擔任克呂尼隱修院修士、副院長、紅衣主教,西元1088年當選為羅馬教皇。西元1095年11月27日,他以神的代理人身分在法國南部的克萊蒙郊外召開了一次宗教會議,有六、七百名主教和修院院長參加。他在會上發表了一篇歷史上影響極大的鼓吹十字軍東征的演講,從而揭開了兩百年十字軍聖戰的序幕。
■西塔拉琴是當今吉他的前身。
■人文七藝是古代大學文科的課程,起源於古希臘,內容包括邏輯、語法、修辭、數學、幾何、天文、音樂七門課程,一直沿用到文藝復興運動之前。
■阿德拉:「當我完整理解教科書中的一堂課後,我懷著更大的熱情,渴望學習下一課,好像不預習下一課,剛學到的那一課就不會為我帶來任何益處;我希望用這種模式約束我的青年時期,然後在年老時,因而感到慰藉。」「……所以在別人以各種方式炫耀財富時,我們只要展現出學問就好了。…….」
■正弦是印度人無價的貢獻,後來被阿拉伯人應用並改善。到了九世紀,所有六種三角函數,即正弦和餘弦、正切和餘切、正割和餘割,都已廣為人知。只有正弦三角函數是從外界引入,其他的五種都是由阿拉伯人發現。
■知識的累積是個動態的過程,在這樣的進程中,子孫後代在前人成果的基礎上再接再厲,齊心協力投入這偉大的事業。
■斯蒂芬:「醫學不過是通往哲學藝術最低的階梯,但人在致力於靈魂昇華前,必須先滿足身體的需求。」
■阿德拉:「我們要談論事物如何起源。所以讓我們以最低等的事物開始,以最高等的事物為終點。」
■缺乏希望會導致猶豫不決,而猶豫不決會導致效率低下。
■羅伯特寫道:「線、角和圓形的研究最為實用,若沒有了它們,就不可能了解自然哲學。它們存在宇宙的每個角落。」他指出,若沒有線、角和圓形,就不可能了解事物真正本質。
■智慧宮培育出來並在穆斯林世界其他地區被人採納的科學深度與廣度,而它也足以在西方新興的科學家之中激發出一連串的活動。
■其學術核心是他(阿德拉)提出的一種主張:實驗、理性思考以及親身經驗,….他告誡姪兒:「如果你想從我這裡獲取更多知識,那麼就善用並接受理性。因為我不是那種只靠粉飾外表就能取悅的人。……」
■曾任教師的阿德拉堅信,祖國所暴露出來的「道德淪喪」,最佳的一劑解藥是知識。
■工匠和其他一些自由職業者建立起行會和社團,管理全體會員,以便減少競爭,維護自己的生計。這便是「大學」(university)這個現代術語的起源,最初這個語詞指的是一個行會或職業中的全體會員,後來城鎮裡的老師和學生非正式會面時,也採用城內行會的制度,久而久之,「大學」一詞的起源變得模糊,直到今日,只保留了唯一的意義,即高等學校。
■腓特烈以一名知識份子的自信寫道:「我們的工作就是要呈現事物的真實面貌。」
■金迪進一步指出,「調查研究、邏輯推理、基礎科學和長期的教育」是普通人獲得知識的唯一途徑,普通人指的就是沒有被神賜予先知能力的人。
■美國國會圖書館主閱覽室的圓頂穹頂上一幅環形壁畫上,繪製著十二個女人或男人的坐姿形象,分別代表著十二個國家或人類的重要時期,按時間順序依次是:埃及代表人類文字記錄的開始、猶太(指古羅馬統治的南部地區)代表宗教信仰、希臘代表哲學、羅馬代表行政、伊斯蘭代表物理、中世紀代表現代語言、義大利代表美術、德國代表印刷藝術、西班牙代表大發現、英國代表文學、法國代表解放、美國代表科學、穹頂正中的圓環內繪有象徵「人類智慧」的女性形象,她用雙手揭開面紗。
內容介紹:(博客來)
探險家達伽馬靠阿拉伯人的航海知識才抵達印度,沒有阿拉伯人,就沒有哥白尼的《天體運行論》!一次揭露被西方抹殺的阿拉伯知識成就!
成千上萬的珍貴手抄本佈滿牆面,在這些紙頁之間,蘊藏著阿拉伯數字的原型與宇宙的奧秘。來自各地的飽學之士沉浸在書香中,翻譯、保存古老的典籍,更竭力突破人類所知的界限,互相激盪新的思想。
這裡是伊斯蘭政權阿巴斯朝在八世紀末創立的翻譯與學術中心「智慧宮」(Bayt al-Hikma),位於今日伊拉克的巴格達。「智慧宮」是伊斯蘭黃金年代最璀璨的花朵,在掌權者的支持下,學者專家們從希臘、波斯、印度等古典學問手上,接下科學發展的火炬,用阿拉伯文寫下人類文明盛世。
穆罕默德:「即使學問遠在中國,也要往而求之。」
中世紀時,西方基督教教會勢力壯大,主張神聖的信仰凌駕於理性之上,對地球、星象的探索是對神的褻瀆,因此百般阻撓西方的科學發展。
然而,伊斯蘭鼓勵人們運用神賜予人類的理性思考來追求知識,來理解神所創造的宇宙萬物。在宗教實踐上,每天五次的禮拜時間訂定、聖地麥加方位的測定、清真寺上幾何圖案裝飾的繪製等,也都促進了天文學、地理學、數學、幾何學等學科發展。
先知穆罕默德就曾經說過:「即使學問遠在中國,也要往而求之。」充分展現了伊斯蘭對知識的推崇與熱愛。
從中世紀歷史看東西方的愛恨糾葛
受限於教會的貧乏學問再也無法滿足中世紀的西方學者,於是以來自巴斯的阿德拉(Adelard of Bath)為代表,他們開始為了求知而出走,將先進的阿拉伯知識帶回西方。
原先西方普遍認為地球是扁平的,現在被地圓說取代;阿拉伯數字也因而傳入西方,沿用至今。這些以阿拉伯文保存的學問幫助達迦馬抵達印度,讓哥白尼寫出《天體運行論》,也終結了「信仰時代」,為科學革命打下厚實的基礎。一直到今天,這些阿拉伯的痕跡仍可以在日常生活中見到。許多現代的英文字詞其實都是源自阿拉伯文,包括零(zero)、代數學(algebra)、酒精(alcohol)、煉金術(alchemy)等字。現今歐洲常見的農作物,如茄子、西瓜、硬小麥和菠菜等,都是由阿拉伯人傳入的。
不過,當時的西方主流思想普遍仍認為阿拉伯人是野蠻的異教徒,東方的知識更是異端學說。十一世紀開始的十字軍東征更是高舉這樣的旗幟,教會灌輸大眾為神對抗異教徒的觀念,將穆斯林全都描繪成落後的蠻夷,以此來號召人們投入戰爭。
過了數百年,這樣的觀念卻沒有多大的改變。即便西方的科學是建立在東方成就之上,但西方對此甚少著墨。十字軍東征時所散播的偏見似乎也再現於今日的反恐戰爭上。在東西爭端頻繁的今天,審視這段歷史別具意義。
唯有從過去了解現代衝突的複雜成因與多元面向,才能找尋共存共榮的解答
智慧宮- 被掩蓋的阿拉伯知識史 @ 曲線瓶工作室 :: 隨意窩 Xuite日誌 https://bit.ly/32xFM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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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比爾·華納博士是美國的物理學家,他取得過量子物理及數學專業博士學位,擔任過大學教授、創辦過企業,同時他也是一名應用物理學家。華納博士一直致力於對宗教和歷史問題的研究,是研究伊斯蘭問題的頂尖專家之一,近年來他創立了「政治伊斯蘭研究中心」,寫作、出版了十餘本有關伊斯蘭的著作。
正文:
由於所謂的伊斯蘭黃金時代構成了證明伊斯蘭知識力量偉大的時髦論據,因此了解這一時代的真相十分重要。黃金時代是官方伊斯蘭教的一部分,並且是一種塔基亞(騙術)。
伊斯蘭教的黃金時代發生在兩個地方——摩爾人占領的西班牙,和九至十世紀的巴格達。大致說來,人們津津樂道的彌天大謊就是:伊斯蘭教創建了一個人間樂園,基督徒、猶太人和穆斯林在此過著和平的生活,相處融洽。人們都很富足,而知識從伊斯蘭學者那裡以前所未有的力量滾滾流出。當歐洲還處於黑暗時代時,伊斯蘭教是照耀世界的明燈。多虧了伊斯蘭知識的施捨,歐洲人才走出黑暗時代。
以上概括就是我們的白左教授們在諸如《牛津伊斯蘭教史》(The Oxford History of Islam)之類的書中給我們講的故事。現在我們來詳細審查一下伊斯蘭教的黃金時代。
伊斯蘭黃金時代的真相
首先,伊斯蘭教是提著彎刀入侵巴格達和西班牙的。伊斯蘭教殺人如麻,以至於剩下的人都投降了。除了被當作奴隸賣到伊斯蘭帝國其他地方的人之外,那些投降但沒有皈依伊斯蘭教的人都遭到強姦和劫掠,並且淪為順民。如此一個開頭得有多美妙?
