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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埔族母子的憂戚
●向陽
在台灣的歷史和土地上,平埔族已經快要成為一則傳說。一六二七年,荷蘭東印度公司的牧師Georgius Candidius來到台灣,進入新港社﹝今台南新市﹞,進入平埔族部落,與新港社族人一起生活,學習平埔族語,開始以平埔族語傳教;接著,陸續有許多牧師來到新港社,並向周邊的平埔族部落麻豆社、蕭壟社﹝佳里﹞、目加溜灣社﹝安定﹞、大目降社﹝新化﹞出發,落地生根,於是台灣有了歷史上的第一種羅馬拼音文字,被稱為「新港文」,放在聖經之上,到清帝國統領台灣之後,則出現在平埔族與漢人的土地契約之上。
荷蘭時代的平埔族文,當然夾帶著殖民帝國的文化入侵,但象徵的是生命的洗滌;清帝國時代的平埔族文,放置在平埔族喪失土地、流離遷徙的歷史中,則象徵了民族命脈的脆弱與消失。新港文在清帝國統領時期,苟延殘喘一百五十年左右,便告中斷。遺留在地契上的新港文,猶似新港社的遺書,註記了漢人來台之後,平埔族人賣地、賣身,最後連民族命脈也賣掉的契字。當年「新港文書」的字跡猶在,平埔族及其語言則已瘖啞無聲。
一九九○年代初期,我在翻閱史書的時候,對於平埔族這樣的悲劇,有著難以言宣的難過,新港社平埔族的早在三四百年前嫻熟使用羅馬拼音,來閱讀聖經、吸收知識,卻因漢人進入之後,漢文化霸權的宰制,最後被迫丟失他們自有的語言、文字,連同他們的歷史。這是其後台灣所有原住民共同面對的命運,如此真實,卻又令人扼腕太息。
 約翰‧湯姆生﹝John Thompson﹞所拍照片。也在同一個階段,我在英國人必麒麟﹝WA Pickering﹞所撰的《發現老台灣》﹝Pioneering in Formose﹞一書上,看到必麒麟於1864年到1870年間旅台時對台灣原住民族生活風俗的記載,其中有不少關於原住民族的攝影照片,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幅平埔族母親抱著襁褓中的孩子的照片。在這張推測應為攝影家約翰‧湯姆生﹝John Thompson﹞所拍的照片中,平埔族的媽媽面對鏡頭,眼中流露著惶惑、無助的表情,懷中的幼兒則咪著眼睛,以仰起頭的姿勢睡著。這張照片強烈地震撼了我。那當中似乎傳遞著平埔族的悲哀。與漢人來台之後新港文書的逐漸亡佚那麼類似,平埔族在其後的時光中,也已逐漸消失在漢文化、漢族群的「融合」下了。
向陽木刻:平埔母子我因此以這張照片為藍本,拿著最普通的雕刻刀,在木板上刻下了這張題為「平埔族母子圖」的版畫,在幾個不眠的夜裡,我一刀一刀地刻,試圖刻出一個民族在台灣土地上走向消失的悲哀,我讓平埔族母親的頭前傾,注視著懷抱中的孩子,試圖傳達她對孩子﹝以及平埔族未來﹞的憂心;我讓平埔族的孩子頭部下垂,眼含憂戚地望向土地,藉以凸顯平埔族人被迫丟失土地,難以看到明天的集體悲運。這幅版畫大約刻了三天左右,終於完成。我在拓印的夜裡,也恍似看到了台灣人歷來遭受外來統治者不斷殘踏、威逼、恐嚇的悲哀。
十五年後的今天,面對著台灣遭受中國的恫嚇,而國內的國家又復認同分歧的亂象,我重新找出這幅版畫,不能不有所感慨。平埔族的命運已成為歷史的悲哀,但所有台灣人的命運,是否也會像這幅圖畫一樣,母親痛苦地擔心著孩子的未來,孩子也蹙著眉頭,擔心著明天?台灣到今天,依然無法為自己正名,依然有人想要以簽署地契的方式將台灣的土地過戶給中國,版畫中平埔族母子的憂戚,是否會成為台灣人共同的噩夢?