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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生命記錄歷史!「我不去誰去?」路透社記者慘遭塔利班肢解輾屍 https://bit.ly/3mwvgZh
隨著美國撤軍,塔利班(Taliban,神學士)成功侵略阿富汗,當地記者的人身安全引發國際關注。近日有一位《路透社》戰地記者西迪奎(Danish Siddiqui)在阿富汗撤退的混亂中,與部隊走散,慘遭塔利班殺害、肢解,《路透社》也為他做了一系列報導,緬懷這位用生命記錄歷史時刻的記者。
「我們不去,還有誰能去呢?」根據《路透社》(Reuters)報導,西迪奎曾這樣對他的老闆說道。他7月13日曾試圖從塔利班的手中救回一名警察,但當時他的車隊被榴彈擊中,從他的個人推特中可以看出,他所拍攝的影片車身劇烈搖晃,一旁還伴隨著炮火攻擊,雖然這次幸運脫困,但之後卻遇上死劫。
在3天後,西迪奎7月16日與另外兩名阿富汗突擊隊員在執行任務時,卻因為和阿富汗軍隊走失,不幸遭塔利班襲擊喪生。
社群媒體上流傳西迪奎屍體的慘況,他的家人、同事接對他的死感到震驚,阿富汗、印度政府官員指出,根據照片、情報和對西迪奎屍體的檢查,他的屍體在他死後被塔利班拘留期間被肢解,也有消息指出,西迪奎死後遭到塔利班開車多次輾過,死況相當悽慘,但塔利班一概否認,並堅稱不是他們做的。 
38歲的西迪奎是位著名的攝影記者,曾擔任印度《斯坦時報》記者以及《路透社》多媒體團隊的負責人,他因報導2017年羅興亞難民危機於2018年獲得普立茲獎。
其實《路透社》有權力終止他的前往阿富汗的工作,但西迪奎卻要大家別擔心,並表示:「我知道什麼時候該抽身」,但他的推特在7月14日後,就再也沒有更新。
報導中也點出另一項重點,其實西迪奎並不是第一位在動亂中離世的新聞工作者,根據保護記者委員會的數據指出,自2010年以來,全球已有600多名記者被殺,阿富汗尤其危險,截至8月初,其中35人死亡,其中28人是當地記者,這些記者的死,也凸顯了國際媒體和當地媒體記者在報導衝突和政治紛爭時所面臨的風險。
西迪奎7月13日曾試圖從塔利班的手中救回一名警察,但當時他的車隊被榴彈擊中。   圖:翻攝自Danish Siddiqui推特© 由 新頭殼 提供 西迪奎7月13日曾試圖從塔利班的手中救回一名警察,但當時他的車隊被榴彈擊中。用生命記錄歷史!「我不去誰去?」路透社記者慘遭塔利班肢解輾屍 https://bit.ly/3mwvgZh


獨家報導二戰爆發瞬間 英國傳奇女記者逝世

被認為是20世紀最偉大的記者,霍林沃思在香港逝世,享壽105歲。(圖擷自《The Telegraph》)

2017-01-11  11:51

〔即時新聞/綜合報導〕1939年納粹德國入侵波蘭,展開二次大戰歐洲戰場的序幕,第一位發出戰爭爆發瞬間新聞的英國傳奇戰地女記者霍林沃思(Clare Hollingworth),傳出昨(10日)在香港逝世消息,享壽105歲。

  • 英國傳奇戰地女記者霍林沃思昨(10日)在香港逝世,圖為去年10月10日霍林沃思歡度105歲生日。(美聯社)

    英國傳奇戰地女記者霍林沃思昨(10日)在香港逝世,圖為去年10月10日霍林沃思歡度105歲生日。(美聯社)

綜合外媒報導,首位報導二戰爆發瞬間的英國女記者霍林沃思,昨(10日)在香港逝世,享壽105歲;1939年8月,當時27歲的英國戰地女記者霍林沃思才到波蘭任職一週而已,8月底她開著1輛借來的英國外交官車子穿越邊境進入德國購物,在回程的山路上,一陣大風吹走了路邊的遮蔽布條,一幕令人震驚的畫面出現在這菜鳥記者面前,數以百計的德國坦克正向波蘭方向進擊;她立刻向報社發出一條新聞,標題是:「1000輛坦克在波蘭邊界集結」,內容報導有10個師凖備發動突襲,被認為是20世紀最偉大的獨家新聞。

二戰期間他奔走北非戰場與中東地區,還是第一位採訪到伊朗國王巴勒維(Mohammad Reza Pahlavi)的記者;戰後他繼續深入包含巴勒斯坦、阿爾及利亞、越南、中國等戰亂地區,多次與死神擦身而過,1946年位於耶路撒冷的大衛王酒店發生爆炸,91人被炸死,霍林沃思與丈夫距離爆炸處不到300公尺,1970年代在越南採訪時,險些遭狙擊手射殺,她也是在中國文化大革命時期,第一位被派駐到北京的西方記者

1981年退休後,她定居香港,對於一輩子深入險境探索新聞,霍林沃思曾說是因為興趣而非勇氣,「我對戰爭非常感興趣,但我不勇敢,我只是喜歡它」。

香港前總督彭定康(Chris Patten)曾稱讚說:「霍林沃思是我見過印象最深刻的記者之一,也是20世紀最偉大的記者」,她的素養是所有記者都應該學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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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載 (3)imaggfsgesimageshghgimagessaimageskl  2015-09-30_084620  