穆斯林主子們是將沙里亞法強加於當地的新統治者。當穆斯林把巴格達設立為帝國首都時,他們的文化程度是怎樣的呢?這時候距離穆罕默德去世只有一個世紀。在古蘭經成書之前,沒有一本書是用阿拉伯語寫的。建築物都是些小土屋。阿拉伯地區剛剛走出青銅時代,迷信盛行。在聖訓中,穆罕默德的「科學知識」是這樣的:
世上第一個人有90英尺高
蒼蠅的一隻翅膀上載有疾病,另一隻翅膀上載有治病的解藥
黑色小茴香可以包治百病,只是無法起死回生
印度香可以治七種病
蜂蜜可以治療腹瀉
發燒是由來自地獄的高溫引起的。
太陽在夜間被安置於安拉的寶座下
這就是伊斯蘭教征服當時是基督教國家(現為伊拉克)一部分的巴格達時的知識狀況,簡而言之,伊斯蘭教並沒有為啟動黃金時代提供什麼新的知識元素。黃金時代的知識來自於巴格達城內被征服的猶太人、基督徒、波斯人和印度人。
伊斯蘭教從印度人那裡拿來「阿拉伯」數字和零。拋物拱來自亞述,穹頂來自波斯,桶形穹頂來自羅馬人。於是突然之間,無知的聖戰者們「擁有」了世界上最精細的大腦。這就解釋何以有如此大量的伊斯蘭知識實際上是由基督徒翻譯成阿拉伯語的。
在《希臘科學是如何傳給阿拉伯人的》(How Greek Science Passed to the Arabs)一書中,作者奧利里(O』Leary)列出了黃金時代(阿拔斯哈里發王朝)中最著名的巴格達學者的名字。在這22個「穆斯林」學者當中,有20個基督徒,一個波斯人,和一個穆斯林。他們每個人都有一個阿拉伯名字,結果他們都被當成穆斯林了。是信奉基督教的亞述人將希臘哲學家的作品翻譯成敘利亞語,然後又翻譯成阿拉伯語。只能是這樣的。基督徒長期翻譯希臘人、猶太人和羅馬人的教育和學術著作。而穆斯林沒有譯出一本。所以只能是基督徒卡菲爾把希臘人和羅馬人的知識傳給穆斯林。諷刺的是,這一在黑暗時代保存希臘知識的翻譯之功,穆斯林全算在自己頭上了。
另一個竊取他人之功的例子是在伊拉克的歷史課本中被人發現的。它宣稱:亞述人、蘇美爾人和巴比倫人都是阿拉伯人。這樣伊斯蘭教就可以把人類早期的成就算在自己頭上。
伊斯蘭教大肆宣揚它發達的醫學,這在當時的西方是最好的。但是,主要的從醫者都是基督徒和猶太人。200年來,亞述基督徒的Bakhtishu家族一直是巴格達哈里發的御醫。
隨著對基督徒順民迫害的持續以及他們不斷皈依伊斯蘭教,巴格達的黃金時代消失了。一旦大量的卡菲爾人才成為穆斯林,黃金時代的金子就無影無蹤了。
西班牙的黃金時代也基本如此。讓我們檢查一下基督徒、猶太人和穆斯林和諧相處的這個完美社會。摩爾西班牙被描繪為多元文化共存的巔峰和伊斯蘭社會的完美典範。伊斯蘭教是手持利劍來到西班牙的。這次入侵導致了800年的戰爭,期間基督徒一直在西班牙和歐洲的交界處抵抗著伊斯蘭教的不斷入侵。
為什麼一場持續了800年的廝殺聽上去不那麼美妙?如果伊斯蘭教的西班牙是一個如此美妙的黃金時代,為什麼西班牙人要浴血奮戰把穆斯林趕出去?為什麼伊斯蘭教的帝國主義要被描繪成一幅美麗的畫卷?
伊斯蘭教的影響
說到這裡,似乎伊斯蘭教沒有取得什麼值得一提的知識成就。事實並非如此。但關於黃金時代的宣傳如此強大,以至於必須要用具體事例來證明黃金時代並非如它所描繪的那樣,是一個展示伊斯蘭教多元文化的奇妙樂園,和證明其知識成就高人一等的例證。
即使穆斯林也必須與一個局限於古蘭經和聖訓範圍內的知識世界做鬥爭。任何逾越這個狹隘界限的思想都是不被允許的。阿威羅伊是摩爾西班牙最為著名的學者之一,對基督徒和猶太人都極有影響力。但由於他的作品不夠伊斯蘭,結果遭到驅逐,臨死前才被赦回。他的許多作品都被燒毀。沒有一家伊斯蘭學派傳承他的思想。只有歐洲人推崇他的智慧。
法拉比(Al Farabi)是第一流的穆斯林思想家,他運用希臘人的推理,認定邏輯思維優於啟示,這就成了伊斯蘭教的異端。他運用批判性思維來審查古蘭經,並且拒絕真主的前定。他充分證明了這麼一個觀念:最好的穆斯林學者都是半卡菲爾。
花拉子米(Al Khwarzimi)是位精研數學和天文學的伊斯蘭學者。通過翻譯他的作品,印度人的數學知識被介紹給了卡菲爾。他的著作構成了代數學和算法的基礎。
甚至在黃金時代,穆斯林的學術成果依然微不足道,並且依賴卡菲爾的貢獻。在現代社會,穆斯林從未在科學、醫學或化學領域獨自贏得一個諾貝爾獎。有八位穆斯林得獎,但他們都是在卡菲爾國家工作,與卡菲爾共事。從未有一個諾貝爾獎是授予穆斯林國家中的穆斯林研究工作的。
的確,有一些穆斯林思想家能夠創作出優秀的智力產品,但他們只是些傑出的個人,不具有代表性。沙烏地阿拉伯是個純而又純的伊斯蘭國家,並且擁有不計其數的金錢來支持他們中意的任何項目。但在2003年,它只獲得171項發明專利。 相比之下,有16328項專利權被授予南韓。 何以如此?
