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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純一(1871年11月-1955年4月),字仲如,法號覺義/證理,男,湖北省漢陽縣興隆鄉人。中國清末秀才。哲學研究者,先秦諸子、佛教、基督教研究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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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
早年中秀才後在家中設館教學。光緒二十六年(1900年)赴武昌,並在此結識了劉靜庵、馮特民等人。1903年,他在武昌聖公會主辦的文華學院任國文教習。1904年初,他赴日本弘文書院習教育倫理科。1906年回國,仍任教於文華學院,並參加了日知會。[1]
1907年,劉靜庵等因密謀響應萍瀏醴起義而被捕,張因參與營救劉靜庵等人而遭通緝,被迫於1908年潛赴浙江,任溫州師範學堂倫理教習。旋赴上海參加淞滬反清起義活動,並任上海廣學會編纂,兼辦《大同報》。[1]
辛亥革命後,張純一擔任西北邊防督辦高等顧問,不久便辭職,先後在武昌的中華大學、文華大學、天津的南開大學、北京的燕京大學、上海法政大學任教。[1]
1928年後,張純一先後擔任湖北省感化院院長、漢口佛教正信會理事長,經常發表學術演講。章太炎、黃侃、蔡元培、梁啓超及太虛法師、虛雲法師等曾先後與其論學。[1]
抗日戰爭爆發後,張純一遷居重慶,先後在國立西北聯合大學、中央政治學校執教,並曾在中央訓練團任特約講座。1941年入居縉雲山寺,專研佛學。[1]
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後,任中南文史館館員,後至撫順市五兒子張保元處定居。1955年4月病逝於撫順市。[1]
主要著作
[英國]季理斐擬題,張純一著,基督教與家庭之關係(第三版),上海:廣學會,民國8年(1919年)
張純一,融通各教會相歸元講易舉例,天津:南開大學,民國8年(1919年)鉛印本
張純一,融通各教皈命基督談道書,上海:協和書局;北京:郭紀雲書局,年份不詳(約1920年後)
張純一,仲如先生弘道書,上海:協和書局;北京:郭紀雲書局,年份不詳(約1920年)
張純一,課餘覺語,出版社不詳,年份不詳(約1920年後)
張純一,耶教與佛教
張純一,墨子間詁箋,上海:定廬,民國11年(1922年)
張純一,墨學與景教,上海:協和書局;北京:郭紀雲書局,1923年
張純一,墨學分科,上海:定廬,民國12年(1923年)
張純一,中國新基督學,上海:佛教精進社,民國16年(1927年)
張純一,中國基督教,上海:佛教精進社,民國16年(1927年)
張純一,改造基督教之討論(第二版),上海:定廬,民國16年(1927年)
張純一,佛化基督教(第12版),上海:佛教精進社,民國16年(1927年)
張純一,國學闡微,民國16年(1927年)
張純一,福音秘義,上海:協和書局;北京:郭紀雲書局,1927年
張純一,晏子春秋校注,上海:世界書局,民國24年(1935年)
張純一,墨子集解,上海:世界書局,民國25年(1936年)
姚秦三藏法師鳩摩羅什譯,張純一校訂,佛說阿彌陀經,成都:佛化新聞報社附設永久印贈佛書會,1936年
張純一,增訂墨子閒詁箋,民國26年(1937年)
張純一,增訂墨子閒詁箋,臺北縣板橋市:藝文印書館,1975年
張純一,武昌日知會事實紀略,湖北:張純一,民國32年(1943年)
