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遺音》是一本中國清代中葉的俗曲集,於1804年編輯完成,至1828年刊行。錄有民間俗曲839首,分為4卷,編者為華廣生。成書初期僅在少數文人間流傳,1925年由鄭振鐸發現刻本後,才公諸於世。但是多以鄭振鐸、汪靜之二人的選本為主。
其收錄的俗曲內容,曲調上以〈馬頭調〉最多。語言上,則多以簡單、直白的詞語為主,但也留下了些許文人修飾的痕跡;題材上,以男女情事最多,也有歌詠歷史事件或小說戲曲中的故事,或是描寫鄉村風物的。在這些作品中,大致反映出清代民間社會對弱勢的同情、對欲望的肯定,以及對權力的批判。
《白雪遺音》的編者為華廣生,字春田,乾隆、嘉慶年間山東歷城人,生平事跡不詳。根據書中高文德序的記載,華廣生約在1797年到1798年間開始蒐錄民間俗曲,1804年完成自序,到1828年方才由玉慶堂刊行。全書22萬餘字,分四卷710篇,共計蒐羅11種當時流行小曲839首[1][2](一說780首)[3],多半為山東民歌。[4]一開始可能因為內容涉及色情猥褻,遭到官府禁止或劈版,所以流傳不廣。[5]
1925年,鄭振鐸無意間發現1828年的刻本,從中選出137首交由上海開明書店出版,名為《白雪遺音選》[5];1930年,汪靜之又從中原書中另選出207首,由上海北新書局出版,名為《白雪遺音續選》[6]。從來坊間發行的《白雪遺音》,多為鄭、汪選本的合輯。僅1959年上海中華書局有出版全本的《白雪遺音》,但已非1828年的刻版。[1]
內容
《白雪遺音》原書共四卷,各卷內容如下:
首卷
目錄
序文五篇(依序為:高文德、常瑞泉、陳燕、吳淳、華廣生)
華廣生擬作〈馬頭調‧借書人〉一首
「馬頭調帶把」工尺譜
馬頭調帶把 211首
嶺兒調 34首
卷二
馬頭調 304首
滿江紅 21首
銀紐絲 8首
卷三
剪靛花 35首
起字呀呀喲 35首
八角鼓 49首
南詞 110首
小郎兒 4首
九連環 1首
七香車 1首
卷四
南詞
彈詞:《玉蜻蜓》中九回
本卷共計33篇。
格律
《白雪遺音》收錄的俗曲中,約有40種以上的曲牌,通常一個曲牌就是一個曲調,不同作者依調填詞。受到散曲的影響,可以填入襯字增加每句的長度,襯字多半加在句首,且不可用在押韻之處。這些襯字在演唱的時候,不會影響該句音樂旋律的長短,襯字越多就得唱得越急促。
若要增加長度,則有「增句」、「帶尾」、「帶把」三種方式。增句指在句中重覆某段旋律,但不改動句式,一般而言,會在增加的句子前加上虛腔。帶尾則是以重覆末句句式的方法來補足文意。帶把即「帶白」,是在兩人合唱時,合音者在曲子句式的中間插入額外的文句,這些文句仍有一定曲調,而且必須押韻,通常有補足文意的功用。
當單支曲牌的長度不足以表達內容時,則有「重頭」與「牌子曲」兩種方式。前者是同一曲牌重覆兩次以上完成,在《白雪遺音》中以〈剪靛花〉最常見。後者則是以「曲頭-曲中-曲尾」的方式構成套曲,其中曲頭與曲尾是以同一個曲牌拆開而成,曲中聯綴完整的曲牌而成,聯綴的數量不等。[1]
《白雪遺音》中常見的曲牌有:
馬頭調:句式為「七,四、四,三、七,三、七;四、四,三、七,三、七。」每句押韻,一韻到底。碼頭的調子,盛行於商業往來頻繁之處,題材最為廣泛。
嶺頭調:又稱嶺兒調,內容多為思婦懷人或傳奇小說故事,句式與〈馬頭調〉相近,是否為同曲異名,目前尚難定論。
滿江紅:句式為「三、三、四,三、三、四,三、三、五,五、五,三、三、五、(五)」,流行於乾隆年間,但始見於《白雪遺音》。學者傅惜華認為源自南曲正宮過曲。
