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千鶴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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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視 飛越20000系列 之 世紀女性.台灣第一

楊千鶴(1921年9月1日-2011年10月16日),臺灣臺北市人,臺灣第一位女記者。
生平
楊千鶴畢業於臺北女子高等學院。學生時期曾參加「全臺灣桌球比賽」獲得女子學生單打冠軍﹐女子學生雙打冠軍。畢業後與劉玉女搭檔獲得社會組女子雙打冠軍。
1941年進入日治時期臺灣發行量最大的報紙——臺灣日日新報社擔任家庭文化欄記者﹐成為臺灣第一位女記者。任職前堅持必須與日人相同待遇﹐經社方同意後才就職。1942年因報社奉行政策推廣皇民化運動與軍國主義的戰事教條而辭職抗議。作品除了刊載於《臺灣日日新報》外﹐亦曾在《文藝臺灣》﹑《民俗臺灣》﹑《臺灣文學》﹑《臺灣公論》等發表。作品以散文﹑報導為主﹐及短篇小說〈花開時節〉。
1950年8月﹐臺灣實施地方自治﹐當選臺東縣第一屆民選縣議員。1951年當選臺灣省婦女會理事與臺東縣婦女會理事。
1989年於停筆40餘年後復出﹐於日本筑波大學舉行的臺灣文學國際會中發表論文﹐〈回憶1940-1943年間﹐文學運動中的人與事〉。此後多篇文章發表於《自立報》﹑《北美洲公論報》與《太平洋時報》等。
1993年以日文出版由多篇散文組成的長篇自傳《人生のプリズム》(人生的三稜鏡)。
1994年《人生的三稜鏡》中文版由張良澤與林智美合譯。
1998年《人生的三稜鏡》日文版再版。
1999年﹐臺灣公共電視製作「世紀女性﹐臺灣第一」﹐楊千鶴的記錄片。同年《人生的三稜鏡》中文版再版。
2001年出版《花開時節》單行本﹐其中除了〈花開時節〉的原文與中譯外亦收錄了楊千鶴的其他作品。
其短篇小說〈花開時節〉的中譯被收錄於《光復前臺灣作家全集》[1]﹑《日據時代臺灣小說選》[2]﹑《日據以來臺灣女作家小說選讀》[3]﹑《二十世紀臺灣文學金典》[4]﹑《島嶼妏聲:臺灣女性小說讀本》[5]及漢英對照的《臺灣文學選譯》[6]等選集﹐被視為是日治時期臺灣女性作家的代表作。其散文〈待嫁女兒心〉﹑〈女人的宿命〉的中譯亦被收錄於國立編譯館主編的《青少年臺灣文庫【散文讀本】》。
2011年10月16日,病逝於美國馬里蘭州自宅,享年90歲[7][8][9]。
作品在戰後的出版
目前為止(2011/10/01),已知的有:
張良澤、林智美/譯,《人生的三稜鏡:一位傑出臺灣女作家的自傳 》,前衛出版社,1995年。
張良澤、林智美/譯,《人生的三稜鏡》,南天書局,1999年。該書為傳記。
楊千鶴/著,《花開時節》,南天書局,2001年。該書小說、雜文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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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第一位女記者 - 楊千鶴(1921-現在)
楊千鶴1921九月生於台北市,上有兄四人,姐三人,千鶴為么女。姊姊三人出生後不久,就被送出去當人家的養女。千鶴也差點難逃此運,幸由母親力爭,才免於養女的命運。由於母親對她非常疼愛,童年充滿溫馨幸福的回憶。
女校二年級(虛歲15歲)時,母親逝世,「頓時處於冷漠的環境中,必須懷抱孤獨而活下去的少女,生存的唯一力量便是不斷地在心中重現幸福時候的自己,重溫與母親在一起的時光。」從此千鶴隨身攜帶五歲時與母親牽手合照的照片,因為「母親隨時都在我的身邊,這個信念成了我活下去的泉源。」
千鶴母親生前常說:「女兒絕對不讓她當女醫師,職業婦女一概免談。結婚相夫教子才是女人真正的幸福。」或許因為這句話銘刻心中,楊千鶴對留學日本意興闌珊。但仍希望繼續唸書,於是百般懇求父親讓她讀台北女子高等學校,是當時台灣唯一的女子最高學府,教師多由台北帝大的教授兼任。
