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3-11_212741ckeditor-5ee052dccb3f22021-03-11_2131482021-03-11_213048wy4kyfewo49o3gsciwcc1j4g9h8xgy2021-03-11_212941485px-Orkhon.svg390px-SB_-_Altay_shaman_with_drum

騰格里信仰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https://bit.ly/3t4dFI8
騰格里信仰是突厥人、蒙古人、匈人和匈奴等中亞遊牧民族的傳統信仰[1],帶有薩滿教、泛靈信仰、圖騰崇拜和祖先崇拜色彩。騰格里信仰以一神論思想為主[2][3],崇拜中心神靈騰格里。後由於受到佛教、印度教等影響,騰格里被加上各種稱呼,分裂成為眾多神靈,17世紀後甚至出現「九十九騰格里」的說法,有學者因而稱之為「一神論和多神論的深刻結合」[4]。在歐洲,可薩人、保加爾人、馬扎爾人[5]和阿瓦爾人也曾信仰騰格里[6]。騰格里信仰也是歷史上突厥汗國、西突厥汗國、舊大保加利亞和保加利亞第一帝國的主要宗教。
「騰格里」是古代中亞遊牧民族對於天的稱呼,與突厥同族的敕勒發展出了「蒼天」(Koke Tengri;蒙古語:Khukh Tengri)的概念[7],而蒙古人將蒙哥·騰格里(突厥語:Mangu Tangri;蒙古語:Mongke Tangri,漢語譯作長生天)作為最高信仰。在中國古代典籍中,「騰格里」一詞最早出於匈奴,寫作「撐犁」[8][9]。現代土耳其語也稱騰格里信仰為「Göktanrı dini」,意為「天神教」,語源是蒙古語的「Khukh Tengri」,即「蒼天」[10]。
騰格里信仰認為人的存在由「長生天」騰格里和大地母親烏麥維持,人需要誠實、有敬畏心地生活以調和自己的世界,並使自身的靈魂變得更為完美[1]。
騰格里信仰在其各信眾部族中逐漸被伊斯蘭教、藏傳佛教、摩尼教[11]和基督教等強勢宗教取代,但自20世紀90年代起蘇聯解體起,中亞新建立的突厥語族共和國又開始重新推崇這種傳統信仰[12][13],在俄羅斯西伯利亞的薩哈共和國、韃靼斯坦共和國、布里亞特共和國和圖瓦共和國等地也有復甦跡象,但不與既有信仰衝突[14]。吉爾吉斯共和國的前政府成員達斯坦·薩里古洛夫成立了「騰格里軍」(Tengir Ordo),旨在宣傳騰格里信仰的傳統價值;他還領導有一個聲稱有50萬名信眾的騰格里社群,支持國際騰格里信仰的研究[15]。
蒙古薩滿信仰(蒙古語:Бөө мөргөл Böö mörgöl)以騰格里信仰為核心,也常常被直接稱為「騰格里信仰」或「騰格里教」(Tengrism)[16][17]。
參見
聶斯脫里主義:部分基督教文獻對騰格里信仰的稱法[18]
騰格里信仰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https://bit.ly/3t4dFI8
--------------------
騰格里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https://bit.ly/3et0rAJ
騰格里(突厥語:𐱅𐰭𐰼𐰃‬ Tengri;保加利亞語:Тангра;土耳其語:Tanrı;蒙古語:ᠲᠩᠷᠢ,轉寫:Tngri[轉寫種類不明]),是古代阿爾泰語系一些遊牧民族對於天的稱呼,是薩滿教騰格里信仰的中心神靈。某些人認為漢語的「天」與「騰格里」是同源詞。
在中國古代典籍中,「騰格里」一詞最早出於匈奴,寫作「撐犁」[1][2]。匈奴君主單于的全稱即為「撐犁孤塗單于」,意為「如天一般廣大的上天之子」[3]。
其後,鮮卑、柔然、突厥以至蒙古等草原民族均繼承了騰格里信仰。與突厥同族的敕勒發展出了「蒼天」(Koke Tengri)的概念[4],而蒙古人將蒙哥·騰格里(突厥語是Mangu Tangri,蒙古語是Mongke Tangri,漢語譯作長生天)作為最高信仰。在之後,由於受到佛教、印度教等影響,騰格里被加上了各種稱呼,分裂成為眾多神靈,17世紀後甚至出現了「九十九騰格里」的說法。
今日土耳其語中,「神」一詞為自騰格里轉化而來的「Tanrı」,其穆斯林信眾不但以此詞稱呼基督教的上帝,甚至還在非正式的場合代替來自阿拉伯語的安拉之名。在歐洲可薩人與保加爾人、馬扎爾人、阿瓦爾人也曾信仰騰格里。德國歷史學家弗里茨·霍梅爾(Fritz Hommel)認為該詞起源自蘇美爾人的「Dingir」,意為「神」或者「明亮的」。
騰格里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https://bit.ly/3et0rAJ
與騰格里有關的地名
祁連山
騰格里沙漠
汗騰格里峰
騰格里淖爾(納木錯)
騰格里山脈
---------------------
《世界歷史上的蒙古征服》:蒙古人有什麼動機去信仰這些被征服民族的宗教?
