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談意識形態!在瑞典,看見另一種選舉文化
2018-11-22 00:00:00
最近瑞典國會發表了2019年的全國預算案,這是瑞典政界大事,各家媒體都針對預算案進行報導分析,哪些地方多花錢,哪些地方少花錢,直接反映了一個政府的方向和定位,也烘托出選民的期待。
其中有個很有趣的餘興節目,就是秤一秤每年預算案有「多重」,從地方到中央的預算案厚厚一大本,通常都會超過10公斤以上。然而今年,卻少了好幾公斤。
這是因為今年9月瑞典舉行大選,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但由於近年來瑞典政治生態變化較大,所以被選入國會內的8個政黨,至今還無法決定要如何聯盟組成政府,於是瑞典的國家決策單位──政府,遲遲還未成型。
同時,瑞典各政黨的議員已經按選票比例在議會就定位,行政立法司法機制還是維持運作。因為最高決策層還沒有出台,目前預算的配置只能採取最中立的立場,沒有一個政黨覺得滿意,但也沒有一個政黨特別反對。也就是說,這是一份「無色無臭」的預算案,它現在正躺在瑞典國會的桌上,等著即將出台的政府來增添修改,將這份預算染上自己的色彩。
歐洲在16世紀開始漸漸從諸侯封建演變為國王集權,許多國王喜歡四處征戰,有時一出征就是好幾個月,他們在國內設置更獨立、穩定的公部門,讓國家在沒有國王決策下也能照常運行。瑞典在17世紀時也建立起這樣的制度。
進入民主代議時代後,由輪流執政的各個政府掌握決策權。近代歷史上,瑞典其實不止一次經歷政治生態變遷導致政府難產,這時就好比國王出征了,瑞典像打著空檔的車,暫時朝著大家都不滿意但也不特別反對的方向滑行。這個狀態會持續到政府出台,執政黨坐上駕駛席,掌握方向盤、油門和剎車,開始以他們的方式行駛。
這輛車會怎麼開呢?要徵多少稅,怎麼徵,從誰身上徵?要把稅收花在哪裡?要追求平等福利,還是競爭卓越?這所有的問題,都會基於意識形態不同而有完全不同的答案。

一個國家的政治氣候不斷在改變,道路蜿蜒崎嶇,一直用同樣的方式行駛容易走偏或失速,讓不同意識形態互相競爭辯論,有時換個駕駛,可以避免偏離車道。我認為這是民主代議制的本意,也是最有效的運行模式
世界各國的選舉制度五花八門,可以說是有幾個民主國家,就有幾種選舉文化。台灣的選舉制度原本也是拼湊模仿而來,當然應持續觀摩檢討。瑞典的民主制度不是完美的,民主制度本身就不完美,只是目前最能制衡濫權、反映民意的政體。而我在瑞典的選舉中看到幾個和台灣很不一樣的地方,從這些不同,也許可以激蕩出我們對台灣選舉的一些反思。
瑞典選民不選賢與能,而是選方向
在瑞典,很少聽到候選人強調:「我保證選上後一定會盡忠職守、正直清廉」云云,在激烈的政策討論中,這樣空口無憑的話聽起來簡直像是兒戲。官員就像老師、護士一樣,都是一種職業,履行職責義務是最起碼的前提。在短暫的選舉活動中,要選民判斷哪一位候選人最「賢能」,是不合理的要求,更不是選舉的重點。
「選賢與能」其實是一個很老舊的用詞,從封建時代世界上各政權都希望官員要「賢能」,但是千年來不管怎麼甄選怎麼考試,不管選民的雙眼再雪亮,無能貪官仍然層出不窮。現代民主體制乾脆以官員都不賢能為前提,設立各自獨立、互相制衡的權限(check and balances),再加上在野監督,媒體看守,反而能讓官員比較不敢不賢,不敢不能。
在瑞典人們知道賢與能不是選出來的,所以他們選意識形態。意識形態包含很多面向,而在瑞典主要是指社會資源的分配。總體來說,偏左贊成高稅收高福利,政府要夠大才能適當分配資源;偏右贊成低稅收多獎勵,政府要夠小才能確保個人自由。瑞典各個政黨都有很明確的黨綱和黨章(party program),每位學生也會在課堂上一一認識各政黨的意識形態。