剪靛花:句式為「七、七、五、五」或「七、七、四、四」,三、四句常使用疊句,並在中間加上虛腔「哎喲」。另有俗名剪甸花、剪剪花、靛花開,在妓院頗為流行,內容多言情。由於旋律短,常以「重頭」的方式增加變化。
起字呀呀呦:常用頂針格貫串,也最常應用於「牌子曲」的首尾,多是文人作品。
八角鼓:本曲牌僅錄於《白雪遺音》,其曲名由來自滿族民間流行的一種打擊樂器八角鼓。這類曲詞本來是八旗子弟閒暇時自娛的,因士兵駐守各地而流傳至民間,所以有不少出於貴族文士之作,文詞極為典雅,不似民間作品。
南詞:即浙江平湖調,篇幅長,多為敘事詩,內容以白蛇傳、珍珠塔、紅樓夢等愛情故事為主。[1][3][7][8]
語言風格
《白雪遺音》所用語言是口語化的詩歌語言[1],有民歌尖新婉轉的特點[9],多半有主題集中、明確、簡潔、單純這幾項要求。為了在傳唱時易於讓聽眾了解,所以文詞的用字淺易,容易記誦、理解。在表現手法上,除了傳統詩歌的賦、比、興之外,也常用誇飾、疊句、疊字、對比的手法加強文字的力量。[1]節奏活潑,有時會帶上俚俗諧趣的口吻。[8]
在情緒的表達上,《白雪遺音》的呈現多為真實、赤裸、狂縱的。情歌樂而淫、淫而蕩,對於壓迫的批判則是哀而怨、怨而怒,與傳統文人詩歌強調的「溫柔敦厚」大異其趣。[6]而為了讓抽象的情感能夠更具有感染力,通常會以名詞、動詞、形容詞等實詞產生豐富的視覺形象。[1]
在人物的描寫上,通常較為單薄,只取最為人所知的故事片段,直接表現人物性格的特色。這是受限於民歌多半篇幅不長、能夠鋪陳的篇幅有限的緣故。[8]
有別於文人創作以「練字」方式來達到生動的效果,《白雪遺音》中的民歌是以口語化的語氣,表現述敘者的性格,所以會看到感嘆詞、助詞以及襯字的大量運用,鮮少套語。[1]
不過也有學者指出,在抄錄的過程中,文人可能增添了一些贅字,或是動筆仿作。因此有些歌詞會有拗口累贅的情況,可能已非歌詞原貌。[10]
題材
與乾隆末年刊行的俗曲集《霓裳續譜》相較,《白雪遺音》的內容較為廣泛,其實中最多的依然是描述男女情愛的作品,但也像歌詠歷史事件、改寫小說戲曲故事、描寫鄉村風物等題材,也為數不少。[9]鄭振鐸將其分為:小說戲曲裡的故事和人物、應景的歌詞、遊戲文章(如聯綴人名、戲名等)、格言式的教訓文字、歷史上或地方上的故事和案件、引經據典的歌詞、情詞等幾個大類。[11]
這些題材反映了明清社會中,著重人情、反對自宋明理學以來高張的「存天理,去人慾」觀念。例如描寫男女情事的曲子中,以嘲弄妓女為題材的作品數量大幅減少,大多是以妓女自傷的口吻表達對她們的同情;對於男女相思之情,也多有敘述,包括女子思嫁、未婚男女偷情、已婚者外遇,甚至未婚懷孕等情事,都出現在歌詞中。[12]這些「淫詞」多半從女性的角度發聲,根據內容的描述可以發現,禮教的束縛不僅對俚俗的鄉間男女無用,連大家閨秀都可能跨越。[13]有些作品因過於猥褻,鄭振鐸在選錄時甚至「沒有勇氣去印」[5]。不過,部分作品雖然在內容中大談情慾,仍要加上道德勸戒的文句,以包裝其情慾書寫,呈現出通俗文學在面對情慾時,仍有矛盾的心理存在。[12]
晚明資本主義的萌芽,也影響了《白雪遺音》中對社會現象的描寫。普通大眾為了滿足自身對名利的渴望,往往會描寫商人逐利、士人追求功名現象,或是歌頌帝王將相的功績。[12]一般而言,自困頓中發跡而獲得成功,或是平定動亂的人物,都會受到曲詞的肯定。不過其中所歌詠的歷史人物,通常與史實無關,而是依據民間戲曲或小說的形象加以發揮,甚至有時候會有張冠李代的錯植發生。[8]據統計,《白雪遺音》中詠人物的曲子,取材最多的小說是《三國演義》,而戲曲則是《西廂記》。其他如《西遊記》、《水滸傳》、《白蛇傳》、《琵琶記》、《牡丹亭》、《紅樓夢》等等都有述及。[1]