成吉思汗的後裔互相攻伐而不是征服世界,有人可能會問,蒙古諸王和平民是否仍將騰格里主義作為其宗教信仰?伴隨著信仰危機的產生,很多人可能會向其他宗教尋求慰藉。
----------------------
成吉思汗的後裔互相攻伐而不是征服世界,有人可能會問,蒙古諸王和平民是否仍將騰格里主義作為其宗教信仰?伴隨著信仰危機的產生,很多人可能會向其他宗教尋求慰藉。
《世界歷史上的蒙古征服》:蒙古人有什麼動機去信仰這些被征服民族的宗教? -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 https://bit.ly/30v9OaY
文:梅天穆(Timothy May)
一個合理的問題是,為什麼蒙古人在帝國分裂之前沒有皈依一種世界性宗教?而之後他們為什麼皈依了佛教和伊斯蘭教?答案可能部分關係到蒙古人如何看待自己。顯然,他們相信是「長生天」 ( Möngke Köke Tengri)授命成吉思汗及其子孫統治大地。如前所述,這一信仰被學者們命名為「騰格里主義」。騰格里主義中還包括一個觀念,即天上只有一個神,地上只有一位大汗。
起初,蒙古人的敵手是遊牧勢力,與之有著類似的文化,通常也實踐著相同的薩滿教信仰。雖然乃蠻人和克烈人中都有景教徒,但我們並不清楚其基督教信仰有多深。這似乎是一種融合的形態,其中包含了傳統的草原信仰。隨著帝國的擴張,蒙古人遇到的文明擁有更為複雜的宗教實踐,更加關注死後世界而不是天命。在蒙古人的生長環境中,死後世界與當下世界非常相似,因此蒙古人很可能認為強調死後世界的那些宗教沒有什麼用處。畢竟,如果生前為汗,死後亦必為汗。
而且在成吉思汗的眼中,這些宗教能為其信徒提供什麼保護呢?他打敗了克烈部的王罕和乃蠻部的諸汗等景教徒。正如豁兒赤預言的那樣,他統一了蒙古諸部。隨著蒙古征服了更多的國家,這進一步證實了蒙古人受天之命統治大地。不僅如此,蒙古人也發現宗教可能是分裂的工具。于闐的穆斯林歡迎蒙古人的到來,寧願接受一位未知的統治者也不願被佛教徒統治,因為他們會遭到後者的迫害。蒙古人哪有什麼動機去信仰這些被征服民族的宗教?很自然地,蒙古人不想冒犯任何宗教,所以他們也不會進行宗教迫害
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多人相信蒙古人逐漸轉向了一神教。這可能是因為他們提及了「長生天」,以及他們向域外政權致書的方式。不過,騰格里主義在十三世紀中葉演化為一種更複雜的形態,如沙・比拉 ( Sh Bira)所論,它確實成了一種一神教。沙・比拉斷言,騰格里主義是蒙古征服背後的力量源泉。但我們必須謹慎對待這一觀點。蒙古人確實相信他們統治世界是上天的旨意,但這是出於騰格里主義的宗教熱情,抑或只是解釋他們無與倫比的成就?這是另外一個問題,也是研究中的疑難所在。而非蒙古人是否是在相同的語境下理解騰格里主義的,也是很有疑問的。哈贊諾夫寫道,蒙古人的一神教傾向「反映出的不是他們自身宗教的演化,而是信仰一神教的觀察者們的渴望」。
總之,蒙古人能在帝國分裂之前拒絕皈依一種世界性宗教的原因有以下幾條。首先,他們相信自己是奉天命征服世界的。騰格里主義的概念很有力量。在這一背景之下,基督徒的上帝、穆斯林的安拉以及所有其他關於神靈或天神的概念,都可以輕易地被納入「騰格里」之中。人們如何稱呼「天」並不重要,蒙哥汗說:「手有五指,天有諸道。」因此,既然人們信仰的是同一個「天」,為何要改宗呢?汗廷中舉行的多次神學論爭,對蒙古人而言一定是有趣而又費腦筋的,因為參加者的論辯都很哲學化。
這引出了第二點。既然他們崇拜同一位神,所以就沒有理由在宗教層面迫害其他人。因此,蒙古人很自然地對所有宗教都十分寬容,這種態度在那個時代是很少見的。這種寬容擴大到所有宗教,只要他們不發表政治宣言威脅蒙古人的權力即可
第三,對伊斯蘭教和基督教而言,皈依是毫無理由的;而蒙古軍隊消滅了所有的反抗者。這些宗教看起來提供不了任何策略性益處。當然,蒙古人也沒有迫害這些宗教的信徒,而他們對於崇奉一神的解釋並沒有產生讓蒙古人改宗的吸引力。
