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世界睡眠協會(World Sleep Society,WSS)2023年的調查顯示,台灣失眠盛行率約17%,推估約有391萬的失眠人口,其中約有3成的人有服用安眠藥的習慣,「好眠」成為不少人的困擾     https://bit.ly/434xP87


患有「妄想型思覺失調症」,導致思考與判斷能力受影響,故依殺直系血親尊親屬罪,處無期徒刑,另外遺棄直系血親尊親屬屍體罪判刑4年,全案仍可上訴。
被阻止玩娛樂城!新竹男竟弒母分屍 https://bit.ly/3PKC54l


龍發堂精神病患精障病患精障者信仰與宗教奇蹟的建構/一間充滿「瘋子」的廟宇/龍發堂信徒所呈現的信仰觀念,其實與大部分民間信仰的實踐態度十分接近:行善、勸善、做功德,這種對於助人與慈善活動的提倡,幾乎就是龍發堂信仰中最主要的核心內容。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 https://goo.gl/StkC8W


精神病患成為社區的隱形炸彈-社會安全網的漏失,發生精神疾病患者攻擊超商店員-該名嫌犯具有精神病史,多次進出醫院-嫌犯連續多次傷害他人,已經要求醫院務必審慎評估,朝向長期收治來處理,並且針對社會安全網的補強深切檢討,並且跟中央衛福部討論,希望強化法令,讓精神疾病患者不再成為社區的隱形危機 https://bit.ly/3zUFqpE


政府的公權力與社會對於精神病患者的歧視,比想像中還要嚴重+抱18公尺樹不肯下!菲男當了3年無尾熊 獲救後老母已認不出兒 | - https://goo.gl/rVjj4Q

「妳是鬼」精障男持刀砍斷親姊頭 震驚嘉義鄉里 - 社會 - 自由時報電子報 - https://goo.gl/rVP2ee


寂寞對健康的傷害,跟每天抽十五根香菸差不多,比肥胖的負面影響還大。寂寞讓我們覺得痛,也會讓我們的死亡率增加。寂寞會讓我們更容易得到重度憂鬱症與心臟病。動脈容易硬化,傷口不容易癒合。
但其實人類是越來越寂寞。學者統計,35年來,現代社會的人類,有實際互動的人際網絡越來越萎縮。傳統的社區、親族稀微,晚婚、離婚、壽命延長,又 讓「沒有固定伴侶陪伴」的時間增加。臉書之類的社交媒介,對改善寂寞是雙面刃。原本朋友互動就多的人在臉書上容易得到正增強,但朋友互動少的人在臉書上更 加寂寞。


104年統計,台灣一年就診精神科人數逾250萬人-「精神分裂症」,思覺失調症一般盛行率大概約佔千分之三左右 http://tinyw.in/Acym


思覺失調是慢性病 台灣每百人就有1人-思覺失調症不是罕見疾病,而是一種慢性疾病,台灣平均每1百人就有1人可能患病,其實,只要按時服用藥物或施打長效針劑,患者都能擁有正常的工作與社交生活。罹患思覺失調症的導火線。他一度深受幻覺與幻聽所苦-生病時的當下,就像腦子裡出現某種聲音在跟自己對話,「不是你叫那個聲音不講話,他就不講話。」回憶起第一次發病,他沒有多想,甚至沒有任何病識感。「就是有一天‌‌睡覺醒來,‌‌腦子裡突然覺得有人在跟我講話,說我今天不能待在家裡、今天必須離開家,不然會有危險。」主要成因是生物性的腦部出現問題,在病徵出現前,無法事先預防。嚴重者,需要長期住院治療,但一般情況下,透過藥物治療已可有效降低幻聽和幻覺出現的頻率 https://is.gd/GjOwgc


精神科佔健保費用的佔比,近年來都維持在 5%以下,但 2016 年到 2018 年,全台精神科總就診人數,就從 252 萬人(全台人口 10.71%)上升至 342 萬(全台人口 14.5%),短短兩年就提升 4%左右的人口數。
然而,以現行的精神科健保佔率而言,根本不足以因應節節攀升的精神科就醫需求。 https://is.gd/JRNAB5

精神病/憂鬱症/龍發堂/花蓮縣玉里鎮,台灣東部一個小鎮,人口

 


王毓琪/從殺警無罪案測量我們與法律的距離 | ETtoday法律 | ETtoday新聞雲

王毓琪/從殺警無罪案測量我們與法律的距離 | ETtoday法律 | ETtoday新聞雲 https://bit.ly/2A1bXBa
國家對人民的健康權是有保護義務的,但我國花在精神健康的業務預算編列嚴重不足。(圖/視覺中國)
這幾天殺警無罪案鬧得沸沸揚揚,新聞指出,嫌犯鄭男罹患精神疾病,行為當時無法辨識自己之行為不法,因而獲判無罪。倘若該名兇手有定時服藥就醫是否就不會發生類此之悲劇,讓人想起2016年內湖小燈泡事件慘案,形同悲劇再起。
事實上,依相關資訊表示,我國政府花在精神健康的業務預算編列嚴重不足,曾被監察院糾正過(附註),整體精神醫療經費只占全部醫療經費不到3%。
就以衛福部心口司2019年20億總預算中,國民心理健康第二期預算僅5億元,相當於台灣2300萬人口,平均每人分配到的精神預算僅22.08元,被譏笑連一個三角飯糰都不到,可看出政府對人民精神健康的忽視和不以為意。
政府是否該上緊發條,讓我們看看憲法怎麼說。有學者認為心理健康權(或精神健康權)是基本人權,應提高到憲法的層次去看待。而對於健康權的概念,在近期釋憲實務中(司法院釋字第785號解釋理由書)已明白承認為我國憲法第22條所保障的基本權利,其意義為人民生理及心理機能的完整性,不受任意侵害,且國家對人民身心健康亦負有一定照顧義務。
大法官更表示,國家形成相關健康權的法律制度時,負有最低限度的保護義務,應符合人民健康權最低限度的保護要求。凡屬涉及健康權之事項,其相關法制設計不符健康權最低限度之保護要求者,就是違憲。
從上論述可看出,國家對人民(包含精神疾病患者)的健康權是有保護義務的。
然而,往往很多正規精神醫療體系,以患者病情尚未達到住院情形或沒有病床位等兩種方式拒絕患者住院治療,再加上家屬沒有能力自行照顧,不得已只能尋求願意收容的機構處理,甚至是非法收容機構,例如已經勒令停業的高雄龍發堂。
事實上,最壞的情況就是患者被迫流落街頭,而流落街頭者,若病情惡化又沒有服用藥物或接受專業追蹤的情形下,在內外交迫下,不免又會觸發下一次殺警的悲劇,而這當然是整個社會所不樂見的。
從起初的國家預算編列不足,到放任精神疾病患者自身自滅的保護不足疑慮,在在顯示了國家的消極被動,可能對患者本身甚至整個社會的危害,影響不容小覷,國家應該坦然面對並正視此問題,實現該負的義務。
附註
監察院財政及經濟委員會於2014年4月18日通過監察委員趙昌平、李復甸、尹祚芊提案,糾正衛福部,本案缺失如下:
1.衛福部未能迅確完備「國民心理健康促進計畫」陳報行政院核定程序,影響精神疾病防治與心理衛生推展工作預算爭取,以及後續相關管考作業至鉅,顯有怠失。
2.衛福部近年來精神健康業務預算編列嚴重不足,僅及全球每人平均費用半數,經費及資源分配又側重在罹病後治療,輕忽事前選擇性、普及性預防工作,實有未當。
3.衛福部罔顧國內慢性精神病床超長住院的異常現象,未能籌謀有效導正策略,全民健保支付制度又設計不當,導致經濟誘因不足,阻礙社區式精神復健服務工作永續發展,均有可議。
▲▼ 法律白話文運動●王毓琪,東吳法律研究所公法組、律師高考及格。以上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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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有焦慮症和恐慌症「無論是76歲的賈德還是16歲的波西,精神疾病都是真的,自殺的念頭影響我們每一個人。我們需要好好關注這個國家的精神問題」,呼籲各界重視精神疾病。迷因女孩過世,網友呼籲重視精神問題  https://bit.ly/3KMWMKu

迷因女孩驚爆16歲輕生亡 媽媽悲痛證實:我永遠的寶貝  https://bit.ly/3KFOh3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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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書】明天別再來敲門?為何陪伴憂鬱症的人如此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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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鬱像是一條沒有盡頭的繩子,無盡地箝制住自己人生中最後一點微薄的希望。就連趴下貼著地板呼吸,都令人沉重得彷彿快要死去。
「護理師,請問他這樣是正常的嗎?我們什麼壓力都沒給他啊!我甚至不敢跟他談任何工作的事,為什麼他看起來還是那麼脆弱?我很想叫他不要整天躺在床上,但又怕他受不了。還有,醫生開的藥真的有效嗎?」
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憂鬱症病人的家屬焦急不安的詢問,我總是必須耐心的解釋。但無論怎樣說明藥效需要的治療時間、陪伴的原則、治療憂鬱症的方式,談來談去,似乎總有一股難以說明的困惑,在陪伴者的日常生活中每天不停上演。我想了許久,直到有一段時間,自己也因遇到生命中的困境,而短暫陷入憂鬱情緒中,才深刻體會到憂鬱與心理連結的意義。
憂鬱是一種心理位置,而非現實的真正距離
憂鬱並不是現實世界中與旁人的真實距離,而是一種在心理上對他人、對世界的沉默與封閉感。對自己的無力、對事情的妥協、規則、衝突、自我的原則與堅持,在挫敗、現實的失落感中相互抗衡,被自己所淹沒。最困難的就在於,身旁的人經常不知道,在「純粹的支持傾聽」和「叫他好起來」這兩端,站在哪一個點上才是最剛好的距離?
幾天前看了一部瑞典電影《明天別再來敲門》,片中描述一位晚年喪偶的男人歐弗,因為失去心愛的太太,人生大受打擊,每天都活在憂鬱與哀悼的情緒裡,失去了與他人連結、愛與陪伴的能力。孤獨與封閉的情感,讓他暴躁的對待鄰居和自己,充滿防衛且無法表達真正的感情。許多人因為難以承受他的情緒,只好維持一種尷尬而無法接近的距離。
歐弗曾一次次試圖自殺,卻又都因為「剛剛好」的敲門、意外的發生、他人的求助而宣告失敗。隨著時間過去,真正能留在他身旁陪伴他的人,似乎都必須有擁有一種能力:那就是維持著一個「不被他的情緒所嚇跑」,卻也必須能「在關鍵時刻給他適度撞擊」的人際距離。這樣的陪伴,能讓關係更有效的滲透進去,當他被現實的事物喚起時,也開始轉而關注外部世界真實發生的事情,以及他人和自己之間的連結。
溫柔卻不失立場的陪伴
在電影中,每當歐弗決定好要自我了結的時候,卻總是會遇到門外來敲門的人。那樣的「遇到」和「碰巧」,很像治療師在治療室陪伴憂鬱者的過程中,給予患者適度現實的提及和呼喚。現實感的提供必須是在一種「既非只是鞭策,也非只是退讓」的距離中,維持著某種平衡架構。敲門,是給予現實的呼喚,適度的撞擊,同時也是某種設限。
如果只是小心翼翼的和對方相處,最常聽見家屬抱怨的就是:「我知道不能罵他,可是如果不罵他,不告訴他不要這麼做,好像我們什麼都不做,只能看著他一直從黑洞中掉下去。罵了他,又怕他脆弱得跟玻璃一樣,難道要一輩子看他在床上躺著要死不活的樣子嗎?」這就是陪伴憂鬱者最困難的地方。要忍著不停席捲而來的無力感,焦急的在心中來回踱步,總是試圖想做點什麼能讓憂鬱症的人更好,才能拉起彷彿在水中已經快要被溺死的愛人。
比較好的方式,是在這兩者當中試圖尋求平衡的態度。比方說,在彼此關係建立還算穩定的情況下,我們或許能試著這樣說:
「我們要不要一起去做點什麼?因為我很擔心你。」
「我帶了好吃的炸雞來,你想不想吃一點?」
「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用割腕的方式了,因為這樣我會很擔心你。」
「如果你需要我,我會在旁邊陪伴你。」
「你要不要起來洗個澡或泡個澡?我有準備你喜歡的精油。」
「因為你最近狀況真的不是很不好,我才會叫救護車把你送醫,讓你住院。」
當對方提及自殺自傷時
讓自殺風險高、需要住院的憂鬱症患者強制就醫,同樣也是一種提供現實感。如果只是一直處在不知所措、小心翼翼與憂鬱者相處的狀態中,有時對方反而更可能感受不到,真實世界中旁人陪伴的距離與意義為何?失去了自己在現實中的立足點。
另一方面,也不要過度害怕討論「自殺、自傷」的話題,如果當他主動談起,要掌握的應該是陪伴的態度與方式,而非去評價他的行為或否定這個話題。不要罵他,不要對他說:「我們為了你做了那麼多事情,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也不要不知所措的回應「你不要自殺啦,這樣我會很害怕,你不要讓我們傷心。」
試著和他一起溫和地討論「是什麼事讓你決定這麼做?」「如果真的要這麼做,你會用什麼方式?」一方面使他談論起自己的感覺時,能夠有機會緩解「不被允許、不被理解」的感受,另外一方面也能更確切掌握、甚至評估他自殺的風險程度,以及可能會使用的方式,或許就有機會在憾事發生以前,採取更適當的防範或處理措施。
在陪伴上維持溫柔而堅定的態度,例如:感謝他願意告訴你,但也真誠地表示自己的擔心,仍舊鼓勵他繼續維持治療,同時也告訴他我們會陪伴在旁的心意。必須要一邊走、一邊思考、一邊陪伴,也要一邊預防,然後適時的給予設限、給予現實的呼喚。這是一種非常困難的能力,因為需要隨時都能夠調整自己、有彈性地改變,並評估自己與對方的狀態。
陪伴者,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一群
很常遇見一些憂鬱症家屬,支持系統較單一、不足,一談起憂鬱症家人便淚流滿面。這些眼淚的成分很複雜,有對家人的擔心,同時也有無力的傾訴、起衝突的罪惡感,又帶著一些再也難以承受的潰堤。因為大家關注的焦點,往往是那個「確定已經生病的人」,照顧者的「需求」卻經常因著現實、經濟壓力、責任角色等,而被遺忘在人間異語的角落中。自己的情緒,很難確實受到他人細心的照料,只好經常在無助感與被憂鬱情緒拉進的漩渦中,來來回回地擺盪。
所以,別忘了照顧自己,適時的切割情緒,並且接受自己的能力其實也是有限度的。告訴自己:如果因為尋求喘息的空間,有時必須暫時切割、放下對方,也是為了未來雙方再次陪伴的可能。該就醫的時候就要就醫,因為自己或許也一樣是需要尋求幫助的凡人而已。
如此,或許在這漫長又反覆的醫療、陪伴自己與他人的過程裡,就有機會讓低落的情緒,在這如夢似幻的婆娑世界中,重新綻放和甦醒過來。拿出信心邀請所愛的人,願意再一次提起面對世界的勇氣,試著聞見身旁依舊存在,未曾飄散的花香吧。
(作者為精神科護理師。)



