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籍日本兵陣亡率約16%+日軍29.43%的陣亡率+韓國兵的陣亡率9.2%

終戰,記念台灣軍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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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15)日是大東亞戰爭結束72周年紀念。然而,對於戰後卻遭奉令代表盟軍來台解除日軍武裝的蔣介石軍隊種族屠殺、占領至今的台灣人而言,則形同「二次戰敗」。面對猶屬殖民地的處境,加上支那併吞的野心,台灣人必須喚醒靈魂,方可成為真正的自由人!
回顧歷史,從1937到1945年日本自台灣共計招募軍屬、軍伕(非正規軍)126,750人,從1942到1945年則招募軍人80,433名。所以,台籍日本兵總數達207,183人。其中,戰死者為30,304人,比例達14.63%。日本靖國神社則供奉大約2.8萬名台灣兵的英靈
相對於日軍29.43%的陣亡率(總數781萬,陣亡230萬)而言,台灣兵者確實僅即其一半。然而,卻比韓國兵的陣亡率9.2%高(總數242,341人,陣亡22,182人)。台灣兵的高陣亡率緣於係在日軍趨劣勢時才加入,且多數派往南洋面對強大的美軍。同時,台灣兵常被派往前線、擔負繁重任務。例如,當年在新幾內亞叢林大戰美、澳軍的高砂義勇隊;特別是,雷伊泰島玉碎時的薰空挺隊,甚或神風特攻隊等。其實,若非台灣人刻苦耐勞死亡率會更高。當然,這也是台灣兵驍勇善戰的明證。緣於此,美軍遂不敢貿然登陸台灣,而選擇毫無戰略縱深的琉球!
時間往前推。在1867年的羅妹號事件(the Rover Incident)時,我們的排灣族戰士不僅讓美軍吃足苦頭;此役並列入美國海軍失敗戰史,就形塑海軍陸戰隊的「小型戰爭遭遇規則("rules of encounter" in "Small Wars")」亦扮演重要角色。排灣族頭目卓杞篤並簽定台灣與美國的第一份國際條約——南岬條約(South Cape Treaty)。1859年,林文察帶領以巴宰族戰士為主的台灣「番勇」幫助清國平亂太平天國。1685年,台灣藤牌軍更替清軍攻克雅克薩城,尼布楚條約的簽定穩定清國北疆近200年。
無論是在大東亞之戰時唱著<海行かば>離開台灣的台籍日軍、太平天國時的巴宰戰士,或攻克雅克薩的藤牌軍,甚至是後來被蔣介石騙往支那「打共匪」的台籍支那軍都是秉持台灣軍魂的勇士。當然,這也包括八二三炮戰時堅守陣地的「台籍充員兵」。
今日,台灣雖面對最無恥、邪惡的敵人——支那。但是,只要我們找回台灣軍魂——如果終須一戰,台灣人民必會為捍衛自由與尊嚴而起,並達成國家獨立!


 

台灣人守護土地精神不應被隱沒----台灣新竹北埔的濟化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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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0萬台灣人繳稅供應的政府,目前掛名為「中華民國」,不論執政者為中國國民黨還是台灣土生土長的民主進步黨,只要一上任,都還視祭祀從中國搬來的「忠烈祠」為正統,而視曾為台灣土地與人民犧牲生命的「台籍日本兵」為畏途。
戰爭的殘酷,誰都不想經歷。然而,台灣人對於70多年前太平洋戰爭的自我角色與後世的紀念,因為外來蔣氏政權到來而變得模糊或是混淆。甚至當2016年蔡英文總統出席由民間社團主辦的「紀念台籍老兵」活動,表示「政府會支持台灣兵歷史正義的追求,也代表政府向這群台灣兵致敬與致歉。」之際,隨後中國的國台辦發言人還發出嚴正聲名嚇阻台灣人:「任何堅持台獨史觀、枉顧歷史事實、企圖美化日本對台灣殖民統治、企圖為日本軍國主義者侵略罪行辯解的言論,都必將遭到兩岸同胞的一致譴責。」然而,中國共產黨政府不曾檢討自己為了保住共產黨政權而殺死、餓死了自己數千萬的同胞而感到愧疚。
曾經,台灣人被日本政府徵召,據日本官方統計有20萬7,000餘人投入戰爭,戰亡或失蹤者超過3萬人還有15,000多名台灣青年被逃難到台灣的中華民國政府徵召投入在中國土地上的國共內戰,死亡者眾,存活者甚至被編為共軍而加入韓戰;錯亂的年代,在不同的地域,有著許許多多台灣人為土地為心愛的家人不變的守護,他們的名字與歷史,隨著政權更替與家屬凋零,被世人遺忘著…
台灣新竹北埔的濟化宮。圖/周倪安提供
許多台灣人不知道,在台灣新竹北埔的濟化宮,祭祀著參與太平洋戰爭戰死的27,593名台灣籍日本兵。自1982年戒嚴時期,從靖國神社分靈回台祭祀,迄今已有35個年頭,孤伶伶的35寒暑,中華民國政府視之為「敵軍」而未曾聞問。深深期盼蔡總統能夠說到做到,挹注更多的人力與經費,關注這段台灣人真實卻被刻意隱沒的歷史,讓這些曾為土地付出生命的台灣人不再當孤魂飄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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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梅江夏堂/桃園客家文化節 江夏堂老屋音樂會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PIXNET :: - https://goo.gl/Tzay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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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軍-台籍日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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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日本兵 反共救國軍

推文到plurk
2015-08-23 06:00
◎ 蔡勝雄
真理越辯越明。連中學生也看出,蔣介石不是「光復台灣」,而是代表盟軍來接收台灣,完成日本投降手續。他們不能接受馬政府編造的假歷史。
二戰期間,台籍日本兵有八萬人,軍夫十二萬六千多人。他們主要是到南洋作戰。有三萬多人死於戰地。二戰結束回台的,其中有一萬五千多人被誘拐自願參加,或被徵召、拉夫而轉身為「反共救國軍」。他們奮戰於瀋遼、津沽、徐蚌、浙杭。可憐主帥厭戰。投降的投降、逃的逃。被俘的又轉身成為解放軍,又被派去朝鮮「抗美援朝」。有幸的被美軍抓去,變成「反共義士」回台灣。跟不上部隊回台灣的,或客死他鄉,或自己設法逃命回來。能平安回鄉的有四百多人。
這些台籍老兵的命運還不能跟敗逃來台的「國軍」比。因為他們被派去中國的原屬七十師和六十二軍,多次潰敗、整編,或在敗逃過程中兵籍散軼。所以他們不能當榮民。即使兵籍上有名,而成為榮民的,也不能享有「戰士授田證」(後來換成一大堆鈔票),因為他家在台灣(不管他有沒有田)。
這些原日本兵的台灣人,甚至找不到還他們薪餉或死傷賠償的政府。中華民國政府認為他們既是日本兵,應向日本政府求償。日本政府說,這問題的解決金源,已概括在日華和約明訂下中華民國接收的日產裡面。所以有許昭榮在台灣發起「原國軍台籍老兵暨遺族協會」,以「寧願燒毀,不願銹壞」的意志,自焚請命,而有高雄市「關懷台籍老兵文化協會」及戰爭和平紀念公園的設立。在日本,有東京大學王育德教授組織的「思考台灣人原日本兵補償問題的會」。他們動用多方力量,「拍破外交、法律上的銅壁」,贏取日本國家總預算五六二億日圓的賠償。
只有台灣人才會關心台灣人的事。馬政府利用課綱,黨機器、展覽,編造假歷史,只是麻醉學生,愚化台灣人。
(作者為台灣南社社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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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8-12 03:00:42 聯合報 記者周美惠/台北報導

二次大戰期間,日本殖民政府藉「戰爭美學」將戰爭浪漫化,徵召台灣人上戰場。當年台灣子弟在出征前皆會與家人合影紀念,而這可能是他們生平最後一張合照。這種儀式般的畫面如今在國立台灣歷史博物館再現。

東勢子弟在二戰期間入伍前拍攝的家庭合照,成為二戰下台灣人最強烈的寫照。 圖/台史博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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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在二戰期間是日本的殖民地,並成為日本「南進基地」,讓台灣及台灣人捲入這場世界大戰。台史博目前推出「二戰下的台灣人」特展,除了展示戰時動員外,更關心當時台灣人的想法、苦痛與記憶,戰時生活的影響與改變。