在全國電視政見發表會上的第一個問題,常是請各黨代表在意識形態的光譜上為自己的政黨定位。除了前瞻性的政見發表以外,瑞典媒體也為選民整理回顧各政黨過去4年在議會中贊成和反對了哪些政策和法案。如果一個政黨的黨綱和行動出入太多,只會失去選民的信任
在台灣,意識形態和左右沒什麼關係,主要指的是統獨。我觀察台灣選舉情勢,發現台灣主要政黨都避談左右,但在同時,各政黨或候選人也都懂得要一邊給人民偏左的承諾,一邊給企業偏右的承諾。而由於極端優惠富人的低稅基,加上來自資方和財團的贊助壓力,偏左承諾自然一再跳票,這是台灣民主發展的第一個僵局。
而在統獨方面,國家認同是台灣當前面臨的嚴重課題之一,統獨立場常可以壓過社會資源配置的問題,壓過其他的一切。台灣候選人揚起一面面認同的大旗,民眾看著偏左政策一再跳票,卻也不得不選擇一面大旗靠攏,這是台灣民主發展的第二個僵局。
我認為要打破僵局,台灣的意識形態必須擴展為統獨、左右的四個象限,認識到統獨和社會資源配置是同等重要,也是可以同時兼顧的議題。選民聆聽政見時緊追這兩個軸心,讓政客無法繼續聲東擊西,顧左右而言他。
更深度的「拜票」
觀察瑞典大選對我來說最直接的衝擊,大概是瑞典選舉活動的安靜。沒有造勢晚會,沒有巨大看板,沒有瘋狂播放候選人名字,因為這些都是受嚴格規範或禁止的。
但是如果進一步瞭解,就會發現瑞典選舉一點也不「安靜」,只是從政者和選民的交流更精確深入。瑞典傳統報章的版面大致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報導,這部分新聞講求忠於事實,完全不帶任何個人或報社的感情和立場;另一個部分則是評論,其中包括專業記者編輯們發表的時事點評,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投書辯論版,這裡是各界人士公開辯論的場域。在投稿辯論文章時,可以指定辯論對象,要求對方回答質疑。在瑞典各大報的辯論欄裡,時常可以見到各部門官員、議員、甚至首相針對具體政策寫的辯論文章,在選舉期間更是如火如荼,精彩激烈。
到了選舉前一個月,各個市鎮的廣場上架設了政黨小屋,民眾可以直接前往和各政黨的代表對話。小黨候選人在家庭、社區裡舉行小規模討論會。每所中學也會在校內舉行模擬大選,邀請各政黨的地方代表到學校進行辯論,也讓學生把選舉議題帶回家和家人討論
投票所裡擺放各政黨的選票。圖片來源:哥德堡郵報。
瑞典的選票是各個政黨分開的,想要投哪個黨,就拿該黨選票投入投票箱。選票上除了黨名,還有該黨推舉的候選人名單。如果有特別中意其中一位候選人,可以勾選他/她的名字,如果沒有勾選,各黨就按照這個名單上的排名推派議員進議會。瑞典選民通常不太勾選特定候選人,既然每個候選人都是政黨集體意識的體現,那麼選哪個人其實沒有什麼差別。
在台灣,讓民眾記住名字,比瞭解政策立場還要重要百倍。於是候選人瘋狂重複自己的名字,瘋狂投資看板和傳單。根據台灣印刷業界人士指出,每次選舉都是印刷業的盛大嘉年華,而業界統計,投資在印刷品上的資金多寡,對選情結果的確有直接影響。而這些印刷品通常少有具體政見,要嘛是斗大的名字,要嘛是攻擊對方的黑函。台灣多少珍貴的民主資源,被浪費在昂貴又無意義的宣傳活動上?
每個民主國家對個人政治魅力和政黨集體意識的偏重程度都不同,瑞典是一種極端,美國又是另一種極端,不管是哪一種,空泛、浪費、擾民的拜票活動都是可以規範和避免的
民主參與的門檻不是錢
記得我在瑞典念研究所的時候,有個同學念到一半休學,選市議員去了。我那時第一個想法是,選議員?他家那麼有錢?
