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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南島學堂–台灣史研究小聚】台灣歷史、海洋神話、平埔族群、原住民傳說、舊社考古遺址、傳統民俗文化、口傳史詩故事等 | Facebook https://bit.ly/43Ykr4s
鳥居龍藏與他鏡頭下三個地方的阿美族男人。
照片是鳥居龍藏所拍攝的花蓮三處阿美族男子,三處依序是:奇萊(吉安、花蓮平原)、大巴塱、水尾(瑞穗)北部。
三張照片裡的人有一個共同點,雖然都是生平第一次面對照相機,他們的神態都那麼自然,不驚駭也不扭捏,不像十九世紀全世界的原住民男大多手握刀柄面對鏡頭,反而呈現輕鬆灑脫之色。
日本軍隊於1896年五月登陸卑南,台灣後山實質成為日本殖民地,鳥居龍藏首次臺灣調查即始於該年8月起的5個月期間在台灣東部進行田野調查。他是第一個採用照相機作為紀錄工具的日本人類學者,當時很少會使用照相機,鳥居在出發前反覆練習,他所攜的暗箱式相機體積大且沉,底片的玻璃乾版單張就重達80公克,接近500張乾版超過40公斤,搬運極為辛苦。
鳥居由乘小艇在花蓮上岸,購買食品等物資,經由陸路從富田(即大巴塱)→瑞穂→玉里→池上→台東,一路南行,沿途對阿美族、卑南族、布農族進行調查。
返北途中,他在北花蓮山區詳實地紀錄了太魯閣族的語言、生活型態與習慣。鳥居的東部田野調查工作,持續到同年12月為止,完成了4個原住民族的分類作業。
在鳥居登陸後山之前清國已經‘’開山撫番‘’達21年,這期間駐兵兩千餘,武官不論,流官近二十,對整個後山連一張照片也沒留下,對於當時總人數超過三萬的各種原住民毫無研究、毫無描述、毫無瞭解、毫無對百姓表現出一點興趣與關懷,鬼混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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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05月21日 04:10 中國時報 文/瓦歷斯.諾幹
有人說影像作為一個問題,其與哲學一樣古老,這說法令一般大眾誤認為攝影的行動是個大哉問。其實最古老的影像來自於人類的眼睛,正確地說,是記憶,是閃現在眼前的人、事、物的片斷記憶,而眼睛的記憶總是選擇性的,有些看過就忘了,有些(而且僅僅是少數的有些)記憶深刻,會在特定的時刻反覆放映在腦海裡。許多時候,這就觸發了某種義無反顧的行動。我認為,鳥居龍藏在東京帝國大學人類學系擔任標本管理員,師事日本人類學家之父坪井正五郎這時期,奠定了鳥居龍藏日後的行動。此時是1893年,鳥居龍藏正是青春正盛的23歲。同樣的23歲,是我初執教鞭的第一年,在花蓮山村的某所小學任教,還未曾涉足人類學以及攝影。
鳥居龍藏生於德島縣德島市東船場,為家中排行第二之兒子,家裡經營菸草批發生意。他自小學校退學後,持續學習人類學知識。1886年,參加東京人類學會1892年,於千葉縣發現史前貝塚。隔年,跟隨坪井正五郎學習。幾年之後,在1896年至1900年間,四度被東京帝國大學派遣至臺灣從事人類學研究調查。資料顯示,他選擇徒步入山,以進行實地調查旅行足跡遍布臺灣本島及紅頭嶼、火燒島,並攀登玉山,橫越中央山脈,為臺灣原住民研究留下珍貴的影像與資料,完成兩部民族誌學作品《紅頭嶼土俗調查報告》及《人類學寫真集·台灣紅頭嶼》,被已故的人文學者楊南郡先生讚譽為台灣人類學研究的「調查三傑」(鳥居龍藏、伊能嘉矩、森丑之助)。
1906年之後,陸續進行人類學研究與調查,進行滿蒙調查、朝鮮半島、黑龍江流域為中心的少數民族調查,1930年代後,前往中國北方,研究主題轉向遼代 ,甚至在人生的晚年,還親自走訪湖南、貴州和雲南等偏遠地區,對中國西南地區的瑤族、彝族和苗族等少數民族做了大量考察。值得注意的是,二戰期間,鳥居龍藏任教的燕京大學的中國學生和教授都遭到日本人的逮捕,鳥居龍藏不顧一切的設法營救,他認為戰爭應是兩個國家在戰場上的較量,學生和學術界都是無辜的,不應該因此而受到波及。可惜他最終營救失敗,之後,他拼盡全力保住了燕大的書籍和珍貴的資料,為日後燕大的復興打下了基礎。
事實上,鳥居龍藏的精神可以說是反戰的,雖然是日本人,可是對於自己母國的軍國主義一直都不贊同,他還反對日本對外的侵略擴張,這也遭致日本軍方的反感與敵視。對照鳥居龍藏在1896年至1900年間,四度至臺灣從事人類學研究調查,在獲得彌足珍貴的「蕃族、蕃地、蕃情」的調查時,他一定不知道這些研究與調查成為台灣總督府「理蕃」的基礎。1910年佐久間總督訂定了「五年理蕃計畫」,以軍警聯合部隊進行對台灣原住民地區的「武力前進」。1915年,台灣全境原住民「歸順」,台灣原住民嘗受了血的代價,拜殖民帝國發動的「戰爭」所賜。
法國哲學家德勒茲(Deleuze)論影像時說:影像必須擺脫「再現政權」的統治才得以擁有最大的力量。照片中的鳥居龍藏蹲坐在地上、左手掌撐著似乎是疲累或是困惑的臉,後方的族人站立著,彷彿鳥居龍藏才是「被捉捕」的人,大異於那個時代高高在上的人類學者。這是鳥居龍藏在踏查時被照相機「捕捉」的影像,是我最喜歡的照片之一。附帶一提的是,「東京大學總合研究資料館標本資料報告 第18號、1990」,補充說明。」稱這張照片是「南部阿美族與鳥居」,照片上的族人怎麼看都不像是阿美族人,反而更接近鳥居龍藏踏查最艱辛、研究時間最久的布農族人,或者,是平埔族嗎?


