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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作再以台灣為舞台 東山彰良獲讀賣文學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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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日台籍作家東山彰良再以台灣為舞台創作推理小說「我殺掉的人與殺掉我的人」獲得讀賣文學獎。(記者林翠儀攝)
2018-02-21 20:37
〔駐日特派員林翠儀/東京21日報導〕旅日台籍作家東山彰良的新作「我殺掉的人與殺掉我的人」(暫譯)拿下第69屆讀賣文學獎,21日在東京的一家飯店接受代表獎牌的硯台與200萬圓(約合台幣54.7萬元)。
駐日代表謝長廷(左)以書迷身分到場向東山彰良(右)表達祝賀之意。(記者林翠儀攝)
駐日代表謝長廷(左)以書迷身分到場向東山彰良(右)表達祝賀之意。(記者林翠儀攝)
東山致辭表示,他5歲隨父母到日本生活,已40幾年,日本已經算是他的故鄉,但內心仍有份遺憾,想像如果當時留在台灣會是怎麼樣的人生,這遺憾促成他寫了「流」和這次的新作。
東山還強調,台灣的讀者或許會認為「芥川賞」是日本最大的文學獎,但其實讀賣文學獎才是日本第一的文學獎,所以得到這個獎感覺很榮幸。
駐日代表謝長廷是東山的書迷,21日在東山邀請下到場表達祝賀之意。
東山還透露,「我殺掉的人與殺掉我的人」中文版預定今年底與台灣讀者見面,另外,他也正在以西門町的紋身街為主題創作新的短篇小說,以一個9歲孩童串連紋身街的故事。
本名王震緒的東山2015年以長篇小說「流」奪得日本153屆直木獎,成為繼邱永漢、陳舜臣之後,第3位奪得此項日本大眾小說最高榮譽獎項的台灣人。去年5月出版的「我殺掉的人與殺掉我的人」是繼「流」之後,東山第2部以台灣為故事舞台的推理小說,新作在去年底拿下了大阪文壇代表性的「織田作之助獎」,接著又在今年2月初拿下讀賣新聞主辦的讀賣文學獎。
「我殺掉的人與殺掉我的人」故事描寫1980年代生長在台北的4名少年,在1984年暑假結束前因為發生了一件事而改變了他們的人生,30年後的2015年冬天,美國發生震驚全國的連續殺人兇案,連續殺人魔很可能是4名少年的其中一人。
東山再度以他出生到5歲居住的廣州街做為故事舞台,4名少年分住廣州街東西兩側。「廣州街」具有本省外省族群分界的圖騰象微,鐵路將廣州街切成東西兩側,西側為代表本省人居住的區域,東側則為外省人居住的眷村。
由於故事舞台和時代背景類似,很容易被視為是「流」的續作,不過,東山表示,兩本小說的時代不太一樣,雖然裡面有些配角人物重覆,但基本上故事並不相關。東山曾以「光和影」來形容「流」與「我殺掉的人與殺掉我的人」的關係,這是他的另一種嘗試,本書描寫了友誼與嫉妒、希望與絕望,並且挖掘暴力的深層理由,為何要殺人的根源。
東山曾表示,他很嚮往台灣電影「艋舺」的情節,感慨自己不曾當過不良少年,羨慕那種跟兄弟一起結義、泡妞、打群架的經歷。有日本讀者反應看了「我殺掉的人與殺掉我的人」好像在看台灣的電影,對於這樣的感言,東山表示他很開心。或許這本新作也可以稱為是「東山版艋舺」,很多類似電影的場景都躍然紙上
王震緒(1968年9月11日-),筆名東山彰良,出生於台灣台北市,持中華民國國籍,是一位居住在日本的作家與教師,出版過數本日文小說,曾獲大藪春彥獎和直木獎,是繼1955年的邱永漢、1968年的陳舜臣後,第三位獲得直木獎的台灣人。現居日本福岡縣[1]。
生平
父親是旅日華人學者、作家王孝廉。其祖父是中國山東人,抗日戰爭時曾為抗日游擊隊成員。外祖父張莫京,生於中國湖南,畢業於黃埔軍校,為中華民國陸軍將領,曾任中部警備司令。其父王孝廉在1949年來到台灣,曾就讀於彰化中學,之後成為教師,回到彰化中學任教。
王震緒在台灣出生。1973年,隨父母移居至日本福岡縣,當時王震緒5歲。9歲時曾回到台北市,就讀南門國小,但不久又回到日本,在日本福岡縣長大[2][3],至今仍然擁有中華民國護照[4][2]。
1995年畢業於福岡西南學院大學經濟學研究系。曾在中國吉林大學攻讀經濟管理學院博士課程,但在未獲得學位前就自行休學。現於福岡擔任大學中文教師,此外也曾在福岡縣警察局擔任過兩年中文口譯。