或許值得所有台灣人的借鏡吧! https://bit.ly/2JWjW6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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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灣的歷史和土地上,平埔族已經快要成為一則傳說。1627年,荷蘭東印度公司的牧師Georgius Candidius來到台灣,進入新港社﹝今台南新市﹞,進入平埔族部落,與新港社族人一起生活,學習平埔族語,開始以平埔族語傳教;接著,陸續有許多牧師來到新港社,並向周邊的平埔族部落麻豆社、蕭壟社﹝佳里﹞、目加溜灣社﹝安定﹞、大目降社﹝新化﹞出發,落地生根,於是台灣有了歷史上的第一種羅馬拼音文字,被稱為「新港文」,放在聖經之上,到清帝國統領台灣之後,則出現在平埔族與漢人的土地契約之上。荷蘭時代的平埔族文,當然夾帶著殖民帝國的文化入侵,但象徵的是生命的洗滌;清帝國時代的平埔族文,放置在平埔族喪失土地、流離遷徙的歷史中,則象徵了民族命脈的脆弱與消失。新港文在清帝國統領時期,苟延殘喘一百五十年左右,便告中斷。遺留在地契上的新港文,猶似新港社的遺書,註記了漢人來台之後,平埔族人賣地、賣身,最後連民族命脈也賣掉的契字。當年「新港文書」的字跡猶在,平埔族及其語言則已瘖啞無聲。
1990年代初期,我在翻閱史書的時候,對於平埔族這樣的悲劇,有著難以言宣的難過,新港社平埔族的早在三四百年前嫻熟使用羅馬拼音,來閱讀聖經、吸收知識,卻因漢人進入之後,漢文化霸權的宰制,最後被迫丟失他們自有的語言、文字,連同他們的歷史。
這是其後台灣所有原住民共同面對的命運,如此真實,卻又令人扼腕太息。
也在同一個階段,我在英國人必麒麟﹝WA Pickering﹞所撰的《發現老台灣》﹝Pioneering in Formose﹞一書上,看到必麒麟於1864年到1870年間旅台時對台灣原住民族生活風俗的記載,其中有不少關於原住民族的攝影照片,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幅平埔族母親抱著襁褓中的孩子的照片。在這張推測應為攝影家約翰‧湯姆生﹝John Thompson﹞所拍的照片中,平埔族的媽媽面對鏡頭,眼中流露著惶惑、無助的表情,懷中的幼兒則咪著眼睛,以仰起頭的姿勢睡著。這張照片強烈地震撼了我。那當中似乎傳遞著平埔族的悲哀。與漢人來台之後新港文書的逐漸亡佚那麼類似,平埔族在其後的時光中,也已逐漸消失在漢文化、漢族群的「融合」下了。 https://bit.ly/2MtWQ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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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世紀末,英國攝影師眼中的台灣原住民
作者 約翰.湯姆生(John Thomson)
2020-08-09
19世紀末湯姆生鏡頭下的一位平埔族女孩。 圖片來源:本文圖片皆為大塊文化提供。
十九世紀末,英國攝影師眼中的台灣原住民 | 約翰.湯姆生(John Thomson) / 獨評讀好書 | 獨立評論 https://bit.ly/31By9Mq
雖然整座福爾摩沙島屬於中國福建省的一部分,但島上的原住民依舊在島嶼中央地帶的綿延山脈中據地獨立。這片山脈的主脈與各條支脈,從島嶼的極北端延伸到極南端,整座山脈以粗獷險峻的岩岬伸入海域之中,在東海岸形成崎嶇荒涼的海岸線,據說找不到任何港灣或是可供下錨停泊的地方。因此,當原始部落被逐出西部肥沃的平原,被迫在山脈與森林的要塞中尋求安身立命之處後,大可以有效地閉關自守;而他們較文明的鄰居就算偷偷摸摸地嘗試逼近,也是徒勞無功。