8/27 臺灣古道權威楊南郡紀念日
2017 年 08 月 27 日 17:48:59 ⋅ Leave a Comment ⋅ admin
臺灣古道權威楊南郡,1931(昭和6)年出身臺南龍崎,他以數十年時間走遍臺灣山脈古道,精通南島各語族文化,一本又一本的著作啟發了無數的人。戰後臺灣九成以上的古道調查,幾乎都是楊南郡老師夫婦所完成。
楊南郡老師於2016年8月27日因癌症辭世,享年85歲。
#自己的節日自己紀念
8月27日 臺灣古道權威楊南郡紀念日
2016 連峰縱走。用生命書寫歷史—楊南郡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z0yG_t6A–0

2017-09-14_110104  



哀悼大師殞落: 楊南郡奇光異彩的台灣學成就
文/阿愷 (文史工作者) 2016-08-28 20:40
2013年楊南郡在中興大學講布農族抗日故事,看這張圖,你幾乎不會相信他已經是82歲了。圖/取自Youtube, NCHUtw


簡介:
台灣高山學、古道學、原住民文化研究、登山活動的翹楚楊南郡先生(1931-2016),昨日因癌症病逝,享年85歲。
楊南郡是台灣學界的傳奇人物。他是台南龍崎人,自認是平埔族的後裔。太平洋戰爭年代,14歲就到日本當少年兵,在盟軍空襲時死裡逃生。戰後回台,開始學中文,卻考上台大外文系。1955年畢業後,擔任英文教師、美軍駐台單位。這時的他,中、英、日文皆通,卻在意外的因緣下,
台灣高山學、古道學、原住民文化研究、登山活動的翹楚——楊南郡先生(1931-2016),昨日因癌症病逝,享年85歲。
楊南郡是台灣學界的傳奇人物。他是台南龍崎人,自認是平埔族的後裔。太平洋戰爭年代,14歲就到日本當少年兵,在盟軍空襲時死裡逃生。戰後回台,開始學中文,卻考上台大外文系。1955年畢業後,擔任英文教師、美軍駐台單位。這時的他,中、英、日文皆通,卻在意外的因緣下,一頭栽進台灣學裡面最冷僻、也最迷人的高山學研究。
楊南郡與高山學的因緣,是1959年左右,在台南空軍基地服務時,受到駐地美軍喜愛野外休閒活動的啟發,而開始對探查山林產生興趣。之後,他參加登山隊,足跡踏遍名山,是台灣戰後登山活動的先驅。1972年時,他已經攀登過「五岳三尖二湖」,完成黑色山脈(奇萊連峰)縱走,並擔任台南市登山會的奇萊山搜救隊隊長。
1978年,楊南郡與妻子徐如林(台大化工系畢業)結婚。由於兩人都志同道合,因此攜手同遊無數高山(楊南郡1970年代即完成百岳攀登),並一同探勘許多古道、部落遺址;再從古道和部落遺址的探勘中,延伸對日治時代「理番」和探險史的研究,從而將斷裂數十年的日治時代理番探險史,勾微再現,與當代的原住民研究、自然生態研究,做了精彩的結合。
特別重要的是,由於夫妻倆都是登山家兼探險家,因此他們對古籍的詮譯能夠深刻生動,跟一般掉書袋的學者不同;又由於夫妻倆都是高學歷的知識分子,因此對高山、原住民、古道等相關學問的引介,也能旁徵博引文獻,具備學術的深度,又跟純粹登山活動者不同。簡言之,他們把文化結合登山,把戰前(日治甚至清治)連結戰後,開創台灣學另一片寬廣縱深的視野。
也由於楊南郡實勘經驗豐富又廣博群書,因此先後主持或協助合歡越嶺道、八通山古道、蘇花古道、浸水營古道、能高越嶺道、鄒族古道、崑崙坳古道、阿朗壹古道等的調查;他是第一個到達馬赫坡岩窟(霧社事件莫那魯道等200多人集體自殺之處)的研究者,恐怕也是第一個探勘玉穗社(大分事件的抗日基地)、伊加之番社(拉馬達仙仙的抗日基地)的研究者。
此外,也由於楊南郡(和一些學者)的引介,日治時代的探險家伊能嘉矩、鹿野忠雄、鳥居龍藏、森丑之助等人對台灣學的先驅研究,才被後人認識和傳承。孫大川講得好:「沒有像楊南郡先生那樣身體力行、上山下海,經年累月重新踏勘文獻時空的意志,便不可能復活鹿野忠雄、伊能嘉矩和森丑之助等所遺留下來的資料。這早已不是單純的文字傳譯,而是一種性格的相應和生命的相互激盪,文獻因而也有了自己的生命!」
楊南郡的學問,具備中央研究院院士級的功力,可惜那些高山學、古道學、探險學的「冷門」知識,還不被當代學術界正式認可(應該說,當代學術界還跟不上楊南郡的腳步)。因此2010年東華大學頒授他名譽博士,對其貢獻只能籠統以「社會科學」概稱之。但如果換個角度,從「台灣學」的成就來看,楊南郡絕對是光彩耀眼的大師。至於他所獲得的吳三連報導文學獎、中國時報報導文學獎和年度文學推薦獎、中國時報文學獎最高推薦獎、聯合報年度十大好書獎、第一屆傑出台灣文獻工作獎等,都是實至名歸的表揚。事實上,他的成就高度,也遠遠超過這些獎項之外。
2014年走了一位曹永和、一位張炎憲,2016年又走了一位楊南郡,台灣學這些令人敬重的大師相繼殞落,令人痛惜與不捨。劉克襄說:「楊南郡回去巡山了。」這位行遍千山萬水的南郡大師,人間瀟灑走一遭,樹葬之後,是否將化作千風,繼續眷顧他心愛的台灣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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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丑之助(中)與排灣族合影

[桃園復興].角板山.佐久間總督紀念碑.森丑之助的蕃界人生(上)(Tony的自然人文旅記第0523篇) - https://goo.gl/51ZKj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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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求楊南郡老師冥福
「《探險台灣》封面,我特別喜歡的一本。」
「「讀書人」年度好書頒獎合影。左起楊老師伉儷,遠流台灣館副總編輯,我的師父黃盛璘,最右邊的我也難得穿著整齊。」
「鳥居龍藏台灣調查路徑示意圖,看似尋常,背後卻包含楊老師一生的心血。」
「《生蕃行腳》封面,也是我所喜歡的,簡單的構圖,而有無限的力量,自然都出自好友楊雅棠之手。」
「楊老師為《生蕃行腳》所寫的導讀文章,震驚了日本學界,特別邀請他到訪演講。」
傅月庵新增了 5 張相片 — 與黃盛璘。
8月29日 ·
1996年,與楊南郡老師合作《探險台灣》(遠流),那年底獲得《聯合報》「讀書人」年度十大好書,老師非常高興,西裝畢挺親自領獎,這種打扮,於他真是少見。

從鳥居龍藏開始,伊能嘉矩、森丑之助、鹿野忠雄、移川子之藏、馬淵東一、國分直一……這些早被埋入歷史層積之中的日治台灣學術探險家,經由楊老師的挖掘、註解,一個又一個生龍活虎般地現身世人眼前。

「關於這塊島嶼的探勘,原來日本人早做了那麼多啊!」許多人透過楊老師的註解,讀到這些書,當不免如此慨嘆。

「註解」一如「翻譯」,總被世人所誤解,歸為「雕蟲小技,壯夫所不為也」。學術圈內,更不將之列為「業績」,遂使台灣學術翻譯裹足不前,始終無法提昇。楊老師「不以善小而不為」,發心或僅因他長年在山野裡跋涉,高山峻嶺,如履平地,與原住民親如弟兄一般,加上本身外文能力,遂更能理解這一班日本學者的心情,因此發願將之一一譯註出版。今日回過頭看,這一發心動念成就了「台灣學」極重要的積累。「道假眾緣,復需時熟」,若沒碰到楊老師這一能人知音,這些日本人所留下的文獻,怕也只是斷爛朝報一堆而已。

——要說幸,作者有幸,讀者大幸!楊老師向來不把「愛台灣」掛在嘴邊,有時甚至還罵罵台灣漢人,可真正愛台灣,用腳用手、用一生回報這塊島嶼的,捨他其誰!?