另一方面,清代的情慾美學特色在批判[14]。承襲了傳統詩歌諷諭的精神,在面對假道學的讀書人、以道德迫害兒女的父母,或是剝削人民的官吏時,《白雪遺音》中亦可看到許多以同情下位者的觀點,對於上位者進行批判的作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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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遺音卷一
馬頭調
濟南八景
春景之一
春景之二
夏景之一
夏景之二
秋景之一
秋景之二
冬景之一
冬景之二
為名利
元旦
四書註
張角作亂
桃園結義
鳳儀亭
三國志
過五關
火燒赤壁
單刀赴會
西遊記
借茶
九里山
醉打山門
秦瓊
臨潼山
盜令
闖潼關
羅成托夢
跨海征東
雷峰塔
長生殿
昭君出塞
獨占花魁之一
獨占花魁之二
李闖作亂
爭台灣
雙鎖山
報號
琵琶詞之一
琵琶詞之二
西廂
兵困普救之一
兵困普救之二
拷紅之一
拷紅之二
佳期
餞別之一
餞別之二
寄柬
穆閣寨
轅門斬子
賣胭脂
古人名之一
古人名之二
古人名之三
美人名
戲名
琴挑
思凡
小尼姑之一
小尼姑之二
無梯樓兒
一枝花兒
消魂二月
九盡寒退
夏景
桐葉驚風
梅雪爭艷
歲冬三友
漁家樂
遊春
避繁華
雪景
常在外
耐時
好花開放
途中艱難
烏紗帽
閒唱
貨郎兒
一對鳥兒
吸後語
窩娼
東昌妓女
紅樓夢
太子逃難
藏舟
又是想來
久聞大名
酸甜苦辣
望江樓兒之一
望江樓兒之二
望江樓兒之三
望江樓兒之四
上了望江樓
下了望江樓
日落黃昏
紅日歸宮
曲頭之一
曲頭之二
曲頭之三
淒涼兩字
露水珠
世界上之一
世界上之二
世界上之三
魚兒跳
好事兒
好夢兒
妝飾姣容
雙飛燕
寫封書兒
未曾寫書
展花箋
一輪明月
葡萄架
茶蘼架
溫存性
燈花爆
花容貌
慢展羅裙
有面琵琶
許東西
長遠計
你敬我來
偷情之一
偷情之二
玉美人之一
玉美人之二
玉美人之三
玉美人之四
一塊慵
深深月兒
有心事兒
抖抖紅綾
秋色橫空
整殘妝
兩雙金蓮
情人好比之一
情人好比之二
掩繡戶之一
掩繡戶之二
掩繡戶之三
開繡戶
又久聞大名
自從離別
佳人獨坐
我與情人
又展花箋
羅幃帳
看天河
一群鴈
細細雨兒
夜至三更
千山萬水
奇怪奇怪之一
奇怪奇怪之二
哈叭狗兒
青山綠水
我想你來
豈有此理
連環扣之一
連環扣之二
大雪紛紛
三更月照
好難熬的
變對蝴蝶
當真恩愛
佳期約定
一個月
想思害的
銀燈高照
自從那日
麻衣神相之一
麻衣神相之二
祭灶
悔過
奉勸爺們
勸嫖
告爹娘
小姐兒
一見情人
教妓
煙花場
逛廟
挑眼
閒逛
逛窯子
嫖賬
人要老了
寂寞尋春
賣香煙
捐功名
望夫山
皇恩浩蕩
端節
好夢兒
受吐
上壽
情投意願
金石良言
又雪景
擋曹
鴉片煙
閃過孤衾
千言萬語
奴愛郎君
歡五更
李毓昌案
玩景觀山
歌院秦樓
嶺兒調
減芳容
從別後
紅樓夢
貪淫飛虎
草橋驚夢
迎新送舊
獨坐黃昏之一
獨坐黃昏之二
艷陽天
玉皇殿前
柳迎春
路柳牆花
初會相交
煙花柳巷
孟姜女
日落黃昏
心酸痛
念多情
想多情
憶多情之一
憶多情之二
盼多情
夢多情
見多情
留多情
送多情
盼多姣
嘆多姣
望白雲
望長空
長情短情
焦心事兒
心腹事兒
倚紗窗
3.
