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4世紀的歐洲瘟疫肆虐時,人們就普遍認為,瘟疫是上帝對人類縱慾、道德淪喪的一種懲罰,是神靈憤怒引起的邪靈入侵了人體,也就是說,瘟疫不產生於現實空間而是神界,人們只能通過祈禱、懺悔等方式,淨化靈魂,尋求上帝諒解,以平息神怒,消除瘟疫。

當村民想逃出亞姆村時,教區牧師說服大家留下來。牧師認為,如果是上帝的旨意,逃跑也不能躲開瘟疫,還會傳染別的地區,「我們要留在這裡,贖完上帝派給人類的罪行,如果我們不出去,就不會有更多的人被上帝懲罰了。」

美國疫情地圖 | 大紀元

20_The_Great_Plague-600x485f7805de51f70800a05e19e42f85b053e-600x400da1d2aa07ad6efcfd014402144e62e6a-600x348Eyam_Parish_Church_2-450x6758_The_Great_Fire_of_London_1666-600x4842020-05-19_1219592020-05-19_121950

【歷史上的瘟疫】帶走倫敦1/5人口的瘟疫
——倫敦大瘟疫
文/秦順天
1664年冬天,一顆彗星拖著長長的尾巴,從倫敦上空划過,占星家認為這是「惡魔要降臨人間的預兆」,戰爭、饑荒或者瘟疫可能會降臨。更新: 2020-05-17 10:37 PM    標籤: 歷史上的瘟疫, 倫敦瘟疫, 防疫
是什麼導致了瘟疫?為什麼只在這裡發生,而不在那裡發生?為什麼同在一個城市,這所房子或這一區域有疫情而其它的區域則沒有?為什麼即便在同一所房子裡,是這個人而不是其他的人感染瘟疫?他們同吃同住同呼吸,睡在同一張床上。是什麼原因造成如此差別?
預言變成了現實
像任何一次災禍一樣,瘟疫爆發前,上天就已經對倫敦進行了預警。1664年冬天,一顆彗星拖著長長的尾巴,從倫敦上空划過,占星家認為這是「惡魔要降臨人間的預兆」,戰爭、饑荒或者瘟疫可能會降臨。
兩年前,荷蘭的阿姆斯特丹因瘟疫死亡了5萬人。海峽對面的英國與阿姆斯特丹有非常頻繁的貿易往來,雖然一直對來往船舶實施隔離檢疫,英國卻沒能阻止瘟疫的入侵。1665年春,瘟疫開始在倫敦迅速蔓延。預言變成了現實。
基督教認為,瘟疫是上帝的懲罰降臨,「上帝是瘟疫的第一原因」。當時的基督教國家大多也是以宗教療法應對瘟疫。但與其它西歐國家不同,英國政府防疫對策逐漸脫離宗教,向世俗化轉變為以非宗教手段的政策防控。
早在1518年,英國政府就在歷史上第一次公布了瘟疫法,1543年頒布的防疫法令,幾乎囊括了以後的所有防疫措施。1578年,政府重新頒布防疫法,規定如果有人染疫,其所有家庭成員都不得外出,違者嚴懲;染疫者外出遊盪將被沒收財產、剝奪公民權,判重罪甚至處死;沒有染疫的家庭成員若四處遊蕩將被當成流浪者,受鞭笞或監禁。
畫家麗塔‧格利爾(Rita Greer)的作品《The Great Plague(大瘟疫)1665》,描繪的就是「倫敦大瘟疫」期間的慘烈景象。「所有店鋪都關門,街上幾乎看不到行人,城內唯一能夠不時打破沉寂的工作,便是運屍。每到夜晚,運屍車咕隆咕隆的車輪聲和哀婉的車鈴聲,令人毛骨悚然。」(公有領域)