然而,還是有少數原住民部族居住在所謂的中國人的地盤上。這些地區某些程度上是處於中國的管轄權之下,所以嚴格來說,稱之為中國人的地盤並不為過。
來自廈門的本地人稱呼這些原住民為平埔番(Pepohoan),或是「平原上的外族」。平埔番的居住地,零星地分散在中央山脈西側的內陸谷地與丘陵地帶。這些照片裡的人物是木柵的平埔族人,這座村落位於離首都台灣府約30哩的內地。這群平埔族人目前奉行中國的傳統,例如採用部分中國殖民者所使用的廈門方言,可以被視為這類半馴化原住民之中最開化的一種典型。
平埔族的住所。
平埔族的住所
平埔族人的房子還算乾淨,整齊而舒適,整個島上的不同部落在設計上都表現出醒目的一致性。整個房舍呈三合院的形式,家人住在後面,兩翼則是固定用來安頓牛、豬和家禽。上圖所看到的照片,是這些平埔族房舍之中,某個房子的後側及右翼。左翼在結構上是右側的鏡射。三合院之間的地面分成兩塊,外面位於竹製牛棚旁邊那塊,是用來存放簡單農具或曝晒農作物;裡面那塊高起的泥土平台,則是家人的園地。最有價值的農產品都是在這塊硬土埕上面晒乾或整理,以便出售。同時,村民也會在這裡集會論事,或者歡慶節日,或者天黑之後與同伴小酌。
任何時候這家人想要宴客,家中的長子就會披上像浴巾一樣的衣服,戴上蕨葉的頭飾,出來向族人宣布他的父母屆時會「在家」。然後開心的賓客結隊而來,老弱村人蹲坐在火光熊熊的木柴堆前,村人的古銅肌膚在赤焰的掩映下,都成了紅孩兒,暗沉的棕櫚樹此刻也好像戴上了金色冠毛,在四周的竹叢反射出重重詭異的暗影。年長的負責添加茅草和木柴,年輕男女在火光裡隨著狂野的歌謠起舞,直到夜幕低垂。除此之外,裡面那方高起的平台也有其他功能,最重要的功能是雨季來臨,當田野被大水淹沒時,這方高台可以讓屋子保持乾燥。
屋子四周種了一些灌木及樹木,就像圖中右邊那棵木瓜。這種果樹產量豐富而且容易種植;再如枝椏已豐的椰子樹,比起細心栽種在花園裡的同類,長在房子旁邊的不但可以提供更多食物,還更適宜休憩乘涼。房子旁邊長在兩個小籃子上面的低矮闊葉植物是菸葉,他們用以晒乾製成菸草。他們的菸斗也是取材於自家竹叢的根莖。這種菸草品質頗佳,但他們多半在菸葉還滿綠的時候就用掉了。另外還有一種爬藤,我相信是島上原生的,當地人稱為愛玉。這東西會長出很多小種子,泡在冷水可以做出堅實美味的琥珀色果凍。
後面的廂房是家人的住所,得通過一道走廊進入。走廊上有一面細竹牆來隔離熾熱的太陽。整個房舍可以說是用同一種材料建造而成,因為這種植物在別的地方都沒有它在南台灣長得好。堅固的竹子骨架支撐竹製板模,橫梁和椽木也是竹子,竹葉則是用來做茅草屋頂。牆壁做好時,再塗上一層泥,有時會用石灰。地板就像先前說過,是經過長久踐踏而趨堅硬的泥土地。屋內的陳設是幾件中國工藝式的竹製家具,佐以一些粗木條,讓人可以坐下。一、兩把火繩槍、幾柄弓、箭、矛和幾張魚網掛在椽上。
就如我在其他地方注意到的一樣,由於平埔族住家鼠患猖獗,椽上有齒狀尖鉤,以防糧食被鼠輩偷襲。族人抓老鼠的方法聰明而靈巧,我認為他們所用的簡單竹製捕鼠器,是這群單純之人最巧妙的設計。它確是最有效的工具,由於肥鼠被族人當成珍饈,捕鼠成了一種額外的獎賞,發明者的靈感也許是這樣被激發的。然而,畢生沉溺於發明這個捕鼠器的成就,而不圖積極進取,只心滿意足做個捕鼠和吃鼠的平埔番,想來可惜。原住民所用的許多器具,像是火繩槍、矛頭、槍枝火藥和衣服,都是漢人做的。這些原住民沒有固定的買賣,鋤田以及整理收成以便賣給漢人,是他們所知的唯一工作。
木柵的平埔族女性叼著菸斗。
平埔族的類型
