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門青嶼張氏家廟(敇賜「褒忠祠」「官澳宮,青嶼祖厝」青嶼的「張氏家廟」,連島上最顯要的瓊林蔡家在起造大宗家廟時都以此家廟的規格為藍圖仿之。青嶼張氏一族,雖然先祖張均正在宋仁宗廿年(西元1042年)就到青嶼開基,但是真正顯達卻是從明朝以後。「義父太上皇」張敏保育儲君有功而顯貴之後,張氏家族家聲斐起,也接連科舉登榜,除了明弘治三年(西元1490年)及十二年(1501年)張定、張宜兄弟連登功名之後,更有張鳳徴、張繼桂父子於明嘉靖四十四年(1565年)及萬曆二十三年(1594年)分別考上進士,成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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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陽建築故事|褒忠祠內話葛誠 - 每日頭條

東陽建築故事|褒忠祠內話葛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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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祠,指為特定的人或神設立的專祠。舊以有大功德於民者,得敕封神號專立祠廟。以身殉職或親民之官,亦得在立功或原任地方建立專祠。歷史上,東陽鮮有獲准建立專祠的人物,凡有重大功績者,如能獲許入祀鄉賢祠,已是莫大的榮耀。
在虎鹿鎮葛宅村卻有一座由乾隆皇帝下詔建立的褒忠祠,又名敕建烈愍祠。它是我市境內迄今獨存的專祠。受祀者葛誠,一個在明史中諱莫如深卻染著悲壯色彩的人物。他罹難時的身份是明代燕王府長史
一個小小的長史,何以攪動了大明王朝的政局?數百年後,乾隆帝又為何下詔追諡並建祠?
耿直長史的慘烈遭遇
據《道光東陽縣誌》載:「葛誠,原名信,字誠之,仁壽鄉人,岩子。幼承家學,以文章才器為方孝孺所推。孝孺嘗過其好古齋,為作記。以薦官秦府、湘府長史,改燕史,嘗奉王命奏事京師,問府中事,誠具以實對。遣回,王察其有異,佯病,盛暑擁爐坐,呼寒甚,布政司張昺、指揮謝貴入問疾,誠言王實無病,將有病,又密疏聞於帝。昺、貴將圖王,誠與護衛指揮盧振約為內應。事敗,與振俱被殺,夷其族。著有《願善集》四卷、《愚齋雜錄》二卷。既被難,家毀,遂不存。福王時,贈大理少卿,諡果愍。乾隆四十一年,賜諡烈愍。」
葛誠,果然以誠實為本,不僅在長史一年一度向朝廷的述職中,如實匯報朱棣有謀反之心;而且回到北平後,在布政司張昺、指揮謝貴等人到燕府「問疾」時,又據實以報燕王是裝病,還寫密疏奏告建文帝。難怪朱棣殺了葛誠後,還在登基後發誓「夷其族」明人姜清所撰《姜氏秘史》記載,燕王攻破南京後,移檄天下,曾言「有本府長史葛誠用心狡詐,來謀殺我於六月。……余必不與之共戴,不報得此仇,縱死亦不已矣」,這番等於是「清算」的旨意,拉開了東陽葛氏的噩夢。
這些記載,也引發了「外人」的誤讀。如日本學者檀上寬所著的《永樂帝——華夷秩序的完成》(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出版)中,也引用了《姜氏秘史》的記載,並且使用了「背叛」的說法:「出乎意料的是,葛誠在建文帝召問之時,竟然背叛了燕王,將北平的情況和盤托出,並且約定,南京政權對燕王削藩時,願作內應。」檀上寬還寫明了這番判斷的依據:「建文元年正月,為祝賀新年,燕王派長史葛誠進京。長史是負責藩王府內長史司的官員,承擔對藩王的指導及總管王府政務的要職。燕王派深得自己信任的葛誠進京,表面上是為了慶祝新年,實際上是讓他伺機探聽南京政權的情況。」
難道,長史是由燕王親自選定的嗎?燕王真的對葛誠深加信任嗎?
參閱《明史·職官志四》記載:「長史,掌王府之政訟,輔相規諷以匡王失,率府僚各供乃事,而總其庶務焉。凡請名、請封、請婚、請恩澤,及陳謝、進獻表啟、書疏,長史為王奏上。若王有過,則詰長史。」長史的設置,是為了更加明確王府官員的職權範圍,從而約束藩王的權力。所以,長史是由皇帝派到各王府的官員,其行為對皇帝負責,實則承擔著約束和監視藩王的職能。如果藩王安於現狀,則與長史相安無事,還能發展出情誼。葛誠進入燕王府之前,曾被朱元璋安排到湘府。湘王朱柏性嗜學,擅長書法,深得朱元璋喜愛。葛誠在湘府「治政廉明,親王寵遇甚厚」。兩人君臣遇合,引為知己。洪武二十八年,葛誠母親胡氏病重,葛誠遞上辭呈,朱柏以葛誠的讀書處梅竹軒為題,賦詩《梅竹軒歌》贈別。可惜,建文元年,有人告發朱柏謀反,詔命其赴京詢問,「柏懼,無以知明,闔宮焚死」。3年後,葛誠被朝廷任命為燕王府長史。由此可見,葛誠在湘府的作為得到朝廷認可,並寄望於他能「控制」住虎視鷹揚的燕王。對於建文帝的這番用意,燕王未嘗不明白,因此根本不可能對葛誠加以信任。「若王有過,則詰長史」的職能定位,註定了葛誠無法自保,只能成為朝廷與藩王之間的「夾心層」,無論選擇與朝廷合作還是與藩王同流,都面臨犧牲。
事實上,在洪武三十一年,葛誠「奉王命奏事京師」,向建文帝報告燕王異動之前,他已向燕王寫過信,規勸朱棣停止在王府內招募壯士、打造武器的做法,朱棣卻不以為然。之後,葛誠奉命進京述職,主要是代表朱棣向朝廷表白心跡。其實,朱棣說什麼並不重要,在當時轟轟烈烈的削藩形勢下,建文帝的最終目標是削除這位皇叔的權勢。之後,就有了眾所周知的朱棣裝瘋事件,直至建文元年六月,張昺、謝貴帶兵包圍燕王府,朱棣反跡終現,在拿下張、謝兩人後,立即抓捕並處死了葛誠。
知行合一、視死如歸的葛誠,就這樣成了建文帝削藩不成的犧牲品
樓上層為葛誠鳴不平
歷史是最公正的裁判者。明朝末年,南明弘光帝追贈葛誠為大理寺少卿,贈諡號「果愍」。可惜弘光帝即位不到一年,南京城破,他被清軍處死。葛氏族人對此無所適從,慶祝平反之事也就被擱置。直到乾隆四十五年(1780),被稱為「浙東四才子」之一的邑人樓上層打算編著《東陽耆舊補》,才翻出了這段往事。
樓上層(1745-1811),字更一,號平江,鳳山人(今歌山鎮樓西宅),著有《十三經拾遺》《金華耆舊補》《古東陽郡書》等。他在《康熙新修東陽縣誌》里看到:「葛誠夫,原名信,以字行。才贍而捷,為詩文未嘗屬稿。洪武初以明經授秦府長史。」行文於此處戛然而止,於是四處搜索,才知道《明史》中所載的葛誠,就是縣誌中的葛誠夫。他還大膽質疑:「明史有關葛誠的記載,雲『昺、貴等入問疾。誠言:王實無病,將為變。又密疏聞於帝。及昺、貴將圖王,誠與護衛指揮盧振約為內應。』張昺何等睿智人物,以兵部尚書之貴,受命於鼎革之際,猶為燕王詭計蒙蔽,謝貴等亦然,其中唯葛誠一人清醒,如張昺等稍有警覺,葛誠又何必以『密疏聞於帝』,等到『與護衛指揮盧振約為內應』,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又豈是一般人做得到?於千百人中選授燕府長史,非常時期,當然有非常之才。」
樓上層的這番話當時有兩位聽眾,就是葛宅的葛周一和葛金章,樓上層所撰的《鄉先生欽諡烈憫葛公逸事傳》中就記載了他的這些觀點。葛周一當時懇請樓上層把葛誠事跡奏請於朝廷,為其平反並准予修建祠廟。於是,在接下來的數年裡,樓上層查閱大量資料,寫出了《葛誠傳》《故明燕府長史欽諡烈憫葛公碑》《欽諡烈憫葛公崇祀詩》等。在他的疾呼奔走下,世人終於接受了「葛誠夫即明史所載葛誠」的說法,在《康熙新修東陽縣誌》中不知所終的葛誠,在後來的《道光東陽縣誌》里終於有了詳細介紹,並糾正了康熙志中「授秦府長史」的錯訛。
乾隆五十三年(1788),樓上層謁選進都,不久「攜內府謄札歸」,葛氏後人「伏讀皇上諭旨」,終於得知葛誠於乾隆四十二年賜諡「烈愍」,獲建祠予祭。東陽縣衙立即發布告示為葛誠正名,並向朝廷申請入鄉賢祠受祀。經朝廷批准,葛誠、張國維、杜學伸、盧懋鼎等4人以「國朝賜諡」同時入鄉賢祠受祀。
值得一提的是,東陽域內,一姓二諡唯葛姓,葛洪諡號端獻,葛誠諡號烈愍。
葛誠夫落籍蘭橋葛宅
葛誠平反後,東陽葛氏又面臨一個問題:該在何處為其立祠?因為葛誠殉難,葛氏一族星散四處,其祖居地南馬葛府與城區葛宅園都已不復存在,其中葛兆雲一支逃到永寧鄉十六都蘭橋里葛宅定居。葛兆雲與葛誠均系東陽葛氏先祖葛殷覆後人,同屬泮南葛氏。忠臣不應絕嗣,於是葛宅成為葛誠的籍貫。