最後,基督教向蒙古人傳教失敗的原因之一是一個文化問題 ( 伊斯蘭教也有這個問題)——禁酒這個問題在伊斯蘭教中可能更加明顯,但不同的教派和蘇非派對於所禁酒類的規定當然各有不同。基督教並不禁酒,但擁有禁酒的觀念。魯布魯克在前往蒙哥汗廷的途中就遇到了這種情況。在駐紮於黑海草原某地的蒙古軍統帥斯合塔臺的營帳中,魯布魯克遇到了一位想要改宗基督教的穆斯林,估計是一名突厥人。但這個人擔心自己不能再喝忽迷思 ( 即發酵馬奶酒)了,這是遊牧民飲食的重要組成部分,尤其是在夏季。魯布魯克非常喜愛忽迷思,便勸說此人,但是徒勞無功。魯布魯克在那裡遇到了幾名基督徒,包括希臘人、斡羅思人和阿蘭人,他們懷有相同的感傷。基督徒不僅不可以喝忽迷思,而且如果喝了他們就不再是基督徒了,「傳教士會將他們趕走,如同他們悖離了基督信仰一樣」。
我們不清楚蒙古人是否聽說過這一點,但蒙古帝國的很多基督徒都將忽迷思看作非潔食的。這也需要從宗教的視角來看。蒙古人是異教徒,那麼對於這些東方的基督徒而言,蒙古人喜愛的飲品定然是不敬神的。無疑,傳教士們會指出忽迷思不見載於《聖經》。對於天主教徒而言,魯布魯克很喜歡忽迷思,柏朗嘉賓甚至毫不在意,因為他們此前沒有接觸過草原文化,只是感到很新奇。無論如何,隨著蒙古人與東正教之間的接觸越來越多,如果蒙古人要皈依東正教,就必須戒除忽迷思,而這是他們文化中至關重要的部分,戒除忽迷思在某種意義上就是失去了「蒙古性」。
直到蒙古帝國的統一中斷之後,宗教才開始發揮作用,每位汗都尋求在其敵手面前占得優勢。有人可能會回到騰格里主義的話題,如果騰格里主義賦予了蒙古人統治世界的神聖權力,那麼帝國的分裂是否破壞了這一核心信仰?成吉思汗的後裔互相攻伐而不是征服世界,有人可能會問,蒙古諸王和平民是否仍將騰格里主義作為其宗教信仰伴隨著信仰危機的產生,很多人可能會向其他宗教尋求慰藉。有一些改宗行為是真誠的,但多數則最初是出於一種政治策略,而非出自虔誠種算計最終引火焚身。皈依世界性宗教導致蒙古人變得與被征服者極為相似,因此統治者變得與被統治者很相似,蒙古帝國大部分地區都出現了同化現象。
儘管蒙古人皈依了伊斯蘭教和佛教,但在大多數地區都罕有迫害少數宗教的現象。在朮赤汗國的城市如哈林、卡法、蘇達克和塔納中,既有基督徒的教堂,也有穆斯林的清真寺,官府並不進行抑制。當地居民可能有著不同的感受,但蒙古的汗們仍然是只要被挑起興趣就會喜愛一種異教。在黑海的貿易口岸,蒙古人不會疏遠義大利人,後者將商品帶到了西方世界;義大利人也不會惹怒穆斯林統治者,後者允許他們大為獲利。
哈贊諾夫寫道,伊斯蘭教在贏得追隨者方面更加成功,因為皈依者不必放棄自己的族屬,也不必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教皇尼古拉斯也已經開始認識到這一點。蒙古汗國大多以伊斯蘭教為國教,只有大汗之國 ( 東亞)接受了佛教。因此,伊斯蘭教傳播的地理區域空前廣大。這主要是因為蘇非派的增長。此前,蘇非派常常受到統治者的壓制,出自烏裡瑪或保守的宗教精英的慫恿。蘇非派更加包容,經常被認為是偏袒異教徒。但在蒙古入侵造成的混亂及其後一定程度的精神危機之下,蘇非派的泛神論比保守的遜尼派更能帶來切實的慰藉。
考察蒙古帝國及其與宗教之間的關係,關鍵的問題可能在於,蒙古的宗教寬容產生於其處於宗教十字路口的位置和薩滿教的本質。隨著騰格里主義的出現、大蒙古國的建立、成吉思汗札撒的行用以及蒙古帝國軍事統治的施行,一種鮮明的蒙古身份認同出現了。至少在蒙古人看來,接受另一種宗教常常意味著失去這種身份認同。因此,外來的宗教很少得到信徒。對於蒙古人而言,無論是天主教、東正教、猶太教、遜尼派或什葉派伊斯蘭教還是佛教諸教派,都意味著信仰和世界觀的改變以及文化的轉型。在所有蒙古人眼中,這都是在摧毀他們的「蒙古性」。
而且,蒙古人最終皈依伊斯蘭教和佛教,並不是因為這些宗教與薩滿教有相似之處,而是因為他們皈依的那些教派具有包容性,可以融合該教以外的其他文化因素。從這一方面來說,蒙古人並沒有失去身份認同。他們是蒙古人,恰巧也是穆斯林或佛教徒 ( 早期也有基督徒),他們的蒙古人身份居於宗教身份之上。另一種可能性是,伊斯蘭教和佛教都支持商業活動。蒙古人與熱那亞人和威尼斯人有很多接觸,但方濟各會傳教士在重視貿易的蒙古人面前沒有優勢,因為他們宣誓安貧樂道,且教會對商人持蔑視態度。而伊斯蘭教則一直都受到商人們的鍾愛佛教在歷史上也樂於擁抱貿易,借由商人和隨著商隊旅行的僧侶得到廣泛傳播
《世界歷史上的蒙古征服》:蒙古人有什麼動機去信仰這些被征服民族的宗教? -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 https://bit.ly/30v9OaY