1664年瘟疫爆發後,倫敦市政府推行了更為嚴格的隔離措施,為防疫的各個環節配備了警察、治安法官、搜屍人、屍檢人、崗哨、護理者等等。政府有權將疫區整體隔離,禁止出入;感疫者或疑似者被警察送入隔離營,不配合的公民被強制執行;為防止公民出逃,政府派專人監控,嚴懲不貸。對外來流動人口的管控也進一步加強了。
隔離當時引發了很多問題。無病症者被隔離,導致疫病在家庭成員間的傳播,當時的文獻表明,強制隔離造成很多家庭成員死亡,這樣的葬禮約占教區總數的1/3~2/3。
很多民眾把隔離政策看成是政府的懲罰而予以抵制,認為侵犯了他們的權利與人身安全,但往往又此遭到了更重的處罰。隔離被擴大化,不僅染疫人遭到隔離,一些身體健康的流浪人群也遭到限制懲罰。政府以防疫之名,將隔離演化成一種社會規懲手段,趁機加強了對民眾的控制。
當時瘟疫也散播到了法國等國家,與同期的其它國家相比,英國的防疫是最全面的:娛樂活動和聚會全部取消,戲院關門,酒吧歇業;為切斷傳染源,所有貓、狗等都被撲殺了;政府在城區內不停地燃火,認為高溫可以潔淨空氣,在街頭,經常焚燒辣椒、啤酒花及乳香等氣味強烈的物質;菸草被認為可以淨化空氣,有些地區,學校學生都被要求每天早上抽菸,以抵禦病毒散播。
但隔離政策與防疫措施是否阻止了瘟疫的擴散?事實證明收效非常有限。
9月上旬,長滿雜草的倫敦街道,幾乎看不到行人。每到夜晚,運屍車載著橫七豎八的屍體,運到各處埋葬。運屍車的車輪聲及車鈴聲,讓人毛骨悚然,熙攘繁華的倫敦城完全變成了死城。
根據記錄,從10月份開始,倫敦每週的死亡人數為一千人左右,之後每週死亡人數繼續攀升,高峰期每週有七千人死亡。8月到10月期間,倫敦就掩埋了七萬多疫亡的屍體。
1666年9月,倫敦城遭遇一場大火後,瘟疫就地消失了。有說法認為,大火燒掉了衛生惡劣的房屋及裡面的瘟疫源頭——老鼠和跳蚤,導致瘟疫消失。但流行病學的統計表明,在整個歐洲的所有城市,瘟疫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神祕消失的。
這場倫敦大瘟疫,使倫敦損失了五分之一的人口,死亡超過十萬人。
1666年9月,倫敦城遭遇一場大火後,瘟疫就地消失了。圖為畫家麗塔‧格利爾(Rita Greer)的作品《The Great Fire of London 1666》,描繪1666年的倫敦大火後第三天的情景。(公有領域)
亞姆村:贖完上帝派給人類的罪行
現代人熟知的亞姆村的故事,被認為是倫敦大瘟疫中成功隔離的案例。其實如果還原到當時全民信仰基督教的氛圍中,還會有更多的解讀。
亞姆村位於倫敦西北的德比郡,1665年9月,倫敦寄來的布料樣品使亞姆村的一個裁縫染疫而亡,之後三個月,亞姆村的42名村民相繼感染死去。
當村民想逃出亞姆村時,教區牧師說服大家留下來。牧師認為,如果是上帝的旨意,逃跑也不能躲開瘟疫,還會傳染別的地區,「我們要留在這裡,贖完上帝派給人類的罪行,如果我們不出去,就不會有更多的人被上帝懲罰了。」