張翠容(Susanna Chui-yung Cheung)是香港新聞工作者,亞洲著名的女戰地記者以及國際時事評論員觀察家,被稱為行走第三世界和戰場的「香江第一戰地女英雌」,並與閭丘露薇、周軼君等並稱為香港和華人社會的「戰地玫瑰」。作為亞洲和國際少有的女性戰地記者和國際觀察家,張翠容能糅合東方女性特有的細膩以及國際觀察家應有的敏銳來洞悉世界大事,被稱為「現代版卡普欽斯基」[1]、「華人社會的希羅多德」。
張翠容也是香港旅行記者和作者,喜歡不斷遊走世界各地觀察新聞事態,第一現場的獨立視覺解讀新聞事件,曾把旅途事跡更結集成書,包括記錄東歐劇變的《重走東歐劇變之路》、觀察拉丁美洲生存狀態的《拉丁美洲真相之路》等。張翠容曾報導國際新聞,經常遊走在政治邊緣的第三世界,包括蘇聯解體、柏林圍牆倒塌、印尼排華、伊拉克戰爭、以巴戰爭、東帝汶公投、亞洲金融風暴、印尼民主化進程、科索沃戰爭、美國911事件、阿富汗戰爭、拉丁美洲新世紀革命、東歐劇變20年、柬埔寨紅色高棉解除武裝事件、阿富汗塔利班政權的最後歲月、非洲和中東地區的茉莉花革命、歐債危機等國際大事件,以及香港主權移交、澳門主權移交、台灣政黨輪替(2000年中華民國總統選舉與2008年中華民國總統選舉)、北京奧運、四川地震等等兩岸三地大事,並訪問過多位國際風雲人物,包括已故的巴勒斯坦自治組織主席阿拉法特、東帝汶開國總統古斯芒、前英國首相柴契爾夫人、台灣前總統陳水扁、菲律賓前總統阿羅約夫人、委內瑞拉已故總統查維茲、柬埔寨王子拉那烈、南非前總統曼德拉等,亦走訪一些被中西方傳媒早已標籤的群體,如阿富汗的塔利班政權、黎巴嫩的真主黨游擊隊、中國河南省的愛滋病村等等。
記者生涯
張翠容從事新聞工作近二十五年,採訪過不同新聞人物,親身經歷過炮火洗禮。兩岸三地、世界各地多位領導人和知名人士都曾表彰張翠容的專業精神。
早期採訪歲月
80年代,張翠容在英國完成高中及大學教育,並取得香港中文大學社會學碩士1986年畢業,1989年移居加拿大,1991年赴紐約大學深造,採訪當地社區和中美關係新聞。
回港後,加入香港和國際媒體的新聞行業,不時以臨時合約或自由撰稿人形式工作,負責採訪政治新聞、中國新聞。其後分別為英國BBC World Service、英國路透社(為時約兩個月,主要協助路透攝影隊出外採訪香港回歸新聞,當中不涉及報道或寫作)、義大利Inter Press Service、香港《聯合報》、香港經濟日報、香港電台RTHK等新聞機構,報道亞洲、兩岸三地及國際事務;亦曾擔任法國「無國界記者」的通訊員和香港《亞洲周刊》特約評論員、廣州現代傳播旗下的《周末畫報》的特約觀察員、廣州《二十一世紀環球報導》特約撰稿員、北京《國際先驅導報》特約評論員等。她發表過多篇報導文學於報章專欄里,並且曾前往以色列及巴勒斯坦地區採訪。
戰地記者
1999年北約攻打科索沃,張翠容首次前赴戰地採訪,當日她自薦出行,親歷戰場洗禮,也親歷中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被襲擊轟炸。從此,張翠容開始了遊走世界各地的國際觀察家工作。
2003年7月張翠容抵達巴勒斯坦自治組織已故主席阿拉法特的官邸,徹夜採訪,成為被圍困多日的阿拉法特接受的唯一採訪。張翠容曾訪問一些被視為恐怖組織的回教原教旨主義領袖,探究他們所處的環境、歷史如何令他們走上這條路。最震撼的是,美國「911」事件發生前一個月,翠容訪問阿富汗塔利班政權,險遭就地正法 [2]。
及後,張翠容再次走訪了索羅斯、賈伯斯等國際傳奇人物。張翠容曾在採訪中透露自己最難忘的採訪,不是高峰領袖,而是戰火中最樸實無華的黎民百姓。
媒體、著作、學者工作
張翠容是內地傳媒的先鋒,九七後與內地媒體機構關係愈來愈密切,曾任職多家內地傳媒機構,並擔任主編工作。早於1999年,張翠容已經返回廣州,與內地知名出版人邵忠先生合作創辦現代傳媒,也主編了內地國際時事先鋒報刊《周末畫報》。其後張翠容也曾擔任香港經濟日報國際部主編,香港亞洲周刊主編等媒體高層崗位。
2010年4月,張翠容著作出版簡體字版本。同時,張翠容也擔任香港和中國大陸多所大學的客席講師,也在內地多個城市舉辦學術講座,探討國際風雲和中國變化。
2011年,張翠容再次行走拉丁美洲、非洲、以及飽受金融債務打擊的歐洲,親訪多位歷史事件見證著、參與者、學者,剖析拉丁美洲的民主,非洲的茉莉花革命,以及歐洲債務危機。並於2012年再次出版走訪新書。
軼事
張翠容一直單身,並能操流利的中文及英文。
被香港著名文化人梁文道稱為『具有正義感的傻大姐觀察家』,也被台灣作家南方朔稱為『改變21世紀的奇女子』。
知名評論家南方朔曾說,由張翠容,他想到了古代的旅行家。古代所謂的旅行並不是今日的旅遊觀光。古代的旅行家,乃是對世界充滿了善意好奇的觀察者與記錄者。張翠容就很有古代旅行家的特質,永遠到陌生地方去觀察、凝望、記錄和了解。
但張翠容的觀點也引起討論和爭議,如著名陶傑曾在其電台節目 《光明頂》 曾諷刺香港一些曾到過巴勒斯坦的人(另一主持人葉輝即時表示當中包括記者),把極受爭議的「恐怖分子」阿拉法特及其門徒說成好人,是「仿效美國左派的非常低等的左傾幼稚病」。而在2013年11月18日的《光明頂》中,陶傑再度不點名批評張翠容,他說:「香港一兩個自稱戰地女記者把當阿拉法當神那樣拜。這種敗類,你走去中東,跟那些所謂沙漠戰事吃羊肉時,你有沒有關心過中東性的苦難和地位,她跟你說阿拉法是抗美英雄。所以難怪彭定康說香港的高度自治還有常識,就是給這些讀書半桶水的人逐步逐步斷送。」
著作
2002年,《行過烽火大地》,其無國界的戰地女記者身分與遊走邊緣國度的經歷。
2005年,《大地旅人》,對其行腳國度、國際情勢的所見所感。
2006年,《中東現場》,記錄她多次深入向來有「火藥庫」之稱的中東地區,透過與當地百姓對話、實際訪談生活於現場的具影響力的民運組織領導人,從歷史、宗教、文化、地理等因素,剖析埃及、以色列、黎巴嫩、敘利亞、伊 拉克、伊朗、阿拉伯等國相互衝突糾葛的來龍去脈。
2009年,《拉丁美洲真相之路》
2010年,大陸簡體字版《拉丁美洲革命現場》
2010年8月,大陸簡體字版《中東現場》
2012年4月,重新編纂了大陸簡體字版本的《中東現場》
2013年1月,《地中海的春天》,從「新自由主義」崩解到「直接民主」再崛起,從「阿拉伯之春」到歐債危機,直探事件現場,見證一波波為尊嚴而抗爭的覺醒運動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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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翠容:香港人早被洗腦

2012年09月08日 00:00 (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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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地記者,雖是崇高職業,但危險程度不下於身旁的士兵,能夠全身而退,並得到戰場中的第一手真相,難度甚高。

張翠容堪稱「華人戰地女記者」,多年來孤身上路,不隸屬某某傳媒,讓她能夠徹底自由地採訪和發聲,了解國際發生的二三事。她的採訪歷程,從柬埔寨到東帝汶,由利比亞至敍利亞。現在她回望香港的發展,不禁慨嘆港人已遭洗腦——只信奉新自由主義的邏輯,把問題想得單一,生活不再幸福自由。

區:區家麟
李:李麗娟
張:張翠容

親歷現場的重要

區:身為華人戰地記者,你的關注點跟其他媒體有何不同?

張:開始時,我並非刻意要做戰地記者。雖然現今不少學生都覺得「戰地記者」很有型,但我從未想過,當我去到那些國際熱點,看到那裏已有不少報道,卻很分層,而且互相矛盾,這刺激了我的想法,就算地方資訊泛濫,仍然很想去看一下。或許我帶回來的故事跟他們差不多,但我始終相信親歷現場是很重要的。很多時候,我們把一些地區看成單一問題,但能夠身歷現場後,你會發現自己能夠看到很多不同的東西,所以我不一定要去戰地,我也到歐美、拉丁美洲等地。我發覺許多地區是互相關連,每個地區就像拼圖一樣,我在各處找到不同拼圖,慢慢便能拼湊出一幅世界圖畫。

李:身為地球村的一分子,所有事情有因必有果,世界各地發生的事,也會影響香港人。

張:好像香港人自覺很幸福,又說香港是個福地,但到底香港有多幸福?香港人的幸福指數已愈來愈低。很多時,我們都說無民主、有自由,但這種自由,又是否代表我們除了消費外,生活上也有很多選擇?很多香港人被迫從事自己不喜歡的工作,又要經常加班,每天工作十小時以上,可見生活中有太多錯覺。

現在全世界出現很多危機,我卻覺得危機並非不好,正好讓我們反省一下,好像現今歐洲人覺得債務危機不單是經濟危機,還是人性危機,人類價值失落的危機;其實,香港和中國也有這方面的危機,就算經濟發展不錯,可是我們不重視生命的價值。

如果社會沒有記者

區:走遍世界經歷眾多,有什麼事令你堅持下去?

張:很記得1997年去到柬埔寨時,見到一位華僑拿着《遠東經濟評論》,內容說波爾布特逝世,他雖不懂英文,卻很想知道波爾布特是否真的死了,所以他逐個字詞查字典,當中肯定超過一萬字,後來他跟我訴說當時的受苦經歷。

又記得有次去東帝汶,因為酒店爆滿,最後住進一位聯合國女職員的家中。本來有人在花園唱歌,我們在屋內吃飯,突然有人說民兵來臨,女職員立即拉我躲到飯桌下,緊緊握着對方的手;我從沒經歷過這種事,這不是拍電影,如果民兵發現我們,他們真的會殺人,所以我很害怕,也感到大家的手不斷冒汗。

這些事令我很想發掘世上更多給人遺忘的故事。不過,說到令我堅持下去的,肯定是遇過的一些年輕人。譬如說2001年到阿富汗,記得與幾個意大利和法國記者一起,大家都不願留在那裏,偏偏我遇到一個十九歲的喀布爾大學新聞系學生,他的英文不錯,堅持要讀新聞,期望國家有所改變後,便能夠發揮所長。當時阿富汗在塔利班統治下沒有新聞自由,但他反問我,如果社會沒有記者,會是怎樣?如果沒有好的記者,更加怎樣?他的話正好提醒了我,讓我一直繼續下去。

全球只有一個宗教

李:經過多年親身體驗,你如何看民主和資本主義的矛盾?