這不是一個現代現象。它持續了1400年。唯一的解釋就只能歸因於伊斯蘭教自己的本性,以及它對表達自由、教育、人權等事務的限制。
另外我們還須留意的一件事就是,伊斯蘭教利用卡菲爾的知識都做了什麼。他們在數學領域取得過一些最優秀的成果,但這些成果從未被用於實踐。花拉子米可能早就研究出算法了,但卻是卡菲爾將它應用於計算機領域的。代數只是某本書提到的一個想法。是卡菲爾中的艾薩克·牛頓爵士運用代數推導出微積分和微分方程。靠著微積分和微分方程,牛頓就能夠展示,天體是如何沿著軌道運行的。穆斯林用玻璃裝飾他們的清真寺,而卡菲爾則把它用到望遠鏡和顯微鏡上。
結語
黃金時代的基本問題就是卡菲爾的地位問題。他們是順民,是不享有民事權利的第三等級。
伊斯蘭教在黃金時代的倫理基礎是二元論,就是對穆斯林適用一套倫理,對卡菲爾適用另一套。卡菲爾必須穿特殊的衣服,不能躋身權力階層,要在獲準的情況下才能維修其宗教場所,並且不得在法庭作證控告穆斯林。如果卡菲爾殺了穆斯林,他會被處死。但如果穆斯林殺了卡菲爾,他交了罰金就沒事了。卡菲爾在一切事務上都低於穆斯林。這是怎樣的一個黃金時代?
每一個卡菲爾都受制於沙里亞法。沙里亞法是建立在順服和二元論的邪惡原則基礎上的。沙里亞法是壓迫性的,殘忍的。
所有這些有關黃金時代的宣傳都是從哪兒來的?兩伙人編造了黃金時代神話——諸如Gibbons、伏爾泰之類的法國知識分子,和格列茨之類的猶太作家。這兩類人有一個相同的動機——憎恨天主教。建構奇妙的伊斯蘭文化就是在反擊可恨的天主教。確實有卡菲爾在伊斯蘭教統治下飛黃騰達。他們臣服於伊斯蘭教並為其效力,由此獲得主子的賞賜。每一支占領軍都可以說服一些本地人為了自身的利益而充當叛徒。某些卡菲爾取得了一定的權力地位。但歸根結底,他們只是伊斯蘭教的僕從。
伊斯蘭黃金時代的真相 - 每日頭條 https://bit.ly/3lnwwe6
原文網址:https://kknews.cc/news/3bepkm3.html


伊斯蘭黃金時代(阿拉伯文:حضارة إسلامية)又稱伊斯蘭教復興,在習慣上是指8-13世紀之間的500年,近來的一些學術研究將之延展至15世紀。 在這段時期,伊斯蘭世界的藝術家、工程師、學者、詩人、哲學家、地理學家及商人輩出,在傳統學術的基礎上保留並促進了藝術、農業、經濟、工業、法律、文學、航海、哲學、科學、社會學、科技各方面的發展,並在基礎之上對這些方面實施改革創新。 作家霍華德·特納寫道:「穆斯林藝術家、科學家、傑出人物及工人合力創造了一種獨一無二的文化,直接及間接地影響到各個大陸上的社會。 "    伊斯兰黄金时代_百度百科
伊斯兰黄金时代_百度百科
現在的先進國家,大部分是歐美等信仰基督教的西方國家,要不然就是西化很深的亞洲國家如日本、韓國。可是在六七百年前,有長達六七百年的時間,卻非如此。
當時歐洲處於黑暗時代的中世紀,但伊斯蘭世界的藝術家、工程師、學者、詩人、哲學家、地理學家及商人輩出,在傳統學術的基礎上保留並促進了藝術、農業、經濟、工業、法律、文學、航海、哲學、科學、社會學、科技各方面的發展,並在基礎之上對這些方面實施改革創新。 
要不是透過伊斯蘭世界的阿拉伯文對古希臘、古羅馬文獻的整理和保存,在十字軍東征時的接觸,把阿拉伯世界的數學、工程、航海、地理、醫藥、建築、化學、園藝、金融和文學等等知識傳入歐洲,就幾乎不可能有後來的文藝復興和科學革命。酒精(alcohol)、代數(algebra)和演算法(algorithm)、煉金術(alchemy)等英文名詞,其實就從阿拉伯文而來的。 
《智慧宮》描述伊斯蘭黃金年代的學術盛世。。(The Sky of Gene)
《智慧宮》描述伊斯蘭黃金年代的學術盛世。。(The Sky of Gene)
由於伊斯蘭國(IS)的恐怖攻擊,近來許多朋友開始在臉書轉貼和中東有關的各種文章。台灣人過去對中東的忽視和誤解,是可以理解的,因為一來課本教的頗少、二來媒體素質太糟而沒整理事件發生的脈絡,三來甚少和穆斯林接觸而不熟悉。可是,伊斯蘭教有至少15億人口信仰,約佔全球人口23%,是人數成長最快的宗教。歐洲的穆斯林愈來愈多,中國要搞一帶一路也勢必需要和大量穆斯林打交道,中國的財經知識脫口秀《鴻觀》最近也非常關注中東,那涉及列強盤雜的利益。對伊斯蘭世界正確的認識,對未來世界局勢的判斷至關緊要。 
可是,西方中世紀時普遍仍認為阿拉伯人是野蠻的異教徒,東方的知識更是異端學說。十字軍東征更是教會灌輸大眾為神對抗異教徒的觀念,將穆斯林全都描繪成落後的蠻夷,以此來號召人們投入戰爭。過了數百年,到今天這樣的觀念卻沒有多大的改變,西方仍普遍瞧不起阿拉伯世界。即便西方的科學是建立在東方成就之上,但西方對此甚少著墨。十字軍東征時所散播的偏見似乎也再現於今日的反恐戰爭上。 
喬納森‧萊昂斯(Jonathan Lyons)的《智慧宮:被掩蓋的阿拉伯知識史》(The House of Wisdom) 卻要來審視真正的歷史,闡述了歐洲人與穆斯林之間的文化交流,以及阿拉伯人如何轉變西方文明,讓我們真正瞭解伊斯蘭對中世紀基督教世界的主要影響。《智慧宮》分為五部分,以伊斯蘭的每日五次禮拜名稱定之,即al-Maghrib(昏禮)、al-Isha’(宵禮)、al-Fajr(晨禮)、al-Zuhr(晌禮)、al-Asr(晡禮)。 萊昂斯長期致力於東西方關係研究,最初關注冷戰雙方,後轉入阿拉伯世界與西方關係的研究。曾任路透社編輯和國際記者達二十餘年,足跡遍及阿拉伯世界。他現任澳洲蒙納許大學(Monash University)全球恐怖主義研究中心研究員和宗教社會學博士候選人。 
《智慧宮》原版封面。(The Sky of Gene)
《智慧宮》原版封面。(The Sky of Gene)
西羅馬帝國滅亡後,歐洲先去了原本的古典文明,也因阿拉伯人的入侵和拜占庭帝國分隔,歐洲的文明和科技崩壞,搞到無法修道院精確計時,連復活節真正是哪天也愈搞愈不清楚。中世紀時,西方基督教教會勢力壯大,主張神聖的信仰凌駕於理性之上,對地球、星象的探索是對神的褻瀆,因此百般阻撓西方的科學發展。若非已翻譯成阿拉伯文的古希臘羅馬之學術著作再轉譯成拉丁文,進而傳到歐洲內陸,使得歐洲文化得以與古希臘文化銜接,歐洲恐怕仍是落後的大陸。
伊斯蘭政權阿拔斯王朝八世紀末在伊拉克巴格達創立的翻譯與學術中心「智慧宮」(Bayt al-Hikma),位於今日伊拉克的巴格達。「智慧宮」是伊斯蘭黃金年代最璀璨的花朵,在掌權者的支持下,學者專家們從希臘、波斯、印度等古典學問手上,接下科學發展的火炬,用阿拉伯文寫下人類文明盛世。
