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教堂退燒 官商感受差很大
By 張伊珊, www.chinatimes.com查看原始檔二月 22日, 2018
前年引發觀光潮的「高跟鞋教堂」,剛開放時春節期間1天可湧入5萬人次,不過這波熱潮已漸退燒,與去年及今年同期相比,遊客量銳減至約1萬多人次,雲嘉南濱海國家風景區管理處布袋站主任吳峻傑認為「這才是正常現象」,周邊餐飲業者卻表示營業額下滑3成,嘆生意難做。
吳峻傑說高跟鞋教堂周邊道路、停車空間及園區草皮、藝術裝置等設施大致完成,今年春節期間人潮約達8.8萬人次,平常假日單日遊客量也有5、600人次。他認為目前遊客數已較穩定,雖然人潮不比前年剛開放時來得多,但如此一來較能顧及民眾旅遊品質,不必飽受塞車、排隊上廁所之苦,又能愜意的漫步園區。
布袋餐飲業者游志豪表示,從高跟鞋教堂開放至今,他明顯感受遊客人數逐年下降,加上嘉義辦台灣燈會也分散人潮,民眾盼相關單位能提出因應措施。


驚世建築可以救觀光?高跟鞋與水晶教堂現在怎麼了
by 上下游記者 潘子祁 on 2016 年 08 月 02 日 in 愛地方

上下游記者/潘子祁、賴郁薇報導

日前引發全台建築界大反彈的南投瑞龍瀑布如意造景工程,在網友連署下讓縣府改口,願意重新評量工程設計和必要性。台灣引發話題的「驚世建築」不少,台南北門水晶教堂、嘉義布袋高跟鞋教堂,均被批評與地方無文化連結,但催生者雲管處一直以「帶來人潮」為傲,但開幕熱潮過後,究竟持續力多少?

雲管處坦承,人數的確下降中。高跟鞋教堂6月的來客數只有12萬人次,和開幕時的44萬人次相比,差了3倍以上,熱潮不在,時任雲管處長鄭榮峯認為婚紗商機驚人,曾誇下海口每月業績將成長10%,甚至規劃「鑽石教堂」繼續搶錢,現在也被內部腰斬,經營策略備受質疑。

(圖/雲管處提供) (1)
高跟鞋教堂(圖/雲管處提供)
濱海線上教堂林立,如今人潮衰退一半以上

近半年來最夯的地景當屬嘉義布袋的高跟鞋教堂,隔壁的台南北門水晶教堂和它「系出同門」,都出自交通部觀光局雲嘉南濱海國家風景管理處(簡稱雲管處)前處長鄭榮峯之手。

2014年10月,鄭榮峯促成台南北門水晶教堂開幕,不只一夕間爆紅,更奪下Flicker票選為該年度最夯、最美景點;但隨後也傳出杳無人煙的地段土地價格飆漲、只有人潮、沒錢潮、沒消費的慘況,堪稱毀譽參半。

儘管如此,鄭榮峯卻又移植同樣模式,在八掌溪另一側的布袋蓋起另一座高跟鞋教堂。面對「意料之中」的負評,他只對媒體說,「感謝指教,這是最棒的行銷。」事後才解釋,由於當地曾流行烏腳病,少女為保性命必須進行削足手術,無法一圓浪漫紅毯夢,才決議蓋座唯美教堂、以慰遺憾。

不過眼下兩座教堂到底還有多少人潮?雲管處坦承,人數的確下降中。以北門來說,2015、2016年上半年到客數便從88萬人,跌到45萬人;而高跟鞋教堂6月的來客數只有12萬人次,和開幕時的44萬人次相比,差了3倍以上。

(圖/雲管處提供) (2)
水晶教堂(圖/雲管處提供)
高跟鞋爆紅但無益地方產業,還得自己打拚

只是面對官方一直以來「先有人潮、才有錢潮」的論述,經營州南鹽場的布袋嘴文化協會理事長蔡炅樵(炅音同炯)直說,吸引大眾旅遊的教堂人數,和參加深度旅行的人數並無直接關係,「我們還是要自己努力,人家才知道有州南鹽場的存在。」

2015年州南鹽場曾舉辦別開生面的婚紗攝影展,蔡炅樵直說,的確是受到高跟鞋教堂的刺激,為凸顯教堂與地方產業脫節的質疑,他們找來六對討海或種田夫妻,在田間海邊拍下工作中的婚紗照,同樣透過結婚話題,蔡炅樵希望讓外界更認識鹽田兒女的打拼故事。

蔡炅樵坦言,自己雖不喜歡突兀教堂的地方,但的確也有鄉親喜歡浪漫教堂,他也曾建議鄭榮峯在教堂下,搭建蚵仔、鹽業、漁村意象等和地方文化相關的裝置藝術,「其實我們和鄭處長(指鄭榮峯)都認識,他現場說好,覺得這個構想不錯,但隔天不知道為什麼就又沒結果了。」蔡炅樵說。

布袋嘴文化協會舉辦另類婚紗,展現種田討海人酸甜苦辣,圖為種田人邱崇展、林美珠夫婦。

種田人邱崇展、林美珠。

觀光局:停建鑽石教堂,但地方強推也沒轍

交通部觀光局技術組科長周欣毅表示,已針對高跟鞋教堂進行檢討,「原本還要興建的鑽石教堂,在我們內部討論下,已要求終止。」,除非鑽石教堂和地方產業、文化有明確連結,才會予以通過。

熟悉內人士表示,兩座教堂的起因,一方面是鄭榮峯屬於積極建設的「建設行動派」,二則是兩座教堂興建金費不高,可以只由地方決定是否興建、不用中央審查。然而爭議一出後,中央決定加強管理,但「地方如果要強推,我們也很無奈。」

負責管理、營運高跟鞋教堂的雲管處布袋站主任吳峻傑表示,教堂人潮的確下滑,近日雖因點燈儀式帶來單日人潮,「但短線操作的模式確實需要突破。」他說,雲嘉南沿岸既有舊鹽業可供觀光,也有黑面琵鷺等候鳥觀賞的自然景點,值得發展、規劃,不一定只能依賴人工造景,未來還得看新處長政策才能確定發展方向。

4-1
洲南鹽場發展的地方鹽業(沈錳美攝)
學者:主管機關應重新培養美學,從文化環境出發

「最重要的還是主管機關的美學觀念。」長期關注地方觀光建設的建築改革社社長曾光宗說,風景區的重點在「自然風景」,而不是譁眾取寵、和地方脫節的建築物,因此設計、規劃時必須從地方的環境文化出發,才能建立不隨時間淘汰,又呈現台灣環境美學的典範。

面對地方基礎不足,中央監督不利、討論不充分的情形,長期關注地方觀光建設的建築改革社社長曾光宗認為,中央不能只有單純審核書面預算、需求計畫,更必須思考地方文史關係,全程參與執行,才能降低中央、地方之間的認知落差;而地方政府在推行建設時,也必須多方採納地方文史學者專家意見,避免一意孤行。

「風景區的重點在『自然風景』」,曾光宗認為,以雲嘉南國家濱海風景管理處的轄區來看,海、魚、鳥、保育與濱海地景等元素,是該區特色,反倒應盡力發揮才能將濱海文化、風貌留在觀光客心中。

「其實最重要的還是主管機關的美學觀念。」曾光宗一再強調,必須要有觀念正確、具有前瞻性的政府引導民眾思考。「否則若永遠只是這類譁眾取寵、與地域脫節的建物,一定會隨著時間而被淘汰」,必須要從地方環境文化角度出發,重新思考,才有可能建立台灣的環境美學。

----------------------------

置身天堂般的蔚藍 海上玻璃教堂超夢幻 - MOOK景點家 - 墨刻出版 華文最大旅遊資訊平台 - http://goo.gl/aJiZL9

全球最大高跟鞋教堂 獲金氏世界紀錄認證
www.appledaily.com.tw查看原始檔
(更新:新增內容和認證照片)近來夯爆的嘉義縣布袋高跟鞋教堂,今天獲得金氏世界紀錄認證。交通部觀光局雲嘉南濱海國家風景區雲嘉南管理處,今天下午證實「高跟鞋教堂」得到金氏世界紀錄認證,正式成為全世界最大的「高跟鞋」造型建築物。2個月前,雲嘉義南風景區管理處以「高跟鞋教堂」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造型建築,為了讓這耀眼的建築躍上世界舞台,著手進行金氏世界紀錄認證,並請縣長張花冠和地方民代共同見證。

嘉義縣長張花冠指出,欣聞金氏紀錄證書感到欣慰,目前此高跟鞋教堂已成為本縣最耀眼的新亮點,未來希望高跟鞋教堂與23.5愛情天際線及故宮南院連結且相互輝映,成為重要優質的觀光文化路線,吸引更多旅客,甚至國際旅客造訪,且為周邊地方的發展與在地就業帶來更大的效益,最後我要感謝金氏世界紀錄,及許多支持高跟鞋教堂的好朋友。文化觀光新時代的夢想,我們會繼續努力。

雲嘉義南風景區管理處今天下午接獲認證十分開心,雲嘉南濱海國家風景區管理處長鄭榮峯說,經查目前世界紀錄最大的高跟鞋建築高度僅9公尺,但布袋的高跟鞋教堂為17.76公尺,幾乎超過一倍,因此吸引超過300多家國外媒體報導。布袋高跟鞋教堂使用1296根不鏽鋼及320塊藍色玻璃,主體高17.76公尺、長25.16公尺、寬11.91公尺,鄭榮峰說,高跟鞋教堂總共花了2千3百萬元興建,小小的投資卻讓地方帶來意外之喜,這雖非他一開始的本意,但他很高興地方人士能喜歡這個高跟鞋建築,大家一起見證歷史,同時讓它成為布袋人的驕傲。(徐彩媚/嘉義報導)出版時間:18:05