張:自從冷戰結束後,世界已由一個邏輯主宰,人們只信奉這個邏輯,像變成宗教,它正是資本主義,嚴格來說是「新自由主義」。譬如說,香港一直追求民主,但內容空洞,我們所說的核心價值和民主,都是來自西方,但南半球的拉丁美洲卻受夠了。

作為美國後院、作為受到全球化衝擊的前線國家,拉丁美洲正進行民主實驗,推行參與式民主,那實在值得我們參考。可惜香港太單一,人們太勢利,只覺得西方是文明,凡西方以外的事都是不行的,簡單地認為全部拉丁美洲的領導人都是獨裁者,把所有事情變得簡單化。

有次我在學校演說,當我提到現今歐洲人正反思自己的代議政制,發覺人們不應競爭,反而要團結共享合作,有教師竟質疑我推崇共產主義,接連全場學生更拍掌支持教師的說法,可見香港人已被「洗腦」,甘心接受那套價值觀,不再提出質疑。

其實,我尊重每個民族都有其主宰自己命運的權利,好像現今的利比亞和敍利亞問題,有人說支持北約、支持干預,把民主帶給他們,但民主從來不是由某一邊帶到另一邊。之前我去過敍利亞,發現她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千萬不要把問題看得太簡單,尤其是現在的武裝反對派,根本不是來自公民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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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港台的時事政治評論電視節目《左右紅藍綠》,請來資深傳媒人張翠容,發表了一段名為「伊朗式民主」的評論,內容實在令人「嘆為觀止」,亦真教驚訝於思覺失調者那種「天馬行空」的思想模式。 據張翠容所言,所謂的伊朗式民主,實在是沒有甚麼瑕疵可言。她指出伊朗存在類似香港的提名委員會(監護委員會),功用是篩選出確保聽命於他們主子(精神領袖)的總統候選人。然後,伊朗的精神領袖,透過一己的影響力,去左右監護委員會的委員,篩選出他心目中的人選。 單是這個封閉的循環篩選過程,以今日世界普遍開放的狀況下量之,便已覺得是匪夷所思的落後。一個國家的命運,竟然掌握於幾個人的手裡,或更準確的形容,是操縱在一個人的手裡。無論伊朗的精神領袖有著如何尊崇的地位,但在根本上他還是一個人,一個大眾難保哪天他會患上精神病的人。 至於張翠容以伊朗作為神權國家,來企圖合理化整個事情,則是比科幻小說更形離奇!歷史上長達二百年的「十字軍東征」,正好是當時的羅馬天主教教宗授權下發動。況且,以宗教為名而產生的大小戰爭,史上實非罕見。誠然,處於世界多元化的今天,神權國家跟民主根本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原因在於,民主擁護的多元,與神權國家所尊崇的一元(神),兩者基本上存在著不能解決的衝突。試問,一個並非信奉伊斯蘭教的人,如何可在伊朗式民主下行使他的民主權力?實情卻是,他連在伊朗於不受干擾下履行民主的義務,相信也有一定的困難。對於這點,難道張翠容沒有考慮過?還是她根本全不介意? 另外,她提及伊朗的反對派,在苦無出路的情況下,選擇了與幾個保守派候選人之一合作,到幫助該候選人勝出之後,以政治利益交換來達成反對派的目標。這種迂迴曲折的政治交易,只因存在政制上的荒謬。 假使,伊朗套用一般西方民主國家的選舉方式,這些「未打先認輸」的遊說,便只能視之為「法國大餐」般無聊。她把不公平、不公義制度下引伸的現象美化、合理化,正常人的合理解讀,只會認定是為當權者抬轎的醜事,除此以外別無意義。 最後,張翠容認為伊朗式民主有利於所謂的國家安全,更是貽笑大方。國家安全,固然有內外的因素影響,但伊朗式民主與國家安全,邏輯上並沒有直接的關係,相反更是互相矛盾。原因簡單,如前所述,人性的多元,與神權國家,或是獨裁國家的單元,構成不能化解的衝突,單是這一點,已可否定兩者的邏輯關係。再者,世上每個國家都面對國家安全的問題,如果伊朗式民主是解決國家安全的關鍵,相信很多國家已經奉行,或最少開始研究,但事實並非如此。 以張翠容行遍烽火大地的一個資深傳媒人、時事評論員,能夠在今日香港政改面對極端嚴峻景況之下,說出比神經病人更神經的說話,為徒有虛名的不民主政制護航,無疑是對真正追求民主的香港人造成莫大傷害。歌頌伊朗式民主的她,難道認為那是香港人需要認命然後接受的東西?或許,她對伊朗有著無限的嚮往,故不其然在真情流露。苟如是,那她應該趕快入籍伊朗,朝那個國度出發,而不是留在香港,繼續阻撓香港人對真正民主的追求!

- 熱血時報網站連結 http://www.passiontimes.hk/article/09-10-2014/187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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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翠容:他們的反恐戰

2015/02/02
作者:
張翠容
關鍵字: 伊斯蘭國 IS 後藤健二 日本 反戰 安倍晉三

日本人質後藤健二終於被處決了。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心裡有說不出的苦痛,我想到過去在烽火之地所認識的日本朋友,他們每一位面容,我現在還記得很清楚。

當時,我很奇怪,在這些朝不保夕的地方,為甚麼看到如此多的日本人身影?有些是自由身的記者,他們要追尋日本主流傳媒以外的戰爭真相。我在巴勒斯坦碰過一位年僅十八歲、自稱為公民記者的日本少年,他拿著專業攝影機向我侃侃而談,如何希望利用鏡頭讓他的同胞,明白到戰爭的禍害和不公不義。

不過,我在中東地區所遇上的日本人當中,有更多是和平運動工作者,其中有充當「人肉盾牌」者,他們住在戰區民居,大無畏為老百姓擋坦克,去保護那些無法保護自己的人,也實在嚇了我一跳。他們的行動或許不足點亮這個黑暗無邊的中東地區,但卻為我們留下偌大的思考空間,撩動世人的良心。

中國和日本雖然是世仇,兩者的關係隨著地緣政治不時出現緊張狀態,而我對日本右翼也極為厭惡,但政府與人民可以是兩碼子的事,而人民之間亦有不同想法。

在二戰時期作為侵略國的日本,把廣島變成一個軍事城市,廣島居民完全被軍國主義洗腦,盲目地支持戰爭。對於老一輩中國人而言,他們可能認為廣島居民受原爆之苦,是一種「共業」。可是,從另一方面去看,當時美國是否真的別無選擇,只有用核彈來結束大戰?還是找藉口來試驗剛研製出來的核彈,為核彈找個合理理由繼續發展下去?

我問反戰的日本朋友,他們為甚麼反戰?他們回說,就是因為日本深受戰爭的教訓,致使他們推而廣之,把視線轉到其他有類似遭遇的地方。我在廣島認識了幾個和平組織,其中一個叫 No DU Hiroshima Project(向核武說不廣島計劃),並與國際聯盟禁止鈾武器(International Coalition to Ban Uranium Weapons)合作,他們不僅關注核武,還有世上所有含核元素的武器,包括貧鈾彈、集束彈、白磷彈等。因此,他們甚為關注伊拉克的情況,因為該地深受貧鈾彈的影響,但國際傳媒對此報道不多。

我便是從日本攝影記者森住卓的作品,第一次認識貧鈾彈。日本社會內有不少異見者,他們談起軍國主義的種種罪行,比我們還要咬牙切齒。多年前我去靖國神社採訪,邀請了森住卓為我服務的報社拍照,但他對靖國神社十分反感,拍下來的照片,全部都是不完整的神社影像,以示抗議,令我該次選不上一張照片交差。

新一代日本人痛恨戰爭,因此他們前仆後繼,跑到戰爭前線反戰,他們極力制止日本右翼政府抬頭。但中國內地不時會隨中日緊張關係升級,爆發非理性的反日情緒,向無辜的日本人發洩。

伊拉克老百姓也不會把所有怨氣都發洩在每個美國人身上。一次,在零三伊戰過後不久,有一位年輕的美國女子在巴格達的大爆炸中,不幸遇難,伊拉克人對她的死表現極度哀痛。

受害女子名 Marla Ruzicka,二十八歲,來自美國三藩市,自動請纓來到巴格達,收集美軍襲擊平民的罪證,從而迫使美國政府為平民的死傷負責並作出賠償。

她在惡劣的環境中仍然保持甜美的笑容,不但伊拉克人對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即使美軍,也很愛跟這個女孩子打交道,笑稱她的工作為 one woman mission(一個女子的使命)。

說到一個女子的使命,我自然想起一位日本友人高遠菜穗子 ( Nahoko Takato ),她亦不隸屬任何救援組織,但當伊戰爆發時,卻只一直以個人名義幫助巴格達的街童,並動員他們一起建立兒童之家,讓他們重返正常生活。

怎知她在零四年於伊拉克從事救援工作期間被武裝分子綁架九天,獲釋後,她仍然繼續她的人道活動。

她曾於零六年十月十日和森住卓受邀在台北演講,剛巧碰到反扁行動的「天下圍攻」,可算是「來」不逢時,結果只有三十多人參與,其中有一半是朋友幫助通知兼拉伕。

無論如何,高遠菜穗子有一番話,十分有意思。她說:「我也要進行我自己的反恐戰爭,不管處於任何狀態,我都不會使用武器,而我要以全心全力來面對對方。可以的話,與大家共享快樂的時光,說真話,給予真正需要的支援,一同勞動,若有人身處苦難與仇恨的深淵,極有可能參與恐怖活動的話,那我會做的事情,乃是不要給他武器,而是教給他可以勞動的鏟子,這就是我的反恐戰爭。」

