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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哭過台灣史,如何「用心」台北市?

 

◎ 林建隆

一個開口閉口要「效法黃花崗七十二烈士」的人,我合理推論他是國民黨課綱全調時代的產物。這樣的人通常只知鄭成功,不知塔卡朗,只知順治、康熙,不知郭懷一、鴨母王,只知雍正、乾隆,不知林爽文、金娘,只知霧峰林家,不知戴潮春、謝秀娘。一個公開肯定「二百多個中國熱血青年對抗數十萬清軍」的人,我合理推論他也相信吳鳳和「魚兒往上游」的神話。這樣的人,若當選首都市長,會用什麼樣的歷史觀來領導教育局的工作?

一個公開宣稱自己是「文化上的中國人」的人,我合理推論他只知炎黃,不知阿立祖,只知梅花,不知刺桐花,只知陳金鋒姓陳、林智勝姓林,不知他們是平埔、高山族群被滿清、國民黨殖民統治強制漢化的活例證,而被漢化還跑去中國哀感謝的也就更加可悲。這樣的人頂多只知六張犁減三張犁等於三張犁,不知這和荷蘭殖民統治有什麼關係,頂多只知艋舺是平埔先人載運甘藷的獨木舟,不知它可以精密到用橋樓屋架將左右雙船連成一體,可以大到足以橫洋穿越半個地球。這樣的人只知凱達格蘭族被他所引以為傲的中國文化消滅到只剩一條大道,不知日本殖民統治者仍珍藏或偷藏著凱達格蘭古老的蝙蝠文石碑。這樣的人,若當選首都市長,會用什麼樣的文化觀來推動文化局的業務?

一個不曾讀過,因此也不曾哭過台灣人寫的歷史、史詩的人,若當選首都市長,即使有心也用心想要建設台北,但試問滿腦子裝著殖民統治者欽定歷史課綱的他有的是什麼心?用的又是什麼心?禪宗有一則過去心、現在心和未來心的「點心」公案。如今台北也有一個「點心」公案,點的是中國心和台灣心。中國心只想將台灣歷史塗銷,不能塗銷則加以矮化,只想將台北與北京統合,不能統合則做為南京的臨時首都,做為具有中國特色的所謂國際城市。台灣心則是要重建台灣人的歷史感,恢復台北人對土地,對先人的美好記憶,讓國際人士在飛機上,在郵輪上遠遠就聞到台北歷史、文化的芬芳。請問人客官:「您要點的是什麼心?」(作者為作家,東吳大學英文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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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土地.日本表情:日治時代遺跡紀行》-台灣人不做無根之民
作者 Aries | 贊修 
2011-09-07
日治時代在台灣的遺跡
不是被破壞,就是被遺忘
任由有歷史意義的特殊建物荒廢……

一位日本自由作家、攝影師,片倉佳史
紀錄下的《台灣土地.日本表情:日治時代遺跡紀行》

20110819  
上圖是「見證災後重建的石碑-台中縣震災復興紀念石碑」,立於1938年

作者這麼敘述著:「戰爭結束後,日本人所立的這座石碑,被國民黨政權當作敵方的遺物看待,石碑未傾頹,但碑文被水泥糊住。有很長一段時間,石碑無人照管,而被雜草所埋沒,模樣著實淒慘。

不過,水泥的耐久年數其實不長,所以約從十年前開始,糊在碑文上的水泥漸漸剝落;覆蓋於石碑上的茂盛雜草,也似乎有人將之割除。現在碑上所刻的文字,已經能清楚地看到。」

哈~哈~
國民黨之心,路人皆知
打著更新、活化等名義的大旗,做的都是些破壞的事
而國民黨的做事品質一向也就是敷衍了事,水泥施工不佳,倒也成了好事一件
讓國民黨想要掩蓋的東西,一一浮現

20110819-01  
上圖是「文字被刪除的石碑-北埔事件紀念碑」

作者這麼記載著:「當我繞到散亂地堆放著材料的小山後面時,著實吃了一驚。日治時代的石碑被閒置一旁,湮沒在雜草堆裡,每塊都仍保留著石碑的形狀,但碑文被削除,無法解讀。

看不見文字的石碑,無法傳遞當時設立時欲表達的意涵。」

心裡出現的大問號是
石碑上的文字,是刻意被用工具消除的
Who? Why?

硬體本身,就是重要的歷史記憶,記錄著過去點滴
統治者,總是運用某些手法,要讓人民忘記過去,成為無根之民

時間一久,誰會記得圖博其實是被中共侵略的國家,誰會記得所謂中國國寶熊貓其實是圖博的國寶?
50年過去,誰會記得中華民國是寄居在台灣的流亡政府?誰會記得台灣在終戰後是主權未定?

台灣人
做個有記憶的民族,不做無根之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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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國族主義者請自重

◎ 吳忌憚

報載王曉波指「二二八是國共內戰結構所造成」,好似意指結構性的問題不須追究兇手的個別犯行,但所有事情多少都涉及結構性的因素,如果王曉波的邏輯成立,那麼在日華戰爭結構下,日本軍人是不是也有結構性的理由去殺交戰國的人,何須有人最終須以戰犯處死?

