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遷認為齊俗乃寬緩闊達,而足智,好議論+古典神話的發源中心;魯風則是周公遺風,俗好儒,備於禮,更進一步說,齊俗乃具海洋文明的活潑朝氣,魯風則是周禮文化的穩重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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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歷史循環預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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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治一亂是什麽意思---謂治亂交替。
《六韜·盈虛》:“ 文王 問 太公 曰:‘天下熙熙,一盈一虛,一治一亂,所以然者何也?’”《孟子·滕文公下》:“天下之生久矣,一治一亂。”《韓非子·詭使》:“今利非無有也,而民不化上;威非不存也,而下不聽從;官非無法也,而治不當名。三者非不存也,而世一治一亂者何也?夫上之所貴,與其所以為治相反也。”
百科解釋:    
一治一亂yī zhì yī luàn ,漢語成語,釋義為太平盛世。在社會發展的歷史進程中,太平盛世與亂世相間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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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先秦時期關於歷史與未來的思想
2014-08-28 10:55:00 《史學史研究》賴長揚
  這裡即是由文王政治的成功,而預言行文王之政者的前景。可以說孟子在多數情況下言及歷史都是這一思路。循此,他在對歷史與未來的問題上,達到的至高點就是他“一治一亂”的長篇論說。《孟子·滕文公下》載公都子問他為何“好辯”,他回答說:“予豈好辯哉?予不得已也。天下之生久矣,一治一亂。”接著他自堯舜歷述至於當時以證明“治”、“亂”相替。最後他總結說:
  昔者禹抑洪水而天下平,周公兼夷狄,驅猛獸而百姓寧,孔子成《春秋》而亂臣賊子懼。《詩》雲:“戎狄是膺,荊舒是懲莫,則莫我敢承。”無父無君,是周公所膺也。我亦欲正人心,息邪說,距詖行,放淫辭,以承三聖者;豈好辯哉?予不得已也。
  不用深究即可看出,孟子對歷史的總結具有相當大的隨意性。但他這一“博學而詳說之、將以反說約”概括的“一治一亂”,則是中國最早帶有歷史總規律性質的表述。而規律覆蓋的不僅是歷史和現實中的事實,而且包括可能的事實,它的普遍性包容著對未來社會的總預測。在這個意義上,“一治一亂”實在是先秦時期從經驗出發關於歷史與未來思想最高層次的表述。孟子自身的證明,人未必以為然,但亂極而治,治至而亂,在截取某一特定的時期,基於某些特定的觀察角度,則有與事實的符合。這樣,可以說“一治一亂”揭示的是一種社會發展的概率規律,雖然它只是表象的。此後中國二千年,無論對民間或學人,“一治一亂”的觀點影響不小,除了孟子自身的聲名之外,不能不承認它所揭示的有社會的實在。
  和“一治一亂”的思想相比,孟子的“五百年必有王者興”的表述就遜色得多。此說見於《孟子·公孫醜下》:
  五百年必有王者興,其間必有名世者。由周而來,七百有餘歲矣。以其數,則過矣;以其時考之,則可矣。夫天未欲平治天下也;如欲平治天下,當今之世,舍我其誰也?吾何為不豫哉?
  孟子以五百年為單位粗約劃分歷史,又見於《孟子·盡心下》,以“五百有餘歲”為單位,說的是“見而知之”和“聞而知之”的事,其五百年具體是指堯舜至湯、湯至文王、文王至孔子。參照前引其“一治一亂”的論說,以上三說的時間起迄是不同的:
  1、“一治一亂”說: 禹--周公--孔子
  2、“五百年必有王者興”說: 週以來--孟子
  3、“五百有餘歲”說: 堯舜--文王--孔子
  以上可見,在時域上三說是不吻合的。即是說,第二說並非是第一說在時限上的具體化。而第三說也不是第一和第二的歷史證明。一言以蔽之,它們之間沒有實質上的聯繫。細究第一、二說,相同的只是歷史循環的思路。但“一治一亂”說在設定條件下可得到歷史事實的支持,是經驗的總結,“五百年必有王者興”說,則無事實上的符合,孟子也沒有加以證明,且設問為何必為“五百年”,就不能不敗露出先驗的真相。孟子的思想中有“主宰之天”,在歷史與未來的看法中,就藏在“五百年必有王者興”的背後。
  荀子《非十二子》中批判子思、孟子說“聞見雜博,案往舊造說,閉約而無解”,其中孟子的“五行”,至今不知所指。如從“聞見雜博,案往舊造說”看,是否“五百年必有王者興”即是其內容之一呢?