二十歲的楊千鶴,剛出校門,意氣軒昂,熱情奔放。1940年,她在在一本札記本中寫著惠特曼的詩句:人非得美麗地做夢、美麗地活、美麗地死去不可。這詩句是她二十歲心境「懷著夢想,勇往直前」的最佳寫照。畢業後,經友人的介紹,在有「台灣蓬萊米之父」之稱的磯教授的弟子中村副教授的研究室當助理。服務大約過了半個月,任職令發下來,她發現與日本同事的月薪大不相同,千鶴大吃一驚,詢問的結果得知兩人月薪差異是因為日本人有六成加薪的緣故。「月薪短少對我不是問題,但初次知道台灣人與日本人的待遇有大差別,那樣不合理、不公平,令我無法忍受。」因此千鶴立刻提出辭呈。
1941年「台灣日日新」報社招聘「婦人記者」。當時從日本新來了總編輯,總編輯對當時的「文藝版」與「讀書版」的負責人西川滿說:
- 文藝版是台灣獨特的版面,但家庭婦女版都是從東京通信社寄來的稿件,一點也沒味道,請你幫個忙吧。
那就要聘用三位女記者。其中一定要一位台灣女性。
- 可以,沒問題。 西川滿接下了「婦女版」,楊千鶴是最後一位來應徵,她被錄取了。
之前千鶴曾由西川滿的好友,插圖畫家宮田彌太郎介紹給西川滿。當時楊千鶴剛辭掉研究助理的工作不久。西川滿先是叫千鶴替他的『文藝台灣』寫點什麼,並送她一本『文藝台灣』。有一天,千鶴在大致翻看內容時,看到一篇題為「芳蘭」,描寫台灣人送葬行列的文章。文中語含譏諷的稱在出葬中號啕大哭的人為「哭婆」,是雇來專為哭泣的人。千鶴認為,日本人不想去深入理解台灣人,只因為與日本人的習俗不同,就以好奇與冷笑的眼光來看待台灣人風俗!那一篇文章,引起她的反感。她想起十五歲時,母親逝世,她哭得失魂落魄,少女的悲哀在心中復甦,便寫了一篇題為「哭婆」的隨筆刊於『文藝台灣』,文章中含著抗議的寓意。千鶴認為「也許是這篇文章得到西川滿的肯定,服務於『台日』的事就順利地具體化進行,成為『婦人記者』,踏出了我新生活的第一步。」
 根據西川滿的描述:「初見楊女士,容貌姿麗,有如我小說『楚楚公主』中的美少女。心想她是適合穿長衫的人,但在巡警會用剪刀剪斷長衫裙裾的時代,她並沒有穿長衫出現於編輯室。」事實上,楊千鶴穿著一身白色西式套裝,裡面配著紅色上衣,頭戴當時算是摩登的寬邊帽子,意氣風發的去上班。「在日本人經營的報社當記者,對我而言,是一個挑戰,我想證明一個在家不便用日語的台灣人,照樣可寫出不輸於日本人的文章。」千鶴進入報社唯一的要求是待遇絕對要與日本人相同。西川滿與總務商量之後,答應她,因專門學校畢業加上津貼合計月薪65丹左右,比其他兩位日本籍女記者的薪資高出一些。後來兩位日籍女記者知道此事之後,與千鶴冷戰了許久。
千鶴站在台灣人的立場,主要寫些介紹台灣特色的記事,包括食、衣、住、行各方面。同時也寫過不少採訪報導,其中包括畫家郭雪湖、種菊花的名人楊仲佐(畫家楊三郎的父親)、文學家賴和、詩人李騰嶽、靜修女中校長鈴木先生等等。西川滿回憶到:「…自負於身為台灣第一個女記者,楊女士的努力令人讚賞。如同她灑脫姿影,『婦女版』突然變得有朝氣。」
千鶴於1941年六月進入日人經營的「台灣日日新報社」當記者,1942年四月即因美日戰爭爆發,新聞社被捲入戰爭體制,好不容易誕生的獨特的「婦女版」,被迫縮小版面,她於是決定辭職,結束了短暫的10個月的報社記者生涯。期間在清一色幾乎都是日本男人的報社內,千鶴多多少少要面對男性眼睛及言語上的"性騷擾",她卻有一套利落的處理方式,頗令男同事們刮目相看。同時她在報社裡與一位日本男同事產生了「電流似的吸引力」。在變動的時代裡,少女的初戀,充滿苦澀的執著、壓抑的青春激情與民族情感的掙扎,最後因這位日本男同事回歸日本未婚妻的懷抱,而結束了這一段未開花即凋零的異族之戀。
楊千鶴在自傳中提到,「在我這段記者生涯中,雖然也經歷了感情上的大風大浪,接受人生成長的試煉,但卻是我人生最光輝燦爛的年代。每天好像是噴發火花的瞬間之連續」。


上週末參加「台灣第一位女記者」楊千鶴女士在華府的追思會。楊女士不僅是台灣第一位女記者,更在任職前向日籍主管堅持必須與日本同事相同待遇;且膽識過人,採訪過當時被視為爭議人物的作家賴和等人;終戰後,還曾任台東第一屆民選議員,是台灣第一位民選女縣議員;可說是一位思想前進、積極進取的現代女性。
楊女士追思會中,最令人動容的是,來自楊的第二個孫女說的話。楊女士為照顧兒女,自台灣搬到美國,她孫女在美國出生長大,是講英文的台美人第二代,但她在會中卻用她的母語、她和阿嬤講話聊天的語言︱台灣話,娓娓道來祖孫感情的思念。