------------------
俄羅斯人常常因為他們同蒙古人之間的關係而感到不安。所謂的「蒙古之軛」和「韃靼之軛」,是在抱怨蒙古人導致俄羅斯落後於西方,這已被證明是一種毫無依據的傳說。但傳說很難被遺忘。
文:梅天穆(Timothy May)
縈繞至今的蒙古影響
儘管蒙古帝國已經消失,數量眾多的繼承國來去匆匆,但蒙古帝國的影響持續得更久。十九世紀初,英國探險家、東印度公司官員亞歷山大・伯恩斯(Alexander Burnes)進入了阿富汗。迎接他的是一位政府官員,被稱為「elchee」。伯恩斯對這個官稱可能並未留意,但這是一個蒙古官稱,即額勒赤(elchi),意為「使臣」。這顯然是蒙古帝國的遺留。問題是,它如何留在了阿富汗?為何普什圖王朝仍在使用?合理的解釋是,它不僅在蒙古帝國得到使用,也深深地留在了帖木兒帝國、烏茲別克汗國及莫臥兒帝國的文化中。
阿富汗還留有其他的蒙古影響。哈紮拉人和一部分艾馬克人都是蒙古統治的遺留。事實上,儘管阿富汗現在號稱「帝國的墓場」,但蒙古人在這裡的統治幾近一百五十年。「哈扎拉」名源於波斯語,意為「一千」,相當於蒙古語中的「千戶」(mingan)。艾馬克人是遊牧民與半遊牧民的混血後裔,其中也包括蒙古人。詭異的是,蒙古士兵再次踏上了征程,但這次是在阿富汗和伊拉克擔任維和部隊,或是與美國及其他國家一起參加在蒙古國舉行的代號為「可汗探索」的軍事演習。
世界上的大多數人並不知道,成吉思汗在二十世紀仍然相當活躍,操縱著世界政治,或者至少是歷史事件中的一顆棋子,甚至服務於第二次世界大戰。哈羅德・蘭姆(Harold Lamb)寫於一九二七年的成吉思汗傳記,將這位偉大的蒙古領袖再次介紹給了西方人。而在東亞,他成為東亞政治中的一顆棋子,日本、中國和蘇聯都曾爭奪蒙古人的支援。儘管日本和中國爭奪的是內蒙古的注意力,但其很多舉措都具有影響蒙古國觀點的潛力。
日本和中國都試圖通過推崇成吉思汗來影響內蒙古民眾的觀點。日本在一九三一年至一九四五年侵佔內蒙古期間,在烏蘭浩特建造了一座大型的成吉思汗廟(面積超過七六二平方公尺)。國民政府保護伊金霍洛的成吉思汗陵,將其從鄂爾多斯遷至甘肅,目的是維持內蒙古的支援中國共產黨則以成吉思汗的精神號召內蒙古人民反抗日本侵略者。
宣揚成吉思汗的努力並沒有直接影響蒙古國,但使用成吉思汗的畫像和身份認同,卻表明了成吉思汗和蒙古人民在戰爭時期的重要性。考慮到當時日本流行的觀點是相信成吉思汗是一位日本武士轉世,有人可能會想知道日本如何將成吉思汗陵用作對蒙古的宣傳品——尤其是他們階段性地支持泛蒙古運動,令蘇聯十分惱怒。
蘇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也強調成吉思汗的重要性。為了維持蒙古的忠誠,蘇聯認可了成吉思汗,正如其在面對德國入侵時將俄羅斯民族英雄亞歷山大・涅夫斯基(Alexander Nevskii)用作愛國主義宣傳品。隨著「二戰」的結束,蘇聯的領導者也改變了觀點。在「二戰」末期,民族主義宣傳品已不太得寵了,因為蘇聯擔心非俄羅斯民族的英雄可能會使反共產主義的人物團結起來。蒙古國作為蘇聯的衛星國,在一九四九年按照蘇聯的榜樣行事,將成吉思汗定為反動的封建君主,將他的征戰完全描繪為剝削人民的屠殺式遠征。
一九五三年史達林去世後,較為溫和的言辭出現了,但是政府的慎重態度並沒有一起消失。簡單地說,如果著作中不持反成吉思汗的論調,就無法出版——不過至少秘密員警不會登門拜訪了。在內蒙古,完全否定成吉思汗的觀點存在時間相對短暫。共產黨戰勝國民黨後,迎回了成吉思汗陵。一九五四年,成吉思汗陵榮歸伊金霍洛。兩年後,中國政府建造了一座靈堂(面積近四六五平方公尺),並開始恢復日本人在烏蘭浩特所建的成吉思汗廟。隨著中國熱切地與蒙古國重新建立關係,中國對成吉思汗的熱愛具有影響公眾的潛力。
蒙古國政府重新考慮了對待成吉思汗的立場,尤其是將一九六二年定為成吉思汗誕生八百周年。沒有人能夠確定他的生年,西方學者考之為一一六五年或一一六七年,但是在蒙古國,一一六二年說仍然最為流行。儘管蒙古人民革命黨中央第一書記澤登巴爾(Tsedenbal)並未完全肯定此說,但蒙古國科學院獲許研究這一問題。尊崇成吉思汗的第一步無傷大雅,即發行紀念章,召開學術會議,以及在國家級報紙《真理報》(Ünen)上發表社論。下一步則比較大膽,即建造一座高十一米的紀念石碑,上面有成吉思汗的肖像,石碑豎立在肯特省君腦兒的成吉思汗出生地附近。