  真正以“五行說”著稱的是齊人鄒衍。他創造的人類社會進程公式是“五行相勝轉用事”。無論歷史和未來,都在他設定的“土、木、金、火、水”的轉移中循環。天地剖判以來,黃帝為土德,夏禹為木德,商湯為金德,周文王為火德,歷史是“五德轉移、治各有宜而符應若茲”的歷史。“代火者必將水,天且先見水氣勝,水氣勝,故其色尚黑,其事則水”,完成一循環。終而復始,都規範於“五行相次轉用事”的先驗公式之中。這種循環的歷史觀,用墨家經驗類推的邏輯,把“尊天”與“尚德”結合起來,將歷史的演進用一個往來統一的公式加以表達說明歷史也預測未來。在思維的層次上,這種統一性,是對以往零亂或無序的“天人相與”思想的一種拔升。經驗的低層次類推,在科學蒙昧時期,是人類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方法,在一定範圍和條件下,具有相對的可靠性。這就使荒謬的“五德終始說”具有了相當大的迷惑性。由此,在當時就有不少統治者為它捧場,以致於始皇採其說而行政,對此後中國歷史產生了深刻的影響。也是因其迷惑性,看出個中底里的人也不斷地揭露和批判它,成為了社會和思想進步的箭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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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歷史發展呈治亂興衰循環交替的學說。儒家史學思想之一。
    治亂循環損益變化孟子提出:“五百年必有王者興,其間必有名世者,”(《孟子·公孫醜下》)孟子從三代歷史交替得出這一看法,因為由堯舜至湯五百有餘歲,由湯至周文王五百有餘歲,由周文王至孔子五百有餘歲。這樣孟子便以五百年為一運,為歷史治亂興替的大略時間,歷史治亂與聖人有密切關係,故五百年有聖人出,以撥亂反正。當然五百年是大略時間,歷史治亂有遲有速,並非機械限於五百年間。孟子又說:“由周而來,七百有餘歲矣。以其數則過矣,以其時考之則可矣。”(同上)這裡說的“數”指氣數、氣運,由文王到孟子七百多年,已超過五百年,從氣數上說已到天下大治之時,然而儘管中間出過聖人孔子,社會仍然處於亂而未治當中。孟子據歷史氣數推論,認為天將有大任落在他的肩上,自命能負起平治天下的重任,此其所說“以其數則過矣,以其時考之則可矣”的意義所在。秦漢以後,王朝興替,皆以孟子所說天下一治一亂為歷史循環交替即改朝換代的規則。天下未有久治不亂者,而亂終要歸於治,歷史便是治亂交替循環不已。
    司馬遷說:“三王之道若循環,終而復始。”(《史記·高祖本紀》)歷史的循環並非簡單地重複,而是螺旋形的發展。三代盛世的興衰交替便體現了這一規律。孔子說:“殷因於夏禮,所損益可知也;週因於殷禮,所損益可知也;其或繼周者,雖百世可知也。”(《論語·為政》)在此,孔子雖從禮的發展談損益,但亦可用以說明一般的歷史發展。後一個朝代總要對前一個朝代有所損益,所謂損益具有改革、維新意義,因此,歷史的變化並非簡單地重複。司馬遷又說:“夏之政忠,忠之敝,小人以野;故殷人承之以敬,敬之敝,小人以鬼;故週人承之以文,文之敝,小人以僿;故救僿,莫若以忠。”(《史記·高祖本紀》)此處所說“野”指質勝於文;“鬼”指迷信鬼神;“僿”據《史記·集解》引徐廣說:“作薄”,“薄”即不真誠。這說明三代交替總是後一代克服前一代之弊。可見歷史循環乃螺旋式上升。但因儒家堅守封建綱常的根本原則不可改變,因此,歷史循環說帶有很大局限性。