她要講的是「生命無國界」(There is no border in life),講述我們如何跨越國界,展示無國界的胸襟。可是,這個世界高牆處處,要跳過實在不容易,更何況,目前人們心中仍存有自己的國界,有自己要忙的事情。

至於森住卓,他為台北帶來他最深情關切的照相簿,他是第一位日本攝影記錄者,在日本揭露伊拉克貧鈾彈的遺害,他過去二十年來,一直專注核武對人類健康與環境的影響,他亦因此感染輻射,這亦是他以生命展示的一場「反恐戰」。

不要忘記為和平犧牲的人。好,就拿起你的筆,你的照相機,又或是用你的一雙手、一雙腳,來,與他們一起反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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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佔領行動發生了超過一個月,往後的發展如何?沒人說得準。但,有媒體仍然愛用「佔中」來形容這場運動。事實上,說了近兩年,即使到現在,其實佔中從未發生過。為甚麼佔領者只佔領金鐘、銅鑼灣、旺角,獨不敢坐在中環的皇后大道中或德輔道中?我這樣說絕不是要煽動,只是在邏輯上的拷問。金鐘是政府總部和立法會的所在地,在此地佔領明顯有象徵意義,就是向特區政府說不,要影響其管治權,甚至可干擾立法會。至於銅鑼灣和旺角... 閱讀更多
張翠容:伊朗式民主的爭議
想不到,由於前末代港督彭定康把香港政改,與伊朗式民主作類比,我受邀在香港電台講解伊朗政體與目前所面對的現實政治,香港某些政治派系也因而來了一場大討論。其實,我很難說這是一場討論,因為當中不見理性,張冠李戴,只要你不按西方標準去鞭撻伊朗式民主,便是去稱頌之,並為獨裁者張目,繼而為中共張目。接著怎樣呢?他們即開動攻擊機器。敵人就在這兒,然後去捉鬼。香港的討論氣氛愈來愈不健康,動軌得咎,陷入絕對主義。有... 閱讀更多
張翠容:翻舊帳──紅色高棉領導人定罪的啟示
對於一個小國的滄桑,我們可會還留有一點兒的記憶?上周有一宗新聞,吸引了我的注意,就是柬埔寨法院終於為前紅色高棉領導人喬森潘與農謝定罪,這兩位大惡魔要受終身監禁的懲罰。由於我在上世紀九十年代曾採訪紅色高棉解除武裝的過程,即使離開了這個國家,仍有不時留意紅色高棉成員受審的消息。較低級的紅色高棉官員已一一被治罪,唯獨喬森潘與農謝這兩位第二把手的審訊拖延多年,現在才劃上句號,受害人和其家屬所受的折磨,可想... 閱讀更多
張翠容:哀加薩──一位記者的記憶
加薩走廊 (Gaza Strip)這塊爭議之地,我去過兩次,兩次都哭喪著臉離開。不僅我,還有其他外國人,主要是歐美人士。一次,當我們向加薩的朋友揮手告別,然後過以色列檢查站,一過了,大家都相擁而哭,而且泣不成聲,不是因為慶幸自己可以沒事回到較為安全的地方,而是心裡明白,在加薩剛認識的新朋友,下次未必有機會再見到他們,他們隨時灰飛煙滅呢!最令我們痛心的,就是生活在加薩上的同胞,完全是豬狗不如,可惜又... 閱讀更多
張翠容:又見烏克蘭
不及一年,再度來到烏克蘭首都基輔,那些農家婦女依然坐在地鐵旁售賣鮮花,一陣陣的花香如此熟悉;還有初夏盛產的各種莓子:草莓、藍莓、山莓 ( raspberry) 等,與鮮花一樣在爭奪路人的視線。其中一位售賣莓子的老婦人,向我遞上一大杯藍莓,眼神多麼渴望能做到我這一宗買賣。我記起這個眼神,就是去年夏天,不過,當時賣莓者臉上有個燦爛的笑容,現在笑容不見了。我看得出,她心事重重。「多少錢一杯?」老婦回說:... 閱讀更多
張翠容:廿一世紀的娥摩拉
非洲國家尼日利亞有二百多名女學童被綁架,綁架者聲稱如訴求不獲滿足,將會把女學童販賣到其他地方去。由於涉及人數眾多,手法殘忍,令整個國際社會嘩然。相信大家還記得,早前在馬來西亞沙巴被綁架的上海女遊客和酒店女服務員,聽聞這與菲律賓人口販賣有關,致使遲遲未有組織承認責任,也沒有提出贖金要求。不幸的是,之後又有一名中國遊客在沙巴遭綁架,令沙巴儼如綁架者的天堂。有報導指出,綁架遊客的武裝分子可能是把人質轉賣... 閱讀更多
張翠容:孤寂的聲音──馬奎斯與魔幻拉美
「當邦迪亞上校面對行刑槍隊時,他便會想起他父親帶他去找冰塊的那個遙遠的下午….」--- 《百年孤寂》哥倫比亞文學大師馬奎斯逝世已近一周,世人對他的悼念仍未有停止,大多環繞他的文學成就稱頌一番,連歐巴馬亦表示痛失英才。這令我想到不久前南非領袖曼德拉與世長辭時,全球反應也一樣澎湃,這包括美國在內歌頌他為南非人權奮鬥一輩子。在一片頌讚聲中,有些人表現得特別虛偽。他們似乎失憶了,例如美國,曼德... 閱讀更多

張翠容:蜂鳥不鳴──美國顛覆陰謀敗走古巴
日前美聯社驚爆美國國際發展署 (USAID) 一項顛覆古巴的秘密行動,就是透過衛星建立了一個類似「推特」的社交媒體平台,向古巴人傳遞「民主」訊息,企圖引發「古巴之春」。原來,這項秘密行動始於二零一零年,甚至更早。還記得在二零一零年初,一位美國人阿倫 . 高斯 ( Alan Gross ) 遭古巴以顛覆罪囚禁至今嗎?他就是USAID的資訊技術商,偷偷前往古巴興建社交媒體平台。他可能不知這項任務後果嚴... 閱讀更多
張翠容:歷史的機遇──從香港看太陽花學運
歷史是個謎,我時常這樣想。它總是繫於某些人,甚至一個人的一個意念,而帶來不同的軌跡,這是命定,還是偶然?究竟,在歷史的進程裡,有多少是命定,又有多少是偶然?就好像波蘭已故導演奇斯洛夫斯基的《盲目的機遇》( Blind Chance ),主角的不同選擇,可以令個人有不同的命運,同時也令時代有不一樣的發展。當你感到要在A或B之間作出選擇時,那一剎那,折射出歷史的機遇。這幾天,思緒很亂。當香港人在新聞上... 閱讀更多
張翠容:空中旅程──從馬航飛機失聯談起
執筆之時,失聯馬航飛機仍未尋獲,並成為航空史上一個最大的謎團。我曾多次乘坐馬航,最遠一次是從香港到吉隆坡轉機至貝魯特。從服務到食物,都讓我留下深刻印象。它曾被評為最佳航空公司,超過了阿聯酋。怎知今次事件卻赤裸裸暴露了馬航以及大馬政府的混亂,令人憤怒。無論如何,相信登上這架失聯馬航的乘客,不會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更何況來往吉隆坡與北京之間,班次頻繁,機師對這條航線,最熟悉不過了。每次我們訂機票之前,... 閱讀更多
張翠容:美女回歸?──烏克蘭變天觀察
那一條辮子盤髻的髮型,即使到現在,一樣風靡於俄羅斯及前蘇聯加盟共和國一帶地區。看到這個髮型,你不得不想起烏克蘭前總理季莫辛科,就是她帶動了這個潮流。動人的髮型,令季莫辛科看起來更為艷麗,遂有美女總理的稱謂。這位原本因貪腐案被囚禁的美女總理,在烏克蘭變天的那一夜,突然可以返回她熟悉的獨立廣場,並聲稱參與大選。美女總理絕不是省油燈,她就是烏克蘭零四年那場「橙色革命」的領軍者,結果成功推翻親俄政府,而她... 閱讀更多
張翠容:伏地魔
在台北,有幸與《天下雜誌》創辦人殷允芃共聚聊天,前輩一點架子也沒有,還親切又好奇問我,在紛亂之地東奔西跑,對世界人生有何體會?我突然答不出來,因有太多感觸反之語失。我只能說,人類既善良又殘酷,也讓我一一有機會見證了,在蒼茫大地上眾生的宿命。美國知名戰地記者Chris Hedges有一本書,書名是「 War Is A Force That Gives Us Meaning 」,仍未有中文版本,我姑且... 閱讀更多
張翠容:永劫回歸
法籍捷克裔作家米蘭.昆德拉把「永劫回歸」這個詞,在他小說《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裡,再賦予一種沈重的凝視。「永劫回歸」原本是尼采一個神祕的概念,它令不少哲學家上下求索,企圖理解其真正的意思,結果大家愈探求,愈迷茫。「試想有一天,一切事物都將以我們已然經歷的樣貌重複搬演,甚至這重複本身也將無限重複下去!究竟,這瘋癲的幻念想說些什麼?」昆德拉在小說一開頭便發出如此的一個問題,人類命運有一種不可抗拒的重複... 閱讀更多
張翠容:讓身體說話
最近,大家在社交媒體熱論宮崎駿的告別之作《風起了》,有人認為當中有反戰味道,我看後卻不覺得這是電影的主旨,但它倒令我想到,零七年美國知名記錄片製作人Ellen Spiro和作家Phil Donahue合拍了一部記錄片《戰爭的身體 Body of War 》(台譯《戰爭軀體》),這是個有關一位在伊拉克戰傷回家的美軍的故事。伊戰已過了十個年頭了。二零零三年單槍匹馬勇闖伊拉克的美籍獨立記者Dahr Ja... 閱讀更多
張翠容:烏克蘭的抉擇
很多時候,去完某個國家回來,要等該國有新聞發生,足以吸引至少國際媒體關注,我才有機會寫點可望刊登的文章。好了,我還以為要等到明年烏克蘭「橙色革命十周年」,才能藉機介紹這個小國,怎知最近大批群眾上街抗議政府對加入歐盟,諸多推搪,反對派藉此發難,要求總統下台,其抗議規模愈來愈大,愈演愈烈,似乎有爆發另一個橙色革命之勢。說也奇怪,歐豬國家不少人欲想擺脫歐盟的影響,甚至把債務問題,通通怪罪於歐盟,怎麼烏克... 閱讀更多
張翠容:阿拉法特死因之謎
在間諜的世界裡,從來都可以不用刀光劍影,也一樣殺人於無形。中東地區政治局勢一直詭異,各種政治力量或明或暗持續較量,《北非諜影》(又名卡薩布蘭卡,Casablanca) 足夠令我們有無限的想像。最近受到國際媒體議論紛紛的阿拉法特死因,根據所有的跡象,瑞士科學家的調查結果似乎最可信。他們指出阿拉法特死於高劑量放射性物質「釙─210」,這是一種幅射性極強的元素,聽聞可用來研製核武,不輕易取得。現在的問題... 閱讀更多
張翠容:詩國
一談到伊朗,大家可能只會想起核問題。其實,伊朗是波斯文明古國,而伊朗詩人更是世界知名,這個國家早有「詩國」美譽。在伊朗最難忘的時刻,就是與當地的詩人墨客在一起。首都德克蘭市中心有一個地方叫「藝術家論壇」( Artist forum ) ,是個藝術家愛流連之地,長年有展覽,有表演。隔璧有間別緻的餐廳,昏暗的燈光下是電影導演、畫家、詩人、音樂人、設計師、作家的身影。我走進這家餐廳,連女侍應也甚有藝術氣... 閱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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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翠容) (16:54)