楊老師的翻譯就不說了。他的註解,往往比原文還詳細,有時一個註解便相當於一篇小考證文章,所花費的心血,識者自知,與他合作的編輯如我輩,更知!這種註解,絕非僅為作者代言下註腳而已,而是穿越時空限制,仿如與作者晤面商榷,甚至勘誤指正的對話。以鳥居龍藏幾度來台探險的踏查地圖為例,從底圖、路線、一直到標記,都是他參考了不同時代的日治測繪圖,加上自己實地踏勘經驗,一筆一劃,慢慢勾稽而成。手繪稿之後,美編以電腦完成初稿,再校再修,總要來回好幾次,方才定稿。要說龜毛,他確是我編輯生涯所僅見的一位。所謂「國寶級」,其意在此。楊老師走了,廣陵散絕,此後大約難有人可以如此解讀日治文獻了。

與他合作的最後一本書,森丑之助《蕃人行腳》,是他的愛書,所以稱「愛」,原因有二,一是日治諸學術探險家之中,最後宛如人間蒸發般,下落不明的森丑之助與鹿野忠雄,最為內心實蘊藏諸多浪漫情愫的楊老師所欣賞,這是無解的情感緣份;二則蒐羅譯註森丑之助文獻過程裡,楊老師同時推敲解答了長年以來始終成謎的森丑之助死因,震驚日本人類學界,還特別邀請他到日本演講報告,楊老師一直以此自豪,講到此事時笑呵呵的表情,至今如在眼前。

幾張照片,一篇舊文,往事歷歷,謹以此送別我所敬愛的楊南郡老師,謝謝你給了我們這麼多。

證實了森丑之助投海自盡的最主要原因乃是因為「蕃人樂園」(原住民保護區)的構想未被採納,受到各方的冷嘲熱諷,以致自慚無顏面對答應合作的布農族施武郡群原住民友人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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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生者疾其書沒世而名不稱焉——《生蕃行腳》

世界上有很多名詞,都是中聽不中用的。乍聽之下,予人無限的浪漫想像,實際卻是飽含艱難,備嘗辛酸,一點都不好玩。這些名詞,像是「流浪」、「革命」甚至「旅行」(曠達如吳魯芹先生者,生前還半開玩笑地大力鼓吹「旅行只宜提倡說」,認為多半吃力不討好,所得有限)。當然,每個人少年時期都曾做過的「探險」之夢,同樣宜乎列名其中。

「流浪」、「革命」、「旅行」、「探險」所以讓人蠢蠢欲動,說來與人類好奇天性、人性難以抗拒未知的誘惑有關。其情形大約略如站在高樓頂層或懸崖邊緣,往往便會有股縱身下跳、一探究竟的衝動油然而生,到頭來卻多半天理壓過人欲,想得多,做得少一樣。此所以真正輕身一劍知,慨然闖禁地的「流浪漢」、「革命人」、「旅行者」、「探險家」所以讓人欽佩之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畢竟不是人人做得到的呀。

台灣初見於世界史,可上溯到16世紀葡萄牙人的那一句「Ilha Formosa」,此後200年間,各色人等篳路藍縷,以啟山林,有「點」的探索,而無「面」的調查。真正有意義的「學術探險」,恐怕要到1895年以後的日治時代了。

當時的日本,凜於明治維新以來的時代之風,許多颯爽邁跡的年輕男兒以冒險犯難、拓殖帝國為己任,紛紛投身新領的台灣,從事各種學術調查活動。事實上,摒除所謂「帝國主義宰制陰謀」不論,這一調查時代的種種成就累積,可說是台灣由蠻荒踏入文明,走向現代化的一大基礎工程。這些離鄉背井,深入不毛之地的人士當中,最出名的當屬鳥居龍藏、伊能嘉矩、森丑之助這所謂的「調查三傑」,然而,論生平的曲折傳奇、論身後的蕭條寂寞,則又不能不首推森丑之助其人了。

森丑之助是京都人,自幼體弱多病,天生一足微跛,醫生判斷活不過20歲。誰知在1895年18歲時,這位身高僅161公分,胸圍29吋的慘綠少年,居然單槍匹馬,自願隨軍到台灣當通譯。船抵基隆時,他身懷1500圓的鉅款(當時每月軍餉15圓),短短一個月內揮霍殆盡,最後淪落到公共澡堂替人擦背賺小費,暫渡難關。這種蠻不在乎、能伸能屈的豪爽個性,日後讓他出入台灣山地甘之如飴,很容易便博得原住民的友誼。據說只要他一踏入某一部落的勢力範圍,「好朋友Mori來了!好朋友Mori來了!」的消息便不脛而走,鄰近的部落甚至派人翻山越嶺以求相見一面。

森丑之助後來任職總督府博物館(即今台灣博物館),縱橫台灣山林30年,成了博物館又愛又恨的頭疼人物。原因是森丑之助視館規如無物,出差上山,往往成年累月毫無音訊,生死不明;然而,每逢內地有學者前來田野調查、研究,負有協助之責的博物館,卻又不能不唯此王牌人選馬首是瞻。大抵而言,直到1926年森丑之助投海身亡為止,來台調查的學者,少有不依賴森氏嚮導以行的。論其調查成就,澤及歷史學、人類學、植物學、民俗學、考古學……,實難條舉縷敘。實際的探險行動,光是在明治、大正年代,曾經「16次橫越中央山脈」這一點,就讓人瞠目結舌了——與他結伴同行著名人類學者鳥居龍藏因此由衷盛讚他是「台灣蕃界調查第一人」。