    荀子說:“君臣父子兄弟夫婦,始則終,終則始,與天地同理,與萬世同久。”(《荀子·王制》)這一綱常不可改變的思想對後世產生了重要的影響,它被漢代以後儒者引伸為“天不變,道亦不變”的形而上學的思想(見道不變說)。戰國後期陰陽家主張的“五德終始”說,亦屬於歷史循環交替說,亦為儒家所吸收。(見儒學與陰陽家)
    “三統”“三正”說漢代儒家董仲舒提倡三統三正歷史循環交替說。他將儒家的治亂交替說與陰陽家的“五德終始”說相結合,提出歷史是黑統、白統、赤統三統循環交替,由此而改正朔易服色。如夏以寅月(農曆正月)為歲首,稱建寅,尚黑色,為黑統;商以丑月(農曆十二月)為歲首,稱建醜,尚白色,為白統;週以子月(農曆十一月)為歲首,稱建子,尚赤色,為赤統。繼周而興的朝代應用夏正,尚黑色,如此“三統”(黑白赤)“三正”(朔日、正朔)循環不已。(《春秋繁露·三代改制質文》)東漢《白虎通義》一書吸收了董仲舒的說法。上述說法是為新王朝的建立和鞏固提供神學的根據,賦予新的王朝改正朔易服色以神秘色彩,從而說明新王改制的神聖意義。
    儒家之復古和維新儒家盛稱夏商周三代盛世,是他們以復古形式寄託政治理想。如宋儒程頤說:“由堯舜至於週,文質損益,其變極矣,其法詳矣。仲尼參酌其宜,以為萬世王制,此作《春秋》之本意也。”(《河南程氏粹言》卷一《論書篇》)孔子參酌三代而為後世王者立法,這樣對待歷史要有一個嚴肅的態度,即對歷史上的利弊要損益得宜,才可為後世起到立法意義。這是儒家以孔子“托古改制”之名,以三代為榜樣,發揮《春秋》微言大義,以達到澄清和改良現世政治的目的。程頤又說:“為治不法三代,苟道也。虞舜不可及已,三代之治,其可複必也。”(《河南程氏粹言》卷一《論政篇》)這是以三代為政治範本,認為虞舜受堯禪讓,其政治後世難以企及,而三代傳子,三代盛世的政治局面則是可以再現的。這當然是以復古(三代)之名實現維新之理想。因此,治亂雖由天數,但亦不能忽視人為。二程(程顥、程頤)說:“自古治亂相承亦常事。君子多而小人少,則治;小人多而君子少,則亂。”(《河南程氏遺書》卷二下《二先生語二下》)這裡所說“治亂相承亦常事”,是就歷史發展規律而言。而關於君子或小人當道,是就促成歷史治亂的遲速而言。由此,程頤強調要於盛世警惕衰敗。他說:“聖人為戒,必於方盛之時。方盛慮衰,則可以防其滿極,而圖其永久;至於既衰而後戒,則無及矣。自古天下之治,未有久而不亂者,蓋不能戒於其盛也。”(《河南程氏粹言》卷一《論政篇》)這是儒家治世的積極態度,方盛慮衰,總是兢兢業業,防患未然,保持政治清平。這說明,儒家對歷史循環交替,並非宿命思想,而是強調人在歷史中的能動作用。
    朱熹在《大學章句序》中說:“天運循環,無往不復。”這也是以托古形式寄託實現天下大治的盛世理想,因為他也美化三代盛世。朱熹還從“理”、“氣”的哲理高度談歷史變遷,認為治亂交替受氣運支配。他說:“氣運從來一盛了又一衰,一衰了又一盛,只管恁地循環去,無有衰而不盛者。所以降非常之禍於世,定是出非常之人。” (《朱子語類》卷一《理氣上·太極天地上》)朱熹所說“氣運”受“理”支配,認為氣運變遷有其必然之理。因此,他所說氣運更富哲理性。儘管他對歷史一治一亂,有循環論的局限,未能超出王朝更替的框框,而他從氣運盛衰探討歷史發展的規律,認為無有衰而不盛者,這就是認為歷史有不斷發展的趨勢,歷史不會停滯不變。他認為降非常之禍於世,定出非常之人以救世,這種時勢造英雄的觀念對歷史發展充滿了樂觀精神。因此,所謂“天運循環”具有辯證發展因素,並非完全是消極的形而上學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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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都子曰:「外人皆稱夫子好辯,敢問何也?」  