她說,家附近有一個小池塘,小時候阿嬤常帶她去散步,每次都數著有多少鴨子,祖孫兩人就開始互相說起「鴨子家庭」的故事,為什麼今天多了兩隻,為什麼昨天的大鴨子不在,到那裏去?她的台灣話母語,就是在與阿嬤相處時,點點滴滴學起來的。
小孫女長大了,出外到西岸舊金山念書。聽到阿嬤走了的消息,她努力在舊金山附近找到一個和小時候記憶相同的池塘,一個人走到那兒,告訴阿嬤那些鴨子現在都到那兒去了、都做了哪些事。這是她決定用祖孫的秘密,用阿嬤的話來紀念阿嬤、想念阿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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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第一位女記者楊千鶴過世! 告別傳奇人生
地方中心/綜合報導2011/10/30 00:29
台灣首位女記者楊千鶴富有傳奇性的ㄧ生。(圖/翻攝至網路)
台灣首位女記者楊千鶴富有傳奇性的ㄧ生。(圖/翻攝至網路)
台灣第一位女記者楊千鶴,十六日於美國馬里蘭州家中過世,享壽九十,楊千鶴文筆生動,曾為《台灣日日新報》副刊留下精采報導,包括專訪畫家郭雪湖、詩人李騰嶽等,甚至不畏政治壓力採訪異議人士賴和,在當時連男記者都為之佩服。
楊千鶴一九二一年生於台北市,高中就讀被稱為「新娘學校」的台北女子高等學校,學生時期曾獲全台灣桌球比賽單、雙打雙料冠軍,並廣讀西方文學,堪稱文武雙全。當時二戰即將爆發,台北充滿不安氛圍,楊千鶴的同學個個忙著嫁人,她卻不想這麼快投入婚姻。
楊千鶴受到惠特曼詩句「人非得美麗地做夢、美麗地活、美麗地死去不可」所影響,懷著夢想投身職場,一開始在帝國大學(今台灣大學)擔任研究助理,薪資比同期的日本同事少十五元,楊千鶴爭取未果,便辭去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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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鶴(1921.9~ ) 散文家、小說家、記者。出生於臺北市南門口。「台北第二師範附屬公學校」及「台北靜修高等女學校」,入學於當時臺灣唯一的女子高等學府-「臺北女子高等學院畢業」。1940年畢業後,開始以日文隨筆寫作,1941年6月到1942年4月間,擔任《台灣日日新報》家庭文化欄記者,介紹臺灣的文化、藝術與人物,為臺灣首位女記者,楊千鶴在自傳中提到:「在我這段記者生涯中,雖然也經歷了感情上的大風大浪,接受人生成長的試煉,但卻是我人生最光輝燦爛的年代。每天好像是噴發火花的瞬間之連續」。1940至1943年為楊千鶴創作的顛峰期,1941年9月發表第一篇隨筆〈なきばば〉(哭婆)於《文藝台灣》,1942年7月發表小說〈花咲く季節〉(花開時節)於《台灣文學》,隨即廣受邀稿,發表文章於《文藝台灣》、《民俗台灣》、《台灣文學》、《台灣時報》、《台灣藝術》、《台灣公論》、《台灣地方行政》等雜誌。1943年與林嘉雄結婚,育一女二子。二次大戰後,由於語文政策的改變因而輟筆多年,1950年8月當選台東縣第一位民選縣議員,次年亦任臺灣省婦女會理事長等職,1977年7月赴美定居。1993年7月出版日文自傳《人生のプリズム》(人生的三稜鏡),1995年3月中文譯版發行,張良澤稱此書為「台灣文學史的珍貴參考文獻,同時也是忠實反映戰前戰後兩時代被壓迫的台灣人歷史的文學作品。」楊千鶴作品包含報導、隨筆、小說、評論,作品中呈現和男性創作者不一樣的風格,小說〈花咲く季節〉(花開時節)並不強調階級鬥爭或是社會運動,而是以獨特的角度,來抒發台灣女性知識份子的觀點,呈現了屬於二十世紀前期,從舊社會的女性定位,過渡到新世代、接受教育的新臺灣女性生活樣態,文筆清新,與自然主義白描真實的創作特色相似。(王鈺婷撰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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