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媽利醫師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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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中的波斯菊》增訂新版
融合科學與人文的奇妙女性──林媽利醫師最新傳記
林媽利,台灣醫學史上不可忽略的重要角色,她是台灣血液醫學的開拓者,台灣的血液政策、血型研究、捐血系統,她都占有一席之地。
從有價供血,到健全的捐血體制,她的研究成果,拯救了台灣各地的病人,影響深遠;她鑽研台灣人血液,試圖以科學證據解開台灣各族群的血緣、基因之謎,即使身陷政治鬥爭,她仍勇敢堅持,不做任何無謂的辯解。
其實,林媽利醫師的一生並不順遂,貧血、乳癌、肺病,各種疾病糾纏她的身體;離婚、失憶,不愉快的情緒籠罩她的心靈。這些困境未曾擊垮這位嬌小的女性。
「如果我們無法超越過去的不幸,我們就看不到藍天白雲、以及路邊小花的美麗。」在人生的試煉中,她終究綻放精彩,貢獻己學、造福眾人。她就像是一朵柔弱又堅毅的波斯菊,溫柔謙遜地搖曳在風裡。
精選書摘:
噶瑪蘭口水事件
二○○七年的「噶瑪蘭口水事件」讓林媽利醫師聲名大噪,一場遠遠超出醫學研究範疇的風波,把一向不喜歡紛爭、不想被注目的媽利推上了風口浪尖。
現在說起這件事還會讓她百感交集。細說從頭,這要從一九九三年她開始組織抗原的研究說起︰
為了幫助臨床醫生診斷疾病,讓醫生能夠正確判斷患者是屬於組織抗原的哪一型,一九九三年起,媽利投入做「台灣組織抗原測定盤」這項工作。「要做測定盤,必須先測定台灣島上所有族群淋巴球的組織抗原型別(分型),讓淋巴球和台灣地區人們的血清(中的抗體)反應。」那時媽利收集了近兩萬名產婦胎盤的血清,她讓這些血清分別與台灣原住民及台灣人的淋巴球反應,分析結果,在二○○○年做出血清的測定盤。「現在不用這麼麻煩了。」媽利說︰「血清測定盤漸漸被DNA的方法所取代。」
雖然如此,當時歷經七年研究後所得的結果,她做出了一張族群血緣關係樹,於二○○○年發表了一篇研究報告,指出台灣的原住民和印尼人、菲律賓人很接近,也和澳洲原住民、新幾內亞高地人的血緣有關,可以推論「台灣原住民是很久以前從南方來到台灣的」。
這份研究報告公布後,很多人問媽利︰那台灣人是誰?從哪裡來的?似乎就像當年在美國德州的醫院任職時,她總是會去回答Dr. Jack Alperin 貼在公布欄上的問題一樣,當有許多人問她「台灣人是誰?從哪裡來的?」「我就覺得我似乎有義務要研究這個問題。」她也醒悟到︰是啊,我怎麼忽略了占台灣人口百分之九十八的台灣人的來源和他們的感覺?「所以接下來我就做台灣人的基因研究。結果這變成很政治的議題,很麻煩,所以有陳叔倬那樣的人來圍剿我,才會有『噶瑪蘭事件』……。」
二○○一年,媽利寫了一篇文章︰〈從組織抗原看台灣閩南人、客家人的來源〉,說台灣人是南亞洲人種,不是北方漢人,結果引起中國國務院的譴責,「說我『有政治目的』、『可恥』……。」事實上,做這方面研究的學者不止她一人,甚至中國中科院的杜若甫教授用姓氏及簡單的血型做的研究結果比媽利的研究做得還要漂亮、完整,「只是台灣只有我們在做這方面的研究。這個很難,做族群的研究非常難。」
本來媽利沒有想那麼多,受到中國國務院正式譴責後她才覺得︰這好像是相當可怕的事情。「我沒有政治意圖。我想,人尋求他的根,這是人權。每個人都有權利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她覺得自己肩上有一份責任,之後就開始做台灣人DNA的研究。「台灣人一直搞不清楚自己是誰?」台灣人的祖先是誰?是從哪裡來的?「台灣是海島,在古代是和亞洲大陸連結在一起的,一萬多年前遷徙到這裡的人是走過來的,或是從南方走上來;台灣變成島嶼之後,再來的人就坐船從各個方向來,他們會落腳在某個地方……,台灣族群的樣貌就非常複雜。」台灣人的血緣研究很難做,「來自不同地區的檢體,研究結果也會不同;每次研究會有相關的發現,但未必完全符合之前的發現,所以如果要說某份研究資料可以代表台灣整個族群的樣貌,目前還是不可能的。但沒關係,我想我們要耐心做,就像摸象,不斷摸,這次摸到腳,下次摸到耳朵、尾巴……,最後一塊一塊拼湊起來,相信有一天會有比較清楚的全貌。也可能以後有一天有新方法可以一下子揭曉謎底也不一定。」這項工作難做,又參雜了太多政治因素,因為有些人希望台灣人繼續相信自己是純種北方漢人的後代。雖然十幾年來相關的研究結果已經愈來愈清楚了,但還要繼續努力,「也要培養後繼的人接下去做。」八十歲還未退休的媽利說︰「現在我還能像一隻大傘一樣支撐著、罩著,讓研究同仁來做這方面的研究,希望還能多罩他們一陣子。」
高山原住民的研究到一段落,媽利想,「消失中的平埔族」大家都忘記了,應該要做平埔族的研究,「因為沒有人做。」原來這是涉及政治敏感的研究禁忌,唯恐被大家發現台灣人和平埔族血緣的關係,而影響台灣人是炎黃子孫的概念。
二○○七年一月,如之前許多次採集檢體的工作一樣,先經過和部落長老及頭目數次電話聯絡說明後,媽利與團隊研究人員赴花蓮豐濱鄉新社部落採集二十九名噶瑪蘭族人的唾液,「當天早上先有村長用噶瑪蘭語的全村廣播,說明我們這次的工作,等族人過來後,我們也一邊說明、一邊採檢體。」沒想到這次在有心人的操作下,最後引發部落族人抗議,雖然之後得到國科會平反(九十六年八月二十一日臺會綜二字第○九六○○四三二七九之一號函),但當下媽利被裁定為「違反醫學研究倫理」,說因事先沒解釋清楚,不但所有採集的檢體銷毀,也斷了此後其他研究者的路。「這個事件之後,不但我不能再做原住民基因的研究,別人也都不能做。到底是誰受害?是所有原住民。」因為沒有人做相關研究,以後原住民疾病、健康方面的資料庫等同於從此停止更新。
事後媽利曾經寫了這麼一段文字︰「……我想,如果沒有陳叔倬等三人在我們採完口水後幾天到當地調查,告訴噶瑪蘭人說︰『您們怎麼那麼笨,把口水給林醫師?』(族人轉述)大概就不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本人做原住民的研究,是因著對發掘台灣歷史的使命感及對原住民的關懷,現在因為有心人士的操弄,使閱聽大眾認為研究原住民就是與利益掛勾,真是本人始料未及。事實上,在二十一世紀初人類基因體已全部解碼,目前絕大多數的法律界與生物醫學界人士皆傾向不給予基因專利,以免減緩生物科技的發展,有違大部分群眾的利益。衷心期待公義早日到來,學術界回復到以往的單純與安定,我們對原住民的關懷可以發揮到增進他們福祉的地方。」
單純的初心演變至此,對媽利是一大打擊,「這件事給我帶來很大的挫折。並沒有特別做什麼事,突然從四面八方對我有很多批評,在我頭上安了很多罪名,莫名其妙,措手不及,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這種感覺。」媽利在原住民部落跑了幾十年,「我一直是很好意為原住民做事情,突然遭受這樣的批評、抹殺……,後來才知道有政治因素,這讓人很不舒服。」相比於二○○一年中國國務院的「譴責」,「那還沒什麼關係,我覺得那個離我很遙遠。噶瑪蘭口水事件太切身了。」