--------------------------------------------

高跟鞋教堂受歡迎 嘉義再推鑽石戒指教堂引議-MOOK景點家 - 墨刻出版 華文最大旅遊資訊平台 - http://goo.gl/66ROGm

--------------------------

高跟鞋教堂 5天20萬人次到訪
民視民視
2016年2月13日 上午 09:30 GMT
Image
這次年假,嘉義布袋的新興景點「高跟鞋教堂」一炮而紅,初一(2月8日)到初五(2月12日),平均每天約有4萬人次到訪,比阿里山森林遊樂區的一萬多人多得多。不過,人潮多代價是交通壅塞,轄區布袋分局說,南下北上的遊客,最多得塞上1個半小時~2個小時。

大約6層樓高的「高跟鞋教堂」,就像灰姑娘的水晶鞋落在布袋鄉間,展現優雅風華,週邊沒有遮蔽視野的障礙,每個角度都有民眾試圖拍照留下紀念。

遊客:「抓它,好,1、2、3。」

遊客:「好,可以了,1、2、3。」

雖然目前還只是部分開放,工程也預計要到5月才能完工,但從初一(2月8日)開始,這個南台灣的新興景點,人潮就沒有斷過,天氣好時,1天的總遊客數甚至衝破5萬,天氣差點時也有2萬多。

遊客vs.記者:「很漂亮啊!(很漂亮喔?)弟弟呢?(妳們從哪裡來?)台中、台北。」

遊客:「很期待它趕快建好,建完一定會再來看一次。」

只是人多,當然車也多,轄區布袋分局動員警力疏導交通,但仍然無法避免塞車苦。

布袋警分局長蕭惠珠:「如果我們的遊客從82線下來,左轉157線可能的塞車,壅塞時間會高達2個小時,如果我們的遊客,是從過溝過來的話,有可能塞車的時間會有1.5小時。」

聯外道路車隊排得好長,就怕越接近高跟鞋教堂,車位越難找,有些遊客乾脆車子放遠一點,用雙腳接駁,這位小朋友走到鞋底都開了,找上在現場設置臨時指揮所的警察,幫忙救急。

當然一趟到布袋,除了到高跟鞋教堂外,還有熟門熟路的遊客會順道逛逛好美里,這裡的3D彩繪,可以激發大人小孩的創意,讓年假多一點不一樣的趣味。(民視新聞鄭榮文嘉義縣報導)

-----------------------

如果你要去高跟鞋教堂....

2016-02-03 06:00

◎ 黃如輝 

嘉義縣布袋鎮「高跟鞋教堂」,預定春節「局部開放」,雖然高跟鞋是否與烏腳病相關,成為各方表述與爭辯議題,但布袋鎮走過烏腳病年代則是無庸置疑,官方用這樣的方式解讀歷史背景,也達到宣傳的目的。然而,高跟鞋教堂光亮背後,還有許多布袋鎮不為人知的歷史。

「高跟鞋教堂」 預定農曆春節前「開放部分區域參觀」。(資料照,記者林宜樟攝)

例如台灣最低海拔的一等三角點「東港山」、荷蘭時期大員港北方重要港口「魍港」、清代台灣重要鹽場「洲南場」,皆位在布袋鎮。乙末日本攻台中,伏見宮貞愛親王率領比志島支隊由布袋嘴登路,而甲午戰爭中被日本俘虜的清朝艦艇「濟遠號」在登陸台灣戰中發射了第一砲,台灣歷史正面表列與背後無奈諷刺都在布袋鎮時空背景下發生,可惜在布袋鎮卻體會不到大時代變化歷史情懷。 

另外,布袋鎮給人漁鹽之鄉的既定印象,最忽略布袋鎮農業發展對於嘉義縣的重要,鎮內「樹林頭圳」早在諸羅縣志就已經出現,也是清代嘉義沿海唯一的水利設施。這樣的基礎,給了在地莊家孕育兩代武舉人,也留下參加平定林爽文事件的家族紀錄,更因樹林頭圳的設施,布袋鎮在日治時期也是東石郡「一街六庄」中栽種水稻最早的地區。 

高跟鞋教堂的設立,可說是政府帶動觀光產業、增加地方收益的美意,但缺乏地方歷史背景的觀光投資,這樣缺乏深度的旅遊,究竟能起多大多久的效應,恐怕還需要各界一起努力。 

(作者為淡江大學歷史所碩士,現任嘉義公職)

File:Japanese cruiser Saien in 1895.jpg

濟遠是大清帝國北洋水師在1883年向德國訂購的一艘防護巡洋艦,由德國伏爾鏗(Vulcan AG)所建,造價為620,000兩銀。濟遠屬穹甲巡洋艦,排水量2,355噸,航速達15節,同級戰艦只有一艘,管帶為方伯謙。在1894年爆發的中日甲午戰爭中,濟遠是北洋艦隊中唯一參加豐島海戰及黃海海戰兩場戰事的戰艦。在日本不宣而戰的豐島海戰中,濟遠以一敵三,艦上大副等中彈身亡。在黃海海戰中濟遠在戰事中首先脫離返回旅順,事後軍機處以管帶方伯謙臨陣退縮,將其陣前正法,斬首於旅順。濟遠在北洋水師投降後被日軍接收,編入日軍。於1904年日俄戰爭時在旅順對開海域觸雷沉沒。

艦種 穹甲巡洋艦→防護巡洋艦→海防艦
艦級 濟遠級(沒有同級艦)
製造廠 德國伏爾鏗造船廠
動工 1883年
服役 1894年(北洋水師)
1895年3月16日(日本海軍)
結局 1894年被日本俘獲(北洋水師)
1904年觸發水雷沉沒(日本海軍)
除籍 1905年5月21日
技術數據
標準排水量 2,355噸(北洋水師)
2,440噸(日本海軍)
全長 72米
吃水 4.8米
動力 燃煤專燒鍋爐4座
往復式蒸氣引擎(2機2軸)
功率 2800匹
最高速度 15節

濟遠艦 -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 https://goo.gl/hB2lNm

“濟遠”號穹甲巡洋艦_互動百科 - http://goo.gl/DWZanu

被編入日本艦隊後的“濟遠”艦(請注意艦尾的太陽旗)

  防護巡洋艦(穹面鋼甲快船) 德國坦特伯雷度的伏爾鏗(Vulcan)造船廠建造。與鐵甲艦“定遠”、“鎮遠”同批訂購,1883年12月1日下水,1885年8月完工,同年10月駛抵大沽口加入北洋水師。

  艦船資料:“濟遠”艦訂購時計劃為“定遠”級的第3艘艦,後應經費短缺而縮水改為訂造巡洋艦。“濟遠”回國時原有三根桅杆(2根木質為加裝風帆而臨時增設、1根鐵質,長18米),並備有風帆索具,後撤除只留1根鐵桅杆(這根桅杆現保存在劉公島中國甲午戰爭博物館)。艦長71.93米、寬10.36米、吃水5.18米、排水量2440噸(回國時數據為2300噸),正常載煤230噸,最大載煤400噸,動力為2座蒸氣機,4座圓式燃煤鍋爐,雙軸推進,主機功率2800匹馬力,航速15節(一說是16.5節)。裝甲甲板(穹甲)由25.4mm鋼質和50.8mm鐵質裝甲層複合而成,可抵禦大口徑火砲的轟擊,炮座裝甲254mm,炮盾及司令塔裝甲厚38.1mm,編制180-202人,管帶為副將銜。

  主要武器:雙聯裝210mm克虜伯前主砲1座(每門砲重10噸,35倍口徑,現存劉公島中國甲午戰爭博物館)、克虜伯150mm後主砲1門(現存旅順博物館)、47mm哈乞開斯單管速射砲2門(2門砲現均保存在劉公島中國甲午戰爭博物館)、37mm哈乞開斯單管炮9門、金陵機器局造銅砲4門、 15吋魚雷發射管4具、艦載魚雷艇2艘(疑為“中甲”、“中乙”)。

  艦史: 1880年(清光緒六年),北洋大臣李鴻章通過中國駐德國公使李鳳苞向德國坦特伯雷度的伏爾鏗造船廠訂造,以英國“赫士本”軍艦為母型而建造,該艦一建成即有人批評設計有缺陷、加上造價過高,導致訂購該艦的駐德公使李鳳苞被革職查辦。“濟遠”艦參加了1894年7月25日的豐島海戰,海戰中曾發炮命中日艦“吉野”,其後卻掛白旗退出戰場,導致運兵船“高升”號被日艦擊沉、“操江”號被日軍擄去、“廣乙”艦自毀;同年9月17日該艦又參加黃海大戰,

  海戰中管帶方伯謙指揮該艦率先脫離戰列,逃離戰場時又將被日軍重創的“揚威”艦撞沉(關於“濟遠”撞沉“揚威”是真是假,歷來眾說紛紜,但當事人“濟遠”艦管輪洋員哈富門有如此記述“……途中,我們與另一艘船發生了碰撞,那艘船沉了……”——約翰·羅森《中國發展海軍的奮鬥》,本處仍採用“濟遠”撞沉“揚威”說);威海保衛戰中本艦於1895年2月17日甲午戰敗後與其他清艦同時向日軍投降。其後被編入日本艦隊,日俄戰爭時於1904年11月30日在旅順口爭奪戰中砲擊旅順的203高地時觸雷沉沒,地點在今旅順新港(羊頭窪)西北大約2海里之處。(感謝站友趙明星提供資料)共和國成立後,80年代時為疏浚航道,由煙台救撈局對其進行打撈,部分武備、艦材被打撈上岸,但水下艦體因此遭到毀壞。  軍官:

  首任管帶方伯謙,北洋海軍中軍左營副將(以花翎副將銜補用參將升署)馬尾船政學堂首屆畢業生,並留學英國格林威治皇家海軍學院。由於在黃海大戰中擅自脫離戰鬥,觸犯《北洋海軍章程》、《大清律例》、《海軍懲勸章程》,被判軍前正法,於1894年9月24日在旅順軍港被斬首。關於方之罪是否應當斬首,史學界仍有爭議。