台史博指出,二戰期間,日本殖民政府開始徵調台灣人擔任軍夫、軍屬,之後並塑造台灣年輕人志願從軍的志願兵熱潮。當中雖有人被迫從軍,但也有許多人是受到軍國主義宣傳的「戰爭美學」影響而從軍。當時,戰死被宣傳為「如櫻花般墜落」來感動年輕人。

也有人為與日本人平起平坐或是在皇民化運動下受「愛國心」驅使志願從軍。出征前全家合影則是出征家庭的共同儀式。台史博典藏的東勢子弟入伍前家族合影即是時代寫照。

此展同時呈現一張日、滿、中攜手復興亞洲的宣傳海報。眼尖的觀眾會發現,海報由李香蘭、白光等大明星「代言」。台史博提出,1940年日本提出「大東亞共榮圈」概念,以日本、滿洲國及汪精衛政權下的中國為經濟共同體。

此海報中,即由奧山彩子代表日本、李香蘭代表滿州國、白光代表中華民國,海報中也出現三國的國旗。海報中的宣傳詞「綠茶一杯興亞力」對照大明星手捧著茶具,台史博推斷其用途應該是廣告宣傳。

此一特展另呈現皇民化運動時期,台灣人家中所供奉的日本神道教與漢式神主牌結合的神龕;贈與從軍者眾人簽名祝福的太陽旗、慰問袋;戰死台灣人日本兵林清春的遺物盒等;以及大轟炸底下的台灣影像等。將展至明年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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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7-22_165639  

 

許昭榮(1928年11月13日-2008年5月20日),台灣屏東縣人,前台籍日本兵及中華民國海軍的退伍軍人。台灣台籍老兵協會前任理事長。台灣獨立運動參與者,生前不斷為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台籍日本兵的權益奔走,2008年5月20日因抗議中華民國政府對台籍老兵暨遺族不聞不問而自焚身亡。
8 參考資料
早年生平
許昭榮出生於昭和3年(1928年)日治時期的屏東枋寮鄉水底寮,1940年自枋寮公學校畢業。
日本及中華民國海軍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日本政府實施「志願兵」制度,號召台灣人至海外作戰。許昭榮曾經接受日本海軍術科訓練,昭和18年(1943年)參加日本海軍特別自願役第二期,成為台籍日本兵。昭和19年自日本海軍飛行機整備軍校一、二期畢業。1947年二二八事件時以其有海軍術科專長,被國民政府強行徵召投入海軍「台灣技術員兵」遣往上海、青島等地,從事戰後接收日本卅四艘賠償艦的修復工作,目睹戰爭的殘酷與無情,後隨國民政府敗退返台。1949年被派至美國接收「太湖號」護航驅逐艦。
因海軍台灣獨立案入獄並成為政治難民
1955年許昭榮再度被派赴美接收「咸陽號」驅逐艦。期間許昭榮看到《紐約時報》報導台灣共和國臨時議會在東京成立的消息,因此形成了許的台獨意識,決定將台灣獨立運動的消息傳入當時由蔣介石威權統治的台灣島內。許透過其在東京開設餐廳的叔叔許仕寄來的由簡文介(台灣共和國臨時政府秘書長)主編的《台灣獨立運動第十年》一書。許昭榮認為必須將此書帶回來讓台灣人傳閱,因此傳閱給當時的民主人士如郭國基、李源棧,以及軍隊中的知心同袍看。因此遭當局逮捕,在海軍招待所關了一年後,被左營軍法處依叛亂條例二條三判刑,送往綠島服刑十年,期間遭逢妻子改嫁。1967年移送泰源監獄,1968年出獄,進入日商「信和」公司任職。1970年以將產品產地印為「MADE IN REPUBLIC OF TAIWAN」(台灣共和國製造)而遭密告涉嫌叛亂,再度遭警備總部逮捕。幸救援得當,而於1972年獲不起訴處分。1971年許昭榮創立「台暉貿易公司」,仍被警總禁足出國,直到1981年才赴美開發台灣草蝦外銷市場,參加南加州台灣人社團聲援施明德獄中絕食,訴求政府「釋放政治犯」遊行示威,一夕之間淪為政治難民,流亡海外。1986年蒙各方援助,才獲得加拿大政府的政治庇護。
組織台籍老兵
1987年許昭榮從加拿大回台,一一將台籍老兵找回來。,在許昭榮的精神感召下,老兵們風塵僕僕地從各地聚集到荒煙蔓草的旗津海岸,在這裡凝聚起老兵的精神、感受當年被莫名送到外地打仗的悲哀。許昭榮認為有一萬五千名台灣子弟兵被國民政府,強制遣往中國大陸剿匪,其中至少有一萬人被押往東北錦州、塔山、華北魚台、濟寧及徐蚌會戰等戰役,成了「無名戰士」。1949年隨國民黨政府平安撤退返台的只有四百多人,其中大多數是海軍人員。1992年解除黑名單後,返台投入為原台籍老兵暨遺族討回公道的工作,1994年創設全國原國軍台籍老兵暨遺族協會。
台灣無名戰士紀念碑
2005年11月10日高雄市政府於旗津風車公園為台灣無名戰士紀念碑揭幕。2005年12月13日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與高雄市政府在旗津興建的「戰爭與和平紀念公園」正式落成啟用。2008年3月13日,高雄市議會決議,戰爭與和平紀念公園更名為「和平紀念公園」。
自焚死亡
2008年5月20日晚間6點47分,許昭榮於台灣無名戰士紀念碑前,在汽車內澆汽油引火自焚死亡。現場留下遺書指責,國民黨與民進黨漠視「台灣歷代戰歿英靈」。遺書中寫著:「我依據自己的意志,以死抗議台灣執政者長期對『歷代軍人軍屬台籍老兵』之精神虐待。國不像國,政府不像政府;議會亂武,司法亂彈;自由民主脫線;愚兵一世人!」對現行退輔制度偏袒「老芋仔」剝削「蕃薯囝」,表示不滿;國民黨、民進黨執政期間,不但未給予「台灣歷代戰歿英靈」歷史定位,且未曾舉辦國家級的追思或弔祭,讓約4萬位台灣先靈在海外流浪60餘年。遺書最後強調,政府重文輕武、欺辱軍人,他甘願死守台灣唯一的「戰爭與和平紀念公園」,直到催生國立「台灣歷代戰歿英靈紀念碑」為止。
許昭榮生前不斷為二次大戰台籍老兵的權益奔走。他認為:國民黨、民進黨執政期間,均未重視台籍老兵;設立在旗津風車公園的「台灣無名戰士紀念碑」落成時,當時的總統陳水扁婉拒題名落款,當時的高雄市長謝長廷也未到場參加落成典禮。許昭榮遺書中表示,他一再訴求應該為台籍老兵設碑,如今好不容易在旗津戰爭與和平紀念公園設立台灣無名戰士紀念碑,政府竟然要遷走台灣無名戰士紀念碑,他因此用這種激烈手段抗議。
2013年1月11日,黨外運動人士陳婉真補充說,她到各地旅遊都會看到許多戰爭遺跡,只有台灣沒有;許昭榮希望陳水扁為台灣無名戰士紀念碑寫碑文,陳水扁卻拒絕;諷刺的是,當初戰爭與和平紀念公園的土地是國民黨籍高雄市長吳敦義任內撥用的,雖在民進黨的高雄市長任內遭擱置,實際上經費和相關事宜則是遭到由國民黨領導的市議會阻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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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台灣老兵的紀念碑 追思許昭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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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台籍老兵權益奔走的許昭榮,2008年為捍衛「戰爭與和平紀念公園」而自焚高雄市關懷台籍老兵文化協會與台灣聖山合作,於台灣聖山碑林區設置許昭榮紀念碑,並將許昭榮籌建、原高雄「台灣無名戰士紀念碑」遷至台灣聖山,25日將舉行揭碑典禮與追思大會。(活動網址:http://goo.gl/5jV4BQ)