對葛誠之事極為上心的還有鄉賢盧衍仁。盧衍仁(1717-1799),字紹履,號東園、崑山隱者,這位白雲書院的創建者,也一直在關注著葛誠平反的事。葛誠的生平情況,「明經盧衍仁、樓上層述之尤詳」。盧衍仁與蘭橋葛氏數代人如葛琠、葛周一、葛金章等都有交往,既了解葛誠事跡,也深知蘭橋葛氏為葛誠忠魂奔走呼號的殷切,將葛誠的籍貫改為東陽葛宅,也算是魂有所依,祭以得祀。他給時任鴻臚寺少卿的浦陽戴璐寫了封信,道明原委,托其為葛誠改正籍貫。戴璐年輕時曾遊學東陽,與葛琠等人素有往來,為葛誠的忠貞義烈所感動,由是為葛誠正名改籍,時間當在1790年前。1790年,葛金章撰寫布告《蘭橋建褒忠祠序》,東陽葛氏各房房長積極動員,建祠所需費用很快落實,並於1791年動工,約於1794年,三開間石柱的褒忠祠在葛宅落成,戴璐撰寫《東陽明長史葛公建祠記》。
如今的褒忠祠與300年樹齡的古樟為伴
褒忠祠建成後,約400年間數次翻修,最後又從村東頭遷到村南的蘭溪之畔,與300年樹齡的古樟為伴,現已列為東陽市文保單位。祠內供奉葛誠神位,每年正月初一接受後人祭拜。乾隆皇帝下令為其平反的詔書,也被翻刻於石碑上,嵌於牆內,讀之每每令人不勝唏噓:
「……爾故明燕府長史葛誠,矢志不渝,立身有素,際屯艱之運,力本難支,完精白之名,心堪共諒。朕軫懷義烈,扶植綱常,核事跡之流傳,允孚定論,舉彝章之軫恤,克協芳稱。象厥生平,諡為烈愍。
於戲!丹誠可揭,如傳殉國之苦衷;碧血長埋,宜示表微之公道,賁馨香而具禮,慰重泉賚憾之留,標史冊以垂聲,作萬祀篤忠之勸,幽靈不泯,令聞為昭。」
矢志不渝,立身有素,正是葛誠人格的生動寫照。這種人格既得自葛誠之父葛岩「氣端而和,道方而直,其學以仁義忠信為本」的基因,拜宋濂為師後又得其理學真傳,更是磊落光明,難怪會被同時拜入宋濂門下的方孝孺引為知己。洪武十一年(1378)前後,方孝孺特意來到東陽葛府拜訪葛誠。葛誠把朋友請到自己的書齋好古齋內,呈上自己的著作《好古齋集》,兩位高士傾蓋如故,成為知己。方孝孺後來在給衢州府教授、長山先生胡翰的信中,極力推許葛誠:「東陽葛信誠夫,其文章諒為執事所稔知。然兵戈之餘,才莫難於斯時。由孝孺言之,信當推此邦之傑。時新進如秘書監馮忠、按察司僉事張丁,皆不祿外,此惟樓恕、俞恂,才略與信相上下。」當時婺學,金華幾乎集萃了天下一半的才子,葛誠由此而知名,後以貢生入仕,最終卻盡節竭誠,垂名竹帛……
東陽歷史上的專祠
據《道光東陽縣誌》記載,歷史上我市有多所祭祀本土知名人士的專祠。
忠臣祠 奉祀後唐張潮、張天賢,明張良寅、張貴、張國維。康熙府志提出:忠臣祠當作忠義祠,本邑忠宜祀者,宋正節侯李誠之、明烈愍葛誠、忠勛王鈇、烈愍盧懋鼎、節愍杜學伸、教諭盧堯佐;義士宜入者,宋陳嚴、申屠大防、陳宗譽、王豪、孫琛、杜伯僖、許瓊;山樵市隱宜祀者一人——玉山樵者;國朝當入者一人郭士捷,以總戎被難。
沖素處士祠 宋淳祐六年郡守許應龍所建,在瞻婺門外,奉祀宋處士張士行,春秋致祭,有堂一楹,有室二墉,土階一等,簠簋四列。明成化十四年重建。
褒忠祠 在瞻婺門外,奉祀正節侯李誠之及妻許氏,每年農曆三月十七日致祭。宋寧宗嘉定十六年知縣陳仲垓建,置有祭田。明代正德、嘉靖年間屢經修葺。
忠勛祠 奉祀明常熟知縣王鈇。明萬曆六年兵備道徐栻建造。二十年郡守陸公淳申請祭典,每年農曆二月戊日致祭。王鈇為畫水鎮畫溪村人,明嘉靖年間任常熟知縣時為抗倭而捐軀。
葛烈愍祠 在縣東十六都葛宅,祀明燕府長史葛誠。
張忠敏祠 在瞻婺門外,奉祀明宮傅督師兵部尚書張國維,春秋二仲口日致祭。
杜節愍祠 在西街,祀明孝陵參將杜學伸,歲以春秋仲十七日致祭。
盧烈愍祠 在迎暉門外,奉祀明建昌道盧懋鼎,歲以春秋仲上戊日致祭。
節孝祠 清雍正年間奉文建,在東白書院左,咸同間毀於兵火,同治五年重建。同治十三年知縣龔世潼見神龕傾圮,牌板無存,著人重加校錄,考得歷朝節孝二千員,於道光四年竣工。
上述專祠,除了葛烈愍祠,其餘均已不存。但從這些記載中不難看出,歷代以來,東陽多忠藎之士,流芳百世,令人仰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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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1423年-?),字子澄,河南府陝州閿鄉縣人,明朝政治人物。進士出身。
河南鄉試第九十名。天順元年(1457年),參加丁丑科會試,得貢士第一百十四名。殿試登進士第三甲第三十七名。曾祖父姜明遠。祖父姜皎,曾任行部司務。父親姜茂,曾任都察院檢校[1]。
參考
 《天一閣藏明代科舉錄選刊·登科錄》(《景泰二年進士登科錄》)

姜氏秘史
作者:姜清 明        
明姜清撰。清,弋陽人,正德辛未進士,官至尚寶司少御。自靖難之後,建文一朝事蹟大抵遺失。是書於故案文集搜輯遺聞,編年記載。至於地道出亡等事則未嘗載及。紀錄頗見精核。案《明史稿》例議辨野史所載:建文元年二月,燕王來朝,行御道,登陛不拜,爲御史曾鳳韶所劾,以爲必無之事。而是書載鳳韶劾事雲,本《吉安府志》,又証以南京錦衣百戶潘瑄貼黃冊內載:校尉潘安,三月二十三日敘撥,隨侍燕王還北平陸坐云云。所此則來朝明矣。第不知所云潘瑄貼黃者,果足徵信否也。又世傳,王艮於成祖入城前一日,與胡靖、解縉集吳溥舍,靖、縉陳說慷慨,艮流涕而已。其後獨艮死節。是書載其事而辨之以爲艮家譜載:艮以建文辛巳九月卒,上遣黃觀諭祭,嘗及成祖之來也。其言似乎可據。然革除之際,誅鋤異己,凡効忠於建文者皆禍及子孫,安知王氏家譜非爲宗族計,諱其死難以自全,未必據爲定論。《明史•艮傳》仍用前說,蓋必有所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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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公後裔-方姓-方孝孺-追諡文正-「明初散文三大家」每天讀書量超過一寸厚,被鄉人稱呼為「小韓子」(小韓愈)。長大後拜大儒宋濂為師/姚廣孝說『殺了方孝孺,天下的讀書種子就絕了』。知道後來我知道黃道周就義後留下的血書『綱常萬古,節義千秋。』方孝孺給天下讀書人心中忠義的種子留下希望。而如果處死方孝孺,實際上也就是殺死了天下大多數讀書人心中的忠義。一旦這忠義的種子給絕了,那麼以後就不再有忠誠的臣子了。從此以後帝國的大多數官員就會把自己利益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長此以往,這種情況必然會危及皇權/姜清的《姜氏秘史》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姜氏秘史 - 中國哲學書電子化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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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姜氏/唐玄宗開元年間的大臣姜皎-官至秘書監,封楚國公。善畫鷹烏。杜甫有《姜楚公畫角鷹歌》/姜皎之子姜慶初-唐朝秦州上邽(今甘肅省天水市)人-唐玄宗的駙馬/韋堅+韋皋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姜皎(670年代-722年),一作姜晈[註 1],秦州上邽(今甘肅省天水市)人。唐朝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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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
姜晞從兄弟。姜遐子。姜皎善畫鷹烏[1]。長安中,姜皎累遷至尚衣奉御。當時唐玄宗尚為臨淄郡王。姜皎觀察後認為李隆基有非常之度,效忠於他。唐中宗時,姜皎出任潤州長史。唐玄宗即位後,姜皎被召回京,拜殿中少監。玄宗常親密地稱他為姜七而不呼名,更賜以宮女、名馬及諸珍物不可勝數。713年發生先天之變時,姜皎參與謀劃,以功拜殿中監、封楚國公,實封四百戶,有銀青光祿大夫的官銜。不久,遷太常卿,監修國史,上柱國。開元五年(717年),唐玄宗下敕,去姜皎官職。後,又起復為秘書監。