白雪遺音卷二
馬頭調
詩經註
四書註
古人名
扯傘
寄柬
聽琴
拷紅紅娘哭的心酸痛,跑進了繡房,來見鶯鶯,你為何,好好叫我胡作弄,老夫人,問的我就幹發怔,打的我渾身,可是那一塊不疼,罷罷罷,我合與你拚了命,我也顧不的解元那裡病淨病。
辯正
醉打山門
活捉
三月清明
世態炎涼
紙糊欄桿
青山綠水
走遍天下
虎兒瘦了
春常在
春風的刮的
荷花池內
秋高氣爽
喜只喜
戲名
漁家樂
事不關心
紅綾被
淺淡春山
宇宙無塵
二月春光
既要貪花
手拿木魚
手內無針
魚兒戲
魚兒赴
獨自一人
紅紗扇
牙牌名
秋月一輪
梅雪急妍
三陽開泰
蒙古
妻財子祿
石榴開花
下象棋
勸從良
煙花巷
真可嘆
傷心最怕
奇怪奇怪
我今要去
我今去了
我迷了來
我為你來
一進門來
雙雙蝴蝶
癡心漢
人人勸我
人人說你
人人都說
又是想來
想你想的
你想我來
你的容顏
小小尼姑
從來不解
又獨自一人
三更月照
南柯夢
合歡夢
鸞鳳夢
陽台夢
三伏未盡
失群孤鴈
隔簾觀鴈
金風吹的
秋蟬鳴窗
自從那日
生生上當
流淚流淚
時時刻刻
人兒人兒
從今不把
一陣淒涼
殘妝不整
玉石琵琶
珠淚垂來
佳人無語
鴛鴦枕上
一口一口
悶懨懨
悶上加悶
悶坐沉音
新淚點點
玉漏催人
一輪明月
人說相思
相思害的
相思牌兒
相思印
把不到的
好難熬的
叫聲情郎
玫瑰花兒
火爐子熱了
燈下笑解
金鉤掛起
喜只喜的
恨將起來
擁紅綾
冤家說的
冤家不必
冤家只在
冤家在我
冤家進門
冤家休嫌
這封書兒
騎上馬兒
騎上虎兒
這根由
身子瘦了
又自從那日
輕輕來在
可意人兒
你疼俺也罷
昔日長嘆
風月有情
佳人獨坐
佳人低聲
佳人悄立
稽首頓首
十個字
二十個字
手拿睡鞋
熨斗兒
止不住的
恨月老
淚珠兒
也非愁來
手拿荷包
睡鞋占課
黃柏樹下
一見情人
情人與我
情人哄我
情人合我
情人待我
情人愛我
情人要去
情人不必
我勸情人
我為情人
我與情人
又一見情人
昨日秋來
蕩遊遊的
朝思暮想
顛倒語
你要來時
何一日來
欲見難見
千山萬水
手拉手兒
未曾斟酒
玉美人
大雪紛紛
蒙松雨兒
細細雨兒
百病絕身
低下頭去
散開罷
無情劍
相交何在
千里馬兒
花兒不能
久聞姑娘
熱撲撲的
瓜子磕了
紅繡鞋兒
等你等到
桃花開放
豈有此理
菱花最愛
花容月貌
席前慢轉
輕輕掀開
一天不見
蓮子開花
牡丹花兒
聽說一聲
我不怕誰
相思債
人害相思
賣相思
一見尊客
金雞叫來
愛你容顏
怕老婆
天降瓊瑤
我不來時
繡房緊靠
綠柳發青
送頭髮
繡鞋不見
怕是的
得自一個
梧桐樹上
嘆五更
勾字卦
聽說離別
示曾寫書
書寫停當
欲寫情書
房中坐
房中悶
有一個妞妞
閒來無事
清晨早起
賣花
不見貓時
俏佳人
好事不成
情窮二字
羅袂兒
臥柳眠花
我嫖不與
最苦煙花卷
好放屁的
雙雙對對
養漢老婆
不會逛來
窮妓
套上車兒
唱曲
離了我來
吃水煙
討飯
不認的糧船
玉宇無塵
陽告
啟朱唇
淒涼涼
又擁紅綾
陽艷雨後
醉歸
當初原說
一日兩日
煙花寨內
瘦正正
備上馬兒
忽聞冤家
說甚麼前來
辜負青春
緣法未盡
不相好妙
小肚子脹
相見相見
小小寡婦
秀才嫖
滿江紅
東方亮
青山在
喜成雙
思凡
十二月
秋風動
王昭君
變一面
從今後
活捉
俏人兒
金風轉
秋風高
悶懨懨
到冬來
又從今後
盼冤家
俏人回
情人兒
嘆薄情
銀鈕絲
兩親家頂嘴
母女頂嘴
婆媳頂嘴
王大娘
盼五更
繡荷包
繡汗巾
補雀裘
4.
