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懶人包》天主教和基督教有什麼不同?【V唐】 - YouTube - https://goo.gl/iMv5q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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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代有悠久的隱士傳統,卻不乏以隱求顯或謀求仕途的偽隱士。沙漠教父雖然也有沽名釣譽者,但大多是真隱士。他們往往捐贈自己的財物,救窮濟世,然後遠離錢財、權力和美女的誘惑,退隱獨處,甘於寂寞淡泊,以隱證空,以隱求靈。

耶穌為人類殉難的十字架,是人生苦難的最著名的象徵之一,同時是人類的願景,或人類最終獲得拯救的希望所在。相傳佛祖拈花示眾,手持的花朵是大梵天王率眾敬獻的金婆羅花,唯有迦葉尊者破顏微笑。從佛祖以心傳心的法教中,我們也可以想到人生的苦諦,看到佛祖對待人生苦難的哲學心態和樂觀精神。因此,十字架與金婆羅,可以作為所謂「基督禪」的象徵的雙璧。

沙漠教父與禪師之異同

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初期,天主教牧師威廉.喬史頓(William Johnston)出版了《基督禪:一種靜修方式》(Christian Zen: A Way of Meditation)。一方面,作者以基督教神祕主義的眼光來解讀禪宗,另一方面,他把《新約》視為類似禪宗公案的精神證悟之道。作者認為:「保羅說,『沒有猶太人和希臘人、奴隸和自由人,男性和女性之類的分別,因為你們都是基督中的一個。』這就是基督禪未來的發展。」該書引用的西班牙通靈者十字若望(John of the Cross)的兩行詩,可以說是喬史頓心目中典型的基督禪詩:

寂靜的音樂,獨自鳴響的聖歌,

每天重開的點燃愛之蠟燭的晚餐。

此處「寂靜的音樂」是上帝的音樂。美國作家梅爾維爾(Herman Melville)在小說《皮耶,或曖昧迷離》(Pierre; or, The Ambiguities)中說過:「寂靜是上帝唯一的聲音。」類似是話,在西方文學中不難發現。諸如此類的充滿悖論的比較宗教的相互詮釋和詩歌證悟,為讀者展現了一道基督教揉合東方禪修的精神景觀,啟悟人們尋求真理,陶冶愛心。

另一個例子,也可以視為基督禪的典型詩作。戴邁樂(Anthony de Mello)是印度籍的耶穌會士和靈修大師,其靈修觀融合基督信仰與東方生命哲學。在他的《鳥之歌》(The Song of the Bird,1984)中,作者把佛陀拈花微笑的故事生發成一首散文詩〈製造商標的人〉。他說:佛陀曾指著一朵花要他的弟子說些什麼,一個發表了一篇演說,另一個寫了一首詩,第三個打了一個比方。就淵博而言,一個勝過一個。唯有迦葉尊者破顏微笑,一言不發。戴邁樂把佛陀的三個弟子視為「製造商標的人」。我們大家都有這樣的通病:「人生如酒。/每個人讀到酒瓶上的商標,/卻少有人品嚐美酒」。與此類似的中國成語故事是「買櫝還珠」,許多學基督教和佛教的人,都沒有得到其教義之「珠」,即十字若望等虔誠信徒領略宣講的大愛。

作為一種靜修之道

由此可見,基督禪作為一種靜修之道,與上帝的寂靜和佛陀在某種情境中的無言密切相關。但是,基督禪詩歌卻不得不面對這樣一個悖論:既不立文字,又不離文字,其文字必須以少勝多,以一總萬。

在喬史頓和戴邁樂之前,美國詩人、天主教修道士托馬斯.默頓(Thomas Merton)已經就基督教神祕主義、靜修和禪的關係作過梳理。喬史頓引用了默頓逝世之前不久寫給他的一封信,並且表示他們達成的共識是:禪宗和基督教都可以超越一切範疇和二元對立的觀念。默頓在譯著《沙漠的智慧》(The Wisdom of the Desert)中同樣引用了保羅的教誨。《腓立比書》(2:5-7)的保羅告誡人們說:「你們當以基督耶穌的心為心。他本有神的形象,不以自己與神同等為強奪的,反倒虛己,取了奴僕的形象,成為人的樣式。」經文所謂「虛己」,意為「倒空自我」。默頓認為,修行此道的早期沙漠教父,即早期基督教徒中從鬧市退隱沙漠的苦修隱士,與古代印度的瑜伽行者、中國和日本的禪師類似,他們看重的是空性證悟和破除我執。