智慧宮是研習人文科學及科學的中心,包括數學、天文學、醫學、化學、動物學及地理。學者們借鑒波斯、印度及希臘的文獻,包括畢達哥拉斯(Πυθαγόρας,約前580-前500)、蘇格拉底(Σωκράτης,前470-前399)、柏拉圖(Πλάτων,約公元前427-前347)、亞里士多德(Αριστοτέλης,Aristotle,前384-前322)、希波克拉底(Ἱπποκράτης,前460-前370)、歐幾里得(Ευκλειδης,前325—前265)、普羅提諾(Πλωτίνος ,204-270)、阿耶波多(आर्यभट,476-550)及婆羅摩笈多(ब्रह्मगुप्त,598-668)的著作,他們積累了世界上的各種知識,並根據他們的發現再加以擴展。巴格達是當時世上最富庶的城市,並且是學術發展的中心,人口超過百萬人,為當時之冠。代數之父花剌子米(Muḥammad ibn Mūsā al-Khwārizmī,約780-約850)也是智慧宮的學者。
阿拉伯文取代了希臘文和拉丁文,成為最先進的學術語言,就像現今的英文一樣。雖然拜阿拉伯人對知識的保存、創造和傳播所賜,歐洲才擺脫中世紀封建時期教會控制一切的愚昧。但西方甚少感恩過阿拉伯人,仍一直視他們為該死的異教徒。後來突厥人建立的鄂圖曼土耳其帝國,也是版圖橫跨歐亞非大陸的大帝國,學術和政治也比歐洲先進開明。但歐洲和鄂圖曼帝國也勢不兩立,抵抗後來鄂圖曼帝國入侵的維也納英雄歐根親王(Prinz Eugen von Savoyen,1663 – 1736)塑像,現在就在霍夫堡皇宮前的英雄廣場(Heldenplatz)。
維也納英雄歐根親王(Prinz Eugen von Savoyen,1663 – 1736)雕像。(The Sky of Gene)
維也納英雄歐根親王(Prinz Eugen von Savoyen,1663 – 1736)雕像。(The Sky of Gene)
我在奧地利第二大城格拉茨(Graz ),也參觀了一個軍械庫(Landeszeughaus),裡頭的收藏都是和鄂圖曼帝圖打仗時用過的軍械。
奧地利第二大城格拉茨(Graz )的軍械庫(Landeszeughaus)。(The Sky of Gene)
奧地利第二大城格拉茨(Graz )的軍械庫(Landeszeughaus)。(The Sky of Gene)
當時,維也納的哈布斯堡王朝(Habsburg)以天主教的守護者自居,和強力的鄂圖曼帝國力拚!誓死不讓歐洲落入異教徒手中。所以對西方基督教文明而言,維也納有重要的地位,二戰後維也納原本是蘇聯佔領區,英美法聯軍都要以佔領的東歐其他地區和蘇聯交換維也納。
由此可見基督教世界對伊斯蘭世界的排斥是到何程度。歐洲其實有一部分曾為穆斯林統治過,最有名的是西班牙。西班牙南部迄今仍有大量充滿阿拉伯色彩的精美建築。也因為西班牙曾為阿拉伯人統治,所以有了許多機會讓歐洲人接觸阿拉伯文明。後來西歐伊比利亞半島北部的基督教各國逐漸戰勝南部穆斯林摩爾人政權,史稱收復失地運動(Reconquista),穆斯林被主教和國王強迫改宗,阿拉伯書籍被燒毀,伊斯蘭宗教、服飾、習俗都被禁止。
然而,在中東像是黎巴嫩和敍利亞,迄今仍住著不少流傳比歐洲更久遠的基督教的教徒,穆斯林和他們原本和平相處,要不是英法兩國在一戰後瓜分中東,強劃出打破教派和部落勢力的國境,否則也不會戰亂連連(參見〈為巴黎恐攻換半透明法國國旗頭像祈福,是偽善嗎?〉)。可見基督教文明的包容性其實還可能不如伊斯蘭文明。
《智慧宮》就提到了阿拉伯化的基督徒,在十字軍東征時,來自野蠻歐洲的十字軍攻破耶路撒冷,對城裡的穆斯林、猶太教徒是血洗式大屠殺,連基督徒也完全不放過,把耶路撒冷殺得屍首堆成山。後來,阿尤布王朝的薩拉丁才收復敘利亞和兩河流域的大部分,發動聖戰抵抗十字軍。1187年,他俘虜耶路撒冷國王和聖殿騎士團團長,重新收復聖城耶路撒冷。這情節拍成電影《王者天下》(Kingdom of Heaven)。
今天中東被戰亂摧殘得最兇的伊拉克、敍利亞、黎巴嫩、巴勒斯坦的黎凡特地區(al-Sham, Levant),過去不僅不是落後的地區,還是西方世界在經濟和文明上最繁盛的地方。該處身處歐亞非大塊大陸交界,有各種文化的交流和衝擊,發展出最重要的文明和宗教。但也因為身處兵家必爭之地,征戰和衝突不斷。
伊斯蘭世界現今的包容性大不如從前,強弱也天差地遠。從《智慧宮》可見,當一個文明極其包容時,就是最強盛之時。像阿拉伯人也接受古希臘哲學,吸收、聚集、綜合及提升了古代兩河、羅馬、中國、印度、波斯、埃及、北非、希臘及拜占庭文明的知識,就創造出了伊斯蘭黃金時代。(相關報導:【Gene思書齋】為了當好人,連自己都要騙!《好人怎麼會幹壞事?》揭露潛意識中的歧視與偏見|更多文章)
西方吸收了博大精深的阿拉伯文明就發展出文藝復興,今天國力的強盛和西化程度也有相關。文明之間的互相影響消長是千年來的常態,沒有必要自負和自卑。盛極而衰乃天道,雖然學界仍未對伊斯蘭黃金時代的衰落原因達成共識,但一個文明能否興或衰或許還是決定於其包容性吧。
【Gene思書齋】最包容的文明才能強盛!一探伊斯蘭文明稱霸世界的黃金時代-風傳媒 https://bit.ly/2ImWuQ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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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蘭的天文學家群像(二): 百家爭鳴的黃金時代
撰文者:高崇文 教授 (中原大學 物理系)
伊斯蘭的天文學家群像(二): 百家爭鳴的黃金時代-台灣物理學會-物理雙月刊 https://bit.ly/3klpcOu   
上一回的阿文開講,講到阿巴斯王朝的智慧宮(Bayt al-Hikma),以及al-Khwarizmi 的諸多事蹟。其實在此同時,巴格達的智慧宮尚有許多能人異士。如果al-Khwarizmi 算是伊斯蘭世界第一位天文學家的話,那麼al-Kindī ( 801–873)被稱為伊斯蘭世界的第一位哲學家也毫不為過。al-Kindī 來自一個頗為顯赫的阿拉伯部族,年輕時在巴格達受教育。他在智慧宮的主要任務就是負責將希臘文的科學以及哲學的經典翻譯成阿拉伯文。(阿拉伯文在伍麥亞朝時是官方獨尊的語言,後來隨著波斯裔穆斯林的勢力逐漸高漲,波斯文的重要性雖然也水漲船高,然而由於古蘭經是阿拉伯文,而且不准翻譯,所以阿拉伯文逐漸成為伊斯蘭世界共通的語言,尤其是學者多使用它來寫學術著作,使得阿拉伯文的重要性歷久不衰,直到今日。) al-Kindī是第一位嘗試將希臘哲學,特別是新柏拉圖主義與伊斯蘭信仰結合的哲學家。但是要調和以理性為根本的希臘哲學與以天啟為基礎的伊斯蘭信仰不是一件容易的工作,al-Kindī 只是起了一個頭,後來Al-Farabi (西歐人稱之為Alpharabius, 872-950) 接手來繼續發展,而在Ibn Sīnā (西歐人稱之為Avicenna, 980-1037) 手中才算大功告成。甚至Ibn Rushd (西歐人稱之為Averroes,1126-1198)則是不惜將亞氏思想放在宗教信仰之上,成了西歐中世紀哲學家心目中的心腹大患呢。