雖然在相關的會議中媽利也拿出證據,指明同時間也在中國做族群工作的陳叔倬別有用心、言行不一,也曾撰文理性客觀地說明此事,但就此事掀起的風波和對自己的傷害程度來說,幾乎可以說她是緘默的。「這個事件我從來沒有正式出來大聲為自己做辯解,主要考量是我覺得這樣會傷害噶瑪蘭的人。我反擊回去又怎麼樣呢?」因為當時噶瑪蘭族剛剛正名成功,他們擔心DNA的檢查結果顯示出他們可能混血的情形,而影響他們好不容易得到的噶瑪蘭族正名結果。在人的社會一時無法得到公正時,就必須信靠信仰的力量。很難受的時候,媽利對上帝禱告,《聖經》中的箴言總在她遭遇人生最低谷時給予她內心的力量,《舊約聖經》〈以賽亞書〉四十一章十節︰「你不要害怕,因為我與你同在。不要驚惶,因為我是你的上帝。我必堅固你,我必幫助你。我必用我公義的右手扶持你。」──這是一九九二年離婚之後那段日子給媽利很大力量的話語。「我當得的理,必在耶和華那裡。」(〈以賽亞書〉四十九章四節)──「噶瑪蘭口水事件」之後,是這句話給予她力量,「我的賞賜必在上帝那裡。所以我不想一再為自己申辯,我不想傷害原住民朋友。即使一直沒有還我公道也沒關係,因為最後上帝還是在那裡。上帝是公平的。」
雖然被政治潑了一身髒水,雖然有些人用有色眼光看媽利,但說起「台灣人是誰?」媽利說︰「我想來想去,要講台灣人,應該要從文化來講,而不是從血緣來講。因為台灣人的血緣(來源)太多元了。應該說你認同台灣就是台灣人,不管你是從哪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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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科學與人文的奇妙女性──林媽利醫師最新傳記
林媽利,台灣醫學史上不可忽略的重要角色,她是台灣血液醫學的開拓者,台灣的血液政策、血型研究、捐血系統,她都占有一席之地。
從有價供血,到健全的捐血體制,她的研究成果,拯救了台灣各地的病人,影響深遠;她鑽研台灣人血液,試圖以科學證據解開台灣各族群的血緣、基因之謎,即使身陷政治鬥爭,她仍勇敢堅持,不做任何無謂的辯解。
其實,林媽利醫師的一生並不順遂,貧血、乳癌、肺病,各種疾病糾纏她的身體;離婚、失憶,不愉快的情緒籠罩她的心靈。這些困境未曾擊垮這位嬌小的女性。
「如果我們無法超越過去的不幸,我們就看不到藍天白雲、以及路邊小花的美麗。」在人生的試煉中,她終究綻放精彩,貢獻己學、造福眾人。她就像是一朵柔弱又堅毅的波斯菊,溫柔謙遜地搖曳在風裡。
精選書摘:
噶瑪蘭口水事件
二○○七年的「噶瑪蘭口水事件」讓林媽利醫師聲名大噪,一場遠遠超出醫學研究範疇的風波,把一向不喜歡紛爭、不想被注目的媽利推上了風口浪尖。
現在說起這件事還會讓她百感交集。細說從頭,這要從一九九三年她開始組織抗原的研究說起︰
為了幫助臨床醫生診斷疾病,讓醫生能夠正確判斷患者是屬於組織抗原的哪一型,一九九三年起,媽利投入做「台灣組織抗原測定盤」這項工作。「要做測定盤,必須先測定台灣島上所有族群淋巴球的組織抗原型別(分型),讓淋巴球和台灣地區人們的血清(中的抗體)反應。」那時媽利收集了近兩萬名產婦胎盤的血清,她讓這些血清分別與台灣原住民及台灣人的淋巴球反應,分析結果,在二○○○年做出血清的測定盤。「現在不用這麼麻煩了。」媽利說︰「血清測定盤漸漸被DNA的方法所取代。」
雖然如此,當時歷經七年研究後所得的結果,她做出了一張族群血緣關係樹,於二○○○年發表了一篇研究報告,指出台灣的原住民和印尼人、菲律賓人很接近,也和澳洲原住民、新幾內亞高地人的血緣有關,可以推論「台灣原住民是很久以前從南方來到台灣的」。
這份研究報告公布後,很多人問媽利︰那台灣人是誰?從哪裡來的?似乎就像當年在美國德州的醫院任職時,她總是會去回答Dr. Jack Alperin 貼在公布欄上的問題一樣,當有許多人問她「台灣人是誰?從哪裡來的?」「我就覺得我似乎有義務要研究這個問題。」她也醒悟到︰是啊,我怎麼忽略了占台灣人口百分之九十八的台灣人的來源和他們的感覺?「所以接下來我就做台灣人的基因研究。結果這變成很政治的議題,很麻煩,所以有陳叔倬那樣的人來圍剿我,才會有『噶瑪蘭事件』……。」
二○○一年,媽利寫了一篇文章︰〈從組織抗原看台灣閩南人、客家人的來源〉,說台灣人是南亞洲人種,不是北方漢人,結果引起中國國務院的譴責,「說我『有政治目的』、『可恥』……。」事實上,做這方面研究的學者不止她一人,甚至中國中科院的杜若甫教授用姓氏及簡單的血型做的研究結果比媽利的研究做得還要漂亮、完整,「只是台灣只有我們在做這方面的研究。這個很難,做族群的研究非常難。」
本來媽利沒有想那麼多,受到中國國務院正式譴責後她才覺得︰這好像是相當可怕的事情。「我沒有政治意圖。我想,人尋求他的根,這是人權。每個人都有權利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她覺得自己肩上有一份責任,之後就開始做台灣人DNA的研究。「台灣人一直搞不清楚自己是誰?」台灣人的祖先是誰?是從哪裡來的?「台灣是海島,在古代是和亞洲大陸連結在一起的,一萬多年前遷徙到這裡的人是走過來的,或是從南方走上來;台灣變成島嶼之後,再來的人就坐船從各個方向來,他們會落腳在某個地方……,台灣族群的樣貌就非常複雜。」台灣人的血緣研究很難做,「來自不同地區的檢體,研究結果也會不同;每次研究會有相關的發現,但未必完全符合之前的發現,所以如果要說某份研究資料可以代表台灣整個族群的樣貌,目前還是不可能的。但沒關係,我想我們要耐心做,就像摸象,不斷摸,這次摸到腳,下次摸到耳朵、尾巴……,最後一塊一塊拼湊起來,相信有一天會有比較清楚的全貌。也可能以後有一天有新方法可以一下子揭曉謎底也不一定。」這項工作難做,又參雜了太多政治因素,因為有些人希望台灣人繼續相信自己是純種北方漢人的後代。雖然十幾年來相關的研究結果已經愈來愈清楚了,但還要繼續努力,「也要培養後繼的人接下去做。」八十歲還未退休的媽利說︰「現在我還能像一隻大傘一樣支撐著、罩著,讓研究同仁來做這方面的研究,希望還能多罩他們一陣子。」
高山原住民的研究到一段落,媽利想,「消失中的平埔族」大家都忘記了,應該要做平埔族的研究,「因為沒有人做。」原來這是涉及政治敏感的研究禁忌,唯恐被大家發現台灣人和平埔族血緣的關係,而影響台灣人是炎黃子孫的概念。
二○○七年一月,如之前許多次採集檢體的工作一樣,先經過和部落長老及頭目數次電話聯絡說明後,媽利與團隊研究人員赴花蓮豐濱鄉新社部落採集二十九名噶瑪蘭族人的唾液,「當天早上先有村長用噶瑪蘭語的全村廣播,說明我們這次的工作,等族人過來後,我們也一邊說明、一邊採檢體。」沒想到這次在有心人的操作下,最後引發部落族人抗議,雖然之後得到國科會平反(九十六年八月二十一日臺會綜二字第○九六○○四三二七九之一號函),但當下媽利被裁定為「違反醫學研究倫理」,說因事先沒解釋清楚,不但所有採集的檢體銷毀,也斷了此後其他研究者的路。「這個事件之後,不但我不能再做原住民基因的研究,別人也都不能做。到底是誰受害?是所有原住民。」因為沒有人做相關研究,以後原住民疾病、健康方面的資料庫等同於從此停止更新。
事後媽利曾經寫了這麼一段文字︰「……我想,如果沒有陳叔倬等三人在我們採完口水後幾天到當地調查,告訴噶瑪蘭人說︰『您們怎麼那麼笨,把口水給林醫師?』(族人轉述)大概就不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本人做原住民的研究,是因著對發掘台灣歷史的使命感及對原住民的關懷,現在因為有心人士的操弄,使閱聽大眾認為研究原住民就是與利益掛勾,真是本人始料未及。事實上,在二十一世紀初人類基因體已全部解碼,目前絕大多數的法律界與生物醫學界人士皆傾向不給予基因專利,以免減緩生物科技的發展,有違大部分群眾的利益。衷心期待公義早日到來,學術界回復到以往的單純與安定,我們對原住民的關懷可以發揮到增進他們福祉的地方。」