2002年開始發表小說作品。筆名「東山彰良」中,「東山」是籍貫中國山東省的倒寫,「彰」則是紀念母親出身與幼時曾居住過的台灣彰化。2015年,以小說《流》獲直木賞[5]。2016年,以《罪的終結》獲中央公論文藝獎[6]。
家庭
王震緒的妻子為日本人,生有兩子。
已中譯作品
《魔人偵探腦嚙涅羅 蝴蝶在世界盡頭飛舞》(魔人探偵脳噛ネウロ 世界の果てには蝶が舞う),好吃棒譯,台北:東立,2009。
《強尼兔之教父本色》(ジョニー・ザ・ラビット),黃薇嬪譯,台北:野人,2010。
《NARUTO火影忍者 超骨氣忍傳》(NARUTO ド根性忍伝),杜信彰譯,台北:東立,2012。
《NARUTO火影忍者 迅雷傳 狼嚎之日》(NARUTO-ナルト- 迅雷伝 狼の哭く日),曾鳳儀譯,台北:東立,2012。
《NARUTO火影忍者·鬼燈之城》(NARUTO―ナルト― 鬼燈の城 <ブラッド・プリズン>),曾鳳儀譯,台北:東立,2012。
《流》,王蘊潔譯,圓神出版社,2016年。
《NARUTO火影忍者 卡卡西秘傳 冰天之雷》(NARUTO―ナルト― カカシ秘伝) ,張紹仁譯, 台北:東立,2016。
小説
逃亡作法 - TURD ON THE RUN(2003年4月 寶島社 / 2004年3月 寶島社文庫 / 2009年9月 新裝版 寶島社文庫【上・下】)
ワイルドサイドを歩け(2004年3月 寶島社 / 2006年6月 寶島社文庫 / 2009年11月 新裝版 寶島社文庫【上・下】)
ラム&コーク(2004年10月 寶島社 / 2007年8月 寶島社文庫)
さようなら、ギャングランド(2005年8月 寶島社 / 2008年10月 寶島社文庫)
愛が噛みつく悪い星(2006年5月 光文社カッパ・ノベルス)
【改題】さすらい(2009年5月 光文社文庫)
イッツ・オンリー・ロックンロール(2007年7月 光文社 / 2010年2月 光文社文庫)
路傍(2008年2月 集英社 / 2010年5月 集英社文庫)
ジョニー・ザ・ラビット(2008年12月 雙葉社 / 2011年6月 雙葉文庫)
ライフ・ゴーズ・オン(2009年12月 雙葉社 / 2013年3月 雙葉文庫)
さよなら的レボリューション 再見阿良(2010年7月 徳間書店)
ファミリー・レストラン(2011年8月 実業之日本社)
ミスター・グッド・ドクターをさがして(2012年1月 幻冬舎 / 2014年10月 幻冬舎文庫)
ブラックライダー(2013年9月 新潮社)
ラブコメの法則(2014年8月 集英社)
キッド・ザ・ラビット ナイト・オブ・ザ・ホッピング・デッド(2014年10月 雙葉社)
流(2015年5月 講談社)
罪の終わり(2016年5月 新潮社)
散文
ありきたりの痛み(2016年1月 文藝春秋)
動畫編劇
火影忍者劇場版 血獄(2011年)
所獲文學獎
2002年 - 「逃亡作法 - TURD ON THE RUN」:獲得第1回「這本推理小說了不起!」大獎銀賞、読者賞。
2009年 - 『路傍』:獲得第11回大藪春彥獎。
2014年 - 『ブラックライダー』:入圍第67回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長編暨連作短編集部門。
2015年 - 『流』:獲得第153回直木獎[7]。
2016年 - 《罪的終結》(罪の終わり)獲第11屆中央公論文藝獎
本文壇大獎直木賞得主、台灣籍旅日作家王震緒(筆名東山彰良)16日首度帶著得獎作品《流》在台舉辦新書發表會。生於台北、長於日本的他在數度被問及國家認同,他表示無論是在台灣或是在日本「自己都無法完全融入」,但也盛讚台灣對於多元文化的包容,他認為這是中國社會所缺少的。
20160616-直木獎得主-東山彰良《流》台北記者會.直木獎.東山彰良.流.(陳明仁攝)
王震緒直木賞大作《流》的中譯本。(陳明仁攝)
《流》以1975年的台灣為背景,描述一名17歲少年為了解開祖父被殺害的謎團,一路追到日本和中國,直到25歲,台灣解嚴那年,他的緝兇之路才在驚人的結局中劃下句點。
小說劇情緊扣國共內戰與台灣戒嚴時期等歷史題材,卻用黑色幽默的筆法寫成,在主人翁的尋根成長故事中揉合百轉千迴的推理情節,受到宮部美幸、東野圭吾等九位日本重量級作家一致好評。此書也讓王震緒成為繼1955年的邱永漢、1968年的陳舜臣之後,第三位獲得直木賞肯定的台裔作家。