al-Kindī 除了哲學之外,其他方面也是著作等身,據說他一共寫了兩百六十本書,其中有關幾何的有三十二本,關於醫學的有二十二本,與哲學相關的有二十二本,有關邏輯的有九本,與物理學有關的有九本,但是這些書,絕大部分在後來蒙古人摧毀巴格達成時,都付之一炬了,然而al-Kindī 在各方面都發揮相當大的影響力。舉例而言,他接受托勒密的系統,這個系統的哲學基礎是亞里斯多德的世界觀,地球在宇宙中心而在月球的軌道內(稱為月球天之下)的萬物是由風、火、水、地四大元素所構成,而月球天之上的天體則是本性完美的超絕之物,它們做著象徵完美的圓周運動,但是為了與實際觀測吻合,古希臘的天文學用了許多"機關",像是在"周轉圓"(行星被假定在一個被稱為本輪的小圓圈內運動,它繞著一個被稱為均輪的大圓。) 而且地球也不在行星運動的中心,而是偏向一側,甚至本輪圓心的運動中心也不在均輪圓心,而是在地球的另一側,這個稱為Equant。Equant到均輪中心的距離與地球到均輪中心的距離相等。這個複雜的系統算是古典文明登峰造極的成就,而學者利用這個系統來推算未來的行星位置達千年之久。而整個伊斯蘭天文學就奠基在托勒密的系統上。但是伊斯蘭世界並不盲信托勒密系統,而是不斷地測量天象來修正,甚至是質疑與挑戰托勒密系統,這成了伊斯蘭天文學的基調。
除了al-Khwarizmi 以及al-Kindī 之外,Banū Mūsā "Sons of Moses" 三兄弟也是智慧宮中的重要人物,老大Jafar Muhammad 擅長幾何與天文,二弟Ahmad 在機械方面頗有貢獻,老么al-Hasan則專注於幾何。三兄弟的父親Mūsā ibn Shākir據說原來是打劫旅客的江洋大盜,後來卻成了天文學家,還是馬蒙尚未登基時的親信。Banū Mūsā 三兄弟將希臘科學,特別是阿幾米德的著作引入伊斯蘭世界。他們深受馬蒙的信任,當馬蒙想求得地球周長時,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他們,他們召集人馬,在沙漠中分成兩隊,一隊往南,一隊往北,邊走邊記錄,利用天象決定緯度,走了一度緯度後回頭走回出發點,以此決定相當準確的數值。此外當馬蒙下令在巴格達建天文台來重新測量日月位置時也是由他們來完成。Muhammad 與Ahmad 曾量過一個回歸年的長度是365年又六個小時。此外他們也曾三度測量Regulus (軒轅十四是天空中21顆最亮的恆星之一,波斯占星學家所認定的4顆王者之星之一。)的位置。
Banū Mūsā 三兄弟(圖片來源:https://blog.goo.ne.jp/jiten4u/e/722d1ef9e470db9e6434e1bb77b89841
Ahmad所著的『On Mechanical Devices』書中,有關於燈具的設計 (圖片來源:Wikimedia Commons)
Banū Mūsā 三兄弟雖然著作等身,可惜大部分都毀於戰火,流傳後世的只有老大Jafar Muhammad一本關於托勒密天文系統的書Ketāb ḥarakat al-falak al-ūlā (Book of the first motion of the celestial sphere) 老二則是留下Ketāb al-ḥīal (Book of ingenious devices),裡面記載許多利用水力的自動機械。老三則沒有著作傳到今日。但論到影響力最大的還是他們合著的Kitab marifat masakhat al-ashkal (On the Measurement of Plane and Spherical Figure),因為這本書後來被Cremona的Gherard 翻譯成拉丁文,書名翻成Liber trium fratrum de geometria 傳入西歐,西歐學者就是從這本書學到阿基米德發明的求積法!
當馬蒙哈里發在公元833年駕崩後,接連由他的弟弟al-Mu'tasim 以及姪子al-Wathiq繼承,拉巴斯王朝持續支持學術活動,而智慧宮也持續運作。但是當al-Mutawakkil在公元847年成為哈里發後,卻一改前任哈里發的政策,開始拆毀巴格達城中的基督教的教堂與猶太教的會堂,強迫非穆斯林改信,而且不再支持強調運用理性的Mu'tazila 教派,轉而支持強調聖訓的教派。雖然Banū Mūsā 三兄弟依然深受al-Mutawakkil信任,但是年邁的al-Kindī卻失寵被逐出宮廷,甚至他的圖書館都被Banū Mūsā 三兄弟奪去。Banū Mūsā 三兄弟被al-Mutawakkil委以許多重任,像是在埃及建造龐大的尼羅河水位計以及在新都al-Djafariyya 建造運河。這些計畫其實都是由天文學家al-Farghānī 負責。據說在建造運河時由於al-Farghānī算錯了,運河工程無法完成,幸虧al-Mutawakkil哈里發在公元861年被身旁的突厥侍衛暗殺身亡,所以Banū Mūsā 三兄弟和al-Farghānī 才躲過嚴厲的懲罰,然而阿巴斯朝的黃金時代也一去不復返了。
al-Farghānī 留下的著作Kitāb fī Jawāmiʿ ʿIlm al-Nujūm( A Compendium of the Science of the Stars) 也稱為Elements of astronomy on the celestial motions是一本托勒密天文學大成的詮釋,它在十二世紀被翻譯成拉丁文後傳入西歐,變成當時西歐天文學者奉之為圭臬的教科書,但丁的鉅著神曲之中許多天文學知識都是取之於al-Farghānī的著作呢。後來哥倫布也是從al-Farghānī的著作得知地球半徑的數值,因為al-Farghānī也曾參與馬蒙下令的測量活動。哥倫布採用這個數值,來鼓吹橫渡大西洋到日本的計畫,有趣的是哥倫布把單位搞錯了,所以他的數值比實際數值小了三分之一!