白雪遺音卷三
九連環
五更
小郎兒
春
夏
秋
冬
剪靛花
暮秋九月
朱紅一點
二月春光
夏日天長
悶沉沉
一朵紅雲
五色祥雲
清明時節
試試心
一棵椒
春三二月
八月十五
小小燈籠
永不分
下盤棋
茉莉花
探蓮苔
一枝梅
小金刀
梳油頭
撲蝴蝶
茨菇葉爛
織經絨
江邊搖
似雪花
對菱花
洗菜心
九座州
九座山
九個郎
九樣粥
九座樓
游春
水面飄
正思春
七香車
十二月
起字呀呀喲
楊柳青
鬧龍舟
青山在
香閨冷落
悶坐牙床
風流俊俏
睡眠遲
卸殘妝
算一算
冷冷清清
滿園花開
賜兒山
春和景明
和風細細
摘頭換鞋
不受教調
逛花園
靜坐幽齋
雨過天涼
朔風透屋
思想多嬌
懨懨病盡
正愁煩
緣法未盡
教奴好急
美滿姻緣
郎君病犯
正盼佳期
露滴香階
朝思暮想
盼郎不歸
鋸缸
悉眉積聚
郎君來到
八角鼓
精忠
伍子胥
赤壁
秦瓊
敬德
羅成
餞別
遊學
曲牌
老鼠
山景無邊
今日大喜
萬事如意
新春元旦
新年到來
節至新春
愛隱山居
怕的是
遊春
春雲淡淡
艾葉重發
夏景天
又是秋
瑞雪飄飄
瑞雪成堆
臘梅開放
秋景蕭條
才郎夜讀書
清晨起
秋殘一候
春宵一刻
古人名畫
玉液瓊漿
無氣多樂
妓女悲傷
兩口變臉
打扛子
嘛噠摩詞
雪映竹窗
才分天地人
詩詞歌賦
人生守分
琴棋書畫
海棠花枯
桃杏花香
一字千金
睡臥秋林下
自隱玄機
酒鬼
八仙
洞賓
國舅
拐李
採和
果老
湘子
仙姑
慶壽
其一
其二
其三
其四
其五
其六
其七
其八
其九
其十
春景
夏景
秋景
冬景
四季
福
祿
壽
喜
酒
色
財
氣
十二時
子
丑
寅
卯
辰
巳
午
未
申
酉
戌
亥
五更佳期
盼郎
戲婢
來遲
望夫
私訂又拆
望鄉
倭袍
害怕
嫁窮夫
思凡
催歸
唐詩
冬景
讀書未就
送別才郎
蕭蕭風景
男夢遺
女夢遺
閨怨
秀才假館
芙蓉放
相逢來遲
臨盆閨慮
舟遇佳期
姊妹玩月
世間男女
妾怨老夫
交情交義
愛卿絕世
打胎
賞端陽節
戲表妹
鬧腮胡
姑嫂陶情
楊雄殺妻
武松殺嫂
談古
鳳凰得病
顛倒語
山外青山
西宮夜
一枝紅杏
姑蘇城外
閒來無事
獨步花街
正月梅花
楊柳東風
5.
白雪遺音卷四
南詞
漁樵耕讀
偷情
鳥啼花落
和風吹動
上陽美酒
春來百草
夏炎朱雀
秋光一片
冬來萬物
鳳姑愁悶
義俠英雄
桃花冷落
雲淡風輕
開到荼縻
桃紅柳綠
荷風早透
立春雨水
十字排
勸友
醉歸
獨占
玉蜻蜓
戲芳
遊庵
顯魂
問卜
追訴
訪庵
露像
詰真
認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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