20160616-直木獎得主-東山彰良《流》台北記者會..東山彰良.流.作家.李遠.小野.(陳明仁攝)
作家小野將《流》譽為「台灣文壇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並大讚此書具有雲霄飛車的刺激感。(陳明仁攝)
主角「葉秋生」以王震緒祖父的經歷作為藍本,是生長於台北市的外省人第二代,劇情不免觸及敏感的省籍對立和史觀問題,曾引發日方出版社憂慮。
在書中,出身於國民黨游擊隊、曾參加國共內戰的主角祖父有一段台詞是這麼說的:「共產黨跟國民黨幹的事情都一樣,闖進別人的村莊,便搜刮金錢和糧食,然後徵召農民,再去其他的地方幹同樣的勾當。」,又說「有奶便是娘,這裡有飯吃,就投靠這裡」
20160616-直木獎得主-東山彰良《流》台北記者會.直木獎.東山彰良.流.(陳明仁攝)
王震緒以中日文夾雜的方式回應媒體提問,他說自己回台時常往西門町電影院鑽。(陳明仁攝)
對此王震緒笑稱,這段話是他前往青島探訪祖父的友人時聽到的,印象特別深刻。但他澄清道「那是主角自己的經歷跟感受」,帶入歷史要素只是劇情需求,並不是他的個人意見。
事實上,王震緒的祖父曾經以國軍身份參加對日抗戰,國共內戰後攜家帶眷逃到台灣。王震緒1968年出生於台北市,5歲時遷居日本,2年後短暫返台就讀南門國小,9歲時又隨父母定居福岡。而小說情節始於蔣中正去世的1975年,當時7歲的王震緒也親眼見證了受到戰後陰影籠罩的台灣。
20160616-直木獎得主-東山彰良《流》台北記者會.直木獎.東山彰良.流.(陳明仁攝)
筆名東山彰良的王震緒。(陳明仁攝)
基於這樣特殊的成長背景,發表會中他數度被問到身份認同、國族認同的問題。他認為自己「無論是身處日本或台灣,都無法得到百分之百的歸屬感,也不屬於任何一邊」,並直言他不覺得自己需要從兩者之中選邊站,他不過是一個「在台灣出生,在日本長大」的人罷了。
被問到台灣和日本、中國文化的不同之處,王震緒認為,台灣社會能夠容許多種文化並存,和只有單一價值觀的國家相比,而台灣的開放氛圍讓他每次回鄉時都很舒服自在,「這也是台灣和中國的最大區別。」他如此評論道。
在這個出版業極不景氣的年代,主持發表會的知名作家小野特別問及如何兼顧書的商業性與藝術性、出版社是否擔心銷路?
20160616-直木獎得主-東山彰良《流》台北記者會..東山彰良.流.作家.李遠.小野.(陳明仁攝)
王震緒與小野。(陳明仁攝)
王震緒表示,雖然日本文學作品有純文學和大眾文學之分,但他認為所有書籍都是給大眾閱讀的,而他只是在傳達故事之餘多加了一些娛樂性,所以便加入推理元素,希望讀者願意從頭看到尾。
王震緒透露,原本是想寫祖父的故事,但對自己的寫作功力沒有足夠信心,才決定先從父親那一代開始著手。他計畫今後將繼續寫完關於祖父的故事。
他在明天(17日)下午將接受總統蔡英文召見,他笑言屆時會以日文版的《流》當作見面禮相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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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部美幸
《流》為此類型小說帶來了新的光!超群傑作!
故事尾聲,當主角終於和殺害祖父的犯人對峙時,他心中浮現的想法是:「如果不流血,那麼究竟能證明什麼?」東山先生一邊寫著自己想寫的小說,一邊透過完成的作品找到自己身為作家的核心思想,真是太了不起了。
東野圭吾
一致通過的作品!非常棒的讀書體驗!
一部以治安或社會秩序不安定的土地為舞臺的青春小說,好像乘坐在書中登場的火鳥車上飛速前進,充滿動感、破天荒與爽快!對一般老百姓而言,戰爭究竟是什麼?作者也用親身所感提示了答案,讓人讚嘆。期待他成為牽引未來大眾文學的明星,娛樂小說界的王貞治!
桐野夏生
無可挑剔的有趣!客觀寫出在歷史的洪流中持續對抗的力量與隨波逐流的苦難,讓人欲罷不能。令人深切感受到作者的精神與肉體切實存在的作品。
林真理子
壓倒性的魅力!
大眾娛樂作品除此無他!讀完令我興奮難抑。十五年來最幸福的評審經驗!它從一本少年的成長小說、青春小說,逐漸轉變成橫跨臺灣與中國的壯大推理。
伊集院靜
天生的說書人!