張純一,老子通釋,重慶:商務印書館,1946年
張純一,老子通釋,上海:上海科學技術文獻出版社,200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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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純一簡介
張純一,字仲如,法號覺義/證理,生於1871年11月漢陽縣興隆鄉,卒於1955年4月東北撫順市。少年時曾中清末秀才,對國學有一定認識。甲午戰爭後,與其他國人一樣欲尋富強國家之道,後來認識基督徒漸多,亦時有往返禮拜堂。當時,張純一在基督教會中所醉心的,不是有關宗教信仰的事情,而是對基督教教理產生興趣,尤其是基督教所樹立的平等和自由觀念。
1904年,張純一往武昌聖公會主辦的文華學院教授國文,往禮拜堂的次數較前多了,開始發覺新約聖經內實藏有真道,與中國儒、佛、道之書有同等地位。雖然基督教與各教都是反映同一真道,所謂殊途同歸,但張氏慢慢覺得基督教有其獨特之處,就是敬天愛人,又十分著重慎獨的操守更重要的是基督教真理非常淺白,即或婦孺亦可踐行。心想欲改革國家,必先痛除身心的污染,終於在1905年決定受洗於聖公會。
1909年,上海廣學會尋找編纂,聖公會雷德禮牧師極力推薦張純一,使張氏得任廣學會編纂兼辦《大同報》。如此便開始了張純一在廣學會差不多十年的工作,亦是他與基督教最蜜運的時刻。當辛亥革命成功的消息傳來,張氏歡喜若狂,以為中國有救了。可是張氏慢慢看見人心極壞,認為國人若沒有真道德,中國的維新實無法成功。這更加使張氏看清政治的限制,而肯定只有基督教能改變人心。張純一認為,對富強中國來說,宗教比政治、教育和法律更重要只有通過宗教來改造人心,社會才能得到真正的改革和進步。那時的張純一仍尊重儒道墨,但認為儒墨兩家只是世間法、道家則只是出世法。佛教兼備精微廣大的世間法和出世法甚為讚賞,認為是無所不備。只是佛教教理委實理想過高,凡人不易捉摸,反映佛教在現實上對改變人心仍有不足。而張純一以為「基督教則兼有儒教之平實,道教之玄妙,與佛教精理無二致。」但基督教卻優勝於佛教,因基督教「弘道之方,較易普及,且絕無流弊,又獨擅勝長也。」按張純一此時期的判教標準,是基督教和佛教最圓融,儒道墨則各有所偏。佛教在教理上雖與基督教同屬圓滿,但就拯救人心言,佛教卻不及基督教普及和簡約。故張純一認為基督教略勝佛教,所以仍認信基督,他說:「故僕所以宗基督不少搖,而甚樂為後世倡者也。」
在廣學會期間,張純一亦開始他的基督教寫作。先後撰寫多冊書籍,內容多是張氏以中國宗教的教理闡釋基督教信仰,反映一個有深厚中國文化、哲學修養的基督徒,結合中國哲理(特別是大乘佛學)和新約聖經建構一個具中國本土哲學特色的基督教神學。這樣的基督教神學對當時的知識份子而言具有一定的吸引力。我們至少發現張之江中將之所以皈信基督,部份原因是因為閱讀了張純一所作的弦道書。
然而,張純一不滿當時外顯基督教會的表現,認為當時的基督徒大多不明白基督教真義,往往穿鑿附會、隘陋寡聞,「去真正之基督教,不可以道里計。」張純一所宗的是真基督教,即與佛教在義理上無異的基督教,而非早已被扭曲的外顯基督教(他稱之為洋教)。約在1920年,張純一開始離耶皈佛。1920年,張純一在燕京、南開大學任教,從其學生為其演講所輯錄的《課餘覺悟》一書中,不難發現張氏已有離耶皈佛的傾向。在他的演講中,張純一清楚指出:「耶穌教行,具有妙理,但非參證老莊內典,不知其所以然,亦不知其謬妄與缺欠。」又說:「因該果海,果徹因原,一切唯心所造。故孟子曰,禍福無不自己求之者。基督教妄稱上帝審判,足見其為外道也。」從這些言論,多少可以發現張純一對基督教信仰的真確性和合理性提出質疑和挑戰,反映他對基督教信仰的忠誠不及對佛教的讚賞。從那時起,張純一正式提出「佛化基督教」的口號,並獲得佛教太虛法師和一群同樣是離耶皈佛的人士認同,這亦開始了張純一佛化基督教的努力