  幫帶大副沈壽昌,上海人,留美幼童。

  駕駛二副何廣成。

  魚雷大副鄺炳光,廣東新寧人,留美幼童。

  魚雷大副穆晉書,天津人,天津水師學堂畢業。

  魚雷二副楊建洛,天津水師學堂畢業。

  駕駛二副黃祖蓮,安徽懷遠人,留美幼童,天津水師學堂畢業。

  槍砲二副柯建章,福建閩侯人。

  總管輪梁祖全,福州船政學堂畢業。

  總管輪哈富門,德國人。

  大管輪黃勝,機匠出身。

  大管輪鄭朝宗,機匠出身。

  學生黃承勳,湖北京山人,天津水師學堂畢業。

  “濟遠”艦繼任管帶林國祥,原“廣乙”艦管帶。

  水兵王國成,山東文登人。

  砲手湯瑪斯(Thomas),英國人,甲午戰前從海關艦隊借調。

  砲手華爾浦爾(Walpole),英國人,甲午戰前從海關艦隊借調。

-------------------

方伯謙方伯謙故居

方伯謙(1853年-1894年),清朝福建侯官縣人,字益堂,北洋水師將領。福建船政學堂首屆駕駛專業畢業生。方家兄弟四人,方伯謙居長,父親是個私塾教師。1867年,十五歲的方伯謙考取福建船政學堂,從此開始學習海軍。1877年—1880年,在英國學習駕駛軍艦。回國後,任濟遠號管帶。方伯謙是甲午海戰中最具爭議性的人物,歷史記載,1894年甲午戰爭爆發,方伯謙先是管帶“濟遠”艦在豐島海戰中有升白旗、日本海軍旗,且戰後捏造戰報之事,繼而在黃海大東溝海戰中遷延不前,臨陣脫逃,經清廷諭令正法。
方伯謙人物生平

早期經歷
方伯謙
方伯謙
方伯謙(1854.1.14-1894.9.24),字益堂,祖籍福建侯官,生於閩縣(今福州市)。六歲入私塾讀書,同治六年(1867年),考入福建船政學堂第一期,入後學堂學習駕駛,十年(1871年)畢業後,與劉步蟾等同上“建威”練船實習,巡歷南洋新加坡、檳榔嶼,及渤海灣、遼東半島各口岸。十三年(1874年),獲五品功牌,充“伏波”艦正教習。日本侵台事件發生後,奉調入台,教練行營精兵。旋調任“長勝”艦大副。光緒元年(1875年),調入“揚武”艦,以千總留閩盡先補用。旋在台灣剿撫案內經沈葆楨奏保,擢守備,留閩盡先補用。光緒六年(1880)年留學期滿回國。充任船政後學堂正教習,旋調練習艦教習,擢都司,仍留閩省盡先補用,並加參將銜。
光緒二年(1876年)冬,船政選派第一批留學生赴歐洲考察,方伯謙入選。三年(1877年)啟程赴英,留學英國格林威治海軍學校,習駕駛理法。四年(1878年)畢業,派上軍艦實習,先登英國東印度艦隊旗艦“恩延甫”號(HMSEmryafus),後應方伯謙自己要求,改登“士班德”號(HMSSpartan),留學生洋監督斯恭塞格稱其為“水師中聰明諳練之員”。
七年(1881年),調入北洋,委帶“鎮北”砲艦。翌年,先後調任“鎮西”砲艦、“威遠”練船管帶。十年(1884年),中法戰爭爆發,方伯謙受命率“威遠”留守旅順,方伯謙請於險要處修築砲台,並親自監造。砲台建成,即名之為“威遠”砲台。“威遠”砲台雖較小,但費用低廉,開支僅數千兩,當時頗受好評。時值朝鮮發生“甲申政變”,丁汝昌率艦隊赴朝,方伯謙指揮“威遠”隨行,駐朝鮮馬山浦。十一年(1885年)九月十九日,調任新購巡洋艦“濟遠”號管帶,旋因援護朝鮮有功,經直隸總督、北洋大臣李鴻章奏保,升補游擊,並賞戴花翎。
“濟遠”艦十四年(1888年),因功免補游擊,以參將盡先補用。同時,與林泰曾一起赴天津,會同周馥、羅豐祿等議訂《北洋海軍章程》。翌年初,李鴻章奏保方伯謙升署北洋海軍中軍左營副將,仍充“濟遠”管帶。十七年(1891年)五月,李鴻章第一次到威海檢閱海軍事竣,奏准以方伯謙辦海軍出力,賞給“捷勇巴圖魯”勇名。十八年(1892年)初,署缺三年期滿,實授北洋海軍中軍左營副將。

赴朝參戰
大清海軍的“濟遠”號
大清海軍的“濟遠”號
光緒二十年(1894年)四月,朝鮮爆發東學黨起義,朝鮮政府請求清政府派兵幫助鎮壓,是月下旬,丁汝昌派“濟遠”、“超勇”二艦護送葉志超、聶士成軍赴牙山,以“濟遠”方伯謙為隊長。當時,朝鮮牙山、仁川等處,日本軍艦及運兵船往來不絕,其所運之兵馬、槍砲、彈藥、水雷、旱雷、電線、浮橋等不可勝數。日本當局之欲挑起釁端,昭然若揭,方伯謙見狀,遂上書李鴻章,提出五條建議,其中與海戰有關者二事:一、“謂海軍戰艦,合則力厚,分則勢單,未決裂前,宜速召聚一處,遇有變局以便調遣,若以數船分駐仁川、牙山,港道分歧,三面倭兵可到,若倭以浮雷順流而下,必遭暗算。且我聚各船於威海、旅順,有事則全隊出北洋巡弋,若遇倭船,便於邀擊。至收泊之處,依於砲台,以固北洋門戶,邊疆自不至為所擾”,主張將北洋水勢化零為整,以基地為依托。二、“謂當速籌添戰艦,倭之敢輕我中國者,以我海軍戰艦無多,且皆舊式,不及其新式快船、快炮之利。倘我添行速率之船多艘,並各船上多添快炮,則彼自聞而震懾”。書方上,日本就挑起了戰爭。
先是,丁汝昌根據李鴻章的命令,又派“濟遠”、“廣乙”等艦護送運兵船至牙山,以增援葉志超、聶士成軍,以方伯謙為隊長。六月二十二日晚,方伯謙獲悉日本艦隊將於第二日開到,遂令不堪作戰的“威遠”先行返航。六月二十三日拂曉,“濟遠”、“廣乙”完成護航任務,從牙山起碇返航。上午7時,行至豐島附近海面,發現日本軍艦“吉野”、“秋津洲”、“浪速”。7時15分,方伯謙下令全艦官兵進入戰鬥崗位,準備迎敵。7時45分,日艦“吉野”突然向中國軍艦開砲,挑起了豐島海戰。在實力極為懸殊的情況下,“濟遠”、“廣乙”二艦沉著作戰,多次擊中日艦。激戰中,“廣乙”船舵被擊毀,傷亡慘重,力不能支,首先撤退。隨後方伯謙見敵我力量懸殊,下令轉舵向西北方向駛避日艦“吉野”從後追來,方伯謙下令掛白旗,後又令加掛日本海軍旗。不久,運兵船“高升”和運輸艦“操江”誤入戰場,與“濟遠”迎面駛過。日艦“浪速”轉舵攔截“高升”,“秋津洲”回航追逐“操江”,“吉野”繼續尾追“濟遠”,逼近至2500米處發炮猛擊。“濟遠”水手王國成、李仕茂等使用150mm尾炮,向“吉野”連發4炮,命中3炮,“吉野”頓時火起,船頭低俯,不敢前進,於中午12時43分轉舵撤退,“濟遠”得以撤出戰場。此次海戰,中國軍艦“廣乙”擱淺自焚;運兵船“高升”被擊沉,船上千餘名中國官兵殉難;運輸艦“操江”被日艦擄走。
回威海後,丁汝昌曾向“濟遠”管帶方伯謙及艦上官兵詳細詢問作戰情形。並於六月二十八日向李鴻章報稱:
方伯謙“查卻敵保船,全恃此炮,水手李仕茂、王國成為功魁,餘幫放送藥送彈之人亦稱奮勇。昌已傳令為首李、王賞一千兩,餘眾共一千兩,告諭全軍,以為鼓勵。”至於方伯謙在海戰中的表現,褒貶不一。先是李鴻章於七月初六日致電丁汝昌,說“方伯謙牙山之役敵炮開時躲入艙內,僅大二副在天橋上站立,請令開砲,尚遲不發,此間中西人傳為笑談,流言佈滿都下”。接著,清廷又於七月十一日頒諭,以“管帶'濟遠'之方伯謙,於牙山接仗時鏖戰甚久,炮傷敵船,尚屬得力,著李鴻章傳旨嘉獎” 。[1]