湧現在地中海的一波難民潮,當歐洲各國互相推卸之際,突然來了一張圖片:一名年僅三歲的敘利亞小難民阿蘭,伏屍土耳其一海灘上,全球給攫住了,好像由於這張圖片才知道這些難民的悲哀。問題是,如果同情心只停留於消費性的,它能維持多久?月前我們對緬甸羅興亞族難民關注了兩星期,今次呢?
今次難民潮裏主要的難民來自敘利亞,跟着還有處於戰火中的其他中東國家和非洲地方。事實上,四年多的敘利亞內戰已做成龐大人口家破人亡,長期的戰爭令人麻木,我們似乎已把這個國家擱在一旁,直到小阿蘭的出現。
小阿蘭,因為你,可否容我多說說你的故土?
還記得那一年,走過滿目蒼痍的巴格達,戰火的味道仍令我哽咽着,不過,我還是繼續旅程,下一個站就是敘利亞。儘管我們從美國政府的口中、西方媒體的報道,得到的敘利亞印象如何負面,但,凡是到過該國的旅客,都會有同一的印象,就是敘利亞人在阿拉伯地區,乃是最和善好客的民族。
我也曾受他們的接待,一對從事文化工作的夫婦向我打開他們的大門,提供免費食宿,並於某一天帶我去了舊城前東羅馬皇宮遺址參加了一場特別的詩歌朗誦活動,誦詩者竟然就是國際知名的敘利亞詩人阿多尼斯(Adonis),他的詩句迴盪於古皇宮露天花園的空氣中,在潺潺的池水上浮着玫瑰紅色的花瓣。我環顧四周,數百人迫在皇宮裏,大部分都是文化藝術工作者。原來,敘利亞的文化生活異常豐富,知識階層龐大。
一幅瑰麗人文歷史風景
事實上,敘利亞整個國家,就是一幅瑰麗的人文歷史風景,散佈着三千五百多處宗教文化古蹟,有歷史學家、人類學家、考古學家等都一致認為,敘利亞是裸露在藍天下的一個龐大博物館,一個人類文明起源歷史的古老見證。因此,真正通曉建築史的專家,便知道如要看真正的建築古文明遺迹,不在希臘和羅馬,而是在敘利亞。
可是,隨着激烈的內戰和「伊斯蘭國」(ISIS)的崛起,這幅人文歷史風景已遭殘暴蹂躪,而那一天皇宮詩歌的動人聲音,亦俱往矣。
其後,我努力在社交媒體尋找那對接待過我的夫婦,意外地與他們連繫上了,他們是幸運的一群,內戰一開始他們即尋找門路逃往歐洲。劫後餘生夫婦都在電話裏痛哭了,但當我問及敘利亞的狀况,他們卻說:「請諒解,我們不想再談論自己的祖國了。」
我們落入一陣子的沉默。是的,他們現在只是前途茫茫的難民,實在是故國不堪回首。
敘利亞可說是在新一輪的中東的亂局中,最為悲慘的。現存的阿薩德政權無疑是個獨裁政權,但,反對獨裁者就必定代表正義嗎?自冷戰結束後,大家都以為西方民主可解決一切問題,而且達到執迷程度,至使美國不惜用戰爭手段,表面上是為中東帶來民主,更對反對派的起義行動拔苗助長,企圖在該地區建立一套親美制度。
當美國的大中東計劃隨着○三年伊拉克戰爭拉開,敘利亞一直是美國針對的目標。可悲的是,本來是回應「阿拉伯之春」,敘利亞人民和平起義的良好願望,想不到這麼快便遭各方利益所騎劫,而陷入一場殘酷的代理人戰爭中,這絕非敘利亞人所願。
革命被騎劫 各方勢力湧入
發生在二○一一年的北非起義行動,被冠名為「阿拉伯之春」其實是西方媒體給予的,當中明顯蘊含一種天真的想像,並認為只要革命在阿拉伯地區遍地開花,春天即將來臨。這樣子一刀切地去理解該地區,一直是個問題所在。
一場革命因地而異,况且也需要選在適當時候。推翻一個政權後,最重要是有何替代方案,沒有的話,整個國家便會崩潰下來,情况肯定比前更糟。就以敘利亞為例,反對派借「阿拉伯之春」亦來一場革命,可惜有不少推動者早期已流亡到歐洲,他們有些返回國家卻未知國家實况,可是打開了個潘朵拉盒子,各方勢力都跳了出來,最有組織的自然會成為主導力量,騎劫革命。
伊斯蘭聖戰組織「脫穎而出」,ISIS乘勢而起,並佔領了敘利亞不少土地,進行局部黑暗兇殘的統治。「阿拉伯之春」,春天沒有來到,但是就導致多個中東和北非國家的動盪不安,而且出現人類近代史中最龐大的遷徙潮之一。現在約有一千五萬阿拉伯人被迫離開家園,逃離國境或在國境內流徙。
歐洲肩負的道德責任
最新的有南蘇丹和也門激烈的戰爭製造新一輪難民潮,而敘利亞內戰令到原本滯留在該國的數以十萬計伊拉克難民,不得不再遷徙。事實上,敘利亞本身亦有上千萬國民成為國外或國內難民,而在伊拉克的巴勒斯坦人自薩達姆倒台後,逐步被趕出伊拉克。至於在利比亞數十萬的埃及人,也不得不被迫返回埃及,利比亞本身也有二百多萬難民,其中有四十萬在國境內流離失所,其餘接近二百萬主要逃到突尼斯。
大遷徙對中東和非洲的政治經濟以至人口生態,造成難以想像的衝擊。突尼斯便是一例,原本相對和平的國家,最近亦身陷恐怖主義的漩渦。此外,歐洲也得直視湧向他們的難民問題,從東南歐海岸線到英法隧道,擠滿一張張無助可憐的難民臉孔,其實是極需要歐洲國家對他們肩負道德責任,早日協調,以避免更多的人道災難。
雖然德國和奧地利已表明願意接收更多的難民,但其他歐洲國家特別是東歐諸國,不僅反對歐盟設立強行接收機制,並紛紛築起高牆。近年東歐排外情緒高漲,反移民反歐盟的聲音不斷上升,特別是匈牙利,其總理還說,匈牙利是基督教國家,不願與伊斯蘭教徒活在同一屋簷下。
至於富裕的波斯灣阿拉伯國家如卡塔爾、沙特阿拉伯等,他們對阿拉伯難民更是袖手旁觀。他們資助敘利亞反對派令內戰停不了,卻不願照顧為此付出極大代價的老百姓,宗教派系成為他們零接收的借口。美國亦是,這個高舉民主人權的世界警察,中東亂局她責無旁貸,卻對如何解決難民潮,噤若寒蟬,到現在仍未表態會否願意與歐洲攜手履行人道責任。
不過,如何接收難民固然是燃眉之急,但最重要還是協助中東地區停止戰爭,而不是火上加油。
今年三月在突尼斯舉辦的「世界社會論壇」,我特別去參加一個由「聚焦敘利亞」( Syria In Focus ) 主辦的會議,他們不時高喊口號,什麼要國際團結、繼續支援革命等等。對於如何解決敘利亞難民問題和戰爭,卻沒有人去談論和關心。
與會的一位加拿大女士,忍不住站起來表示,她去年三次探訪敘利亞,在不同地方與不同陣營的老百姓接觸,他們都異口同聲認為先結束戰事。如果一場革命令到老百姓連生存權也失去、歷史文物遭嚴重破壞,並讓帝國主義有機可乘,這還算是革命嗎?國際社運圈的天真理想,卻要該地老百姓付出代價,良心何在?
小阿蘭用他僵硬的身軀告訴了全世界,他們要和平,不要戰爭;真正的民主不會剝奪他們的生存權,請還給他們的一個生存權利。
文章為作者觀點,不代表《明報》立場,原文刊於明報星期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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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1-02_204741  