開元十年(722年),玄宗準備廢王皇后,與姜皎密談。姜皎洩密,被王皇后、王守一的妹夫嗣濮王李嶠告發。宰相張嘉貞稱其「妄談吉凶之事」,「杖之六十配流欽州」,因傷重死於途中,年五十餘。姜皎親厚的官員數人被流配,其弟吏部侍郎姜晦亦受牽連,貶春州司馬。當時朝廷以姜皎為冤,而責怪張嘉貞。姜皎的另一姊妹為大臣源乾曜堂侄孫源光乘正室,源乾曜亦曾蒙姜皎舉薦。當時,源乾曜為侍中,亦不主持公道,為時議所諷刺。後,唐玄宗念其舊功,令其歸葬於家,以禮葬之,並派遣中使存問其家。開元十五年(727年),追贈澤州刺史。
姜皎有子姜慶初,未滿周歲時,玄宗許諾會將公主嫁給他。姜皎的外甥李林甫為相時,從容奏之。改年為載七年之後的天寶十載(751年),玄宗下詔姜慶初娶新平公主。另有一女姜氏下嫁韋堅(肅宗為太子時元妃韋氏三兄),李林甫爲謀立壽王構陷之(與皇甫惟明、王忠嗣同罪),堅刑死。
備註
 其父姜遐墓誌作「長子銀青光祿大夫、太常卿、楚國公晈」。與其家族輩字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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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堅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姜慶初(8世紀-767年),唐朝秦州上邽(今甘肅省天水市)人。。唐玄宗的駙馬。
姜慶初是姜謩五世孫,姜皎之子。姜慶初未滿周歲時,玄宗許諾會將公主嫁給他,後淪落二十餘年。天寶年間姜皎的外甥、姜慶初的表兄李林甫為相當政,從容上奏保舉姜慶初。天寶六載(747年),唐玄宗授姜慶初為官。天寶七載(748年),贈姜皎吏部尚書,仍贈實封二百戶以充享祀。姜慶初襲封楚國公。天寶十載(751年),玄宗下詔姜慶初娶新平公主,授駙馬都尉。新平公主原來下嫁裴玪,裴玪卒,新平公主改嫁姜慶初。舊制,駙馬都尉多不拜正官,永泰元年(765年),唐代宗特拜姜慶初太常卿。當時脩植建陵(唐肅宗墓),代宗命姜慶初為脩陵使,姜慶初誤毀連岡。代宗大怒,大曆二年(767年)八月廿五日,以不恭之罪,賜死姜慶初,建陵使史忠烈等都被誅殺,裴玪子裴仿,也被削官。公主幽禁宮中,大曆十年(775年)薨。姜慶初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https://bit.ly/2Sg0Lq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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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秘史/卷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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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諱允炆,字□□,太祖高皇帝嫡長孫。初,太祖從滁陽王,日侍左右。王夫人善觀人,謂太祖風格異常,語王,妻以養女馬氏。周旋兵間,生五子。長諱標,幼有異質,聰明英毅,豁如也。稍長,師事宋濂,通經史大旨。洪武戊申,太祖即位於南郊。既,還宮受賀。遂追尊四祖為皇帝,冊立馬氏為皇后,長子標為皇太子,大赦天下。洪武十五年,高皇后崩,太祖倦勤,命皇太子裁決庶政,惟軍國重務以聞。於是皇太子日禦文華殿,百官啟事。寬仁有斷,臣工盡服。歲餘,太祖復親政。時有告密者,以晉王逆謀聞,太祖遣人察之,藏兵五臺山,反形已具。太祖大怒,欲發兵討之。皇太子曰:「反期尚遲,告密者未必知。今以兵往,萬一拒命,是父子為敵也;莫若令臣巡邊,因與俱來。」太祖大悅,於是皇太子出巡。曆燕、代及晉,居浹旬,歡甚。皇太子行,晉王送及河南界。皇太子曰:「父皇欲見汝,可偕行。」晉王倉卒受命,遂從至京。太祖欲賜之死,皇太子叩頭乞哀,乃降為庶人,居京師。皇太子友愛彌篤,日誨諭之。晉王大悟,日夜號泣悔罪。太祖憐之,赦,復爵。晉王於是改行為善,令譽日著,比還國,卒為賢王,皇太子之教也。洪武七年秋九月,貴妃薨。十一月一日,《孝慈錄》成。太祖既裁定喪禮,太子當服齊衰杖期。太子曰:「在禮,惟士為庶母服緦,大夫以上為庶母則無服。又,公子為其母練冠麻衣,既葬,除之,蓋諸侯絕期以下無服。諸侯之庶之,雖為其母亦厭於嫡母,而不得伸其私,故權為此制也。然則諸侯之庶子不為庶母服也,明矣。今陛下貴為天子,臣雖不肖,地居嫡長,幸得備位儲副,而為庶母服期,非所以敬宗廟,明正體,重繼世也。」上必欲太子服之,太子終不奉詔。上大怒,顧取劍,太子走,上逐之。群臣震讋,皆不知所為。時有桂彥良當上前,跪抱上,泣曰:「陛下之於太子,愛之深故責之重也。」上為之止。彥良乃追太子,及之,諫曰:「貴妃逮事至尊,殿下當緣君父之情,為之製服,不可執小禮以虧大孝也。」乃持衰衣之。太子不得已,乃服以拜謝。上怒解,擲劍於地,曰:「老桂,爾今日竟能和朕父子者矣。」洪武二十四年,太祖以江南地薄,頗有遷都之意。八月,命皇太子往視關洛。皇太子志欲定都洛陽,歸而獻圖。明年四月,以疾薨。太祖哭之慟,追諡為懿文皇太子。葬孝陵之次。時太祖春秋六十有五,日禦東角門,向群臣泣。翰林學士劉三吾進曰:「皇嫡長孫富於年,早定大計,孰不歸心?」皇太子生六子,長曰雄英,洪武十五年卒,追封虞王,諡曰懷。次曰允炆,洪武九年生,聰明英達。二十五年九月,立允炆為太孫,詔曰:「曩古列聖相繼馭宇者,首立儲君。朕自甲辰即王位,戊申即帝位,於今二十九年矣。操將練兵,平天下亂,偃天下兵,奠萬民於田裡,用心多矣。及一統以來,除奸暴,去豪強,亦用心多矣。近來蒼顏皓首,儲嗣為重,嫡孫允炆,以九月十三日冊為皇太孫,嗣奉上下神祗,以安民庶。詔告臣民,想宜知悉。」於是命禮部定親王相見儀:凡親王係尊屬,於文華殿朝見,行四拜禮,皇太孫坐受禮畢,入宮,乃敘家人禮。制既定,親王從之,多不悅。時太祖春秋高,政務嘗付太孫裁決。太孫頗尚寬仁,兆民欣欣,罔不愛戴。洪武三十一年五月乙酉,太祖崩,遺詔皇太孫嗣位。詔曰:「朕受皇天之命,膺大命於世,定禍亂而偃兵,安民生於市野,謹撫馭以膺天命,今三十一年矣。憂危積心,克勤不怠,耑誌有益於民。奈何起自寒微,無古人博志,好善惡惡,過不及多矣。今年七十有一,筋力衰微,朝夕危懼,惟恐不終。今得萬物自然之理,其奚哀念之。有皇太孫允炆,仁明孝友,天下歸心,宜登大位,以勤民□。中外文武臣僚同心輔佐,以福我民。凡喪葬之儀,一如漢文勿異。佈告天下,使明知朕意。孝陵山川,一由其故,無有所改。一、天下臣民,令到出臨三日,皆釋服,嫁娶、飲酒、食肉皆無禁。一、無發民哭臨宮殿中,當臨者皆以旦晡十五,舉哀禮畢,罷非旦晡臨,無得擅哭。一、當給喪事及哭臨者,皆無洗絰,帶無三寸,無布車兵器。一、諸王各於本國哭臨,不必赴京。中外官軍、戍守官員,無得擅離信地,遣人至京。一、王國所在文武衙門官民、軍士,今後一聽朝廷節制;護衛官軍,王自處分。一、諸王不在,令中者皆以此令比類從事。」明日,皇太孫令禮部定喪儀。群臣上議曰:「在京府部等官聞喪,次日素服、烏帽、黑帶,赴廷聽遣詔。遂於本衙門素服、齋宿,朝晡詣幾筵哭,仍各置素服。第四日成服,朝晡哭臨,葬畢乃止。自成服始,二十七日除。命婦亦以第四日具衰服,由西華門入哭,不許金銀首飾。諸王、世子、郡主、妃及郡王、內使、宮人等,俱斬衰三年,自成服二十七日除。凡臨視事,素服、烏帽 、黑帶,退朝服衰麻衫,大袖圓領,不緝紗帽,麻布裹之,去翅垂帶,麻絰鞋。命婦麻長衫,大袖圓領,麻布蓋頭,器依鹵薄名數。工部及司禮監等處造神主,用栗木,制依家禮。遣人奉詔於各布政司及直隸府州,開讀詔書,文武官員人等素服、烏帽、黑帶,四拜跪聽,舉哀四拜禮畢,各置衰服,第四日成服。每旦,官僚人等於本衙門朝闕設香案哭臨,三日除,大小衙門各令官一員赴京致祭,禮物備辦。」皇太孫從之。庚寅,葬孝陵。
十六日,皇太孫允炆即皇帝位。