蒙古國在一九二一年成為世界上第二個共產主義國家,在多數事務上都遵從蘇聯的領導。但在這件事上,蒙古國並沒有詢問蘇聯。蘇聯的史學家們批評了這次學術會議。中國的反應則很不一樣,儘管中國的一些史學家批評了成吉思汗,但也有一些史學家稱讚了他。他們的觀點反映的並不是蒙古的歷史背景,而是成吉思汗在中國歷史中的地位——尤其是作為一位實現統一的君主。
同樣在一九六二年,中國的內蒙古自治區也召開了一次自己的成吉思汗主題會議,導致了蘇聯與中國關係的緊張。在這次會議上,一些學者提出蒙古應該重歸中國,引起了蘇聯的激烈批評。蘇聯延續其對成吉思汗的負面評價,不僅批評了一九六二年的全部事件,而且將那些敢於批評蘇聯成吉思汗研究的蒙古國學者定罪。蒙古人在十三世紀三十年代末征服了俄羅斯並統治了兩百年,這一事實在蘇聯的政策中發揮的作用不言而喻。最終,澤登巴爾將一名黨內幹部圖木耳-奧其爾(Daramyn Tomor-Ochir)作為全部事件的罪魁禍首予以免職處分,基本上平息了事態。
然而,蒙古國的學者們並沒能逃脫蘇聯的雷霆之怒。蒙古國最偉大的學者之一丕爾烈(X. Perlee)拒絕接受蘇聯的規則,結果遭到囚禁,而且在出獄後,他出國從事研究的請求也被政府否決了。他作為圖木耳-奧其爾的老師,也因這一事實而成了靶子。學者們的親屬也受到了政府的監視,很多人面臨降職或者解雇。與此同時,成吉思汗誕生地一帶變成了蘇聯的坦克基地,嚴格限制出入。
成吉思汗事件也是中蘇決裂期間的一個小插曲。蘇聯譴責任何中國學者對成吉思汗的正面評價,但並非所有的敵意都出於俄羅斯或馬克思主義的成吉思汗觀。一些負面反應是因為有學者暗示,如果沒有蒙古人向俄羅斯傳播中國文化,俄羅斯人可能仍然是無知的野蠻人。1975年,澤登巴爾嘲笑了中國對成吉思汗的癡迷,並將其聯繫到1962年內蒙古會議上一些激進者提出的蒙古回歸中國的觀點。因此,尊崇成吉思汗使蒙古國的獨立陷入了危機。蘇聯和中國兩方面都不是真的偏愛成吉思汗在其歷史中的地位。儘管在二十世紀50年代以及60年代初期,中國抬高了成吉思汗的地位,但總體而言,在內蒙古之外,人們對此話題無甚興趣。而二十世紀六○年代後期和七○年代初期的「文化大革命」完全顛覆了這一情況,因為研究或者贊揚成吉思汗的相關內蒙古學者及其他人成了被迫害的目標,同時,烏蘭浩特的成吉思汗廟和鄂爾多斯的成吉思汗陵都遭到了嚴重破壞。
成吉思汗在一生中都面臨逆境並不斷將其克服,即便死後他也延續了這一傳統。二○○五年,成吉思汗陵得到了三千萬美元的重修費用,現在吸引著數以百萬計的遊客(主要是漢族人)。相應地,陵廟的外觀也更加具有漢族風格,成吉思汗被認為是一個中國王朝的創始人,而不是外來者。例如,裝飾主題中包括龍,而不是馬、狼或鷹。
如前所舉證,俄羅斯人常常因為他們同蒙古人之間的關係而感到不安。所謂的「蒙古之軛」和「韃靼之軛」,是在抱怨蒙古人導致俄羅斯落後於西方,這已被證明是一種毫無依據的傳說。但傳說很難被遺忘。作為針對俄羅斯愈演愈烈的酗酒風氣的反對運動的一部分,政治家和科學家將其歸咎於蒙古人。這在很大程度上與蒙古人的形象有關,而這種形象很少是正面的。俄羅斯仍然在與蒙古帝國間的關係中掙扎。一些人將其看作在中世紀天主教擴張的情況下對俄羅斯文化和俄羅斯東正教的保護,蒙古人曾支持亞歷山大・涅夫斯基抗擊瑞典十字軍和條頓騎士團。在蘇聯解體後的俄羅斯,有些人對布里亞特蒙古人的民族主義情緒感到緊張。
與中國不同,俄羅斯並沒有成吉思汗的紀念物,但是其出現的可能性就已經造成很多人的緊張了。有趣的是,俄羅斯人和布里亞特人的知識階層比勞動階層對成吉思汗的看法更加正面。因此,有一些俄羅斯人和布里亞特人一起尋求使成吉思汗得到承認。除了中國和蒙古國成吉思汗的長眠之所,俄羅斯也有一些人宣稱成吉思汗墓位於布里亞特共和國境內的貝加爾湖附近。然而多數人將此視作傳說,並提出了另一個觀點。一則新聞報導稱:
然而,布里亞特人對於尋找成吉思汗墓並不太熱情,阿裡古斯(Arig-us)電視臺主持人格爾曼・加爾薩諾夫(German Galsanov)說道。這家私人電視臺以成吉思汗母親的出生之地命名。「究竟為什麼呢?」他問道,「我們無法獲知任何新東西」。
他講述了前蘇聯流行的一個故事。一九四一年,蘇聯考古學家打開了位於烏茲別克斯坦撒馬爾罕的跛子帖木兒墓——帖木兒是成吉思汗的後裔,建立了自己的帝國。兩天後,德國入侵蘇聯。「如果那就是我們打開帖木兒墓的後果」他說,「想像一下,如果我們打開成吉思汗墓,後果會是怎樣?」