1928年生於東枋寮水底寮的許昭榮,在二次大戰末期,進入日本海軍,終戰時,以「整備兵長」復員;戰後,1947年「二二八事件」後「清鄉」,被迫投入中國國民黨海軍「台灣技術員兵」,遠赴山東青島參加「國共內戰」1950年經歷塘沽、長山島等戰役,當時因無「退役」制度,請長假回台灣,進入中油高雄煉油廠工作,被密告「逃兵」而遭逮捕回軍復補;1955年奉派赴美接收「咸陽」號驅逐艦,回國後,因攜帶「台灣獨立運動第十年—1955」小冊子,被依叛亂條例二條三,判處10年徒刑,移送綠島。

1968年出獄後,獲得加拿大政府的「政治庇護」而留居多倫多,直到1992年國府解除「海外黑名單」才返回台灣。

1987年,許昭榮開始關心「國共內戰」期間失落在中國大陸的台籍老兵問題,並全心全力搜尋台籍老兵資料,專心投入「為原國軍台籍老兵及遺族討回公道」之工作。

許昭榮於1992年返台後,投入為原台籍老兵暨遺族討回公道的工作,1994年創設全國原國軍台籍老兵暨遺族協會,其後於高雄發動全國台籍老兵及遺族靜坐絕食抗議,獲得高雄市政府同意,在旗津海岸公園預定地撥出一公頃土地,做為「台灣老兵祈願世界和平紀念公園」,提供「台灣無名戰士紀念碑」及「台灣兵文物紀念館」建設之用。

2005年11月10日高雄市政府於旗津風車公園為全國首座「台灣無名戰士紀念碑」揭幕。

「台灣無名戰士紀念碑」石碑底座上的碑文詳述那段歷史。1945年8月,日本戰敗投降。10月,蔣介石派陳儀領兵來台接收。1945年底至1948年間在台灣各地網羅約一萬五千人台灣子弟投效國軍部隊。

這一批「戰後第一代國軍台灣子弟兵」,自1946年秋開始,分批被載往中國大陸東北、華北地區,投入國共內戰的前線充當尖兵,其中八成不幸橫屍沙場,約一成半被俘或隨部隊投共。

安然隨國府撤退回台者僅數百人,而且都是海軍人員。陸軍人員幾乎都成為「國共內戰」的砲灰!然而,五十餘年來,國府始終掩飾這悲壯史實,既未追悼陣亡英靈;又未慰問遺族;更未照顧傷疾;對於碩果僅存的生還者,則任其自生自滅!


許昭榮紀念碑(高雄市關懷台籍老兵文化協會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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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榮烈士紀念碑揭碑典禮暨台灣無名戰士追思大會

【新聞稿】

在台灣講到「老兵」,或許一般人的刻版印象會直覺聯想到有退輔會輔導而享有自成一套社會福利體系的「榮民」(榮譽國民)。但其實台灣因為複雜的歷史背景關係,歷任的"統治者"在台灣留下許多殖民的痕跡,「台籍老兵」就是其中一項,這群被邊緣化的族群(Subaltern)長久以來處於無聲的狀態。身為台籍老兵之一的許昭榮先生,歷經時間與空間的種種磨難,開始獨自一人,展開散落在中國的台籍老兵口述歷史調查,以書寫史實來對抗舊殖民日本政府以及新殖民國民政府的忽略與遺忘。

李筱峰教授在《台灣兵影像故事》的〈序〉中指出:「殖民地的可悲,在於他沒有自主性的主體地位。他必須為他的殖民母國而活,一切的價值,也以他的殖民母國為依歸。他,只是人家的邊陲、人家的附庸。他,不是他自己。」台灣歷來因是外來統治者的殖民地,所以一直在為統治者而活,不是他自己,主人變換,台灣人的角色就跟著變化,不變的是做奴隸的身分與殖民過客的冷落以待。

近代的台灣人,在新舊殖民者的統治之下,換過不同的制服上戰場去打仗,因個人際遇不同,可能在二戰時當過「日本兵」與同盟國打戰,有部份在剿匪戰爭時成為「國民政府軍」與共產黨打戰,有些則變成「中共人民解放軍」參加解放戰爭因時局變化轉而參與抗美援朝戰爭,也有韓戰結束後繼續打823砲戰者。台灣人在這個時代的巨輪,沒有自主性,只能任由命運擺佈。

許昭榮先生,1928年的日治時期出生於高雄州潮州郡枋寮庄。和所有「原國軍台籍老兵一樣」,都有一段坎坷悲慘的人生經歷。1943年參加日本海軍特別志願兵第二期,二次世界大戰終戰時,以「整備兵長」復員;戰後,1947年「二二八事件」後「清鄉」,被迫投入中國國民黨海軍「台灣技術員兵」,遠赴山東青島參加「國共內戰」;1950年經歷塘沽、長山島等戰役,獲頒「海功」、「海光」獎章,當時因無「退役」制度,請長假回台灣,進入中油高雄煉油廠工作,被密告「逃兵」而遭逮捕回軍復補;1955年奉派赴美接收「咸陽」號驅逐艦,回國後,因攜帶「台灣獨立運動第十年—1955」小冊子,被依叛亂條例二條三,判處十年徒刑,移送綠島。1968年出獄後,獲得加拿大政府的「政治庇護」而留居多倫多,直到1992年國府解除「海外黑名單」才返回台灣,回台後,許昭榮有感於台籍老兵被統治者差別待遇難以釋懷與沉默,乃於1994年成立「全國原國軍台籍老兵暨遺族協會」的組織,以進行台灣老兵戰後補償及建碑慰靈的訴求,要將台灣老兵充滿血淚的教訓永遠留在歷史上,並做為終身的愚蠢事業。

2004年許昭榮於高雄港附近自籌經費並投入畢生積蓄建立「台灣無名戰士紀念碑」。2005年「戰爭與和平紀念公園」臨時木牌豎立。2006年許昭榮再度自籌經費豎立「戰爭與和平紀念公園」石碑。然後在2007年底到2008年間,高雄市議會以王齡嬌議員為首,提案將「戰爭與和平紀念公園」改為「八二三戰役紀念公園」。王齡嬌議員以促進觀光為由,認為「戰爭二字給予人陰氣感過重,將嚇走遊客」,執意改名。許昭榮在歷經一連串的溝通、受辱之後,得知公園即將被改名,深受打擊。

許昭榮回台灣後,以追討台灣老兵的尊嚴與公道,和建置「戰爭與和平紀念公園」為終身職志,眼見這項終身職志之一的地標即將被毀,決定以死捍衛。在給周振英教授的訣別信中,寫到深感孤掌難鳴,尤其520的政權交替後公園可能面對未知的變更事宜,決定捨身來催生「台灣國立戰爭與和平紀念公園」。最終選在2008年5月20日中國國民黨再次執政當天,以自焚方式結束生命。

許昭榮投入餘生的精力與積蓄,20多年來為台灣老兵的議題而奔走,期間稍稍獲政府重視,放寬返鄉探親及定居條件、發放些許的撫恤。台籍老兵的歷史,在2004年受到部分學者與媒體的重視,在此之前,台籍老兵的遭遇和犧牲,無法出現在正統史觀之中。許昭榮在這之中,有一定的貢獻與影響力。殖民地人民最大的悲哀就是自己的歷史,由殖民者來撰寫,而被殖民者如果不知抵抗,那活著要如何面對真實的自我,還是要依統治者的意思自我欺瞞活下去。許昭榮面臨雙重殖民的困境與抵抗,就是把台籍老兵的活下來,做為歷史的證言。

為已經無法出聲的人發聲,用自己的所長去連結與發揮,讓這些過去忽略與遺忘的,重新被發現,他們不約而同的用文化當成記憶,來抵抗遺忘,來抵抗已經不只代表名字的三個字,許昭榮,這個符號也象徵著台籍老兵的不公不義的抵抗。

2015年高雄市關懷台籍老兵文化協會與台灣聖山合作,於台灣聖山碑林區設置許昭榮紀念碑,並將原高雄「台灣無名戰士紀念碑」亦遷至台灣聖山,7月25日將舉行紀念碑揭碑暨追思儀式,期盼各界共同關注這一段被遺忘的歷史,確立台灣軍人為何而戰、為誰而戰的使命,台灣人就當台灣兵,維護台灣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扺禦外侮,捍衛台灣主權,為台灣主權和人民,打擊侵台的邪惡勢力。