黃海海戰
一八九四年八月十八日(9月17日)午後,北洋水師與日本聯合艦隊在黃海展開激戰。海戰中,北洋海軍的兩艘弱艦“超勇”、“揚威”先後中彈起火沉沒、擱淺。戰至下午3時30分,“致遠”沉沒,方伯謙即率“濟遠”逃出陣外。僚艦“廣甲”見狀,也隨之逃跑。日本先鋒隊四艦轉而圍攻“經遠”,將“經遠”劃出陣外擊沉。
一八九四年八月十九日醜刻,“濟遠”首先回到旅順,方伯謙報稱“濟遠”“船頭裂漏水,炮均不能施放,駛回修理,餘船仍在交戰” 。相隔近4小時,艦隊方返回。
一八九四年八月二十三日,丁汝昌向李鴻章電告接仗情形:“'濟遠'首先退避,將隊伍牽亂,廣甲隨逃。若不嚴行參辦,將來無以儆效尤而期振作”。李鴻章因而作出奏請:“茲據丁汝昌查明,'致遠'擊沉後,該管駕方伯謙即行逃走,實屬臨戰退縮,應請旨將該副將即行正法,以肅軍紀。'廣甲'管帶澄海營守備吳敬榮,亦隨'濟遠'逃至中途擱礁,咎有應得,惟人尚明白可造,可否革職留營,以觀後效。”二十四日清政府下令將方伯謙“撤任,派人看管候奏參”。同日,軍機處電寄李鴻章諭旨:“本月十八日開戰時,自致遠衝鋒擊沉後,濟遠管帶副將方伯謙首先逃走,致將船伍牽亂,實屬臨陣退縮,著即行正法” 。翌日凌晨5時,方伯謙在旅順黃金山下大船塢西面的刑場上被斬首,時年41歲。
方伯謙被殺之謎
“濟遠”退回旅順確未得到旗艦“定遠”的首肯,但在當時的情況下,戰場“炮煙迷漫,各船難以分清”。據方伯謙自稱,濟遠是因“傷處甚多,船頭裂漏水,炮均不能放”,才駛回旅順修理的。李鴻章認為所說“情有可疑”,丁汝昌查明所報不實,是否可信?值得注意的是,據1895年上海出版的《中倭戰守始末記》一書載,濟遠艦管理炮務的德籍洋員哈富門辭職回國路過上海,住宿禮查客寓,滬上各國記者詢問戰事者甚多,當問到濟遠的損傷情況時,他作出了簡短的回答,使我們弄清了三點:
(一)濟遠僅有兩門大砲受損,15公分(厘米)尾炮1門“機器受損,不能運動”,21公分大砲1門“機器也已損壞,砲架不能運動”,並不是“炮均不能施放”。
(二)根本未提到“船頭裂漏水”的事,可見乃是子虛烏有。
(三)指出“我船雖受傷,並無大礙”,並非傷重到不能繼續作戰的地步。所以,濟遠提前回旅的理由是不能成立的。
“牽亂船陣”:首先,北洋水師的各艦艦速不一,卻混編,“超勇”、“揚威”二艦未開戰已形同脫隊,結果一旦接戰即陷入孤立,為日第一游擊隊集火擊破。第二,兩艦隊尚距6000米,清旗艦“定遠”即以305毫米巨砲射擊,不但無效,而且因艦橋年久失修,開砲時竟然震踏艦橋,指揮旗落地,司令官摔傷,北洋水師喪失統一指揮,因此亂陣。第三,日軍的本隊、游擊隊夾擊戰術,以吉野等四艘快速巡洋艦編為游擊隊,橫掠過北洋水師兩巨艦,痛擊其右翼各艦,擊沉“超勇”、擊敗“揚威”後,迂迴至清艦側後,集火攻擊致遠、經遠,因為此時北洋水師指揮系統失靈,各艦各自為戰,在日軍的靈活夾擊戰術下,前後不能相顧,導致陣形大亂。綜合上述,北洋艦隊陣形混亂,並非“濟遠”脫離隊列所導致,方的此罪不能成立。
至於“濟遠”撞沉“揚威”之事:開戰時“揚威”處北洋艦隊陣列右翼最外端,“濟遠”列左翼最外端。“揚威”中彈起火後,被迫於2時23分左右向戰場東北方向駛避救火,擱淺於大鹿島附近,被“濟遠”撞沉後,管帶林履中投海自盡。而“濟遠”最早是在“致遠”沉沒後即下午3時30分離開戰場,即“揚威”離開戰場一個多小時後才向西駛回旅順基地。這裡明擺著一個令人難解的問題:按北洋艦隊的布陣來看,揚威位於右翼的陣腳,而濟遠則位於左翼的陣腳,兩者相距差不多在4公里左右,是如何相撞的呢?何況濟遠是向西南的旅順方向駛逃,又怎麼能與揚威相遇呢?日方的記錄為我們解開了這個謎底。《吉野艦記事》稱:“濟遠、廣甲向西北方向逃走。”坪井航三的海戰報告更指出,它們“想要經過沿岸淺海逃走”。原來,濟遠為了避開日本艦群,並不是直接向西南駛逃,而是向西北淺海處繞行,從而撞到了已擱淺在那裡的揚威。
方伯謙歷史爭議
方伯謙一直是一個飽受爭議的人,主要針對他在甲午戰爭時期豐島海戰和黃海海戰中的表現:
(1)豐島海戰中他到底是逃跑還是詐降,期間有沒有掛白旗以及日本軍旗。
(2)豐島海戰中日艦“吉野”到底有沒有被“濟遠”的尾砲擊成重傷。
(3)黃海海戰中,他是臨陣脫逃還是確實所有火砲均已損壞,無法繼續作戰?
(4)為什麼方氏後裔方儷祥會說是劉步蟾害死了方伯謙?我們一一分析和探討。1、甲午戰爭前的方伯謙據史料記載,1871年方伯謙和同學們結束在船政學堂的理論功課,到練習艦學習,1874年畢業。畢業後被安排到船政水師“浮波”輪船做教官,同年又擔任“長勝”輪船大副。1875年調入船政水師旗艦“揚武”做備用守備(相當於上尉),同年迎娶許家小姐,可謂剛踏入社會,便春風得意。1877年,方伯謙作為第一批留學生到英國留學。駐英公使郭嵩燾稱:初次見到這些留學生,除了嚴復之外,談論最多,話語最多就是方伯謙。1880年,方伯謙畢業回國後,被去福建挑選人才的李鴻章看中,調至“鎮西”蚊子船做艦長,隨後歷任“鎮北”艦長,“威遠”練習艦艦長,之後出任主力艦“濟遠號”艦長,1888年,和鄧世昌等一起被封為副將,1891年,又和鄧世昌一起,被授予“捷勇巴圖魯(蒙語勇士)”。可謂是官場得意。方伯謙從被調到北洋開始,就把家眷移居到天津,隨後又在煙台,福州等地購置了房產,期間又在威海等地修建了寓所。1889年迎娶陳氏,1890年又迎娶上海葛氏。可謂情場得意。方伯謙在官場,情場都很得意,愛情事業雙豐收。這個和參軍之後,僅僅回家3次的鄧世昌,形成了鮮明對比。一個軍人,過度的熱衷於享受,可以這麼說,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他軍旅生涯的表現,改變了他的人生觀,為以後事件的發生埋下了伏筆。2、豐島海戰中的方伯謙豐島海戰中,方伯謙作為隊長,帶領“濟遠”和“廣乙”護送運兵船至朝鮮,途中與日本3艘主力巡洋艦發生海戰,我們先看看方伯謙的描述:方伯謙記錄的濟遠號的航海日誌:上午四點起錨,同廣乙開行。依山而行,方向不定。上午五點半,看見遠處有煙。上午七點,見倭船三艘前來。七點一刻站砲位,預備禦敵上午七點四十三分半,倭督船放一空砲。廣乙即自行駛去上午七點四十五分,倭三船同放真彈子,轟擊我船,我船即刻還炮,戰到十點,彼此停戰。十點一刻,見操江前來,即旗告我船與倭開戰,令其回去,操江見旗即刻轉向,敵船一見操江,行緩故不及追趕也。十一點,見倭督船又來追趕。十二點趕到,在我船之左。我船後台開四炮,皆中其要處,並擊斃倭提(提督)並官數十人。彼知難以抵敵,故掛我龍旗而奔。我船舵機已壞,故亦不追趕,定向回威。從方伯謙的日誌上看:廣乙號一開戰就自行駛去,給人感覺“廣乙”作戰不積極,而濟遠號孤軍奮戰的感覺。另外擊斃日艦提督,擊傷日艦並逼迫其懸掛龍旗而逃,給人很深的反敗為勝的印象。舵機損壞,則解釋了為什麼沒有追擊的原因。北洋水師提督丁汝昌在詳細詢問後,向朝廷做了匯報。上海《申報》等根據這方面的報告和消息,刻意寫出文章,英雄化方伯謙。可是之後出現了一連串鐵證,證明方伯謙的報告存在極大的問題:當時的英國運兵商船高升號,被日艦野蠻擊沉,僥倖的是,當時的船長以及北洋水師洋員翰納根等人遇救脫險,據翰納根回憶:“……九點鐘,我們看到最前面一隻船,掛有日本旗,上面還有一面白旗招展。該船很快向我們開過來,經過我們時,它把旗降下一次,然後又升上去,以示敬意。”而高升號船長也是親眼目睹:“……掠過一隻軍艦,它懸掛著日本海軍旗,上面再有一面白旗,這就是中國軍艦'濟遠'號。 操江號是一個輕型砲艦,甲午戰爭時期,主要作為運輸艦使用,豐島海戰中被日本俘虜,當時船上洋員丹麥人米倫 ​​斯也被一同押往日本,8月14日,其在日本長崎關押地寫了一封長信:“……二十三日早九點,見高升號輪船被日本大鐵甲三號攔住,該船距離操江號約3英里。操江管帶即行轉舵駛回,向西約行一點鐘之久,見濟遠兵船突由一島之後傍岸駛出而行,與一日本兵船開砲互擊……至上午十一點三十分時,該船駛近操江,突改向西偏北二度由操江船頭駛過,想離約半英里。濟遠懸掛白旗,白旗之下是日本軍旗,艙面水手奔走倉皇……濟遠兵船原可幫助操江,乃並不相助,亦未懸旗通知……” 當時和濟遠號一起護航的,還有一隻中國軍艦廣乙號,方伯謙的報告中稱廣乙號一開戰,就自行離去,給人作戰不積極的印象。方伯謙並稱:“但見廣乙交戰,中敵兩炮,船即歪斜,不知能保否”。1894年7月底,後勤要務盛宣懷接到一封英文信,在豐島海戰後首次得到“廣乙”的消息。來信中稱“廣乙”在作戰中受傷,在朝鮮海灘停泊,10多名船員到達牙山,可能已經搭乘一個英國船返回了煙台。9月初,其管帶林國祥終於現身,其報告稱:“其時,濟遠在前,竟過倭船之側,倭船並未扯旗請戰,及廣乙行至日船對面,該船忽開一炮,以擊廣乙,濟遠在前,見之並不回輪助戰,即加煤燒足氣爐,逃遁回華……”從一系列證據中看出,“濟遠”在開戰後不久就逃離戰場,期間懸掛了日本軍旗和白旗,也沒有相助其他中國艦船。這裡有幾個疑點,第一,方伯謙為什麼要偽造報告?其實當時的狀況,臨陣逃脫,按照《北洋水師章程》,依照律條當斬(官員,兵丁臨陣俱需勇往直前。如有回顧,畏縮,交頭接耳者,皆斬),方伯謙為保全性命不得已偽造報告。第二,方伯謙為什麼會表現這麼差強人意?貪生怕死?:其實在開戰之初,方伯謙表現尚可,但是在大副,二副相繼戰死之後,尤其大副的鮮血噴到了方伯謙,據說當時方伯謙表情大變,甚至躲到船艙不敢繼續指揮,用尾炮攻擊的行為,是水兵王國成自行組織的。第三,李鴻章和丁汝昌當時為什麼沒有處罰方伯謙?這個主要由於當時的環境,當時北洋水師處境很微妙,和李鴻章等洋務派對立的清流保守派,常常藉機生事,李鴻章對偽造報告一事不願聲張,就是怕清流保守派藉機進行抨擊,再加上李鴻章考慮用人之際,臨陣斬大將於軍不利,所以才饒了方伯謙。3、豐島海戰中“吉野”號有沒有重傷既然方伯謙逃跑一事證據確鑿,那麼到底有沒有砲擊吉野,致其重傷呢?豐島海戰,愛國水兵王國成自發組織水手,用尾炮轟擊“吉野”,傳為美談。方伯謙在報告中提到這一事宜。但是報告由於是偽造的,所以“吉野”當時是否重傷將沉,提督是否被擊斃,這些疑問在隨後的發展中才一一揭曉:首先事發後,駐日公使汪鳳藻匯報在日本匯報:“未言提督亡,吉野沉”。然後北洋水師發現,在黃海海戰和威海衛保衛戰中的吉野號沒有絲毫受過重創之後的跡象。直到看到當時日本的資料,才真像大白:日艦吉野艦長源要一有一份追擊濟遠號的詳細報告:“8時6分,以12節航速尾隨濟遠……濟遠發射的一枚砲彈在我船首附近形成跳彈,打斷一些信號索具。……濟遠號150毫米尾炮射出一顆鐵彈(穿甲彈)……擊碎了一部發電機……墜入輪機艙……12時43分,我艦停止追擊。”[6]濟遠號洋員哈复門也承認:“吉野”是“小有損傷”。而“吉野”停止追擊的原因,則是眾說紛紜,有人說是擔心駛離戰場太遠,靠近北洋水師駐地太近,怕被援軍埋伏。也有人說是當時水深越來越淺,“吉野”吃水太深,怕有擱淺的危險。還有人分析是擔心另外兩艘日艦面對3艘中國船,怕中國運兵船逃脫,所以回去支援去了。4、黃海海戰中的方伯謙黃海海戰中,方伯謙管帶濟遠號,與廣甲號分為一個小隊,在陣型的左翼,戰鬥中,濟遠號遲遲沒有就位,引起其他北洋水師水手的怒罵。在致遠號被擊沉後,濟遠號逃離戰場,一個小隊的廣甲號也隨之逃離。一個洋員稱:“茫茫如喪家之犬”。那為什麼方伯謙在眾目睽睽之下,仍然要逃跑呢?首先,還是其逃脫不了留戀世事的意念。據稱。方伯謙寧可管帶不做,也不想放棄其家業“如或苛求,盡以革職了事,雖一二品或難聚复,而每月薪水數百兩依然也”。可見,方伯謙過於貪戀塵世,嚴重影響了他的軍人血性,這個或許不能指責方伯謙貪生怕死,但是讓他去赴湯蹈火,也是不可能的。其次是當時濟遠號所在陣型的位置,雖然沒有完全就位,但是在致遠號被擊沉後,日本聯合艦隊第一游擊隊下一個目標就是濟遠號。自知不敵的濟遠號,主動逃離戰場。然後就是方伯謙自稱的藉口:軍艦上的所有火砲均已損壞,均不能施放。但是戰後丁汝昌派洋員戴樂而去登船檢查,根據戴樂而的報告:濟遠號的火砲不像是被火砲擊傷,而是用砲錘自行砸壞的。而這一系列事件,徹底激怒了李鴻章和丁汝昌。丁汝昌責怪方伯謙把隊伍牽亂。臨陣脫逃,將方伯謙革職,收押看管。李鴻章上奏朝廷,請求對其處置。5、為什麼方氏後裔認為劉步蟾害死了方伯謙方伯謙被收押後,對於多年的同窗好友,林泰曾(鐵甲艦鎮遠號管帶)想聯合劉步蟾(鐵甲艦定遠號管帶),聯名為方伯謙求情,但是,劉步蟾回答:“此吾不與也,且大東溝之役,彼固知全軍將覆,而欲脫身事外,袖手旁觀我輩之淪亡,彼已於大局何?”[8]方伯謙和劉步蟾是二十幾年的同窗加同僚,劉步蟾也算是個民族英雄,為什麼不肯救方伯謙呢?除了 ​​上述劉步蟾斥責方伯謙臨陣脫逃,還有人認為:李鴻章建立北洋水師之時,由於後備人才不足,借材於閩,劉步蟾喜歡結黨,和丁汝昌搞對立,由於大部分管帶都是來自於船政學堂,和劉步蟾一個派系,丁只能團結其他省的人,而船政學堂出身的方伯謙是個例外,主動投靠丁汝昌,與劉步蟾對立,劉步蟾私心,藉機剷除異黨。或許這個也是一個原因,方氏後裔中有人記恨劉步蟾,可能也不是全部無中生有。