從以上對張純一的生平和信仰經歷的介紹,我們可以發現,雖然張純一在1920後才正式提出「佛化基督教」的口號,但其欲以中國佛教的哲理和教法(簡稱佛法)來重新詮釋基督教的信仰和神學內容,是張純一自始至終的努力。雖然在這個過程中,張純一表現了宗教信仰的改變,即由自稱是基督徒,變為自稱是佛教在家居士,但我們以為張純一之所以可融會貫通佛教和基督教,是他始終介於兩教之間和之內。張純一之所以在皈依佛教後仍提出「佛化基督教」的主張,正正因為他自始至終都認同基督教信仰,只是所認信的不是洋教,而是真正的基督教,即無異於佛教的基督教而已。
張仲仁與佛學思想
張仲仁,字純一,又號一麔,湖北漢陽人,久居蘇州,又以吳縣為故里。其與袁世凱,私交甚厚。辛亥起義,張氏在蘇省巡撫程德全幕中,參與促勸袁氏起義,擁謢革命。張季直代蘇撫程德全草擬上疏稿,其亦參與其中,並致書袁世凱,促其起義,擁護共和。其至袁氏書曰:
「宮太保鈞鑒:武漢事起僅匝月而大局糜爛不可思議,麔以現在未能從
公又近發胃病,嘔吐床褥,不能奮飛,每私憂竊歎。此次之變,吾華人若再不速定方針,恐將陷於萬劫不復之地位。苟有人焉,犧牲一身以免此滔天之禍,其功德豈在禹稷之下。但求其資望地位為全國
人所注目,舉足輕重,可以轉危為安者,則
公之外,無人當之。猶記戊申十一月間送
公於長新店時,此情此景猶在目前。此次出山即大功告成,其能如湘鄉合肥之晏然無事乎?故為公個人地位言之,已無可安穩之勢。而就中國大勢言之,殆哉岌岌乎!大可以滅種亡國,小可瓜分豆割,旬日以來,各省為自保疆土起見,群龍旡首爭為酋長,人民惕息,不得安枕。
公誠以救民水火為心,請電傳各省設臨時政府於鄂洛之郊,各遣代表議決要政,以麾下各鎮節制之師,召集其將領而宣誓,以誰為華盛頓者,當兵聽其命焉!捐棄從前種種小嫌,以上復堯舜之治,此麔所披肝瀝膽欲陳於我
公之前者也。吳縣楊君廷棟屬有是志,因麔病不能偕往,力疾作書以介於
左右乞進而見之,麔雖斷膽決腹亦所甘矣!書不盡言,敬請為
國自重,屬吏張一麔叩上,九月廿二日伏枕。」
張氏與袁世凱私交甚厚,於此可知。張氏雖未直接參加革命行列,但反滿之志,溢於言表,其效力革命之功,實不可滅。袁世凱之所以贊成共和,張季直、程德全、張一麔諸人,從旁以方論鼓勵,亦復為重要因素之一。因此,張氏有功於國家社會,實不可忽焉。
民國成立,袁世凱繼任總統後,張氏即與袁氏合作。他在民國七年跋「秋夜草疏圖中」,曾有「統一政府成立之餘,始往京師,自壬子正月後,隨項城者四年有餘,中華民國三、四兩年,大勢略定,蓋無日不在驚風駭浪中也。籌安事起,余力爭不見信,及項城覺悟,取消蓋已無及……項城亦因是化古,吾儕昔日所想望者,俱為芻狗……民國七年一月,張一麔識於京師寓齋。」
袁世凱死後,張氏即潛究佛學,不談政治。民國八年,太虛大師於北京講經,張氏即與莊蘊寬共同倡議,前往聽講,隱居吳門故里。民國十四年,於蘇州北塔寺,請太虛大師講仁王經、楞伽經等,歷經三月。張氏原信基督教,自此改信佛教,傾仰太虛大師。並以佛法折服基督教,故有「基督教即是小部之佛教,故知佛教即是真基督教之骨髓,」以及「不研究佛教,決不能了解真基督教之奧妙,以其法門遠不及佛教圓滿,其條理遠不及佛教邃深。」(見其答某女士書)
張氏對基督教了解之深,決非一般洋教徒所可企及,亦非執佛教以排斥基督教者可擬。他在答某女士書中,對基督教與佛教,孔孟諸子,曾作反復的申述,今特引敘述於次,使其意益加明顯。