單純的初心演變至此,對媽利是一大打擊,「這件事給我帶來很大的挫折。並沒有特別做什麼事,突然從四面八方對我有很多批評,在我頭上安了很多罪名,莫名其妙,措手不及,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這種感覺。」媽利在原住民部落跑了幾十年,「我一直是很好意為原住民做事情,突然遭受這樣的批評、抹殺……,後來才知道有政治因素,這讓人很不舒服。」相比於二○○一年中國國務院的「譴責」,「那還沒什麼關係,我覺得那個離我很遙遠。噶瑪蘭口水事件太切身了。」
雖然在相關的會議中媽利也拿出證據,指明同時間也在中國做族群工作的陳叔倬別有用心、言行不一,也曾撰文理性客觀地說明此事,但就此事掀起的風波和對自己的傷害程度來說,幾乎可以說她是緘默的。「這個事件我從來沒有正式出來大聲為自己做辯解,主要考量是我覺得這樣會傷害噶瑪蘭的人。我反擊回去又怎麼樣呢?」因為當時噶瑪蘭族剛剛正名成功,他們擔心DNA的檢查結果顯示出他們可能混血的情形,而影響他們好不容易得到的噶瑪蘭族正名結果。在人的社會一時無法得到公正時,就必須信靠信仰的力量。很難受的時候,媽利對上帝禱告,《聖經》中的箴言總在她遭遇人生最低谷時給予她內心的力量,《舊約聖經》〈以賽亞書〉四十一章十節︰「你不要害怕,因為我與你同在。不要驚惶,因為我是你的上帝。我必堅固你,我必幫助你。我必用我公義的右手扶持你。」──這是一九九二年離婚之後那段日子給媽利很大力量的話語。「我當得的理,必在耶和華那裡。」(〈以賽亞書〉四十九章四節)──「噶瑪蘭口水事件」之後,是這句話給予她力量,「我的賞賜必在上帝那裡。所以我不想一再為自己申辯,我不想傷害原住民朋友。即使一直沒有還我公道也沒關係,因為最後上帝還是在那裡。上帝是公平的。」
雖然被政治潑了一身髒水,雖然有些人用有色眼光看媽利,但說起「台灣人是誰?」媽利說︰「我想來想去,要講台灣人,應該要從文化來講,而不是從血緣來講。因為台灣人的血緣(來源)太多元了。應該說你認同台灣就是台灣人,不管你是從哪裡來。」
85%臺灣人都有原民血統所以我也是?抱歉,請不要因為討厭中國人而來認同原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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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Kaisanan Ahuan(漢名王商益,道卡斯族,中部平埔原住民青年聯盟成員。)
「任何歷史,一旦變成政治符號,就失去了真實性;任何研究,一旦變成媚俗,千篇一律走到相同的結論,就失去了探究的樂趣;任何理念,一旦變成政治的召喚,就失去思想的獨立,而只是動員的工具。臺灣史的悲哀在於此。在統獨言論霸權的爭奪中,它不再是父祖的血脈故事,而是交鋒的利劍。」-楊渡,〈寫一種有溫度感的臺灣史〉,2015年發表於《中時電子報》
許多「臺灣民族論」者喜歡用血統論,來證明臺灣是一個「新興民族」,有別於漢族,以取得臺灣獨立的正當性,而其依據即是「移民來台的漢族、不分閩南人、客家人,以男性居多,必然與平埔族或原住民通婚,所以『有唐山公無唐山媽』,以此顯示通婚之後,臺灣絕大多數人都有原住民血統。如此就不是純種漢族。 」
然而這樣的血統論,源自於臺灣進入21世紀以後,有個血液研究項目頗受矚目,就是林媽利教授陸續發表了一些數字,一路上走來,從26%、52%、80%,最後指稱臺灣住民有85%具有原住民血統;「此說一出,許多人都驚訝自己居然是原住民,紛紛表示認同;也因為是前所未有的『發現』,吸引媒體的注意,搏取了不少版面。」(註1)
血緣的解讀,是場政治運動
但人類學博士陳叔倬,以及西拉雅文化研究者、西拉雅族人段洪坤,共同在《臺灣社會研究季刊》上撰文,並針對林媽利的研究方法提出質疑(註2):
「其一是,數據前後矛盾。在人類組織抗原方面,林媽利所聲稱的臺灣人體內單倍型來自原住民的比例從13%(2000-2001年)變到52%(2007年);在線粒體DNA方面,則是由26%(2006年)變到47%(2007年)。
其二是,歸類標準有選擇性。依照她的絕對寬鬆標準,只要研究對象的母系血緣、父系血緣、組織抗原這三個基因系統中有一與原住民相同,就被歸類於「原住民血統」之列;但她對『漢族血統』的判定卻相當嚴苛,必須三個基因系統都不含原住民基因才能納入漢族範疇。若用同一標準衡量原住民血統和漢族血統,則可得90%的臺灣人有亞洲大陸血統,而85%的臺灣人有原住民血統,但林媽利只選擇性公布了後者。」
對於兩人的質疑,林媽利始終沒有正面回應,而是以轉移焦點的方式影射、抹黑他們是被中共操控的學者。
我們不能否認複雜歷史下臺灣人對於自我原住民血源的認同, 但只利用特殊的遺傳指標排列、或Y染色體與粒線體DNA上獨特的變異來確認我們與祖先的關聯性,這不僅僅是實驗室中的技術問題,更是一種政治問題 ──「在我們社會中,誰會去進行檢驗?誰提供這種服務?給予遺傳數據意義者又是誰?這儼然不僅只是遺傳或是生物研究,同樣也是政治運動,因為這牽涉到個人與族群、種族、或國族群體意識之間的擁抱與背離。」(註3)
而許多臺灣國族運動者刻意營造出臺灣人都有平埔血緣,以區隔和中國人的不同,更反而造成平埔運動的負擔。對於平埔正名運動抗爭了20、30年的族人而言,平埔族群同樣也歷經了和現今官定原住民一樣的歷史傷痛,身分遊走在原住民與漢人之間無地自容,平埔正名追求的是人權尊嚴,也渴望尋求在臺灣的歷史定位。
85%平埔血統論的謬誤與缺失
林媽利統計出85%這個數據時,是有嚴重瑕疵的統計方式,而且他也忽略了一些基因人類學的基本原則,像是說,並沒有什麼「基因」是真正能夠代表「某個族群」的,頂多只能聲稱某些基因在某族群當中出現的比例有幾趴之高。其二,林媽利關於閩南人跟客家人的血液研究成果上,其實跟中國學者在福建廣東做出來的成果相差無幾,只是結論卻不同 ── 中國那邊的結論是「福廣一帶父系基因90%以上跟北方漢人同源,但母系基因為南方百越族群」,但是林媽利卻直接說閩南人客家人的基因是純百越。(註4)
於是,原住民的血統、基因終於成為了國族主義者消費的對象,同時也成為平埔正名/復名運動的負擔,更不用說在這樣去脈絡化的操作下,對於真正的平埔運動、平埔部落沒有試著去深入了解,使得族人真正的心聲就這樣埋沒在政治權力鬥爭,資源分配的聲浪中,又有多少不公義的歷史要這樣被國族主義掩埋了。
別因為對自我認同的掙扎,而消費了原住民
有部分人的邏輯是「臺灣可以獨立就好,利用了原住民的基因血緣又何妨?」的消費心態,但在多數情形下,這些人也是無知的:一來,他們已經深深陷入了無謂的國族情感糾紛,而忽略了現代國家構成並不單就以「血統」為要素;二來,在資訊極端不充足的情形下,他們顯然對原住民族的歷史演變到現在的處境,面臨的各種議題都不是很瞭解,造成他們誤認為拿血統來切割也無妨,甚至覺得被原住民批評得莫名其妙,殊不知自己的行為已經嚴重侵犯原住民人權。
表面上看來這份論述尊重了、甚至認同了原住民的母系血統。但從許多平埔族親的立場來看,我們可以發現,漢族不僅娶了他們的女性,使部分平埔族群的文化傳承幾近中斷,連同他們的血統代表性都要據為己有,這樣,就可以號稱代表了臺灣,擁有臺灣?
明明是一個外來移民者,卻號稱代表這個土地的原來主人,不僅霸占了土地,還要霸占他者的民族代表性,這未免太過份、太不厚道了吧!即使是美國人,已經獨立了的國家,那些歐洲來的移民後裔,也不敢聲稱他們這些新興民族只因為可能擁有美洲原住民的血統,所以他們就是美洲原來的主人,可以代表美洲的原住民族!