《流》的聲音是清晰、熱切而音質豐富的。想必是一本不能不說、不能不寫的作品。能夠親自迎接如此夠格獲獎的作家與作品,心中真是無限喜悅。
高村薰
東山彰良的《流》讓人眼前浮現華語圈的身體感受與鮮明的臺灣生活風景,我沉浸在許久未曾體驗到的、閱讀小說的幸福中。能夠將被中日戰爭翻弄的歷史、祖父被殺等家族事件,寫成一個既不陰暗慘澹,又不致沉重或輕浮的故事,是因為作者將主角設定為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這正是一位作家的直覺所掌握到的平衡感。
北方謙三
二十年一度的傑作!我選了一個可怕的商業對手。
燠熱、食物的味道、水溝的臭氣、街道的塵埃從字裡行間直衝而上。在混沌中,青春的情念如一粒珍珠被挑揀而出。
宮城谷昌光
有種神經大條的氣勢,順手拈來地書寫,自然順暢。整部小說的底層都流淌著臺灣這個小國所承受的無止盡的不安,所形成的低音曲調,搭配上詭譎的事件,很自然地就能滲透進讀者的心中。我感受到一股新的風在吹襲。
淺田次郎
出類拔萃!文筆氣勢充足,作者看起來也寫得很開心,字裡行間充溢著躍動感。登場人物雖多,但每個都充滿個性,內容幽默機智,當下和回憶的轉換也很巧妙,一點也不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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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裔得主東山彰良︰台灣讓人非常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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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6-17
〔記者楊媛婷/台北報導〕台灣作家東山彰良(本名王震緒)去年以日文小說《流》獲得日本直木賞,是直木賞自一九三五年舉辦以來,繼邱永漢、陳舜臣之後獲此殊榮的第三位台灣人,總統蔡英文今天下午將接見他,「我準備了日文版的《流》給總統,希望她會喜歡。」出版社日前已將熱騰騰出版的中文版《流》送到蔡英文手上。
▲直木賞得主東山彰良出席《流》新書發表會。(記者趙世勳攝)
▲直木賞得主東山彰良出席《流》新書發表會。(記者趙世勳攝)
作品《流》探討台灣、中國糾葛
《流》採推理小說筆法,以國共內戰與台灣歷史糾葛為經,以少年探索青春迷惘為緯,「這本書其實是一本青春小說,年代設定在一九七五年、老蔣總統剛過世的台北(尚未解嚴),那時台北還嗅得到戰爭遺留下的空氣,小時我去西門町看電影,影片放映要放國歌影片,聽到還要立正。」東山彰良透露,書寫動機是因一九四九年隨政府來台的祖父過世後,周遭親友紛紛向他訴說祖父的事蹟,他決定動筆寫下歷經國共內戰的祖父故事。
回憶看電影聽到國歌要立正
五歲就離開台灣、迄今仍保留台灣籍的東山彰良透露,自己在台灣無法完全融入,在日本也不覺得屬於日本,在兩邊都是「異鄉人」,不過東山彰良認為,台灣和日本、中國最不同的地方就是社會能共享多元價值,「台灣對不同價值觀的包容接納,讓人非常舒服。」
東山彰良的父親王孝廉是知名學者,以研究中國神話聞名。由於《流》從家族史出發,他坦承小說寫好後有拿給父母過目,「父母都沒意見,我才交給出版社。」但東山彰良強調,《流》是小說,並非歷史考證文本。
今帶新書面見蔡英文 希望她喜歡
每天都固定寫作七到八小時的東山彰良,將創作過程比擬為慢跑與游泳,是體力與意志力的雙重考驗。他說,獲獎並未造成壓力,仍然持續創作,對於文學被分為大眾文學與純文學,他說:「既然書出版是要給大眾看的,就都是大眾文學!」
坦承從未拜讀過前輩陳舜臣、邱永漢的作品,甚至連父親著作也幾乎不看的東山彰良,卻非常欣賞台灣作家吳明益的創作,「吳桑以中華商場為背景的小說《天橋上的魔術師》,非常非常厲害!」
1968年生,本名王震緒,父親王孝廉(筆名王璇)。五歲隨父自臺北移居日本。筆名中的「東山」取自祖籍山東,「彰」字取自母親任教過的彰化中學。他以推理小說在日本文壇初試啼聲,還曾撰寫《火影忍者》電影版劇本。2015年以融合父親真實成長經歷的小說《流》,一舉摘下日本文壇最高榮譽的直木獎,成為繼邱永漢、陳舜臣後,第三位獲得直木獎的臺灣人。
東山彰良不僅擁有臺灣、日本的雙語背景,本身也嗜讀歐美文學,因此作品呈現幽默、爽快、帶著異國風情的豐富樣貌,顛覆了日本文壇目前既有的小說類型,為文學界開啟一股新潮流。
2002年以《逃亡作法》獲第1屆「這本推理小說最厲害!」大獎銀獎、讀者獎。
2009年以《路傍》獲第11屆大藪春彥獎。
2013年以《黑色騎士》獲日本國內外戰鬥小說BEST 10第1名。隔年又以同作入圍第67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榮獲「這本推理小說最厲害!」第3名。
2015年以《流》獲第153屆直木獎,東野圭吾、宮部美幸、北方謙三等九位重量級評審一致好評。
2016年再度以《流》入圍書店大獎。
我已經不太記得開始寫《流》的正確時間了,應該是二○一四年的年初。
前一年,我出版了一部科幻小說《黑色騎士》,這麼說有點自吹自擂,但我相當滿意這部作品。我一直對祖父的故事耿耿於懷,直到完成這部長篇小說之後,才覺得差不多該著手寫下它了。但要記錄曾在一九三○年代的中國大陸以國民黨游擊隊身分參戰的祖父的人生經歷,我感到強烈的不安:自己有能力完成如此大格局的故事嗎?