《世界歷史上的蒙古征服》:「成吉思汗」直到20世紀仍然操縱著世界政治 - 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 https://bit.ly/3bDB3q0
------------------
艾哈邁德・亞薩維(Hodja Ahmed Yassavi)陵墓外觀。
Photo Credit:廖珮岑 提供
你知道世界上最古老的一神宗教是哪個宗教嗎?目前普遍認為是「騰格里」。它更融合了泛靈、圖騰與祖先崇拜等特色,是一種集各式信仰於一身的融合型宗教,因此騰格里信仰者對其他宗教或信仰的包容程度很高。其實,現今中亞草原上的伊斯蘭教,也是在西元 6 世紀伊斯蘭教東傳進入中亞草原後,由騰格里信仰與蘇菲伊斯蘭教派融合而成的⋯⋯
「聽過 Tengri 嗎?」D 問我。
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英文詞彙,但是我想不起來與其對應的中文翻譯,我慣性地打開手機想要上網 Google,卻發現一點訊號也沒有。路旁從出發時的草原漸漸轉變為沙漠地景,而我正在哈薩克南部第三大城奇姆肯特(Shymkent)前往哈薩克的伊斯蘭教聖地──突厥斯坦(Turkestent)的路上。我身邊的朋友 D 是位 50 多歲的哈薩克人,卻有著烏茲別克人的臉型,是位經歷過蘇聯時期並且打從心底懷念蘇聯時代的中年男子。蘇聯解體後,他認真學習英文,往外商公司發展。他以哈薩克文化為傲,現在則是位專業的英文嚮導,致力於推廣哈薩克文化與歷史。
「Tengri 就是我們的神,意思是天(the sky)。」D 一邊嘲弄我太依賴網路,一邊跟我解釋。
「這是你們傳統的神嗎?一種薩滿信仰?現在你們(哈薩克人)都信仰伊斯蘭教了吧?」我想起 Tengri 被翻譯成「騰格里」,印象中是中亞和蒙古一代的傳統信仰。
「不是薩滿信仰,那不同,騰格里一直存在,只是換個名詞而已。」他低頭,若有所思。
「阿拉就是騰格里。」
我轉頭看向 D,有些雞皮疙瘩,直覺告訴我這會是有趣的故事。反正路途還長,作為一位獨行旅人的迷人之處就是可以享受和當地人接觸的機會,以及意料之外的對話,就像此時此刻。
前往伊斯蘭教聖地突厥斯坦(Turkestent)路上的沙漠一景。圖/廖珮岑 提供
何謂騰格里(Tengri)?
騰格里(Tengri),源自於古突厥語,意思是「天」,也就是天神。信仰騰格里的民族有突厥與蒙古等民族,也就是我們通稱的遊牧民族。因為天空的顏色是藍色,是騰格里的代表顏色,人們認為藍色是神聖的顏色。古代突厥人稱自己為「永恆的藍天民族」,以此描述生活在天空之下廣大草原之上的游牧文化。
這種對天的崇拜源自於與自然緊密結合的游牧生活:為了讓草原生生不息,遊牧民族必須學習與自然對話,觀察草原的氣候、了解土地的變化並保護牲畜,懂得預測天氣並在適當的季節帶領牛羊移動,在遷徙的過程中也必須觀察天空來確定游牧的正確路線。人們相信創造自然的神就是騰格里,尊重進而照顧自然的一切便是對騰格里的敬意,這樣的觀念至今仍然存在蒙古、哈薩克和吉爾吉斯等國家。 
騰格里(Tengri)的古突厥文。圖/http://yavix.ru
騰格里的世界觀
騰格里的世界觀來自於薩滿信仰,跟許多古代信仰類似,認為宇宙分為三個世界:上層世界就是騰格里存在的天界,天空、樹冠層、山頂、河的源頭及鳥類都是天界的代表;中層為人們生存的大地,樹幹、山谷、人和其他動物們都存在於此層;第三層便是所謂的地下世界,樹的根部、洞穴、峽谷和水底世界便是此層的代表。
人們相信三個世界息息相關且都有許多神靈存在。烏麥(Umay ana)是小孩與婦女的神靈,婦女會將象徵烏麥的繩子綁在搖籃上,以此保護孩童;當小孩生病時,表示烏麥暫時離去,必須透過儀式將烏麥喚回。而在部分突厥社會中,烏麥不僅僅是小孩與婦女的神靈,她還是大地之母,保佑生活順利及豐收。
地下世界的主要神靈為伊爾勒格(Erlik),是死神的化身,會給人類帶來疾病和死亡,也被稱作死者的審判者。在突厥神話中,伊爾勒格是天神騰格里的第一批化身,但是因為殺害其他神靈,而被騰格里下放到地下世界,變成掌管地下世界的神靈。
除此之外,騰格里信仰中還有各種象徵自然元素的神靈,例如:太陽、月亮、星星、水和火等等。