方伯謙人物歸屬
1.北洋水師
北洋大臣:李鴻章。提督:丁汝昌。總教習:瑯威理、漢納根。2.鐵甲艦定遠級(管帶:劉步蟾) ·鎮遠艦(管帶:林泰曾)巡洋艦致遠級(管帶:鄧世昌) ·靖遠艦(管帶:葉祖圭)經遠艦(管帶:林永昇) ·來遠艦(管帶:邱寶仁) 超勇艦(管帶:黃建勳) ·揚威艦(管帶:林履中)濟遠艦(管帶:方伯謙)平遠艦(管帶:李和) 3.戰役豐島海戰 · 黃海海戰4.其他船政學堂 

方伯謙人物故居
方伯謙故居
方伯謙故居
在中國近代海軍名將中,甲午戰爭中被清廷處決的方伯謙肯定是一位歷史上受爭議的海軍高級將領。
伯謙祖上是河南人,先輩隨王審知入閩,先居於今天的閩侯上街莊前村,後搬入福州,住過白塔寺後的太平街,
再搬入觀巷。1885年方伯謙升任濟遠艦管帶(艦長)時,從木柴商人劉壽作手中買下,重建後將全家搬進去。
方伯謙故居位於福州市鼓樓區朱紫坊河沿東端,建於清初,嘉慶至光緒間重修。坐南朝北,四面圍牆,主要建築三進。大門前面有照牆立於河沿,大門口是“明三暗五”門頭房。入石框大門,三面環廊,廊下有天井。第一進廳堂面闊五間,進深七柱,抬樑式扛梁減柱木構架,雙坡頂,木柱特大,石板平整,正面廳堂,兩側廂房,門扇、窗檻、花格皆楠木製成,雕刻精美。二進前廳正面掛有雙龍貼金“誥封盒”。廳前後都有天井,天井兩側是披榭。第三進為雙層樓房,上為藏書閣,下為課讀的地方。東側有花廳,原有魚池,花圃已改建為住房。進與進之間有圍牆相隔,過道以覆龜亭聯接。
方伯謙的起居室,還陳列著他當年用過的的家具。這是一間寬大的長臥室,精雕細刻楠木門窗,嵌著白色大理石檯面的紫檀木寫字台,雕花的西式大鐵床,精緻的四斗櫥,依然鮮亮的衣架和書架。房間的用品告訴人們,百多年前的故居主人是一位生活品位極高的人。這些老家具今天看過去依舊很時髦,方家人一直在用。
1894年9月23日,當清廷諭旨誅殺方伯謙的電報傳到旅順北洋水師提督丁汝昌手中時,丁汝昌即派親兵抓走了方伯謙,他成了北洋水師副將中前所未有的囚犯。李鴻章於1894年9月24日晚上,下令將方伯謙從囚室帶往黃金山麓斬首。
方伯謙死後,留下了一件血衣,並且保留至今,成為一件珍遺的歷史文物。方伯謙的夫人、葛夫人曾想持血衣上京控訴。葛夫人對她的侄孫女方儷祥女士說:“那是你伯公的軍衣,他是被劉步蟾害死的,你們要牢牢記著”。
前海軍聯歡社管理員黃道源、辦事員楊樹滋對鄭練簡等畢業生們說:“這套血軍衣是“濟遠”方管帶在指揮台指揮督戰中被站立在他身旁的大副沈壽昌的腦漿鮮血所沾的。這件血衣的陳列足可證明當時方伯謙管帶並沒有臨陣畏縮,是英勇善戰的”。
據方的後人回憶稱,當年,方伯謙的棺木運回福州時,這件血衣放在“誥封盒”。
上世紀三十年代在上海的海軍聯歡社二樓的一個房間內,用作甲午海戰陳列室中曾公開展覽過。據說,解放後這些展品均被裝箱北運,海軍聯歡社也被改為他用了。
新出版的《中國近現代史上的海軍世家》一書指出,大陸解放後,聯歡社原址開闢別用,編者曾詢問知情者張序三將軍,張序三將軍說:大陸解放後,聯歡社增加展出內容,作為華東軍區新建海軍學習、參觀的基地,事後展品全部裝箱,估計還存在某座軍用倉庫中。因此,一些人認為這件血衣還存在。
也有人說,在黑暗的“文化大革命”歲月中,“誥封盒”被紅衛兵所毀;當時他們還從閣樓上搜出方伯謙的沾血軍服和馬刀(指揮刀)。這件沾滿血蹟的軍服,可是被人抄去後,至今下落不明。如果這珍珍遺的血衣在黑暗的文化大革中失掉,也只是中國在這段時間失去的萬千祖先留下的文物和回憶的一小片段,對習慣善忘的許多中國人來說,早已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在方家二進大廳、在當年方伯謙臥室、在方家廚房,都掛著方伯謙的一張照片。這是後人根據方伯謙的照片請人繪畫的。
由於方伯謙在歷史上是一位有受議性的人物,因此不同的人對方伯謙的評價,自然是南轅北轍,無可厚非。讓證據去說明問題。