新聞聯絡人:(高雄市關懷台籍老兵文化協會執行秘書)謝宏偉 07-5719973、(台灣大地文教基金會發言人)廖建超 0988-607-574、大地 04-23723710
活動網址:http://goo.gl/5jV4B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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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榮,被遺忘的台籍日本兵

2015-05-22 15:17

◎黃彥傑

許昭榮,一個我們世代不曾聽過的人名,2008年5月20日許昭榮老先生為他的信念而自焚,當時的我,還是小學生,對於台灣歷史不曾認識,對台籍日本兵更是一無所知。

許昭榮,一個我們世代不曾聽過的人名。(圖片截取自網路)

枋寮出生的許昭榮,國民學校畢業後,1944年4月參加了日本海軍,成為帝國海軍志願兵中的一員,為即將崩潰的日本帝國奉獻青春與生命,下部隊時,去了新竹海軍航空隊當上了整備兵。1945年日本接受《波茨坦宣言》投降,換來的新政府,帶來的卻是官員的腐敗、對民眾文化上的壓迫、政治上差別待遇等等。228發生時,因政府清算台籍日本兵,許昭榮為避風頭,因此投靠海軍,卻被送往中國戰場,為國民黨戰鬥,直至國民黨撤退來台。

戒嚴時期因為出產地標為Republic Of Taiwan遭到判刑,出獄後不斷的為台籍日本兵、台籍國軍奮鬥,遭到國民黨政府吊銷護照,尋求日本庇護時,「祖國」卻對他背棄、冷漠,使他對於自己做為台灣人的信念更加深信,同時不斷的為被遺忘的老兵奮鬥著,直至生前最後一刻。

520自焚是對政府的控訴,長期以來,執政黨對於戰後台籍日本兵權益的漠視、忽略,加上語言的隔閡,迫使這群曾經熱血、英勇的青年們,使用最激烈的手段訴說曾受的苦難,他們要的不是得到「光環」,而是想獲得尊重、平等的對待著。

許昭榮使用最激烈的手段訴說曾受的苦難,要的不是得到「光環」,而是想獲得尊重、平等的對待。(圖片截取自網路)

台籍日本兵的從軍經歷在社會上普遍抑制、軍中技能無法運用於工作,國民教育教導下一代學童普遍仇視著他們。更甚者,今日他們喪失話語權的同時,政府還全面舉辦「抗戰紀念暨台灣光復」活動壓迫著他們。試問,不斷喊著停止族群衝突,卻對多數人共同記憶壓迫的國民黨政府,這樣的作法有助於族群融合嗎?亦或只是扭曲史實,並對台灣人建構一套不屬於我們的「大中華歷史」?

戰爭中的台灣人,並沒有成為戰勝者,當台灣青年們被日本政府調派至戰場,戰死於各地時,除了親人、朋友,誰為他們流過眼淚?當戰爭終止時,許多最親近的人卻走了,這種「戰勝」真的值得歡呼嗎?皇軍名義出征,當侵略者,或捍衛這塊土地,我們難以定義清楚定義「多桑」們,但不可否定的是戰後的汙名化、欺壓無疑使一整個世代遭受國家暴力的災難,至今仍未完全撫平傷痛。許昭榮的自焚不只為了台籍日本兵、台籍國軍努力,更是用生命控訴一個世代無語血淚。

(南港高工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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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埔濟化宮很恭敬認真處理從日本靖國神舍迎靈回來的2萬8千柱台灣軍魂。

  每年清明和10月25日舉辦春秋兩祭。體積龐大七樓高的納骨塔,4樓是總軍魂牌位。3樓則有仿靖國神舍2萬8千個牌位。並接受遺族查詢祭拜,但不歡迎政治和媒體。感謝濟化宮的專業和用心,並堅持英靈的清靜。同行俱敏感體質者,一到就感受強大靈力,這些先人對我們有所期待,我們不得不再盡全力衝刺了。
  今年8月15日終戰紀念式,也是對他們的追念。明年1月10日台籍國軍紀念式,則追思、追?另一批戰死中國,迄今仍埋骨萬人塚的台灣子弟。 我們有點困惑的是,靖國神舍、北埔濟化宮,2萬8千軍魂,生是日本軍,死是日本魂。但納骨塔4樓軍魂總牌位前兩側斜放兩排中華民國國旗????我們不做評論。請有心人省思。

北埔濟化宮-2北埔濟化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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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漸凋零 823公祭場面冷清

2015-08-24

〔記者吳正庭/金門報導〕金門各界昨天在太武山忠烈祠舉辦「紀念八二三戰役五十七週年追思公祭國軍陣亡將士祭典」,中華民國八二三總會長呂芳煙率全台各分會戰友抵金遙祭先烈。

  • 金防部舉辦八二三戰役五十七週年公祭,不僅老兵逐漸凋零,年輕的阿兵哥受到「精兵」影響也越來越少。(記者吳正庭攝)

    金防部舉辦八二三戰役五十七週年公祭,不僅老兵逐漸凋零,年輕的阿兵哥受到「精兵」影響也越來越少。(記者吳正庭攝)

祭典由金防部指揮官郝以知中將、金門縣長陳福海共同主祭,呂芳煙與地方首長陪祭;來自台灣七十七名參戰官兵,前往忠烈祠後方的太武山公墓,為昔日戰友獻上馨香一柱、鮮花一束。

一名戰友說,出席老兵的人數減少,印證了「老兵凋零」的現實。高雄市分會理事長許耀聰感慨地說,當年在小金門服役,有正在洗澡的同袍因為彈襲,躲在浴室內兩個小時不敢出來,至今還有很多老戰友,對於砲擊當天的陰影仍揮之不去,不僅連協會不願參加,連金門也不想再踏上一步。

「八二三砲戰」發生於民國四十七年八月二十三日,中共在兩小時內落彈金門五萬七千餘發,歷經四十四天,國軍官兵四百五十六人陣亡,一千九百七十二人負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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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前台青柯太郎最後的明信片 討戰爭公道
2015-09-27 03:16:44 聯合報 記者周美惠/台北報導

在二戰中犧牲的台灣青年柯太郎(圖)寄自馬尼拉的明信片。 圖/台史博提供
分享一張七十多年前從菲律賓馬尼拉寄回台灣的明信片,成為二戰期間在南洋從軍、葬身異域的台灣青年柯太郎留給至親的最後信物,也是「為自己追討最後公道」的證物。
國立台灣歷史博物館近年接受來自柯家後代的捐贈,台史博研究組組長謝仕淵無意中發現夾在一本日記裡的明信片,爬梳戰爭犧牲者家人的無限思念;也從而追憶四十年前發生的「戰爭儲金追討運動」歷史背景。

柯太郎,一九二五年出生於台南,一九四四年二月以志願兵出征到菲律賓;他在當年十月從馬尼拉寄出一張明信片給胞弟柯英傑,這是他留給家人最後的信件。謝仕淵說,戰爭結束後一年,柯家人才從其戰友口中得知,一九四五年柯在「敗退入山後染病而亡」,但沒有他的遺體也沒有任何遺物。

柯英傑將這張明信片一直夾在自己的日記裡;柯太郎的姊姊更曾在七○年代親赴南洋,祈能找回弟弟的一線生機,未能如願。柯英傑逝世後,後人將他的日記等文物捐贈給台史博。

謝仕淵說,一九四二年起,約廿多萬名台灣人以志願兵等名義赴南洋等地參戰,當中約有三萬餘人在戰場上犧牲。這張寄自馬尼拉的明信片,成為柯家人「追憶在亂世中失去生命至親的最後信物」。

這張明信片竟也成為柯太郎為自己追索最後公道的物件。謝仕淵說,二戰時期,日本軍隊由從軍者薪餉中扣繳一定比例的儲金。由於對當時的「非常局勢」已有覺悟,柯太郎從馬尼拉寄回來的明信片,提供了他隸屬的部隊、儲金帳號等資訊,帳戶裡尚有一百八十圓儲金。

柯英傑曾在一九七五年三月寫信給日本厚生省詢問柯太郎的儲金。但因柯英傑已往生多年,無從得知他是否獲得日本政府賠償。

歷史倒帶/戰爭儲金追討運動


【聯合報/記者周美惠/台北報導】

一九七五年初,距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將近卅年後,台籍日本兵及其眷屬,開始向日本政府追討戰爭時期繳納的儲金,全台掀起「戰爭儲金追討運動」。