於是我決定小試身手,先寫父親的故事,也就是之後由講談社出版的本作《流》。我將小說的年代設定在一九七五年,有幾個原因:
首先,我曾經親身經歷過那個時代的臺北。一九七五年我正好七歲,雖然我在五歲時跟隨父母舉家移居日本,但我剛好在那個時候短暫回到臺灣,臺北的家位在小南門,我在那裡生活了兩年,那是我最後一次在臺北長時間居住,也是我人生中最快樂、最美好的一段時光,至今仍然能夠回想起當時臺北的紛雜混亂。
其次,要將父親的親身經歷投射到小說主人翁身上,一九七五年並不至於太牽強。小說的主人翁葉秋生青春時代的故事,幾乎都是我父親年輕時候的翻版。父親正是在一九五○年代後半期到六○年代前半期遭到升學學校退學,在軍隊飽受摧殘。因此,讓十七歲的葉秋生出現在一九七五年,就能將我所知道的臺北和父親的體驗相結合,構成葉秋生的世界,相關的設定也都很合理。
最後,一九七五年正是老蔣總統去世的那一年,我無論如何都想把這件成為臺灣歷史轉捩點的重大事件融入小說中,藉此抓住日本讀者的心,吸引他們走進小說的世界。
沒錯,當初這本小說是為了日本讀者而寫的,我想要讓日本讀者看一看我所了解的臺灣、我度過最幸福的孩提時光的臺北,以及我最愛的廣州街那些大人的回憶;同時,這本小說也將成為我個人的備忘錄。雖然故事中的某些情節因為創作需要而加以潤飾,但幾乎都是實際發生的事,我想要為自己寫下這些故事。
書名直到最後都難產。原本我取名為《臺灣少年》,之後又改成《寶島》,最後終於由講談社的編輯部決定了《流》這個書名。如今,我很慶幸最後決定採用這個書名。
《流》在出版後,立刻受到日本讀者的喜愛。雖然小說中幾乎沒有提到日本,但日本讀者讀了之後,都產生了懷念之情,我想這是因為他們在閱讀的過程中,將不可能了解的臺灣和從前的日本重疊,其中當然有很大一部分需要靠想像力彌補。這次終於推出繁體中文版,不用說,臺灣的讀者比我更了解臺灣,這部小說是否能夠通過臺灣讀者嚴厲目光的考驗?我的內心充滿不安,但仍然對《流》能夠出版繁體中文版感到興奮不已。
出版繁體中文版的過程中,尤其感謝本書譯者王蘊潔小姐。她已經是一位經驗豐富也很有實力的翻譯家,當初卻仍願意接受我的任性要求,提供第一章的試譯。看了試譯稿後,我放心地將本書交由她翻譯,繁體中文版的譯文非常出色,超乎了我的期待。
這次也承蒙圓神出版社編輯的各方協助,能夠和各方面都有專業人才的圓神出版社合作,是一次非常愉快的經驗,感謝之情溢於言表。
接下來,就等你拿起這本書了。說句心裡話,我既擔心臺灣讀者指出與事實不相符的地方和寫作不成熟之處,但同時又充滿期待。
東山彰良本名王震緒,台灣出生,日本長大。2015年,小說《流》獲得直木賞後讓他聲名大噪,他卻把自己比喻為電影《洛基》中那名年近30才混出名堂的拳擊手。「我跟洛基一樣,曾一度覺得自己很沒用,很自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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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是一個關於青少年成長的推理故事,舞台在台北,開場於蔣中正去世的1975年,主角「葉秋生」為了追查殺害祖父的真兇,一路回溯祖父跟著國民黨從山東來到台灣的軌跡。小說裡,東山彰良加入童年在台北的生活經驗,讀者彷彿能在故事中看到70到90年代的廣州街、植物園與光華商場等場景躍然紙上。東山彰良表示,葉秋生這角色雖取材自父親王孝廉(旅日學者、作家),卻也參雜了自己的個性,尤其是面對茫茫未來而不停狂飆逃亡的特質,幾乎可說是東山自己的青春縮影。