牧師表示寧可自己死,也不願意把瘟疫傳給周圍的村鎮,這表現了他甘願自我犧牲的善良願望。其實,倫敦瘟疫爆發後,就有二十萬人從城裡出逃,後來政府出動警力,強制隔離了疫區,人流被禁止出入。疫區周圍很多地方都自我封路,攔截出逃者進入,當時逃出亞姆村的人,也有被歧視的記錄。
按照基督教的解釋,既然瘟疫是神對有罪之人的懲罰,若因瘟疫而死,可能就是在「贖完上帝自己的罪行」,人應該坦然面對,以獲靈魂的最終救贖。歐洲黑死病時期,馬丁‧路德也勸說眾人不要逃亡,他曾說:「當神的管教臨到時,我們最好是對死亡做好充分的準備,而非對其充滿恐懼。一心持守那愛的原則和自己的職分。」
所以,亞姆村民不出逃的行為,也體現了他們對瘟疫的理解。幸免於難的村民瑪格麗特後來說:「這確實非常可怕,但我們每個家庭都因虔信上帝,並不憂懼死亡。」儘管活下來的人越來越少,村民仍堅持到戶外空曠的草地上參加禮拜,他們禱告懺悔,希望村子儘早得到「上帝的赦免」。
當亞姆村死去了75%左右的居民後,瘟疫自行消失了。
受倫敦大瘟疫波及的「瘟疫小鎮」亞姆。(公有領域)
驅散上帝憤怒的,是潔淨我們的心靈
從14世紀的歐洲瘟疫肆虐時,人們就普遍認為,瘟疫是上帝對人類縱慾、道德淪喪的一種懲罰,是神靈憤怒引起的邪靈入侵了人體,也就是說,瘟疫不產生於現實空間而是神界,人們只能通過祈禱、懺悔等方式,淨化靈魂,尋求上帝諒解,以平息神怒,消除瘟疫。
當時文獻中,記載了很多用宗教療法治癒疾病的奇蹟。如,患有不育症及淋巴結核的婦女,經神父觸摸,疾病馬上消失,一年內生下雙胞胎;坎特伯雷的聖托馬斯用稀釋的血液治癒了失明者、精神病人、麻風病人和失聰者等等。
直到16世紀,意大利、法國、西班牙等地區爆發瘟疫時,還經常舉行盛況空前的祈禱儀式及宗教大巡遊,祈求耶穌、聖母瑪利亞或聖徒們的寬恕。
但在那時的英國,此類宗教療法活動被嚴禁舉行,傳統宗教療法幾乎被完全拋棄政府以法律手段推行隔離政策,雖然宗教人士認為其「不符合基督教的崇善原則」。
早期醫學從屬於神學,人們相信神是一切肉體和靈魂苦痛的主宰,身體的治癒必然伴隨著靈魂的治癒,所以,神聖(holiness)和治療(healing)有著相同的詞根,拯救(salvatjon)和治癒(cure)也是由同一詞根演化而來。
天使擁簇著耶穌受難時所綁縛的柱子,象徵受難與救贖。西斯汀禮拜堂的《最後的審判》局部。(公有領域)
文藝復興後期,醫學漸漸脫離神學醫學家注重在表面物質空間抑制病毒的傳播,人們被指導如何做好瘟疫的預防,似乎通風良好、環境清潔及飲食得當就可以免疫,當時的醫生被稱作「從宗教的禁錮中解放出來」,內科醫生似乎更懂得解除瘟疫造成的發熱,外科醫生對祛除皮膚表面的膿瘡和腫塊有了更多的經驗
但史料中,沒有發現因治療而痊癒者,卻發現有因手術而喪命的例子。醫生所付出的努力並沒有實效,更多的只是安慰而已。不論在家庭還是在隔離醫院中,病人最後或者病死,或者不治而自愈。
政府認識到不潔空氣、水或羊毛布料及沒有理葬的屍體等會攜帶病毒傳染瘟疫,便立法加強城市的公共衛生的維護、清除各種垃圾污穢,但這是產生瘟疫的根本原因嗎?