-------------------------

    中國在德國訂造的“濟遠”級穹甲巡洋艦,是德國船舶工業史上設計建造的第一型穹甲巡洋艦,為后世的德國巡洋艦的發展提供了重要的技術積累,1884年10月29日李鴻章親自將這艘軍艦命名為“濟遠”,英文譯稱ChiYuan。“濟遠”艦排水量2300噸,艦長71.93米,寬10.36米,吃水5.18米,動力系統為2臺復合式蒸汽機和4座燃煤鍋爐,功率2800匹馬力,雙軸雙槳,航速16.5節,快于“定遠”級鐵甲艦,該型艦的煤艙容積較小,標準載煤230噸,最大載煤只有300噸,不符合當時有關巡洋艦續航能力的要求,此點后來備受詬病。“濟遠”艦回國時,曾一度連甲板上都堆滿燃煤,方才勉強敷用。

    “濟遠”級軍艦的武備配置思路也不同于早期巡洋艦,不再在軍艦上裝備大量火炮,而只裝備少量威力巨大的大口徑火炮,屬于“以口徑換數量”的設計。它的主炮包括:2門克虜伯1880式210毫米35倍徑后膛鋼套箍炮和1門克虜伯1880式150毫米35倍徑后膛鋼套箍炮。其中,210毫米火炮每門重13.5噸(僅指炮管),實際口徑209毫米,炮管長7330毫米,膛線長6720毫米,使用鋼彈、開花彈及子母彈,均重140公斤,發射藥包重45公斤,274米距離上,可擊穿厚達451毫米的鐵甲,火炮初速530米/秒,有效射程8300米,射速每分鐘1發。這2門威力巨大的火炮雙聯安裝在艦首的露炮臺內,采用人力配合水壓輔助動力轉動,與“定遠”級軍艦一樣,“濟遠”主炮的露炮臺上也安裝了悶罐式的穹蓋炮罩。位于艦尾露炮臺內150毫米火炮,與“定遠”級鐵甲艦裝備的同型,各項參數相同,同樣炮臺上也使用了穹蓋炮罩。

    “濟遠”級軍艦裝備的小口徑火炮數量較大。包括2門47毫米單管重型哈乞開斯炮、9門37毫米單管哈乞開斯炮,以若干多管連珠炮,這些火炮雖然主要用于殺傷敵方人員,和抵御高速逼近的魚雷艇。但近距離上對敵方大型艦船,也具有一定威懾,尤以哈乞開斯式單管炮為甚。另據史料記載,“濟遠”級軍艦回國后,又增添了4門金陵機器局生產的銅炮,口徑在70毫米左右,屬于當時大型軍艦普遍裝備的舢板炮,主要提供給艦上的海軍陸戰隊(北洋海軍內稱為洋槍隊)上岸作為行營炮使用,必要時亦可換裝艦用炮架布置在軍艦上作戰。

    “濟遠”級軍艦的武器系統里還有李鴻章著迷的魚雷兵器,在軍艦首尾,及兩舷都設置有專門的魚雷發射室,共裝備4具魚**,使用德國造刷次考甫磷銅魚雷,即黑頭魚雷。同時參考了“定遠”級軍艦的設計,“濟遠”艦上也搭載有2艘艦載魚雷艇,名稱可能為“中甲”、“中乙”,回國后與當時北洋海軍的其他魚雷艇一樣,被納入旅順基地管轄。此外,符合19世紀巡洋艦的規范,“濟遠”艦的武器系統里,還有水下尖銳的撞角。

    根據李鴻章后來的奏折透露,“濟遠”級軍艦設計時以英國鐵甲艦“赫士本”號(Hotspur)為參考母型,但從其建成后的情況看,外形上實際非常類似德國的“wespe”號炮艦,很多地方的設計里都透出蚊子船的蹤影,由此也可看出,“濟遠”實際是德國造船工業的一個不成熟的試驗品,中國再次為德國的技術試驗買單了。鮮為人知的是,早期的“濟遠”艦,外觀上的特征實際是三桅單煙囪,為使用風帆起見,曾一度在鋼制的軍桅外,添加過2根木質的桅桿,只是回國后,因為沒有太多對于長距離航行的要求,才將2根木質桅桿拆除,變成了后來世人熟知單桅單煙囪的樣式。

    “濟遠”更重要的特征,在于它的防護措施。作為名副其實的穹甲巡洋艦,“濟遠”裝備了厚度在4英寸左右的穹甲甲板,材料為當時最新式的鋼鐵復合裝甲。但和以“埃斯美拉達”為代表的新式穹甲巡洋艦不同,德國造的“濟遠”實際是艘沒有學到家的穹甲巡洋艦。很可能因為英國在技術方面的封鎖,雖然“濟遠”是一種仿英式的軍艦,但沿用的仍是英國早期穹甲巡洋艦的設計,穹甲只覆蓋了機艙上方,并沒有延伸至全艦,防護性能不如“埃斯美拉達”。而且穹甲的位置竟然安裝在水下4英尺處,這有悖于“穹甲界隔漏水”的設計思想,與英國早期的平甲巡洋艦“Comus”如出一轍,弊端也如出一轍,“其穹甲低水四尺,浮力無幾,隔堵水久,奇支側難免,斯時炮勢成上重,駕駛為難,危險特甚”,“其失如機艙逼窄,絕無空隙,只身側行,尚慮誤觸,暑月炎燠,臨戰倉皇”,因為穹甲甲板位于水線下,一旦上方的舷側中彈洞開,大量涌入的海水勢必完全淹沒穹甲甲板,導致軍艦覆沒,而且穹甲甲板低于水線,使得在其之下的機艙高度大受限制,本來那個時代軍艦的動力系統就非常龐大,壓縮在如此小的空間里,操作自然非常費事、危險,機艙的工作環境大受影響。由此可以看到,“濟遠”是一艘沒有學到家的穹甲巡洋艦,德國人拿中國的銀子做了次價值不菲的試驗。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濟遠”級巡洋艦的穹甲安裝位置和覆蓋范圍雖然不盡如人意,但是它的穹甲樣式卻非常獨特,不同于英國那種中間平、兩邊坡的穹甲,這級軍艦采用的是中間隆起的弧形穹甲,即李鴻章所稱“中凸邊凹,形如龜甲”。(當時的看法認為英國人的穹甲其實是3塊平裝甲,鉚接在一起,裝甲銜接的部位,被認為可能不牢固,而德國人則憑借高明的冶金工藝直接加工出了弧形板材,從而避免了此弊病)由“濟遠”開創的這種新式的穹甲,一直影響了之后德、法等國穹甲巡洋艦的設計。

    幾乎在中國的“濟遠”艦建成同時,德國開始建造自己的采用穹甲技術的軍艦“Brummer”。這是一級簡化版的“濟遠”,設計中大量運用了“濟遠”的經驗,從它身上可以看到很多“濟遠”的影子。這級軍艦的穹甲同樣位于水線之下4英尺處,同樣采用了弧形的“龜甲”式穹甲,同樣面臨機艙逼仄的問題,同樣裝備了與“濟遠”型號相同的210毫米克虜伯大炮。此外,希臘也跟風仿造了一艘類似“濟遠”的軍艦,1885年,法國建造自己的第一艘穹甲巡洋艦“Tage”時,也效仿了“濟遠”的設計,采用弧形穹甲。而德國在擁有了“濟遠”和“Brummer”的經驗后,到1886年設計新型穹甲巡洋艦“IreneII”時,才將弧形穹甲從水線下4尺處提升到了水線附近,德式穹甲巡洋艦的設計至此方趨于完善。

    由此可見,盡管“濟遠”在設計上存在諸多問題,但并非德國人故意為之,在那個缺乏成例,一切都在摸索的探索階段,對于這些全新的軍艦形式,誰也無法肯定判斷究竟孰是孰非。而且,德國是首次建造穹甲巡洋艦,設計上“本未盡善”,伏爾鏗船廠也坦率地承認了這點。

    除覆蓋機艙頂部的“龜甲”形裝甲甲板外,“濟遠”露炮臺的裝甲圍壁采用了厚達14英寸的鋼面鐵甲,為安裝在其中的火炮的炮架及傳動裝置提供了堅實的防護,露炮臺上扣著的悶罐式穹蓋炮罩的厚度和“定遠”級軍艦的一樣,厚度較薄,僅有1.5英寸,雖說這個厚度對于抵御小機關炮的攻擊已經夠了,但誰能保證戰時敵方只用機關炮攻擊這個炮罩呢。同時,和“定遠”級軍艦一樣,穹蓋炮罩具有“藥氣密閉”的弊端,對瞄準、射速都有極大防礙。“濟遠”另外一處采用裝甲保護的部位是司令塔,這是戰時操艦和軍官指揮的場所,但裝甲厚度僅為1.5英寸,而且可能是出于避開前方巨大的主炮臺遮蔽的考慮,“濟遠”的這座防護較薄的司令塔,竟然破天荒地被高高安置在飛橋之上,雖然這樣可以獲得良好的觀察視線,但將如此重要的部位大面積暴露在外,難免埋下了安全隱患。但是如回想到“濟遠”那類似于蚊子船的艦體布置,這點倒又不難理解,因為蚊子船司令臺的位置也大都在那個部位。

    作為19世紀中后期一艘較先進的軍艦,“濟遠”艦煙囪后部的軍桅的桅盤里安裝有1盞照度為20000枝燭光的探照燈,這座桅盤是“濟遠”艦的瞭望平臺,但是設置于煙囪之后,軍艦航行起來,滾滾濃煙難免要把桅盤變成熱騰騰的籠屜,里面工作的水兵難免會用些惡語來形容這艘軍艦的設計師。“濟遠”艦艙內裝有80盞電燈,以為各工作崗位提供照明,另配有8具淡水柜,其蒸餾系統生產的淡水每日可供應百余人食用。整體而言,這是一級尚算先進的軍艦,其武備系統、穹甲樣式都屬可圈可點之處。1883年11月2日,“濟遠”艦順利下水,并于次年的9月7日完成航試,如期交船。只是因為遇到中法戰爭爆發,被迫和“定遠”、“鎮遠”一起滯留德國。