之所以從台北搬到日本福岡,是為了配合父親工作,但不知是否延續此漂泊命運,東山彰良總是習慣追求「遠方」──小學時夢想成為棒球選手,中學時想組樂團,大學時存錢四處旅行漂泊,就連畢業後都到東京的航空業就職。然而,就職之路並不順遂,他逃回學校讀書,但博士論文沒能完成,只好在學校兼職教中文、在餐廳洗盤子、在警局做口譯。轉眼到了32歲,他第二個孩子都出生了,卻始終沒有認真追求過什麼。終於,如同書中葉秋生所愛的老鷹合唱團〈亡命之徒〉(Desperado)歌詞寫的:「亡命之徒啊,你已不再年輕╱你的苦痛與飢餓,它們正催促你的歸來」,東山彰良決定在此時將自己交給寫作。
「當時是晚上,孩子餵完奶後,突然決定寫寫看吧,結果我一路寫到天亮,心情好亢奮。但後來電腦當機,幾萬字一下子沒了,我也不沮喪,因為知道自己已經有寫下去的動力。」
(攝影/陳佩芸)(攝影/陳佩芸)
亡命之徒要停止逃亡,首先得回眸關照自己的原點。「小時候在台灣,身旁很多大人愛吹牛,我也很愛聽,對我來說那是我寫作的『原風景』。」逃亡多年,終於發現親情才是重要依歸,決定摸索著重新接近。再加上受到美國犯罪小說家艾莫爾.李歐納(Elmore Leonard)這類硬派推理作品的啟發,東山彰良以親情之愛與慘為主軸,參雜暴力與黑色幽默,開啟了屬於自己的風格寫作。幸運的是,第一部作品《逃亡作法》就得到第一屆「這本推理小說了不起!」銀獎。人生第一次,東山彰良為自己不安穩的性格,找到了出口。
彼岸
彼岸
「青春期的我很叛逆,跟父親關係不好,有7年時間彼此幾乎毫不理會。」但在決定從東京躲回到學院讀書時,父親只說了:「逃避也沒關係」。父子的相似特質帶動了交流,關係逐漸修復。他開始讀父親的小說集《彼岸》和其他作品,探問更多家族過往,拾起更多以為早已遺忘的記憶,終於孕育出《流》。為了故事完整,他還和父親一起去山東拜訪了祖父以前的夥伴。東山彰良談及此事的語氣輕描淡寫,背後卻有漫漫來時路。
《流》的卷前語節錄了父親的作品〈魚問〉:「只因為我活在水中,所以你看不見我的淚。」雖是傳承自父親,東山彰良卻以「水中的魚」為意象,為故事主角鋪排出青春苦悶。
因此,《流》和他之前較為冷硬派的推理作品《路傍》《強尼兔之教父本色》或《BLACK RIDER》不同,雖都涉及親情,卻洋溢更多對台灣這塊土地的親暱情感,就連潮濕島嶼上出現的大批蟑螂讀來也異常親切,搭配他獨到的黑色幽默,讓這個成長故事在爆烈迷惘中仍不時湧現陣陣暖流。
然而,就算東山彰良逐漸變得成熟圓滑,內裡卻仍燒著青春餘火。少年時想組樂團的夢想雖未能實現,寫作時仍固定搭配音樂,剛開始他常聽嘶吼的重金屬樂,寫《流》時常聽的則是旋律簡單快速的龐克始祖雷蒙斯樂團(Ramones)。「如果我當時會樂器的話,或許會透過音樂尋找人生的出口吧。」雖是錯過,但他早已懂得不再遺憾。
(攝影/陳佩芸)(攝影/陳佩芸)
至於未來,有了《流》的練習之後,東山彰良還要繼續寫祖父的故事,也想挑戰愛情小說。無論如何,他的書寫始終呼應自己曾得到的救贖,「我喜歡的小說是『否定現實』,給讀者一段逃亡的空間,追求和現在不同的自己。如果讀者讀我的故事覺得開心愉快,也能一瞬間忘記現實,這就夠了。」
除了這些,還有什麼想做的事呢?「跟年輕時一樣,還是想環遊世界呀。」看來東山彰良的眼神仍然望向遠方,只是過往如是亡命之徒,現在則是真正的旅人──旅人的腳步安穩,目光犀利且靜定,不只為自己帶回故事,也願意為所愛之人繼續寫出故事。
2015年08月13日 22:29 中時 黃菁菁
旅日台籍作家東山彰良(本名王震緒)以小說《流》獲得日本文壇大獎直木獎,他於12日在東京接受中時採訪。(黃菁菁)
旅日台籍作家東山彰良(本名王震緒)以小說《流》獲得日本文壇大獎直木獎,他於12日在東京接受中時採訪。(黃菁菁)
旅日臺籍作家、直木獎得主東山彰良(本名王震緒)12日在東京接受中時採訪時自爆,《流》並不是他最好的作品,他個人認為兩年前推出的科幻小說《Black Rider(暫譯:黑騎士》寫得最好,而且他太太也有同感,不過那本小說並沒有受歡迎,也不知道為什麼。
東山受訪時說:「《流》這本小說是我寫過10幾本小說中,寫得最輕鬆且最快的1本,才花了3個月的時間。」