參加選舉必須要有錢,這是我從小根深蒂固的觀念,後來才知道,原來在瑞典參選完全不需要繳納保證金等費用。而台灣和世界其他民主國家相比,參選門檻是出奇地昂貴。這一點的用意,似乎是要避免光怪陸離的人都來參選,浪費選舉資源。
但是這麼做,政策方向對資方財團較有利的政黨(偏右政黨),會站在極具優勢的起跑點上,可能選舉活動還沒開始,各企業財團就已經排著隊,將獻金雙手奉上。加上現在台灣選舉活動鋪張花錢,許多候選人在選舉上花的錢,比當選後4年的薪水總和還高,甚至大黨的黨內初選就可以燒掉幾百萬,這中間有什麼眉角,大家都心知肚明。
同時站在勞工小民這一邊的政黨,通常需要拚命募款。勞工小民為了在行政立法機制中有屬於自己的聲音,必須要自己掏腰包資助這些候選人買門票,這是非常不合理的成本轉嫁。
拿到了門票,還得花大錢買看板廣告,否則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名字淹沒在其他候選人的猛烈宣傳當中。看到這樣的情況,也不難理解為何台灣的政治生態會如此缺乏偏左的聲音。
在瑞典參選不需要繳費,難道沒有光怪陸離的人參選嗎?這自然是有的,從納粹黨到穆斯林黨,什麼人都有。人人都有參與政治的基本權利,這也是民主精神的基礎。然而政治的辯論競爭是很激烈無情的,政見太離譜的瑞典候選人,能見度和支持度通常都是趨近於0。
瑞典政黨必須獲得4%的選票才能進入國會,但是新興小黨如果獲得1%的支持率,在接下來兩次大選中就能得到各式公費補助,從贊助政黨創辦報刊,各式廣告費優惠,到公費印製和配送上述的選票,得到補助的小黨得以一舉增加能見度。
瑞典給參政者的門檻不是錢,而是這一段支持率從0%到1%的距離。1%對新興小黨來說是一段漫長艱難的路,但只要政見靠譜,一路堅持,也不是不可能的任務。
在支持率達到1%之前,瑞典的新興小黨可以選擇自己花錢印刷配送選票,或是利用投票所提供的空白選票,讓支持者親筆寫下黨名。瑞典許多新興的小黨,例如綠黨和女性黨,就是靠著支持者在空白的選票上一筆一畫,寫出1%的支持率,打開知名度。
反觀台灣,就算保證金門檻設得再高,光怪陸離的有錢候選人還有少過嗎?只因為他們繳夠了錢,我們就必須允許他們在全國頻道曝光,在全民眼前唱歌耍寶,模糊辯論焦點,拉低台灣民主素質,浪費社會資源,這樣是否合理呢?