寂寞會殺人,這是真的|天下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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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位專輯 【調查報導】滿水位的祕密:缺水之島
正確來說,是「寂寞的感覺」會殺人。例如台商在東南亞國家認識能幹嬌美的伴侶,結婚後回台灣,先生繼續在外地打拼。不久後太太演變成憂鬱症,但只要 帶回娘家住一陣子就好了。先生辭去工作,想多陪伴太太,但太太身心狀況還是越來越差。並不是有人陪就好,有些人還需要被大環境、被眾人接納的感覺,但先生 不知道怎麼為太太建立社交圈。
寂寞會殺人,因為寂寞的感覺會連結到壓力系統。野獸環繞的原始人類如果獨處、或離開團體太遠,可能就活不到下次滿月。這時,寂寞是對生命的威脅。在現代社會,寂寞的感覺會呼喚慢性的壓力反應,破壞免疫系統,直接影響位於第一道防線的免疫細胞。
寂寞對健康的傷害,跟每天抽十五根香菸差不多,比肥胖的負面影響還大。寂寞讓我們覺得痛,也會讓我們的死亡率增加。寂寞會讓我們更容易得到重度憂鬱症與心臟病。動脈容易硬化,傷口不容易癒合。
但其實人類是越來越寂寞。學者統計,35年來,現代社會的人類,有實際互動的人際網絡越來越萎縮。傳統的社區、親族稀微,晚婚、離婚、壽命延長,又 讓「沒有固定伴侶陪伴」的時間增加。臉書之類的社交媒介,對改善寂寞是雙面刃。原本朋友互動就多的人在臉書上容易得到正增強,但朋友互動少的人在臉書上更 加寂寞。
要如何改善寂寞?寂寞的人通常會有接近團體、然後感覺不被接納、壓力更大的負面經驗,於是更害怕接近團體。寂寞跟憂鬱惡性循環,更加走不出去。改善寂寞的第一步是告訴自己,不被接納的感覺,很可能就只是一種感覺,「還沒有被接納」跟「不被接納」是兩回事。
心理學家從研究中告訴我們,要解除寂寞、感覺被接納,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固定、持續在某個場合出現。喜歡一個團體,就要常出現,熟悉其他人的臉,也 讓其他人熟悉你的臉。一回生,二回熟,人類的大腦就是如此。對人臉能辨識了,陌生的防衛逐漸去除,互動就會增加,就會找到有共同話題的人。
但我們也不要因為寂寞而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不喜歡的團體不要勉強加入。不用強迫自己一定要加入多大的團體、或在團體扮演不適合自己的角色。有時候,能找到一兩位投合的朋友,能夠分享祕密,這就夠了。寂寞是一種主觀的感覺,而不是對人際網絡複雜度的客觀測量。
也許有一天,我們可以靠簡單的藥物去除寂寞的感覺。例如寫這篇文章的前一天,媒體才剛報導,「催產素(oxytocin)鼻噴劑」可以讓男性更熱情、性功能增強。科學家已經拿這鼻噴劑做了許多有趣的研究,例如催產素可增強男性對伴侶或熟悉的人的好感。催產素讓我們對別人的肢體動作、臉部反應更敏感、更有感覺,所以也有人稱為「愛情賀爾蒙」。
催產素可以增加視覺互動、增加團體內的信任、讓正向記憶更容易記得住、抑制杏仁核的爆衝。反之,寂寞會破壞催產素調節自律神經功能的作用,造成整體死亡率的增加。基因決定的催產素功能,對人生的幸福有超乎想像的影響。
科學家對催產素的理解,最初是在生產時促進子宮收縮,同時提升產婦對嬰兒的感情連結。現在我們知道,哺乳動物為了紓解寂寞,是會跟固定伴侶形成緊密 關係,還是不帶感情地到處交往,催產素跟另一個有待研究的「血管升壓素」扮演重要角色。也許不久將來,我們抽取胎兒的DNA,就能預測他未來是否容易感受 寂寞,是否會會到處留情。不過,人的努力可以改變基因的表現,容易寂寞的人不見得注定寂寞。
(本文轉載自康健雜誌第183期,原轉載自「天下部落格」)


空虛寂寞覺得冷…國人愈老愈憂鬱 65歲以上11.4%服用抗憂鬱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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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科門診老淚縱橫泣訴的老人愈來愈來多,但身為精神科醫師能提供的幫助卻有限。(風傳媒資料照,顏麟宇攝)
「空虛寂寞覺得冷…」,別以為這是年輕人專屬的口頭禪,論起心情的「體感溫度」,多數人都是愈老愈孤單、愈活愈無奈,憂鬱指數也是隨著年齡增長一路往上狂飆。
據健保資料統計,國人服用醫師處方抗憂鬱劑人口比例,明顯與年齡成正相關;即以30歲以下平均每千人15人用藥最少,65歲以上則增至每千人114人,爆增近7倍之多。
「最近因憂鬱症狀到門診求助的老年病人,真的是愈來愈多,其合併憂鬱、焦慮甚至恐慌的重度憂鬱症表現,也愈來愈普遍!」三總精神醫學部主任葉啟斌憂心地表示。
出現「憂鬱症狀」 不一定都要吃藥
葉啟斌說,雖然身為精神專科醫師,但他也不認為或主張所有出現「憂鬱症狀」的民眾都需要在第一時間用藥。臨床研究,一般40歲以下的憂鬱症患者,由於多仍保有不錯的認知思考彈性(即思想邏輯通常比較不那麼固執),故透過專業的心理諮商、輔導,甚至宗教信仰的寄託、轉移等方式,對病情也能獲得不錯的改善效果。
相形之下,老年憂鬱症患者的臨床治療就棘手得多,因為他們活了大半輩子,個人思維模式與人生價值觀都已牢不可破,故一般老年會比年輕憂鬱症患者,更需要醫師處方適合個人體質的抗憂鬱劑藥物,「這種情況就好比一個人腿傷期間,會需要暫時拿根枴杖才能維持正常生活一樣;千萬不要有吃藥就等於承認有病,或者憂鬱症患者就等於瘋子的錯誤觀念。」
葉啟斌表示,雖然只要是藥就會有副作用,抗憂鬱劑也不例外,但本期最新的《時代健康》(TIME Health)雜誌就引述了一篇在國際頂尖醫學期刊《刺胳針》(The Lancet)發表的研究指出,目前各大藥廠研發的醫師處方抗憂鬱劑療效不但都優於安慰劑(可能只是麵粉做的藥丸),更值得患者挑戰隨著用藥可能帶來的口乾舌燥等、注意力煥散等藥物副作用。
抗憂鬱劑連續8周以上治療 療效獲肯定
這項迄今為止史上規模最大的抗憂鬱劑研究,由英國牛津大學Andrea Ciriani博士擔任首席研究作者,共收集了522項跨國抗憂鬱藥物研究中,共計11萬6477名年滿18歲以上的憂鬱症患治療報告。
結果顯示,雖然這些患者服用的抗憂鬱劑類型多達21種,但經專科醫師對症處方,以及連續8周以上治療後,其療效都獲得了肯定;即不僅比對照組的安慰劑有效,且使患者的抑鬱病情減緩了50%以上。
台北人最憂鬱 超過台中、高雄
在六都服用抗憂鬱劑藥物人口比例上,台北市以每千人74人的服藥人口比率,超過台中的每千人59人、高雄58人、台南53人,成為最憂鬱的都市。台北市用藥人口數19萬9,466人,也是排名第一。
「我呷到快80歲,自己都快走不動了,還要帶孫子,真的是帶不動啊,但能怎麼辦,兒媳把孫子丟給我就走,有時幾個月也不見人影…偏偏是自己的孫子,我又丟不掉!」葉啟斌感嘆,如此這般在精神科門診老淚縱橫泣訴的老人愈來愈來多,但身為精神科醫師能提供的幫助卻有限。
老年憂鬱症高盛行率 醫生呼籲重視
依人口推計,今年起台灣將正式邁入高齡社會(65歲以上老年人口比例,占全國總人口比例逾14%),正視老年憂鬱症的高盛行率,乃至於同樣長年高居各年齡層之冠的老人自殺成功率,才是葉啟斌要呼籲各界不可再繼續等閒視之的課題。
葉啟斌呼籲,老年憂鬱症好發因子除了個人體質,在國內少子化、年輕雙薪家庭長期發展下,又國內社區長期照顧體系仍嚴重缺乏,導致多數長者要不是淪為白天連個可以去的地方、講話對象都沒有的孤單老人,就是被迫扛上隔代教養十字架的假鋼鐵老人…,在上位者若一日不解決這些問題,老年憂鬱與老人自殺的悲劇,也不可能會停止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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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鬱之島!台灣121萬人服用抗憂鬱劑 女性比男性更blue
黃天如/風傳媒/2018年3月1日
告別年假要上班了,你感到憂鬱嗎?現代人際關係複雜,加上國內各種亂象環伺,健保署統計,現服用醫師處方抗憂鬱劑的國人有121萬2659人,較5年前98萬3490人增加了23%。
更甚者,在這逾百萬憂鬱人口中,以女性比例近6成居多;惟以女性憂鬱症盛行率約為男性2到3倍推估,長期為憂鬱所苦卻諱疾忌醫的女性,只怕比男性還要多。
好憂鬱!台灣125萬人可能有自傷傾向
「唉,好blue哦!」每到長假結束、陰雨不斷的壞天氣、股盤紅通通時…,四周總不免響起這樣的唉聲嘆氣聲,不過,醫學臨床上的憂鬱症狀可沒那麼簡單,也不可隨便定義。據衛福部統計,國內憂鬱症盛行率約占總人口8.9%,即約有200萬人符合醫師診斷的憂鬱症狀,推估其中還有125萬人屬於可能有自傷傾向的重度憂鬱症患者。
根據健保資料統計,截至2016年底,國內經醫師處方服用抗憂鬱劑的國人有121萬2659人,人數不但明顯逐年增加,更較5年前的用藥人數98萬3490人,大幅增加了近4分之1。值得一提的是,不論國內醫師處方抗憂鬱劑用藥人口總人數如何增加,歷年來男性與女性的用藥比例幾乎都維持在4:6。
部立花蓮玉里醫院精神科醫師孔繁錦表示,不只是台灣,包括美國等已開發國家的流行病學研究都顯示,女性憂鬱症的盛行率平均都是男性的2到3倍。不少科學家分析,除了女性心思多較男性敏感、細密;此外,女性還會經歷月經來潮前的經期症候群、產後因荷爾蒙變化導致的憂鬱症、雌激素驟減的更年期…,而這些男性沒有機會體驗的人生經歷,可能都會合併帶來憂鬱症狀。
職場、家庭兩頭燒 女性生活在壓力鍋
此外,現代女性面臨的挑戰愈來愈大,很多人不但在家要扮演賢妻良母、侍奉長輩,在職場上也要跟男性一較長短,儼然就是一根蠟燭多頭燒,要長期在這般有如壓力鍋的環境下生活,要不憂鬱也難。
女性憂鬱症盛行率 多是男性的2到3倍
惟令人訝異的是,流行病學調查證實,包括我國在內,雖各國女性憂鬱症盛行率多是男性的2到3倍,但男性自殺死亡率卻反過來是女性的2倍以上,可見即使是醫師處方的藥物,也不是對抗憂鬱唯一的良方,而這方面女性顯然有很多地方值得男性學習。
孔繁錦說,調查顯示,女性或者比男性憂鬱症患者更難以提起勇氣踏進診間向醫師求助。但一般來說,女性多會在出現憂鬱症狀的初期,主動尋求社會支持系統的協助,例如找姐妹淘喝下午茶訴苦、清晨和鄰居婆媽到公園跳土風舞揮灑汗水,或趁逛市場之便向熟識的小販暗吐辛酸;相較之下,受到男兒有淚不輕彈傳統觀念的制約,即便憂鬱得要死,多數男性卻只會躲起來喝悶酒。
「憂鬱並不恥辱」 5.2%人口服藥治療
惟無論男性或女性,即使數字證明,已有愈來愈多國人懂得「憂鬱並不恥辱」,必要時藉由醫師處方抗憂鬱劑減緩症狀與不適,就跟感冒時吃感冒藥的道理完全一樣
惟以121萬2659人仍只占全國總人口2353萬9816的5.2%,對比憂鬱症近9%盛行率,兩者間可謂天差地別,足見絕大多數國人對憂鬱症的正確醫療觀念,仍有待加強。
※本文獲《風傳媒》授權轉載,原文:憂鬱之島!台灣121萬人服用抗憂鬱劑 女性比男性更blue