    繼任駐德公使許景澄抵達德國后,受命檢驗了前任訂購的3艘軍艦。“定遠”、“鎮遠”質量毫無問題,“濟遠”的建造的質量也并無問題,只是設計上確實存在缺陷,之后在許景澄交涉下,都一一盡量做了彌補。因此“濟遠”艦后來被人們稱為“扭曲的利刃”。

    1885年6月11日,中法戰爭結束后的第三天,清政府下諭,命令滯留在德的“定遠”、“鎮遠”、“濟遠”3艦從速回國。經補給、雇傭水手后,7月3日,駐德公使許景澄在德國基爾軍港舉行儀式,為3艦送行。“濟遠”懸掛德國商船旗,由雇傭的洋管駕恩諾爾和德國水手駕駛,跟隨“定遠”、“鎮遠”駛向大海,踏上回國路程。回程時“濟遠”艦還搭載了250顆210毫米與150毫米炮彈,以及3500顆小速射炮炮彈,這批彈藥中的很大一部分在1894年中日戰爭爆發時還有使用。

    1894年7月25日,日本聯合艦隊“吉野”、“浪速”、“秋津洲”三艦在豐島海面攔擊中國護航艦隊,豐島海戰爆發,“濟遠”艦在管帶方伯謙的率領下同友艦“廣乙”一起奮勇抵抗優勢日艦的進攻,并擊沉日本主力巡洋艦“浪速”(中國官方記載如此,近世考古學者經研究“浪速”殘骸后認為“浪速”為觸水雷引發彈藥庫殉爆沉沒,而水雷為何人所布則已無法查證,此處存疑),“浪速”艦上包括艦長東鄉平八郎在內全體官兵葬身魚腹,而此役中國亦損失“廣乙”、“操江”兩艦。此役后的8月1日,中日兩國正式宣戰。

    1894年9月17日,大東溝海戰爆發,由于方伯謙臨戰怯敵,畏縮不前,“濟遠”艦在戰斗中表現不佳,頗為后人詬病。海戰結束后,“濟遠”艦又奉命同“廣甲”艦及“長鯨”號潛艇一起在日本對馬海域布雷,掩護“長鯨”號潛艇偷入長崎港內,擊沉日本從阿根廷新購之“五月二十五日”號巡洋艦,并同前來助戰的智利艦隊勝利會師,炮轟長崎,取得了一定的戰果。

    中日甲午戰爭結束后,“濟遠”艦調入廣東艦隊,中日丁酉戰爭中,“濟遠”艦參加了琉球海戰,同友艦一起擊退了企圖占領琉球的日軍。清朝覆亡,華夏共和國成立,“濟遠”艦也加入了共和國龍旗海軍,長期在廣東駐防。華俄戰爭中,“濟遠”艦參加了圍殲俄國裝甲巡洋艦分隊的第二次琉球海戰。“濟遠”艦參加的最后一次戰斗是華俄戰爭中的珠江口之戰,華俄戰爭結束后,“濟遠”艦退役,后被拆毀。

    如今“濟遠”艦的部分武器、艦材等遺物,全部保存于中國甲午戰爭博物館對外展出。這些當年的遺物,默默地訴說著那艘被扭曲了的利刃——“濟遠”艦的故事。

-------------------------------------------

二○一四年三月七日
《論析北洋水師的負面評議》黃河


肆、方伯謙的功過

方伯謙是英雄或狗熊,這問題是甲午海戰最具爭議的公案。如今過了一百二十年,經過無數學者與專家的討論,此爭議不單未見平息,反有益發激烈之勢。也因為對於方伯謙的功過爭議是如此兩極,此處請容我多花一些篇幅說明。

查閱所有史料,撇開情緒性的批評,對方伯謙戰場處置有憑有據的指控計有五項:

一、豐島海戰中懸掛白旗投降

豐島海戰時濟遠艦以一敵三,更遭日艦浪速窮追猛打,穿梭在彈雨中的濟遠九死一生,倉促間方伯謙下令升起白旗。

事實上也有史學家反駁,濟遠不可能懸掛白旗。

為什麼不可能?因為船上根本沒有「白旗」的配賦。

的確沒有。別說是軍艦,你看過哪個作戰部隊隨時隨地帶一幅「準備投降」的白旗?就算濟遠使用白色床單或白色內衣臨時替代白旗,它要如何和「旗索」結合?

你看過艦上的「旗索」與「旗環」嗎?你知道軍艦「信號旗」的結構嗎?在高速航行的強風中,可能隨便綁一綁就升上桅桿嗎?升上去以後還能順利展開,讓它看起來像一面旗幟冉冉飄揚?

許多事情說起來容易,實際做做看會清楚,難度很高。

就算方伯謙升了白旗,在我看起來也是詐降,為的是拖延日艦的攻擊。戰爭本來就是無所不用其極地求勝、求生。所謂「兵不厭詐」,不是這樣嗎?最起碼濟遠艦最後安然返港,並沒有投降或被俘。

再強調一次:

做個成仁取義的烈士,悲壯啊!

雖然悲壯,但是容易。

難的是大敵當前猶能竭盡全力,再帶著部屬活著回去!

二、黃海海戰開戰之初,濟遠加速向旅順港方向航進,試圖逃亡

這說法來自旗艦定遠。開戰之初,旗艦定遠居中,濟遠位於左翼最外側(圖十二);此時定遠距離濟遠大約二千到二千五百碼,等到與日本第1游擊隊的領先艦吉野的距離縮短到五千七百碼時,定遠率先發射第一炮。

圖十二:黃海海戰開戰之初,日清雙方陣勢示意圖

請看上圖,如果你是濟遠艦長方伯謙,此時「加速、左轉」的目的是什麼?可能是逃亡嗎?就我的感覺剛好相反:濟遠是急於求戰!前文我清楚地解釋過,戰時加速是為了「迅速轉向」;而迅速轉向的目的則是使用「艦艏」瞄準敵艦。至於左轉,那是為了避開右邊的友艦,同時可以「一路」從日本「本隊」尾巴的殿後艦「掃射」回來。

事實也是如此,當天濟遠航跡如圖十三,它一路追著本隊最尾的比睿、扶桑打回來。

圖十三:濟遠艦航跡示意圖

濟遠急於求戰、求功的表現,從居中、遠處的旗艦定遠看過去,不有點像「往旅順方向逃亡」?

三、黃海海戰撞沉擱淺的友艦揚威

黃海海戰的地理位置如圖十四。

圖十四:黃海海戰作戰海域

當時北洋水師由右上(東北)往左下(西南)航行,日本聯合艦隊正好繞過海洋島,由左下往右上航駛。接戰之初,北洋水師編隊如圖十五。

圖十五:北洋水師編隊示意圖

請注意圖十五,方伯謙率領的濟遠在編隊最左側,被撞沉的揚威則在最右側(雙方直線距離至少四、五千碼)。黃海海戰在1894年9月17日12:50開戰。開戰後半個多小時,揚威被日本第1游擊隊4艦炮擊得遍體鱗傷,不得已只好提前退出戰場。那時中日雙方艦隊的位置概如圖十六。

圖十六:日本第1游擊隊集中火力攻擊落後的揚威與超勇

日本聯合艦隊除了一馬當先的「第1游擊隊」4艘戰艦,後方不遠處還有「本隊」6艘戰艦。揚威被圍困在最「右上」角──想要脫離戰場,它會往哪個方向撤退?當然是它的來處,也就是圖十六右上角的「大鹿島」方向。

揚威確實也往該處水域脫離,之後在大鹿島西南約7浬的淺灘處擱淺(圖十七)。

圖十七:揚威擱淺位置示意圖

揚威之所以擱淺,並非海域不熟,而是船殼因受到炮擊,破裂進水,再航行下去就要沉沒了。為了保船(戰後可以拖回船廠修理),揚威不得已選擇了擱淺。揚威擱淺之後,濟遠繼續在戰場激戰了兩個小時,艦體中彈達70餘發,官兵死7、傷13。這時濟遠可說是彈盡援絕(艦艏主炮炮彈全數耗盡,只剩艉炮數發),方伯謙起了撤離戰場的想法。作戰全程,濟遠基本都保持在戰場的西南(左下)角,而脫離戰場後濟遠朝旅順方向航駛(圖十八)。

圖十八:濟遠往旅順方向航駛

單看文字描述,一般人還看不出個所以然。可是,一旦瞧見圖十八,即使再外行的人也明白:濟遠可能駛向揚威擱淺的海域嗎?濟遠駛往揚威擱淺的海域,再回到原點,即使全程採取高速大約也要三個小時──哪個艦長會笨到選擇這種「耗時費力」的航線?況且這條航線還要兩度穿越「主戰場」──全世界有這種「逃亡」方式?

再加上中日雙方的戰史都有描述,濟遠脫離戰場後直接朝旅順的方向航駛,日本第1游擊隊還在後方追擊了半個多小時。一去一回,日本第1游擊隊4艦因追擊濟遠而離開主戰場一個多小時,間接分散北洋水師主力被圍攻的火力──單就此點來看,濟遠不單無過,還應被記一功。

此外,濟遠吃水5.25米、排水量2355噸,揚威吃水4.27米、排水量1350噸。揚威都會擱淺的海域,吃水更深的濟遠怎麼可能「來去自如」?

第三,濟遠脫離戰場的時間是15:30,如果直接駛往東北,撞到揚威的時間約在17:00──這時天色明亮,方伯謙竟眼睜睜地撞向「一動不動」的友艦──只要你曾經身為海軍、當過一艦之長,都會明白這是荒唐至極的錯誤。即使後有追兵、慌不擇路,抵達揚威擱淺位置時也是一個半小時之後。這時日本第1游擊隊早已折返,單獨航行的濟遠還有什麼壓力會造成方伯謙「慌不擇路」?

當然,類似的反駁早有專家提出。可是聰明的史學家又想出一種可能:揚威在開戰或脫離戰場之初,便在混戰中被濟遠撞傷──可能嗎?