十八日,詔以明年為建文元年,大赦天下。詔曰:「天祐下民,作之君。我高祖皇帝受天之命,統有萬邦,宵衣旰食,弘濟斯民,凡事有益於天下者,無所不用其心。政教休明,規模弘遠。朕以眇躬,纂承大統,恭依遺詔,於洪武三十一年閏五月十六日即皇帝位。夙夜惶懼,思所克相上帝,寵綏四方,以無忝我皇祖之大命。永惟寬猛之宜,誕布維新之政。其以明年正月初一日為建文元年,大赦天下。自洪武三十一年閏五月十八日昧爽以前,大辟罪以下,已發覺、未發覺,已結正、未結正,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敢有以赦前事相告,以其罪罪之。所有事宜,條列於後。一、天下布政司、府、州、縣自洪武三十一年以前拖欠錢糧,鹽運司、鹽課提舉司自洪武三十一年以前拖欠鹽課,盡行蠲免。一、天下軍民所養孳牲、馬匹、羊隻者,盡皆免。一、天下田土,或有人戶為事全家發充軍者,或 死絕者,或因饑窘逃移者,以致拋荒數多,糧稅拖欠,詔書到日,將拋荒數目從實取勘,報官開除。其逃移人戶復業耕種者,優免雜泛、差役三年。一、水旱災傷,何代無之。今天下人民其有因而失所者,當該有司將預備糧賑給。一、今後官民有犯五刑者。一、依大明律科斷,法司遵守,無深文。一、軍民詞訟,今後務要自下而上陳告,敢有越訴紊亂者罪。一、囚徒已行宥罪,發衛所充軍守禦者,及已編定衛所,有司官領;未曾到衛所者,不在赦例。一、天下衛所在逃者,詔書到日,限五個月以內赴所在官司,首告與免本罪,所在官司仍給口糧,遞送京衛所著役;過違此月,仍罪如初。於戲!德惟善政,政在養民,當遵先聖之言,期政雍熙之盛。百辟卿士,體朕至懷。故茲詔示,想宜知悉。」
十九日,立宜山縣得勝馬驛;改宜陽水驛為水馬驛。
二十一日,詔內外五品以上文官及州縣正官,各舉所知。先是,內外缺官,於進士、舉人、監生、人材、秀才、孝廉、稅戶、考滿吏員知印承差除用。至此,定保舉法。不問下僚、鄉民,及因累充軍者,或多或少,悉聽保舉吏部選用。
六月,上大行皇帝諡曰高皇帝,廟號太祖;追諡孝慈皇后曰高皇后。召漢中府學教授方孝孺為翰林院侍讀學士。
孝孺,字希直,一字希古,台州寧海人,世家侯城裡。父克勤,受《易》,童彝得伊洛之學。長子孝聞,季孝友,孝孺仲也。孝孺始生之夕,有木星墮其所。自幼穎敏絕倫,雙眸炯炯如電,日讀書積尺。人以其善屬文,呼為小韓子。年十五時,從父為濟寧知府,因達觀於鄒魯間,訪古聖賢遺跡,慨然自期曰:「顏、閔未可幾及,樊遲、冉有使學同時,豈皆讓之?但世無孔子,不得所依歸耳。」自是精思力踐,進修不已。越三載,克勤被繫,請以身代。不報,竟戍江浦。未幾,復逮至京。卒,孝孺哀毀骨立,思自奮以昭先德。明年,以文謁宋濂,濂深器之。名流先進如胡翰、蘇伯衡、葉光大輩皆自以為不及。濂致仕還浦,復往卒業,四載辭歸。濂尋以罪徙蜀,孝孺欲往省行,得為文,籲天願輸壽以延之。濂嘗欲以為甥而不果。及其文至,曰:「歐陽少師蘇長公,姑置勿論。其餘諸子與之角逐文場,不知其孰為先後也。」然孝孺下視文藝,恆以明王道為己任。友人或稱其文辭,則告以學者當以道德為本,文詞非所尚,反復明辯不已。謂道之行必先於家,著《宗範》九篇以示厥宗。蓋自任以天下之重也,闢異端為己任。進德所詣,月異而歲不同,世或以為程朱復出。嘗臥病絕糧,家人以告,笑曰:「古人有三旬九食、瓶無儲粟者,窮者豈獨我哉!」其不為貧寠所動如此。洪武十五年,吳沉、揭樞等薦孝孺可大用。聘至,入見稱旨。上謂樞等曰:「孝孺孰與汝?」對曰:「十倍於臣。」錫之幾稍欹,必正而後坐。上喜其舉動端正,謂太孫曰:「此莊士也。當老其才以輔汝。」試靈芝甘露論,稱旨。諭遣還家,二十年復闢至。上方重賞罰,以其心存教化,謂左右曰:「今非用孝孺時。」乃擢將仕佐郎、漢中府學教授。明年閏四月,抵任漢中府。水土暴惡,病癭痿者十人而五。孝孺安之,甘蔬糲飯,與諸生談道不倦。視其色,若飫萬鍾者。二十七年春,蜀獻王延之,處以賓師,恆曰:「方先生古之賢者也。」孝孺每見,必以仁義道德陳於前,王喜甚,使入講經、論文,無虛晷,為名其讀書之廬曰「正學」。當時蜀治依於禮樂,諸王莫及,孝孺之功也。久於蜀,因得訪宋濂墓,卹其遺孤。癸丑丙子,投文應天府。至是,首加召用,一時倚之。上好讀書,每有疑即召使講解。臨朝奏事,臣僚面議可否,必命孝孺就扆前批答。言聽諫行,不愧昭烈。孝孺嘗作《書事》詩曰:「斧扆臨軒幾硯間,春風和氣滿龍顏。細聽天語揮毫久,攜得香煙兩袖還。風軟彤庭寒尚薄,禦爐香繞玉闌幹。黃門忽報文淵閣,天子看書召講官。」其相與如此。靖難兵入,自分必死,乃作《絕命》詞,略曰:「天降喪亂兮,莫知其由。奸臣得計兮,謀國用猶。忠臣發憤兮,血淚交流。以死徇君兮,抑又何求。嗚呼哀哉兮,庶不我尤。」既而姚廣孝薦之草詔,文廟遣召,數回,竟以衰服往,投筆慟哭不能止。文廟不悅而詔之,辭益厲。既而曰:「若稱周公,成王安在?」命割其舌。孝孺含血犯御座,文廟大怒,磔之,詈至死,遂誅其宗親八百四十七人,焚夷方氏墓。後仁廟嘗與近臣論及曰:「孝孺是個忠臣。」永樂二十二年十一月,禦書付禮部尚書呂震:「建文中,奸臣正犯已受顯戮,家屬初發教坊司、錦衣衛、浣衣局並習匠及功臣家為奴,今有存者,既經大赦,可宥為民,給還田宅。」於是惟一子婦得歸還族,即其故居立祠祀之。成化中,寧海知縣宜春郭紳復新其祠,取所著《遜志齋集》四十卷、《拾遺》十卷,梓行於世。又有《週禮考次》、《大易枝辭》、《武王戒書注》、《帝王基命錄》、《文統》、《宋史要語》諸書,皆逸不傳。正德間,遺族方主祠事。初,孝孺被召入京,王叔英預以書告之曰:「天下事有可行於今者,有行於古而難行於今者。可行者行之,則人之從之也易,而樂其利。難行者行之,則人之從之也難,而受其患。此用世所以貴時措之宜也。」孝孺好古,故叔英及之。建文中,改舊制,求天下利弊而欲新之。靖難兵起,日召之謀議,詔檄多出於孝孺。嘉靖初,南京兵部郎中永豐夏尚樸讀其遺文,歎其詞義雄偉,不讓歐、蘇;惜其說理虛無,著於□意,其致用亦然。斯言得之。說者又謂孝孺與景隆父子交誼甚篤,景隆帥師北伐,實由孝孺,既而兵敗,漸有異志,人多知之,告於帝,帝雅信孝孺,遂不復疑,卒成開門之變,蓋不免於誤國雲。□記曰:夷齊採薇,子路結纓,其志烈矣。然其從容就義,乃得處死之道。後世遂有不勝其憤,肆詬詈以召奇禍者。孝孺負剛毅之氣,奮雄博之辯,致使不能窮詰,故其受禍之慘,極於一時君臣,三代以來所未有也。後十餘年,文廟言及輒足頓,憤憤不能平。其當時論可知。夏進士過孝孺祠,題雲:「一個為忠九族亡,全身遠害亦天常。夷齊死後君臣薄,力與君王繼首陽。」君子以為然。
鄭居貞,徽州人。父潛,有文名,國初,曆任潞州同知。洪武中,居貞以明經舉,授鞏昌府通判,升禮部郎中,甚見重。太祖時,至河南布政司左參政。以永樂初坐累,死於南京。有《閩南集》、《關隴行》、《槁歸來》、《槁隨檜》、《庭槁》。子孫因留住,居福建爪山。方孝孺之為漢中教授也,居貞以詩送之,孝孺亦嘗贈之文,謂其為參政三年而去,吏民以不能留為憾。事在洪武二十三年。然其坐累歲月不可考,蓋亦因孝孺之故云。
魏澤,字彥恩,應天府溧水人。有孝行,累遷至刑部尚書。先是,燕邸南下,姚廣孝請曰:「殿下至京,須全方孝孺,殺此人則天下讀書種子絕矣。」上納之。既至,建文帝亡去,遂召孝孺問曰:「我以周公匡成王而來,成王不在,當議所立。」對曰:「殿下既以匡王室而來,成王不在,當立成王之子。」忤旨,因有滅十族等語。上大怒,即收捕其族黨,盡誅之。澤是時謫為寧海典史。當捕方氏時,悉力保護,既免於辱,且資以行貲,後過方孝孺故居,賦詩曰:「筍與衝雨過侯城,撫景令人感慨生。黃鳥向人空百囀,青猿墮淚只三聲。山中自可全高節,天下難居是今名。卻憶令威千載後,重歸華表不勝情。」聞者壯澤之言。
王稌,字叔豐。祖禕,死國;父紳,自有傳。稌少有志向,從學方孝孺,甚為所器,許妻以女,未及也。嘗周恤其旅,又嘗與孝孺表侄鄭珣至聚寶門外求其遺骸葬,不可得,卒逮繫。文皇帝念祖禕死國之功,特從宥免,且方向用也,而稌以疾力辭。讀書青岩之下,將終身焉。後輯方氏遺文,為《侯城集》以傳,世咸義之。稌性至孝,初,紳痛念父沒,每食必斥兼味,稌遵其教。子孫相承,閱數十年不變。事母丁如事其父,送終盡禮,三年酒肉未嘗入於口。學問該博,士之從遊者日眾,郡邑交重之。所著有《青岩稿聖文纂》,《金華賢達傳》、《續文章正宗》。卒年五十九,門人私諡曰孝莊先生。
釋剌面正軍及囚徒還鄉裡。後洪武三十五年七月復拘入伍。十二日,革都察院司獄四員。
十六日,革天下陰陽學、醫學。衙門群臣議其無別辨,又所隸皆有司版籍為戶,詔革之。立孝陵衛。設經歷司。以黃子澄為太常寺卿。