台史博研究組組長謝仕淵指出,戰爭儲金是由從軍者薪餉中扣繳一定比例,凡是在二戰期間從軍者理應都有一定額度的儲金。此項追討運動從一九七五年三月開始,在全台各地辦理債權登記,台灣各地皆有許多人響應。但此案延宕廿年後,直到一九九五年,日本才決定按照儲金金額的一百廿倍做為償還的計算基準。

根據維基百科,此一償還基準,比起日本軍的慰問金數目,相差數十倍。二○○○年後,台籍日本兵拿到的給付,折合台幣約僅兩、三萬元。


cms_05636f8a82414494a5f8e1f3e65442b2臺籍學生日本兵出征前_台籍學生日本兵出征前於教室裡的合影。出征前,地方街、庄會召開「壯行會」,由全體庄民送行。Taiwanese_Students_drafted_as_soldiers_during_World_War_II (1)2017-10-24_1256202017-10-24_1256302017-10-24_1256372017-10-24_1256442017-10-24_125654  

台籍學生日本兵出征前於教室裡的合影。出征前,地方街、庄會召開「壯行會」,由全體庄民送行。
日軍國軍共軍”全當過的台灣人(一)從“日本人”變成“中國人”
來源︰海峽之聲網 2016年11月18日 10:16 【字體︰大 中 小】 【 關閉 】
  本文節選自台灣作家廖信忠作品《台灣這些年所知道的祖國》,講述一個台灣本省人林水源,從日本人變成中國人,從國民黨人變成共產黨人,從國內戰爭到抗美援朝,在槍林彈雨中存活下來,最後以一位金門老兵的身份退伍的故事。平凡的小人物,在時代激蕩的洪流中,保全性命已是難事,他卻幸運地在歷史的屢次更迭中留下傳奇的經歷,年老後談笑風生。老兵林水源的故事頗具傳奇色彩,因此摘錄出來以饗讀者。  
  一、從“日本人”變成“中國人”
  林水源忘不了那一天,那一天是一切的起點。
  那是哪一年?一九四四年吧!確切是哪一天忘記了,在家鄉的車站前廣場,擠滿了人,熱鬧得很,鄉里的年輕人要出征啦!
  擴音器傳來帝國軍樂,彩帶隨風飛揚,上面寫著“沐浴聖恩”“武運長久”“滅私奉公”。在台上,幾位穿著西洋禮服的地方士紳與警長交頭接耳,神情愉悅。
  “皇恩浩蕩,志願軍屬挺身,與皇軍一同上場殺敵,這是本鄉青年,皇國青年無比的光榮,本島青年應立志七生報國,為大東亞聖戰而獻身,以報陛下聖恩……”
  那鄉里士紳用著純正的關東口音,口沫橫飛激昂地勉勵出征青年,穿著官服的警長在旁微笑,不時點頭。
  “打倒鬼畜米英!”
  “建立大東亞新秩序!”
  忘了警長跟著上台也說些什麼,只記得他最後抱拳帶著全場一起喊口號,現場氣氛燃到最高點。
  出征青年身著卡其服,披著紅緞帶,人人手里一面日本國旗,又是喊萬歲又是唱軍歌,在親屬的陪同下上了火車。
  林水源心里激動,一半是被送行會的高昂氣氛所感染,一半是緊張,台上的人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什麼“為天皇陛下而死就是皇國精神”,听了一百次一千次,心理不受到影響的大概很少吧,都變成理所當然的了。
  說是“自願”,也不盡然,說是抽調比較準確,每個村每個鄉都要抽調一定比例的青年參戰,所以不是每個人都那麼想當兵。這兩年輿論一直在鼓吹台灣人志願兵,說朝鮮在事變之前就有志願兵制度,怎麼比朝鮮早那麼久進入帝國版圖的台灣還落後呢?這簡直是台灣人的恥辱,所以要推行“皇民”化運動,以後全島青年就能加入“皇軍”為國獻身……
  現在大部分參戰的台灣青年也只能當“志願兵”而已,還不能當“皇軍”,就算這兩年在南洋戰場戰功無數大出風頭的高砂挺身隊,終究也只是“挺身隊”志願兵而已,都算不上“皇軍”。
  但戰爭是建立戰功的好機會,本島青年只要在戰場上加倍殺敵,就能在內地人(日本本土人)面前揚眉吐氣,表示台灣人不比本土人差,這種雄心壯志想想都好吸引人。
  每天都听到好多新聞︰“皇軍”轉戰支那南北,在珍珠灣、馬來海、新加坡,勢如破竹,心情都隨之振奮;可是有時候也會有報道︰某某支隊全員“玉碎”,戰到最後一卒,為“聖戰”獻身。
  畢竟戰爭啊!是會死人的,命在一瞬間就沒了,想起來多可怕。
  現場青年,有些情緒高昂,有些低沉快要哭出來似的;林水源心中五味雜陳,忐忑不安。
  阿母看到了,跟他說︰“只要人平安就好,遇到危險就快跑,不要撐。”
  這倒是真的,可是听起來就是有些心虛,戰場上哪里沒有危險呢?
  這一梯次的台灣兵統一在新竹湖口受軍事訓練,從立正、行進一直到射擊課程,再到密林戰、山頭戰、挺身沖鋒等,三個月訓練成掌握基礎槍兵技能的步兵然後南下高雄,坐船到南洋前線。
  南部充足的陽光,尤其出海後溫暖的海風,讓這群沒見過世面的台灣兵開朗不少。
  船上的新兵不僅僅有台灣漢族人,也有高砂人,還有台生日本人,都是要赴南洋打仗的年輕新兵,很快大伙就打成一片,與其說同仇敵愾讓他們緊密在一起,不如說大伙對于未來同樣緊張不安,窩在一起能讓不安感減緩些。
  運輸船與護衛艦乘風破浪一路往南,一開始還有護衛機隊,戰機低空從船旁邊掠過,搖搖雙翼,引來船上人一陣大聲歡呼。
  “仰望太陽旗,破浪向南行;決死赴南洋,含笑赴死報皇恩……”新兵高昂的軍歌聲響徹海上,用高歌來驅走心中的不安。
  船隊的目的地是菲律賓南部的大島民答那峨,進入菲律賓海域後,氣氛一下緊張起來,船隊白天靠在岸邊,晚上才摸黑行駛。
  不知道第幾個晚上,突然警鈴大作,甲板上傳來“乒乒乓乓”緊張的跑步聲,新兵們都被吵醒。
  只見地平線月色那端幾個小黑點,還在想那是不是友機,黑點急速迫近,敵方戰機!
  戰機發出雷鳴的吼叫、巨響開始掃射,在海面上激起陣陣水花,機槍噴出的炮火離船身越來越近,幾個新兵反應不及,瞬間整個身軀被子彈撕碎,甲板一片血肉狼藉,戰機從頭上呼嘯而過。
  林水源和所有新兵嚇得魂飛魄散,他手緊壓鋼盔,勉強地抬起頭看,又見遠方分不清海或黑夜處,幾盞亮點明滅了起來。
  “炮擊!趴下!”
  十幾秒過去,天上傳來“咻”聲,由遠而近掠來,竟然壓過了嘈雜的輪機聲。還不待林水源想那麼多,艦炮掉落在離船邊不遠的海面上,炸出高高的水柱,船身隨水面震波劇烈搖晃,林水源沒抓穩,跌撞在樓梯上,水花濺滿了全身。
  炮火越來越接近,船隊只能采用S形前進,終于有一炮落在鄰艦甲板,火光沖天,半晌,又引發更大的爆炸,失去了動力的船,只能成為固定靶任炮火宰割。
  在如雨落下的炮彈中左閃右躲,但運氣用完了,再一個全速大轉彎後,船舷一側發生大爆炸;逃過了炮火,終究逃不過水里來的魚雷。
  船開始傾斜,有人緊緊抓住一切可抓住之物,也有人開始往水里跳,浮在水上的人感覺有東西從水里急速游過,原來是第二顆、第三顆魚雷,直撲向半殘的運輸船,給它最後的致命一擊。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後,林水源與僥幸逃出的新兵,如同螻蟻載沉載浮,運輸船只剩半截“插”在黑夜的海上,很快就沉沒了,回頭這一幕,好像默片。
  還好菲律賓海域一帶島嶼密布,拼命泅水,體力還足以游到岸邊,殘存的新兵被島上守備隊救起,後來林水源才知道,一船七百多人,只有一百多人活下來。  
  那一夜對初上戰場的新兵來說,簡直是可怕,把雄心壯志都磨掉一半。“逃?是要怎麼逃啦!”想起阿母的話,心有余悸的林水源,只能苦笑。
  才剛出陣就挨打,有人問,怎麼只有挨打的份,長官鼓勵著大家,帝國海軍已經準備好秘密兵器藏在某處,準備一舉逆轉勝,給敵人致命一擊,听到這里,大家信心也增加不少。
  林水源被編入“斬進隊”,隨軍逆登陸摩羅泰島。
  四百人的隊伍,分乘動力小艇,載著各樣補給品出發。四百人?說是要增援島上的游擊隊,一舉摧毀島上機場,林水源心想,已經落到要打游擊了,恐怕戰事也不樂觀。
  登陸前的緊張氣氛讓他不敢亂想,全神貫注地望著前方,這小艇大多是征用來的小漁船,根本沒有武裝,每個人心里都知道這點,當偷偷穿過美軍海上警戒網時,都在祈禱著不要被發現。