像陀螺繞著渴念旋轉

中國古代有悠久的隱士傳統,卻不乏以隱求顯或謀求仕途的偽隱士。沙漠教父雖然也有沽名釣譽者,但大多是真隱士。他們往往捐贈自己的財物,救窮濟世,然後遠離錢財、權力和美女的誘惑,退隱獨處,甘於寂寞淡泊,以隱證空,以隱求靈。更可貴的是,他們中的有些人,例如聖安東尼(St. Anthony),強調他們遵循基督教教義,退隱是為了更深入地與社會黑暗勢力和自身的心理暗角爭戰,從而更親近上帝。據Athanasius的《安東尼傳》,聖安東尼說:「我們有可怕的狡猾的敵人──邪靈──我們與他們摔跤,如使徒所言,『因我們並不是與屬血氣的爭戰,乃是與那些執政的、掌權的、管轄這幽暗世界的,以及天空屬靈氣的惡魔爭戰。《以弗所書》(6:12)』」由此可見,這樣的基督精神,與人間佛教弘揚的佛陀精神十分接近。

關於沙漠教父的修行,正如著名詩人W.H.奧登在〈冒險家〉一詩中描寫的那樣,「像陀螺繞著渴念旋轉,/他們經由迂回之路走向乾渴絕地;/在空無藍天下的空無洞穴裡/他們倒空自己像髒水一樣的記憶。」

對於苦行的渴念

悖論的是,他們的渴念,並非佛家所否定的對聲色之樂的渴念,而是對苦行的渴念。這種渴念,也可以借用默頓的〈讚美詩〉中的兩行詩來詮釋:「我陶醉於創世紀第六天的/浩瀚的曠野。」如我們所知,耶穌曾被聖靈引到曠野,受魔鬼的試探,可見曠野在耶穌生平中占有重要地位。默頓的詩,可以視為詩人對耶穌和沙漠教父的致敬、理解和仿效。

類似的是,莊子好比一棵獨立荒野的大樹。禪宗傳入中國之後,往往莊禪合流並稱。默頓在《莊子之道》中有一首描寫莊子的詩,題為〈空舟〉,同樣可以視為基督禪的典型之作,詩人寫道:

誰能擺脫成就/擺脫榮名,屈身混跡於/大眾之間?/……他抵達空無,沒有名望,/因為他不審判一個人/也沒人能審判他。/這是一個完人:/空是他的行舟。

「虛己」或「倒空自己」

由此可見,莊禪與沙漠教父的一大共同之處,是「虛己」或「倒空自己」,即佛家所說的證空。沙漠教父的苦修、禁慾,是仿效耶穌受難的輕度受難。較為重度的受難,是他們中的某些隱士,輕肉體,重靈魂,甚至自殘。例如,為了保持警醒,有些隱士端坐於旗杆或圓柱之上,聖西蒙(St. Simeon)在一個圓柱上的彈丸之地坐了三十七年。教父奧力振(Origen)以字面意義解釋經文而自我閹割,以實踐「為天國的緣故自閹」(《馬太福音》19:12)的要求。中國古代文人也有頭懸梁、錐刺股的苦學傳統,但目的不同,大多為的是以苦求榮的「學而優則仕」。對於這種極端的折磨肉體的苦修苦學,今天當然不宜仿效,默頓也是持否定態度的。在《獨處思緒》(Thoughts in Solitude)中,默頓說:「假如一個人要活著,他的肉體、靈魂、大腦、心智、精神必須全部活著。」

與瑜伽行者和禪師相比,沙漠教父也許更像瑜伽行者中的苦修僧,或藏傳佛教中的密宗修持者,例如密勒日巴那樣長期在山洞中苦修的密宗上師。密勒日巴的證道歌無論與基督教詩歌還是禪詩,都有很大的可比性。

值得記取的是,《中阿含經》提出遠離欲樂與苦行兩個極端,作為修行的中道。換言之,靈與肉,不宜強行分開作為仇寇,而應當靈肉一體修持精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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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茶與基督教
范增平