孟子曰:「予豈好辯哉?予不得已也。  
天下之生久矣,一治一亂。當堯之時,水逆行,氾濫於中國。蛇龍居之,民無所定。下者為巢,上者為營窟。書曰:『洚水警余。』洚水者,洪水也。使禹治之,禹掘地而注之海,驅蛇龍而放之菹。水由地中行,江、淮、河、漢是也。險阻既遠,鳥獸之害人者消,然後人得平土而居之。 
堯、舜既沒,聖人之道衰。暴君代作,壞宮室以為汙池,民無所安息;棄田以為園囿,使民不得衣食。邪說暴行又作,園囿、汙池、沛澤多,而禽獸至。及紂之身,天下又大亂。周公相武王,誅紂;伐奄,三年討其君;驅飛廉於海隅而戮之;滅國者五十;驅虎、豹、犀、象而遠之。天下大悅。書曰:『丕顯哉,文王謨!丕承哉,武王烈!佑啟我後人,咸以正無缺。』  
世衰道微,邪說暴行有作,臣弒其君者有之,子弒其父者有之。孔子懼,作春秋。春秋,天子之事也。是故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  
聖王不作,諸侯放恣,處士橫議,楊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歸楊,則歸墨。楊氏為我,是無君也;墨氏兼愛,是無父也。無父無君,是禽獸也。公明儀曰:『庖有肥肉,廄有肥馬,民有飢色,野有餓莩,此率獸而食人也。』楊、墨之道不息,孔子之道不著,是邪說誣民,充塞仁義也。仁義充塞,則率獸食人,人將相食!  
吾為此懼,閑先聖之道,距楊、墨,放淫辭,邪說者不得作。作於其心,害於其事;作於其事,害於其政。聖人復起,不易吾言矣。  
昔者禹抑洪水而天下平,周公兼夷狄、驅猛獸而百姓寧,孔子成春秋而亂臣賊子懼。詩云:『戎狄是膺,荊舒是懲,則莫我敢承。』無父無君,是周公所膺也。我亦欲正人心,息邪說,距詖行,放淫辭,以承三聖者,豈好辯哉?予不得已也。能言距楊、墨者,聖人之徒也。」無標題文件 - https://goo.gl/uz2p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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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語    
一治一亂
成語讀音    yī zhì yī luàn
成語解釋    治:太平。一段時期太平,一段時期動亂。指治世與亂世相間。
常用程度    一般
感情色彩    中性詞
成語結構    聯合式
成語用法    作賓語、定語;用於書面語。
產生年代    古代
典故出處    戰國·鄒·孟軻《孟子·滕文公下》:“天下之生久矣,一治一亂。”
成語例句    魯迅《燈下漫筆》:“這一種循環,也就是‘先儒’之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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