發瘋的到底是我還是他們?精神疾患者的自述與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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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一半的人不知道另一半的人如何生活。」這是20世紀初英國一位筆名為「Warmark」的精神病患的自傳開頭。富人可能不了解窮人,無神論者可能不了解敬畏上帝的信徒,但是「Warmark」認為,最難了解的經驗還是瘋狂的經驗。那麼,瘋人的話語可能有任何意義嗎?
某些專家認為絕不可能,瘋人的話語只是無可救藥的胡言亂語。1974年,英國著名的精神科醫師杭特與麥卡爾平認為,精神疾病不是心因性的疾病。因此,瘋人的話語不過是痛苦的呼喊,若想要了解精神疾病的本質,這些話語並不是必要的線索,甚至無法提供什麼幫助。你無法藉著理解病人話語來破解精神疾病的祕密,因為精神疾病本身具有生物性的基礎。
從科學革命開始的主流看法認為人本質上是一台機器,因此錯亂時所說的話語與抱怨都只是次發性的表現,是一具壞掉的引擎所發出的刺耳噪音──他們說的話的確有些問題,但不代表任何意義。畢竟,自然科學方法論告訴我們的不都是觀察與客觀,而非互動與詮釋嗎?
最吵鬧的病人會被關到最偏遠的病房,那些被關起來的(shut up)病人經常也就被迫「閉嘴」(shut up),至少不會有任何人注意他們在說些什麼。1957年,在兩位英國國會議員所編輯的報告《為沉默者發聲》中──或許,「被迫沉默者」是比「沉默者」更合適的字眼──一位曾經待過療養院的人寫下自己被放逐到精神病院的經驗:
他們不讓我寫信告知朋友自己身在何方……醫院裡的工作人員幾乎完全不理會我……原本我以為這是一種用來研究精神疾病的新方法,但很快我就明白不是,他們不過是冷酷地認為精神病人不會覺得痛苦,精神病人所提出的任何問題都只是「幻想」。
許多病人的回憶錄都強調「瘋人是有理性的」,瘋人也能清楚地思考,因此必須注意聆聽瘋人的話語。但是我們能相信瘋子說的話嗎?17世紀輝格黨人華頓在他長達50萬字的自傳手稿中,試圖讓我們相信他曾讓自己的太太派利西懷孕106次,他曾與3個英國皇后私通,他堅信全能的上帝賦予他重新繁衍昌盛這個王國的任務。
當我們面對這些相互矛盾的敘述時,究竟該相信誰呢?在《伯利恆醫院內幕》(1818)中,曾在此住院並聲稱自己是丹麥王室後裔的麥特卡夫,把這間醫院描述成一個充滿邪惡與暴力的地方。但在醫院的紀錄裡,麥特卡夫被視為一個麻煩製造者。在這樣的情況下,歷史學家必須了解這些歷史文件的弦外之音,並且做出獨立的判斷:對於現實的不同描述提供了一個窗口,讓我們可以看到絕非只有單一意義的交互主體性。
「整個社會都瘋了」
詹姆斯.馬修斯是一位倫敦茶商,他與華茲華斯一樣受到法國大革命的激勵,而在1793年來到巴黎。出於對英法戰爭的遺憾與不滿,他想以個人力量推動和平。所以,在晉見了當時庇特政府高級官員利物浦勳爵後,他準備與法國政府會商以謀求和平,但這個計畫在雅各賓黨人奪取政權後完全破壞,馬修斯本人也被關入監牢。
馬修斯後來被釋放,並於1796年3月回到英國。此時,他開始堅信法國政府正在進行一項卑鄙的計畫,「試圖竊取英國政府所有機密,以達到讓大不列顛與愛爾蘭共和化的目的」,而他自己是唯一的知情者。他深信法國人所運用的祕密武器是當時巴黎風行的催眠術,並且派遣了很多「磁波間諜」滲透到英國。這些間諜在一些重要地方如國會、海軍總部與財政部附近設置「發射器」──這是一種能夠傳遞「動物磁波」的機器,以此得以催眠並控制政府大臣,讓他們像木偶一般聽從指令行事。
因為知道這個計畫的內幕,馬修斯成為反叛者的頭號打擊對象。他聲稱有一個「七人幫」就是被派來除掉他的,他們運用催眠術的「攻擊科學」,向他施以各種殘酷的折磨,如讓他「腳掌攣縮、疲倦不堪、看到火花、膝蓋僵直、筋疲力盡、眼珠無法轉動、失去視力、全身緊張、體力流失與肌肉斷裂等」。馬修斯向利物浦勳爵提出警告,又轉往眾議院控訴內閣「貪汙叛國」。經過樞密院的審理,馬修斯家人認為他精神狀態正常的證詞並未得到大法官的採信,而於1797年1月判定馬修斯必須住進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馬修斯被強制關進伯利恆醫院,他覺得自己完全落入迫害者的掌控。他允諾那些能夠刺殺他的敵人、並使他重獲自由的人超乎想像的賞賜,例如刺殺丹麥與挪威國王的人可以得到30萬英鎊,刺殺俄國沙皇、中國皇帝與西班牙國王的人則可以得到100萬英鎊等等。馬修斯還指定了自己所希望的虐殺手段 (「我比較喜歡絞刑,並且當眾焚毀他們的屍身」)。雖然他自己承認這些手段很殘酷,為此感到遺憾,但是他解釋「殺死任何一個人都讓我感到難過」,但仍不得不「懲罰他們」,他「不能憐憫這些人」。
但他還是一直被關在醫院裡。1809年,他的家人再次要求讓他重獲自由,兩位著名的醫生伯貝克與克魯特巴克也證明馬修斯的精神狀態正常。然而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員有不同的意見,他們認為馬修斯還是像以前一樣瘋狂,「他有時認為自己是接受別人指令行動的機器人,有時則認為自己是全世界的帝王,要把那些篡位者從他們的王座上趕下來。」
伯利恆醫院的藥劑師哈斯拉姆認為,若要證明馬修斯的精神狀態異常且需要繼續監禁治療,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個病患說明自己的精神狀態。於是,他把馬修斯自己寫的文件編輯成一本書出版,還為這本書取了一個戲謔的書名《瘋狂:一個奇特瘋狂個案的展現,以及有關它的不同醫學見解:如何成為一個刺客,如何進行攻擊;酷刑經驗的描述,被爆裂,被剝皮,以及腦部被拉長。附有一幅奇怪的插圖》(1810)。
馬修斯認為自己被一台名為「空氣織機」(Air Loom)的恐怖機器所控制,這台機器能夠遠端操縱和影響受害者的想法。此圖即為馬修斯為這台機器繪製的插圖。圖片來源:《瘋狂簡史》
如哈斯拉姆的書名所暗示的,在這個個案上,不只瘋人,甚至連精神病醫生都失去了理性。哈斯拉姆以嘲諷的語氣寫道:「瘋狂是理性的相反,就像光亮是黑暗的相反、筆直是彎曲的相反一樣……這個個案居然會有兩種完全相反的見解,似乎是太奇怪了。」伯貝克與克魯特巴克是不是和馬修斯一樣瘋了呢?
馬修斯又在伯利恆醫院待了好幾年;事實上,先離開這間醫院的是哈斯拉姆。英國國會在1815年對境內瘋人院現況展開調查,伯利恆醫院因其墮落腐敗的狀況而成為調查的對象。哈斯拉姆挺身而出,針對某些醜聞提出證詞,包括院內一位醫生蒙洛經常曠職,另一位剛病故的醫生克勞瑟則是已酗酒多年,並且罹患癡呆,需要以約束衣控制他的行動。最後哈斯拉姆成為犧牲品,不但受到嚴厲的譴責,並於1816年被解雇。
或許是這件事改變了哈斯拉姆的看法。在他的餘生中,這位瘋人醫生認為整個社會都瘋了。他在法庭提供有關罪犯精神狀態的證詞時堅決主張,不只被告瘋了,其他每個人都瘋了,或許唯一的例外是全能的上帝(他虔敬地補充說,英國國教牧師的權威使他確信上帝心靈的健全)。就如哈斯拉姆所想的,馬修斯的故事可以讓我們看到事情的兩面:每個人都可能是欺騙者與被欺騙者,每個人的想法都可能瘋狂而不可信賴,甚至達到妄想的程度。什麼是理性?其實是個難以理解與回答的問題。
讓瘋狂可見
精神失常的人不只會用言語表達自己,在許多帶有自傳性質的作品中,他們還會透過視覺,也就是透過素描、油畫或其他實物創作等方式,傳達自身的經驗。事實上,早在「藝術治療」成為一種特定療法之前,許多療養院就已基於人文主義的信念,鼓勵病人從事繪畫──前面提到的馬修斯就曾以畫筆描繪出那具攻擊他意識的可怕機器,也曾為伯利恆醫院的新建築畫過一幅水準極高的工程設計圖。
與馬修斯同時代的強納森.馬丁被監禁時曾畫過一幅畫,把自己描繪成上帝的使者,要為上帝在倫敦這座罪惡之都、這座現代巴比倫,降下神聖的譴責與懲罰。(他的兄弟約翰.馬丁是一位成功的藝術家。)還有一位畫家理查德.達德,他可能是因為在近東旅行時中暑,精神變得不太正常,最終殺害了父親而被關入伯利恆醫院。達德在他的餘生中受到伯利恆醫院,以及後來的布羅德莫爾醫院工作人員的鼓勵,畫出了他最受人讚揚的幾幅畫作,包括〈對抗:奧伯龍與泰坦尼婭〉與〈伐木仙子的絕妙一斧〉。
理查德.達德畫作,〈伐木仙子的絕妙一斧〉。
一直到1870年代,精神醫學才開始注意精神病患創作的圖像,認為它們有助於疾病診斷。其中一位先驅是隆布羅索,他依據自己的退化理論,把這些呈現了病患想像的圖像解釋為一種病理現象。他在《天才》(1888/1891)這本書中,印出一部分他蒐集的病患藝術創作。他把孩童、「弱智」與「原始文化」族群的創作並列,然後「發現」這些瘋狂、幼稚或野蠻心理共有的若干特徵。隆布羅索認為瘋人的圖畫有一些特徵,包括扭曲、獨創、模仿、重複、荒謬、中東風味、古怪與淫穢等,且經常帶有象徵意涵;事實上,他所列出的特徵幾乎無所不包。
這樣的想法有著另一層意涵:如果瘋子的畫是這個樣子,那麼以這種方式作畫的人可能也是瘋子。事實上,這正是某些精神科醫生對於表現主義、超現實主義與其他前衛藝術家的看法。伯利恆醫院一位醫生赫斯洛普,本身也是不錯的畫家,同時是《偉大的異類》(1925)這本書的作者,他就認為塞尚與立體派畫家都患有神經性的視覺疾病。
精神科醫生建立這樣的連結或許情有可原。畢竟,如第四章曾討論的,作為「瘋子/天才」傳統的繼承人,諸如克爾希納、恩斯特、克利與亞陶等藝術家,都曾公開蔑視文明的束縛,以非理性為榮,認為瘋子、小孩與原始民族是真正能夠碰觸豐富情感泉源的人,遠勝於心靈貧瘠的學院派藝術家與中產階級評論家。他們也試圖仿效這些擁有藝術天賦的人:1937年,希特勒於慕尼黑舉行惡名昭彰的「退化藝術」展覽,並診斷所有現代藝術都是一種精神病理而加以摒棄之前,柯克西卡早就把自己描繪成一個退化者了。
同時,療養院負責人與精神科醫生也開始鼓勵病患作畫,但他們並不是期望能從中發現隆布羅索所說的病理圖像,而是希望能夠得到心理治療的效果,期待病患能夠透過創造性的藝術過程,照亮心靈幽暗的深淵。在伯恩附近一間私人療養院中,摩根沙勒醫生鼓勵具有非凡才能的畫家病患禾爾菲作畫。藝術史學家兼精神科醫生普林茨霍恩及畫家杜布菲等人,則是致力蒐集精神病患的藝術創作;不是為了診斷,而是認可藝術創作本身的價值。
藝術作為一種心理治療方法的理念也開始廣為人知,但這帶來一種危險:就像夏爾科精心調教的歇斯底里病患一樣,病患最終可能無意識地迎合精神科醫生的期待而進行藝術創作。療養院的沒落與現代精神醫學對於藥物治療的重視,則可能敲響這種創作類型的喪鐘。
這或許不是一件壞事。幾個世紀以來,藝術家與精神科醫生所持的類似信念塑造出某種刻板印象,從而強化了社會對於精神病患的偏見。當我們強調某種特有的創作類型時,對於診斷或治療真的有任何幫助嗎?當梵谷創作自畫像時,有誰能說他是在描繪瘋狂呢?我們唯一能肯定的,應該只是他正在抒發心中痛苦與描繪悲慘的命運吧!
     
好書推薦:
書名:瘋狂簡史:誰定義了瘋狂?(新版) 
作者:羅伊.波特(Roy Porter) 
譯者:巫毓荃 
出版:左岸文化 
出版時間:2018/02


憂鬱之島!台灣121萬人服用抗憂鬱劑 女性比男性更blue
黃天如/風傳媒/2018年3月1日
告別年假要上班了,你感到憂鬱嗎?現代人際關係複雜,加上國內各種亂象環伺,健保署統計,現服用醫師處方抗憂鬱劑的國人有121萬2659人,較5年前98萬3490人增加了23%。
更甚者,在這逾百萬憂鬱人口中,以女性比例近6成居多;惟以女性憂鬱症盛行率約為男性2到3倍推估,長期為憂鬱所苦卻諱疾忌醫的女性,只怕比男性還要多。
好憂鬱!台灣125萬人可能有自傷傾向
「唉,好blue哦!」每到長假結束、陰雨不斷的壞天氣、股盤紅通通時…,四周總不免響起這樣的唉聲嘆氣聲,不過,醫學臨床上的憂鬱症狀可沒那麼簡單,也不可隨便定義。據衛福部統計,國內憂鬱症盛行率約占總人口8.9%,即約有200萬人符合醫師診斷的憂鬱症狀,推估其中還有125萬人屬於可能有自傷傾向的重度憂鬱症患者。
根據健保資料統計,截至2016年底,國內經醫師處方服用抗憂鬱劑的國人有121萬2659人,人數不但明顯逐年增加,更較5年前的用藥人數98萬3490人,大幅增加了近4分之1。值得一提的是,不論國內醫師處方抗憂鬱劑用藥人口總人數如何增加,歷年來男性與女性的用藥比例幾乎都維持在4:6。
部立花蓮玉里醫院精神科醫師孔繁錦表示,不只是台灣,包括美國等已開發國家的流行病學研究都顯示,女性憂鬱症的盛行率平均都是男性的2到3倍。不少科學家分析,除了女性心思多較男性敏感、細密;此外,女性還會經歷月經來潮前的經期症候群、產後因荷爾蒙變化導致的憂鬱症、雌激素驟減的更年期…,而這些男性沒有機會體驗的人生經歷,可能都會合併帶來憂鬱症狀。
職場、家庭兩頭燒 女性生活在壓力鍋
此外,現代女性面臨的挑戰愈來愈大,很多人不但在家要扮演賢妻良母、侍奉長輩,在職場上也要跟男性一較長短,儼然就是一根蠟燭多頭燒,要長期在這般有如壓力鍋的環境下生活,要不憂鬱也難。
女性憂鬱症盛行率 多是男性的2到3倍
惟令人訝異的是,流行病學調查證實,包括我國在內,雖各國女性憂鬱症盛行率多是男性的2到3倍,但男性自殺死亡率卻反過來是女性的2倍以上,可見即使是醫師處方的藥物,也不是對抗憂鬱唯一的良方,而這方面女性顯然有很多地方值得男性學習。
孔繁錦說,調查顯示,女性或者比男性憂鬱症患者更難以提起勇氣踏進診間向醫師求助。但一般來說,女性多會在出現憂鬱症狀的初期,主動尋求社會支持系統的協助,例如找姐妹淘喝下午茶訴苦、清晨和鄰居婆媽到公園跳土風舞揮灑汗水,或趁逛市場之便向熟識的小販暗吐辛酸;相較之下,受到男兒有淚不輕彈傳統觀念的制約,即便憂鬱得要死,多數男性卻只會躲起來喝悶酒。
「憂鬱並不恥辱」 5.2%人口服藥治療
惟無論男性或女性,即使數字證明,已有愈來愈多國人懂得「憂鬱並不恥辱」,必要時藉由醫師處方抗憂鬱劑減緩症狀與不適,就跟感冒時吃感冒藥的道理完全一樣
惟以121萬2659人仍只占全國總人口2353萬9816的5.2%,對比憂鬱症近9%盛行率,兩者間可謂天差地別,足見絕大多數國人對憂鬱症的正確醫療觀念,仍有待加強。
※本文獲《風傳媒》授權轉載,原文:憂鬱之島!台灣121萬人服用抗憂鬱劑 女性比男性更blue


別一個人吃飯了!日研究:孤單進食容易死掉、憂鬱
By Ettoday新聞雲, fashion.ettoday.net查看原始檔
▲一個人吃飯的憂鬱症、死亡風險都比共餐來得高!(圖/Pexels提供)
文/班尼
平時下班時間不固定,習慣一個人吃飯嗎?未來你可能需要個「飯友」了!因為日本一項研究指出,一個人吃飯的死亡風險,是跟別人一起吃飯的1.5倍,憂鬱症發病機率更是2.7倍!
▲跟別人同居的話,就一起吃飯吧!(圖/翻攝自www.jages.net)
日本東京大學營養學研究員谷友香子, 於2014年至2016年間進行近3年長的研究,針對約7萬名65歲以上的老年人做飲食調查。發現高齡男子若跟別人同住,卻一個人吃飯,死亡風險相較跟別人同住,一起吃飯高出47%。
▲一個人居住、一個人吃飯,憂鬱症發病機率也都高出許多。(圖/翻攝自www.jages.net)
她也於 2013年所做相關研究,發現高齡男子若一個人居住,也一個人吃飯,相較一個人居住、跟別人一起吃飯,前者患有憂鬱症的機率更是後者2.7倍。
▲一個人吃飯,很容易快速解決,導致營養不均衡。(圖/Pexels提供)
為什麼一個人吃飯會有如此風險?研究指出,因為孤單進食時,會覺得吃飯少了樂趣,便會加速吃完, 咀嚼次數變少、減少唾液分泌,可能造成腸胃道負擔,有「快樂賀爾蒙」的血清素也會因此減少分泌。
一個人吃飯,還有可能會「隨便吃」,研究發現超過20%的獨居老人會習慣「一天2餐」、容易忽視飲食營養及均衡,都是高齡化社會的隱憂。高達70%的獨居老人礙於現實考量,只能一個人吃飯,但內心其實 「很想跟別人一起吃飯」。
▲若可以的話,找朋友一起吃飯吧!(圖/Pexels提供) 
日本媒體建議,若是一個人居住,不妨常跟朋友一起用餐,或是到熟悉的店面裡,跟老闆、熟客聊天。另外也建議在陽光下吃飯,保持開朗心情、微笑,才能夠分泌血清素,趕走吃飯時的「寂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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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發堂拒絕防疫「忍無可忍」!衛生局強勢清空 終結50年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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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治堂眾長達50年的高雄龍發堂今被清空,最後46名堂眾移出安置。(圖/龍發堂官網) 
地方中心/綜合報導
高雄路竹龍發堂爆發肺結核、阿米巴痢疾疫情,第3次複檢又有3人確診,但龍發堂管理人員卻規避、阻撓衛生局防疫工作。高市衛生局容忍2週,26日大動作動員70名醫護、社工和70名警力,強勢將剩餘46名堂眾移置到醫療院所,並在中午前完成首波消毒工作,讓收容堂眾的龍發堂正式走入歷史。
龍發堂去年爆發肺結核感染和阿米巴痢疾,疫情持續擴大,自2017年10月8日起陸續將503名收容堂眾移出,但截至今年2月24日仍有46人尚未移置。衛生局表示,自2月5日起對堂眾進行第3次阿米巴痢疾複檢,發現仍有3人確診,顯見堂眾生活大樓內仍存在感染風險。
衛生局表示,9日已去函龍發堂,要求於12日前儘速移出生活大樓所有人員,並將堂眾安置至指定醫療院所,但龍發堂管理人員拒絕配合,連日來大門深鎖,並以大型車輛阻擋鐵門入口,數次規避、拒絕、甚至妨礙防疫人員執行點名及感染管制查核等防疫工作,衛生局依法裁罰,累積已經開罰超過百萬元。
衛生局副局長林盟喬說,龍發堂管理階層規避、妨害防疫長達14天,防疫單位也已經「容忍超過兩個禮拜」,因此決定祭出強制清空措施。林盟喬說,26日上午動員70名醫師、護理師、心理師、社工師,在70名警力陪同下強制進入龍發堂生活大樓,將剩餘46位堂眾分批送到醫療院所進行隔離治療。
林盟喬表示,未來相關人員經採檢無虞後,將會視情況安置,也會尊重堂方的安置計畫,若沒有適當安置處所,衛生局會盡全力協助。目前46人中有32人送往醫療院所治療,14人由堂方自行安置。生活大樓清空後,衛生局隨即派人逐層檢視、消毒,已於上午11時40分完成首波消毒,後續仍會持續消毒,視情況再評估解除管制。
上午防疫人員、警方與龍發堂管理人員對峙時,堂方控訴市府衛生局違法,高喊「這是我們的家、不是疫區」、「要入內應提供法令依據」等,另外還傳出有警方抬出堂眾的影片。不過林盟喬表示,龍發堂眾配合度佳,被抬出的都是抗拒的管理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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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發堂118人 罹潛伏結核菌
By 呂素麗, www.chinatimes.com查看原始檔二月 24日, 2018
高市衛生局元月對龍發堂503名堂眾進行潛伏結核感染檢查,報告出爐,陽性高達118人,表示已被感染,包含7名工作人員,顯見堂內環境具高度傳播風險;疾管處長潘炤穎說,其中94人已排除活動性結核病,其他人還在驗痰檢查,一旦確診肺結核就得隔離治療。
衛生局表示,龍發堂自去年7月爆發阿米巴痢疾及肺結核群聚疫情迄今,累計確診阿米巴痢疾35例、肺結核7例;多起肺結核確診的群聚病例,呈現全堂各樓層間相互傳播的疫情趨勢。
堂內具高度傳播風險
衛生局表示,今年元月4日至10日進行龍發堂全員胸部X光複查及丙型干擾素釋放試驗(IGRA),檢查結果IGRA陽性者有118人,經元月18日配合胸部X光影像綜合研判,其中21例高度疑似活動性結核病個案,須進一步住院診察,目前已全數安排入住醫院接受醫療安置。
其中21人需住院診察
潘炤穎表示,其餘陽性者,經過各縣市衛生局協處,皆陸續接受醫療處置評估,截至2月23日,已有94人加入潛伏結核感染治療,避免發病,已預防性投藥,將吃藥3至9個月;其中堂內工作人員在得知檢驗陽性後,均已自行安排就醫接受後續治療。
衛生局說,另有1名罹患潛伏結核感染的住民,龍發堂並未配合移置指定醫療機構就醫,遲至2月13日才移置治療;多名住民基於自身生理狀況不佳,及潛伏結核感染用藥安全,未能於3個月完成治療而必須延長療程至9個月,治療期間必須規律用藥。
衛生局表示,目前龍發堂內還有46人拒絕接受移出安置,包含工作人員有6人都是陽性,希望龍發堂盡速將46名堂眾移出生活大樓,配合防疫。