請回頭仔細看圖十五與圖十六。濟遠與揚威分別在編隊的左、右翼「最外側」。揚威因艦齡老舊、航速慢,因而在接戰之初就被日本第1游擊隊困於戰場的右上角。濟遠作戰全程幾乎都保持在戰場的左下角。揚威不可能,也沒能力運動到濟遠活動的海域。濟遠更不可能接近揚威,否則就必須在「開戰之初」從左下角駛往右上角,穿越打成一團的「主戰場」──果真如此,濟遠是何等英勇!

看到這你應明白,歷史對方伯謙最嚴厲的指控──撞沉業已擱淺的揚威,顯然是嚴重的錯誤!

四、豐島海戰棄主體(高陞與操江)、拋屬艦(廣乙)、臨陣脫逃

這是相當具有爭議性,也相當嚴重的指控。不過,豐島海戰方伯謙是唯一獲得朝廷褒揚的英雄;假如接下來沒有黃海海戰的慘敗,或甚至北洋水師獲得全勝,這指控可能出現嗎?當然,成敗論英雄不應是評論的主軸。然而以我對方伯謙的了解,深深感覺他聰明有謀略、知所進退,而不是橫刀立馬、一往直前的赳赳武夫。

試看豐島海戰,身為任務指揮官的方伯謙採取了哪些謀略?

(一)下令威遠先行返航

豐島海戰濟遠為「護航支隊」旗艦,方伯謙為任務指揮官,屬艦有廣乙與威遠兩艦,保護的「主體」依序為愛仁、飛鯨、高陞(為降低風險,三艘商船錯開時段執行運補任務)。在第二艘運兵船飛鯨執行卸載任務時,方伯謙得到情報:日韓已在皇宮交火,日本大隊支援兵力可能第二天就到。眼見事態緊急,方伯謙考慮威遠是木船,航速慢,不能承受炮火,萬一開戰,白白損失一船,於是下令威遠於開戰前一晚21:15先行離隊,逕自返回母港。

護航支隊總計只有3艦,運補任務猶未完成就先讓威遠離開──如果方伯謙是貪生怕死之輩,可能做此決定嗎?別忘了「合則力厚」。然而方伯謙非常了解日本聯合艦隊的實力,深知即使3艦一起行動也是「戰無可戰」,因而下令威遠先行返航。

這處置肯定讓北洋水師在豐島海戰中少損失一艦。也由此可見,方伯謙是知所進退、有承擔、具應變能力的指揮官──難道這不是丁汝昌指派他擔任護航支隊指揮官的原因?

(二)拋屬艦廣乙

豐島海戰北洋水師僅濟遠、廣乙兩艦。開戰未幾,廣乙在日艦連串的攻擊下,官兵死傷慘重。眼見不敵日艦,管帶林國祥下令轉向東南,穿過「長安堆」與「鞍島」附近的淺灘區(圖十九)。因為日艦吃水深,無法尾追吃水淺的廣乙。等到廣乙穿過長安堆,浪速因水淺未敢尾追。廣乙利用這時機還擊浪速,命中乙發,炮彈射穿浪速左舷側,打斷艦艉備用錨鍊,損毀錨機。廣乙繼續南駛直到擱淺,官兵71人獲救──從這段紀錄研判,脫隊應是廣乙艦長林國祥自己的決定。

圖十九:廣乙穿過長安堆擱淺

如果你是方伯謙,面對圖十九的戰況,你要如何處置?回頭營救廣乙?我不認為有任何頭腦清楚的指揮官會做這種決定。遑論有無可能「營救」,更別忘了廣乙排水量1030噸,濟遠排水量2030噸,誰能擔保濟遠能安全通過廣乙駛過的淺灘?

(三)棄主體高陞

廣乙擱淺以後,日本第1游擊隊緊追濟遠不放。濟遠全速向西撤離,並利用艉炮回擊尾追的日艦。正酣戰間,方伯謙忽瞧見西邊兩艘汽船駛來,分別是英籍商船高陞,以及滿載軍械的操江。高陞是清廷租用英國運兵船的第三艘,從塘沽起航。操江是北洋水師的運輸船,從威海出發。兩船駛近豐島海域不期而遇,於是結伴同行。

確定來艦是友軍,方伯謙以旗號通知:與倭開戰,速向西撤!

得到旗號,操江旋即調轉航向,全速向西撤退。然而,因高陞為英籍商船,懸掛英國國旗,船長、船員也都是英國人,自認不受中日開戰影響,未理會濟遠旗號,堂而皇之繼續東行。如果你是方伯謙,這時要如何處置?

千萬別忘了,在此決策的時刻,誰能預測日艦膽敢挑起國際事端,攻擊英籍貨輪高陞?誰又能預知高陞會被擊沉,進而造成搭載清軍官兵871人、高陞船員62人遇難之慘事?

事後回頭看,似乎不可原諒。然而在當時,前述兩個問題都是變數,濟遠有必要調轉回頭,執行一個「毫無勝算」,也可能「並無需求」(日艦怎膽敢攻擊英籍貨輪)的護航任務?

(四)棄主體操江

至於運輸艦操江,排水量只有640噸,艦齡20年,最高速率8節──即使全速西奔,沒多久也被最高速率19節的日艦秋津洲追上。如果你是方伯謙,這時會調轉回頭營救操江嗎?

考量這問題之前,請先了解濟遠與日本第1游擊隊的戰力比較(請參考圖二十)。

圖二十:濟遠艦與日本第1游擊隊俯視圖

圖二十是等比例縮小的俯視圖,此四艦的相關資料如下:

濟 遠,排水量2300噸,最大航速15節,主炮210mm X2、150mm X1。
吉 野,排水量4225噸,最大航速22節,主炮150mm X4、120mm X8。
浪 速,排水量3709噸,最大航速18節,主炮260mm X2、150mm X6。
秋津洲:排水量3150噸,最大航速19節,主炮150mm X4、120mm X8。

請仔細比較上述資料,如果你是方伯謙,調轉回頭的濟遠有任何勝算嗎?主炮的數字差異(3 : 32)也就算了,更別忘了,濟遠是老舊的克炮、哈炮,日本各艦兩舷都是射速達六、七倍的速射炮──在這種狀況下,仍認為濟遠有必要調轉回頭者,我只能說:悲壯啊!

雖然悲壯,但為了一艘老舊、噸位小的運輸艦,犧牲一艘新式、噸位大的巡洋戰鬥艦,孰重孰輕不清楚嗎?當時方伯謙若略有絲毫猶豫遲疑,放慢航速,我們幾乎就可以肯定在豐島海戰,濟遠不是被日艦擊沉便是遭到俘虜的命運。

五、黃海海戰未盡全力,先行脫離戰場

坦白說,豐島海戰方伯謙為任務指揮官,戰場上的行動都由他自己抉擇,責任也由他自己承擔。因此不管他採取什麼行動,只要說得出合乎情理的考量原由,北洋水師就應坦然接受。可是,黃海海戰方伯謙只是參戰艦艦長,沒有經過指揮官的許可便逕自脫離戰場──以現代海軍的觀點來看,我必須說: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不過,我也設身處地為方伯謙想了想,可能的理由如下:

  1. 那年代通訊依靠「視距內」的旗號,不像現今擁有各式便捷的無線電通訊。因而在混戰之際,特別是與旗艦距離拉開,雙方難以建立有效的旗號通訊時,「自行決定後續行動」的心態便遠遠強過今日。
     
  2. 黃海海戰北洋水師分成五個小隊,先行離開的濟遠與廣甲同為第4小隊,方伯謙為小隊長(這也是事後方伯謙被斬首問罪,廣甲艦長吳敬榮僅處以「革職留營,以觀後效」的原因)。開戰之初旗艦定遠帥旗被敵人炮火打落,信號索具遭到損毀,信號旗台無法使用,通訊頓失,使得在後續的作戰中,北洋水師不單無法改變陣式,各艦也陷入群龍無首,各自為戰的混亂狀況。也因此,在無法和旗艦取得通信的前提下,小隊長方伯謙決定自力救濟,在戰場危疑震撼之際毅然決然採取果斷的應變措施不是情有可原?
     
  3. 濟遠撤退時已經在戰場激戰了2個小時50分,艦體中彈計70餘發,官兵死7、傷13,艦艏主炮的炮彈全數耗盡,只剩艉炮數發。這時即使濟遠不退,又能對戰局做出多少貢獻?當然,國防就是存在──只要濟遠存在戰場,對戰局就可做出或多或少的貢獻。可是別忘了,濟遠脫離戰場時正好和日本第1游擊隊4艦糾纏不休(如圖二十一,多了日艦高千穗,比豐島海戰更惡劣的處境)。面對此劣勢,濟遠順勢往西,朝淺水區航駛,也許起初方伯謙並無脫離戰場的念頭;只是一路被追擊了半個多小時,待日艦調轉回頭,縱然方伯謙此時也想回頭,又要耗多久的時間才可能會合北洋水師主力?不要坐在書桌前,僅僅看著文字資料就指責方伯謙的不是。試著想一想方伯謙的處境──戰場一片混沌,他完全看不到,也無法得知主戰場的狀況,自己本身又處於「戰無可戰」的劣勢。

圖二十一:黃海海戰方伯謙面對的處境是右邊4艦追擊左邊1艦

請仔細看圖二十一,方伯謙引誘日本4艘戰艦離開主戰場達一個多小時,還能安全帶著濟遠返回旅順軍港,如此沒有資格被稱為「聰明有謀略、知所進退」?

如果處於現代,擁有便捷有效的無線電通訊,方伯謙不經請示便逕自離開戰場,我完全同意他罪應致死。可是,請設身處地想一想北洋水師的年代,通訊只能依靠最原始的旗號;撇開信號台是否被摧毀、雙方是否在視距內,單單是要求信號兵發送「本艦彈藥耗盡、請示離隊」的旗號,在炮聲隆隆、敵來我往、煙硝蔽天的混亂戰場,假如你見過信號兵發送與讀取旗號的過程,或許會明白那是一個非常艱巨的任務。

-------------------------------------------------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nicecasi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