黃子澄,名湜,以字行,袁州分宜人。少從邑人歐陽貞受《易》、週與學受《尚書》、清江梁寅受《春秋》。博士員俊聲遊鄉校,同舍避席,推為高等。嘗賦《寒江把釣圖》及《枯梅詩》,人爭誦之。洪武癸亥,應貢入太學。明年,定科舉之製,中京闈鄉試第二。乙丑,會試第一,進士及第第三,授翰林院修撰。尋兼春坊官,侍東宮講讀,累遷太常寺卿。皇太孫立,諸王以叔父之尊多不遜服。一日,太孫在東閣門召子澄,告曰:「諸王尊屬,各擁重兵,何以製之?」澄以漢平七國事為對。太孫喜曰:「得先生謀,吾無慮矣。」及即位,時週、齊、湘、代、岷五府相繼煽動。朝罷,召子澄謂曰:「先生憶昔者東閣門之言乎?」子澄曰:「不敢忘也。」然事幾甚密,與齊泰謀之。時有告周王橚者,遂遣李景隆往執之,詞連代、湘、齊三王。徙代王於邊,以兵圍湘王於荊,王狼狽自焚死。執齊王榑囚之京師,岷王楩降為庶人,燕王亦加譙讓。朝廷以子澄為功,褒賞之。元年三月,命都督宋忠等練兵北方。七日,靖難兵起,首以誅齊泰及子澄為名。耿炳文既敗,詔以李景隆率兵百萬以往。景隆自負文武,方子澄授以指畫,京隆依違而已,子澄甚憂之。未幾,景隆戰敗,奔還京師,赦不誅。子澄哭諫曰:「景隆出師無紀,意在觀望,不誅之以謝宗社,何以懲將士?」不聽。已而徐凱、盛康繼踵敗衄,顧成等皆降。子澄撫膺大慟曰:「大事去矣,萬死不足贖誤國之罪矣!」乃賦一詩以志痛。詩曰:「仗鉞曾登大將壇,貂裘遠賜朔風寒。出師無律真兒戲,負國全身獨汝安。論將每時悲趙恬,攘夷何日見齊桓。尚方有劍憑誰借,哭向蒼天幾墮冠。」聞者哀之。尋用廷臣議,詔謫齊泰及子澄於遠方,以快敵意,其實陰使之募兵也。時諸將獨守淮南,而文廟之師渡江矣,景隆開門迎謁。尋有詔執子澄等,責之不服,子澄遂死之。命赤其族,一子逃難,易姓為田,經宥後乃復姓,家湖廣之咸寧,至今不絕。今有登進士科者。嘉靖初,提學僉事邵銑命知府羅輅立祠祀之。成化間,刑部尚書彭韶著《哀江南》詞曰:「臨江號名郡,佳麗傳自昔。豈不產異人,為茲壯顏色。云何百年間,不見有遺跡。倌人聞我言,掩袂長太息。扣之至再三,欲語還踧 踖。為言有奸臣,名字不記憶。道是練子寧,□□□□□。內臺司風紀,適遭陽九厄。飛簡論魏曹,戮力事討賊。膠固不知幾,只顧順與逆。□□□□□,□□□□□。□□□□□,□□□□□,奇禍嬰六戚。茲事有始末,賤子請折一。神考早謝世,太孫推正嫡。母妃開平家,元勳載帝室。姻婭盡雄豪,健鬥萬人敵。隱然九鼎重,□□□□□。嫌隙一以開,讒言肆罔極。居然尾不掉,大都勢耦國。時有黃子澄,輕佻故無匹。伴讀□□□,□□□東室。蹤跡類叔文,論事時造膝。一旦剪侯王,忽徨何太急。細人暗大體,國釁此焉隙。漁陽動地來,六軍盡股慄。齊泰為司馬,折衝乃其職。堂堂正正旗,誓書嚴紀律。內則方孝孺,早學富經術。倚馬草檄文,樞機資密勿。又有黃門迪,自少稱英特。五畝給緇黃,異端恨至骨。餘者亦黨人,我今半遺失。當其橫行時,俱立萬仞壁。之死矢靡他,鼎鑊甘如蜜。仰視三光明,萬古常昭晰。俯視五嶽尊,神維賴以立。父母豈不顧,天常不可易。妻子豈不愛,吾分自當適。寄語謝諸親,業緣皆宿積。憤無我怨尤,怨尤竟何益。所貴賢士模,萬段死奚惜。後來奸佞儒,巧言自粉飾。叩頭乞餘生,無乃非直筆。簿書日埋□,□□欲昏塞。乍聞毛髮豎,空拳幾欲擊,孤燈□夜長,四壁蟲聲寂。耿耿不成寐,此意誰能識。聖人順天命,四海瞻曉日。爾何守戇愚,甘心至族滅。不觀解與胡,乘時附鳳翼。恩寵日月加,聲名重簡冊。」□□□□□,□□□□□。□□□□□,□□□□□,奇禍嬰六戚。茲事有始末,賤子請折一。神考早謝世,太孫推正嫡。母妃開平家,元勳載帝室。姻婭盡雄豪,健鬥萬人敵。隱然九鼎重,□□□□□。嫌隙一以開,讒言肆罔極。居然尾不掉,大都勢耦國。時有黃子澄,輕佻故無匹。伴讀□□□,□□□東室。蹤跡類叔文,論事時造膝。一旦剪侯王,忽徨何太急。細人暗大體,國釁此焉隙。漁陽動地來,六軍盡股慄。齊泰為司馬,折衝乃其職。堂堂正正旗,誓書嚴紀律。內則方孝孺,早學富經術。倚馬草檄文,樞機資密勿。又有黃門迪,自少稱英特。五畝給緇黃,異端恨至骨。餘者亦黨人,我今半遺失。當其橫行時,俱立萬仞壁。之死矢靡他,鼎鑊甘如蜜。仰視三光明,萬古常昭晰。俯視五嶽尊,神維賴以立。父母豈不顧,天常不可易。妻子豈不愛,吾分自當適。寄語謝諸親,業緣皆宿積。憤無我怨尤,怨尤竟何益。所貴賢士模,萬段死奚惜。後來奸佞儒,巧言自粉飾。叩頭乞餘生,無乃非直筆。簿書日埋□,□□欲昏塞。乍聞毛髮豎,空拳幾欲擊,孤燈□夜長,四壁蟲聲寂。耿耿不成寐,此意誰能識。聖人順天命,四海瞻曉日。爾何守戇愚,甘心至族滅。不觀解與胡,乘時附鳳翼。恩寵日月加,聲名重簡冊。」□□□□□,□□□□□。□□□□□,□□□□□,奇禍嬰六戚。茲事有始末,賤子請折一。神考早謝世,太孫推正嫡。母妃開平家,元勳載帝室。姻婭盡雄豪,健鬥萬人敵。隱然九鼎重,□□□□□。嫌隙一以開,讒言肆罔極。居然尾不掉,大都勢耦國。時有黃子澄,輕佻故無匹。伴讀□□□,□□□東室。蹤跡類叔文,論事時造膝。一旦剪侯王,忽徨何太急。細人暗大體,國釁此焉隙。漁陽動地來,六軍盡股慄。齊泰為司馬,折衝乃其職。堂堂正正旗,誓書嚴紀律。內則方孝孺,早學富經術。倚馬草檄文,樞機資密勿。又有黃門迪,自少稱英特。五畝給緇黃,異端恨至骨。餘者亦黨人,我今半遺失。當其橫行時,俱立萬仞壁。之死矢靡他,鼎鑊甘如蜜。仰視三光明,萬古常昭晰。俯視五嶽尊,神維賴以立。父母豈不顧,天常不可易。妻子豈不愛,吾分自當適。寄語謝諸親,業緣皆宿積。憤無我怨尤,怨尤竟何益。所貴賢士模,萬段死奚惜。後來奸佞儒,巧言自粉飾。叩頭乞餘生,無乃非直筆。簿書日埋□,□□欲昏塞。乍聞毛髮豎,空拳幾欲擊,孤燈□夜長,四壁蟲聲寂。耿耿不成寐,此意誰能識。聖人順天命,四海瞻曉日。爾何守戇愚,甘心至族滅。不觀解與胡,乘時附鳳翼。恩寵日月加,聲名重簡冊。」
以平江縣知縣陳彥回為徽州府知府。
彥回,字士淵,號內齋,興化府蒲田人。父立誠,舉秀才,為保德州知州,改應州,左遷博白縣知縣,坐事廢。十六年,復起為歸安丞,尋以事致大辟,籍其家。弟彥囦戍遼東,彥回及祖七秀、祖母郭氏、母塗氏、子善需,並戍滇南。比至蜀,惟彥回與祖國郭得存。時遇赦,不及彥回,監送者哀而釋之。貧莫能還,乃依鄉人定遠縣尹黃積良,遂從其姓,更名禮,稱郭為母。未幾,積良去位,乃依南充縣丞於仲和。其後,閬中教授嚴德政知彥回通《尚書》,薦為保寧府學訓導,九載考績至京,侍殿陛,承顧問者四十三日,高廟悅之,擢知平江縣。蒞任甫十三月,高廟晏駕,彥回捧香入臨,給事中楊惟康等以文學廉幹薦,遂升徽州知府。彥回下車甫數月,政教一新,士民咸悅。明年,為革除。己卯,以考核稱職,蒙賞賚甚厚。其年冬,郭氏卒,當承重持服。徽民汪侃詣闕奏乞奪情終任,不報。彥回衰絰赴闕,疏其改姓曆官情罪,乞正明籍。疏入,報可,特宥為民,尋復其官,釋彥囦遼東之役。彥回復上疏終制,不許,詔遷葬其祖母、父母畢,即蒞郡視事。每旦必哀奠如禮,士民因名其山曰「太守山」。彥回自曆官,以避難亡命、更易姓名為非禮,恆悒悒不自安。屢欲陳旨,輒自籌曰:「祖母年既高,萬一蹉跌,將託之何所?」隱忍二十餘年,至是始得行其志,識者偉之。後靖難兵起,彥回奉命召募義勇至京。彥囦至自遼東,邂逅旅邸,悲喜交集。郡中士人曰曹從善者,偶聞而往賀焉。彥回謂曹曰:「予荷朝廷再造之恩,此生再生不足以報萬一,餘固有以處之矣。到郡,遣我弟歸以治家事,餘身許國,他不恤也。子其為我述一詞,以道我家顛末。」仍為索名筆書「務本」兩字以遺之,俾知孝弟為修身克家之道。曹唯唯,因已知彥回之必殉國矣。未幾,復蒞郡。會靖難師已渡江,彥回率義勇赴援,而勢已不及。文廟繼統,械至京師,不屈而死,壬午十月十五日也,時年四十七。
二十四年,革建昌府於江遞運所、南城縣藍田巡檢司。改河南陳州淮陽加遞運所為穎岐站遞運所,隸商水縣。以戶部主事夏原吉為戶部右侍郎。
七月十三日,召前河南布政司右參議董倫還,自雲南擢禮部右侍郎兼翰林院學士。