雖說阿巴斯朝在al-Mutawakkil哈里發被暗殺後逐漸走下坡,四方割據勢力逐漸取代巴格達的中央政府,然而伊斯蘭世界的學術活動依然十分活躍。像是出生在Harran 的al-Battānī (858 – 929),(他的名字拉丁化之後變成Albategnius)就是當時傑出的天文學家,他的成就包括了發現了太陽近地點(其實是地球的近日點) 的進動,此外還決定了一個回歸年的長度為365天5小時 46分鐘 24秒,只與現代的數值差了兩分鐘二十二秒。al-Battānī還決定了黃赤交角為23度 35分,(測量在一年之中白天最長和最短的這兩天正午太陽的高度差,這個差值是黃赤交角的兩倍。) 他也決定歲差是每年54.5秒。歲差是地球自轉軸的方向逐漸漂移,大約25,800年的週期掃掠出一個圓錐,所以回歸年(太陽回到同一個分點)和恆星年(太陽回到相同的恆星背景)的長度會有微小的差別。地球環繞太陽軌道的分點和至點的位置,或其他相對於季節定義的時間,也在緩慢的改變。這個現象一般是歸功於古希臘天文學家Hipparchus,托勒密估計歲差的大小是每年約一度。al- Battānī的同鄉前輩Thābit ibn Qurrah 還曾提出一個利用第九個天球來解釋分點不規則的運動,當時稱為Trepidation(抖動)模型。al-Battānī主要的著作是Kitāb az-Zīj ("Book of Astronomical Tables"),在公元1116年由Plato of Tivol翻譯成拉丁文,書名取做De Motu Stellarum,這本書對後代天文學者影響很大,哥白尼就曾在天球運行論中提到al-Battānī不下二十三次之多呢。
阿巴斯王朝一路衰微,到了公元945年,自裏海南岸發跡的Buyid家族打下了巴格達,阿巴斯朝的al-Mustakfi哈里發成了魁儡,而Buyid家族控制的領土包含了今天伊朗西部以及伊拉克等地。而他們的首都設在Shiraz。雖然Buyid家族是穆斯林,但是在政治上卻是以復興薩珊王朝的榮光為職志。Buyid家族中最熱衷支持學術活動的莫過於Fannā Khusraw了(他被哈里發授以ʿAḍud al-Dawla的榮銜,意思是王朝的棟樑)。他在伊斯法罕的宮廷成了當時的學術中心。天文學家 Abd al-Rahman al-Sufi (903-986)就是寄身於此。他的名字意味著他是個蘇菲派穆斯林。蘇菲派是偏向冥想以及神秘主義的伊斯蘭教派。al-Sufi 精於觀測,除了辨認出在葉門才能看見的大麥哲倫星雲(在麥哲倫於十六世紀展開環球之旅前,歐洲人從未見過這星雲)。他還在公元964年留下了最早對仙女座星雲觀察的紀錄,並形容仙女座星雲為「朦朧斑點」(nebulous spot,lathka sahabiya)、「小雲」(small cloud)這是人類首次從地球觀察到的銀河系之外的星系。他也注意到黃道平面按天球赤道的角度傾斜,也計算了回歸年的長度。al-Sufi最大的貢獻還是在修正托勒密的星表,並加入自己對星星亮度和星等的估計,這些數字都與托勒密作品中的數字有所差別。他觀察與敘述星星、星星位置、星等以及它們的顏色,以劃分星座的形式製下自己一套的星座。針對每個星座,他製作了兩幅繪畫,一幅是從天球外觀看的角度,另一幅是從天球內觀看星空的角度,亦即我們在地球上仰望星空時的角度。他也是首個嘗試把希臘星名及星座跟傳統阿拉伯名稱配對的學者。他的主要著作是在公元964年撰寫的kitab suwar al-kawakib (The Book of Fixed Stars)。它在十二世紀時在西西里被翻譯成拉丁文,書名取做Liber de locis stellarum fixarum,也曾被翻成西班牙文,稱為Libros del Saber de Astronomia. 這書對西歐的恆星命名有很大的影響。al-Sufi也撰寫過有關星盤的文章,在文章中他描述了超過一千不同的用法,在天文學、占星學、星座、航海星盤、測量、計時、測量清真寺的朝拜方向等各方面他都有涉及。al-Sufi後來安享高壽,享年八十三。
另外一位由Buyid王朝贊助的天文學者是al-Khujandi(940 - 1000)。他的生平事蹟流傳後世的不多,只知道他來自錫爾河畔的Khudzhand。在Fakhr ad-Dawlah 的贊助下他曾在Ray(靠近今天的德黑蘭)建造了一座龐大的壁畫六分儀 (mural sextant),他利用這個天文儀器觀測了公元994年的夏至與冬至的太陽的子午線過渡,由此推算出黃赤交角(地球轉軸傾角)為23度32分19秒。此外根據後世的波斯學者Abu'l-Wafa 與 Abu Nasr Mansur曾說al-Khujandi發現了球面三角學中正弦定理,不過這還有爭議。無論如何,伊斯蘭的學術活力並沒有因阿巴斯朝衰微而衰微,反而走上一個百家爭鳴的黃金時代呢!
除了Buyid王朝,另一個不吝於贊助學術的是Fatimid王朝,這是由激進的什葉派伊斯瑪儀教團在公元909年在摩洛哥建立的新政權。也就是所謂的"綠衣大食"。公元969年埃及落入Fatimid王朝的手中,首都也遷到位於尼羅河三角洲新建的開羅。在哈里發 al-Muʻizz 開明的治理下,很快地開羅成了伊斯蘭世界新興的學術重鎮。Fatimid王朝在al-Muʻizz的兒子al-Aziz治下達到巔峰,天文學家Ibn Yunus (c. 950-1009) 就是在al-Aziz麾下服務。al-Aziz在公元996駕崩時,他繼續為新哈里發al‐Ḥākim服務。Ibn Yunus的父親是埃及極富盛名的歷史學家以及聖訓(hadith)學者。(聖訓是伊斯蘭教先知穆罕默德的言行錄,由後人所編。其主要內容是先知對教義、律例、制度、禮儀及日常生活各種問題的意見主張)。Ibn Yunus 據說是位行事古怪又常心不在焉的學者,但是他的觀測記錄卻是非常準確。他的al-Zij al-Kabir al-Hakimi 就記載了許多"合"與月食的天文觀測記錄(合是兩顆行星的合意味著它們有相同的赤經)。Ibn Yunus也是球面三角學的高手,留下許多公式,但沒有留下解說。此外Ibn Yunus還是個頗負盛名的占星師,據說他在健康良好的狀況下預言自己七天後將離開人世,他開始交代後事,然後將自己鎖在房內頌讀古蘭經,果然七天後真的死了!由於他的兒子天資愚魯,所以他的遺稿被當作廢紙賤賣,真是個傳奇人物。