抽菸是福爾摩沙島上平埔族人最愛的消遣,男女老幼皆然。菸斗取材自鄰近的竹林,並依據個人品味來刻飾砍來的竹子。菸斗是辛勤耕田時的慰藉,亦是休憩間排遣時光的良伴。菸斗之於平埔族人,如同珠寶戒指之於我們,可以當作愛情的信物。因此,看到上面這張圖的讀者,或許起初會覺得這平埔族婦女叼根菸斗有失風雅。但經過這番解釋,讀者自然會明瞭,這對她而言就像是夏日的洋傘之於一位英國淑女一樣地不可或缺。
相片中的一老一少,分別代表木柵平埔族的女性。較年輕的女子和她的族人一樣,五官姣好,流露出溫柔善良的表情。時間對木柵的年長女性毫不留情;勞務與曝晒很快地讓她們形容枯槁,二八佳人的天生麗質蕩然無存。然而,許多人頑強抵抗命運的擺布,總是細心地把自己打扮整潔,將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盤在柔順的藍色頭巾下,就像是照片中的老太太一樣。
謹此向這群木柵主婦們致以最高的敬意;她們打的是一場光明正大的抗戰,在曠野中對抗歲月無情的蹂躪。族裡在時間抗戰中最身經百戰的退役戰士,對於以胭脂、假髮或是染髮等防禦工事來遮掩歲月痕跡的心虛,大概會嗤之以鼻。晒得黝黑而爬滿皺紋的雙頰,加上幾縷因年歲而斑白的鬢髮,不僅使她們走到哪裡都備受敬重,更擁有通行證一般的效力,可以確保她們安然穿越敵對部族的領土。
相片中的兩人穿著十分類似,藍色或白色的短上衣綴以彩色的緄邊。傳統的穿法是把短上衣的衣襟跨過左胸紮緊,而她們的中國鄰居則是把短上衣上方的摺口跨到右邊扣起。平埔族女性所穿著的深藍色棉質下裳,或說下半身裝束,模樣很像老撾人的長筒裙(longuti)和馬來人的紗瓏裙(sarong)。令我十分驚訝的是,不論在穿著、整體外觀以及其他許多方面,福爾摩沙的原住民都和柬埔寨、暹羅的老撾族有著明顯的相似之處。
不同於中國人,平埔族的婚姻儀式十分簡單,而且在締結婚姻時,(在馬雅各醫生的傳教人員尚未接觸地區的)女性無疑是占了上風的。因為女性可以選擇自己理想中的夫婿。有遠見的女人會優先考慮健康而勤奮的男性;因為男人要負責墾地,同時在丈人的家業中扮演一名得力助手。如果丈夫無法達到太座的期望,女方可以隨時離婚,另行物色新對象。
關於宗教,新教徒傳教士的古道熱腸讓許多人改宗信教,早年奉行的偶像膜拜正迅速式微。根據原住民原本的信仰,他們相信這個世界來自永恆,並存於永恆,永遠沒有終點。他們相信靈魂不朽,也相信人死之後終歸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平埔族主要的崇敬神像分別代表男性與女性的靈魂。
在岡子林的一戶人家裡,我破例獲允參觀了一對神像;神像彷彿極不情願在我們世俗眼光的凝視下袒露身影。這兩尊偶像靠牆立在昏暗的房間中,渾身布滿蜘蛛網。女性神像看起來像是一根矮小的五朔節花柱,柱頂有顆用鹿角固定著的鹿頭骨。柱身上,則盤繞著枯萎的花朵。男性神像讓我想起孩子的竹椅,上面同樣是頂著一顆頭骨,還多放了一、兩個祭祀用的酒杯。我參觀神像的民房,距離一座原住民為自己建造的基督教禮拜堂不遠。目前在福爾摩沙的南部,已經有上千名原住民新教徒;他們搭蓋自己的禮拜堂,並且盡可能讓禮拜堂能夠自營其生。
平埔族沒有自己的樂器,但唱著自己簡單、樸實的小調,悲情滿溢,聽起來確實像是被俘虜或是受壓迫人口所可能吟唱的旋律。
下圖介紹的是平埔族揹小孩的方式,以及平埔族婦女的另一種髮型,模仿自那些與山地生番混居的內地熟番部族。
揹著小孩的平埔族婦女。
台灣府附近的鄉間小徑
離開福爾摩沙之前,我忍不住再看一眼首府台灣府附近的林蔭小徑。在古老的熱蘭遮城與普羅民遮城裡,以及城牆內氣派的花園中,依舊保留著早期荷蘭移民的足跡。台灣府背負著一段悲慘的歷史。它見證了1661年以全面驅逐荷蘭人為結局的激烈抗爭,以及1842年8月11日那染紅了的北城門外廣場,沾染著登陸福爾摩沙島197名我族子弟的血跡。