禪是一種冥想、靜慮,禪茶是一種道行、靈修。禪並不只屬於佛教,基督教也可以有自己的禪法,作為一個基督徒,靈修也是一項重要的功課,把禪茶與基督徒的靈修結合,是東西方不同宗教現代化進程的必要工程。禪茶並不是要讓基督徒放棄基督教的信仰,而是借用東方宗教的“禪法”來進行靈修,深化對基督的信仰,強化對上帝的領悟。
現代社會的特點是人類中心主義,也就是以人為本,天主教、基督教、佛教等宗教的思想與社會文化價值,都是為了世界和平,改善人類生活,榮耀上帝。
禪修所要覺悟的物件,是要與“真實自我”達到無分別的境界,佛教禪宗向來是把日常生活作為修行的道場,語默動靜、行住坐臥,皆不離禪,達到現實與理想的無分別境界;因此,禪修能改善祈禱者與現實社會的關係,釋放祈禱者的內心壓力,協助祈禱者舒緩生活的煩悶,調適身心。在基督教傳統裏,“冥想”須以“上帝”為取向,強調“教會”與“天國”的一致性、“無分別”。佛教“不二”的思想,也是如同基督教的“無分別”。所以,基督徒在靈修時,可以吸收坐禪觀想的方法,以強化祈禱生活,有助於靈性的成長,達到靈修的目的,體現“真實自我的完整性”(Oneness of the real Self)。
禪茶的目的是要關注或反思自我存在的意義,禪修的手段是通過“調身”、“調息”、“調心”,從而“入定”,進行“止觀”。止是止息散念,斷除煩惱,淨化內心;觀是觀想一處,證入清淨佛教兩種最基本的禪法就是“止觀”。基督徒借用佛教的“止觀”、“數息”等禪法,形成基督教的“默觀”方法,充實基督教原有的“默禱”,達到“止觀”的禪境,能在心靈深處見到主,與主結合為一。
禪茶是一種精神拯救之路”,“禪”在英文裏被譯為meditation,原因是該詞和基督教所講的“靈修”相似,基督徒借禪法來發展靈修生活,特別是祈禱的經驗,更好地適應現代人的精神需求。禪修的頓悟是一種難以言說的神秘,開悟的時候,修行者既無法自知,也無從預知西方的“神秘”(mystery)一詞最早用於1545年,是指“未被人的思維認識過,或是人的思維不能理解的,超出了理智或一般知識認識的範圍”;神秘源於“神秘的技術與行事”方式。“神秘感”是“神聖感”裏的非理性因素,是宗教生活的根基,禪悟是要返觀自身,領悟沒有任何執著的自我,即“無相”、“無住”之我。這種宗教哲學,要在靜默之中祈禱,實現與主合一。
就“禪”的最高境界來說,修禪者要超越自我,體悟“無我”、“無相”。通過禪悟找到一條擺脫精神危機、解除壓抑、獲得幸福安寧的精神,禪所講的“無我”、“無相”當作“無意識”,實際上是一種朗然清明的境界,破除了心識的昏沉散亂,所以,這種解脫性的“無意識”,在人的意識結構裏,“無意識”的部分要比意識多。若能體驗到“無相”的真實自我,這種體驗類似於基督徒對上帝的經驗。禪宗的頓悟是靠自己的智慧,所謂“自性自度”,如果基督徒能以這樣的禪法去向上帝祈禱,也就是富有禪意的祈禱,基督徒就可以成為“無相的祈禱者”(Imageless prayer),用“觀想”的方式達到與上帝的同一,直接感受上帝之愛。
禪茶需要的是“活在當下”、“用心體驗”,而不是要用語言去說明修禪的終極意義,我們現在要的是靜下心來,共同面對現代世俗社會的問題,塑造人生的意義、價值與生活目標,並不是要說服對方,而是要雙方接納對方,融合東西方的文化差異。
佛教主流的思想是自力拯救,基督教是以上帝的恩典來拯救人,是屬於一種外來的力量;而禪修的觀想方式,是一種自力他力雙修的法門,這為佛教與基督教的會通搭建了橋樑。
不管是佛教徒、基督教,或是其他什麼宗教徒,其實都需要面對時間的變遷,著眼於“現代化”,也需要注意地域空間的轉化,重視“本土化”。禮為教本,以茶學禮,透過喝杯茶,以禪茶的應用作為靈修的法寶,以禪茶促使宗教現代化、本土化,為世界人類做出更積極的貢獻。〈201008海峽茶道54期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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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禪與佛教自覺——李四龍
2009年07月02日15:03:00 佛教在線
20世紀60年代初,天主教召開“梵二會議”、主張宗教對話,當時,西方的天主教徒開始醞釀如何能把禪與靈修相結合。1971年,耶穌會士喬史頓(william Johnston)發表專著《基督禪:冥想之道》,這部像是作者內心獨自的著作,首次提出“基督禪”(christianZen)的說法。時至今日,這個說法已有近40年的歷史。但這並不代表一種新的禪修方法,基督禪是為基督徒而設,並不是讓他們放棄基督教的信仰,而是要讓他們多一種適應現代社會的信仰方式,強化他們對天主、上帝的領悟。