這種基因建國論,跟「兩岸中華一家親」的論述本質沒有什麼差別,一樣只在乎同文同種,不在乎差異和不公義的歷史;一樣都是把原住民族當作是國族主義的棋子罷了。平時對原住民族的受壓迫處境沒什麼關注,需要塑造臺灣國族的時候就吃原住民豆腐 ── 如果你真的認同自己的原住民血源,當原住民族權利受到侵害時,你挺身而出了嗎?身為臺灣人,你真的了解原住民了嗎?
臺灣獨立是多數臺灣人的主張,無可否認,但在追求臺灣獨立的過程中,是否還要繼續依附在血統論的架構下,去與中國做切割?還是能有更高的價值(例如民主、人權、獨特文化與認同)可以去追求?我想這是每個臺灣獨立支持者都需要更加深思的議題。
註1:詹翹,2015 年 8 月 16 日發表於臉書。
註2:陳叔倬、段洪坤,〈平埔血源與臺灣國族血統論〉,2008 年 12 日發表於《臺灣社會研究季刊》第 72 期。
註3:陳叔倬、段洪坤引用人類學家 Brodwin 所言,見 〈85%臺灣人都是原住民?── 遺傳科技恐無法為國族議題提供「科學」證明〉。
註4:Aitu Awan,2016 年 3 月 19 日發表於臉書。
延伸閱讀:85%台灣人都是原住民?遺傳科技恐無法為國族議題提供「科學」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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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流著不同的血液:臺灣各族群身世之謎
李筱峰序 2014-04-28 13:37
作者:林媽利
譯者:
出版社:前衛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0-07-01
官方網址:http://www.avanguard.com.tw/
林媽利長期從事輸血醫學的研究,是台灣輸血醫學能躍上國際舞台的重要推手。曾協助衛生署的國家血液政策,主導建立台灣的捐血系統及建全醫院的輸血作業,獲「台灣血液之母」的尊稱。近年來致力於基因研究,對台灣族群做全面性的研究及分析,貢獻於台灣族群的尋根。
曾獲得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推薦,成為台灣第一位入圍「Helena Rubinstein獎」的傑出女性科學家。被天下雜誌評選為「台灣最具影響力的兩百人」。2001年,與台灣文學界大老鍾肇政,同時獲頒「榮譽台灣文化博士」。
有一次彭明敏教授請吃飯,席中他透露他有平埔族血統。我問是如何知道的,彭教授說,馬偕醫院的林媽利教授幫他採集唾液進行DNA化驗得知的。這個訊息令我非常興奮,讓我興起也想追究自己血緣的念頭。隔天我冒昧打電話給未曾謀面卻是久仰其名的林媽利醫師,沒想到電話那一頭傳來林醫師親切熱誠的語氣歡迎我前往做化驗。就這樣,我與林媽利教授終於有了數面之緣,也解開了我的血緣之謎。
林媽利教授採我的血液化驗,經數月比對,也經三度修訂,最後給我的結論是:「李筱峰先生的母系血緣應來自印度東北方的少數民族。父系血緣為非華人東南亞的血緣。組織抗原屬於閩越族人的血緣。」如果在我年少的時代,獲知自己具有如此複雜而多元的血源,一定會對自己是「雜種」感到驚訝、難過。因為中國國民黨灌輸給我的「教育」是一套「中華兒女」、「炎黃子孫」、「龍的傳人」、「大漢世胄」的迷思,怎能接受自己是「番邦夷狄」的「雜種」?但自從擺脫這套政治迷思而覺醒之後,我不但對自己的「雜種」不以為恥,反而更因此而忻然喜悅。從優生學的角度看,我應該慶幸我的頭腦不會太差;再者,國共兩黨以後還要罵我這個台獨份子是「漢奸」的話,我可以更理直氣壯回答:我不是漢人,我哪有資格當漢奸!
我在大學時代原本學教育,後來因為在雜誌上為文批判國民黨的教育,從政大教育系遭勒令退學,後來改讀歷史,開始走入台灣史的研究。以前期許自己要從事教育改革,其實哪知道自己還陷在一套「大漢沙文主義」的制式教育中欠改革。等到進入台灣史的領域之後,才開始有了新的視野。其中對於台灣人與台灣史的南島民族的成分,才有新的認識。
從史料文獻顯示,台灣人與台灣史具有相當比重的南島民族成分。例如,打開「康熙台灣輿圖」(又稱「黃叔璥台灣番社圖」),台灣西部從北到南遍佈各社的平埔族的聚落,經統計,平埔族聚落有120個社(至於山地和花東地區還未計算進來),而漢人聚落只有65個,可見17、18世紀之交,台灣社會的主體居民還是以南島民族為主。
清帝國統領台灣初期對移民台灣定有三大禁令:其一、嚴禁無照渡台。想渡航台灣的人,必先在原籍地申請渡航許可證,才可渡台;其二、渡台者一律不准攜家帶眷,既入台者不得招致家眷;其三、不准廣東人來台,因為清廷認為「粵地屢為海盜淵藪」。
清帝國厲行這種海禁政策時間相當長,其間僅有短暫的數次弛禁。大致說來,清國統治台灣的211年當中,從1684年到1790年之間(統治台灣的前106年間)是採取一種較嚴格的禁止與限制;1790年以後才較放鬆,到了1875年以後才真正開放移民。這種海禁政策使得渡海來台的移民大多數為男性。
清政府的移民三禁中有「既入台者不得招致家眷」的規定,因此許多單身漢也以入贅於平埔族家庭的方法,甚至假冒成土著,來規避這項禁令。恰好當時台灣平埔族的許多部落偏向母系社會,由女人繼承產業,而且招男子入贅於家。特別像西拉雅族,他們的俗話說生女子是「有賺」──繼承產業;生男子叫「無賺」──入贅到別人家去。17、18世紀間,從中國大陸來到台灣的這許多單身漢,就這樣入贅於平埔族家庭,這真是「天作之合」。記得我小學時代學校要每個小孩回家查問自己祖先來自何處,祖母告訴我說,我們台灣人「有唐山公,無唐山媽」。那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句俗諺,當然當時聽得霧煞煞,等到後來研讀台灣歷史,才明白台灣人這段「天作之合」的血緣交融史。當然,這句「有唐山公,無唐山媽」有語病,林媽利醫師的研究告訴我們「平埔公、平埔嬤、唐山公、唐山嬤、高山公、高山嬤,建構了台灣人的基因結構」。
除了因為與漢語族的接觸、通婚之外,清帝國政府的三項措施更造成平埔族的「漢化」。
第一項措施是「設社學」,也就是在平埔族部落設立學堂,從原住民兒童開始改變。1686(康熙25) 年,諸羅縣知縣樊維屏在荷蘭時代西拉雅族的四大社──新港社、目加溜灣社、蕭壟社、麻豆社設立「社學」,教化「番」童。1695年,台灣知府靳治揚在府治所在地(今台南)進一步推廣「社學」,聘社師教「熟番」孩童讀《三字經》、《四書》等,要知句讀,要能背誦。之後,地方官吏不斷興設社學。到了乾隆年間(約18世紀中葉),各廳縣為土著所設的社學已達51所。不過以後由於土著迅速漢化,兒童多改入漢人義學或私塾讀書,社學制度才漸式微。
第二項促成平埔族漢化的措施是「改服裝、易風俗」。要求平埔族在服裝上「薙髮冠履,衣布帛如漢人」。1758(乾隆23)年,分巡台灣道楊景素下令要求平埔族人要「薙髮留辮」,透過政令來改變平埔族的服裝。
第三項措施是「賜姓氏」,以「漢姓」來賜給平埔族。過去屬於南島語族的台灣原住民,沒有姓氏,多採「父子連名」,到了此時,許多人開始接受官方的賜姓了。這些姓當中,除了最早賜姓「潘」之外,還包括有:陳、林、李、吳、王、劉、張、戴、黃、楊、朱、趙、孫、葉、錢、江、蕭、廖、羅、莊、鍾、賴、錢、莫、金……等較常見的姓,但也有一些少見的姓,如蠻、斛、穆、鄂、來、印、力、利、爐、東、余、巫、文、米、衛、黎、兵、蟹……。
許多改了漢姓的平埔族,在傳了幾代之後,加以自己的母語也消失了,便自以為是大漢子民,許多人甚至還從漢姓譜系找出中原堂號來比附,例如立墓碑時,姓陳的就冠個「穎川」,姓林的就冠上「西河」,姓李的就冠上「隴西」,姓潘的就冠上「滎陽」(而且還寫錯字,寫成「榮陽」)。真以為自己是華夏世胄,其實是「數典忘祖」了。
1864到1870年之間在台任職的英國籍海關官員必麒麟(W. A. Pickering)就指稱:「多數平埔族人已剃髮,穿漢式服飾,並講漢語。」
1871(同治10)年陳培桂主修的《淡水廳志》也指稱:「風俗之移也,十年一小變,二十年一大變。淡水番黎較四邑為多,今自大甲至雞籠諸番,半從漢俗,即諳通番語者,十不過二三耳。」到了1881(光緒7)年,福建巡撫岑毓英通令台灣各府州縣,於其普通轄區內,正式劃平埔族入漢籍,更促進土著漢化。
時至今日,我們昔日的平埔族祖先的語言、宗教、風俗習慣,雖然大部分已經改變,不過有一項遺產至今仍清晰可認,那就是台灣的地名。不僅「台灣」一名係源自平埔族西拉雅語,台灣各地地名源自平埔族或是與平埔族相關者,多不勝舉。根據沈建德教授的調查研究,今天台灣島上許多市鎮由平埔族社名漢化者至少110個。再者,出現「番」「社」等字樣的地名,亦是過去平埔族聚落,全台灣至少有124組。
從上述的歷史背景與史料文獻看,可以想見台灣人具有相當比重的南島民族成分。這樣的歷史背景,對照林媽利教授在分子遺傳實驗室從事台灣血緣分析研究的結論──「85%的台灣人都帶有台灣原住民(或東南亞族群)的基因」,正可以相輝映,彼此參照。
感謝林媽利教授這些年來在分子人類學方面的研究貢獻,不僅以科學的態度為我們突破不少政治神話,對台灣人的自我認同與尋根溯源更有所助益。當然我們知道國家的建立與認同,不是建立在血緣的基礎上,但是戳破舊有的政治神話,我們才能邁出新步伐。職是,我要以感激的心情,對於林教授所率領的團隊的研究成果,敬舉一觴!