遊牧民族特別強調對祖先的崇拜,而祖先的靈魂存在於大地,通稱為 Yer-sub(Earth-Water),騰格里信仰者認為這些神靈是祖先們被遺忘的靈魂。經過好幾個世代,當子孫不再記得祖先的名字後,祖先的靈魂便會幻化為自然本身,因此這些神靈存在於山脈、湖泊、河水、石頭、土壤以及樹木中,人們必須尊重自然界的神靈,感謝自然也等同於對已逝祖先的緬懷。
草原上的大樹、高山和河水便是連結三個世界的媒介。即使在現代,仍然有不少遊牧民族會在河水附近或是山頂的樹上綁絲帶,以此向天祈禱遷徙的過程平安順利。樹也象徵過去、現在與未來三個維度,樹與氏族成員息息相關,遊牧民族記載的族譜通常也會以家族樹的形式表現。
朋友 D 的氏族族譜(阿拉伯文書寫)。圖/廖珮岑 提供
泛靈信仰與一神宗教的過渡帶
現在的民族學者與人類學家認為騰格里信仰的原型出現於公元前 3000 年左右,從最早接近薩滿的萬物有靈概念,一直到公元前 1300 年,開始漸漸成為對唯一天神的崇拜。跟主要信仰薩滿的西伯利亞通古斯民族不同之處在於,騰格里信仰認為世界只有一個神,那便是天神騰格里,其他的神靈都被視為騰格里的精神體現。
目前普遍認為騰格里是世界上最古老的一神宗教並且融合泛靈、圖騰與祖先崇拜等特色,是一種集各式信仰於一身的融合型宗教,因此騰格里信仰者對其他宗教或信仰的包容程度很高。在西元 6 世紀伊斯蘭教東傳進入中亞草原後,騰格里信仰開始與蘇菲伊斯蘭教派融合,成為現今中亞草原上的伊斯蘭教。
路旁的駱駝。圖/廖珮岑 提供
「雖然很多人會捍衛騰格里是一種宗教,」D 不以為然地說,「我不太喜歡說騰格里是一種宗教,它是一種信仰,除了騰格里,還包含了蘇菲行者的智慧。」
「It’s a philosophy of life!(這是我們的生活哲學!)」D 瞇著眼睛燦爛地笑著。
我聽得非常起勁,感覺好像一下子跨越了好幾千年的時間,D 看我聽得著迷,好像也頗有成就感,笑著說想要帶我去突厥斯坦聖地,中亞伊斯蘭教的主要推動者──艾哈邁德・亞薩維(Hodja Ahmed Yassavi)的陵墓看看。
「我來向你證明吧!騰格里還存在於我們(哈薩克人)心中,只要去一趟突厥斯坦你就會知道了!」
註一:下篇將會介紹蘇菲伊斯蘭教的傳入與融合。
註二:本篇文章統整自朋友 D 口述內容,及相關參考文獻佐證──
Kemelbekov, K., Abdurakhmanov, N., Begdauletova, K. (2014) The traditional perception of the world and the role of Sufism Kazakhs in the formation of the Kazakh philosophy, World Appl. Sci. J., 29 (8): 1078-1081.
Koniratbaeva, Zhanar Moldalikizi, Zhadira Tuimebaikizi Altaeva, and Ordali Moldauli Koniratbaev. "Kazakh Ethno and Lingvocultural Ideology: The Symbol of «Blue»." The Anthropologist 22.3 (2015): 435-441.
Marlène Laruelle (2007) Religious revival, nationalism and the ‘invention of tradition’:political Tengrism in Central Asia and Tatarstan, Central Asian Survey, 26:2, 203-216
Sydykov, Y. B., Nysanbaev, A. N., & Tuleshov, V. T. (2016). On the Origins, Stages and Prospects of the Kazakh Philosophy.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and Science Education, 11(11), 4054-4064.
Talgat, M. & Ayman, A. (2015). Religion of Old Turks. Anthropologist, 21(2), 46-50.