倫,字安常,東昌恩縣人,世居燕之宛平。自為儒士,處山林間,布褐藜藿,已懷憂世之志。學者多從之遊,以所居具川,稱「具川先生」。元末,徵闢不出,世高其行。國初,擢用單縣儒士張寧。洪武十五年,寧以倫薦,遣使徵之,以為春坊讚善大夫,賜冠帶,事懿文皇太子。其所陳說多忠孝之言,太祖皇帝聞而善之。十八年正月,由春坊右讚善升左春坊大學士,賜綺六疋、鈔五千錠。會東宮晏駕,二十五年,出為河南左參議。在任盡心民事,名其思政之堂曰「後樂」,方孝孺為之記。嘗草封事數千言,無一不愜上心者。二十六年,上書薦肇州吏目諸葛伯衡,太祖遽擢為陝西參議。三十年,以詿誤坐免,典教滇南。東宮憐其老,賜以白金若千鎰。倫行至成都,蜀獻王深寵之,賦詩八章以送行。至滇,凡作養成就,用夏變夷,漸摩膏口,皆出於仁義道德,故雖蠻夷童豎皆知向方。洪武三十一年閏五月,建文即位,眷戀東宮舊臣,屢詢久之,左右多言倫可用,即召至京師,慰勞備至,拜嘉議大夫、禮部侍郎兼翰林院學士,與方孝孺皆入館閣傳經史。是年七月十三日,禦書「怡老堂」三大字,及{髟沐}幾、玉鳩杖各一賜之。倫上表謝。初,監察御史解縉嘗代夏長文作劾袁泰書,泰銜之,因肆誣斥。太祖令縉十年著作,始許擢用。未及期,會太祖賓天,縉遽赴臨。權臣謂赴臨非詔旨,遂謫河州。縉與倫書祈援;歲餘,權臣出,倫為言之,乃召縉還,以為翰林待詔。其汲引人才類如此。倫為人質直敦厚,富文學,為時所重。革除間,屢懇言當務親睦,不聽。太宗即位,時倫年八十餘,有旨令致仕。出京,悒悒成病,數日卒。
二十三日,周王橚有罪,遣曹國公李景隆往問,逮其護衛官軍,廢橚為庶人。景隆受賄至金寶七抬。二十四日,革左右給事中。二十五日,增神樂觀知觀一員,六科都給事中仍舊。
三十日,革北平府常慶、鄭村二壩衙門。以周府奉祠正周是修為衡府紀善。八月八日,增國子監司業一員。九月,立浦江縣毛塘巡檢司。
十四日,革鞏縣廖子王站遞運所。
十八日,增置浙江、江西、湖文、福建、山東、山西、河南、陝西布政司,揚州府各織染局局置大使一人,副使一人。十九日,以臨江府推官劉翼為知府。
二十四日,革鳳陽府屬鳳陽縣蚌埠站,穎上縣穎陽站,聶家灣站,太和縣要灣站、舊縣站,潁川乾溝站,泗州黃崗站、雙溝站,壽州下蔡站、獨溝站,凡十三遞運所;開封府陳州穎岐店站、項城縣糸丘店站、蔡河站、祥符縣金梁站、太康縣長領站、扶溝縣義聲站、通許縣青岡站、滎澤縣通濟站、陽武縣城南站,凡九遞運所;懷慶府濟源縣小交村站、孟津縣下孟裡站,凡三遞運所;平陽府垣曲縣梨樹、交斜、陽壺站,絳縣乾澗、橫嶺,夏縣常村,聞喜城西東鎮,安邑縣運司陶村,凡十遞運所。
遣都督同知何福佩徵虜將軍印,總兵徵百夷,都督徐凱等從。
以兵部尚書茹常為吏部尚書,工部侍郎練子寧為吏部左侍郎,蹇義為右侍郎。今南京吏部卷內有三十一年十一月尚書茹常奏保舉人材​​案。先是,四月,子寧以工部右侍郎掌吏部事署卷。
練安,字子寧,以字行,臨江新淦人。父伯尚,洪武間為起居注,以直言忤旨,謫廣德州同知。後遷臨汀、鎮安二府通判,卒於官。安性資英邁,志操不凡,幼從鄉長者竹莊先生遊,竹莊命賦《水竹村居》,有「千山暮雨石泉通,一夜春雷龍籜長」之句,竹莊甚奇之。遊邑癢,與金幼孜相友善,嘗謂之曰:「子異日必為良臣,我必為忠臣。」洪武甲子年,領鄉薦。明年入對大廷,極言:「今日朝廷用人,徇其名而不求其實。以小善而遽進之,以小過而遽戮之。」因曆陳古人所以教養任用之道,言甚剴切,不顧忌諱。高廟嘉之,擢第二名進士及第,授翰林院修撰。安益以名節自砥礪,於是聲望藹然,中外咸以文學行義稱之。未幾,以母喪去位,杜門屏跡,力行古喪禮。服闋,升吏部左侍郎。時建文君初嗣位,安進賢退不肖,多所建白,與方孝孺等特見信用。尋遷左副都御史,後改御史大夫。靖難師起,安極論曹國公李景隆奸邪不忠。一日,於朝班內執景隆數其罪,奏請誅之,不聽。安憤激稽首,請先伏誅,遂罷朝。師渡淮,靖江府直史蕭用過、衡府紀善周是修,上書論大計,指用事者罪過。書下群臣及兩人議,用事者怒,盛氣以詰兩人。安言「國事至此,尚不容言者乎?顧所論我過,有則改之,無則加勉」,詰者愧而止。壬午年六月,有詔治姦黨,安不屈,遂族誅之。姻戚被論死者,百五十一人,戍遠方者又數百人,惟吉水錢氏得免。錢習禮仕於朝,為鄉人所持,恆懷不安,以​​告少保楊榮,乘間以聞。文廟欣然曰:「使練子寧今日在此,朕固當用之耳,況習禮乎?」後同知王佐緝安遺文一帙,序之曰《金川玉屑集》,提學副使李夢陽始命有司梓之。又立金川書院,祀安父子,名其堂曰「浩然」雲。
二十九日,增置兵部武選、職方二司主事四員。
以兵部左侍郎齊泰為兵部尚書,右侍郎劉俊為左侍郎,郎中廬淵為右侍郎。是時,兵科給事中王坦、康健,兵部郎中□賢潘行、杜禹,祈昭員外石樸、張子真。
齊泰,應天府溧水人,洪武丁卯鄉貢進士。始名德,後受知於高廟,改賜今名,筮仕禮部主事。一日雷震謹身殿,上躬禱於天,擇九年無過官同陪禮,泰與焉。乙亥,為兵部左侍郎。戊寅,進本部尚書。嘗被召,問邊將姓名,泰曆數無遺。又欲考諸圖籍,泰出袖中手冊以進,甚悉。自是益承眷遇。及上棄群臣,泰與受顧命輔嗣君。奉命使燕,賂之,泰受之,歸請以所賂為兵費。上奇其識,日見倚重。及燕藩將入臨,至淮南,泰言於上曰:「令人齎敕符,使歸國。」及靖難兵起,泰主徵討之策,命將出師,多其籌畫。嗣君惟召學士輩討論周官法度,處便殿、弄柔翰而已,詔閫外事一以付泰,泰遂移檄指斥親王。或難之,泰怒曰:「名正言順,敵乃可服。是何言耶?」語聞靖難師,遂首以誅泰為名。泰以穀王橞漏師遁還,慮遼、寧二府為變,召還京師。寧王權與燕合,惟遼王植至。始與燕戰,猶有勝負;及勢不可支,乃謫其官以求解兵,時二年七月也。李景隆以書與燕,謂齊、黃已屏竄遐荒,可息兵矣。燕不信,進兵益急。尋召泰還,而京城已定,嗣君出走。泰追之不及,至廣德州,語在王叔英傳。既而被執,泰不屈,遂見殺。其從兄弟敬宗等皆死。叔時永、陽彥等皆充軍。有子甫六歲,給配,後赦還,今子孫猶有存者。
以雲南右布政使陳迪為禮部尚書。
迪,字景道,寧國宣城人,世居麻姑山西村。曾祖巨卿,元江州路總管。祖宥賢,父仲康,撫州守禦千戶所百戶。迪自幼倜儻,有志操。洪武中,闢郡學訓導。已未,以通經召除翰林院編修。乙丑二月,升侍讀,豫脩大典。辛未八月,升山東布政司左參議,捕蝗弭盜,民甚德之。甲戌六月,丁內艱,奪情起復,辭不允。乙亥二月,升雲南左布政使。時普定、曲靖、烏撒、烏蒙等處苗賊猖獗,迪以士兵擊破之,獻俘於朝,有白金、彩幣之賜。戊寅八月,徵詣行在,升禮部尚書,特授榮祿大夫。庚辰水旱,有旨集議,迪言刑獄未清,宜敕法司,擇公廉仁厚者分詣郡縣,復審獄囚,無令久淹,致傷和氣。又言逃民家業既喪,且畏公私逋負之迫矣,失今不恤,必嘯聚為患。宜使有司招徠之,其不願歸者聽附籍田,暫免其差役,則民安而盜息矣。上皆從之。辛巳二月,加太子少保,辭所兼俸不受。靖難師起,迪與黃子澄等上疏陳論大計。迪受命僭運糧儲於外,過家未嘗入。聞變即赴京師,掌禁旅。
往虜前將軍、雲南總兵、西平侯沐春卒。沐春,字景春,年十七,從父英平四番,又從徵雲南有功。冬,江西僭寇順天王扇諸郡作亂,春與徵,先登殲之。乙丑秋,受驃騎將軍、僉後軍都督府事,廷臣請試職。太祖曰:「是兒我家人,非他比也。」俾實授,春剖決如流。嘗錄囚烈山,奏釋數百人。擒逆黨那於蔚州,開釋誣誤亦數百人。壬申,英薨於雲南,萬裡奔赴,襲西平侯爵。鎮雲南,一遵父道,謂屯田為政要務,歲較多寡賞罰,穡功乃倍,饋餉以足。癸酉春,緬甸、暨東、川夷相繼作難,春調都督瞿能,授以成算,俄皆殄平。甲戌春,復平越巂番寇。越州蠻阿資者倡亂西南,朝廷費數百萬之師,往往無功,春卒平之。麓州宣慰思倫發,為其下所圖。戊寅四月,破刀幹孟諸砦,誅其渠,餘釋復業。自是百蠻震懾,不復攜貳。拜徵虜前將軍,命盡平其地。功未竟而春以九月十二日卒矣,時年三十六。帝悼卹,遣官就祭,命有司護喪至京。復論祭者,再賜諡惠襄。春沈毅果敢,明識絕倫。在鎮七年,闢田至三十餘萬畝,復人戶至五千餘。又嘗鑿鐵池河,灌田數萬畝,民受其利。
二十日,革五軍都督府斷事官。是日,復設大理寺,置卿一員,左右少卿、左右寺丞各二員;餘官左司,左司正一員,正六品;左司副一員,從六品;左評事六員,品同;左右司務二員,從九品。先是,大理寺革,至是復立。二十六日,革廣通鎮批驗茶鹽。長星西隕,有聲如雷。
以張鳳等為錦衣衛千百戶等官有差。初,太祖崩於西室,室人殉葬者若干人。其近親張鳳、李衡、趙福、張弼、汪濱、孫瑞、王斌、楊忠、林良、李成、張敏、劉政等以錦衣衛所試百戶、散騎、帶刀舍人,進官本衛千戶百戶。靖難初,革建文間升除官,張鳳等亦在革中。文廟曰:「他每這幾家都是孝順的,職事不動,都調孝陵衛支俸,不管事。」今尚稱太祖朝天女戶宮,世世襲授。
十月四日,徵虜將軍何福進兵金齒。貶安陸侯吳傑為廣西南寧衛指揮使。增置尚寶司少卿一員。六月,革邵武府泰寧縣河泊所。
十五日,增置陝西洮州茶馬司。二十一日,革大昌縣並儒學,縣隸夔州府,至是革。二十五日,革衡州府藍山縣毛俊堡、張家、小山堡三巡檢司。以戴元禮為太醫使。
元禮,金華人,名思恭,以字行,學於朱彥修。初以御醫事太祖,太漸時常目之曰:「此人仁義,頗憶之。」故有是命。後,遼王來朝,為書《仁義》卷,肅、慶二王為之讚詠,董士為之跋。或云文皇時以舊恩升院使,非也。時蔣用文為禦醫。
召總兵官、左都督楊文還京師。