林教授把她近幾年來的研究成果選集成冊,囑我寫序。面對著林教授的研究成果,我這個十足的門外漢,不勝受命惶恐。但是做為一個歷史工作者,看到林教授的研究成果提供我們甚多參考的作用,又不勝受恩感激。通常替人寫序的人,都是比著者更有名望的人,但是我接受林教授邀請寫序剛好相反。與其說這是序文,不如說這是一篇讀後感與致謝文。多謝林媽利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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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先逃虎山 後人虎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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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12 06:00
◎ 林媽利 陸中衡
洪秀柱女士批評民進黨主張台獨與廢核,認為會帶來台灣社會的安全威脅、經濟停滯、社會仇恨。但是我們認為,這些主張是人民對自我定位的認知及對自己家園的守護。
台灣是在東亞大陸東南邊陲的小島。按照邏輯推想,最初的人類遷徙,一定是在大塊陸地上尋找可以存活的居地。人們會往台灣遷移,一定是因為無法再居住在原先的居留地,而向海外尋找更廣闊、自由的生活空間。根據我們對台灣族群血緣的研究,台灣原住民與東南亞島嶼族群的血緣較相近,但是台灣人(閩南及客家人)除了與東南亞島嶼族群、也與中南半島、東北亞族群(日本、韓國)及東亞南方、北方的族群、甚至西伯利亞族群有很強的相關性。也許台灣人來源自四面八方,但是都具有反抗環境的壓迫,往外闖出自己一片天的勇氣。
洪女士及馬政府認為,傾向中國政權是解決台灣出路的唯一方法。或許中國主張台灣人與中國人同文同種,可是既然當初因為戰亂、政治、或其他因素離開了中國,後來的台灣人及他們的後代,在理智或情感上又怎麼能夠被逼迫再度回歸中國?何不讓台灣人順著心所嚮往,及祖先所留給大家的勇氣,乘風破浪,成為太平洋上開疆闢土的小巨人。
(作者皆為馬偕醫院研究人員)
台女性永續科學週 美國女醫演講打氣
www.epochtimes.com查看原始檔三月 12日, 2017
前美國總統歐巴馬任命的國家首席醫生雷吉娜.班哲明
攝像者: Regina Benjamin
【大紀元2017年03月12日訊】前美國總統歐巴馬任命的國家首席醫生雷吉娜.班哲明(Regina Benjamin),今天上午在成功大學舉行的女性永續發展科學週開幕儀式發表專題演講,鼓勵更多女性科學家投入。
成功大學承受唐獎委託,舉辦女性永續發展科學週「Gro Brundtland Week of Women in Sustai nableDevelopment」活動,今年邁入第二屆,上午在成大力行校區綠色魔法學校開幕後啟動一系列活動。首場專題演講邀請雷吉娜.班哲明主講。
雷吉娜.班哲明表示,在這次科學週中獲得表揚的5名年輕女性科學家,對發展中國家的人群健康、環保永續等議題,都有傑出貢獻。今天大家一起做的重點,在於幫助更多人追求健康,遠離疾病。
她說,在美國曾經想幫助一名受背部疼痛困擾、但無法負擔醫療保險自付額的學校清潔工;但當她提出協助方法時,對方明明已經非常疼痛,但可能因自尊心的緣故而拒絕,只想著趕快回學校去完成工作。
她說,健康雖然是基本人權,但在做的時候,也要考慮到各種不同的心理感受。
雷吉娜.班哲明表示,地球上70多億人口應該都是平等的;每個人也應該對幫忙自己走過每一步的人有所感恩,因為未來是一起擁有的。任何人努力做的事都是重要的一盞燈,願意投入辛苦領域的人也應該被鼓勵。(轉自中央社)
有「台灣血液之母」美譽的林媽利受邀到台中舉辦「林媽利醫師創作義賣特展。(馮惠宜攝)
有「台灣血液之母」美譽的林媽利受邀到台中舉辦「林媽利醫師創作義賣特展」,1月23日盛大舉辦開幕式,立法院長游錫堃專程與會,他在致詞時戲稱,自己過去經過血緣化驗,原以為自己是純種漢族,沒想到父系有70%外族血統,是雜種的;唯林媽利隨後也表示,游錫堃的母系血緣可以確定是平埔族。
年逾八十歲的林媽利一手建立國內血庫系統,致力提升台灣輸血環境,投入醫學研究之餘,她也利用周末投入藝術創作,透過油彩、壓克力、蠟彩、融合玻璃等媒材展現人生美好的風景,而此次透過義賣特展,她除了傳遞對藝術的感動,義賣所得亦全數捐予台灣輸血學會,作為輸血醫學研究資源。
主辦單位特別於23日下午舉辦開幕儀式,醫界、宗教界以及藝術界人士齊聚一堂,游錫堃專程與會,他坦言,自己不是藝術家也不是醫學家,與林媽利勉強說是宜蘭同鄉,他知道林醫師研究台灣血緣,他曾去驗過DNA結果父系血緣中70%為外族人,還有不少原住民的基因,他笑稱,原以為自己是純種漢人沒想到是雜種的。
游錫堃也以老子的「道可道非常道」形容林媽利的畫作,很有美感、特色,無法用言語比喻;最後他也購買一本林媽利著作的「圖解台灣血緣」,表達林媽利以義賣畫作為台灣輸血學會募款的敬意。
林媽利上台致詞時直言:沒想到院長真的來了,他除表達感謝,也表示經過考據追溯游院長母系血緣可以確定是平埔族的。
林媽利說,他畫畫60多年,做血液研究40多年,而做台灣族群研究有20多年,對他來說畫畫就是想要抓住剎那的美感,此次展出的作品多達35件,其中有15件為非賣品,其他20件她希望全數賣出所得也將全收捐血台灣血液基金會
台灣血液醫學之母認證 台灣水牛母系血緣是平埔族 https://bit.ly/2MmcuUI
《李筱峰專欄》全面找尋平埔族
2017-06-04 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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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筱峰
全國文化會議正在分區進行,今天(六月四日)在基隆文化中心的場次是以「文化生命力」為議題,討論「文化保存與扎根、連結土地與人民歷史記憶」。我無緣與會,但獻芻議一則。
文化生命力非一朝一夕所能成就,必有其真積力久的歷史蘊含,所以,「連結土地與人民歷史記憶」是正確途徑。台灣史常識告訴我們,台灣文化與歷史是「多元」且「多源」的,正如台灣人的血統也是「多源」的。其中,南島語族(Austronesian)的成分不容忽略。
在荷蘭人、西班牙人及漢語族人移入之前,台灣早就居住有長達數千年、數萬年的原住民族,皆屬「南島語族」。台灣是南島語族分佈範圍最北的地方,有學者認為台灣是整個南島語族的原鄉。
台灣的南島民族因地緣關係被分為「高山族」與「平埔族」。由於近代閩粵漢語族移民夾其優勢文化入台,平埔族首當其衝,社會逐漸解組。再經清帝國的「設社學」、「改服易俗」及「賜姓」等政策,平埔族徹底漢化。尤其一七五八年起,乾隆對台灣平埔族大肆「賜姓」(所賜漢姓有:潘、蠻、陳、劉、李、王、戴、林、黃、錢、江、廖、三、張、斛、穆、莊、鄂、來、印、力、利、鍾、蕭、爐、楊、朱、趙、孫、金、賴、羅、東、余、巫、莫、文、米、葉、衛、吳、黎、兵、蟹…),徹底改變了平埔族的身分認同。再歷經日本與中國國民黨政權的洗腦教育,至今平埔族祖先已從一般台灣人的記憶中消失,南島語族的文化與意識也被邊緣化。
台灣平埔族。(維基共享)
雖然平埔族已在台灣大眾的認知中消失,但平埔族的痕跡仍處處可尋。以地名來看,今天台灣全島各鄉鎮區地名一半以上是由南島語族的社名而來。僅此即可印證林媽利教授的醫學報告:台灣人有八十%以上具有平埔族血統。可惜,今天大部分台灣人只知有唐山祖,而不知有南島祖先,未免數典忘祖!