一、東方人欲研究基督教,當先知其事:(一)當日猶太文化,遠不及中國,更遠不及印度。(二)耶穌之教,在二千年前之猶太說,非在今日之中國說,故不適於中國。(三)耶穌對文化甚低人說法,大抵多為權說,不便實說……非精通老莊佛典,莫名其妙。(四)耶穌真正教義,因當時人不能領受,實未暢所欲言。考四福音所記,均不知耶穌之真,其中多荒謬駁雜。(五)基督之教,雖屬世法,亦具出世法,乃西洋傳教者,絕不知其為出世法,一味沉淪於世法,害道不淺。(六)全世界中人以下者,居大多數,如農工商兵各界,不能精研佛法,以傳基督教最宜……(七)當知遠西祇有物質文化,實在陋劣。今西人來吾國傳教者,毫無宗教真學識,又不通中國文化,故所傳者,絕非真基督教,純是沿訛謬傳之洋教。(八)以今傳教西人之程度,直合往非洲傳,不宜來中國……(九)西人固不知宗教根本要義,沿彼野蠻陋俗,來我國傳教者有兩大罪惡:(1)不敬拜祖宗父母,要人背恩忘本,盡變禽獸。(2)妄稱耶穌為神,蔑視東方一切佛菩薩聖賢為人,消滅此土真正文化。(十)吾國人未聞佛教真義,輒以遊惰僧侶當佛教,謂有害社會。又誤以西人慈善事業,如學堂醫院等,謂有益社會,而東方極可貴的文化,無人過問。
張氏不特指出西洋傳教者,不解老莊佛教文化精義,視中國為文化落後地區,如同非洲。並且不解耶穌真義,以訛傳訛,實為基督教之罪人,深為引憂。因此,欲改造基督教義,甚至欲為耶穌伸冤云。
二、欲改造基督教義,以彰直基督教。並舉出十四例於後:
(一)當知耶穌實因歐美人根機未熟,難聞佛老等精深之道,特乘願降生於猶太,預備為西洋轉法輪。
(二)耶穌之教,如彼得、保羅等之宣傳,確是行菩薩道。
(三)耶穌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心,無異觀世音菩薩,現身說法……
(四)當知耶穌之心,與釋、老、孔、墨,並三千大千世界一切眾生心,無二無別。
(五)上帝即眾生之心,無內無外,平等不二,即知人人都是上帝,祇被肉體埋沒耳。
(六)當知人人自性中,具有真耶穌基督。
(七)當知人人自心,本來聖靈充滿,不待外來。
(八)當知真基督教,即是一極小部份之佛教,故佛教即是真基督教的骨髓……
(九)當知聖靈與魔鬼,名異實同。人心悟而為上帝,名聖靈,迷而非上帝時,即名魔鬼。
(十)耶穌之心量廣廓無私,吾人能以真道救人,雖反對耶穌,耶穌仍極歡喜。若不能以真道救人,反假冒耶穌招牌營業,雖稱讚耶穌,無異重訂耶穌於十字架。
(十一)不精研佛教,決不能了解真基督教之奧妙。
(十二)耶穌應機說法,天國仍假設之化城,實非究竟樂土。
(十三)教會沉溺我愛,縱有功德,斷不能出欲界六天,可危甚矣!
(十四)中國為宗教最完全之國,既為中國人,欲在中國求道或傳道,則易、書、詩、禮中精微哲理……皆遠駕乎耶穌之上。墨子兼愛苦行,尤似耶穌前身……必一一研究之,然後在中國傳道,不致貽基督羞也。」
耶穌在釋迦以後降生猶太,救度西洋文化低落的民族,如觀世音菩薩三十二應身,現身說法。其目的,在革新猶太教為歐美轉法輪。這與釋迦革新婆羅門教於印度轉法輪,如同一轍。歐美設無基督教,則野蠻民族何能稍馴。因此,耶穌必降生於猶太,不降生於印度者,以印度本屬佛國,而文明開發極早。又何以不生中國?以中國有老子、孔子、墨子,皆是法身大士,足以紹隆固有文化,故不須要耶穌現身說法。
三、耶穌教義異同 佛耶兩教,各有其遺傳與環境不同。就教理而言,印度文化高,猶太遠不及,釋迦說法四十九年,故教義周密無漏;耶穌說法僅三年,教義缺欠甚多。就教行言,佛法明宗通教,顯密門多;基督教僅一祈禱,純屬生滅事。佛教之精博,基督之約略,同一真心,非有異也。今舉例而言:
(一)入神國和謬誤,佛教安立於一心,故曰三界唯心,此則不知自心本是上帝,竟至舍心而言神,縱得生於神國,安得與神融合為一?不平等如此,比較佛教下劣極矣!