龍發堂胸部X光複查 21人異常疑染肺結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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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1-23 15:07
〔記者方志賢/高雄報導〕高雄路竹龍發堂爆發傳染病群聚疫情,衛生局1月初完成龍發堂全員胸部X光複查,又發現21人胸部X光異常,疑似感染肺結核,目前正進行最後核對,等確認即安排後續醫療安置。
 高市衛生局1月初完成龍發堂全員胸部X光複查,又發現21人胸部X光異常。(記者方志賢翻攝)
高市衛生局1月初完成龍發堂全員胸部X光複查,又發現21人胸部X光異常。(記者方志賢翻攝)
龍發堂今上午開記者會指控高市衛生局黃志中在臉書不實抹黑龍發堂,揚言要提告,黃志中表示,他在臉書私設群組的發言是尋求與群組內感染、精神科專業人員交換意見,不涉及毀謗,對於龍發堂指其土地涉及龐大利益,引起財團覬覦,欲除之後快,他毫無所悉。
高雄市衛生局表示,因應疫情,持續要求龍發堂有效改善,才是維護堂眾權益及確保堂眾健康、保障社會安全的必要之道。
衛生局指出,只有改善傳染病防治困境,才能真正解決問題,面對精神病患及傳染病問題,尋求各方專家協助也是科學防疫專業負責的具體行動,並非要消滅龍發堂,請堂方及各界勿做不當的聯想與斷章取義,更勿因此而讓防疫工作失焦。
高雄市政府也強調,人身攻擊無助於解決疫情,期許龍發堂及堂眾家屬全力配合防疫工作,群策群力,儘速控制疫情。
衛生局表示,去年7月龍發堂發生阿米巴痢疾及結核病群聚疫情,迄今阿米巴痢疾確診32例(第1波13例、第2波19例)、肺結核群聚確診7例。
衛生局指出,1月4日至10日對龍發堂全員(含移出安置者)完成胸部X光複查及潛伏結核感染丙型干擾素釋放試驗(IGRA檢驗),初步判讀胸部X光異常需要進一步診斷治療有21人。
衛生局解釋,21人胸部X光異常,可能感染肺結核病外,也可能罹患腫瘤或胸部陳舊性病變,仍需進一步核對確認。
衛生局說,防疫團隊經6個多月內投入大量人力及物力,投入防疫經費達2600萬元,但堂方自疫情發生至今,仍無法落實各項防疫事項,軟、硬體改善作為均多所延宕。
衛生局指出,1月11日台灣感染管制學會理事長率員進行感染管制輔導查核時,發現堂內地板仍有尿液、廁所洗手設備不足、清潔未落實、堂眾如廁後未落實沖水及洗手、以及地板潮濕等多項缺失亟待改進。


分號不是句號!設計師以迴紋針排列各種精神疾病 | 大人物 - 90801 - https://goo.gl/FCHR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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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01月13日 04:10 中國時報 彭懷真
龍發堂,這個最有名的收容精神病患場合,1月3日宣布暫停照顧業務,此決定是台灣精神醫療的里程碑。30多年過去了,龍發堂持續不在乎現代精神醫療,走自己的路。要不是最近半年持續爆發多種傳染病,疫情嚴重,這處位於高雄路竹,有500多位精神病患的地方大概會持續孤立於現代醫療體系之外。
衛生福利部與高雄市衛生局趁著控制疫情介入,這是必要迫切的。但最根本的還是要面對精神病處遇的考驗,尤其是對某些經濟狀況差、無力照顧的家庭,龍發堂的存在使他們能喘息,能過自己的日子。
近年來,我與幸福家庭促進協會的夥伴承接愈來愈多身心障礙服務的方案,面對愈來愈多的精神病患家屬,這些朋友的辛苦和壓力遠超過他們所能承受的。現代精神醫療就算有千萬個優點是龍發堂所沒有的,但龍發堂可以讓精神病患一直住下去,又有較大的空間及較多元的活動,使得許多家庭做了痛苦的選擇
發堂熄燈絕非小事,500多位患者的安置是難題,各地衛生體系及機構能否順利承接,牽涉到服務輸送的諸多環節。龍發堂是否走入歷史並不重要,未來還會有更多精神病患,有更多照顧和經濟負擔沉重的家庭在高壓之中度日。政府主管單位沒時間處理這個他們不敢想也不願意面對的難題,專業的現代醫療工作者因而欠缺足夠的資源。這不僅是500多位目前龍發堂住民及家屬的人權,更是數以萬計家庭的焦慮。(作者為衛福部心理健康諮議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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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發堂變疫區 管制只出不進
By 柯宗緯, www.chinatimes.com查看原始檔十二月 23日, 2017
龍發堂爆發高市20年來首見大規模阿米巴痢疾及結核病疫情,衛生局歷時5個月輔導未見改善,祭出鐵腕防疫,23日公告為疫區,移動管制只出不進外,逐一安置高風險住民,若未再提有效感控措施,不排除最快1月全數淨空,換言之,走過半世紀的龍發堂,恐將成為歷史名詞。
原本龍發堂有503名堂眾,近來分批安置高風險住民至各大醫療院所。衛生局副局長林盟喬昨受訪強調,當前要求移動管制只出不進,實施逐步撤離,以精神疾病1、2類64名重症者為優先,預計下周會全數安置完畢,下一個階段優先安置名單再評估中。
林盟喬說,過去醫療水準不發達時代,龍發堂確實扮演要角,具有不可抹滅功勞,但堂方未能與時俱進,除無法獲合法化外,浴廁環境差,不符現代化功能,加上僅22名未受專業訓練人力,照顧功能嚴重不足,短期內要改善難度頗高,衛生局只好積極稽查、輔導。
他說,公告龍發堂為法定傳染病流行地點,這個禁令沒有期限,會這麼做是因還有傳染疑慮,連月來堂方改善有限,不得不祭出鐵腕,一旦堂方願意正視改善,以達到有效感控措施,這禁令隨時可以取消。
衛生局連日來動作頻頻,幾乎以一天一新聞稿方式,給龍發堂壓力。但沒說破的是,要是龍發堂再擺爛無作為,勢必走向終結營運之日。林盟喬語帶保留說,每天至少會移出3名堂眾,慢慢將堂眾移出,直到改善為止。


別讓負面情緒累積 聊一聊有幫助
www.epochtimes.com查看原始檔十月 7日, 2017
情緒焦躁、低潮,「聊一聊」有幫助。
攝像者: Pixabay
情緒焦躁、低潮,「聊一聊」有幫助。精神科醫師詹佳真說,人慣性思考易放大不開心的事,陷入情緒風暴。訴說、聊天過程有助客觀思考,轉移注意力,讓心情平復。
董氏基金會今年針對18歲以上的民眾進行「六都民眾的心理健康需求、認知及憂鬱情緒現狀」調查。有2成民眾遭遇無法解決的壓力事件時並不會求助,認為自己就可處理;也有超過6成民眾不知道身邊、社區就有心理健康資源可利用。
台北市立聯合醫院中興院區精神科主治醫師詹佳真日前受訪表示,有國外文獻指出,有心理困擾或精神疾病的人沒有尋求協助,主要原因包含缺乏對精神疾病特徵及可治療性的了解、不知道尋求協助的管道、對正接受心理或精神相關治療的人存有偏見、及擔心自己接受治療會被人歧視。
詹佳真表示,遇到壓力、情緒不穩可能會導致長期失眠,長期失眠又跟焦慮、憂鬱有關,如果放任情緒問題不處理,可能會讓腦部神經化學物質分泌更為失衡,演變成憂鬱症,屆時生活、工作、學業都會受到影響。
尋求專業協助不等同「就醫」,詹佳真說,很多人以為有情緒、精神問題找專家就是要去看精神科,其實可以多利用各縣市心理衛生健康中心和民間心衛機構,都有專業心理諮商師提供諮詢,或者張老師、生命線等專線服務,只要找對象「說一說煩惱」,不讓負面情緒積累,對心理健康就有幫助。
今年世界健康日「一起聊聊憂鬱症」是近10年來世界衛生組織(WHO)首次以「情緒疾病」為關注主題;WHO也已提出呼籲,預估在西元2030年時,憂鬱症將會造成疾病及失能主因,如同其他身體健康議題,在變成重大疾患之前應進行預防工作。
聊一聊為什麼會有幫助?詹佳真表示,人的慣性思考會選擇性的放大特定事物,可能針對一些特別有威脅性的事件,放大某些點,鑽牛角尖。若把事件訴說出來,為了讓聊天對象了解,必然會全面盤點事件、再次客觀檢視、評估;且談論時也會「轉移注意力」,不會膠著在特定面向。聊天對象也可能會提供不同的觀點,不會一直往死胡同裡鑽。
不過,詹佳真也提醒,若心理狀況已影響生理,如長期失眠、注意力不集中、工作能力下降、逃避人群、社交活動,單純「聊一聊」已無法解決問題,應尋求專業資源協助,或也可跟家庭醫師聊,可被轉介適當的資源。


近3成國人 無法接納失常親友
By 倪浩倫, www.chinatimes.com查看原始檔十月 3日, 2017
高壓力社會讓不少人心理健康出問題,根據新統計顯示,逾1成國人有嚴重憂鬱情緒、且自認需要專業協助,卻有7成不知怎麼求助;專家指出,憂鬱可預防和治癒,若發覺自己或親友有失眠、注意力無法集中等徵兆,應儘早接受專業協助與治療。
董氏基金會針對全台6都、共2244名18歲以上民眾,進行憂鬱情緒與精神疾病了解。調查發現,有11.1%民眾自覺憂鬱情緒明顯、且嚴重到需尋求專業協助,但近73%民眾不清楚各縣市有「社區心理衛生中心」可提供協助,而面對身邊罹患心理或精神疾病的親友,更有26%表示「無法接納他們」,顯示歧視和誤解仍存在於社會中
北市聯醫中興院區精神科醫師詹佳真說,「不清楚憂鬱的徵兆」、「不了解求助資源的管道」、「對現正治療者存有偏見」、「擔心自己被歧視」等4點,是多數人對憂鬱的偏見,她說,許多創傷會造成民眾罹患憂鬱症和憂鬱情緒,但若透過積極治療,是能被治癒的,民眾若有類似症狀,應勇於求助,一般民眾也應更正面看待憂鬱這件事。
中華民國諮商心理師公會全聯會發言人林萃芬表示,情緒是身心健康的警報系統,不要讓憂鬱情緒已變成疾病才求助,而「失眠」、「情緒無法集中」是憂鬱情緒的最初級徵兆,一旦發現自己或親友有類似狀況,便應提高警覺、儘早尋求協助。
詹佳真補充,一般人遇到壓力,也常會有失眠狀況,但白天可「硬撐」完該做的事情,且平常就算失眠好幾天,靠著周末「補眠」也可恢復體力;她強調,憂鬱情緒的失眠,指的是易醒、早醒、入睡困難等3項,不僅會嚴重影響到白天精神,且很難恢復正常,「若持續2周以上未改善,便要高度懷疑是憂鬱情緒上身」


疾病藥 9萬顆銷全台
過期精神疾病藥 9萬顆銷全台
By 倪浩倫, www.chinatimes.com查看原始檔五月 23日, 2017
宇碩興業公司涉將過期「金平膜衣錠5毫克」,把原本鋁箔包裝藥錠剝下後,裝入自製藥罐。(葉德正攝)
新北地檢署訊問後,將宇碩負責人王家凱移送新北法院開庭。(陳君瑋攝)
精神疾病用藥遭竄改藥品效期!繼正露丸後,衛福部食藥署昨再查獲國內有經銷商,竄改用於治療思覺失調症等精神疾病的「金平膜衣錠5毫克」效期,問題批號為「E1235」及「E1238」,均已全面下架,但業者已賣出9萬多顆。
食藥署在該署的例行藥品不良品通報中,接獲有社區藥師反應「金平膜衣錠5毫克(Zypine film coated tablets 5mg)」品質疑似有變色等異常狀況,食藥署在告知持有該藥品許可證的廠商「幸生實業股份有限公司」,該廠商調查發現,疑似是經銷商「宇碩興業有限公司」竄改藥品效期,並捏造出兩個不存在的批號:「E1235」和「E1238」。
食藥署藥品組簡任技正陳可欣表示,目前掌握批號「E1235」的藥品,已於2016年11月3日到期、至今逾期超過半年,但效期被業者竄改為2018年3月28日,另一批號「E1238」則尚未掌握到完整數據。目前新北市衛生局在現場將庫存品封存共計8.5萬多顆,但業者已賣出9萬多顆,已請藥師公會全聯會、以及各縣市衛生局,協助通知相關醫療機構及藥局進行下架回收。
馬偕醫院精神醫學部資深主治醫師、台灣專注力研究學會理事長臧汝芬說,該藥是思覺失調症患者吃的藥,一旦過期,將使得藥效降低,導致患者更加不受控制。
她解釋,思覺失調症患者有時會出現妄想、錯覺和幻覺,得靠藥物來抑制,否則易受幻覺控制,然而,一旦藥效降低、甚至失效,嚴重時,患者可能會遭聲音控制思想和行為,做出自傷或傷人的舉止。
健保署醫審及藥材組科長連恆榮表示,該藥健保價每粒59元, 2016年申報量為7萬2419粒,除「金平膜衣錠5毫克」,國內同成分、同劑型規格的藥品尚有18項,「金」藥的用量僅佔0.8% 、去年使用人數為851人,比率並不算高。
食藥署呼籲,民眾手邊若有該兩批號的藥品,應立即停止使用,未來將公布退換貨機制,全案已依違反《藥事法》移送台灣新北地檢署偵辦,最高可處10年以下有期徒刑,得併科最高1億元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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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憂鬱,那可能是大腦想解決問題|健康關係|201 : 5|即時|天下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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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5%的美國人覺得自己有輕度或嚴重憂鬱。憂鬱症十分常見,15%的美國人會一生中的某個時刻碰上此問題。憂鬱症如此常見,也是個經濟問題;2010年,憂鬱症在美國造成的經濟負擔,估計高達2,105億美元。那麼,為什麼憂鬱症會影響這麼多人?
傳統的理解是,憂鬱症只是腦部的運作失常,可以藉由藥物和行為改變來修正這種化學失衡。
但也有理論認為,憂鬱不只是失調,也是人類演化出的特定行為策略,哈特森(Matthew Hutson)認為,其目的或許就是要求我們停下腳步、理解並處理某個重要問題。
哈特森指出,演化心理學家安德魯斯(Paul Andrews)和精神病學家湯姆森(J. Anderson Thomson),於2009年發表的文章中首度提出這樣的想法,稱之為「分析式沉思假說」。
基礎概念即為,我們認定的失調,其實是大腦在分析、思索某個問題,希望能找出應對之道。兩人指出,困難或複雜的問題,有可能會在某些人身上引發「憂鬱」反應,讓他們進入某種分析模式。
哈特森寫道,憂鬱之時,「沉思會增加,並沉迷於苦痛的來源。」此外,大腦的分析性活動和快速動眼期睡眠(有助處理記憶)也都會增加。
憂鬱症的主要病癥之一,即為無法從一般活動中獲得快樂,根據假說,那些活動可以視為在影響這個「處理」階段。
為何憂鬱和焦慮常常同時出現?
此假說可以用來解釋,為何大多數憂鬱症都是出現於人生重大事件之後,例如某人過世等。安德魯斯和湯姆森在2009年的論文中甚至認為,它還可以解釋為何憂鬱和焦慮常常同時出現。
他們寫道,「我們的假說是,憂鬱和焦慮常常同時出現,是因為某些問題同時需要分析(由憂鬱帶動)和警戒(由焦慮帶動)。」
「分析」讓人得以理解肇因,「警戒」則是種避免事件重演的方式。
演化解釋雖然相當迷人,卻也很難證明其正確與否。
認定憂鬱可能是生物適應而非心理障礙,並不是心理衛生社群的主要共識;就算此假說是正確的,它也很有可能不夠完整,無法解釋所有的憂鬱症。
複雜的問題通常會有許多肇因。約20%的憂鬱症個案先前並沒有遇到重大事件,或許起因出自更久之前,但我們無法確知。此外,我們也知道,基因可能與是否容易出現憂鬱症有關。正如安德魯斯和湯姆森所言,憂鬱症有各種不同的種類,有些的起因也不同。他們寫道,可能還有其他的演化解釋,可以與他們的假說並存。
但如果我們可以進一步證實分析式沉思假說,或許會大大地改變這類心理疾病的治療方式;憂鬱症治療可能會變得更注重肇因,而不只是治療病癥。
有位人類學家對哈特森表示,如果這個假說是對的,用抗憂鬱藥物治療憂鬱症,可能就像是只用止痛藥治療骨折,但不打石膏來協助復元。
以此觀之,心理治療可能是相當重要的一環,因為它有助讓人更了解、更能應對憂鬱的起因。
傳統的抗憂鬱藥物相當有效,甚至改變了某些人的人生。但長期而言,這些方式並不是對每個人都有效;正因為如此,研究者才會檢視各種不同的療法。就算憂鬱真的是某種演化而來適應方式,顯然,它不一定有辦法解決引發憂鬱的問題。不過,有了新一層理解,或許可以讓我們想出新的、更好的治療方法。(黃維德編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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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憂鬱的人吃抗憂鬱藥可能自殺?
2017-05-15 10:16
推文到plurk
晶晶藥師
林奕含,又一個美麗的年輕生命這樣消失了。根據報導,這位才貌雙全的年輕女孩,曾經治療了十年,也吃了十年的中樞神經藥物。前幾天有個朋友來找我,聊到這則新聞,順口問:藥師,妳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憂鬱症配合治療,卻還是會自殺呢?
對於這樣早逝的生命,我們難忍悲慟與惋惜,許多文章為她而寫,用不同角度解釋為何她放棄活下去。
在此我並不希望苛責死者的治療團隊,因為我相信沒有人希望這種事情發生,她的主治醫生應該比其他人更難過遺憾。但是站在藥師的角度,以及民眾有醫藥知情權的考量下,我願分享一些較少被醫療專家或媒體提起的資訊。有時候資訊的落差,可能會造成健康及幸福程度的落差。
台灣精神醫學會最近提供以下數據:研究發現過去台灣自殺死亡者,生前一年內曾看過精神科醫師者占四分之一,曾被開立抗憂鬱劑者也大概占了四分之一。回到那個問題:為什麼雖然憂鬱症配合治療,有人卻還是會自殺呢?就我對病患和藥物的了解,影響人心情的生活大小事固然許多,但是藥物的副作用則可能是最後一根稻草。
就如某個抗憂鬱藥物的仿單(說明單)所寫的(如圖所示):「警語:抗憂鬱症藥品可能使某些治療初期病患之憂鬱症狀惡化和發生自殺行為,乃是長久以來的醫療顧慮。……研究顯示比較用藥組與安慰劑組(不含任何有效成份的錠劑)每1000位接受治療病患發生自殺意念或行為的案例數:小於18歲增加14例,18-24歲增加5例。」
由衛福部發行的「藥物食品安全週報」,第一百期第三頁也寫到「注意服用抗憂鬱劑的副作用:發現小孩、青少年和年輕人服用抗憂鬱劑,相較於安慰劑可能增加自殺意念及行為。」主管機關的用意,是在提醒醫療人員及用藥人注意其風險。
(作者翻攝)
由於每個人體質,敏感程度都不相同,醫生開同一種藥你吃沒事,我吃卻反應很嚴重。我想特別提醒病人及照顧他的家屬,有幾個時間點非常需要注意:
一、病患剛開始吃藥的前兩個月。
二、醫生改變劑量的時候,包括增加劑量或減少劑量。
三、換另種藥物,兩藥交替的時間。
抗憂鬱劑作用在中樞神經,藥理和生化機制本來就很複雜,有患者告訴過我,換藥或劑量改變時常常痛苦到生不如死。年輕的奕含,從16歲開始服藥人生,到卒年26歲,十年吃藥的歷史。以上三種地雷區,應該走過不止一次。
雖然藥物副作用很可怕,但民眾絶不可以自行冒然停藥,因為那更加危險。台灣有不少醫生願意幫助病患逐漸減藥,而且減藥過程中,會讓病患補充足量的營養食品,這種做法會緩解非常多減藥帶來的不適,而病患也最終可以成功斷藥並且擺脫憂鬱
我身為人母,對年輕美麗生命的逝去感到非常心疼,多愁善感脆弱的年少痛苦經驗,最需要父母親友的陪伴支持走出陰霾
用優質的營養補充腦力,盡可能的出去走走,曬曬太陽都能改善憂鬱。如果在緊急狀況下必須要選擇吃藥與否,我也希望患者和家屬多多詢問醫生,包括可能的藥物副作用,開始和戒藥時可能碰到的任何問題,服用時間的長短,有沒有替代方案等,在很明白的情況下,理性選擇醫療模式。有時一條有用的資訊,就能改變一個人的健康與幸福。
(作者為藥師)