一切從教育開始
我在瑞典通常只投政黨票,至今只有勾選過一個候選人的名字。他是我先生的高中同學托比,代表綠黨參選本市的市議員。因為先生的關係,我曾到不同場合聽托比發表政見,他說話條理清晰,能夠和在座的人們即興互動,妙語如珠又不失專業,讓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有天我和先生參與市內廣場上的一個社民黨集會,社民黨學生團代表也上台發表演說。她看上去大概16、17歲,僵直地站在台上,低頭盯著手上的ipad,用顫抖的聲音念著講稿。我撲哧一笑,和先生說這個學生代表也太嫩了。我先生笑著說:「至少她說話還算清楚,托比高中的時候也參與政黨學生團,他那時聲量像蚊子一樣,沒人知道他在說啥。」我聽了簡直不敢相信托比也有這樣的過去。學生代表說完,在場耐心聆聽的大人們都報以熱烈的掌聲,我也對她今後的成長充滿期待。
瑞典高一國文課的課程為非文學類閱讀寫作,注重理解和論說,其中也包含練習撰寫媒體投書和公開辯論文章。在我先生任教的高中,有個孩子表示他不贊成本市在暑假期間給所有學生免費車票的福利。他認為想搭車的學生可以自己買票,市政府應該把稅收花在別的地方,或是直接減稅。國文老師鼓勵學生寫一篇文章投稿,以學生的身份對通過這個政策的市議員們提出質疑,這篇投書後來在地方報紙上刊出,並且得到市議員認真的回應和解釋。
選舉文化就是政治文化
選舉文化代表選民和從政者之間的互動關係,從法規,媒體到教育,都是左右選舉文化的要素。選舉方式的變革,能大幅改變選民和從政者之間的關係,促進更深度的溝通,更文明的政治文化。
台灣這幾個月來的激烈選戰即將進入尾聲,而在經過一場喧囂激情的政治盛事之後,我們常常忘了問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台灣下一次的選舉,可以有哪些改變?怎麼改變?光榮民主,改變成真,台灣政治文化的未來,就在你我手中。


投票亂象怎麼解?效仿國外網路投票好嗎?背後你沒看見的隱憂
By 高敬原, www.managertoday.com.tw查看原始檔十一月 26日, 2018
「依我的個性,早就把它 E 化掉。」上周六(24 日)登場的九合一大選,因為公投案數量過多,對比過去稍顯複雜的流程,大幅拉長投開票時間,位於高雄市鳳山區的投開票所,在晚間 8 點 35 分才結束投票,成為全台最晚。
台北市長柯文哲當天受訪時表示,位於波羅地海的愛沙尼亞早已使用自然人憑證投票,認為台灣身為資通訊大國,應該朝數位化方向改善投票流程,「不然依我的個性,早就把它 E 化掉。」他說。
其實線上投票的可行性,早已被討論了十多年時間,近期隨著區塊鏈(Blockchains)技術的興起,更開啟了不同的可能性,究竟傳統的投票方式,能不能從科技中找到解方呢?
美國使用「打卡投票」,曾傳出爭議
美國很早就使用傳統印刷選票以外方式的國家,從 60 年代就開始使用人工打卡投票機投票。簡單來說,選民會拿到一張印有候選人姓名的硬紙選票,每位候選人的名字旁都有一個小空格,選民要用投票機的尖頭刺穿候選人旁的小孔就能完成,接著再透過 IBM 資料處理的打卡機去判讀孔的位置,以此加快計算選票的速度。
不過這套「打卡投票」的方式在 2000 年總統大選時惹出爭議,原因是有部分選票因為打卡設備老舊,導致打孔後的紙片仍與選票相連,並未完全穿孔,當時小布希與高爾在佛羅里達州的票數相當,最後不得不重新驗票。
這起爭議後,美國國會在 2001 年以「幫助美國投票法案(Help America Vote Act)」,要求各州更換全新電子投票機器。不過普林斯頓大學研究人員卻在 2008 年發現,電子投票機存在漏洞,很容易就被破解,只需要 7 分鐘的時間,就能將 A 黨的選票轉給 B 黨;另外 2016 年美國總統大選時,也曾傳出俄羅斯駭客干擾選舉的爭議。
愛沙尼亞推行網路投票,背後藏隱憂
數位投票系統(e-voting),則是可以讓選民不必親自到投票所就能投票,對於戶籍不在居住地,或是旅居海外的國民相當方便。最近加泰隆尼亞政府公民參與部主任 Ismael Peña-López 就表示,當局非常認真在思考要將區塊鏈技術導入投票系統中。