但在這次屠殺結束之前,一場可怕的暴風雨進犯,持續三天以上無止無休地肆虐,河水暴漲、淹沒大地、奪走了將近2千條人命。一位上了年紀的中國人對我的朋友馬雅各醫生提及這起事件時,說道︰「那年的8月11日,是福爾摩沙黑暗的一日。」在席捲安平的暴風雨中,受人敬重的已故領事吉必勳先生(John Gibson)反應十分敏捷,採取及時而有力的行動,拯救了許多這港口內外國居民的生命財產。與此同時,還有更多其他日期更晚近、程度亦不亞於前者的災難,應該寫入這座城市的歷史。
台灣府附近的林蔭小徑。
漫步於台灣府外圍的街巷或是公園時,周遭寧靜祥和的環境簡直讓人無從聯想起這座城邦裡曾經爆發的激烈戰鬥。整個鄰近的區域如今籠罩在一片平靜安逸中,只能聽見孩子們歡樂的嬉鬧聲,或是滿載貨物前往市場的車輛從遠方傳來令人昏沉的隆隆聲。我所提到的車輛是這座島嶼特有的,因此我會盡力試著描述它的模樣。說也奇怪,當遠方傳來乾燥路面被車輛那更形乾癟的輪軸所輾過時的聲響,讓我想起管風琴飽滿甜美的音色。整輛車的設計,是用藤捆在一起的木頭結構。這種交通工具有兩個輪子,而每個結實的木輪寬輻約4呎,由體型碩大的水牛來拖行。
水牛像野獸似的,卻以懶散的模樣、旺盛的勞動力,以及對熟人的溫馴著稱。但牠對生人卻充滿提防,一旦脾氣被招惹起來,就會變得激烈而具有破壞性,難以控制。此時,巨大的雙角便成為水牛最犀利又最致命的武器。然而,我也曾看見這些龐大的動物在樹蔭下翻滾乘涼時,一群孩子就圍繞在那些牛角旁,時而往水牛的嘴巴和鼻孔裡窺探,時而在牠那黑色的、印度橡膠似的背上抓蒼蠅。
台灣府的小徑兩旁通常有仙人掌籬笆,其中點綴著牽牛花、燈籠海棠與其他野花。百花綻放在綠色的襯景中,顯得格外絢麗;頭頂上的竹子揚起羽毛狀的枝葉,在小徑上形成有尖拱的弧形遮蔭。細長的枝幹向陣陣吹拂的微風點頭,閃爍不定的陽光照亮了腳下的繁花茂葉。世間恐怕再難尋得更勝一籌的佳境美景了。
好書推薦:
書名:湯姆生鏡頭下的晚清中國
作者:約翰.湯姆生(John Thomson)
譯者:葉伶芳
出版:大塊文化
十九世紀末,英國攝影師眼中的台灣原住民 | 約翰.湯姆生(John Thomson) / 獨評讀好書 | 獨立評論 https://bit.ly/31By9Mq


有「台灣血液之母」美譽的林媽利受邀到台中舉辦「林媽利醫師創作義賣特展。(馮惠宜攝)
有「台灣血液之母」美譽的林媽利受邀到台中舉辦「林媽利醫師創作義賣特展」,1月23日盛大舉辦開幕式,立法院長游錫堃專程與會,他在致詞時戲稱,自己過去經過血緣化驗,原以為自己是純種漢族,沒想到父系有70%外族血統,是雜種的;唯林媽利隨後也表示,游錫堃的母系血緣可以確定是平埔族。
年逾八十歲的林媽利一手建立國內血庫系統,致力提升台灣輸血環境,投入醫學研究之餘,她也利用周末投入藝術創作,透過油彩、壓克力、蠟彩、融合玻璃等媒材展現人生美好的風景,而此次透過義賣特展,她除了傳遞對藝術的感動,義賣所得亦全數捐予台灣輸血學會,作為輸血醫學研究資源。
主辦單位特別於23日下午舉辦開幕儀式,醫界、宗教界以及藝術界人士齊聚一堂,游錫堃專程與會,他坦言,自己不是藝術家也不是醫學家,與林媽利勉強說是宜蘭同鄉,他知道林醫師研究台灣血緣,他曾去驗過DNA結果父系血緣中70%為外族人,還有不少原住民的基因,他笑稱,原以為自己是純種漢人沒想到是雜種的。
游錫堃也以老子的「道可道非常道」形容林媽利的畫作,很有美感、特色,無法用言語比喻;最後他也購買一本林媽利著作的「圖解台灣血緣」,表達林媽利以義賣畫作為台灣輸血學會募款的敬意。
林媽利上台致詞時直言:沒想到院長真的來了,他除表達感謝,也表示經過考據追溯游院長母系血緣可以確定是平埔族的。