 

憂鬱症、自殺不適合跟孩子談?作家受邀演講卻被台中一中校方趕走
憂鬱症作家蔡嘉佳2月13日原本受學生社團邀請到台中一中演講,分享從罹病的心路歷程,卻在開講前遭校方以「社團未申請場地」為由要求離場,最後蔡嘉佳與學生臨時借用一名老師的書房才完成演講,讓她忍不住砲轟「精神疾病永遠見不得光,是嗎。」
曾罹患憂鬱症的作家蔡嘉佳2月13日原本受學生社團邀請到台中一中演講,分享罹患憂鬱症的心路歷程,卻在開講前遭校方以「社團未申請場地」為由要求離場,最後蔡嘉佳與學生臨時借用一名老師的書房才完成演講,讓她忍不住砲轟「精神疾病永遠見不得光,是嗎。」
22歲的蔡嘉佳原本就讀台北大學中文系,曾任台北大學生會長,關心社會議題,對自己要求嚴格的蔡嘉佳,升大四時,被診斷出罹患精神官能憂鬱症,出現失眠、幻聽、幻覺、閱讀障礙等問題,甚至試圖自殺,最後休學。
最後靠著藥物,壓制住病情並復學,也將自己服藥、與疾病對抗的歷程寫成《親愛的我》一書,常受邀到大學、高中演講,期待社會能對精神病患有更多同理心。
憂鬱症女孩紀實:很多人以為我們厭世,其實,我們比誰都愛這個世界
2月13日,蔡嘉佳受「明心館之夜——社會關懷之想像與實踐」工作團隊邀請到台中一中演講,分享患病的心路歷程,卻疑似因為「演講議題敏感」而被投訴,導致演講前一小時場地被臨時取消,她與工作團隊、聽講學生只能被迫離場。


 


 

張蘊之:憂鬱正在吞噬中年人力,支持系統在哪裡?
By 作者: 張蘊之, opinion.cw.com.tw查看原始檔
前些年,30出頭的媒體朋友聚會,煩惱的不外乎「找不到中階人才」、「產業快速蕭條」,前途茫茫,大家總是在問,30世代的人都去哪兒了?

「變成自由工作者。」朋友指著我,彷彿罪魁禍首。我苦笑:「再撐在那兒要生病的,我這是自救啊。」

幾年之後,這些朋友漸漸不再群聚,偶爾和其中幾位碰面,每個人都是一臉疲憊,無奈亦無言。問起「還有和誰誰誰聯絡嗎?」「沒有,忙,很忙。」有一天,和某位朋友約了拿東西給他,他一臉歉意:「對不起,我很想跟你聊,但最近實在沒辦法跟人說話。」我揮揮手道聲再見,別道歉哪,不寒暄,我也鬆口氣。

▋一個逐漸崩壞的世代

身為一個資深雙極性情感疾患兼社交恐慌症患者,在醫生宣告可以停藥之後,十多年過去,我沒有再踏入精神科。這並不代表「痊癒」,只是可以配合社會,用生活「技術」把日子過下去,真正的問題並沒有解決,也無法解決,只能與之共存,用演技掩蓋。寒暄,更多時候是負擔,不必要的社交能免則免。

年屆40,身邊因為憂鬱症而失能的朋友越來越多,這個年紀,正是中年危機發作的高危險群。我們在崗位上奮鬥了十多年,理論上應該是產業的中堅份子,在這個快速變化的時代中,應該要負責穩住局勢、找出新路,卻一個個倒了下去,再聰慧、再有才,都沒有用。

「沒有用」如同詛咒,怎麼努力也沒用。做不完的工作越來越多,業績卻直線下落;漸漸的睡不著,漸漸的吃不下,漸漸的,下不了班,最後,上不了班。

長期失眠讓世界變得恍惚。天黑輾轉到天明,睡不著的壓力讓人起不了床,沒有力氣走出家門。一開始還可以爬起來打電話或寫信請病假,慢慢的,連請假的力氣也沒有了,變成曠職。

有的主管人很好,幫忙跟公司協調,改成彈性上班或兼職,讓逐漸失能的員工盡量維持穩定的收入和作息,希望我們能挺過生命幽谷。畢竟,時屆中年,雖然我們大多單身,但自己的生活和年邁的父母,都是開銷。

然而,績效與產出的指標就是在那裡,失能者,就是做不到。

失能不是懶散不去做,是做不到

我比較幸運,狀況最糟的時候才24歲,那時還在唸研究所,沒有社會壓力。病發時,腦子裡想著A狀況,執行起來卻是B狀況,實際情況則是C狀況,一如村上春樹的名句:「就像沒對準的描圖紙,一點一點地錯開了。」大腦罷工,連紅綠燈的號誌都辨識不了,無法過馬路,無法搭上對的捷運,無法在正確的站下車。很謝謝當時願意帶我去醫院的家人和朋友,造成大家好多好多的麻煩,沒有他們,我活不下來。

那個學期的期末報告自然是一塌糊塗,老師批閱回來,評語相當凌厲:「你整個學期的所思所學只有這樣?如此敷衍,如何對得起認真備課的教學者?」

任何原因都不是理由,我無法解釋,因為在旁人眼裡,我的「失能」只是「懶散無心」。

還好那時是24歲,不是44歲。40歲代的失能,在這個情勢陵夷的環境中,面臨的會是全面封殺。

勞工可以依照自身的健康狀況工作嗎?

在我發病的時候,很希望能有一家療養院,能夠讓我在狀況不好的時候,可以無牽掛的休養;狀況好的時候,可以工作,維持個人與療養院的經濟收入,畢竟大部分的時候我是可以正常生活的。有療養機構照看,也不會造成家人負擔、困擾社會。然而,現在的憂鬱症已快要和近視與肩頸痠痛一樣普遍,絕非收容機構可以照顧。那,怎麼辦呢?居家隔離嗎?經濟與家庭重擔怎麼辦?

絕望與恐慌會把人往更糟糕的深淵推,因為尋求情感支持而落入新興宗教(或直銷)的情況屢見不鮮,不惜傾家蕩產、到處借錢去繳納各種費用,讓他們被親友排拒,陷入無法自拔的惡性循環。我常在想,有沒有更靈活、健康的工作機制,能讓人得以在修復自身的時候,還能賺取維持基本開銷的收入?

一個可以容許勞工依自身健康狀態工作的體制,可以是什麼模樣?

自由的工作時間是首要條件,但以現行的經濟結構來看,自由工作者缺乏法律資源的保障,往往是層層剝削的最後一環,以最少的執行時間和最微薄的獲利空間,來換取表面上的自由,實際上,往往要全年無休才能維持起碼的收入。不要說一例一休的「保障」與他們無關,只要不開工就沒飯吃,完全沒有生病的餘裕,這才是「自由工作者」的現實。

在我所知的自由工作者中,繳不出國保與健保的,大有人在。而這群人,往往也深受憂鬱所苦。他們本來都是該領域中的璀璨新星,病發如山倒,一路頹敗下去,還未年老,卻成了「下流中年」,神憎鬼厭,但求一死。

我們迫切需要支持系統,來撐住因為病倒而「中空」的中年人力資源,但,我們的社會有這個餘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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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來為精神疾病患者「加油」!
陽明大學精神醫學服務隊│理財周刊854期│2017-01-05

對於精神疾病患者,你的想像是什麼?是新聞報導口中的不定時炸彈?還是曾患有憂鬱症的那些大明星?

花蓮縣玉里鎮,台灣東部一個小鎮,人口兩萬多人,精神病患卻佔了六分之一,是全台精神病患人口比例最高的地方,又稱為「精神病患人生最後一站」。玉里有七家精神療養機構,收容來自台灣各地的精神病患,使他們獲得妥善的照顧,但因本身的病情因素,再加上醫護人員嚴重不足,必須受到嚴格管理,過著制式化的生活,也與外界產生隔絕,甚至最後,無從選擇地,只能在醫院中度過餘生。

其實,精神疾病就像一般的慢性疾病,每個人都存在風險因子,隨時可能在臨界點時出現,不只周遭的人會受到影響,我們表現出的態度,也深深影響著精神病患的感受,「精神疾病」這名詞已不再屬於一個人,也不是一個家庭,而是整個社會。

精神醫學服務隊為陽明大學十字軍其中一支分隊,主要服務對象為慢性精神病患(我們稱呼他們為學員或大哥大姐),多為思覺失調症患者(舊稱精神分裂症),從二○○四年開始,每個寒暑假我們會到精神療養院出隊一到兩週,希望藉由手部操、彩繪牆壁、衛教劇、連續舞蹈教案、圓夢計畫等多元活動,讓長期居住於療養機構的精神病患能接觸到更多外界的刺激、感受到學生的熱情關懷,在獲得快樂感受的同時,也能學到健康的行為。

與大哥大姐相處的過程,讓我們重新認識他們,比起「不定時炸彈」,他們更適合的形容詞,是如小孩般的純真。二○一七年寒假,我們將前往另一個精神療養機構——衛生福利部玉里醫院,與當地住民再次共創美好回憶。期許這份溫暖能繼續傳下去,並成為種子在社會中散播,一起為這群有點特別卻也平凡如你我的朋友們說聲「加油」!


嬌生藥物導致男子「長胸部」 判賠2465億
2019-10-09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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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1名男子控告嬌生(Johnson & Johnson)藥物導致他「長胸部」,費城陪審團週二裁定,嬌生需支付80億美元(約新台幣2465億)的賠償金。(路透)
〔財經頻道/綜合報導〕美國1名男子日前控告嬌生(Johnson & Johnson)向醫師提供抗精神病藥理思必妥(Risperdal),卻未適當警告該藥物帶來的副作用,導致他「長胸部」。美國費城陪審團週二裁定,嬌生需支付80億美元(約新台幣2465億)的賠償金。
綜合外媒報導,該男子名為莫瑞(Nicholas Murray),目前已獲得68萬美元(約新台幣2095萬)的賠償金。莫瑞在起訴書表示,他在2003年被診斷出自閉症障礙,開始服用醫生開給他的理思必妥,沒想到卻導致胸部增長。
報導指出,理思必妥是治療精神分裂、躁鬱症及自閉症導致易怒情緒的藥物,副作用會促使年輕男性乳房的不正常發育、變大。而嬌生已因該項藥物面臨1.3萬多起訴訟,這些訴訟皆指控嬌生明知該藥物的副作用,卻未向醫生說明清楚。
嬌生聲明則回應,費城陪審團的懲罰性賠償金額太過龐大,且沒有足夠的證據,相信該裁決最終會被推翻。據了解,費城陪審團2015年裁決賠償為175萬元(約新台幣5393萬),但而後被法官降至68萬元(約新台幣2095萬),不包括懲罰性賠償。但後來法院裁定,陪審團可以判賠懲罰性賠償。https://is.gd/cQcw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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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星姊失蹤21天「下身赤裸陳屍機電室」 監院通過基市衛局糾正案 | ETtoday政治新聞 | ETtodayA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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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姊患有重度智能障礙,12年前入住龍發堂,後來因為龍發堂被認為是法定傳染病的流行地點,高雄市衛生局立即安排轉介等相關照護,沒想到基隆市衛生局李姓個管師並未依照程序辦理,也沒有提供家屬協助