一六五○年荷蘭統轄下的四個地方會議區,共計就有三一五個部落。《荷蘭戶口表》更留下珍貴史料;十八世紀初的「康熙台灣輿圖」,西部從北到南遍佈各社的平埔族聚落就有一二○個社(漢語族聚落只有六十五個莊)。可見南島語族和台灣歷史關係密切。
所以,在討論「文化保存與扎根、連結土地與人民歷史記憶」的此刻,我鄭重向文化部及原民會提出一項建議:請全面找尋各鄉鎮區過去平埔族各社的原址,並在各社原址立碑紀念。
紀念碑不必多雄偉,不需龐大經費,但能發揮社會教育,可以喚回台灣人民對南島先民的歷史記憶,培養南島文化意識,增進多元文化生命力!
中國客常讚賞台灣保留最多中華文化,我們樂於接受此項讚賞;但我們更希望展現南島文化特色,以彰顯台灣的主體性。
(作者為國立台北教育大學台灣文化研究所教授,http://www.jimlee.org.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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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DNA。陳耀昌醫師分析,台灣人約有100萬人有歐州白種人基因。媒體報導,屏東魯凱族、排灣族、阿里山鄒族和桃園龍潭武漢部落的泰雅族,都有荷蘭血統。【詩寫台灣】不知天涯何處是血統原鄉的白髮女郎 | 民報 Taiwan People News https://bit.ly/3upBuvO
荷蘭血統的最大外表特徵,是紅髮、捲髮、白皮膚、高鼻子。一般泛稱荷蘭或歐洲白種人的金髮、紅毛,看起來有的是金色、紅色,有的是棕色、咖啡色,顏色深淺不一。荷蘭血統的特徵,最常在南部福佬人的身上看到。
作者曾記寫屏東山地門的金髮女郎包小姐,父母都是排灣族,天生金髮,是最明顯荷蘭血統的遺傳。
高雄邱小姐,父親是嘉義中埔客家人,家族男子有少年白髮遺傳。外祖母是台南東山的平埔大家族,身材高大,白皮膚,170多公分,招贅福佬人。邱小姐也是白皮膚,160多公分,小時黑頭髮,髮色較淡。25歲之後,開始新長出半灰白半咖啡色的頭髮,大家都說她長白頭毛,是白髮女郎。實際上秀髮披肩,看起來是帶有較多灰白色的咖啡或棕色髮,等於是有明顯深淺色的紅髮,沒山地門包小姐的金髮那麼紅。
屏東山地門排灣族的包小姐,天生金髮。圖/包小姐提供
邱小姐身高160多公分,白皮膚,說她到澳洲旅遊,她的長髮看起來,就像澳洲,白種人的頭髮。
邱小姐自己認為應有泛稱荷蘭的歐洲白種人血統。可是歐州土地那麼大,國家那麼多,看著圖書館牆壁上的世界大地圖,茫茫海角、茫茫天涯,卻不知汪洋幾千萬里外的歐洲,何處才是此身紅髮血統的原鄉。【詩寫台灣】不知天涯何處是血統原鄉的白髮女郎 | 民報 Taiwan People News https://bit.ly/3upBuvO
荷蘭貿易暨投資辦事處駐台代表胡浩德 (Menno Goedhart)帶近40名在台灣的荷蘭人,到屏縣霧台鄉與吉露村荷蘭人與魯凱族所生後裔認親,胡浩德盼外國人能認識台灣原民文化。
台灣人的荷蘭血緣................台灣人身世之謎!! - 道路、真理、生命......世界的未來! - udn部落格 https://bit.ly/38jRCW6
這是一趟有點驚險的認親之旅,吉露村海拔1100公尺,從霧台村要前往吉露村的道路因為走山而崩塌嚴重,胡浩德帶了14個荷蘭家庭、荷蘭辦事處的台灣員工,還有捷克駐台代表及丹麥駐台代表的夫人都因對原住民文化有興趣而隨同前往,一行約40人。
20多輛汽車在崩塌的山路上一一前進,要進吉露村時更是要做一個後輪必須騰空的迴轉,每通過一輛車,都會引起拍手歡呼,但這群荷蘭人卻對進村後的山景、魯凱族人的石板屋及傳統的迎賓儀式感到不虛此行。
62歲的胡浩德6年多前派駐台灣,4年前荷蘭辦事處舉辦一場有關17世紀荷蘭人在台灣的全台巡迴教育文化展,屏東縣在原住民文化園區展出,當時有不少屏東的魯凱族人和排灣族人前往參觀,從這些人口中,胡浩德聽說了在400年前,魯凱族人和排灣族人有互動。
胡浩德為此還到霧台鄉旅遊並住宿,當時有人告訴他有魯凱族人與荷蘭人結婚,後裔還在,但沒有人能說出完整的故事。
正在寫書、準備向外國人介紹台灣原住民的胡浩德說,不少外國人到台灣後只到台北,以為台北就是台灣,對於原住民的認識也僅此止在日月潭,而不知道台灣還有許多精采的原住民文化。
胡浩德走遍台灣各地,連澎湖他都去過,他說,台灣有許多的小地方都很美,台灣人很和善,他希望有更多的外國人到台灣後能到各地認識台灣,尤其是台灣的原住民文化。
胡浩德來台後,發現在台灣有荷蘭人和原住民的後裔,於是他走訪各族,到目前為止,他發現到的是鄒族和魯凱族還有荷蘭人與原住民所生的後裔,鄒族最多,胡浩德說,鄒族人告訴他,約有一半的鄒族人是荷蘭人後裔,他說,鄒族人的長相確實有西方人的臉譜,鼻子大大的。
為了證實鄒族人確實有荷蘭人的血統,胡浩德還特地到阿里山住了三天,聽鄒族耆老講祖先的故事,胡浩德以能說出完整祖先故事內容的,來判定到底是不是荷蘭人後裔。
今天的魯凱族認親之旅,也是三個月前胡浩德到三地門的山中天餐館時,聽老闆娘顏美桂說出了祖先完整的故事,而帶了一群對原住民文化有興趣的荷蘭人到吉露村認親。
顏美桂是荷蘭人與魯凱族公主所生後裔的第五代,她是吉露村都瑪拉拉特頭目家族的公主,在日據時代以前是魯凱族的最大頭目,目前,第四代的後裔顏美桂的阿姨還在,第6代,顏美桂的兒子長得真的像外國人。
吉露村的長老說,時間大約是100多年前,這位荷蘭人到霧台鄉遇見了魯凱公主而結婚,直到鄭成功將荷蘭人趕回台灣,荷蘭人回去了,魯凱公主獨自在部落扶養兒子,顏桂美還保有三張這位荷蘭人所生的祖先的照片三張,今天將他送給胡浩德。
長老說,原本村裡的人都不太想提及顏桂美家族有荷蘭血統的事,但時代不同了,應該打破這種禁忌。
吉露村所有的老人都出來迎接認親的荷蘭人,並以傳統儀式歡迎這些貴賓,包括殺豬、贈頭飾及傳統服飾,跳迎賓舞等,並讓胡浩德夫婦以頭目才能做的「摸陶壺」的儀式來象徵胡浩德「認祖」。
吉露村的長老們在迎賓中,期盼來「認親」的荷蘭朋友能將魯凱文化揚名到國際,這群荷蘭朋友們也在一系列的傳統魯凱族迎賓儀式中,見識到魯凱文化之美與魯凱族人的熱情。
胡浩德送了吉露村民50床涼被,而同行的荷蘭朋友則買了文具、皮包、玩具和杯子等用具送給村民,只是他們沒想到當地年輕人都外流,連小孩都沒有,村裡只剩下老人。
荷蘭駐台代表胡浩德上屏東霧台「認親」,因山上魯凱族大頭目家有荷蘭血統。其實全台各地都有,因荷據時在歐洲各國僱傭兵來台,條件是須娶台灣女子,胡浩德有得忙。
(一 )一八六○年英國第一個駐台副領事郇和(Robert Swinhoe)轉述,新港(今新市)居民說男祖先很多是荷蘭士兵,女祖先則是西拉雅平埔族,安定、善化、佳里、麻豆、新化等,都是同胞。胡不應漏掉扁。