森丑之助天生心地善良、氣質憂鬱。表現於外的,一來是他對原住民的信任與認同,譬如30多年的探險生涯裡,他從來不要求軍警保護,甚至不願攜帶槍械入山,表面的說法是「帶武器到山地行動,好比是讓猴子扛著步槍與人類對抗一樣,一點用處也沒有!」實際上的理由,卻是他打從心底認定台灣原住民「是純真溫良的民族」,「嘲笑蕃人的愚昧,而不了解他們的智慧。對於這些人,我反而憐憫他們的愚昧」;再者,就是他老愛反省深思,常有懺悔自責的情意流露︰

談到在台灣的行為,我感覺罪障深重。例如,僱用戎克船航行時,同行的船伕因為天氣不佳而慘遭溺斃;在中央山脈高山地帶調查旅行時,同行的漢人苦力與蕃人,曾有多人在渡溪時被急流沖走而淹死;同樣在調查旅行中,同行的通事、友人、苦力及蕃人,接連發生被土匪及蕃人殺害的事故。所以,我可以說是「未死而具備被打入地獄的資格」。

這樣愛人如己的鑽牛角尖個性,後來也成了他一生悲劇的根源

森丑之助的生涯傳奇,不但在生前,也在身後。1926年7月4日,森丑之助從行駛台日之間的「笠戶丸」上離奇失蹤了。沒有遺書、沒有目擊者,只留下鞋子、毛巾、手錶跟雨傘。官方最後斷定他是投海自殺了。但誰都不能了解他真正的自殺原因。蜚長流短,議論紛紛的結果,讓家族受到許多不堪的打擊,日後甚至不太願意提到他。森氏身後蕭條,留下一妻一女,由於生活困苦,只得變賣他所多年拍攝的田野照片、文稿、蒐集品維生,最後竟只剩下一張正面半身照與公祭現場照片得以傳世。說來還真是令人唏噓。

這樣的花果飄零,半個多世紀無人聞問,森丑之助的探險生涯似乎就要消逝在時間的長河之中了。直到2000年,隔代隔海的台灣知音楊南郡先生夤緣得知其人其事,才從斷爛朝報,罕有人知的舊雜誌、舊報紙中整輯爬梳出森氏的散篇論文,加以註釋、圖解,寫成了《生蕃行腳——森丑之助的台灣探險》一書。書前導讀文章〈學術探險家森丑之助〉,更多方證實了森丑之助投海自盡的最主要原因乃是因為「蕃人樂園」(原住民保護區)的構想未被採納,受到各方的冷嘲熱諷,以致自慚無顏面對答應合作的布農族施武郡群原住民友人所致,而非前此人們所議論的原稿遭燬、工作不順乃至男女緋聞。此文一出,立刻震驚日本人類學界,紛紛轉載報導且重新評估森丑之助的地位與貢獻。在台灣,中研院院士宋文薰先生感動之餘,也稱這一本書,「不僅是台日兩地最完整的森氏記錄,保證也是全世界最完整的森氏研究。」說來諷刺的是,這樣一本難得引起國際矚目的本土好書,那一年底,所得到的肯定,竟然是《明日報十大翻譯好書》

1895年9月的基隆,身材矮小,穿著寬大不合身軍服的森丑之助,當他站在軍艦甲板迎著強勁的東北季風,第一眼看到他幼年聽聞「有鬼魅一般可怕的生蕃居住的熱帶島國」時,他所懷抱的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呢?他也有著宛如站在懸崖邊緣,縱身下跳、一探究竟的衝動嗎?這樣的衝動與30年後驅策他不得不翻越纜繩,真正跳海求死的衝動,又有著什麼樣的不同呢?白雲在天,丘陵自出。道里悠遠,山川間之。只怕誰也難說得清楚吧。君子疾其人沒世而名不稱焉,此所以楊南郡先生不惜70高齡,還要奮筆疾書為森氏翻案求一公道者;後生者疾其書沒世而名不稱焉,則蠹魚頭所以鄭重推薦《生蕃行腳——森丑之助的台灣探險》一書也!(01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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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與台灣的民族學】伊能嘉矩& 森醜之助
Lecture
2011/05/02 20:44 0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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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上一周的日誌。
齊藤同學愈發學生化了,笠原先生也換了衣服,不過仔細一看誒,好像只是脫掉了外套,裡面還是那件稻草色的襯衫……先生終於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事實,那就是他和齊藤的關係就像說相聲……不過,除了後面一排日語系的同學,沒人會對先生的台詞笑出來。
上回說到了鳥居龍藏,因為他和中國特別有淵源所以我格外重視,不過單論台灣民族學調查,今次這兩位可謂是探險時期的的傳奇。
OUTLINE
1,伊能嘉矩與族群分類
2,伊能後期情況
3,日治時期最了解台灣原住民的日本人
4,森醜之助悲劇之死
5,探險時代調查總結Please click " 続きを読む "to read more.