文,合山人,以開國功累官都督。洪武丁丑春正月,命往遼東練兵屯田,七月召還。俄充大總兵官、徵虜前將軍,率京師、湖廣、江西兵徵五開,太祖以詩送之,自總兵顧成以下悉聽節制。冬,先諸將還京。戊寅夏五月,復充總兵官,揀選北平行都司及王府護衛,精銳馬步官軍往開平禦備。太祖崩,未幾召還,永樂丙戌正月卒。
十一月十三日,立金華府義烏清溪巡檢司。十二月癸丑,帝省牲於郊祀壇。四日,復置工部照磨所。
九日,增設開封府常盈庫大使一員、青州府將楹庫大使一員,立福建下里場鹽課司。
十五日,革青州計博羅縣陳遞站、益都縣北門外、樂安縣樂安、臨淄縣古城,凡四遞運所。二十一日,革紹興府蕭山縣錢清北壩。省衛輝府胙城縣儒學訓導二員。
二十八日,省永平府江華縣縣丞、主簿各一員。
罷吏部尚書茹常,雲南左布政使張為吏部尚書。張紞,字昭季,號鷃庵,西安富平人。父月川,文行知名。紞由明經舉為東宮侍書,才識通敏,懿文皇太子器重之。洪武十二年冬,升通政司左參議,尋出為雲南右參議,進左布政使。凡土地貢賦、法令條格、祀神壇祠、公署廨宇與夫上下典儀、公用程度,悉裁定之,夷民心孚,遠邇奠安。二十年三月,秩滿入覲,考功能為天下第一,賜璽書勞之曰:「曩者討平西南夷,命官撫守,爾紞實先赴任,今五年矣。言出則諸夷聽服,令布則四野歡抃,皆由誠信相孚,克恭乃職。今來朝,不待考而朕知其功出乎天下十二牧之首,故嘉汝績,復命乃治黔南,汝欽哉!」遂還治。三十一年,召為吏部尚書。會修《太祖皇帝實錄》,被旨試翰林之任編纂者,​​考第高下而官之,時楊士奇以教官徵入翰林,亦在試列。紞讀其策,獨喜曰:「明達時務,有用之才,不但文辭之工也。」以為第一,奏授王府審理。士奇由是著名,後果大用,其知人之鑒若此。壬午六月,靖難之師入京城,討姦黨,紞與焉。及上即位,召紞與王鈍諭曰: 「卿二人久事皇考,習知典故。今皆老矣,其解職務,月給尚書半俸,居京師,視時政,有疾舊制,向朕直言無隱,庶稱厚望老成之意。」懼,自經於部之後堂。
以茹常掌河南布政司事,尚書如舊。
茹常,衡州衡山縣人。面骨深峻,身長八尺,相者謂封侯而不令終。洪武中,以貢入監,吏部試居第一,累官至右通政,甚稱上意。舊令,中外文武服勤在官者,復其家。上以常卓異,並其田塘園林一切稅租,悉蠲之。其叔父、弟詣闕謝,及陛辭,賜鈔十錠,仍敕光祿寺,賜酒有□,常詣其門餞之。累遷兵部尚書,太子少保。革除間,以尚書掌河南布政司事。靖難師起,常主兵餉,及迫近京師,詔以諸王分守諸城門,遣李景隆都督王佐及常往龍潭見太宗,常望風納款。未幾,遂入京,群臣未有言,常獨先於上前稽首勸進。及即位,以常有奉天徵討功,封奉天翊運守正文臣,特進、榮祿大夫、柱國、太子少保兼兵部尚書、忠誠伯,食一千石,子孫不世襲。賜券,文有「內外一人,中流砥柱」之褒。詔以秦王第二女長安郡主下嫁其子鑒,禮遇優渥,賜賚不可勝算。後乞骸骨,得致仕於家。尋以事逮至京師,死於獄。宣德初,徵其幼子鏞,以父勳與官,鏞不敢受,蓋鏞以常在功罪之間也。
以工部右侍郎張昺掌北平布政司事。吏部卷內有洪武三十一年五月二日工部侍郎張昺奏事。
昺,山西澤州人。國初舉人材,建文時遷至禮部侍郎。會諸藩不靖,廷臣建議,凡藩國所在悉更置守臣,以素負重望者居之,乃以昺為北平左布政使。至,察文皇帝必起兵,遂與都指揮謝貴以在城七衛及屯田軍士,列九門防守,飛章奏聞。有掾吏李友直者,智譎人也,昺以腹心寄之。友直乃竊其章,密獻王府,而都指揮張信亦告貴之謀。會朝廷遣內官逮護衛官僚,至府,文皇帝遣使逼召昺及貴,入至端禮門,為燕山右護衛副千戶譚淵所執。昺及貴皆不屈而死,時已卯七月六日也。得屍還葬。文皇帝登極,族其家,生焚近戚□□程輩,其疏戚及同里人咸分遣戍邊。後上屢夢昺等被髮為厲,命出其屍,焚而棄之,昺面猶如生者。有一子,逃去不知所之,或曰養子也。洪熙改元,詔昺戚屬戍邊者,家籍一人,餘縱之還裡。昺家墳在水南,去州城之東三十里。正德庚辰春正月,知州馬汝冀立祠祀之。
以王鈍為戶部尚書。
鈍,字仕魯,河南太康人。洪武間由吏部郎中為福建布政司參議,升參政。寬慎廉介,民懷其惠。革除年間,遷戶部尚書。靖難師至,鈍走出城外,已而歸附。文廟登極,召見之,曰:「爾向輔建文,間朕骨肉,今何顏耶?」鈍首慚謝,命隆布政使,仍令致仕,怏怏成疾死。子淪,官至戶部侍郎。
以鄭賜為工部侍郎。
鄭賜,字彥嘉,建寧甌寧人。乙丑進士,除監察御史,升湖廣布政司右參政。丁艱起復,改北平布政司。坐事謫安東屯。革除間,召為工部尚書。太宗登極,轉刑部,後改為侍郎。趙羾讒間,以憂死。文廟初,贈太子少師,諡文安。
監察御史尹昌隆上書,帝嘉納,頒示天下。
尹昌隆者,江西泰和人也。洪武中,舉進士及第第二人,授監察御史。建文初,人主視朝頗晏,昌隆諫曰:「昔太祖高皇帝雞鳴而起,昧爽而朝,未嘗日而出臨,百官於是乎戒懼,故能庶績又安。陛下嗣守大業,因而追繩祖武,兢兢業業,憂勤萬幾,未明求衣,日旰忘食,常如有不及者。蓋天下之大,四海之廣,兆民之眾,不可不勤以撫之也。今乃即於晏安,日刻甚晏,猶未臨朝,群臣宿衛疲於候伺,曠職廢業,上下懈馳,流為陵遲。臣恐播之天下,傳之四夷,非為社稷之福也。」帝以「昌隆所言切中朕過,禮部可遍行天下,使朕有過,人得而知之」。及太宗文皇帝舉兵南向,昌隆上書言:「今事勢而北來章奏有周公輔成王之語,不若罷兵息戰,許其入朝,彼既欲申大義於天下,毋使相違戾。設有蹉跌,便須舉位讓之,猶不失作藩王也;若沉吟不斷,禍至無日,進退失據,雖欲求為丹徒布衣,不可得矣。」不報。文皇入南京,命捕齊泰、黃子澄、方孝孺、昌隆等為姦黨,同驅出戳之。昌隆當陛大呼曰:「臣當時曾上章勸以位讓陛下,奏牘尚在,可覆案上。」乃命緩昌隆刑,閱其奏,上流涕曰:「火燒頭若早從此言,則南北生靈受禍未至若是之酷,朕亦無此勞苦也。」詔特貸昌隆死,且諭之曰:「朕長子在北京,爾往視之。爾能盡誠輔導,朕不忘爾。」遂改北平按察司知事,昌隆頓首謝。永樂二年冊立,尋與嫡庶議,授昌隆左春坊中允。前後在東宮,隨事匡諫,多所補益。漢庶人廢之,逾年出為禮部主事。尚書呂震方承寵用事,屬官惟諂附取容而已,昌隆獨以剛直自處。震獨處則必有密謀深計,官屬相戒,無敢白事者。而昌隆適有事往白,震怒不已;昌隆未喻,移時又白之,震愈怒,拂衣起曰:「事當行自行,何問為?」昌隆踧踖而退,謀於所知者。或謂之曰:「今既請不得,公舊客宮僚,皇太子素知公,何不啟取令旨行之?」昌隆從其計,果得令,依所請。震大怒,遂奏:「昌隆傲暴剛愎,事多專行。臣以職守相臨,動為所拒,無屬官禮。且身為王官,事無大小,並須上奏,而乃假託宮僚,怙賴恩私,陰欲樹結,故不之父而之子,其潛蓄無君之心可以概見矣。」又言:「昌隆身事庶人,名在黨籍,僥幸苟免,則利忘義 ,其心叵測,其行匪良,不宜任用。」上乃命逮昌隆下獄,尋遇赦復官。丁父憂歸,服錦衣衛獄,且籍其家。上方巡狩西京,凡下詔獄,率輿載以從,謂之隨駕重囚,昌隆與焉。後數年,谷王謀反事發,辭連昌隆,處以極刑。以會經保奏為長史,乃坐以共謀。詔公卿雜問,昌隆初不服,力辯不已,震折之。昌隆知不可免,乃無言。獄具上,上竟夷其族。是年震病,面疽痛不可忍,宛轉床褥間,常號呼曰:「尹相尹相!」其妻子問之,雲見昌隆,手欲殺之,竟死。
以謝貴為北平都指揮使。
謝貴,官指揮簽事。洪武末,黃子澄、齊泰建議削奪侯王事。時燕藩稱病,泰謀以備虜為名,乃以貴為北平都指揮使,張昺為布政使,俾通王府官屬,覘察動靜。元年二月,朝廷師至燕,約貴先發。六月,貴等以在城七衛並屯田軍士布於城內,填溢街巷,追圍王城外牆,又以木柵斷端禮等四門。燕王聞之,曰:「我病不出,雖塞之可也。」已而軍士登城,擐甲執兵,飛走入王城,四面鼓譟,震動城內。七月,王乃命指揮張玉、朱能等帥護衛勇士八百餘人應之,能請先擒謝貴、張昺。王曰:「彼防守既密,猝難擒之,須以計致之可也。今朝廷遣內官來逮護衛官屬,悉依所坐名收之,就令差內官召貴、昺付所逮者,則貴、昺必來,來則縛之,一夫之力耳。」乃匿壯士端禮門內,遣人召貴、昺,久之及至,衛從甚眾。至王門,門者嗬其衛從,惟貴、昺得入。至端禮門內,壯士出擒之,其後者猶未知。移時貴、昺不出,稍稍散去。將士聞二人被擒,皆散走,玉等率勇士捕之。是夜,玉等攻九門,黎明克其八,惟西直門未下。王命指揮詹雲單騎往諭,守者皆散,乃盡克九門。上親問貴、昺,乃知其謀出於齊、黃,遂上書請誅之。於是靖難之師出矣。
以進士曾鳳韶為監察御史。