英國清教徒牧師查德頓當時對此悲嘆道:「能驅散上帝憤怒的,不是打掃衛生、保持室內與街道的清潔,而是潔淨我們的心靈,使我們的靈魂遠離罪惡。」
16~17世紀的兩百年內,倫敦城內就有十餘次大瘟疫,平均每一二十年就爆發一次。瘟疫期間,人們轉向宗教對瘟疫的解釋,開始關注靈魂的救治,佈道就比平時更為興盛。所以每次瘟疫爆發總是伴隨著新教、清教主義的發展,但瘟疫過後,很多人還是故態復萌。
1665年大瘟疫爆發時,倫敦已經從使用木材做燃料變為使用煤炭做燃料,工業生產效率大幅提升。經濟的飛速發展,吸引了各種人到都市發展。隨著人文主義的張揚,個性及自我被推崇導致慾望膨脹,人越來越關心肉身的滿足而非靈魂的提升,酗灑、賣淫、同性戀、亂倫、賭博等非常普遍,褻瀆神靈、違反上帝旨意的各種傷風敗俗在倫敦已成為時尚。當時就有虔誠的教徒憂心忡忡,認為上帝的懲罰即將降臨。
1665年大瘟疫爆發時,倫敦已經從使用木材做燃料變為使用煤炭做燃料,工業生產效率大幅提升。示意圖。(AFP)
當然,現代人會更接受後世所謂「科學」的推斷,認為密集的人口及衛生條件的惡劣,促成了倫敦大瘟疫的爆發,而政府和市民缺乏防疫意識,使災難難以避免。
但必須注意到,作為現代衛生防疫制度的起源國,當時英國的醫療水平及防疫能力已遠超同時代其它國家,而且,英國早就實施了歷史上首例瘟疫法,其嚴苛的隔離措施堪與現代相比;如果說政府和市民缺乏防範意識造成了這場災難,那麽,歷史上無數次的瘟疫,哪一次是在人類有準備時襲來?如果說人口密度大、居住條件差、流動性強是瘟疫爆發原因,為什麼很多地區瘟疫的蔓延並不具有相同的條件?
倫敦大瘟疫讓我們看到的是,儘管政府採用了很多措施,面對瘟疫,人能掌控的因素微乎其微。瘟疫最後還是收取了它索要的死亡人數後,突然間同時從各地撤離,最終是它饒過了人類,而不是被人類的醫學及防疫政策打敗。
倫敦大瘟疫時,一名叫尼古拉斯德的醫生說的這段話或許會讓我們思考:「是什麼導致了瘟疫?為什麼只在這裡發生,而不在那裡發生?為什麼同在一個城市,這所房子或這一區域有疫情而其他的區域則沒有?為什麼即便在同一所房子裡,是這個人而不是其他的人感染瘟疫?他們同吃同住同呼吸,睡在同一張床上。是什麼原因造成如此差別?是上帝的智慧在區分,在一段時間中,他保護這一部分而不是其餘的那部分?我們不得不相信,在這樣的危險時刻,上帝是管理我們的唯一的神」。
21世紀的今天,人類的醫療發展及公共衛生的改善已經「先進」到歷史最高水平,為什麼卻還是難以阻隔武漢肺炎在全世界的蔓延?人們需要反思的,應該不單單只是物理層面的防控與隔離了。@*#
參考資料:
默頓《十七世紀英國的科學、技術與社會》
蹇常磊《16-17世紀倫敦的瘟疫與社會》
鄒翔《16、17世紀英國的瘟疫及政府應對》
陳凱鵬 論近代早期英國防疫對策特點
馬丁‧路德《給身處瘟疫饑荒者的建議》
笛福 《倫敦瘟疫親歷記》
孫豔燕 世俗化背景下的英國政教關係


宗教與醫療-祈禱與治病 /有些基督徒在得知罹患癌症之後,決定不採取正規醫療,而是想單純靠禱告得到醫治,或者去參加聖靈醫治聚會,祈求透過上帝直接的治療而康復。真正的神不會被限制在狹窄的縫隙中,我們大可有信心地將正規醫療看為神祇眷顧人類病痛而賜予更寬廣的救治管道/有宗教信仰的人,或是一個出自宗教家庭的人,他們比較少自殺,少發生心理病,或養成吸毒惡習、酗酒、心情抑鬱。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nicecasi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