【伊能嘉矩與族群分類】台灣現在有14族,不過在2001年前只有9族,賽克、邵族、太魯閣、撒奇萊雅、葛瑪蘭都是後來追加的。有些社科基礎的人都知道,民族分類是十分唬人的事,各代有各代的分法,500年前也不會是這麼分得。現代民族分類的方法,大致有兩種模式:第一種是族人自稱身份,再被外界認可,民族國家的建立就是這種形式;另一種是,外界給先給族人命名,族人再接受這個指稱,民族的身份認同也會形成。台灣的民族分類多是第二種,而且名字多是漢人起的。而最早給這些族群進行大規模分類記錄的,就是伊能嘉矩。(這張照片不是伊能)伊能嘉矩(Inō Kanori ),生於1867年(明治前一年)岩手縣遠野市。遠野市以盛產傳說和老故事聞名,所以今年因為旅遊業振興了起來,距東海岸坐火車2小時。河童是這裡有名的傳說,全日本不知道河童是什麼的大概只有沖繩人吧。雖然是虛構的動物,但是長相似河童的日本人倒是不少(默,相聲開始了)。在此跑題一下。河童的故事我看過芥川龍之介的《河童》,與傳說沒什麼關係了,倒是很有趣的現實諷刺。還有青山剛昌出名的搞笑劇YAIBA,其中刻字為“暗”的玉會把有強烈慾念的人吸進去,玉裡住著一大一小兩隻河童:小河童會拿出各種各樣的東西讓你開心,大河童十分兇殘阻止你逃出這個玉,一軟一硬加起來的目的就是讓你放棄自己的慾念,永遠生活在玉裡。(這是伊能嘉矩)伊能氏的家庭是研究中國文學的,所以他從小精通漢文和各種經典,又因為生在遠野,對傳說之類很感興趣。成才後到東京的報社、雜誌社當過一陣新聞工作者和教育問題顧問,那時沒有火車,他是騎馬到東京的。後來開始向坪井正五郎學習人類學。1895年11月,日本剛佔據台灣不久,伊能氏就到台北,成為總督府的下層官員。那時工資比較低,但是伊能家本來就不怎麼富還習慣,後來被民政長後藤新平重用。後藤是他同鄉,日治初期的官員大多是東北地方的人,伊能直到1906年一直住在台北。所以我們看出伊能氏是政府的人,這在後來被稱為government anthropologist的職業,當時他是獨一個。伊能氏一生把透過教育使原住民“開化”視為己命,很歐式的想法,也與日治初期的“理番政策”有很大關係。他的調查與大學、研究機構無關的,這與受學術機構委派的鳥居很不一樣。因為上班在台北,休假又只有周末,伊能只能在台北還有附近的宜蘭、埔里做做平埔族的調查。例如現在政大所在的木柵地區,以前就是平埔凱達葛蘭族的地盤。伊能是個極為細心的人,發表了很多詳細的報告,這些記錄幾乎成了“平埔族最後的記錄”。隨著族人失去自己的文化和語言,之後平埔族的調查持續低迷,近兩年又興起來,伊能的報告重新受到重視。唯一的一次環島旅行是在1897年5-12月,由粟野傳之丞同行,逆時針進行。先走山地到台中,學了一些泰雅語;過了台南就走山地和平原之間,然後坐船到車城,最後回台北也是坐船。很奇怪的是,這位粟野沒有留下任何記錄,誰也不知道他是誰。多年後笠原先生問伊能的孫子,粟野到底是誰啊,對方回答,這是您該研究的問題啊。這次環島調查伊能留下很詳盡的記錄,每天從早到晚乾了什麼都有記。除泰雅語外,其他交流都可以靠筆談,因為漢文相當精通。在北部山地有兩次徒步旅行,險些被族人砍頭。伊能氏沒有調查蘭嶼,因為鳥居正好在那裡做調查。總體來說,伊能的“探險”色彩很淡,旅途不那麼艱辛,也不會去漢人沒怎麼接觸的“未開之地”。1900年總督府出版了《台灣番人事情》,是最早的原住民系統記述,雖然有若干錯誤但是還值得一看。伊能最初提出的族群分類,不包括蘭嶼的雅美(達悟),後來根據鳥居的命名追加。伊能很細心的還記錄了一些漢人對原著民的通稱、別稱,30年後台北帝國大學將這些民族再命名。伊能分類的標準是依據文化特徵(穿著、社會體制等)、口述傳說、語言等等綜合判斷,此分類稱為明治時期總督府的官方標準。(伊能家的“台灣館”)【伊能後期情況】後來伊能氏逐漸投入台灣史研究,相見吳密察《從人類學者到歷史學者》(《當代》1998年第135期),著有《台灣文化志》3冊,其他歷史書籍10卷以上。伊能真是相當高產,光是著作目錄就能出一本書。1908年伊能返回家鄉遠野,專心於地方志、傳說研究,還把自家一間屋子闢出來陳列在台灣的收藏品和書籍,取名“台灣館”。但是岩手縣的人實在對台灣無甚興趣,沒人來看。那些藏品在1928年又被台北帝國大學(現在的台大)買回了台灣,現在大部分藏品在人類學系,書在圖書館裡。台大公開了這些資料,1998年辦了伊能嘉矩與台灣研究的特展,也有日本學者的研討會,先生去參加了。
森醜之助
(這是森醜之助)
【日治時期最了解台灣原住民的日本人】
接下來要介紹的這位,在當時被成為“番通第一人”,因為鳥居在台研究不過4次,伊能10年,而森氏在台住了30年,20歲開始直到死都與原住民交流。他是個迷樣的人物,不是人類學家,也沒念過大學,記錄很缺乏,官方照片就這一張,而且是以悲劇結束一生。楊南郡先生是研究森氏的大功臣,譯了《生番行腳》一書,還寫了他的傳記。
森醜之助(Mori Ushinosuke)1887年生於京都,家庭背景與童年完全不詳,只知道15歲時在長崎學了中文(那時只有四處正規學中文的城市),笠原先生去了當時那個學校詢問情況,但沒人知道森氏這個人。1895年森氏18歲,作為陸軍的口譯員來到台灣。(鳥居給森拍的照片)
森醜之助02
1896年森氏偶遇鳥居龍藏(第一次調查的時候),對原著民和人類學調查產生了強烈興趣,竟然辭掉了工作開始獨立調查。鳥居1900第四次來台時,森氏與他通行兼任翻譯助理(森氏學了布農、排灣語)。此後森氏進行了約15年的探險型調查,日本人進入山地一般會帶槍自衛,森氏什麼武器也不帶而且一個人去,心說如果原住民真的有意圍攻你,帶槍也沒用的,死就死了。因此森氏大受原住民歡迎,被認為是親和的日本人。森氏收集了大量資料、拍了很多照片,照相技術是和鳥居學的,不過一個人背著玻璃乾板上山很辛苦,他又有小時候的腳傷。奇怪的是,他沒有正式工作,翻山16次,資金和器材都是哪裡來的呢?
1910年,森氏被總督府調查部門聘為非正式職員。那時起,原住民政策發生了很大變化,從懷柔變為武力解決,稱為五年計劃“理番事業”。第五任總督佐久間左馬太,是當年牡丹社事件的指揮官之一,開始推動武力統治山地政策。1910-1914在南部北部開始對“未歸順部落武力攻擊”,慘烈的“太魯閣討伐戰”稱為殺害原住民最嚴重的戰役。他還沒收南部魯凱、排灣族的槍械,70年後到當地踏查,依然有人記得他殺人放火。

原住民受到壓迫,怨聲四起,開始反感日本人。森氏很憤恨這個“理番事業”,調查部也被撤掉了,他於1913年被迫辭職回到東京。一年後他被說服回到台灣,在總督府博物館(現國立台灣博物館)工作。左馬太也在太魯閣被原住民重傷,原住民很自豪的說自己除掉了這個禍害,但其實左馬太回到仙台才死的。森氏開始很努力的收集原住民的生活物品和工藝品,現在仍被台灣博物館保留著。

1915年森氏出版了《台灣番族圖譜》1、2卷,這是一本影像集,古老的照片被各種書籍廣泛引用(鳥居的那些則被封印在東大的儲藏室裡)。1917年出版《台灣番族志》第一卷泰雅族,這是詳細的民族志。森氏原計劃出版10冊民族志+10冊影像集的,但是沒有實現,這20卷要是都出了,定會改變台灣民族學的面貌。