立委吳玉琴、賴香伶等人舉辦「嚴辦機構施虐者、解散德芳教養院」記者會。   圖:張良一/攝
新頭殼newtalk
苗栗德芳教養院虐死院生案 立委要求立刻解散、嚴辦施虐者 https://bit.ly/3jSLadR
苗栗縣私立德芳教養院7月底發生一起員工虐待毆打28歲李姓自症院生致死案,苗栗縣府裁罰教養院新台幣30萬元,並勒令停業。對此,立委吳玉琴、賴香伶、黃國書及中華民國智障者家長總會今天(9日)召開記者會,痛批教養院的管理失當,呼籲立即停辦,安置院民並解散該法人。
吳玉琴、賴香伶、黃國書今天與中華民國智障者家長總會、中華民國自閉症總會等社福團召開「嚴辦機構施虐者、解散德芳教養院」記者會,要求關閉德芳教養院,並質疑負責人林丞遠不適任。
會中他們拋出多項訴求,包含停辦解散德芳、教養院有嚴重管理疏失、教養院院長林丞遠充滿爭議、德芳還在募款中,應立刻停止等。
吳玉琴表示,林丞遠曾在南投憫惠教養院長期間因為侵占公款、喝花酒被檢方起訴,並在纏訟6年後判決確定1年2個月徒刑,南投憫惠教養院停辦後,又在台中創立「社團法人台灣心智社會福利關懷協會」、「社團法人台灣慈惠社會福利關懷協會」,另擔任苗栗譜愛教養院負責人,該教養院後改名為德芳,由這個人創辦的機構或協會,總是遇到不好的下場,卻因為身權法的缺漏,地方政府無法限制這種人擔任機構負責人。
吳玉琴進一步說,針對此一情節,實有必要進一步針對第63-1條進行修法,訂出「林丞遠條款」,下個會期,一定偕同黃國書和賴香伶提案「德芳條款」,將身權法第92條中致「服務對象死亡」的罰款,以及命令停辦的授權修訂和老福法第48條一致。
賴香伶則說,依照公益勸募條例第10條第3項認定其「違反會務、業務及財務相關法令,情節重大」,要求衛福部廢止其勸募許可,並將財務返還給捐贈人,不希望這種品質機構、有問題負責人,繼續在苗栗生根。
中華民國智障者家長總會常務理事陳節如提及,德芳連續兩屆丙等,目前又發生無法挽回的憾事,是一個根本無法提升服務品質的機構,呼籲苗栗縣政府盡速依第92條規定令其停辦,廢止其許可,解散法人組織,並根據第91條協調安置其他院民。
立委吳玉琴、賴香伶等人舉辦「嚴辦機構施虐者、解散德芳教養院」記者會。   圖:張良一/攝© 由 新頭殼 提供 立委吳玉琴、賴香伶等人舉辦「嚴辦機構施虐者、解散德芳教養院」記者會。   圖:張良一/攝苗栗德芳教養院虐死院生案 立委要求立刻解散、嚴辦施虐者 https://bit.ly/3jSLad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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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神記 ── 成大教授的「宗教研究學程」期末報告》
一、緣起
    我在民國57年大二那年,曾經讀了一點神學、佛學的書,也很快地得了一個「結論」:「實驗無法證明,邏輯無法推論,此事與我無關」。此後,一直到民國93年我女兒躁鬱症發作以前,我沒再碰過宗教議題。雖然在參觀寺廟時,總會合掌表示恭敬,但也僅此而已。
    民國93年2月,我從成大政治系退休。原來的如意算盤是:告別原來的政治議題,參與環境保護與生態保育,讓自己可以學一套對本身而言全新的課題。因此我參加了台灣環境保護聯盟與台灣生態學會。但是這個如意算盤被一件沒料想到的事件打破了:那年的10月,唸板橋台藝大動畫系二年級上學期的女兒在宿舍割腕,我們夫妻連夜開車到板橋亞東醫院將她接回。從此之後,雖然我一直保留台灣環境保護聯盟與台灣生態學會的會員資格,但是屬於「運動」部分的活動,只好全部停止。六年多來,幾乎就是以照顧這個女兒為「職業」。
    女兒回台南輾轉幾個醫院之後,93年12月,我們送她到高雄民生醫院的「清心小憩」住院四週。這是凱旋醫院(精神科專門醫院)在民生醫院設立的憂鬱症專門病房(按:後來已由凱旋醫院收回,改設在凱旋醫院裡面)。「清心小憩」的實習心理師是個基督徒,每次藉心理會談的時間勸我女兒信基督教。我女兒出院後,也真的到我家對面的「台南市召會」(「神愛世人」)去受洗,教會的基督徒也很熱心。可是回診時那位心理師卻告訴她「召會」不是正常的教會。我女兒改到我家隔鄰的浸信會恩慈堂,我不知道她在恩慈堂發生了什麼事,總而言之,她從恩慈堂回家之後,很傷心地哭了好幾天。她曾跟我說,恩慈堂的人告訴她,要把家裡那些象徵佛教、道教的東西都丟掉。就這樣,我女兒亟求接近「主耶穌」的心意,算是失敗了。
    「清心小憩」的主治醫師林醫師,相信一位通靈人「伶姬」(按:伶姬的書中提到林醫師,可見林醫師並不避諱他與伶姬的交往)。94年2月農曆除夕,在林醫師的引介下,我們帶女兒到高雄與伶姬會談了一個鐘頭。這是主治醫師、通靈人、躁鬱症患者、家長共同參與的會談。當時我覺得這是精神醫學與「靈療」的合作,相當肯定林醫師的協助。伶姬說我女兒前世因遭輪暴而自殺,這世也難免自殺的「習性」,如果這世又自殺死了,下一世還是可能又會自殺,因此在這一世就應該把這個壞習性改掉。種說法似乎比那種「自殺就會下地獄」的說法好多了。伶姬具體建議她可以讀「博物館」方面的科系,也建議她何妨就到荷蘭(梵谷的家鄉)做一趟旅行。我們也劍及履及,讓她參加一個荷蘭的旅行團。可惜的是,她在荷蘭期間情緒不穩定,給領隊造成很大的困擾。我們在那幾天的國際電話費超過一萬塊錢。她在荷蘭旅行,我們在家提心吊膽。
    雖然跟基督教會、通靈人有些初步的接觸,但是在那段時間,我基本上是相信科學的。我希望從科學來瞭解我女兒的躁鬱症,因此我很認真地大量閱讀有關「變態心理學」的中英文書,包括Gerald Davison, John Neale 等人所寫的 Abnormal Psychology。94年5月,因高雄路途太遠,林醫師建議我們去找他的好朋友,成大精神科的葉醫師。從此之後,一直到96年4月,長達兩年的時間,一直沒離開葉醫師的門診,對葉醫師所開的藥方,也一直遵照服用,沒有打過折扣。但是,必須說,這段期間,我女兒情況起起伏伏,相當不穩定。三次因「吞藥過量」送成醫急診;還有一次燒碳被我即時發現撲滅。學業方面,她在連續兩年休學之後,不願再回台藝大唸書,只好勸他重考大學。
    95年8月,我女兒錄取台南藝術大學藝術史學系(在官田鄉烏山頭水庫旁邊)。這次重考,原先只想考到長榮大學社工系就好,但是考試成績好到足夠再唸一個國立大學,似乎不唸白不唸。但是選擇南藝大,主要是參考了兩件很有「宗教」意味的意見。一件是原先通靈人伶姬給她的建議:可以唸「博物館」,而南藝大藝史系恰好就有一個「博物館組」,還有一個「博物館研究所」。我女兒的聯考成績「恰好」可以進這個系,可見伶姬的「預言」靈驗了。另一件是:我一位研究所同班同學,精通易經卜卦。我太太請他幫忙為我女兒卜卦。卜卦結果是:長榮社工系不適合她,唸南藝大藝史系雖然會有一些波折,但終將可以順利畢業。這兩件很有「宗教」意味的意見,使我們三人一致認為應該去唸南藝大藝史系。
    雖然情緒不穩定,南藝大藝史系一年級上學期總算唸完。但是在一年級下學期開學之後,情況迅速惡化,完全沒辦法去學校上課。96年三月去成醫精神科住院一週,四月吞藥過量又去成醫急診、住院一週。她的主治醫師葉醫師似乎面對很大的挫折。96年4月12日,葉醫師在門診時,說我女兒「自己不努力,誰都沒辦法」。我女兒從此不願再去看葉醫師。
    這段期間,我女兒也做了一些頗有建設性的事。她在從民生醫院「清心小憩」出院後,就以自身的經驗,很想幫助其他有憂鬱症的人。94年5月,她開辦了一個網站「小八微笑憂鬱症防治園地」,很熱心地幫助其他患者抒解心情。這件事被台南市議員王家貞知道後,王議員深受感動,還因此發起成立「台南市憂鬱症關懷協會」,由效果書局總經理林明政擔任創會理事長;林明政任滿後由王家貞繼任理事長。在作家丘榮襄的鼓勵下,我女兒也在95年3月出了一本書:《我憂鬱,但我很努力》。. 
二、嘗試
    96年4月5日清明節,我回斗六老家掃墓。那天,我三哥跟我說了一個親身經歷。他的太太有精神分裂的症狀,已經有幾年時間了。他跟我說,當他太太在松山療養院住院時,他接受朋友的建議,到桃園一間神壇「作法」。經過繁複的「作法」程序之後,法師告訴他:「再過一個月,你太太就會好了」。一個月之後,他接到療養院通知,太太病情已經好了,可以帶回家去了。當然,從療養院的立場來說,這是療養院把她治好的;但是我三哥很相信是桃園那間神壇「作法」的效力。他勸我,這種事情不能說完全不信
    4月12日,我女兒看過葉醫師最後一次門診後,她清楚表明不願再看葉醫師。看來,對我們來說,「科學」似乎走到盡頭,加上三哥說的故事,因此我向朋友們表明願意帶我女兒去試試各種「法門」。首先是一位鄰居自稱擁有「銀河」來的超能力,可以為我女兒治病,前提是要先交五萬元「學費」練功。我二話不說,立即提領五萬元交給他。可惜的是,當晚他與我女兒會面之後,隨即將那五萬元還給我,說我女兒不願跟他學習練功。另一位鄰居介紹我們去民雄的一間神壇,那是一間「生意」鼎盛的神壇,專門為人「收驚」,必須事先預約排時間。4月18日起,我們開始去這家神壇。壇主在一番「收驚」的儀式之後,認為我女兒是「卡到陰」,絕對不能吃精神科的藥。除了「收驚」儀式之外,他也開立處方,讓我們到草藥店買藥草回家煎服(不是中藥房,在台南水仙宮市場就有這種草藥店)。他似乎很有自信能「治好」我女兒的病;可惜的是,兩天一次,先後八次,每次半個鐘頭(收費一百元),老遠開車去民雄「收驚」,並沒有收到預期效果。壇主說是「舊的已經剝掉了,但是新的還在卡上來」。無論如何,既然看不到效果,只好放棄。
    5月7 日,我的一位小學同班同學介紹我到台南的一家「慈惠堂」分堂問事。慈惠堂似乎是規模相當大、在全台各地都有分堂的道教組織(我不太瞭解)。那天是「濟公」附身在一位乩童身上接受問事。濟公以「鸞筆」書寫,由「唱生」唸出書寫的內容。根據慈惠堂濟公的說法,我女兒並沒有「卡到陰」,只是心理問題。這位濟公寫了一句「咒語」,要我女兒回家後常常唸就好了。由於我女兒唸了幾次之後就不願再唸了,沒有人能說慈惠堂濟公「無效」。這裡的問事「免費」,但是鼓勵要「做功德」,因此我「捐」了五千元給我那位小學同學主持的慈惠堂慈善基金。
    由於我女兒情緒非常混亂,我們實在不敢不給她吃藥,因此我們還是帶她去看一位開業的蘇醫師。有一位臨床心理師林先生主動願意為我女兒「門診」。這位心理師讓我深感痛苦。他當著我女兒的面批評醫師,批評「問神」。他的獨門絕招是「跳床」(一種運動器材),要求我女兒每半個鐘頭要跳床十分鐘。這真是個艱巨的任務。如果我們叫女兒去跳床,我女兒就倍感壓力;如果不叫她,她就說我們根本不關心她。林心理師讓我們更痛苦的是:他讓我覺得,他無論怎樣說都是對的,而我們無論怎樣做都是錯的。在經過四次「門診」之後,我們決定放棄。雖然他事先說是「免費」,我還是「捐」了一萬元給他主持的一項自殺防治的「基金」
    5月16日,一位基督徒朋友邀我們去一間長老教會教堂參加「醫治特會」。一位韓國來的牧師聲稱耶穌就在教堂裡面,任何疾病都可以當下醫治。大家還排隊讓他摸頭代禱。可惜的是,我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醫治」的效果。
    5月14日星期一,一位成大同事帶我到安南區一間濟公的「道場」問事。這裡的乩童穿上濟公的袍子,直接與當事人面對面講話。這位濟公說我女兒在「三年四個月」前被一個「吊死鬼」卡到,現在精神一片混亂,情況非常危急,要我們在星期五帶她來「急診」,不要吃精神科的藥。5月18日星期五那天,我女兒情緒真的陷入崩潰,拿著刀子揚言自殺。我們夫妻把她「押」著到安南區去「急診」。這天,道場給她安排「作法」,負責「武靈」的人讓她坐在門口,作法、吶喊、搖黑令旗、噴酒在她身上。我女兒哭個不停,大概被嚇壞了。
    這位濟公師父說我女兒在「三年四個月」前被一個吊死鬼卡到,這個說法讓我當時有一種「神準」的感受。從我女兒發病以後,我一直承認我自己必須負很大的責任。因為在93年1月18日,我女兒還在台藝大一年級寒假的時候,我們一家人(包括我兒子),到台大附近的東南亞戲院看電影「末代武士」。那天將進場時,我女兒找不到她的票。由於我這個女兒平時常常丟東忘西的,那天我實在非常生氣。我女兒哭得很厲害,戲院要求她重新買票,「認票不認人」,寸步不讓。後來雖然再為她買了一張票,但整個看電影的氣氛都沒了。電影放映過程中,她仍然一直哭泣。看完電影出來以後,她還沒停止哭泣。我狠狠地推了她一把,罵她「妳難道一點責任都沒有嗎?」我忘了那天最後是怎麼收拾的,但是總而言之,從那以後,我女兒變成一個常常愛哭的小女生,跟她以前那種大而化之的個性很不一樣(大概就是那種大而化之的個性讓她常常掉東西)。那年寒假也曾到醫院拿了一個禮拜的抗憂鬱劑。到了10月在宿舍割腕,才變得無法收拾。
    從93年1月到96年5月,還真是「三年四個月」。加上我女兒必須「急診」的預測,使我覺得安南的這位濟公可能真的有一套。問題是,我非常希望他真的能把我女兒治好。因為,如果他讓我女兒相信真有一個吊死鬼卡在身上,卻沒辦法把她治好,到時候我女兒要是變成精神分裂,問題會更嚴重。因此,我告訴帶我去的同事,除非他們能保證治好我女兒,否則我寧可不要。同事給我的回覆是:他們沒辦法保證,因此我也就只好放棄。. 
三、修聖宮
    96年6月4日,由於我女兒的情況非常不好,每天似乎都在悲哀、憤怒中度過,我們決定再度把她送進精神科住院。但是既然已經不願再看成醫葉醫師,也不知道該去哪家醫院。這時,奇美醫院精神科有位負責行政工作的朋友,可以幫忙為我女兒辦理緊急住院。在王家貞議員協助勸說下,我們將女兒送去奇美精神科,主治醫師張醫師。奇美精神科在西門路樹林街上,是從前逢甲醫院所在地,65至75年間,我太太曾經在那裡工作了十年。離開二十年之後,竟是以這種方式重回這個舊識之地,讓人頗感哀傷。
    在此之前的6月2日星期六,朋友介紹我到高雄縣阿蓮鄉的一家「道場」──修聖宮善緣堂。這是由一對企業家夫妻用他們自己的庭園住宅所設立的道場。主祀濟顛禪師,以及碧霞元君、眼王夫人。那時有個靈童(正鸞手),每星期六舉行「濟世」,就是接受各界人士「問事」。問事分成兩階段:前半階段是濟公師父透過靈童以鸞筆書寫,由唱生唸出來;後一階段是眼王夫人透過同一位靈童直接與問事者對話,但因靈童語音特別,常常需要唱生協助「翻譯」。這個道場的所有費用完全由宮主負責,不收費,不設功德箱,不燒金紙。他們有三十幾位「鸞生」,為來訪者「效勞」。那天我簡單地問我女兒「身體狀況」,濟公師父答覆:「氣虛,常幻想,無其他問題。可吃甜點、巧克力」。因為我只是簡單地問,他的答覆讓我初步感覺不錯,雖然似乎講得太「容易」了一些,至少頗能切中問題,沒有說成「腸胃不好」之類。整個道場的氣氛也讓我感覺相當好,雖然這個建築算得上是庭園豪宅,但是莊嚴典雅,沒有其他豪宅的那種奢華庸俗氣氛,宮主夫妻也完全沒有那種有錢人家的架子。宮主以他自己的糖尿病為例,表示無論神明怎樣靈,醫師開的藥還是得吃。這點讓我可以避免艱難的「抉擇」,深感有情有理。宮務有個指導者,稱為「統監」,是一位退休的陳老師,學問飽滿,佛學造詣相當高。我把我的感覺向太太表示,太太也表示有興趣前去看看。 
 6月4日,我們送女兒進奇美精神科醫院。6月9日星期六晚上,我和我太太一齊到修聖宮。這次由我代表問我女兒的事,我問「女兒應該原校復學或是轉學」,答覆是原校復學,學業可順其自然,不要壓力過重,師父會來協助處理。我太太負責問我兒子的事。那時,我兒子在唸了五年研究所之後,因寫不出論文,還在休學狀態;當兵退伍已一年,還找不到工作;我太太催著他去「做點小生意,甚至在夜市擺個攤子也好」。顯然,那時我兒子日子並不好過。我太太問「兒子是否適合經商」,答覆是不適合,但是適合服務業,考公職可行,公職可由基層做起。問「今年能不能找到工作」,答覆是不可能;問「該不該回研究所唸書」,答覆是「無心」。
有關我女兒的部分,答覆相當樂觀;但是有關我兒子的部分,卻不是那麼樂觀。由於我女兒在安南的神壇被嚇到了,我們去修聖宮的事情完全沒讓兩個孩子知道。6月12日,我女兒已經大為好轉她自己用「塔羅牌」為自己「算命」,決定回南藝大復學。6月28日出院後,隨即向南藝大申請復學。由於我們根本沒跟我女兒講修聖宮的事,我女兒所作的決定,卻完全與修聖宮濟公師父所言符合。一直到8月28日,我們才第一次帶女兒去修聖宮。此後女兒有事想問時,她就會主動要求帶她去。
6月9日問事之後,那天晚上我馬上打了一通電話給我兒子,我把濟公師父的「指示」裝作是我自己的意見。我告訴我兒子,如果不想回研究所唸書就算了,做什麼都可以,不見得一定要唸完研究所;現在經濟不景氣,找工作本來就不容易,不必為這個事情傷腦筋;媽媽說的擺攤做生意,只是表示媽媽關心,並不是非要這樣不可;現在這個時候,還不如開始準備一些公職考試。我還特地主動把每月給他的錢提高了些,讓他日子好過一點。那天我們在電話裡聊了半個鐘頭,是「有史以來」我跟兒子在電話中聊得最久的一次。半年之後,這一年的12月15日星期六,因為我發現兒子真的在準備公職考試,我向濟公師父表示感謝。師父寫道:「不可增加壓力」。12月17日星期一,我收到台新銀行寄來「存證信函」,說我兒子欠了「卡債」十五萬元,要我們代為償還。坦白說,要不是師父已經講了「不可增加壓力」,我大概很難忍受所謂的「卡債十五萬」;我應該會當下拿起一根棍子到台北去把兒子痛打一頓。可是,就為了師父事先講好的一句話,我和我太太都不敢「生氣」。第二天,我專程去台北瞭解狀況,知道這是兩年以前的舊債;那兩年來,我兒子不敢告訴我們這件事,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在交納銀行的高利貸。雖然我覺得這家台新銀行非常可惡,但是我不願再為這個事情煩惱。我不但沒有責備兒子,反而安慰這個可憐的兒子。12月19日星期三,我去台南的台新銀行把這十五萬元卡債一次還清。當天晚上,我兒子打電話回家,說一位學長介紹他去中研院民族所當助理。隔天,他到中研院面談,馬上獲得錄用。一月二日開始上班。回想之前6月9日師父所說「今年找到工作不可能」,而我兒子竟然就是在過完這一年之後的新年第一個上班天開始上班。那年的農曆新年,我們夫妻第一次領到兒子給的壓歲錢;而從此之後每年父親節、母親節禮物也就沒間斷過。坦白說,當我接到兒子的父親節禮物時,實實在在非常感謝修聖宮濟公師父。一個幾乎就要父子翻臉的情況,竟然變成了建立良好親子關係的契機。
接觸修聖宮以後,我每個禮拜六晚上都去修聖宮參拜。97年2月,修聖宮濟公師父指派我作為「鸞生」,擔任「宣講生」,也就是要做「弘法」的工作。本來已經有兩位「宣講生」,都是佛學造詣深厚的長者,一位退役上校,一位退休小學校長。雖然說,修聖宮像是個道教宮廟,但是那裡「弘法」的內容卻是百分之百的「佛法」。從那以後,我每天認真研讀佛經,這是完全符合我個人興趣的工作。當初退休時,完全沒想到竟然因緣際會,變成了天天研讀佛經。
在修聖宮,我盡量做好「弘法」的工作。因為我是初學者,我也跟大家坦白說,我的「弘法」主要是做學習的心得報告,沒有任何資格對任何人「開示」。我女兒有時會去「問事」,多半是學業與感情方面的問題。我從來不問我自己的事,因為我想,自己的事自己負責,沒什麼理由去麻煩神明。但是還是有一次,我女兒幫我問了我的事。那次是咳嗽,咳了好久,中藥粉吃了一個多月治不好。我去一位中學同學、開業的內科醫師那裡,請他開一些西藥給我。他不肯開,說是「咳嗽這麼久,一定要去大醫院照X光,確定沒有壞東西才能開藥」。我只好去東門路的署立胸腔醫院照X光、拿藥,藥很靈,吃了三、四天就好,但是停藥後三、四天就復發。這樣連續去了三次,拖了一個月,還是治不好。我女兒就幫我問師父,答覆是「綠果子(金桔),一次十顆,煮十碗水,兩天一次,連續五次」。就這樣,我的咳嗽竟然就完全好了。一直到現在,沒再發作過。有時有那麼一點想咳的意味,我就去買金桔回來煮湯,酸酸甘甘的,其實也蠻好喝的。
我女兒在復學以後,順利唸完二年級。在師父指示下,未經醫師同意自行減少精神科藥物。(原來是四顆樂命達加上一顆安利復,自行減了兩顆樂命達)。97年9月南藝大三年級開學之後,情況變得不太順利,主要是南藝大藝史系的團體作業相當多,而我女兒很不適應團體作業。就這樣,期中考之後,她決定休學。那年寒假時,她去參加長榮翻譯系的轉學考試,98年1月22日順利錄取。就這樣,「降轉」再從長榮的二年級下學期唸起。女兒離開南藝大、轉學長榮這件事,似乎讓通靈人伶姬的預言、我同學的易經卜卦、我女兒自己的塔羅牌都宣告失靈。對我們來說,更重要的似乎是濟公師父原來的允諾無法完全實現。我們該如何理解這件事呢?. 
四、簡擇
   阿蓮修聖宮的靈童實際上是由高雄小港龍后宮支援的。小港龍后宮主祀碧霞元君、眼王夫人;修聖宮的碧霞元君、眼王夫人實際上也是從小港龍后宮「分靈」過來的。碧霞元君是山東泰山碧霞祠的主神,泰山東嶽大帝的女兒,眼王夫人、註生娘娘則是碧霞元君的結拜妹妹。
    就在我女兒錄取長榮之後的1月31日,修聖宮宮主突然宣佈「停鸞」,也就是不再需要原來的靈童繼續來扶鸞。修聖宮原來每星期六晚上的扶鸞濟世,改為純粹「弘法」。修聖宮的信徒很多是修聖宮、龍后宮兩邊跑的。修聖宮停鸞之後,有許多人繼續去龍后宮參加扶鸞、問事。從去年四月到今年四月,龍后宮也在每個星期天下午到台南縣將軍鄉接受問事。在將軍鄉「降駕」的,有碧霞元君、眼王夫人、太子爺,有時應修聖宮信徒的請求,濟公師父也會來「降駕」。都是以面對面談話的方式,不用鸞筆書寫。只要我女兒想問事,我也一樣會帶她去小港或將軍鄉問事。