林媽利說,他畫畫60多年,做血液研究40多年,而做台灣族群研究有20多年,對他來說畫畫就是想要抓住剎那的美感,此次展出的作品多達35件,其中有15件為非賣品,其他20件她希望全數賣出所得也將全收捐血台灣血液基金會
台灣血液醫學之母認證 台灣水牛母系血緣是平埔族 https://bit.ly/2Mmcu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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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哲夫珍藏 新港文書雙語地契
蘇哲夫將父親蘇東岳傳下的清朝地契、文書,妥善保存。(記者楊美紅攝)
蘇哲夫珍藏 新港文書雙語地契 - 地方 - 自由時報電子報 https://bit.ly/31hozyD
2008/07/23 06:00
〔記者楊美紅/善化報導〕家住善化的蘇哲夫,收藏13件極具典藏價值的清朝地契,年代最久遠的是康熙60年,距今約288年的一份賣契,蘇哲夫表示,所有古地契都由父親蘇東岳留下,其中最被重視的是新港文書,有羅馬拼音的平埔語和漢語對照,收藏文書都曾交中研院台灣史研所研究人員整理,成為難得的研究資料。
蘇哲夫收藏的清朝賣契,包括了康熙、雍正、乾隆、光緒年代,日治時期的地契也不少,全都由父親蘇東岳留下,蘇東岳為善化知名詩人,在吟詩作對之餘,也熱衷收藏文書、古董。
蘇東岳最珍惜的一份地契是知名的「新港文書」,也是俗稱的「番仔契」,新港文書記載了200多年前,荷蘭人如何透過漢人仲介和平埔族人買賣、租賃土地,新港文書大部分只有羅馬拼音的單語文書,右邊為漢字,左邊為羅馬拼音的雙語文書,相對而言較為少見,也更為珍貴。
蘇哲夫表示,目前收藏的新港文書有仿本,放置於善化慶安宮文物館展出,讓後代更瞭解先人歷史,多數地契內容多大同小異,除了界定土地範圍外,還包括了用哪些方式購得、價值多少等,最後則有仲介、購買人署名。蘇哲夫珍藏 新港文書雙語地契 - 地方 - 自由時報電子報 https://bit.ly/31hozy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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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埔」一稱最早出現在約1724年,首任清朝巡臺御史黃叔璥寫的《臺海使槎錄》中。當時文獻多以地緣名稱區別不同的「社」,而「族」的概念則是在1898年由人類學家伊能嘉矩提出。​
​這是 #葉春榮 老師十餘年前策展 #平埔族 展示的背景。展示內容採用 #李壬癸 老師提出的七族十四支,並加上文化遺存幾近消失的猴猴和龜崙,共九族十四支的族群脈絡。​
​近幾年,「族群」的概念正在被重新定義,館內的平埔展櫃也即將更新,換到更大的展櫃,以「#新興族群」和族群認同為題,展出較少人討論的族群與物質文化。​https://www.facebook.com/groups/1503215599967031/permalink/3000712730217303/


https://www.facebook.com/groups/1503215599967031/permalink/3002983673323542/

2021-09-14_2308212021-09-14_230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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