下面來看一些森氏拍的照片:泰雅族正在臉部刺青,被稱為“入墨”,這照片現在還被台東的博物館使用。排灣族頭目,這副照片被初中課本使用。鄒族的樂隊,注意中間那個人在吹鼻管,但鄒族人不是很擅長鼻管的。【森醜之助悲劇之死】那麼為什麼森氏20卷巨著沒有完成?他把所有的資料和玻璃乾板都放在東京的家裡,準備寫書,但是1932年9月1日的關東大地震,一夜之間就把他20年的心血全都燒掉了,森氏從此感到失意、厭世。雪上加霜:當時布農族有一群與總督府頑抗到底,森氏想買一塊地讓他們定居,建立一個“東埔樂園”,但身邊的日本人無論如何不能理解他這樣的行為,更別說支持他,森氏在這事上花了很多錢(他不是有錢人),又受到誹謗中傷而感到挫折。森氏的最後一天,1926年7月4日,49歲,來台第31年,他搭上基隆至神戶的定期客船“笠戶丸”,從此失踪。笠戶丸是日本最有名的客船,很多窮人曾搭它移民到南美,在巴西等地留下200多萬日本人的後代。笠戶丸後來在庫頁島被美軍炸沉,有一首關於笠戶丸的歌,還是先生大學碩士班的班歌。森是怎麼失踪的,當時報紙說是投海自盡,楊南郡先生也同意這個說法。但也許是意外掉到海裡?被人推下去的?71年後,森氏的孫子來台北,特地叫先生一起去行天宮,那里和香港的黃大仙一樣有很多算命先生。孫子問一位很有經驗的算命師傅說,我爺爺死在台灣附近,他到底是怎麼死的?算命先生掐了半天滿頭大汗,說:那麼久遠的事我也不知道啦。總之是個謎。我看了森氏於1913辭職離台時地演講稿。他對原住民的感情很複雜,他認為斬首之類的習俗是迷信落後的,但始終認為原住民淳樸,在道上優於“複雜的現代人”。這種“高貴的野蠻人”的看法,在啟蒙以後很少見了。而後期這些事情,使森氏看起來就像是研究做久了,文化上被原住民同化的人,這可比Avatar的故事真實多了。【探險時代調查總結】對比探險時期三人的調查,與歐美同時代的人類學調查,發現三人皆早於Radcliff-Brown和Malinowski,也就是早於公認的現代人類學的創立。但是三人的成果不被歐美學界承認,主要因為著作都是日文的,歐美接觸較少。所以先生總有一天要翻譯他們所有的著作,讓三人得到應有的評價

【日本與台灣的民族學】伊能嘉矩& 森醜之助- Sarah的網絡日誌 - https://goo.gl/kv2Nh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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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百年前的臺灣山林 - 台灣控 - https://goo.gl/9V7KL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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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攝影師土井九郎 (Doi Kuro) 40年前台灣的老照片(1979~1984) 圖26張 - 樂活網 - https://goo.gl/YDQS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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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9.30 臺灣原住民人類學家、歷史學家 伊能嘉矩逝世 | 台灣回憶探險團 - https://goo.gl/ypF7Jb

1925.9.30 臺灣原住民人類學家、歷史學家 伊能嘉矩逝世
2017 年 09 月 29 日 23:47:46 ⋅ Leave a Comment ⋅ admin
9月30日,是一位對臺灣原住民及人類學影響重大的人物 – 伊能嘉矩逝世紀念日。
(1867/5/9-1925/9/30)
說起伊能嘉矩先生,可能多數人不知道他是誰?臺灣原住民族群在清代只分生番熟番伊能嘉矩首度提出較完整的「4群8族11部」分類體系。這樣的分類方式,是全台灣跋山涉水冒著生病或被獵首的危險跑透透四處踏查才能得到的成果。
1895年台灣依據馬關條約成為日本的新領土,同年11月伊能嘉矩先生來到台灣成為民政局雇員,學習台灣在地語言,之後開始展開大規模的踏查之旅,詳細紀錄了各族群的語言、風俗、文化及途中種種經歷,之後集結成《臺灣蕃人事情》及《臺灣踏查日記》,最後150萬字的《臺灣文化志》更是臺灣研究的代表作。
伊能嘉矩豐富的踏查經歷,訂定了「五戒」與「踏查三原則」,成為許多人田野調查時的圭臬。他致力於推廣原住民教育,曾收養過一位泰雅族女孩,女孩後來不幸生病過世,他悲痛萬分寫了一篇悼文刊載於《東京人類學會雜誌》。伊能先生和原住民成為知己,就有如親人一般。臺灣幾乎每個地方都有他的足跡,許多著作甚至成為現代登山客研究古道的資料。伊能先生後來瘧疾復發,於1925年9月30日病逝。
9月30日,伊能嘉矩先生 一位臺灣原住民及人類學重大貢獻者的逝世紀念日
圖右:伊能嘉矩
圖左:伊能嘉矩臺灣原住民收藏品展示
已逝古道權威楊南郡老師譯註的《台灣踏查日記:伊能嘉矩的台灣田野探勘》,推薦給大家:
https://gjtaiwan.com/rt/?id=164
延伸閱讀:
伊能嘉矩 http://zh.wikipedia.org/wiki/%E4%BC%8A%E8%83%BD%E5%98%89%E7%9F%A9

2017-09-30_102424  


2016.8.27 臺灣古道權威楊南郡辭世
臺灣古道權威楊南郡,1931(昭和6)年出身臺南龍崎,他以數十年時間走遍臺灣山脈古道,精通南島各語族文化,一本又一本的著作啟發了無數的人。戰後臺灣九成以上的古道調查,幾乎都是楊南郡老師夫婦所完成。
楊南郡老師於2016年8月27日因癌症辭世,享年85歲。
#8月27日臺灣古道權威楊南郡紀念日
https://www.gjtaiwan.com/new/?p=21117
推薦閱讀:
連峰縱走:楊南郡的傳奇一生 http://gjtaiwan.com/r/cp
2016年8月27日,臺灣古道權威楊南郡逝世紀念日
2018-08-27  
1931年生於臺南的楊南郡,是一位作家、探險家、更是臺灣古道探查的先驅!
關廟公學校畢業那年,適逢二戰尾聲,十四歲的他收到召集令,前往神奈川縣的海軍兵工廠擔任少年海軍工員,1946年回到臺灣,先後就讀臺南二中、臺大外文系,畢業後進入美國駐臺辦事處工作,並愛上登山活動。
有了三十歲前的跨語生活經歷,楊南郡老師精通英日中等語言,使得他不只在臺灣山林間縱走,也能輕巧地在史料的山林之間來回穿梭。秉持著熟稔的日語能力,楊南郡老師先後翻譯日治時期多位臺灣研究學者,如鳥居龍藏、伊能嘉矩、森丑之助、鹿野忠雄、移川子之藏、馬淵東一等人的作品。並在譯著的「註釋」中,展現個人的研究深度,提供能與原著平起平坐的學術價值。
在治學方面,與埋首檔案的學者不大相同,老師曾說,「真正的學術探險家,一定要靠腳做學問!」結合自我對學術研究的嚴謹要求,和田野中得到的土著觀點,楊南郡老師埋首卷帙浩繁的史料之中,也循著前輩學者的腳步,踏上他們也曾踩過的古道。
1976年,楊南郡完成攀登臺灣百岳,一生登山五十年,踏查無數條原住民古道或理蕃道路,產出質量俱佳的調查研究報告。除此之外,中學時即露出「文藝青年」底氣的他,與擅長自然書寫的妻子徐如林合著數本與原住民歷史文化及古道踏查相關的報導文學作品,諸如《與子偕行》、《最後的拉比勇:玉山地區施武郡群史篇》、《浸水營古道:一條走過五百年的路》都是兩人相輔相成而出的心血結晶。
2016年8月27日,是楊南郡老師出發前往另一座高山的日子。老師一生彰顯行動者的美學,投身臺灣山林的踏勘工作。在臺灣研究的領域中,將前人走過的道路又踏的更明顯些,又或者說,老師為後進的山岳朋友們,踏出了一條接近臺灣歷史、地理、文化的道路。
8月27日,一起紀念這位踏遍山岳的臺灣古道權威-
圖片擷取自楊南郡老師生平紀錄影片2016年8月27日,臺灣古道權威楊南郡逝世紀念日 - 聚珍臺灣 https://bit.ly/3loxabu