「原本只想寫短篇或中篇,有機會在雜誌發表就好了,沒想到因為不斷有小時候的回憶,所以越寫越快樂,越寫越長。當時編輯看了覺得太長且有些部分很荒唐,所以刪掉了大部分。」
東山透露,他現在已經寫完下一部科幻小說,是《Black Rider》前傳,明年可能會在另一家出版社出版。
他表示,接下來的新作品還想繼續寫祖父的故事,且已經開始構想了。擅長寫科幻、推理小說的他,對於自己今後寫作的路線表示,「其實沒有限定範圍,我也想嚐試寫愛情小說」。
至於寫作是受何人影響,是否是出身教育界的父母?東山表示,「父母並沒要求我看書、逼我作功課,基本上就是自由放任,我愛做什麼就做什麼。」
東山還說:「自己寫作基本上是用日文思考的,因為對象是日本讀者。」至於他筆下與眾不同的詞藻修飾,他表示,「因為我看日文和中文小說都覺得有點難,所以喜歡看翻譯小說,有人說看我的小說像在看翻譯小說,受影響最大的可能是翻譯小說吧?」。
至於《流》的文中除了日文之外,還夾雜著臺語、中文等多種語言的表現,東山表示,「臺灣的現況當然對這部作品很有影響,我描寫的就是臺灣的氣氛,國語、臺語、臺灣腔國語,我想可以讓讀者從小說中聽到很多聲音。」,住在日本近40年的他最後強調,臺灣和日本都是我的故鄉,都是我想回去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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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來自台灣,而且奪下直木賞的作家,有1955年以《香港》獲獎的邱永漢,以及1968年《青玉獅子香爐》的陳舜臣。日後,這兩位作家在日本的評論界與文壇,以獨樹一幟的作風留下了璀璨足跡,居功厥偉,並先後於近日相繼殞逝。在這當口,最近,同樣來自台灣的東山彰良榮獲直木賞,其中不禁令人感受到一股冥冥因緣。
另一方面,邱永漢與陳舜臣兩人,和東山彰良卻又差異極大。前者的邱陳二人,可說是土生土長的台灣本省人。他們以「日本人」的身份學習日語,接受日式文化薰陶,屬於「日語的一代」,這點和台灣的前總統李登輝有些類似。這些人擁有的獨特才華,是日台歷史交錯之下的產物,讓他們比日本人還要諳熟日語,兼具中華文化素養的同時,也固守著不變的台灣原根性。
與此相較,東山彰良則屬於常拿來與本省人相對而論的,所謂外省人族群。外省人,指的是在1949年從大陸轉赴台灣的人。東山的祖父,還有本次獲獎作品《流》中,主角的原型──也就是東山的父親,正是這樣的一群人。
東山彰良本名王震緒。和我同樣於1968年出生的他,生於台北,在9歲時移居日本九州福岡。從西南學院大學的研究所畢業後,他在中國吉林省攻讀博士學位。接下來,他陸續進入了航空公司工作、擔任外語教師、法院口譯等職,最後以小說家的身份安身立業。東山應該懂得中文,但恐怕也是後天學習的成果。
王家發跡自中國山東省,沒有放棄台灣籍。東山彰良是徹頭徹尾的筆名,至於為什麼取名東山?據悉正是由山東二字倒寫而來的。透過這件軼聞可以明白,作家東山身上俱備的感受性,和所謂的「台灣認同」──意即「台灣是台灣,中國是中國」,這個近來在台灣廣受支持的理念──有著一道隔閡。不過,東山彰良名字中的「彰良」二字,取自於他度過孩提時光的地方名稱,位於台灣中部的「彰化」。由此可知「東山彰良」,可以說是一個「兩岸混種」的筆名了。
我叨叨絮絮地寫了這麼長的前言是有理由的。當這本書獲獎後,來自各界的讚美聲浪蜂擁而至,這本書也被貼上了各式各樣的標籤,被定義為是一部「青春小說」或「懸疑推理」作品等等。然而,在我心裡,最能貼合這本書的文類,莫過於「移民文學」了。