【中亞朝聖之旅】在泛靈信仰與一神信仰之間──遊牧民族的騰格里信仰(Tengrism)|廖珮岑/遊牧過渡帶|換日線 https://bit.ly/38MtpIr
---------------------------------
我國蒙古族最高神明 — 長生天 - 每日頭條 https://bit.ly/3l82g7K
我國蒙古族最高神明 — 長生天
2019-02-11 由 內蒙古火馬文化傳承 發表于文化
古族文化中有一個詞「長生天」,這是蒙古族人心中至高無上的神,蒙古族人對於長生天是非常崇拜的,因此就有了一系列的長生天的思想和長生天體系。
今天就帶你去了解蒙古族長生天是什麼意思。
蒙古族說的長生天的說法: 說法一:「騰格里」——長生天,蒙古族心中的神,也就像漢人所說的「老天爺」,最初的產生都是人類出於對大自然的敬畏,對一些無法解釋的現象的理解,是人類的精神寄託。 蒙古族的「長生天」與漢人的「老天爺」不同的是,「長生天」象徵著一種比較純的自然力,主宰著萬物的生息,所以蒙古族愛護草原,保護草原,與草原上的動物和諧相處。人的老天爺在一定意義上已經跨越到了人的社會生活領域,求財,求官,求欲老天爺似乎也在起作用。我認為「長生天」代表著一種和諧,一種人與自然的狀態。 說法二:蒙古民族以「蒼天」為永恆最高神,故謂「長生天」(蒙語讀作「騰格里」)。「成吉思汗」,其含義就是「賴長生天之力而為汗者」。成吉思汗通過戰爭征服,結束了蒙古民族各部落之間延續了上千年的仇殺爭鬥,建立統一的民族國家。 蒙古族以「蒼天」為永恆最高神,故謂「長生天」(蒙語讀作「騰格里」)。在蒙古族自己的思維模式中,至高無上的權力由天神「長生天」(即草原遊牧部落的主神)授予一位地上的首領。
蒙古人說的長生天到底指什麼: 蒙古族人的主權概念,像許多其他歐亞民族一樣,植根於神聖的王權觀念。在蒙古族人自己的思維模式中,至高無上的權力由天神「長生天」(即草原遊牧部落的主神)授予一位地上的首領。 「成吉思汗」,其含義就是「賴長生天之力而為汗者」。似乎有理由認為,在1206年,成吉思汗和那顏們在他稱汗時,已經注意到了稱汗的合法性這一問題。作為天神選定的代表,成吉思汗受到長生天的保護和扶植,後者保證他軍事與政治冒險的永久成功。 最初表達這一體系原則並傳播的確切時間,目前還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到13世紀40年代已經定型。在13世紀初期,蒙古族精心製造了這個思想體系,使成吉思家族的統治權合法化,並為他們的擴張政策進行辯護。(參見埃里克·沃格林的《1245—1255年招降歐洲君主的蒙古令旨》。亦見羅依果的重要文章《論成吉思汗的帝國思想基礎》。 授予成吉思汗並隨後傳給他的繼承人的君主權力,在特點上是世界性的。他們邊界之外的所有國家被認為是正在形成的蒙古帝國的組成部分,而且所有的國家都被要求毫不猶豫和毫無疑問地接受蒙古族人的宗主權。因為在蒙古族人眼裡,他們的擴張是由神核准的,所以,任何拒絕投降的人,都會由於阻撓了神意而遭受最嚴厲的懲罰。 天命與一統天下的主張,在眾所周知的中國政治原則中也有反映,但在蒙古族人整體觀念中可以找到完全與突厥人類似的觀念。雖然不能排除直接的漢人影響,但似乎更有可能的是,蒙古族人引進的這些觀念,不論其原始出處如何,均是通過突厥人、尤其是畏兀兒人作為媒介傳入的,而後者對蒙古國家在其形成年代時的影響是非常廣泛的。
長生天思想: 薩滿文化是個世界性文化現象,它流行於亞洲北部、中部乃至南美、北美等地,這是廣義上的薩滿教。狹義的薩滿教是北方少數民族共同的信仰。其信仰主要是「萬物有靈論」「自然崇拜」「祖先崇拜」和「天崇拜」薩滿教的基本特點是沒有始祖,沒有教義,崇拜多種神靈,沒有組織,沒有固定的宇宙教堂,屬於一種自然崇拜。「長生天」這一名詞在蒙古語中譯作「蒙和騰格里」,又可解釋為「永恆的青天」。長生天思想是成吉思汗時代蒙古族薩滿教思想的核心內容。 蒙古族原始時代普遍信仰薩滿教,天是薩滿教信仰的一種綜合性神袛,後發展成為哲學名稱,而且還反映著不同哲學觀點。從客觀唯心主義角度來講,「天」是創造和主宰萬物並駕馭其命運的神秘而不可知的名冥。 1、薩滿教信仰的主神。蒙古族薩滿教崇拜自然;天、地、火……等等。後來在發展和完善的過程當中,形成了「長生天」思想,它是草原人民最虔誠、最高尚的崇拜。 2、天生萬物。騰格里是至上的,無限、永恆的。總之,騰格里是盡善盡美、無所不能的造物主,是主宰世界的決定力量,是世界的本源。 3、做為「崇拜」「神秘」是天的一種特性,客觀唯物主義所講的「天」是不能親眼看見的,而神秘不可知。 4、永恆也是騰格里的一種特徵。所以,道潤梯步先生稱,「蒙古族是崇拜騰格里的民族,因為天使長生的,所以稱之為長生天」
國蒙古族最高神明 — 長生天 - 每日頭條 https://bit.ly/3l82g7K
原文網址:https://kknews.cc/culture/j9rvnkq.html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創作者介紹
    創作者 nicecasio 的頭像
    nicecasio

    姜朝鳳宗族

    nicecasi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