(二)
一八六五年歷史學家莊士頓(Johnston)在《台灣與中國》中寫到,同行的長老會馬雅各(Maxwell)醫師說:和自負的中國人比較,傳福音給純樸
的台灣人,可能更有意義。於是,和必麒麟三人到了離新港十五哩的岡仔林傳福音。社人自稱是「番仔」並引以為傲。老人會說平埔語,懷念荷蘭人,將白人認作親
戚。老番婆的話尤其令人感動:「白人是我們的親戚,你們不像那些薙髮的邪惡中國人。兩百年前你們離我們而去,現在我們老了,離死不遠,沒想到我們這雙昏花
的老眼,還真幸運,能再見到我們的紅毛親戚」。
台灣人凡是捲髮、紅毛、勾鼻、扈斗、凹齒、超高、濁目或皮膚雪白者,可能就是荷蘭烙印;而兄弟姊妹膚色若白肉底和黑肉底都有者,可能是番荷混血的結果,不是展出貓熊團團、圓圓就可改變台灣人的血統,除非台灣人真的「番」。
(作者著有《台灣血統—揭開台灣人身世之謎!》)
淡水馬偕醫院醫學研究科研究員林媽利醫師,針對一六七位台灣閩南、客家人,以及七十五位屏東、新竹客家人等二項血液分析研究中,從其組織白血球抗原半套體(HLA)中發現,台灣閩南、客家的祖先並非來自中原漢族,反而應該是南方民族的後代。林醫師這項參考二十五項醫學、人類學等學術資料的研究發表論文,近來在台灣社會引起相當大的震撼,巔覆了台灣閩客族群屬於漢族的傳統看法。在台灣人常見的白血球抗原類型A33-B58-DRBI*03,所佔的比率極為接近,而且其基因頻率的距離相近,因而推斷台灣的閩南、客家人,從血統眼光看來,其祖先並非來自北方的漢人,反而與東南亞的南方民族較為接近。日本大阪醫科大學教授暨遺傳學會會長松本秀雄,耗時十七年於1985年發布出版的著作,該書針對世界民族的基因比對研究資料,也發現與林媽利醫師部分類似的看法,松本秀雄當時出版的「日本民族的源流」一書指出,亞洲地區的人種皆源於古蒙古人種,後來於距今一萬~五萬年前的冰河時期開始移動,一部分向北移動成為北蒙古種,另一部分則向南方移動,成為南方蒙古人種,中國北方的漢族屬於北蒙古種,與南方蒙古種出現相當大的差異。松本秀雄針對世界人種的基因群研究資料發現,自稱漢人的台灣閩南人擁有的南方系基因群Gm afb3st為0.762,比台灣原住民族群的0.643,高出0.119;另外, 自稱漢人的台灣閩南人的北方系基因Gm ab3st為0.002,遠低於台灣高山族原住民的0.047;顯見 自稱漢人的台灣閩南人所擁有的北方漢人血統相當稀薄。松本秀雄的檢驗結果也發現,世界上最純種的南方人種,為印尼婆羅洲東半部西里博斯的少數民族,其北方基因為零,南方基因系群高達0.766,比自稱漢人的台灣閩南人的0.762還高。台灣人與北方中原漢人血緣分開的證據,不但出現在淡水馬偕醫院輸血研究室林媽利的研究結論中,此外,慈濟醫院的骨髓系統建檔資料,以及像免疫球蛋白、血型、葡萄糖六磷酸去氫酵素,染色體DNA微衛星等遺傳標誌,也都明顯把台灣人和中原漢人分開,顯見客觀來看,台灣人如果還視自己為漢族,恐怕失之一廂情願。 而且更好笑的是現今平埔裔台灣人是騎著驢子找驢子。
平埔族裔台灣人血統
85%的台灣人帶有福爾摩沙南島原住民的血緣,即平埔族裔血統。
母系血緣有:
47%屬於福爾摩沙南島原住民及東南亞島嶼的族群,
48%屬於亞洲大陸,
5%屬於日本的母系血緣。
父系血緣有:
41%來自福爾摩沙南島原住民及東南亞島嶼族群,
59%的父系血緣來自亞洲大陸。
其中的亞洲大陸血緣大部分是南方越人(東南亞的越南,緬甸,泰國屬於越人)
這和Human Y-chromosome DNA haplogroup的研究結果是一樣的。 〔節錄自網站〕
馬偕醫院醫學研究室的林媽利醫師及日本紅十字會、東京大學等研究機構進行的共同研究,根據染色體組織抗原體(HLA)或是粒腺體核酸的研究、母系血緣及父系血緣等三個不同的系統的分析,得到的結果是有85%的台灣人帶有南方民族後代的血緣 。2007年且發生了林媽利在採集噶瑪蘭族原住民唾液進行研究時,遭國科會裁定違反醫學研究倫理,被要求銷毀基因檢體等事件。高雄醫學院精神內科醫師陳順勝的論文〈台灣與西太平洋島與南島諸族的健康問題〉,顯示從人種學血統的研究來看,台灣人的血統88%與漢族不同,是屬於南方系人種。醫學已經這麼發達,不應該再用歷史來欺騙平埔族後裔。 也不應該用政治的手段來打壓醫學之研究。
台灣人依人口比例──平埔族裔台灣人、原住民裔台灣人共 94.2%,華裔台灣人 5.8%〔指的是純種華裔,自稱是中國人也是台灣人的華裔台灣人, 加入美國籍後在美國應該是被稱為華裔美國人吧!不會自稱是中國人也是美國人吧!〕。台語學者吳國安表示,一般台灣閩南人多數不願承認自己的祖先就是熟番,就像明明就是平埔番的後代,卻寧願做假說自己是閩南人一樣。吳國安也表示,荷蘭時代的古荷蘭語紀錄,為熟番語留下不少詞彙,卻因年代久遠,逐漸為人所遺忘,例如,1、高雄早期的名稱為「麻竹下」(古荷蘭語記為Matakau),因早年麻竹盛多;2、基隆早期地名為「雞籠」(古荷蘭語為Ketagalan-雞罩仔崙);3、宜蘭早期地名為「柑仔崙」(古荷蘭語記為Kavalan)當時種植相當多柑橘;4、瑞芳古地名為「柑仔賴」(古荷蘭語記為Kavalua)。根據政治大學歷史系教授薛化元所著的「台灣開發史」一書指出,荷蘭統治末期(1650年代左右),台灣漢人總數只有三萬五千~五萬人(注:荷蘭當時登記有案的平埔番已約有二十五萬~三十萬人),鄭氏王朝期間漢移民大量增加,人數約在十二萬至二十萬,到了這時漢人的總數才約略超過平埔熟番。不過,台語學者吳國安則引述史料指出,1、荷鄭時代唐山移民共有三次的大退潮,郭懷一反荷失敗後,二萬多名唐山人中六千餘人遭屠殺於漚汪其餘殆半逃回唐山;2、1660年鄭成功將攻台灣之際,在台唐人紛紛走避唐山。3、第三次清將領施琅攻台前後,十幾萬唐山人逃 的逃,遭施琅遣送的遣送,致清廷無瑤役可用。顯見荷鄭時代的唐山移民,並沒有真正在台灣落地生根。至於清朝時,唐山人較多移民是從嘉慶、道光以後的海禁解除(因康、雍、乾三代海禁甚嚴),4、後來的台灣割讓日本及馬關條約,唐山人或逃回大陸或遭強制驅逐出境(二年內不認同日本政府或在台無眷屬者),真正在台灣落地生根的唐山人實在遠不如傳說中那麼多。然而台灣的平埔族裔,為何在隨著歷史的進展而日愈減少,根據清廷御史黃琡璥的『台海使槎錄』一書文獻記載發現,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御賜唐山姓與強迫歸化唐山的設籍政策,導致 台灣的平埔族裔必須杜撰自己祖籍是從唐山過來,否則無法立足,此即史料中所記載的「賜籍從姓」的同化政策。該項強迫改台灣的平埔族裔戶籍政策,從清朝統治台灣二百多年, 經日據時代及國民政府時代,合計台灣的平埔族裔被同化政策所影響已經有超過三百年歷史了,導致台灣的平埔族裔會在台灣這塊土地逐漸消失,無聲無息被取代。