鳥居龍藏   日治時期台灣懷舊照片文獻史料 | Face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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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武壠族(大滿族)
清朝文獻稱「四社熟番」
原鄉在台南玉井一帶,現分佈於台南,高雄兩地的丘陵和河谷地帶。
2009年八八風災的高雄小林村是該族最大的部落。
https://www.facebook.com/groups/343941065730870/permalink/3243902955734652/

埔里地區的平埔族

鳥居龍藏攝影作品
1900年臺灣原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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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昭和7年(1932)時是總督府介入協調多年的紛爭,到最後鄒族退讓,同意將楠梓仙溪左岸的紛爭獵場讓與給施武郡群,雙方埋石宣誓和解…日治時期鄒族阿里山原住民於鄒族阿里山與布農族施武郡狩獵區誓石留影-右邊的人穿著足袋。 左邊的人只保護腳趾,腳後跟顯得露出。 我覺得不赤腳的照片真的很少見。臺灣國定古蹟編纂研究小組(National Historic Monuments of Taiwan) - 貼文 | Facebook https://bit.ly/2XAg4R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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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治時期的人類學家,臺灣蕃族調查第一人-森丑之助】文/黃國恩(2) 南島觀史-福爾摩沙 Formosa - 貼文 | Facebook https://bit.ly/3F25H8n
  就在霧社事件發生的前四年(1926年),一個日本人登上由基隆出發到日本的輪船,那個夜裡,他帶著對「蕃人樂園」未成的憂鬱,跳入海中,結束了49年的生命,也結束了他在臺灣原住民田野30年的奔走。一位多次差點命喪臺灣山林的田野工作者,最後卻選擇投海自盡,連死的方式都很跳tone。這個人叫森丑之助(Mori Ushinosuke)。
叫他第一名
  森丑之助被當時的人類學大師鳥居龍藏譽為「臺灣蕃界調查第一人」,白話的說就是「叫他第一名啦」!這位森先生,要身材沒身材、要職位沒職位、要學歷沒學歷,要沒錢還真沒錢,卻在臺灣原住民調查研究上擁有許多第一。他和伊能嘉矩、鳥居龍藏三人並列為最早進入蕃界調查的日本人(1896年);他在臺灣蕃界的田野時間是所有日籍學者中最長的;而他對臺灣原住民的研究也是日籍學者中最持久的(30年);他還是第一個登上玉山主峰的日本人(1900年);他是臺灣第一個自殺的日籍人類學家。這些第一其實都不是他刻意要去開創的,他的「蕃界趣味」單純地源於一顆赤子之心,沒什麼原因,就是喜歡而已;沒什麼目的,就是好奇而已。也就是因為他這顆赤子之心,隨和而豪爽的個性,使他很快就成為原住民推心置腹的好友,和那些帶有目的才進入蕃界的外人比起來,這個日本人真的很不一樣。
  在當時日本學者們眼中,森丑之助根本就是個怪咖。身高只有161公分,胸圍才29吋,一足微跛,從小病弱,醫生還說他活不過20歲,卻是當時臺灣跑田野最多的人;沒唸過大學卻很有語言天分,一年多時間即可精通各族語言;為了彌補學識不足,他總是私下向學者們請益,但是學者們最後卻都佩服他田野調查的功力;他心思細膩、觀察敏銳,但卻是好惡分明,他真心喜歡原住民,看不起那些自以為是的日本警察及官員,與上流社會的關係也不太好,甚至他的家人也一直對他不諒解。他經常單槍匹馬進入田野,而且一進去就像人間蒸發似的音訊斷絕,他的長官及同事為此都頗有微詞,然而他的調查成果卻足以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
其人其事
  森丑之助,1877年生於京都,最高學歷為長崎商業學校肄業,略通中國官話,18歲時毅然決定從軍前往遼東半島參與甲午戰爭,結果尚未成行戰事已結束。甲午戰後,臺灣成為日本的新領土,他對於這個從小聽說「有可怕生蕃居住的熱帶島嶼」充滿好奇及嚮往,因此以陸軍通譯的身分到了臺灣。
  1896年他在花蓮遇到來臺灣進行原住民調查的鳥居龍藏,從此一頭栽入臺灣蕃界調查的工作。鳥居數次來臺調查時,他都陪同做為助手、嚮導兼翻譯,因此也從鳥居那裡獲得人類學知識的啟蒙,以及調查及攝影的技巧。一開始他是以無業遊民的身分奔波於蕃界之間進行調查,用的是他父親留下的遺產。1905年,他成為殖產局「有用植物調查科」的雇員之後,更有了在山區四處流浪的理由,雖然他的薪水只有同事的一半。
  1913年,他在原住民研究上已小有名氣,然而隨著「蕃務本署調查課」被裁撤,他決定辭去所有官方職務返回日本,東京帝大主動聘他為「理科大學囑託」,以便進行著述及研究。不過一年之後,他接受臺灣總督府民政長官內田嘉吉的邀請(我覺得是他受不了再次返回蕃界的誘惑),又回到臺灣擔任「臨時舊慣調查會蕃族科囑託」。往後幾年,他之前調查的結晶《台灣蕃族圖譜》(1、2卷)、《臺灣蕃族志》(泰雅族篇)陸續出版,而且立刻造成轟動。然而此時除了出版之外,他還想做更偉大的事,他想幫日本殖民政府以「正確」的方式處理原住民問題,「蕃人樂園」(註)的想法就是一個嘗試,此時他的志趣已轉為志業了。