文:吳靖

張翠容,香港出身,是華語世界中少見的戰地記者,走訪過埃及、阿富汗、黎巴嫩、巴勒斯坦、以色列、伊拉克等動盪地帶,對於國際事務有敏銳的觀察和獨到的見解。

即便屢次與武裝組織份子交手、自前線全身退回相對和平的東亞地區,熱情真摯與悲天憫人的胸懷依舊。當她娓娓道來那些第一手見聞時,讓人不禁好奇,這名個子嬌小的女子,是如何隻身行遍烽火天涯路?

談談獨立記者在戰場的經驗?
張:主流媒體一直把伊斯蘭國(IS)視為恐怖主義,但對於西方本身的國家恐怖主義卻是裝聾作啞。當主流媒體作為第四階級已經失靈、未能客觀監察時,獨立記者作為第五階級,就可以發揮監督第四階級的作用。獨立記者深入前線,但也承受了很大的風險,例如日本自由記者後藤健二遭IS斬首的事件,對我也產生衝擊。

然而,只要我們不為任何利益服務、敢說真話,讓大眾知悉老百姓在戰火中的痛苦,以事實召喚戰爭發動者,我們就可以和平為手段,這是獨立記者的「反恐戰爭」。這場反恐戰爭沒有任何人可以置身度外,希望在人類的廢墟上重拾人道精神。

民主只是一種手段,不是最終目的。法國大革命口號是「自由、平等、博愛」,但裡頭並沒有民主這一項,重點是要追求自由和尊嚴。人們追求民主背後的目的為何?有些爛民主把百姓帶到混亂悲慘的狀態,人民沒有基本生存尊嚴或生命保障(如非洲諸國或菲律賓),這樣的民主追求令人懷疑。

女性身份對於前線採訪的影響?
張:身為女性可能有一種優勢:處在烽火前緣,相對於男生,女生比較不會給人很「硬」的感覺、比較容易靠近他人。我訪問了很多美國人眼中的恐怖組織:阿富汗神學士(Taliban)、黎巴嫩真主黨(Hezbollah)、巴勒斯坦哈馬斯(Hamas)、IS等。跟他們約採訪比較容易成功,對方的防範陣仗不像對男記者那麼大。

還有像是,我剛去完匈牙利訪問一名新納粹黨的國會議員,他跟我相談甚歡,甚至延後了用餐時間。因為我的風格就是希望讓受訪者自在、容易地把心裡話說出來,而非一直試圖挑戰對方、使用逼問的方式。如果能讓受訪者不知不覺把心中不為人知的秘密告訴你,這才是成功的訪談。而這可能是女性比較容易做到的。

就算受訪者不一定都會說真話,但說謊時面部表情和肢體語言會有細微變化,所以我通常會重複詢問同一個問題、仔細觀察,假如對方說謊,每次答案都會有分別。海關人員花很長的時間盤問可疑人士,也是因為同樣道理。

在那裡隨機應變很重要,穿得像當地人也不一定保險,因為可能讓歐美國家派駐當地的情報員懷疑妳是支持IS或神學士的外國人士。我不懂他們服飾的穿戴方式,有一次採訪時,我頭巾就不斷滑下來,真主黨人就問我是否為穆斯林,我回答不是,對方就稱既不是穆斯林,便無須戴頭巾,因此也不能盡受刻板印象束縛。

Photo Credit: AP/達志影像
真主黨士兵參與在敘利亞陣亡高級軍官的葬禮。Photo Credit: AP/達志影像

之後我不會特別扮成穆斯林,就是穿著謹慎、不會冒犯當地風俗,對方言語有輕薄之處,想辦法打發;盡量保持低調、不引起他人注意、天黑後不出門。我既沒戴頭盔也無防彈衣,就是平常心去;生死有命,飛彈飛過來穿防彈衣也無用。

瀕臨危機邊緣時,我馬上想到的並非個人安全,反而是採訪到的膠卷資料,有次我搭乘南美洲委內瑞拉小飛機,半途機身在空中搖搖晃晃,感覺隨時會掉下去。我當下就跟空服員要塑膠袋,把採訪到的素材包裝好,萬一不幸墜海時,至少資料還可以浮起來保全。

想成為獨立記者,需具備哪些特質?
張:除了好奇心、勇於接受挑戰、積極,「自律」也很重要,否則很容易就怠惰。因為你是自己的老闆,沒有人盯妳,逼著你在截稿日前把東西交出來,往往一天過去,時間一下子就沒了。


作為獨立記者,也需要具備對世界知識認識的水平,如果水平不足,很容易受到主流媒體影響。所以要多閱讀不同領域的書籍,或是請教相關專業人士。如果想走這條路的年輕人,建議別躁進,這不是一蹴可及的工作,慢慢累積知識、多看,讓自己的興趣多元化,對什麼都保持好奇心,因為很多事都是互相關聯的。

雖然這是個多元分工的社會,但我們別自我分工,認為這不是自己擅長的領域,就推說不知道;跨領域的學習是很重要的。

新的媒體平台紛紛崛起,對獨立記者產生的效應?
張:獨立記者都有共通的理想—成立獨立新聞網站。當傳播平台愈多元,獨立記者就有愈多生存空間。可以在社群網站上發佈文章,讓人家認識你,只要你有好故事、好內容、內容紮實,就會有人欣賞。建立自己的定位,慢慢就會有自己的觀眾和讀者。他們自然會幫你傳播分享,所以首要之務就是把報導做好、東西寫好。

要注意的是,獨立記者不是社會運動的一部分,因為這樣會像為某個社運領域發聲。我們不會偏向任何一方,就算有角度和立場,仍舊是建立在事實上的報導。現在公民記者到處都有,我也不覺得被威脅,因為他們畢竟未受過專業訓練,以為只要拿照相機寫些字就行了......那是業餘的,雙方寫出來的東西還是會有差別。

剛從東歐回來的她,拜訪了波蘭華沙大學教授,知悉該校成立了「報導文學實驗室」,透過文字、影像或紀錄片等形式,從事多個集體分工的報導創作。

張翠容也準備和他們合作,把報導文學獎推廣到亞洲,在香港也成立一個類似的實驗室,邀請該校教授分享實驗室如何運作、好的報導文學應如何著手。並鼓勵年輕人觀察社會、撰寫報導,留下事件紀錄。


電影簡介:
《太陽之女|Girls of the Sun》2014年一位年輕的律師巴哈爾,回到了家鄉小鎮庫爾德斯坦。在恐怖分子的一次襲擊中,她丈夫死了,她和孩子,還有數千名婦女被抓到了監獄裡。從監獄逃跑後,她組織指揮了“太陽的女人”這個女子軍隊。她們的目標是奪回被占領的小鎮,救回比當作人質的兒子。在她身邊的瑪蒂爾德,是一位經驗豐富的戰地記者。瑪蒂爾德緊密跟進太陽的女人這支女子軍隊為期三天的抗戰。因為對希望和正義的苛求,將她們團結在一起,讓人道充滿了希望。本影片是對這些女性的致敬。
太陽之女 - Movieffm電影線上看 https://www.movieffm.net/?p=14423