現在資訊多元,民智大開,少數所謂的外省精英們,如果以為還能學他們在中國的國共老前輩那一套信口開河,話隨便謅謅搪塞就可以胡搞瞎搞,那他們就太小看台灣人對不公不義所產生的集體負面情緒,所能引起的反撲力量,及這些力量能對國家社會造成多大的撕裂。難道我們還沒從二二八的悲劇學到足夠的教訓嗎?

王曉波等人也許習於中國國族主義的心態,將台灣當作中國的一小部分,才會把兩萬台灣人受到的苦難放在全中國人所受苦難的天平上來秤斤論兩,還得出了與四十萬被國民黨殺害的中國人相比,二二八只是小case。才會抗議日本首相祭拜靖國神社,卻可以允許馬英九去大溪謁陵。才會一手指責日本人不承認中國人版本的南京大屠殺,卻隻手遮天的刪掉了台灣教科書中白色恐怖案例。

但他們應該想想,別人家裡有人被殺與自己家裡有人被殺,那種情感上的波動怎能一樣?況且兇手家有一百人被他們自己殺了二十個人,跟我家只有兩個人被別人殺了一個,對後者而言兩者的痛苦程度怎能相比?那種切身的情感波瀾,馬英九那群沒有族群敏感度的人不願意去理解及撫平的。追根究柢極可能是他們的中國國族認同,讓他們不願意去理解與尊重台灣人的台灣認同。

加上馬英九與黃世銘的特偵組,對三位本省人最具代表性的從政人物:李登輝、陳水扁、王金平的政治追殺毫不手軟;面對中國的國際打壓及以商圍政,卻唯唯諾諾,已讓族群之間的不信任感與日俱增。

國家元首民調不忍卒睹,卻不思撫平蠢蠢欲動的族群矛盾情結,還放任愛將放話說他的本省籍副總統是C咖,又大張旗鼓半路修課綱偷渡中國國族主義教育,這究竟是什麼居心呢?(作者為上班族,台北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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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寧貴

烏克蘭克里米亞事件,讓我們怵目驚心,也讓我們更慎重審視自身的處境。試想一個國際承認的國家,在面臨強權時,由於力量懸殊而無力抵抗的無奈,唯有請求國際社會的支援,否則有可能造成國破家亡慘境。

台灣並非聯合國正式登記的獨立國家,處境更為凶險,一旦有強權國家要入侵,可以假藉上百理由,在台灣虛弱的身子任意粗暴。此刻,台灣人會以何種態度面對入侵的強權?國際社會又會以何種勢力實質聲援?

因此,台灣強化自我體質非常重要。一方面國防實力的提升,莫要有給人不堪一擊的印象。另一方面在心防的提升更為重要,台灣人要追求的理想,一定要非常明確。對新生代的思想教育,絕不可模稜兩可,既然分不清敵我,怎知為何而戰?

台灣軍力勢必要有立於不敗的起碼實力,加以台灣人要有保國護土強烈意志,讓國際社會感受到台灣人的可敬,而引起廣大的聲援力量,使得敵人心生畏懼,唯恐遭受國際社會強烈制裁得不償失,因而對台灣不敢輕舉妄動,台灣未來才得以自保。

(作者為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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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健次

曉波兄,年代久遠,為了避免記錯,在「王曉波說:台灣人都是奴才」一文下筆之前,我跟當年在場的施姓同學確認過,事實的正確性沒有問題。

大學時代年紀輕,難免較為輕狂;對你當年講的那句話我雖然刻骨銘心,但是並不怪你。會讓當時的中國逃亡難民以為「台灣人都是奴才」,本來就是蔣家統治集團分化「外省人」與台灣人的統治伎倆的一部分,有這種心態或會講出這種話的人也不是只有你。

你當然看得懂「奴文」的焦點是為國民黨世襲權貴服務的台灣人奴才,尤其是立法院中的奴才委員。這些奴才委員正準備在下一波的「服務業貿易協議」審議中,配合馬英九、出賣台灣給中國共產黨(參見拙文「ECFA如何賣台」)。

事實上,你要是沒有配合馬英九(與中共)粗魯的對課綱開刀,也沒輕佻的講出「小case」的話,我根本也不想講出年少時期的談話。假如你鄭重的說:「蔣介石是二二八元凶,他當時殺了兩萬台灣人;他在清黨時殺了四十萬中國人」,意思一樣,除了不會引起各界反彈,你更無愧先人。

曉波兄,我尊重你做為一個驕傲的紅色中國人的權利。問題是:你的社會主義祖國貧富不均比資本主義母國的美國更嚴重,貪污腐敗比世界主要國家更厲害,人民比幾乎所有國家更不自由。中國實行的是比法西斯更糟的「權貴資本主義」啊!

曉波兄,還記得你帶我去殷海光老師家嗎?難道你對他的人道主義和道德勇氣也都沒有感覺了嗎?

(作者為前淡江大學國際企業營運系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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