(二)除此外,無限的謬誤,洋教不足道……其法門遠不及佛教圓滿,其條理遠不及佛教邃密,凡基督之長,佛教無不有。……佛教之是,實為基督教所無者,亦甚多多。而基督教種種紕謬處,則佛書無有。
基督在猶太,立義粗淺,曰永生;世尊在印度,玄義精深,曰不生不滅。名異實同,不可執著文字相,致終不能會其通。耶穌特上十字架而復甦,即樹不生不滅之型以救世也。故凡誓願救世者,必已能不生滅,或已知不生滅,始能救人出生滅。乃今之基督徒,日沉淪於生滅,不知一求出生滅,反自妄詡為樂觀,真污穢了基督也。
今日欲弘基督教義,非深究佛法,無以當命。非多讀老子、孔子、墨子諸書,多立方便門,不足以宏揚真基督教。誠如太虛大師曰:「從佛法之廣大而觀之,孔老為菩薩應化華土,而楷梯佛乘者,既了無可疑;則基督為菩薩應化歐土,而楷梯佛乘者,亦了然可知矣!故嘗論我國宋明來理學丹道,可稱為佛教之儒道宗。而今則更須有佛教之基督宗,以救胥溺洋教之禍。」
張氏與太虛大師一唱一和,意在融攝基督教於佛宗,故張氏有言「真基督教為佛教之小部份」,則與太虛大師所持「佛教之基督宗」之旨,不謀而合。因之,基督教不得執此一小部份以概佛教之全,更不可執偏以排斥佛教,當由此以漸通佛法為期,乃成妙方便也。
四、基督教與洋教 張氏認為真基督教潔淨精微,本無異於佛教,唯讀佛書者,自以為異耳,已如上述。因此,張氏乃以真基督教改造妄謬陋俗之洋教,欲藉以喚醒西洋一千九百年來之大迷夢,免其自陷入,永不復超生。今試舉洋教之錯誤於次:
(一)基督之上帝,為如來藏;洋教之上帝,乃自在天魔。
(二)基督之愛,為無緣大慈,同體大悲;洋教之愛,乃情欲黏縛,三毒根本。
(三)基督之愛敵如友,即佛教怨親平等,老子報怨以德,墨子之兼善天下,無道不恕。
(四)洋教於此,為教堂勸捐戰款,牧師持鎗殺人,及將人殺完了,又來傳教,污辱基督極矣!
(五)上帝亦即自心,乃必求之天上,終無合一之希望。
(六)基督本是菩薩,性同胎卵濕化四生無別,乃妄作為神,不知自身本亦具足基督真心。又謂動物俱無靈魂,上帝所以供人食用,不平等至於此極,尚成宗教乎?
(七)又聖靈本無去來,在智不增,在愚不減,乃唯務外來,成為外道,靈魂雖然不死,永生亦不能。
(八)動謂上帝造萬物,是為天父,不知「賴耶」任運,大地為業所持,以盲導盲,至可哀愍。尚有其他種種洋教講解,莫不與基督真義背馳。……
慨自西教東來,國人醉信洋教,不祭祖先,不拜父母,蔑視佛、菩薩聖賢者,到處皆是。這不獨忘恩負義,亦且等於禽獸。孔子曰:「祭如在,祭神如神在。」曾子曰:「慎終追遠,民德歸厚矣!」這是中國倫理文化的核心。洋教徒不特未精佛法,更未讀中國孔子、老子、諸子之書,以致犯了大錯。
五、敬拜一神 教會以敬拜一神,為最大真理,詎知一神,即是天魔。由於西洋人未聞佛法,知解陋俗之故,執名言相,執文字相(老子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始終不悟其非,此摧滅東方真文化之最大病根。可憐的西洋人,既無佛法可聞,又無老莊孔墨諸書可讀。
要知不拜偶像,敬拜一神,不獨摧毀東方文化,且昧其真義,愚陋妄謬。舊約十誡之上帝,極其野蠻,耶穌革除之,教會竟不悟其源。況村子拜偶像,顯著二義:(一)上帝無在無所不在,不可雕作偶像,等於佛的法身遍於法界,宇宙間一色一香,無非諸佛法身,本無可厚非。(二)因以色列人蠢於中,用金鑄牛,當上帝拜之,怒將盡變為牛,故申其義曰:不可作百物的像跪拜。以故天主教堂,唯不塑上帝像。這僅為預防日後教徒迷信於偶像,非為否定偶像,這等於佛家禪宗祖師劈口罵祖,專破眾生迷執,非是真的否定偶像。同時,東方人崇拜佛、菩薩聖賢,更有其真義在:(一)吾人自朝至暮,沈於六賊,業障潛滋,莫由解脫,幸得仰瞻道貌,頓息塵心。(二)假佛菩薩聖賢之像,興起自心同具之德,期以福利世人為己任。(三)藉拜佛菩薩聖賢可除傲慢而顯性真。(四)佛菩薩神通,聖賢性德,均無間於心,感應道交,加被頗大。(五)假佛菩薩法相,引起劣根凡夫信仰,以便懺悔修善。(六)頂禮佛菩薩聖賢,即時前七識清淨,同生善現行。(七)人心可因此觀摩而善,況且佛菩薩聖賢,德備量宏,不因人拜之而加,亦不因人不拜而損,況是土木,並非其真,吾人以真心拜之,而精明之德,自油然而生,亦未可予思議之心度之。(八)洋教敬拜一神,不拜祖先父母,不言孝道,不特毀滅中國倫理文化,亦復顯出其教義卑劣,遠不足與佛教儒教並論,耶穌教徒應急速覺悟,多讀佛經及老莊孔孟諸書,始可弘傳耶穌真義。佛經與儒書,普遍昌明孝道,拜祭祖先,孝敬父母,因為西洋書籍中沒有祭拜祖先的禮節,因此東來教士,又不讀中國書,於是執著不拜偶像的偏見,以盲道盲,甚至以不拜祖先為進步,粉碎祖先木位為榮,這種荒謬絕倫的舉動,無異禽獸。