在傳統的東亞社會,佛教並不熱心傳教,甚至有些“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味道。然而到了歐美國家,從鈴木大拙(1870一1966)開始,佛教一反常態,積極弘法。“基督禪”的出現,一方面是天主教徒主動學習禪法的結果,同時也是現代佛教主動弘法的結果。特別是在最近的半個世紀裡,佛教與基督教一起探討現代社會共同面對的時代問題,進行有意識的宗教對話,促成了當前西方的“參與佛教”(Engaged Buddhism)。以禪宗為代表的中國佛教、日本佛教,緣此著手“本土化”的實踐,在西方國家興寺造像,湧現了一批“洋和尚”,開辦禪修中心,參禪傳法。

本文在解釋何謂“基督禪”之餘,試圖說明:“基督禪”的出現,刺激了歐美國家的“佛教自覺”,也就是佛教在現代社會的主體意識,表現為現代僧團的弘法主動性,以及亞洲佛教在西方社會的本土化實踐。

一、“援佛入耶”的新嘗試

19世紀末、20世紀初來華的傳教士,有不少參與翻譯佛經、以英文介紹中國佛教。譬如,李提摩太(Timothy Richar d,1845—1919),這位著名的英國傳教士在楊文會(1837一1911)的建議下,英譯《大乘起信論》。兩人最初的合作很愉快,但是,李提摩太更關心的是如何以基督教的思想來詮釋《起信論》,這引起了楊文會的不滿。當時的中國佛教界,無法容忍在佛教裡摻雜基督教的因素。李提摩太的心態,是想以基督教包容佛教。這種“援佛入耶”的方式,與唐代景教借佛教推廣天主教的傳播策略有所不同,但是最終也沒有成功。

時過境遷。“二戰”以後到日本的傳教士,因與日本禪師交往密切,耳濡目染,切磋禪法,提出了“基督禪”的構想。這個設想,很快得到了日本及歐美佛教界的認同。喬史頓1925年生於北愛爾蘭,1951年加入耶穌會到日本傳教。在日傳教20年,緣此寫出自己的心得《基督禪》。他在書裡說,長年的坐禪,或與禪師的玄談,深化了他的基督信仰。

“基督禪”的確切說法,應是“基督徒的禪”,也就是藉用“禪法”服務於基督徒的靈修。禪並不只屬於佛教,基督教亦可有自己的禪法。喬史頓說,基督教可以在東方禪師的幫助下挖掘與發展自己的禪法。現代社會的特點之一是人類中心主義,禪修的目的是要關注或反思個人(自我)的意義與存在,而在猶太一基督教傳統裡,“冥想”須以“上帝”為取向。喬史頓認為,基督教若要適應現代人的需求,靈修的方式應當借鑒以“個人”為中心的佛教禪法,從而有必要發展屬於基督教的禪,即“基督禪”。這與當年的李提摩太不同,喬史頓的“援佛入耶”並非是要包容或取代佛教,而是想用佛教推動基督宗教晌現代發展。

1965年10月,天主教“梵二會議”發表《教會對非基督宗教態度宣言》,正式承認其他宗教的思想與社會文化價值,整個基督教世界有意推動普世性的宗教對話。1962年11月18日,羅馬教皇在他的圖書館裡接見了28位日本禪師,並說,羅馬天主教與佛教都是為了和平,改善人類,榮耀上帝。葛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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