  接近預定海岸,長官拿出手電筒往岸上畫幾個圈,明滅了幾次,岸上也有光源明滅回應。
  小艇馬達全開沖向岸邊,待一定距離,艇上士兵紛紛跳進及腰深的海水里涉水全力前進,迅速地上岸潛入密林黑暗中。這次逆登陸很成功,神不知鬼不覺,老天保佑。
  摩羅泰島北邊的岸本部隊殘存兩百多人,自從美國以優勢兵力登陸,加上輪番轟炸後,只能四處轉進,挺身突擊騷擾美軍。
  听岸本游擊長官說,自從這機場建成後,美國飛機就可以直飛呂宋雷伊泰,整個南洋都在美軍制空權之下,務必攻下摩羅泰島機場,以掩護後方島嶼。
  以游擊隊標準來說,他們的夜襲真是戰果輝煌,這都有賴隊上的高砂兵,林水源以前以為他們只是山里跑來跑去的番而已,沒想到這些高砂兵天生好像就有種第六感,在無言與漆黑的叢林中帶著游擊隊神出鬼沒,偷襲美軍,造成美軍非常大的精神壓力。
  這夜夜出擊,看似戰果輝煌,但就連二等兵都不是的林水源也看出一個問題,就算殺死幾個敵兵,也是于事無補,美軍的補給根本是源源不絕的,你燒了殺了他們多少,他們馬上就補多少,反而是己方,資源損耗日益減少,卻沒有補給。
  夜晚是游擊隊的天下,白天則是美軍大顯火力的舞台。
  在白天,游擊隊分成小股的部隊分散各處。在這里,警覺是保命的唯一方法,從濃密的樹縫中,常會見到飛機超低空飛過,林水源慢慢會辨認,什麼聲音是康蘇里,什麼是p38或是洛克希德。不管是什麼機型,飛機常常比聲音先到,要是沒藏好,緊接著不久,就是連番的火炮轟炸。
  游擊隊在各處挖了“章魚壺”,一遇到轟炸可就地掩蔽,那些火炮轟炸,震得讓人眩暈,仿佛要把地翻個好幾層,大地一波波地震撼。
  火炮轟炸時沒人敢動,每波都讓人覺得死定了逃不掉了,只能消極地死死地躲在坑里,吸著火藥濃煙,差點也要窒息,等到告一段落,大地無聲,才有人走出來,仿佛隔世。
  地面到處是窟窿,樹木被炸得七橫八豎,炸出一片空地,只有幾棵殘枝還冒著煙,鶴立雞群地杵在那。
  每次一轟炸,就少了一個能躲的據點,處理完傷亡,又該轉移了,例行公事。
  有時候在路上會遇到美軍巡邏隊,通常我方會先發現對方並發動攻擊。林水源不懂,為什麼長官很固執,總要主動攻擊。
  一開始,拔刀挺身突擊還能殺個美軍措手不及,可是每次都用同樣的戰術,美軍也有感應,還沒有沖到美軍面前斬到美軍,就被猛烈的機槍彈幕給撂倒。
  己方人員更少了,游擊戰術的效果就像叢林的小飛蟲一樣,飛來飛去騷擾讓人討厭,隨時一巴掌可以拍死你。
  美軍用各種優勢兵器,坦克,噴火器,還有火炮轟炸,都讓游擊隊耗損越來越快,根據地快速變少,成天都在轉進。
  才短短幾個月,補給已經斷絕,他們成為殘兵,孤立在島上,每個人都衣衫襤褸,蓬頭垢面,餓著肚子在死撐,幸虧高砂兵對野外捕獵有一套,還能摘到能吃的草啊根的,偶爾還會抓到一些小野獸。
  台灣人在戰場上的身份本來只是幫忙運補雜務的二線“志願兵”,連串的戰斗下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實戰經驗累積了不少,很多人都直接被升為二等兵,甚至有升為軍曹者。
  在軍隊里最低階的二等兵,卻是個象征,表明本島人身份跟日本本土人一樣平等了。
  林水源被升為二等兵,他心想,這艱苦的戰場倒是個公平的地方,在台灣,時常受到日本警察的欺負歧視,在日本人面前總是矮人一截,可是在這里,只要是兵,不管是日本本土人本島人,做的事都是一樣,就算是日本本土人二等兵,一樣要服從本島一等兵,現在大家一樣餓著肚子沒東西吃,受的苦都一樣,一樣隨時面臨死亡,不分本土還是本島,在這個地方一樣平等。
  此時最大的敵人還不是美國人,而是各種叢林疾病。
  沒有藥,管他是天狗熱、赤痢,還是什麼鬼熱病都一樣,林水源也不知道得了哪一種,身體一下發冷一下發熱,肚子還脹得好大。
  同樣情況也發生在很多人身上,走起路來目光呆滯,嘴巴張得老大像游魂,走著走著身旁有人慢慢落隊,落了一步、兩步、三步……他們永遠跟不上隊伍了。
  林水源拖著身子硬撐著走下去,偶爾會神志不清,醒來又發現走了好遠。他想到阿母,“阿母,我這次逃不了了,沒力氣逃了,歹勢,沒听你的話,你會知道我死在這個小島嗎?”“阿爸雖然很凶,可惜我一直沒機會孝順過他……”
  不知道絆到什麼,林水源也沒力量反應去保持平衡了,就這樣,重重地撲在這南洋的某個密林中,他意識慢慢模糊,“孩兒不孝,看樣子魂魄也飛不回去。”
  等到林水源睜開眼楮,扭了扭手,動了動腳,才確定他沒死,撿回一條命。
  這種環境不可能是我軍的地方,那肯定是美國人的地方?
  一想到美國人會做的那些事,挖開俘虜的肚子,挖出眼楮做藥,割卵葩做奴隸,林水源真正感到恐懼了,在叢林里面對隨時的炮火和饑餓疾病尚且不怕,一想到接下來的酷刑他卻緊張恐懼得作惡,為什麼天公伯要讓他活下來,難道虐待他虐得還不夠嗎?
  他躺在床上惶惶不安,見到粗壯的黑人走過就像廟里地獄圖里的那些怒鬼,白人穿著白衣,又像索命的白無常。
  意外的是,鬼畜米英對他異常客氣,有個黃皮膚黑頭發的過來跟他溝通,後來林水源才知道他是日裔美國人,負責翻譯,他驚訝得不能接受,皇國子民理應世代效忠天皇,竟然在敵人陣營服務。
  讓林水源沮喪的還不止這事,待身體更好點,他穿著寬大不合身的美軍卡其服在規定地區走動,他第一次在白天看到他們久攻不下的機場,轟炸機戰斗機大軍成排成排地停放,起起落落,沒有一刻消停,他心里難過,每飛走一架,就有多少己方弟兄死去。
  他又見到機場一側庫房,物資多到庫房都塞不下,還在旁邊空地堆得跟山一樣,這一幕對他真的是打擊,努力了那麼久,犧牲戰死那麼多人,抱著必死決心付出那麼大代價,對敵人卻是不痛不癢,只能挨打的仗還算仗嗎?
  “就算馬來之虎親征,軍神復活也打不贏的。”他欲哭無淚。
  林水源已有會戰敗的思想準備,不久,天皇的“玉音”終于傳到了他們的收容所,旁邊敵兵,唉!是美軍,他們的歡呼聲響徹雲霄。林水源一陣悵然、失落,失意涌上了心頭。
  旁邊一同樣被俘的日兵拍拍他的肩,“唉!總算是活下來了,這最重要,對吧!”
  換上嶄新整齊的軍服、軍帽、軍靴,只不過身上的階級章,代表武運的一切象征都被取下,與其說是軍服,不如說是制服。林水源與幾個日本戰俘換上了這套制服,帶著傳單分成幾股向密林走去,向密林中喊話,張貼傳單。
  “戰爭結束了,弟兄們辛苦了!”
  “可以回家了,有熱騰騰的白米飯!”
  “我們已經堅持到了最後,陛下感謝諸君的努力!”
  他們完全沒帶武器,心里害怕哪里來的冷槍,被當成叛徒給殺掉,戰爭都結束了才死掉那才叫作冤。
  走向更深的密林中,感受到有奇異的視線從四面八方而來盯著他們,矮樹叢晃動,開始有人從深處,像幽魂一樣搖搖晃晃走了出來,一個個像骷髏般蓬頭垢面。衣衫不殘破的人走到面前打量著他們。
  “戰爭真的結束了嗎?我們戰敗了嗎?”
  “你們真的是友軍嗎?”
  林水源心想這就是他幾個月前的寫照,這些友軍撐得比他久,吃了比他更多的苦,想必他們已經收到空投的傳單與地圖了,想要的只是一個理由而已,他有些心虛而耐心地回答這些投降日兵的問題,就這樣,每次都帶幾個殘兵回來。
  戰俘們被移送到民答那峨的收容所,收容方式重新分配,分為中國人與日本人,以便未來遣返。
  听到這種分配方式,林水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倒是稍微清楚那些歷史原因,因為日本戰敗,以後台灣和滿洲就要還給中國,大家都是中國人了,只是從小就被教育日本是神國皇國,亞洲一等,最強大的,而中國一向被說成是最低下的,怎麼一下就從日本人變中國人了。
  有幾個高砂兵沖出來大表不滿,其中有個是軍曹,林水源認出那是高砂挺身隊有名的山下軍曹,傳說他戰功彪炳殺敵無數,山下軍曹直說自己是日本人,不是中國人,差點要跟守衛起沖突,直到槍管對著他們,他們才像斗敗的雞,沮喪無力地回座。
  摘自廖信忠 《台灣這些年所知道的祖國》