綜上所述,張氏以苦口婆心的心腸,折服耶教,其濟世利人的精神,至堪欽佩。張氏主要的目的是:
一、揭穿洋教徒知識淺薄,不僅不解東方文化的真義,且不悟耶穌現身說法的動機,所說皆為權說,而非實說。
二、要喚醒基督徒,多讀中國老、莊、孔、諸書,及精研佛法,否則不特不能贏得中國知識份子擁戴,且不能使基督教在中國生根。
三、佛耶原為一體,不可執此偏見,互相排斥。觀乎張氏的目的,不僅要融會佛耶為一體,並欲使佛、耶、老、莊、孔、墨諸子為一爐,始可發揚耶穌真義,弘揚東方文化
張氏有多部著作,一是「佛化基督教」,一是「佛學之根本真理」。前者為說明佛化基督教異同說,後者以四法印、四諦、十二因緣、真空觀等,說明佛法根本真理,實為接引初學之最佳讀本。
張純一 [離教百科] https://bit.ly/35QJMS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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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純一是活躍於民國初年的中國傳統文化的學者,對儒、道、墨、佛有深厚的認識,在學術界有一定的地位。他先信基督教,嘗試以中國文化和宗教教理闡釋基督教。但他後來改宗佛教,並致力宣揚和建立其「佛化基督教」的主張,試圖以大乘佛學連同《新約聖經》闡釋基督教的福音和教義,建立一種深具佛教色彩的基督教神學。因此,他是值得研究耶佛相遇的學者去關注的人物,是探討耶佛對話課題所必須參考的人物之一。
蘇泰遠,香港中文大學哲學博士,為香港神學院及歷史專任講師。研究興趣包括耶佛對話及基督教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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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純一是活躍於民國初年的中國傳統文化的學者,對儒、道、墨、佛有深厚的認識,在學術界有一定的地位。他先信基督教,嘗試以中國文化和宗教教理闡釋基督教。但他後來改宗佛教,並致力宣揚和建立其「佛化基督教」的主張,試圖以大乘佛學連同《新約聖經》闡釋基督教的福音和教義,建立一種深具佛教色彩的基督教神學。因此,他是值得研究耶佛相遇的學者去關注的人物,是探討耶佛對話課題所必須參考的人物之一。
從張純一的背景,我們可以知道他對基督教和佛教均有相當程度的認識,而他所進行的神學建設,是嘗試從義理的層面,以中國大乘佛學闡釋和完成基督教,使基督教可以為中國人所接受。因此,張純一是值得研究耶佛相遇的學者去關注的人物,亦是探討耶佛對話課題所必須參考的人物之一。
作者簡介
蘇遠泰,香港大文大學哲學博士,現為香港神學院神學及歷史科專任講師。研究興趣包括耶佛對話及基督教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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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純一是活躍於民國初年的中國傳統文化的學者,對儒、道、墨
、佛有深厚的認識,尤其在墨學的研究上,至今仍在學術界有一
定的地位。
張純一先信基督教,在上海廣學會工作多年,曾站在基督教立場
著多本「弘道書」,又嘗試以中國文化和宗教教理闡釋基督教。
但他後來改宗佛教,並致力宣揚和建立其「佛化基督教」的主張
,試圖以大乘佛學連同《新約聖經》闡釋基督教的福音和教義,
建立一種深具佛教色彩的基督教神學,尤其在拯救論和三一上帝
論的課題上?墨不少。從張純一的背景,我們可以知道他對基督
教和佛教均有相當程度的認識,而他所進行的神學建設,是嘗試
從義理的層面,以中國大乘佛學闡釋和完成基督教,使基督教可
以為中國人所接受。因此,張純一是值得研究耶佛相遇的學者去
關注的人物,亦是探討耶佛對話課題所必須參考的人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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