不過說起傳奇人物,埃及史上最傳奇的莫過於"瘋王"al‐Ḥākim。他十一歲登基,三十六歲乘著駱駝離開皇宮,消失於沙漠之中,不知所終。他的古怪行徑常讓他的臣民不知所措,舉例來說,他曾經禁止婦女夜晚外出,禁止民眾在澡堂暴露身體(這是要怎麼洗澡?)更嚴重的是他一反自穆斯林征服埃及以來的做法,大舉迫害基督徒與猶太人,甚至連遜尼派穆斯林也無法倖免,此外他還三番兩次無端地殺害重臣,最誇張的莫過於自認是神的化身! (擁有兩百萬信眾的Druze教派至今依然相信al‐Ḥākim是神的化身呢!)然而,另一方面,他極力贊助學者,尤其是天文學,因為他篤信占星術。此外他也大力推廣教育,公元1005年他成立了Dar al-Alem 以及Dar al-Hikma,這兩處是教育年輕人各式各樣知識的地方,而且還擁有藏書豐富的圖書館。所以許多學者慕名而來,最重要的莫過於Ibn al-Haytham (965 – 1040,他的名字被拉丁化成Alhazen)。在中世紀的西歐,Ibn al-Haytham甚至被尊稱為Ptolemaeus Secundus (第二個托勒密),或乾脆叫他 "The Physicist"。
al-Haytham 其實不是埃及人,而是出生於伊拉克的巴斯拉,他到埃及後被招募去從事尼羅河的水利工程,但是在實地勘驗後他發現al‐Ḥākim的計畫難以實現,為了避免遭到al‐Ḥākim的毒手,據說他裝瘋躲在家中整整十年,直到al‐Ḥākim神秘失蹤為止。之後al-Haytham一直待在開羅直到七十五歲過世。
al-Haytham最大的貢獻末過於他的"視覺理論"。在他的Kitab al-Manazir (光學)一書中,他駁斥了傳統古希臘的學說,譬如歐幾里得與托勒密主張的"放射說",也就是眼睛放出光是視覺的來源。另一方面他也不接受亞里斯多德的視覺學說,即物體會放出特定的"形式"進入眼中形成視覺。這兩個學說早在阿巴斯朝時就由al-Kindī引入伊斯蘭世界,然而al-Haytham專研古希臘醫生Galen 著作後了解到視覺是照到物體的光線進入眼中所造成的。但是不同物體發出的光都進入眼中豈不天下大亂,怎麼形成視覺呢? al-Haytham主張只有垂直眼睛表面的光才是主要的視覺來源,這些垂直進入眼睛的光可以看成一個光錐,頂端正是眼睛,所以我們可以理解為何近的東西看起來比遠的東西大,因為近的東西所形成的光錐頂角比較大!而且一個物體的任何一點都可以發出一條光線垂直進入眼中,依此建立一對一的對應,由此產生清晰的視覺。al-Haytham在他的Kitab al-Manazir不僅提出他的主張,更重要的是他提出許多實驗的方法來證實自己的主張或是駁倒對立的主張。像他就常利用暗箱作光學實驗,也曾撰文分析針孔的原理。他的Kitab al-Manazir一書被翻成拉丁文,對西歐的學者有非常巨大的影響,尤其是在書中他嚴謹地利用實驗來論證的方式,更是影響深遠。
al-Haytham據說寫了兩百本書,流傳至今的還有五十多本,主要是數學,天文以及光學的著作。值得注意的是他曾打破傳統希臘的思維,主張必需以物理的原則來了解行星的運動,甚至他還寫了一本"Doubts on Ptolemy",挑戰許多托勒密系統的弱點,尤其是Equant。al-Haytham也反對亞里斯多德的"自然厭惡真空"的理論,企圖用幾何學來論證沒有物質的空間是有意義的概念。伊斯蘭的科學至此已經不只是承襲古代文明遺產,而是一股活潑富有生氣的新力量了!
另一位與al-Haytham 約略同時的伊斯蘭重要的學者是al-Bīrūnī (973-1048),他出生於一個由阿姆河下游花剌子模地區伊朗土著成立的阿夫里格王朝,這個小國曾是周圍大國如薩珊帝國,嚈噠人、突厥汗國、阿拉伯帝國、薩曼王朝的屬國。他們最初信仰拜火教,在九世紀接受伊斯蘭教。但是995年,這個王朝被馬蒙王朝滅亡。al-Bīrūnī先到Samanid王朝轄下的Bukhara,他曾指出al-Khujandi測量因為龐大的六分儀的質量而產生誤差,所以他應該造訪過Ray。之後又到了齊亞爾王朝(928年至1043年統治裏海沿岸戈爾甘及馬贊德蘭地區的伊朗王朝)統領的宮廷。公元1017年伽色尼王朝的Mahmūd-i Zābulī攻占了齊亞爾王朝的首都時,宮廷的學者都被帶去伽色尼王朝的首都伽色尼。(伽色尼王朝(963-1187)是由突厥裔薩曼王朝原奴隸將軍阿爾普特勤之女婿蘇布克特勤所創建,他本是葛邏祿部奴隸)當Mahmūd-i Zābulī遠征印度時,al-Bīrūnī還隨軍出征,留下大量關於印度的著作,成了伊斯蘭世界的頭號印度通。他還學會了梵文,從古老的印度文獻中學習到許多寶貴的知識,其中包含了印度的天文學知識。
al-Bīrūnī在伽色尼王朝的宮廷中擔任占星師,但是從他留下來的著作來看,他對占星術興趣缺缺,但是卻對天文學與測地術情有獨鍾。他提出站在高山頂峰測量水平線與地平線之間的夾角,就足以得到地球的半徑。他在旁遮普的Nandana 要塞就照著這個方法測量,得到的數值與現在通行的地球半徑的平均值(因為地球其實是橢球)只差了百分之二!得意的al-Bīrūnī還揶揄馬蒙哈里發時在沙漠辛苦測量的壯舉!他也曾經認真考慮過地球自轉的可能性,在他的一本百科全書式的著作Mas'udi Canon 中雖然接受傳統的地心說,卻也提出許多疑點,像是太陽近地點並非固定來挑戰托勒密系統,他甚至曾嘗試以日心說來解釋天文現象,不過他無法決定地球是否有在轉動。在他的另一本鉅著Kitab ta'rikh al-Hind中他曾提到他在Miftah-ilm-alhai'a (Key to Astronomy)中已經徹底解決了這個問題,可惜Miftah-ilm-alhai'a如今失傳了,所以他的論證我們就無從得知了。
al-Bīrūnī真的稱得上是一位"上知天文 下知地理"的奇人。他曾在Codex Masudicus 討論過未知大陸存在的可能,他比較地球的周長以及歐亞大陸的面積,合理地推測讓歐亞大陸"隆起"的力量應該足以造成另一個大小相近的大陸!
al-Bīrūnī 雖然沒有撰寫物理學相關的專著,但是他對光與熱一直非常好奇,他與當代的大哲學家Avicenna 就曾針對太陽光中的熱如何傳播有過一番討論,al-Bīrūnī甚至還設計出一些測量密度的方法,他的靈感來自阿基米德的著作,這些設計後來收錄在al-Khazini的書中,而在伊斯蘭世界廣為人知。al-Bīrūnī還設計過用許多齒輪作成的天文鐘以及可以計時的星盤,與al-Haytham 相同的是他們都不盲信古代學者的權威,並且開始設計實驗來支持或駁斥相關的理論。無怪乎他們被視為現代科學方法的先驅,可謂實至名歸。
如此光輝燦爛的伊斯蘭文明,為何沒有孕育出現代科學,甚至在十九世紀面對西歐優勢文明毫無招架之力呢? 這故事還長得很,還請各位看官稍待,等著阿文下回分解囉。伊斯蘭的天文學家群像(二): 百家爭鳴的黃金時代-台灣物理學會-物理雙月刊 https://bit.ly/3klpc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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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蘭的天文學家群像(二): 百家爭鳴的黃金時代-台灣物理學會-物理雙月刊 https://bit.ly/3klpcOu
伊斯蘭黃金時代是怎樣開始和終結的?