鳳韶,吉安廬陵人。洪武末年進士,高廟升遐,後授監察御史,時藩王入覲,有馳皇道入且不拜者,鳳韶時侍班,有「殿上宜展君臣之禮,宮中乃敘叔侄」之言,聞者駭愕。靖難師起,議遣使致書,請罷兵入國,無敢行者,鳳韶獨請行。至軍前,不納。取竹通、竹節鼓風達之,亦不報,既而歸第。文廟即位,嘉其直,復以御史召,不赴;尋加侍郎召,又不赴。仍刺血書憤辭於襟,其略曰:「予生居廬陵,素負骨鯁,慨一死之得宜,可以含笑於地下,而不愧於天祥矣。」囑其妻李氏、子公望勿易衣,遂自殺,時年二十九歲。李氏亦死於節雲。
以流人劉有年為太平知府。
有年,字大有。其先本廬陵人,元季徙家沅州。洪武中,以明經起家,擢監察御史,學行焯焯有稱。尋以辭官養母忤旨,謫通州。擺站間,於州故家得《儀禮經》十八篇上之,詔藏秘閣。建文即位,復起太平知府。丙子之春,與王紳遇,以道義相勗。文廟入正大統,以不肯迎駕,謫雲南黔國公知其賢,進諸子從學,且薦於朝。及交趾平,起為交趾按察司僉事。其卒也,尚書黃福誄之曰:「江湖胸次,洙泗規模;文宗韓柳,學本程朱。」其為名流所推如此。惜欠革除君一死耳。
以右都督沐晟襲封西平侯,充總兵官,鎮守雲南。
晟,春之弟。春卒未幾,晟襲爵,鎮雲南。永樂中,以平交趾功封黔國公,追封定遠王,賜諡敬忠。以何福為右軍都督同知。
國初,福奮立武功,為指揮使。洪武辛酉,潁川侯傅友德、永昌侯藍玉、西平侯沐英三將軍徵雲南,福與有功,來獻捷,再僉都督事。戊辰北征,捕魚兒海,俘獲萬計。辛未,充平羌將軍,代領西平侯兵討阿資。戊寅三月,擒永寧酋十八加如、麓州叛魁刀幹孟,降其眾七萬,自是百蠻畏服,南鄙寧謐。擢貳都督府。
以燕府參軍事、訓導康汝楫為安岳縣知縣。
汝楫,武功人。以儒術薦,起為燕府訓導,饒智略。文皇在邸,特與密議,朝廷頗疑之,改安兵縣知縣。縣在漳州南四百里,號難治。汝楫公勤蒞政,撫馭有方,善績日著。永樂以舊臣召,民遮道,涕泗留之,未及。擢北京刑部左侍郎。比卒官,其二子爵上林苑監左監,正禋監副爵,累官至太常寺少卿,禋通政司參議。
召宋懌還京師。
懌,金華人,故翰林學士承旨宋濂之孫也。濂嘗授先太子經,以孫慎累謫夔州。帝即位,念濂皇考舊學之臣,召懌,復官翰林。
詔求直言,舉山林巖穴懷才抱德之士。帝虛心圖治,惟日不給,下詔求直言,令內外群臣各舉逸士。於是壽州學訓導劉亨疏言「六卿秩當與五督府等,國子監祭酒不當位在太僕卿下,諸將子弟宜設武學教之」。上納覽,授亨武進崇仁學訓導。羅恢被薦,上書論政,入史館同修《太祖實錄》。吉安府知府朱仲智薦蕭用,蘇州府同知姚善薦錢芹,用授靖江府直史,芹授戶部司務。
遼人高巍者,事母蕭至孝。蕭老痼疾,巍奉侍湯藥不懈。母亡,廬墓蔬食三年。洪武壬戌,應貢入太學。甲子,以孝行旌表,尋授前軍督府試左斷事。乙丑,上疏欲墾河南、山東、北平兵後荒田、抑末技、慎選舉、惜名器數事,太祖深嘉納之。後以斷事不稱旨,當罪,以議賢,謫戍貴州關索嶺,仍許以侄代役。帝即位,上疏陳論時政,請加恩諸王。疏曰:「我太祖高皇帝,遭胡運之大更,群雄並起,龍飛淮甸,芟除群雄,東征西怨,混一區宇。中國既定,惟有四夷,命將徵討。高居九重,神謀聖算,所向克捷。海內之國,五帝三王不能服者,皆來臣服。無不納貢而效職焉。比之漢高,誠以為過,正所謂我武惟揚,於湯有光。雖因天與人歸,實賴我太祖皇帝有文王純一之德,大行皇后有后妃不妒之行,則百斯男,無不穆穆皇皇,宜君宜王者矣。故世之本宗,百世為天子,支庶百出為諸侯。上法三代之公,一洗孤秦之陋。於是體三代封建,分茅胙士,先封形勢之地。陝西百二山河,昔人有言:一夫當關。其人悍勇,西鄰吐蕃,以藩王之長秦府王之。山西表裏山河,地產良馬,屈產之乘在焉。其人剛壯,所謂山西出將者也。北近胡虜,故以晉府王之。其燕府雖無名山大川之限,其南冀州、真定、定、順德、廣平、大名等府,所謂桑土之野,地裏坦平肥沃,其供賦之饒,不待言而可知;其北雖曰沙漠寒冷不毛之地,廣畜牛馬,其地土之人,不耕不蠶,皮衣肉食,弓馬是務。遼金殘元藉之而各興一代之業,故以燕府王之。其四川雖曰西南一隅,山河阻深,劉備、諸葛據之而虎視吳魏者也,故以蜀府王之。其餘楚、湘、齊、兗、寧、遼、谷、代、慶、肅,星羅棋布,比之古制,雖皆分封過當,然太祖之聖意,莫不欲護中國而屏四夷也。今各處親王固多,驕逸違犯朝制者,朝廷紀綱不立,削之則傷親親之意,此我皇上之所難處也。賈誼曰:『欲天下之治安,莫務於眾建諸侯而少其力。力少則易使以義,國小則無邪心。令海內之勢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莫不率從。』真裁製諸侯之良策也。當今之勢,以臣愚見,莫聽晁錯削奪之策,當行主父偃 恩之令。秦、晉、燕、蜀,其餘寧、遼、代、谷、慶、肅等府,類比而分王之,小其力而 少其地,如此則藩王之權不削而自弱矣。臣又願皇上待遇親王,薄其貢而厚其恩,當盡親親之禮,如歲時伏臘,外國所貢稀罕之物,並京製嘉聲美味,命使臣頒送,就問起居安否何如?其賢如漢之河間獻王與東平王蒼者,下明詔褒賞之。其驕逸不法如漢之淮南、濟北者,初犯則容之,再犯則赦之,三犯而不改者,當合親王,告太廟,削其地而廢處之,豈有不順服哉!臣嘗以為人君之有天下,亦如人之有一身也。天下之患,人身疥癲之疾;骨肉之患,人身腹心之疾。疥癲之疾,有時而搔癢吾體,食良醫修方,一掃之而平復矣;腹心之疾,非知識膏盲者不能也。昔賈誼見漢諸侯弘盛,故以指股為喻,今臣以一身百體為喻。今我皇上乃天君一心也,所謂具眾理而宰萬物,百體之從命者也;各處親王,五髒耳目口鼻手足也。五髒酸甜嗜慾不同,手足安逸亦異,目好色,耳好音,鼻好臭,口好甘。其心天君,隨百體之好則失主宰,不隨則擾吾心而已,故醫書雲智者能調和五髒。即和,則不惟無心腹之疾,而疥癲之疾亦不生矣。噫!五髒和而一身安,一家和而百事遂。裡諺雲家不和而四鄰欺,臣亦謂國不和而四夷窺,此一理也。蓋自古帝王之治天下,莫不以修身齊家為先。是以堯之文思安安允恭克讓者,亦必先我九族,平章百姓。文王之小心翼翼,亦必先刑於寡妻,至於兄弟,以御於家邦。則孔子所謂身修而家齊,家齊而國治,國治而天下平。孟子曰言舉斯心,加諸彼而已。親親而仁民而愛物,此古今聖王治天下之軌範也。伏望皇上鑒戒焉。」未逾年,靖難兵起時,又有仙居鄭恕、金華樓璉、浦江鄭楷,皆見擢用。;腹心之疾,非知識膏盲者不能也。昔賈誼見漢諸侯弘盛,故以指股為喻,今臣以一身百體為喻。今我皇上乃天君一心也,所謂具眾理而宰萬物,百體之從命者也;各處親王,五髒耳目口鼻手足也。五髒酸甜嗜慾不同,手足安逸亦異,目好色,耳好音,鼻好臭,口好甘。其心天君,隨百體之好則失主宰,不隨則擾吾心而已,故醫書雲智者能調和五髒。即和,則不惟無心腹之疾,而疥癲之疾亦不生矣。噫!五髒和而一身安,一家和而百事遂。裡諺雲家不和而四鄰欺,臣亦謂國不和而四夷窺,此一理也。蓋自古帝王之治天下,莫不以修身齊家為先。是以堯之文思安安允恭克讓者,亦必先我九族,平章百姓。文王之小心翼翼,亦必先刑於寡妻,至於兄弟,以御於家邦。則孔子所謂身修而家齊,家齊而國治,國治而天下平。孟子曰言舉斯心,加諸彼而已。親親而仁民而愛物,此古今聖王治天下之軌範也。伏望皇上鑒戒焉。」未逾年,靖難兵起時,又有仙居鄭恕、金華樓璉、浦江鄭楷,皆見擢用。;腹心之疾,非知識膏盲者不能也。昔賈誼見漢諸侯弘盛,故以指股為喻,今臣以一身百體為喻。今我皇上乃天君一心也,所謂具眾理而宰萬物,百體之從命者也;各處親王,五髒耳目口鼻手足也。五髒酸甜嗜慾不同,手足安逸亦異,目好色,耳好音,鼻好臭,口好甘。其心天君,隨百體之好則失主宰,不隨則擾吾心而已,故醫書雲智者能調和五髒。即和,則不惟無心腹之疾,而疥癲之疾亦不生矣。噫!五髒和而一身安,一家和而百事遂。裡諺雲家不和而四鄰欺,臣亦謂國不和而四夷窺,此一理也。蓋自古帝王之治天下,莫不以修身齊家為先。是以堯之文思安安允恭克讓者,亦必先我九族,平章百姓。文王之小心翼翼,亦必先刑於寡妻,至於兄弟,以御於家邦。則孔子所謂身修而家齊,家齊而國治,國治而天下平。孟子曰言舉斯心,加諸彼而已。親親而仁民而愛物,此古今聖王治天下之軌範也。伏望皇上鑒戒焉。」未逾年,靖難兵起時,又有仙居鄭恕、金華樓璉、浦江鄭楷,皆見擢用。
詔顧成班師。先是,成以都督僉事充征南將軍、總兵官,帥師征西蠻。居宗既平,將旋師。洪武丙子,五開諸蠻叛,遂命成自水西移師五開,副總兵何貴、宋晟、韓觀,各助師佐之。成在軍,秋七月至十月,徵平州、大同等長官司苗坡、羨塘光、金家臺等一百三十七砦及龍裡鎮遠蠻為亂者,前後斬首二千八百六十四,俘獲人口三千八百五十二萬,馬六十二匹。


高雄義民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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