綜觀臺灣,在外力入侵之前,平埔族沒有政治組織,村社沒有固定的領袖,幾乎是一種絕對平等的社會。荷蘭人領台時代,發展之地域為平埔族人口較密集之地方,漢人處於『不服水土,視臺灣為畏途』的時代。明鄭時代,雖然大批漢人入臺,還是處於『不服水土,視臺灣為畏途』的時代,。明鄭亡,滿州人建立的清國,將在台漢人清倉遣送回國,這個時代是平埔族人『人口增加,急速形成新部落 』的時代,現今臺灣繁華地區都是『就地漢化』的平埔族後裔,漢人偷渡入台者,只是平埔族人部落的邊緣人。原住民族〔平埔族及高山族〕約佔台灣總人口的1.6%──外省人約佔總人口的18%左右,……閩南人約佔總人口65%,客家人約佔總人口的15%左右,……的說法是不正確的。台灣應該依語言上分族群──福佬語群、客家語群、原住語群、華語群。
平埔族的閩南語或客語化,大概在中國統治之後,或者更早,就已接受一部分漢人的閩南語或客家話,也讀中國書,識漢字。明鄭時期,在府城寧南坊就設有『府學』教育府城人漢文。 清康熙二十二年,清國據臺,清康熙二十三年設立『府學』是延用鄭氏在寧南坊基業設立,『縣學』有『臺灣縣學』在府城東安坊 。『鳳山縣學』在縣治興隆莊。『諸羅縣學』在縣治善化里西堡。並在府城東安坊設有『社學』二所,府城鎮北坊『社學』一所 ,鳳山縣土墼埕『社學』一所 ,諸羅縣新港社『社學』一所,諸羅縣目加溜灣社『社學』一所,諸羅縣蕭籠社『社學』一所 ,諸羅縣麻豆社『社學』一所。平埔族人開始接受漢文教育。臺灣府志卷十二人物誌之進士篇『乾隆二十二年丁丑(蔡以臺榜):王克捷(諸羅附生)。………』當年榜首為蔡以臺,王克捷是平埔族人第一位考上進士的諸羅社學學生。 臺灣府志卷十二人物誌之舉人篇,則在康熙二十六年鳳山附生蘇莪是平埔族人第一位考上舉人的鳳山社學學生。臺灣府志卷十二人物誌之鄉貢篇『………康熙三十六年(是年恩、拔、歲並舉行)………鄭國對(臺灣。恩)、黃位恩(府學。拔。原籍閩縣。)、郭允豪(鳳山。恩)、盧賢(諸羅。恩)、………王聯魁(臺灣。拔)、施世榜(鳳山。拔)、………』 。施世榜時年26歲,施世榜是鳳山八社馬卡道平埔族人,是早期接受漢文教育的平埔族人。 臺灣府志卷十二人物誌之例貢篇『………黃壁(附生)、吳洛、郭大通(附生)、蔡宗岳、………蕭復旦、楊志申(以上俱彰化人)。』。 臺灣府志卷十二人物誌之武舉篇『康熙二十九年:林逢秋(鳳山)。………。』林逢秋是鳳山八社馬卡道平埔族人,臺灣第一位考上武舉者。
康熙四十八年,當『施世榜、楊志申、吳洛等,得福建都督之允許,著手位於中部半線地方,原本平埔蕃族(巴布薩族)所佔據,屬丘陵地,是平埔蕃族之狩獵地,進行開墾。』施世榜是鳳山八社馬卡道平埔族人,母語是馬卡道平埔族語,外來語是六堆正統客家話,到巴布薩族人居住的彰化縣拓墾時,應該是選擇客家話做為溝通語言,施世榜本身可能也想抬高自己的身價,而自稱自己是說客家話的漢人,並帶去部份說客家話的馬卡道平埔族人開墾,當時是康熙四十八年以後,是平埔族各族間甚至各社間已經開始搶奪耕地的時期,也是平埔族人到處流竄的時期的開始,因為施世榜的到來,所以產生彰化部份地區說客家話的『假漢人』,身上流著是平埔族人DNA血液。為了各族間的溝通,選擇外來的語言『客家話』做為溝通的工具。
………中國殖民統治者採用了非常細緻的『族群清除』方法去否認平埔族群是原住民族,因為現存台灣廣大的平埔後裔被認定後,將會摧毀『我們都是炎黃子孫』這種迷思。如果中國人那一套『從語言、飲食習慣到宗教信仰都保留了祖先從中國所傳承的豐富文化而讓台灣與中國切割不了』說法讓我們唾棄,這種『同文同種』的倡導不僅缺乏結構性的歷史因素探討與建構性的可能方式思索。更重要的是,這種因素讓現有的原住民朋友們所引起的反感程度是我們可想而知的。 〔節錄自網站〕以上的說法很贊同。
『滅種從語言開始』,然後再誤導你;是使用此種語言的種族。日本時代若日本繼續統治臺灣到現在,我們不就是大和民族人嗎?,那來是漢人。統治者採用了非常細緻的『族群清除』方法來滅種。
臺灣歷史常看見的兩句話『漢人大量入臺拓墾』、『漢移民偷渡接踵而至』。真是如此嗎
台灣人的荷蘭血緣................台灣人身世之謎!! - 道路、真理、生命......世界的未來! - udn部落格 https://bit.ly/38jRCW6
謝東哲製作交趾陶工藝之餘,孜孜搜羅台灣歷史下的家族縮影。(王瑄琪攝)嘉義新港謝東哲深紅髮色、褐眼珠 修家譜揭祕一宗4姓祖「不吃狗肉」、「不通婚北港」、300年前「平埔紅毛祖」〔2015-10-27〕 https://bit.ly/2VVDM8Y
嘉義新港謝東哲深紅髮色、褐眼珠 修家譜揭祕一宗4姓祖「不吃狗肉」、「不通婚北港」、300年前「平埔紅毛祖」
中國時報 / 王瑄琪、嘉縣〔2015-10-27〕一宗4姓祖 謝東哲修家譜揭祕 - 地方新聞 - 中國時報 https://bit.ly/2W4Df4N
嘉義新港鄉文史工作者謝東哲孜孜編纂家族系譜10多年,追溯至300年前「紅毛祖」的家族樹,解開家傳「不吃狗肉」、「不通婚北港」、「不參軍政」禁忌由來,也梳理出特殊一宗4姓祖原因,從婿養子文化、皇民化到近代二二八事件,每段分支都無聲述說大時代小人物的艱辛。
「每年大拜拜大家一定會問為什麼祖先有4姓?」從事傳統交趾陶工藝的謝東哲忍不住好奇,也想將祖先如何開枝散葉的故事傳予下一代,除寫下印象所及長輩口述內容,利用祭祖時抄寫神祖牌和龕位簡史找答案,也調閱比對戶政資料找出確切年份,龐雜浩繁的歷史原件,在他無數深夜埋首研究下,系譜終於有了基本架構。
謝東哲說,小時候阿嬤祭祖總叨念「要記得奉請紅毛祖」,原來這個可能具有荷蘭血統的平埔族祖先名為「紀腰」,雖陳姓唐山公與她誕下3子後就落跑,陳氏香火還是傳了下來,直到19世紀雲林口湖淹大水,子嗣過繼謝家,又有分支因難以餬口成了葉家養子,歷經入贅黃家,連帶女方先人入贅蘇姓祖先,「早期民德純厚,只要有分到田產財物都要拜」,上下桌共奉4姓祖!一宗4姓祖 謝東哲修家譜揭祕 - 地方新聞 - 中國時報 https://bit.ly/2W4Df4N
謝東哲一面畫家族樹,同時在旁加註當年戶籍所透露的私密訊息,包括是否纏足、吸鴉片、離婚再嫁,也了解當年祖先被收養前,靠著母狗以奶餵養活了下來,有了不吃狗肉禁忌,而家族女性曾與北港人通婚破局,立下不再婚姻往來之誓。
雖然現在生活舒適、禁忌漸淡,家族人物故事處處充滿人情趣味,深紅髮色、褐眼珠的謝東哲期盼將故事集結成冊,提醒後人莫忘祖先艱辛來時路。嘉義新港謝東哲深紅髮色、褐眼珠 修家譜揭祕一宗4姓祖「不吃狗肉」、「不通婚北港」、300年前「平埔紅毛祖」〔2015-10-27〕 https://bit.ly/2VVDM8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