阿拉伯人四處侵略鄰近地區時,因為這些地區歷史、文化、宗教悠久,中亞更有景教(基督教聶斯脫里派)、祆教、佛教等眾多教派的活動中心,所以阿拉伯統治剛開始包容這些宗教和維持當地的行政體系的政策。而中亞因為是當時世界最富庶的貿易中心和眾多文明的交通樞紐,因此科技與文化發展速度非常快。阿拔斯王朝得興起很大程度依靠中亞(尤其是波斯的呼羅珊地區)的財富和突厥傭兵。
到Al Ma'mun成為哈里發,他崇尚Mu'tazila,即是早期伊斯蘭崇尚理性的教派,該派認為經文並不等同上帝的說話,故此不能透過閱讀經文去認識上帝(善惡),而需要透過理性思考去明白善與惡。這教派比現在很多基督教教派還要開明, 但Al Ma'mun的問題是他利用政治力量強行壓倒並清算其他教派的支持者,而他又有任意莽為的毛病,於是這種強力引起反彈,Mu'tazila反而沒有流傳開去。
而後來阿拔斯王朝的反對者們為了增強自己的合法性,無不宣稱自己崇拜的是最正宗的伊斯蘭,於是伊斯蘭原教旨主義開始盛行,逐漸形成神秘、唯心的蘇菲主義並流傳開去。加上突厥與蒙古入侵,伊斯蘭理性與重視科學、哲學而非宗教的時代就因此終結。
伊斯蘭世界最後的理性傳統由屬於什葉派中的伊斯瑪儀派(Isma'ilism)所繼承,亦即是傳說中的刺客-阿薩辛派。蒙古入侵消滅阿薩辛勢力也同時消滅這股伊斯蘭世界最後的理性思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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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知道,在伊斯蘭文明的黃金時代,阿拉伯語一度成為科學、詩歌、藝術、文學等學科通用語言。
彼時的穆斯林極其重視科學與文化的發展,穆斯林學者們將大量希臘、羅馬文明中的精華翻譯至阿拉伯語,為伊斯蘭文明的黃金時代奠定了基礎,為處於黑暗時代的歐洲地區帶去光明,促生了歐洲的與崛起。
近代科學史學科的重要奠基人喬治•薩頓(George Sarton)在其著作《科學史導論》一書中指出:「八世紀至十一世紀末期,阿拉伯語一直都是人類科學的主體語言。 當中世紀的西方試圖脫離黑暗時代,希望塑造屬於自己的輝煌時,它們並沒有去探尋希臘文明,而是求助於阿拉伯文明。 "
而伊斯蘭文明黃金時代的根基,就在於阿拉伯語的演化與發展。 在這裡,就讓我們一起去追憶伊斯蘭黃金時代,一起去探究阿拉伯語在人類歷史上的重要地位。
一、科學的語言
一千多年前,伊斯蘭文明開啟了屬於它的黃金時代,在科技、文學等方面作出巨大創新,而同時期的歐洲,卻處於黑暗時代,急於尋找一個出口。
當時,穆斯林的「神」的「神」的「神」的運動,將大量希臘、羅馬、波斯、印度、非洲等文明之精華翻譯至阿拉伯文。 這場運動也促生了一大批著名學者、翻譯家及著作家、科學家等。
英國著名記者布賴恩•惠克特(Brian Witaker)在其專欄中指出:「穆斯林文明黃金時代的巴格達『智慧屋』可謂是人類科學的中心所在,包括數學、天文學、化學、植物學、地理學等學各個科,都在這裡得以發揚光大。 "
二、星系的語言
伊斯蘭文明黃金時代的一大成就,在於穆斯林在天文學科突飛猛進的發展。
穆斯林天文學家發現了最早銀河系之外還有其他星系的存在,也在月球運動理論作出了巨大貢獻,還開發出大量先進天文學儀器,為現代天文學的發展奠定了基礎。
西元九世紀,穆斯林學者們將古希臘著名天文學家托勒密(Ptolemy)的著作《天文學大成》翻譯至阿拉伯語,此後,幾乎所有已知的星系都有了阿拉伯語名字。
隨著伊斯蘭文明的不斷發展壯大,這些阿拉伯語名字也傳至世界各地。 時至今日,依舊有大量星系有著阿拉伯語名字。 雖然有些已經被拉丁化,但是,其根源依舊可以追溯至阿拉伯語。
三、藝術與美術的語言
伊斯蘭文明被世界所熟知的一大學科,就是藝術。 伊斯蘭黃金時代的藝術家將自身藝術創新與信仰完美相結合,締造了一個藝術王朝。
伊斯蘭文明最主要的一個藝術方式,就是書法。 穆斯林書法家將阿拉伯字母排列、設計成百變的形狀,阿拉伯字母被設計成各類幾何圖形與自然形狀,成為一種重要的藝術形式。 研究人員指出,阿拉伯書法的發展,代表著伊斯蘭文明影響力的不斷壯大。
四、詩歌的語言
長久以來,詩歌一直都在阿拉伯文明中佔據著重要的地位。 在伊斯蘭文明黃金時代,自然科學與人文學科都有著突飛猛進的發展,這足以證明,伊斯蘭並非西方口中"落後""封建"的信仰。
語言的力量之巨大,我們毋需贅言,語言能給人類社會的發展帶來巨大裨益。
在各類自然學科不斷發展的同時,伊斯蘭文明中的人文學科也得到了巨大突破。 阿拉伯詩歌也迎來了一個黃金時代,與傳統詩歌不同的是,伊斯蘭文明黃金時代的阿拉伯詩歌,將詩歌與科學融為一體,締造了新的輝煌。 著名穆斯林醫學家伊本•希納(Ibn Sina)的醫學著作,正是融合了醫學與詩歌的巨著。 不僅如此,阿拉伯詩歌還涉及倫理道德、人類學、社會學等各個學科。
五、文學的語言
不同於其他語言,阿拉伯語極其嚴謹,因為,它是古蘭經的語言,是保存最為完整的語系。 由於阿拉伯語的嚴謹性、清晰性,古蘭經的真理才得以保存至今。 而這種嚴謹與清晰也延續至文學創作中,伊斯蘭文明黃金時代阿拉伯文學的根基,正是源自古蘭經的啟示。
在阿巴斯王朝,詩歌與散文達到全盛時期。 西元八世紀,著名穆斯林作家賈希茲(Jahiz)脫穎而出,其著述涉及文學、哲學、宗教、政治、社會、修辭等,是一名百科全書式作家。 他最有名的著作,就是《權力之書》,該書深入探討了人類心理學。 此外,他的《吝人傳》收入120多篇故事,刻畫各種吝人形象,是阿拉伯古典故事文學代表作之一;其著作還有《修辭與立作、聯合釋》、《方圓書》等
伊斯蘭文明黃金時代的根基--伊斯蘭之光 https://bit.ly/35g42NF
经历了黄金时代的伊斯兰世界,走出中世纪后为什么却不如经历了黑暗时代的西欧? - 知乎 https://bit.ly/35h0H0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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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中世紀」是啟蒙運動時期對西歐歷史的分期方式。 這種分期方法人為構建了"中世紀-宗教-落後"vs"近現代-科學-先進"的二元對立。 以現在的眼光看,這種歷史觀是不準確的,而且從各方面說都具有很大的誤導性。 過去我國中學教科書也沿襲了這種史觀(現在的教科書怎麼寫的我不知道),所以我們可以在生活中看到大量受困於這種二元對立史觀的人。2. 按照傳統的史學理論"中世紀"是指夾在羅馬帝國和文藝復興之間的一段時期,被籠統的描述為"黑暗時代"。 但實際上10、11世紀之前和之後的歐洲,或者粗略的說早期中世紀和中後期中世紀在各個方面都是相當不同的。 西歐的大多數國家在11世紀之後普遍經歷了長期穩定的發展。的確有一些歷史學家認為11世紀之後的制度對西歐未來的成功打下了基礎,但這個同樣是非常複雜和龐大的問題。 目前最高票@姚遠的答案天曉得哪裡來的自信,一拍腦袋就開始扯歐洲領先世界的必然性。 咱們要不具體聊聊《格拉提安教令集》對歐洲法律制度的影響,或者唯名論與西歐個人主義之間的關係?3. 粗略的說,6-10世紀確實是西歐比較落後的年代,伊斯蘭文明和中華文明都比西歐更發達。 到了10-15世紀儘管西歐不斷發展,但在很多指標上仍然遜於伊斯蘭文明和中華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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