  1923年的關東大地震毀掉他多年來的調查資料,社會各界一片惋惜之聲,他卻因此獲得財團的金援,希望他專心著述,以他殘存的稿件及記憶,完成尚未寫完的大作。然而森丑之助卻有另外的想法,他打算除了著述出版之外,把大部分的錢投入「蕃人樂園」這個計畫。雖然森氏不斷奔走游說,但財團仍然無法接受他的想法,因此財團中止了金援。此時他不僅沒錢完成理想,學界前輩及家人也不看好,都認為他管太多了,還勸他要以著述為重,當時的政府也不支持他這種處理原住民問題的方式。
  1926年,他的憂鬱已到了極限。7月3日他從基隆登上開往日本的輪船,當天深夜,他從輪船上跳入海中,跳入那個31年前帶他來到臺灣的海洋。
超越時代的觀點
  說森丑之助是一位天生優良的田野工作者,當之無愧,但是他的特殊之處不僅於此。若我們只是羨慕他的體力、欣賞他的勇氣、佩服他的田野技巧,那就太膚淺了。他最動人之處在於他對原住民的看法,在那個時代他簡直就是個前衛的思想家,遠超過當時日本政客軍警的視野。雖然他的一些想法在今天已經很能夠被大家接受了,但是在100年前根本就被當成胡言亂語。如果當年日本殖民政府肯接受他的觀點,或許就不會有後來的霧社事件吧!
  當時一般人都認為原住民是野蠻人,凶惡可怕,殖民政府以統治為目的,必然要以征服或教化的方式來對待原住民。但是森丑之助卻認為原住民天性善良純樸、可敬可親,他甚至十分享受在部落中與原住民在一起的感覺。原住民的敵意來自於外力的入侵、掠奪及優越感、不了解原住民的智慧、不尊重原住民的文化。其實原住民很好相處,就如他所說:「臺灣蕃人是純真溫良的民族,但是受到外力脅迫時,他們為了保護自己的種族與土地,不惜以死與外力對抗。蕃人並非冥頑不靈之徒,只要對他們有正確的瞭解和尊重,蕃人是很容易溝通協調的。」像這樣的觀點,明顯與殖民政府上尊下卑、以統治者自居的傲慢態度相違背,最終任由霧社事件等各種悲劇發生。
  森丑之助做為一個日本人,對原住民有著和武士道相似的尚武精神十分推崇。對於官方的討伐行動,他引用一位原住民的話說:「這是我們運氣不好,時勢對我們不利,不幸一時受到壓迫,受到迫害,但是我們只要做正當防衛,即使打了一場敗仗,也不算是恥辱。」表面上原住民可以接受因敵人強大而暫時屈服,但是他認為絕不可低估原住民抵抗到底的決心。他說:「蕃人即使無力抵抗征伐者的攻勢,預知己方即將覆亡,仍會奮戰至死。他們的想法是:如果不奮戰至死,不僅在同伴間沒面子,也對不起祖先。……。即使侵略者強大,也不能把土地拱手讓人,因為不抵抗而喪失土地,是蕃人最大的恥辱。」早在霧社事件發生之前,他早已預見原住民將奮戰到底的結局,而日本政府卻一昧相信強大的武力足以恫嚇原住民,最終嘗到了苦果。
  森丑之助對迷信的見解也不同於一般人。他認為一般人習慣以自己文化的眼光來判斷原住民傳統的做法及禁忌,以為從表面上看不出什麼道理的就是愚蠢的迷信。但是他卻認為迷信是每個文化都會有的,只是我們未曾察覺它背後的理性而已。如果我們只將迷信等同於愚昧,而不了解這些禁忌暗藏了祖先的智慧,文化的衝突就可能隨時發生。森丑之助對所謂迷信的看法就十分中性而不帶偏見。他說:「所謂蕃人的迷信,我們不可以心存輕侮,仔細推究迷信的內涵,我們可以發現種種意義。蕃人的迷信可說是一種『祖先的教訓』,仔細品味,會不期然地發現重大的事實。……但迷信其實就是一種規範、一種戒律,……迷信就是蕃人的信仰,對某些事物抱著恭敬的態度,對另外一些事物則恐懼或厭惡。」
  例如原住民有關聖地及狩獵的禁忌,一般人會覺得遵守這些規定一點都不理性,但是山林資源得以永續利用,靠的就是這種祖傳智慧。反而是自以為理性的文明人,沒有「祖靈生氣」禁忌的限制,對山林大肆砍伐利用,入侵原住民原有的環境,觸怒祖靈。日本殖民政府一方面視原住民出草為野蠻的迷信要強力禁止,另一方面卻又不斷製造讓原住民合理出草的理由,在這種情形下,霧社事件要不發生都很難。
哲人日已遠
  和鳥居龍藏及伊能嘉矩比起來,森丑之助死得轟轟烈烈,死後卻輕如鴻毛。同樣是那個時代傑出的原住民調查研究專家,烏居及伊能擁有崇高的學術地位,也有大量的著作,一直是臺灣人類學界的標竿人物,直到現在都還有不少粉絲。然而相較於森氏,他死後家人過著窮困的生活,少人聞問,過去的事蹟也逐漸被社會大眾淡忘,連他唯一的女兒也不願向子孫們提及父親的過去。
  一個人的個性決定一個人的命運,如果他是個獨善其身的人,他大可抱著他十餘年出入田野累積的資料,回到東京帝大好好的研究及出版,不時拿出來向上流社會吹噓一下,再拿個學位或是弄個講座,從此人生光明、名利雙收。但是他卻沒有以學術成就為最優先,其實不是他不想,而是個性使然,如他所說:「與其返回內地,乖乖地坐在教室聽課三、五年,倒不如實際投入蕃界調查……當作活生生的學問來研究,如此會有更多意想不到的收穫。比起文明人主觀的理論,未開化民族的生活,給我們更鮮活的社會學事實。」
  森丑之助的確是一個很有個性也很執著的田野工作者,但是他的行徑是否就應該是人類學田野調查的典範呢?他不只一次的表達對原住民社會的喜好,以一個研究者來說,這樣過度的情感投入是正確的嗎?他甚至後來以「蕃人樂園」的計畫企圖介入原住民部落與政府間的衝突,人類學家可以如此嗎?如果從一開始他就是一個想在學界揚名立萬的人,他不會做上述這些事。所以與其以學術之名把他冠上「學者」的名號,不如說他是個帶著詩意的浪人,在臺灣山林流連忘返的記錄者吧!
參考資料來源【博物館頻道─臺灣蕃族調查第一人--森丑之助】(2) 南島觀史-福爾摩沙 Formosa - 貼文 | Facebook https://bit.ly/3F25H8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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