真人真事改編 獨眼戰地女記者科爾文傳記搬上大螢幕
 2019/01/04 18:01
傳奇「戰地獨眼記者」瑪麗科爾文真人真事改編、一舉入圍本屆金球獎兩項大獎的《私人戰爭》,於今(4)日震撼上映。(采昌國際多媒體提供。)
(台灣英文新聞/朱明珠 台北報導)身在戰火最前線的戰地記者瑪麗科爾文(羅莎蒙派克飾演),長期在戰亂當中奔走,即便因被戰火波及而失去左眼,仍無視當地政府對記者的禁令,走遍利比亞內戰、斯里蘭卡內戰、伊拉克戰爭、敘利亞戰爭,揭發戰火之下的真相,電影【私人戰爭】正是描寫這位傳奇女記者的傳記電影。這部被國際媒體盛讚:「本年度最有意義且扣人心弦的傑作!」已於今(4)日正式上映。
導演馬修海涅曼(Matthew Heineman)表示:「本片描述瑪麗科爾文人生的最後十年。我們跟隨她的足跡,走遍斯里蘭卡、伊拉克、利比亞、阿富汗、敘利亞,見證她深入戰區、揭發戰爭暴行的強烈意志。這樣的生活方式,也讓他深受「創傷後壓力症候群」(PTSD)折磨,腦子裡總有揮之不去的雜音,以及血肉模糊的痛苦記憶。」
羅莎蒙派克(中)長期模仿本尊的拱背姿勢,讓她拍完後身高因此縮水。(采昌國際多媒體提供)
《私人戰爭》是紀錄片名導馬修海涅曼的首部劇情長片,為使本片呈現出影史罕見的真實感,導演馬修率劇組深入動盪不安的中東約旦, ,實景拍攝片中所有戰爭場面。令人吃驚的是,本片出現的所有難民,都是真正飽受戰火摧殘的難民,說出來的話語也不是編撰出來的台詞,而是難民們自己的真實故事。
曾以《控制》(Gone Girl)入圍奧斯卡影后的演技派女星羅莎蒙派克(Rosamund Pike),在本片完美複製本尊,更讓她問鼎本屆金球獎戲劇類影后。羅莎蒙為了詮釋這位傳奇人物,入戲太深甚至頻傳「職災」。不僅因為戴著「獨眼眼罩」而撞到頭,甚至在大馬路上踩空,更因為長期模仿本尊「拱背」姿勢,拍完後身高竟縮水1.5公分。更慘的是,她還與角色本尊一樣得了「創傷後壓力症候群」(PTSD)。
不過她的付出也獲得本尊的親生姊妹凱特科爾文(Cat Colvin)力讚:「看到電影的第一幕,我就覺得『天哪!這是瑪麗沒錯!』她真的捕捉到瑪麗的神韻,並讓她在銀幕上重新活了起來!」
這部對科爾文致上最祟高敬意的電影作品《私人戰爭》已於今日震撼上映,以下為最新預告:
真人真事改編 獨眼戰地女記者科爾文傳記搬上大螢幕 | 台灣英文新聞
https://www.taiwannews.com.tw/ch/news/3610273

 


戰地記者張翠容:「只要世界有謊言,我就繼續跑。」

photo credit:flickr@Expert Infantry,CC BY-ND2.0

張翠容談起對敘利亞難民的遺憾心情,「這件事好像有可能發生在我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身上,彼此的情緒彷彿也連結在一起了,而我們作為大人,竟不能夠保護這孩子。」

腦海中想像「戰地記者」在我們心中的形象,都是肩上背著一台相機,再背著無比的勇氣面對瞬息萬變的戰場,面對未來下一秒,最重要的總是真相大過自己的性命。

張翠容,與我們一樣有著東方社會形象,她不僅僅是一名來自香港的新聞工作者,更是勇闖戰地的女記者,曾經在某次的戰事中,BBC為了保護記者而選擇撤回,但張翠容為了探究事實,暫時地以個人身分勇闖於戰地。

大家給予張翠容「戰地玫瑰」、「亞洲戰地女英雄」等美譽,而是什麼樣的理由,讓她願意不顧包袱的走訪世界,紀錄真實所聞。

戰事帶來的顛覆價值

當TEDxTaipei以電話訪問張翠容時,她盡所能地解釋對於近期敘利亞難民的看法,

張翠容用「Compassion(憐憫)」來形容世人對於這個悲劇的心態:

「這件事好像有可能發生在我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身上,彼此的情緒彷彿也連結在一起了,而我們作為大人,竟不能夠保護這孩子。」

「勇敢」,彷彿就像張翠容與生俱來的天性,在受訪隔天,她便要啟程前往敘利亞,即便已經走訪世界30餘年,她仍願意不遺餘力地親自再去發掘。

其實在過往從事戰地記者的經驗,張翠容曾經訪問眾多政治領袖,例如前巴勒斯坦領袖阿拉法特、前英國首相柴契爾夫人與南非前總統曼德拉等,但這都不是讓她刻骨銘心的,令她印象相當深刻的總是那些樸實的百姓。

如果要說前往戰地的歷程中,是什麼顛覆了以往認定的成見,張翠容認為我們看待新聞事件時,容易陷入所謂「二元論」,就是將一件事只以好、壞來判斷,而政治情況通常不能簡單地這樣分析、解釋。

「好像對港台而言,美國就一定是好的,伊斯蘭就一定是壞的」,張翠容談著她走出香港後的改變,不能夠覺得西方的民主就能解決一切,彷彿視為唯一解藥,擊垮所有威權政治

行萬里路如同讀萬卷書

就像作家南方朔曾說,張翠容是個「古代的旅行家」,不單只是傳統理解上的旅遊,而是對這個世界有著細微的觀察並且將之記錄下來。不只走遍中東地區,從柏林圍牆倒塌、科索沃戰爭、美國911事件,台灣政黨輪替都有她的身影。

回到觀察世界的起點,一開始對於記者這個工作,張翠容是出自好奇心,想要了解新聞內容,追查一些好的故事,她更打趣地表示,「這打開了一個格局,如同武俠小說一樣,一些看起來是正派的,其實他們可以很壞,而且有些壞人,其實也不如想像中的那麼壞。」

該如何定義好壞,張翠容同樣有自己獨特的看法:

「有時我們只是揮舞著自己定義的大旗,將自己的理想強加於人民身上,因此我對於許多非政府組織的態度是保留的。」

原來她在戰場上看到的不只有政府間惡鬥,還有各組織帶來的悲劇。

張翠容曾經說過:「只要世界有謊言,我就會繼續跑」

也許不是每個人都需要親赴戰場去了解,在資訊快速繁雜的網路社會,張翠容就像最新的文化教科書,香港與台灣在地理、文化上相當的接近,我們可以乘著這樣經驗的翅膀,感受世界的每一角落。