    98年6月,根據龍后宮眼王夫人透過靈童所傳達的的指示,認為我女兒已經完全好了,應該可以馬上停藥。於是,我們在沒有跟奇美張醫師商量的情況下,自行完全停藥。那時,我女兒的情況真的非常好。7月間參加多益(TOEIC)考試,考了相當高的880分。考完後,還跟我們夫妻去爬南橫的庫哈諾辛山,完成她人生的第一座「百嶽」。9月長榮三上開學,十月通過GEPT 中高級英檢初試。11月,期中考考得相當亮麗,科科高分。她也開始準備要考導遊、領隊,要幫她班上同學辦暑假澎湖旅遊,要參加吉他社。這些都是一個「優秀」大學生該有的事,當時沒想過有什麼不對勁,只覺得我女兒在神佑之下,真的變成了一個「優秀」的大學生。但是,漸漸地,她的「志氣」越來越大,要幫長榮翻譯系辦個大型的募款晚會,為翻譯系籌措經費;漸漸地,她的話越來越多,在那「2012」熱潮中,變成了要當地球的拯救者;漸漸地,行為越來越失常,晚上會跑出去,接受「魔考」。到了12月7日,終於躁症大發作,整個人像發瘋的樣子,手舞足蹈,胡言亂語,只好停止上學。在她越來越「興奮」的那段時間,龍后宮靈童在將軍鄉所傳達的指示都是:那只是「有一股能量必須發放,放完就好。過了這個月就會完全正常」。那天是農曆10月21日,按照神明指示,我似乎應該堅持到農曆11月1日,也就是陽曆12月16日。可是在當時情況下,我實在沒有勇氣再堅持下去。「堅持」到12月11日,我們夫妻還是只好把她送進成醫精神科住院。這次的主治醫師是蔡醫師,住院醫師成醫師。成醫師很有信心地表明這是「躁症」,或者說是「躁鬱症」的急躁期,絕對不是精神分裂或其他「瘋掉」的精神病。這次住院到99年1月15日,長榮三上的學業中斷。長榮三下復學後又休學,5月2日到24日間,似乎鬱症又犯,再去住院兩週。那以後一直到現在,似乎情況相當平穩。成醫師所開的門診處方,我們不敢再打折扣,乖乖地每天看著她吃藥,成醫師似乎也主動地在做藥物減量的計畫。現在等著9月13日長榮三上開學,祝福她可以順利唸下去。畢竟,從台藝大二上到現在,已經歷時六年。可以說,我這個女兒唸「大二」唸了整整六年。真的,祝福她可以順利進入大三,順利畢業
    今年的7月16日至21日,我太太、女兒和我一齊參加了龍后宮舉辦的「泰山、天台山、普陀山」六天的進香之旅,向碧霞元君、濟顛禪師與觀世音菩薩朝拜。這是六年來我們夫妻第一次出國,如果不是相信「神佑」的可能性,我們就不可能做這種一齊出國的大計劃。這次旅程,我女兒負責攝影。回來以後,還負責編輯一本紀念冊。我已經獲得碧霞元君的許可,承擔一百本紀念冊的全部經費。我希望藉此表明我們對龍后宮及其靈童的感激。原則上,我們以後應該會繼續到阿蓮修聖宮參與「弘法」,但是不會再去任何地方「問事」。. 
五、課程
    今年(99)2月,偶然間知道成大中文系林朝成教授主持、開設一系列的宗教課程。我想,既然接觸了宗教議題,何妨趁這個機會多學多聞。2月到6月,我選修了「宗教對話」的課。7月到8月,暑假期間,我又選修了「宗教經驗」與「宗教和平運動」兩門
對我來說,由於我女兒的問題,我從來不敢跟任何人約定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每天都得等到我女兒起床後,看看她的情緒如何,才能決定今天可以做什麼。因此,這些課程能不能上下去,也得看這段時間的「因緣」如何了。很奇怪的是,從二月到八月,我從未因我女兒的緣故而請假。七月暑假課程的第一天,因為去大陸「進香」,請了一天假。八月最後一天,竟然是因為我自己膀胱炎而請假。
這三個課程,請來了許多位學養深厚的宗教學者來講學,實在讓我獲益匪淺。在這些課程中,我學到了許多過去從未理解到的宗教議題。蔡源林老師講的伊斯蘭教與林煌洲老師講的印度教,對我來說更是一個初步的接觸。雖然修聖宮或龍后宮都像是「道教」或「民間信仰」,但是在學理上我是一無所知的。丁煌老師與鄭振明老師讓我學到理解道教或民間信仰該有的態度與方法。在「宗教對話」課程上的幾位基督教老師,包括莊雅棠老師、林彥如老師、王崇堯老師、梁唯真老師、宋泉盛老師,以及「宗教和平運動」課程中的鄧元尉老師,他們讓我對基督教的理解大為改觀。坦白說,本來我對基督教的「排他性」頗有一些負面想法。但是在聽了他們的課以後,我理解到大多數基督徒其實都有很大的包容性,有強烈排他性的,只是基督徒裡的一小部分,不能以偏蓋全。我也認真地讀完老師們介紹的 Paul Knitter's Introducing Theologies of Religions,深受感動。基督教對現代文明的貢獻、對民主人權的保障,都是令人由衷信服的。我想,在這裡對基督教建立了相當程度的良好觀感之後,我願意再精益求精,想辦法更進一步瞭解基督教。
    其他幾位老師,包括道興法師、谷嵐、游祥洲、蔡昌雄、黃創華、越建東,以及主持人林朝成老師,都是佛教「實修實證」的學者(蔡源林、林煌洲老師似乎也是佛教的信仰者)。他們的課程讓我對佛教大開眼界,也知道了一些佛教與精神醫學、心理治療之間的關連。對佛教禪修與藏傳佛教,也有了一些初步概念。在這裡學到了一些佛教「實修實證」的基本方向。這些知識對我以後尋找善知識,更進一步學佛,應該會有很大的幫助。
六、結語
    唸大二時,讀了幾本宗教書,馬上自以為得到「結論」:「實驗無法證明,邏輯無法推論,此事與我無關」。在陪伴女兒走了這一趟特殊經歷之後,用游祥洲老師對我說的說法,是我女兒引領我進入佛門。我現在每個禮拜六都還是到阿蓮修聖宮參與「弘法」的工作。我永遠都會承認自己「由鸞入佛」的這個特殊途徑。在我自己現在的想法中,大概不會再「求神、問事」了。「多求無益,少求為妙」。但那不是因為「求神問事」的結果準不準、可信不可信的問題,而是覺得,本來就該用自己的「修行」去解決自己的問題。但是相信在自己努力「修行」的過程中,總會有佛菩薩的加持、神明的護佑,我想這應該還算得上是「正信」吧。學佛,似乎已經成為我生活中的重要部分。〈心經〉上說:無智無得,以無所得故。該做的事情就去做,本來就不應該亟求任何利益。我在宗教議題上有沒有新的「結論」呢?大概這一輩子不會有了。「未證言證,未得言得」,盼望我自己不會再落入這個陷阱。盼望我自己老來可以用開闊的心胸接納所有正信的宗教,努力向所有善知識學習
我女兒會不會完全康復呢?隨其因緣,順其自然吧。祝福她能獲得佛菩薩的加持、神明的護佑,祝福她有個美好的前程。
祝福所有老師、同學,親朋好友,以及我太太、兒子、女兒,還有我自己,大家健康快樂!
(99年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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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葉草舒心坊
《非不知足、不感恩 -- 從我再次沈浮憂鬱大海談起》
一個打石膏拿拐杖的人,你知道他受傷了。一個三高的人,驗血驗尿就知道數值多少。一個頭髮脫落,面容蒼白的人,你猜想他可能罹癌正在做化療。
但一個憂鬱症患者,你看得出來嗎?很難吧!你甚至不認為有這種病。
不久前,網紅理科太太與先生直播表白,三年來她為了照顧重鬱症的先生,身心俱疲,自律神經失調,必須停止工作,好好休養。太震驚了!這一對高學歷高顏值的人生勝利組,居然會身陷憂鬱深谷,你是否太難以置信了!
至少自知患有憂鬱症。祝願能早日找出治療方法,對症下藥,重見陽光。遺憾的是,有些人自己及親近的人,欠缺病識感,在不堪痛苦下,步入絕路。而亡者已逝,還有人批評太想不開,太不負責任了。正如綜藝大咖吳宗憲以"不知足",以及學者洪蘭以"不懂感恩"來評判憂鬱症患者一樣
寫到這裡,我趕快拿出抗鬱劑吞下。我這個對家族基因已有痛切經驗的人,居然糊塗了一年,讓自己再次陷入黯黑幽谷,在無間地獄裡煎熬。慶幸的是,最後終於跌跌撞撞又爬出來了。
理科太太說得不錯,我們應該讓更多人,認識這個病,理解這個病。
其實有關憂鬱症的報導與書寫很多,但很多人事不關己,沒用心思去瞭解。憂鬱症是一種病,但它的面貎多變,每個患者的狀況不同。我最近找時間,斷續把這次自己的經歷紀錄下來,讓大家知道憂鬱症在我身上表現的一面。不想日昨發生隨機殺人事件,想必有些人對患者又多了恐懼岐視心了吧。我替殺人者與被害者兩方包括其家人,都致以同悲與同情。
民國107年八月我屆齡退休,心想以後沒有工作壓力,患有躁鬱症的女兒,規律用藥病情平穩已久,我自己則身心狀況極佳,以後應該也沒什麼好煩憂的了。於是,我就停止了服用多年每日一粒的抗鬱劑。
十月份我和二姐去美國大姐家,三姐妹都算是健腳。我們到黃石公園、優勝美地、大峽谷等地旅遊,有時一天能走上三萬多步。奇怪的是,平時能吃愛吃的我,居然胃口不佳,常覺飯菜太鹹太油,而啫好的甜食,更常嫌過於甜膩。但我們仨都玩得盡興。
回家後胃口還是不好。但我沒那兒不舒服,只是做廚事有點困難。想到食物就噁心,那能做出什麼好料呢。
朋友替我擔心,說我這麼會吃的人,怎變成不愛吃了。自我檢討,生活有什麼改變?有點懷欵每日少吃那一粒抗鬱劑,會造成這樣的結果?還是年紀大了,胃口本就會變小?其實我暗暗高興,體重減輕了。但為了健康著想,我勉強自己三餐一定要吃。
去年我身體繼續輕量化。六月我們夫妻和朋友到中亞五國自助遊,那些是肉食國度,牛馬羊甚至豬,再加上乳製品,我無福享用,認為是天氣太熱了。好在當季的水蜜桃、蟠桃、櫻桃、哈蜜瓜,便宜又可口,能提供我熱量。
我們五國行程共廿六天。那本是我嚮往已久的地方,很多我景仰的歷史人物,都走過當中的一些古城。但我除了沿途胃口不佳,脾氣也開始越來越壞,甚至常常對外子不耐。總之,我想是天氣太炎熱,戈壁太光秃,行車太顛簸了。
七月中回國,我警覺自己極易動怒。我不禮貎地在群組回應一個很好的老同事,又幾乎和某個鄰居翻臉。接著,緊張、焦慮、睡不著等等狀況一一出現。我左眼窩、左太陽穴、一路痛到左肩背。去檢查眼睛,眼科醫師說我眼睛OK。去腦神經科,醫師要我做復健並服用維他命C。但一切都無效。我終於覺察是憂鬱症復發了。
我還真是少不得那每日一粒的抗鬱劑,之前是克憂果,後來是樂復得。
我在民國93年時,因為女兒躁鬱症發作,曾服用一段時間抗鬱劑,後來覺得自己還可以,就停藥了。一直到我五十五歲停經,憂鬱症大發。此後我就規律用藥,讓自己擁有平穩的情緒,可以好好工作過日子。
因為十年來情緒穩定,我天真的自以為沒問題了,我不需要再靠藥物了。我可能像我那也曾罹病的老爸,最後完全恢復,終身不再出現憂鬱症了。
藥物見效需要一段時間。我八月初開始回診原來的身心科醫師,經三次調藥加藥,若非有家族經驗,相信藥物能把我從黑暗深谷拉出來,我真的會活不下去。
我食不知味,滿腦都是負面悲觀想法,體重減少九公斤。其間我那一直讓我放心不下的女
兒,和交往一年的男友結婚,我強顔歡笑辦理喜事,親戚朋友看到我都說怎麼變那麼瘦?女兒懷孕增加了我的擔憂,想到可能的基因遺傳,就有一股炙熱如火的焦躁,從胸口一直燒到頂門,我的頭髮大把掉落,我的心上掛了千斤重錘,不時必須大喘一口氣。
我覺得自己根本就是活屍,了無生趣,一向喜愛的美食、旅遊、園藝、社團甚至電影,都感覺索然無味。我親愛的、近在身邊的先生,也好像距離遙遠。
我眼皮經常下垂,走路低頭駝背,想把自己縮小到讓人看不見。我只是用力、努力維持活著,在大家面前裝作若無其事,但我真想拿一把利刃刺向心臟。我幾次以手指摸索正確的位置,希望一刀斃命。
我從兩顆藥加到三顆,再加到五顆,醫師甚至怕我營養不良,還開給我維他命。我多年在那家醫院看的兩位身心科醫師,都是仁心的基督徒,他們看我悲觀絶望又有尋死念頭,勸我信奉耶穌,以信仰的力量拉抬自己。可惜我得不到上帝恩賜,不是上帝的選民。
們家族的慘痛經歷,反倒是我能行尸走肉挺下來的力量。
民國93年,我那在台北讀大二的女兒,在校割腕意圖自殺。在那之前半年,她常表示心情不好,但我們並不很在意。她大考成績不錯,選擇自己喜歡的科系,學業及作品表現良好,我們想不出有什麼好讓她不開心的。
她以可怕的行動,開啟了家族悲慘史。最初醫師以憂鬱症下藥,但她還是極端痛苦,想法黑暗,多次吞藥,還想上吊、燒炭。我們夫妻一次次搶救回來,既疲憊、緊張、擔心又無助。周轉了幾個大醫院,求診了幾個大醫師,女兒還是每日讓我們提心吊胆。
有天,她一心求死,我先生說,根據醫師說法,人只要七天七夜不吃不喝,就可以到西天。我先生說我就陪妳吧。
那時我在客廳痛苦到發狂。我想到之前曾在報上看過法鼓山的聖嚴法師和作家黃春明老師的對談。
春明老師的兒子早慧,文章繪畫都表現不凡,但少年時就罹憂鬱症,風華正盛時還是自殺了。那次對談,看得出佛法修為高深的大師,對自殺者缺乏理解,帶著批判責備的意味。我尊敬景仰聖嚴法師,也閱讀過他的一些論著,但大師也有其所不知。
在萬般無助下,我找到春明老師的劇團電話,直接撥打,請工作人員轉告老師我在求助。不久老師真的回電,我向他泣訴並表達我對聖嚴法師的不以為然。老師的同理與溫言安慰,給我一股力量,雖然我們都知事情並不簡單,但別人的理解,尤其是一位我向來喜愛的大作家的,讓我的沈重減輕很多。忘了過多久我女兒緩和下來,又一次結束一場驚嚇。
女兒因病休學復學轉學,從北到南,每次都是因情緒問題,大學讀十年,轉了三所學校。
初時我們走正規醫療途徑,但在慌亂中,也聽信一些朋友介紹,到各處教會、寺廟、神壇,求神拜佛。有的說要全心信奉,有的說卡到陰,施以法術驅魔。大多數都勸我們不可服用西藥
後來朋友帶我們到高雄阿蓮的修聖宮,統監及宮主說神佛會庇佑,但是人該做的還是要做,勸我們不可退醫。就是這句話,讓我們此後一直參與共修。感恩這段善緣,我們心理能有所依託,並且認識、親近了佛。
我女兒頭三四年狀況沒有改善。一度我們心灰意冷,服藥不見效,還搞不清她的表現是病或是藥物副作用。我們乾脆停止用藥。
一段時間後,她變得開朗自信又快活,腦袋有各種想法,開口滔滔不絶,下筆成文,敍事條理。但累死我們夫妻,每日聽她救世濟民的大道理,還曾清晨不見人影,好在報警後她自己回來,帶了一件醫院實驗室白衣。原來她如入無人之境,去看實驗室的小老鼠了。
我們警覺她轉成躁症了。當初好像戴著墨鏡看世界, 一片黑暗。現在世界一片明亮甚至刺眼。她向來個性溫和,於是戴著太陽眼鏡,順從我們到醫院急診。
我們永遠感謝接手的成大精神科住院醫師成毓賢。那時我們悲傷不已,認為女兒終身需要住在精神病院。成醫師跟我們保證,她只是躁鬱症,用藥可以恢復正常的,當場讓我們都大大鬆了一口氣。
住院以後,成醫師每日跟女兒談,跟我們夫妻談,或單獨、或一起,掌握她每日的變化。大概經過一個月,藥物對症見效了。如今已大多數時間平穩正常,她自己也很認真每日服藥。
不幸接下來,我二姐的女兒發病。我姐發現情況不對,立刻飛到美國她家。但她己呈現出情感淡漠的病徵,我姐講什麼都沒用,無奈黯然回台,每日聯繫關心,但女兒已不像原來那個貼心親近的人。
外甥女的美國丈夫應完全不瞭解妻子的疾病,最後一根稻草,是他提出離婚。一日趁丈夫外地出差,她就在家中自殺了。痛哉
我二姐是一個勤奮積極的人,工作家庭之外,也參與很多活動,或旅遊、或學習、或運動。女兒離去打撃鉅大,但她仍然認真過日子。之後她也發病,喪失信心,焦躁鬱悶,原本得心應手的工作,她覺無法勝任,好在同事體諒,替她分擔,經過治療,總算好轉。兩三年後,她自以為完全康復停藥。但終究又復發,嚴重到失能,坐立不安,還煩勞高齡九十的婆婆料理廚事。再一次經過治療加藥,她又康復,現在決不敢停藥了。
我們後來回想,我父親五十多歲在我讀大學時,即曾情緒低落到吞藥輕生過。那時第一次聽聞憂鬱症這種病。我父在馬偕醫院台北羅斯福路的精神科分院住了一段時間,出院後,在我母親鼓勵下,每日健走,後來結識一群山友,不時結伴登山,身心越來越健康,一生未曾復發,101高壽才大去。久之我們印象中的父親,都是平和快樂的。我們完全忘了憂鬱症這件事。
母親越到中年脾氣越暴烈,經常失眠。對身邊親近家人,不時破口大罵。我父照三餐挨罵,其次是我,因為二個姐姐都到台北讀大學了。有時她罵到眼露凶光,瞳孔發青。我大學一畢業就結婚,多少也有逃避的心理。現在想來,她很可能也是某種情緒障礙。
另我母親的堂妹,總是抱怨頭痛,不願出門,不願與人交往,大家都視她為怪人。作為從大陸撤退來台的唯一親近家人,姨丈又是我父軍中同袍,最後終是斷了往來。我想她應是有憂鬱症。只是早年誰知道這種病呢。
所以結論就是我們有家族情緒障礙基因。好在我大姐及她孩子沒事,我哥英年早逝不知。我兒子到目前為止都還OK,希望他沒有遺傳到這個令人痛苦的基因。我也祈禱小外孫平安無事。
我自己到今年農曆年期開始好轉。服藥足足半年終於見效,跟醫師討論後,從五粒藥減到三粒。我在病中,除強迫自己要照三餐吃飯,也強迫自己每天一早到校園走路,同時口誦心經。
我對心經其中一段: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罣礙,無罣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道涅槃....,特別有感。這句給我正向能量,能一日捱過一日。我在病中病後看的世界大大不同,讓我對佛陀說的諸法空相,得到些許感悟。
在病中唯一能定下心來打發痛苦時日的,就是閱讀有關生死、疾病及憂鬱、躁鬱等書籍。
其中有一本《他想要月亮:躁鬱的醫學天才,及女兒了解他的歷程》,讓我瞭解我們生在現代多麼幸運。該書是女兒蒐集父親的遺稿,披露半個世紀前,她那哈佛資優生的父親、年輕有為的醫師,青年早期就躁鬱症發作,後來被關進精神病院。當時對精神方面的疾病全無瞭解及治療方法,只會施以殘忍的束縛、冰凍、體罰及電擊。後來還被切除前額葉,但證實只有短期效療,並帶來終身行動不便的後遺症。
另一本 《 在懸崖邊緣接住你:一位專業資深精神科醫師的現場醫療記錄》,描述他醫治的病人的各種困境及結果,他並不很樂觀。
目前醫學上雖知道賀爾蒙及幾種大腦神經傳導物質,會影響人的情緒,如血清素、多巴胺、正腎上腺素等,也在無意間發現一些藥物能加以對治,但其機轉尚不清楚。而有一兩成的人,對藥物全無反應。此外,有些外在的因素,如重病、喪親、失業、感情等等突來的打擊,也會造成身心病症。這時除了藥物,尚須專業心理及社會的支持
我們家族雖有不幸的基因,但除了遠在美國救援不及的外甥女,其他人都受惠於現代進步的醫藥,讓我們大體能平順過活。此外,我們經濟尚可,家庭亦稱美滿,擁有足夠的支持力量。我們心懷感恩。
近日多人討論憂鬱症,因為有人以不知足、不感恩來作歸因。這樣對患者的傷害非常大。我女兒有一病友社團,其中很多人表示得不到家人的了解與支持。有些來自弱勢家庭的,因病無法穩定就學與工作,沒能力就醫,甚至連健保都因沒錢繳費而遭取消。這些年來,好幾個病友都自我了結了。痛苦到活不下去的人,生前不被理解,死後還被指責,我只能祈求大家花點心思,來傾聽來瞭解,相信你們就會因明白而感愧。
我女兒多才多藝,心慧手巧,但因病耽擱許多事,也很難長期穩定工作。我們只能盡力支持她。她也很努力很認真多方學習,希望自己能有一定的經濟能力,不成為丈夫及父母的負擔。畢竟如我先生跟她說的,我們可以一輩子照顧妳,但無法照顧妳一輩子。
以上我自己及家族的經歷,希望你耐心看過後,能對身心疾病有更多的理解與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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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8-13
〔記者封以恩/台北報導〕「把歡笑帶給別人,痛苦卻留給自己。」喜劇泰斗羅賓威廉斯因憂鬱症自殺身亡,留給全世界一個遺憾的驚嘆號。
事實上好萊塢諧星如金凱瑞、歐文威爾森甚至喜劇大師伍迪艾倫都曾為憂鬱或躁鬱症所苦,英國牛津大學的研究也發現喜劇演員較一般人更容易罹患躁鬱症或其他精神病症。
曾合作「午夜巴黎」的喜劇大師伍迪艾倫(中)與歐文威爾森,也曾飽受憂鬱症所苦。(歐新社)
羅賓威廉斯的幽默形象深植人心。(路透)
金凱瑞在銀幕上總給人一種停不下來的逗趣感。(歐新社)
歐文威爾森 憂鬱症自殺未遂
喜劇天王金凱瑞早從2004年就已與躁鬱症狀纏鬥多年,至去年再度傳出因事業、感情接連不順,讓他憂鬱症復發;男星歐文威爾森以喜劇演出見長,他2007年時曾傳出因為憂鬱症自殺未遂。甚至喜劇演員出身、擅長黑色幽默的導演伍迪艾倫,也是飽受憂鬱症所苦的患者。
另外像是茱兒芭莉摩、脫口秀主持人艾倫狄珍妮、大衛賴特曼等人,也都是擅長喜劇或即興幽默,卻曾受到憂鬱症侵襲的好萊塢名流。
喜劇演員表演亢奮 精神症狀多
根據英國牛津大學曾做過的一項研究調查,邀請了523名喜劇演員(包括404名男性與119名女性,來自英、美、澳各國)做線上問卷,同時找來364名一般演員和831名非創意工作者作為對照組,問卷結果顯示喜劇演員較其它兩組有更多的精神症狀,研究人員也指出喜劇演員在台上令人發笑的特質,與躁鬱和精神分裂等症狀相似,許多喜劇演員都在表演時極度
亢奮、充滿創造力,但在
舞台之外也容易具有自我退縮、不喜社交、萎靡等特質。