加泰隆尼亞自治區從 1922 年以來,就一直爭取要從西班牙政府中獨立,2017 年終於通過公投完成獨立,今年 10 月加泰隆尼亞政府通過一項法案,希望建立一套電子投票系統,開放居住在海外的國民共同參與國家大選,當局希望能在 2020 年導入這套系統,並開放所有選民使用。
不過談起電子投票,就不能不提柯文哲口中所說的愛沙尼亞,波羅地海三小國之一的愛沙尼亞,南鄰拉脫維亞,東接俄羅斯,人口只有少少的 130 萬,數量不到台北市的一半。
從 2007 年開始,只要有數位身分證,不論在全世界任何地方都能參與投票,是全世界最早實施網路投票的國家,以 2014 年為例,當年的歐洲議會選舉中,有三分之一的選民透過網路,在 98 個不同的國家遠端投票。
此外,愛沙尼亞也提倡資訊透明,全面推動 E 化政府,將大約 99%的政府資料都上傳雲端,從投票到買賣房地產,幾乎所有的是事情都可以透過數位化的方式處理,早在 2000 年,愛沙尼亞就推出具備電子數位簽章功能的數位身分證(ID-card),卡片內的晶片存有個人基本資訊,有了這張卡民眾可以在 5 分鐘內完成報稅、網路投票、編輯自動化報稅表格、申請社會安全福利、查看學業成績,甚至儲存個人健康資訊,目前有 95%的愛沙尼亞人使用電子報稅、有 98%的銀行交易是在網路上進行,可見國家整體電子化所帶來的便利。
雖然看似好處多多,2007 年 4 月底開始,愛沙尼亞也面臨了大規模網路襲擊,國會、政府部門、銀行、媒體的網站幾乎都陷入癱瘓,波及範圍非常廣大。為了確保公共服務的功能以及安全性,愛沙尼亞計劃在今年(2018)於盧森堡開設全球首座「數據大使館」,這其實就是一座海外數據中心,主要用來備份像是國民身份證、稅金、年金、不動產、企業登記等國家級數位資料。資安即國安,未來政府就算遭到網路攻擊,也能隨時存取資料擁有雙重保障,更是國家數據管理總體戰略的重要一環。
泰國民主黨透過區塊鏈,完成政黨領導人選舉
區塊鏈也成為近來選舉投票被熱烈討論的技術,瑞士小鎮楚格市(Zug)因為低稅率湧入大量的密碼貨幣公司進駐,因此有了「密碼貨幣矽谷」的封號,今年 6 月進行一次實驗性的區塊鏈投票,參與的民眾透過區塊鏈市民卡 eID 系統進行公投實驗,想了解選民是否同意,未來市政府將區塊鏈系統作為公民投票的機制。
此外,泰國最近也利用區塊鏈技術,選出政黨領導人,泰國主要反對黨民主黨,在今年 11 月初舉行黨內初選,電子投票系統以 Zcoin 區塊鏈為基礎,選民只要在 IPFS 多中心化文件儲存系統,上傳自己的照片、ID 等資料,就能選擇在行動裝置或是實體投票所投票,這些資料會被儲存在 Zcoin 區塊鏈上,確保資料不被竄改,泰國前總理艾比希(Abhisit Vejjajiva)就以這種選舉方式成功獲得黨內提名。
把選票上「鏈」,卻成了駭客的機會
即便數位型態的投票方式被討論多年,仍有許多人擔心當中的安全性,開發瑞士小鎮楚格市(Zug)區塊鏈投票的軟體公司 Luxoft 的技術長 Vasily Suvorov 就認為,應該要建立一個開源電子投票平台,讓技術不被單一家公司所掌控。
區塊鏈技術更非解決電子投票的萬靈丹,今年 8 月美國維吉尼亞州,因為看中區塊鏈不可竄改的特性,宣布開放海外服役軍官透過手機 App 投票,這套系統會結合臉部辨識技術,來對比用戶上傳的身份證照片和臉部資料,確認身分後,選票會以區塊鏈技術匿名記錄。
當時這樣的構想引發許多專家的憂心,隱私專家 Sarah Jamie Lewis 就質疑這款 App 未將原始碼開源,且私有鏈上只有 4 個節點,安全性很弱;還有專家在《Wired》報導中表示,投票所使用的裝置、網路、伺服器都有安全風險,且行動投票是為駭客創造更多機會,另外電子投票缺乏紙本紀錄,傳輸過程可能會發生無法預期的變化。
許多服務因為數位化都漸漸轉向線上運作,不過選舉因為講求不記名,最根本的關鍵還是要從投票的源頭把關,確保資料的安全與正確性,雖然新技術百花齊放,不過現今仍沒有一套方法,能夠 100%確保線上投票安全無虞。
投票亂象怎麼解?效仿國外網路投票好嗎?背後你沒看見的隱憂 | 經理人 - https://goo.gl/SqREE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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