(本文轉載自TEDxTaipei ;photo credit:shutterst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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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輟生到冒險女記者──奈莉.布萊的傳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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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Wikipedia
伊莉莎白生於美國賓州匹茲堡近郊,出身地主家庭,她是父親第二段婚姻所生。年幼時的她因為喜歡穿著粉紅色衣物,因此得到「Pinky」的綽號。她曾就讀寄宿學校,不過後來因為父親在1871年驟逝,家中經濟無法繼續支持,因而中輟。
1880年,伊莉莎白隨改嫁的母親與繼父同住、但幾年後就和受家暴而離開的母親遷居匹茲堡市。某日,她在當地的《匹茲堡電訊報》(Pittsburgh Dispatch)上讀到一篇標題名為「女人擅長做什麼」的文章,該文作者直指女性難以成就大事業,這個性別唯一能勝任的工作,不過是生養小孩和操持家務,如此而已。這樣的觀點雖然在當時社會中並不罕見,但年方16的伊莉莎白立刻以化名「寂寞孤雛」寫了一封讀者回信投書報社,大力反擊文中作者如此厭女和性別歧視的觀點
由於伊莉莎白先前接受教育的時間不長,這封信中文句沒有標點,文法也有諸多錯誤,但《匹茲堡電訊報》的編輯麥登(George Madden)對信中邏輯清晰的立論和激昂的駁斥態度印象深刻,因此登報尋人,希望這位投書讀者能現身和他相見。
當伊莉莎白來到報社和編輯見面後,麥登確信在她身上看到了成為傑出記者的天賦和態度,因此主動提供機會讓伊莉莎白為該報撰寫文章。而伊莉莎白也把握住良機,開始以當時的女性在社會和工作上面臨的困境為報導方向,撰寫文章。
成為奈莉.布萊
伊莉莎白交出第一篇文章,名為「女性面臨的難題」。麥登大為驚艷,於是進一步提供她全職的採訪記者工作。由於當時風氣與業界習慣使然,女性新聞工作者發表文章時仍多採用筆名,於是麥登從當時一首流行歌曲當中取用曲中人物Nelly Bly的名字作為伊莉莎白的筆名。只不過,因為拼字錯誤,成了Nellie Bly,而伊莉莎白也就將錯就錯地沿用下去,化身為日後將成為傳奇的「奈莉.布萊」。
布萊在《匹茲堡電訊報》任職初期主要關注於女性勞工議題,撰寫了數篇有關工廠女工的調查報導。只不過,後來因為職務調動,她被轉調到通常交由女性記者處理的所謂「女性讀者」版面,採訪關於服裝、園藝、飲食等軟性議題。
這個職務上的變動顯然與她的性格相悖,讓她頗有壯志難伸之感。於是,年方21的她自願請調離開美國,前往墨西哥擔任駐外通訊記者。她以半年時間在當地為報社進行關於墨西哥人生活與習俗的採訪報導,登載於報上的文章之後也集結成書,名為《墨西哥的半年生活》(Six Months in Mexico)。布萊在某一篇報導當中指責墨西哥政府的拘捕行動──該國記者因為批評當時墨西哥總統迪亞茲(Porfirio Díaz)的獨裁行為,而遭官方逮捕拘禁。墨國政府在得知布萊的報導見報後,便威脅要逮捕布萊,而她也因此被迫離開墨西哥,並在返美後具體指控迪亞茲是操控媒體、壓迫墨西哥人民的暴君。
直闖《世界報》的冒險生涯
返美回到《匹茲堡電訊報》復職的布萊難忍報社指派的軟性藝文新聞採訪工作,於是在1887年離職,前往紐約尋找新的可能。在過了毫無收入的4個月後,她決定直闖紐約的《世界報》(The World)求職。當時該報的經營者是約瑟夫.普立茲(Joseph Pulitzer),新聞工作者最高榮譽、表彰傑出採訪報導者的普立茲獎,即是依其遺願所設立。 
由於當時紐約新聞媒體業界競爭激烈,各報無不亟力尋找報導題材,以期吸引讀者,勝過競爭同業。布萊在成為《世界報》記者後向報社編輯提議,讓她前往歐洲,與欲赴美尋找人生機會的歐洲移民同船,沿途進行深度採訪報導。然而報社編輯拒絕了這個提案。不過,《世界報》向布萊提出一個更具風險的採訪任務,那就是要她佯裝成精神病患,進入女子精神療養院,追查當中是否有任何外界所不知的問題。勇敢的布萊答應了這項後果難料的臥底任務。
潛入精神病院,引發軒然大波
布萊計畫潛入的精神病患收容所位於紐約的黑井島(Blackwell's Island)。黑井島是一座狹窄的長條形島嶼,坐落在東河(East River)上,位處曼哈頓島與長島之間。紐約市政府在1828年買下這座島,開始設立數家醫院、一所監獄,以及安頓窮人的集合收容所,紐約人因此也從1920年代開始稱之為福利島(Welfare Island)。1971年,為紀念美國總統小羅斯福,島名更新為羅斯福島,並且沿用至今。島上的紐約市立精神療養院最高一度曾收容1,700多人,遠遠是該機構承受量的2倍之多。
在布萊真正進入島上精神病院探查實情之前,英國名作家狄更斯(Charles Dickens)也曾在1842年的《美國記行》(American Notes)一書當中,記載他在黑井島北側的八角塔(Octagon)精神療養院的參觀經歷。布萊最後佯裝成功,順利住進黑井島上的女子精神病院(Women's Lunatic Asylum),而這次臥底行動的10天經歷也正是本書的由來。
《世界報》在布萊成功進入精神病院生活10天後,出面要求病院釋放布萊。她此次的臥底調查行動見報後也以《瘋人院臥底十日記》之名在1887年出版,引發社會輿論譁然。
儘管許多醫師和相關人員懷疑她報導造假,不相信她能瞞過眾多專業人士,成功佯裝成精神病患入住收容所,但法院陪審團仍開始進行追查,並請布萊協助共同調查黑井島療養院內的不人道行為。經過實地探訪後,陪審團最後呈交法庭的調查報告中即建議採行布萊所提議的作法,改善精神病院等相關機構的管理方式,同時,政府也增列85萬美元經費,供相關機構用於改善精神病患生活處境之用,同時保證將來對於收容機構將進行更頻繁且嚴格的檢核。布萊無疑已以她的調查報導間接進行了一次社會改革
奇女子的環遊世界壯舉
在《瘋人院臥底十日記》出版隔年,布萊突發奇想,向報社提議進行一次更大的行動──將法國作家凡爾納小說《環遊世界八十天》化為真實,由她進行一場限時的環遊世界行動。這次,報社編輯答應了。
隔年,1889年11月14日上午9點40分,布萊登上一艘名為奧古斯塔維多利亞的蒸汽船,從美國出發,航向德國漢堡,這趟24,899哩的環球之旅就此展開。
紐約當時的報社競爭激烈,《大都會報》(Cosmopolitan)在得知對手《世界報》這項異想天開的舉動之後不甘示弱,立刻贊助了另一位女性伊莉莎白.畢斯蘭(Elizabeth Bisland)從反方向進行同樣的環遊世界行動,要和對手互別苗頭,而且預期她能超越布萊,甚至是凡爾納小說中的80天。而《世界報》為了吸引讀者,還開放讀者預測布萊完成環遊世界所需的時間,若讀者預測精確,最大獎項可得到一趟食宿全包的免費歐洲之旅。
在這趟環遊世界行動中,布萊的足跡踏上英國、法國,在亞洲地區則造訪了錫蘭、馬來西亞、新加坡、香港以及日本。由於當時已有海底電纜及電報技術,她在旅程中得以藉此發送簡短訊息,讓《世界報》的讀者知道她的行蹤及見聞,但較長篇的文字還是得以郵寄方式送回美國,因此會有幾週的時間差。
布萊這趟行動使用的交通工具是蒸汽船和鐵路系統,因此行程有時會因交通狀況而耽誤,但過程大抵順利。在橫越太平洋返回美國的終段旅程上,由於天候惡劣,她在1890年1月21日才抵達舊金山,比原定計畫晚了2天。《世界報》老闆普立茲先生慷慨以私人火車將這位旗下記者從舊金山接回紐澤西,並在1月25日下午3點51分回到當初出發的港口原點。這趟環遊世界之旅最終總計以72天完成,創下當時的世界紀錄。《大都會報》派出的對手畢斯蘭則是晚了4天半抵達。雖然布萊的紀錄在幾個月後就被喬治.法蘭西斯.崔恩(George Francis Train)以67天的時間打破──崔恩在1870年曾首度進行環球之旅,這場行動也是凡爾納創作《環遊世界八十天》的靈感來源──但難能可貴的是,布萊以行動打破了當時社會大眾對於女性柔弱的刻版印象,完成一項引人注目的壯舉。
長期關注女性處境及權益
1895年,時年31歲的布萊與相距42歲的企業家富商羅伯・席曼(Robert Seaman)相識、結婚。由於年邁丈夫惡化的健康狀況,布萊辭去新聞工作,專心照顧家庭,同時承接起先生岌岌可危的金屬鑄造工廠營運。1905年,布萊在丈夫逝世後接手管理工廠,讓公司起死回生,自己也成為當時全美的頂尖企業家之一,甚至擁有幾項發明專利。布萊年輕時便特別關心勞工,成為資本家後她沒有忘記初衷,在工廠裡提供旗下員工完整的醫療照護,以及設立學習課程,讓員工能藉知識脫貧。然而,這個企業在晚期卻因為工廠經理盜用公款和管理疏失,最後以破產告終。公司破產後,布萊未被擊倒,她離開商界重返熟悉的新聞界,開始撰寫一次大戰時期歐洲東防線的相關報導,同時也長期關注女性處境及權益等社會議題
奈莉.布萊在1922年因感冒引發肺炎,隨後病情惡化逝於紐約,得年57。她以女性身分在新聞報導界和壯遊歷史篇章上寫下絢爛而傳奇的一頁,傑出形象也滲入大眾文化當中。1998年,美國「國家女性名人堂」(National Women's Hall of Fame)以布萊的本名將她列為其中一員,表彰她在開創臥底調查報導上的先驅之舉。美國郵政總局在2002年以「女性新聞工作者」為主題發行郵票,布萊即為4位登上郵票版面的傑出女性之一。美國更有多部戲劇和電影當中的女性角色是以布萊的記者身分為人物塑造藍本,並以化名向她致敬。2015年,布萊151歲冥誕當天,Google Doodle更以她為當日人物,具體向現代人介紹這位傳奇女記者的生平事蹟。
     
好書推薦:
書名:《瘋人院臥底十日紀:傳奇女記者的精神病院紀實報導》 
作者: 奈莉.布萊(Nellie Bly) 
譯者:黃意雯 
出版:八旗文化 
出版時間:20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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