蔡政良-清華大學人類學研究所 博士/石堆中發芽的人類學家/從新幾內亞到台北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PIXNET :: - https://goo.gl/MjXTJP


日治時代台灣子弟流落東南亞竟成南越中校 黃重諺叔公「亞洲現代史」人生傳奇

蔡英文總統力推新南向政策,總統府發言人黃重諺家族中也有一個經歷東亞大歷史的真實南向故事,黃的親叔公黃燦銖在日治時代,隨日本商社到越南拓殖,戰後錯過返鄉機會, 娶了當地世家女子,還從軍最後官拜越南共和國(南越)陸軍中校,卻也因此,被統一後的越南監禁勞改11年。
黃燦銖在異鄉一度彩色的人生,也因為越南民主共和國(北越)統一全境,成為黑白。
滯留越南、中國 變南越軍官卻又被囚禁
韓國在2011年,曾推出以被殖民時代的韓國人,在二戰動亂中,先後成為日軍、蘇聯紅軍、德軍真實故事為題材的電影《登陸之日》。黃重諺也說,叔公的人生經歷,應該可以拍成電影。事實上,與電影相同的日治時代歷史背景,黃燦銖二戰後滯留越南、中國,又變成南越軍官,卻在1975年南北越統一後,慘遭囚禁,這樣的人生,絕對能夠拍出如同《登陸之日》大歷史背景電影的故事元素,真的太豐富。
黃燦銖在南越從軍,最後派職在需於常在各類儀典展接受校閱的國家儀隊,而在1974年3月左右,他即將退伍前,終於才返回自年少離開後從沒回來過的故鄉台灣探親,他特殊的人生經歷,兼當年台灣與南越的反共聯盟關係,還曾被當時的《聯合報》報導過。
不過,一年後的1975年4月30日,西貢的南越總統府被越南民主共和國(北越)軍攻入,南北越統一實現,有機會被美國人接走的黃燦銖卻因妻子又懷孕,不僅沒有走,後也因過去在南越軍服役,被勞改囚禁11年,最後才獲准離境,到丹麥投靠南北越統一,乘船逃出的女兒。
逃到丹麥投靠女兒 輾轉返家見兄長落淚
黃到丹麥後,終又回故鄉台灣探親,對比當時衣錦還鄉的風光,一切都是恍如隔世,還是少年的黃重諺仍記得,叔公的長兄、自己的親祖父看到終於重獲自由的弟弟,那當下,兩人流淚擁抱,許久不能言語。
黃燦銖於日本時代就讀北門農校,是黃重諺祖父的么弟,根據黃重諺家族的回憶,黃燦銖在農校畢業後,約莫在珍珠港事變前,隨日本商社,到已被日本實質控制的法屬安南參與拓殖,種植提煉製油品的麻類作物,直到二戰結束。
禮讓年輕同伴先返台 一讓延了30年
日本戰敗,黃燦銖公和同行的台灣子弟,總共6人,等無引渡台灣機會,乾脆憑著農業技能,到中國廣西省謀生,6人一起賺錢,存返台旅費,還有讓年長、有家室的人先走約定,4個人先後離開後,黃燦銖原本輪到的機會,卻禮讓給更年輕的同伴,沒想到,這一讓,直到30多年後,才有機會再回到故鄉。
朋友依序離去後,國共內戰烽火,已蔓延到中國廣西省,為了避亂,黃燦銖又跨越國境,回到越南避亂,台灣子弟,成為越南人的人生路徑,也就此開展。
黃燦銖先在中越邊境的諒山,又先後到了已被法國重新控制的海防、河內,選擇了反共的那一方。
法國退出越南 黃燦銖赴反共南方定居
對抗胡志明在1945 年成立的越南民主共和國,法國當時,已扶持阮朝最後的保大帝,成立越南國,黃燦銖在河內落地生根,不僅娶了一位越南世家的妻子阮金雲,還在河內生了頭兩個小孩, 更加入保大軍,成為越南國軍官,1954年,法國奠邊府戰敗,日內瓦會議後,法國開始撤出越南,確定南北依照北緯17度線分治後,他也帶著家人,來到反共陣營的南方定居。
1955年後,美國支持的首相吳廷琰操弄公投,保大帝被廢,君主制的越南國改制成越南共和國,但黃燦銖的軍旅發展,一直平順,基層排長一路升到中校營長,家庭也幸福美滿,總共生了4男5女。
只是,持續的越戰始終是陰影,最後也改變了黃燦銖的人生下半場。
1973年起,美軍依巴黎會議結論,分批撤離南越,尼克森總統意圖「越南化」的政策,卻成就了南越終結。北越在1975年初發動春節攻勢,南越軍節節敗退,但黃燦銖從未想到時局會迅速演變到最壞,剛送到台灣,準備念台大的三女黃金枝,緊張打電話回家,黃燦銖的回覆還要女兒不需太緊張。
1975年4月,不再有美軍援助的南越軍不斷敗退,阮文紹先離任總統逃到台灣,西貢遭北越攻入,末代總統楊文明在30日無條件投降,退伍才過一年,時任亞細亞航空公司經理的黃燦銖,完全沒料到情勢變化這麼快,他本有機會被美軍接走,卻因為妻子又懷孕,決定先留下觀望,除了已在台灣的三女,一家都在越南。也因為這樣,如同北越統一後,被監禁多年才釋放的楊文明等前南越軍政要員,曾在南越軍中服務多年,最後還是顯眼儀隊中校的黃燦銖,也遭逢一樣下場,被送到北越囚禁勞改,一家生活也陷入困頓。
接濟叔公家人 皮帶暗袋藏美金送越南
黃重諺童年隨祖父在嘉義縣水上長大,他還記得,祖父常交代家人,要買內有暗袋的皮帶,及瓦楞紙箱,想辦法把美金鈔票塞入皮帶的暗袋,或紙箱夾縫中,再託人透過管道送到越南,接濟當時叔公的落難家人。
1980年中後期,被囚11年的黃燦銖才獲准離開,帶著太太和最小的兒子,投靠早已乘船逃出輾轉到丹麥定居的女兒,丹麥住了約10年,越南國內氣氛改變,且不習慣北歐的寒冬,才和太太又回到越南定居。
2014年,台灣本屆縣市長大選投票前夕,似乎是有所感,92歲的黃燦銖作壽,特別交代子女,說想見到台灣的家人,當時還在黨中央任職的黃重諺特別抽出兩天一夜時間,帶著太太代表父親到已改名胡志明市的西貢去賀壽,但這也是他最後一次,看到這位人生歷經太多風浪的叔公。
黃燦銖已在2016年初辭世,但內心始終惦記台灣,尤其被共黨迫害的人生經驗,更堅定其台派意志。黃燦銖從丹麥回到越南定居,台灣家人常寄去台灣的報章雜誌,讓他能掌握台灣的政情及社會脈動,2000陳水扁競選總統,更曾回台關心選情。
黃重諺回憶,離台多年,但叔公的典雅台語依然流利,看到在政界服務的姪孫去賀壽,除了歡喜,最關心的話題,是台灣絕不能受到中國打壓,看到他帶去的台灣老照片圖集、及當下的台灣地圖,也很開心,翻閱地圖,看著已改變或仍不變的地名,彷彿親身回到故鄉。日治時代台灣子弟流落東南亞竟成南越中校 黃重諺叔公「亞洲現代史」人生傳奇-越南|黃重諺|南越|黃燦銖|保大帝-風傳媒-顏振凱 - https://goo.gl/TxVtnh