圖/Amazon Ja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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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開端,始自於主人翁「葉秋生」的祖父在某天離奇遇害身亡,他當年是從大陸渡台的軍人,也就是外省第一代。葉秋生雖然腦袋很好,但他曾經當人槍手代考,大學聯考慘敗,因此而入伍當兵隨後卻又脫逃,情路也不順利,就這樣子一天又一天地過。就在事件發生後,他彷彿受到一族血脈的感召似地,開始探尋祖父喪命的真相。
我說這個故事是移民文學,其來有自。日本戰敗之後,國共內戰迅速爆發,外省人和淪為輸家的國民黨,一起從大陸流轉到台灣。當年台灣人口僅有600萬人,而多達100萬、甚至200萬的龐大人口,就這樣伴隨著中華民國這個國家機構,一起遷移了進來,這著實是一場留名人類歷史的民族大遷徙。其後,蔣介石主張的反攻大陸破滅,他們在台灣的居留也和原本的想像相反,就此成了定局。於此,外省人便成為了在台灣的「移民」。
外省人=「移民」,或說是「台灣社會中的異鄉人」。一旦少了這個視角,恐怕很難體會這部作品的本質,想必也很難看出本書與當代台灣的連結。「由外省人產出,具移民味的世界呈現」,這類主題早在東山彰良站上舞台以前,民主轉型後的台灣社會中,便有同為外省人後代的電影導演侯孝賢與楊德昌等人,在作品中屢屢提起。倒不如說,我反而相當驚訝,這樣子的內容竟會在現在這個年代、在日本的文學圈裡,帶著飽滿的生命力和娛樂性誕生。
曾在本網站裡介紹過的台灣當紅作家,龍應台,她在其暢銷作品《大江大海一九四九》中,將台灣人稱作「失敗者的後代」。書中將那些逃離中國,不得不將台灣視為家鄉的人們定位為「失敗者」。長久以來,外省人在台灣社會裡被看作「特權階級」與「貴族」,而這個定位可以說是出自外省人觀點的一種抗辯。東山彰良是否也有這一層次的意圖,尚未能斷定。只不過,透過他對外省族群細膩非凡的生活描寫,可以感受到他強烈的渴望,那份想把被隱蔽至今的外省人故事,細細道出的渴望。
書裡有一段文字,如此描述外省軍人。
「一輩子待在軍隊,睡在部隊,吃部隊的米。一毛錢也花不到,薪水當然越存越多啦,你說是吧?花一輩子存錢,然後跟幾乎像女兒一樣,歲數差一大截的台灣女孩結婚。那種好像會蹲在路邊賣香菸的皮膚黝黑的女人。男方是談場黃昏之戀也說不定,而女方盤算的,豈止是老頭子的荷包,就連壽命也算得精了(後略)」
字裡行間滿滿地是,在二、三十歲受國民黨軍隊擺佈,就這樣被帶來台灣,再也回不了故鄉的,那些外省人的悲哀。
除此之外,這部作品的時代背景定在1960到70年代,整部作品瀰漫著當年台灣社會的躁動氣氛,這一點也非常饒富興味。那個年代裡,走過了與中國大陸共產黨的殊死決鬥,反攻大陸的現實性無庸置疑地已成空想,國際社會中的孤立也漸趨深化。透過作品,可以強烈地感受到那份躁動不穩的氣息。再加上登場人物來自山東,而山東人在全中國素以個性火爆聞名,也常常在中國電影裡被塑造成性情剛烈的暴力人物。主人翁身上那份跳脫規範的浪蕩不羈,也和山東人的血性,與台灣的飄渺感相貼合。
這個故事裡描繪的世界,毫無疑問地,帶著某種「邊陲味」。或該說,這部小說本身,就是關於「邊陲」的故事也說不定。這是因為台灣這座島嶼,正是中華圈裡的「邊陲」。在這樣的台灣,人們肩負著的歷史、感情或是人際關係,有時可能招致悲劇。
為了避免「邊陲」這句話引起誤會,我先提出解釋。台灣不但是中華圈的邊疆,同時也是戰略要地,這點讓台灣受多舛的命運擺弄,走過了她的近代史。日本與清朝開戰後,台灣在馬關條約中遭割讓,成為了日本的一部分。從那之後,長達半個世紀的時間裡,台灣就是日本。然而到了1945年,中國民國政權納入台灣,也將台灣捲進了國共內戰之中。
不論是和中國或和日本,台灣,都不致太過遙遠,也不過於接近。這讓台灣因此陷入了飄渺的命運,今日依舊。這本書,便是描述在那樣的「邊陲」裡活著的「移民」外省人們,他們痛快而又寂寞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