昀昀羽化後之四— 汚名化
我鼓起勇氣來把自己兒子的死亡放在fb 上是有原因的。長久以來我們這個社會是躲避自殺這個議題,並把它汚名化。
英國在最近年任命了一名「自殺預防大臣」,試圖減少該國自殺人數,並幫助有精神健康問題的人克服尋求幫助的恥辱感。首相德蕾莎·梅伊(Theresa May)表示:「我們可以結束那種迫使太多人在沉默中受苦的污名。」
Stigma一詞源自古希臘時代,原意是熱鐵烙下的標記。這些標記通常被打在奴隸、罪犯或叛徒——有污點的人、不潔者——身上。今天這個詞的引申義被廣泛使用,即恥辱和詆毀的標誌。
憂鬱症和自殺是兩個最嚴重汚名化的名詞,社會因為不願面對真相,而汚名化它而求「自保」於是瘓者就也自己隱藏,連家人也藏,因為他說「我們都不了解他」。這是昀兒最後常說的話,最後一週歸於安靜。所做所為事後看來就是只是使我們滿足对他的要求,乖乖聽話吃藥看醫生。其實,他已經絕望了,離世意志堅強。
昀兒曾在最後告訴我,對憂鬱症患者最不該說的是「你只要想開就好」。他就是簡單地生病,而旁邊的人說想開就好,意思是說你他媽就是無能,腦袋進水了。
如今我要悲痛的說,這是腦子病了。一個人不幸斷手,胃潰瘍或腦溢血都沒有躲起來。可是昀兒卻躲起來,因為他害怕別人異樣的眼光。他甚至想把他實驗室關起門來,不要再努力了,可是做不到。社會的壓力太大了。我說你的聘書是到民國132 年,你就耍廢幾年,別人也不能拿你怎麼辦。
相反於一般社會成見,昀兒完全是社會勝利組。研究傑出,家庭美滿。剛剛升等成功,創投找他要開辦新創公司。我的41 歲遠比不上他。但是他畏於別人指指點點,選擇隱藏。
最後一週,我還送給他一個line 說一個故事說「居里夫人接受1911年諾貝爾獎一個月後,她因憂鬱症住院。1912年大多數時間,她避開公眾生活,待在英國休息。1912年12月,居禮夫人才返回實驗室,這時她已經中斷研究工作14個月了。但完全沒有影響她後來的生活及能力。」但此時他已經完全停止看任何郵件……..
一個沈痛的父親
(1) 牟中原 - 昀昀羽化後之四— 汚名化 我鼓起勇氣來把自己兒子的死亡放在fb... | Facebook https://bit.ly/3R3Uj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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