大東亞戰爭時期,日本政府計劃在台灣施行徵兵制前二年,
將台灣全島18'9歲的適齡青年(適合當兵年齡者)做普查及不斷的施以軍事訓練。
俟徵兵制發佈實施,奉召的[台灣人.日本兵],只要稍做整編訓練,立即可投入戰場...!
此張[適齡青年特別訓練紀念]照的地點,是在苗栗南庄與東河間叫[蕃婆石](又名蕃合社)的訓練基地。
昭和19年(1944年)我父親收到紅色的[徵兵令](紅單仔)。在雄壯威武的軍歌中,及家人親朋好友'地方士紳'在校學生'人手一面太陽旗揮舞下,身披彩帶的父親光榮的奉召出征。
在南台灣的高雄鳳山,父親目睹了精銳的關東軍,被抽調到南洋途中,遭[米機]轟炸重創後被收容的慘狀。
還有基地指揮官高舉著軍刀,高喊全體官兵肅立,面向南方天空飛去~也是一去不復返的特攻機,致最敬禮。
指揮官的兩行熱淚,在南台灣的嬌陽照耀下閃爍發亮。
從明治以降,武運昌隆的不敗皇軍,卻在昭和20年的8月15日,向盟軍豎起白旗定了城下之盟,圖中多少的[台灣人.日本兵]才倖免於難!?
昭和19年離現在已經76年了,[皇國興廢就此一戰]的昭和時代,也成為歷史,老照片中的[適齡青年們],該是兒孫滿堂了!
也套一句杜甫詩贈衛八處士中[...訪舊半為鬼,驚呼熱中腸...]來感嘆歲月是無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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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是戰俘西伯利亞勞改 94歲台籍日兵將返舊地拍紀錄片
2018/08/04 19:57分享到Line
[記者黃美珠/關西報導]新竹縣關西鎮94歲阿公賴興煬當年被迫成為台籍日本兵,還曾是戰俘被下放西伯利亞勞改。
這段近70年前的夢魘,曾是他不敢提起的記憶,就在日暮西山,體力漸衰之際,他因國立台北教育大學師生、以及新竹縣議員嚴永秋等的幫助,決定在兒子賴世仁等陪伴下重返這條勞改之路,走訪當年被迫勞改挖礦、伐木的場所,並把全程化成紀錄片,為2戰期間善良、沒有國族意識的台灣人慘遭異族統治、剝削的狀況留下見證。
賴興煬現在只能用輪椅代步,而這趟「重返勞改現場」之旅也因他年事已高而一波三折。一行人原訂去年5月中出發,卻因他感染肺炎而延到今年8月6日、下週一才要出發。不料近日負責安排旅程的國立台北教育大學人文藝術學院台灣文化研究所教授楊孟哲身體有恙,所以再改期,計畫9月21日才會成行。
這趟旅程計畫8到9天,將重回當年他被俄軍拐騙、押解進入西伯利亞途中曾經停留過的海參崴港、納霍德卡、蘇城、以及在蘇城他曾住過的醫院等3、4個地方。另外他也將走訪當年被迫勞改挖礦、伐木的場所,全程都有人跟拍,打算回台後做成紀錄片供後人了解當年蘇聯如何對待戰俘,整趟行程保守估計大約需要80萬元新台幣。
縣議員嚴永秋說,這是一筆不小的經費,他為了幫助老人家,也讓這個具有歷史價值的「回憶錄」能順利完成,他個人資助15萬元給賴興煬,希望他在9秩高齡可以順利圓夢。其子賴世仁特別幫他準備了1套當年的日本海軍制服,準備讓老爸爸在飛機抵達海參崴時能再以當年日本海軍的裝束亮相。
賴興煬說,19歲那年他被日本強徵去當兵,在這之前,他已經有半年被以「青年團」名義調去霧社接受軍事訓練和開路。他說,因為自己念過書,所以透過考試當了海軍,再加上喜歡修理東西,所以選擇當了「整備兵」,被派為東港901海軍航空隊,在岡山擔任後勤部隊。
他說,在岡山2個月期間曾遭美軍空襲,隨即被派在基隆登船秘密前往中國上海,從此跟家人斷訊,一度被以為已經死在岡山。在日方刻意隱匿戰況下,他跟另外8個台籍日本兵隨部隊轉往北朝鮮的元山港且在此跟蘇聯部隊駁火,後因日軍投降而被俘。
他說,俄軍不斷欺瞞他們,先後以要遣送日本、港灣結凍等理由,最後把他們拐騙到西伯利亞下放勞改3年多。這段期間他曾因水土不服感染肺炎被送到蘇城的醫院住院治療,差點客死他鄉。在獲釋前,先後替俄國鋪鐵路、伐木、開礦、或打鐵,過著「1日不做,1日無食」的日子。
他說,在西伯利亞天寒地凍,1天只能吃2餐量少得可憐、猶如餿水的大鍋飯或粥湯。為了增加飽足感,他挖樹皮,把樹皮搥乾後的纖維泡入湯粥裡一起吞下肚。看到地上爬的水蛭、蛞蝓、或是土壤裡面的雞母蟲、躲在樹洞內的蠹蟲,統統都抓來吃。直到終戰後4年,俄國依國際協議陸續釋放戰俘,他才得以歸鄉,再見父母恍如隔世。
但他返台時恰巧也是國民政府撤退來台,處於國、共不兩立,人人保密防諜的年代。在西伯利亞勞改過的他,被人懷疑會不會是「共產黨」,警總經常派人監控,以致他回到了家鄉卻只能低調隱身在田野不與人說過往,就連妻兒也不曉得他的這一段「被消失的時光」。
直到25年前,當年的同袍成立「中日高海聯誼會」,接著4年後中研院學者造訪記錄他的親身經歷,去年楊孟哲所指導的碩士生蘇詠瀅透過訪談賴興煬,完成「日帝軍國主義下台灣兵在西伯利亞勞改口述歷史之研究~以台籍日本兵賴興煬為例」的碩士論文,賴興煬才逐漸走出白色恐怖的陰霾,決定在百歲前重新一探當年曾經九死一生的勞改人生
曾是戰俘西伯利亞勞改 94歲台籍日兵將返舊地拍紀錄片 - 生活指南針 - 自由影音 - 自由電子報 - https://goo.gl/C43F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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