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穿著珍貴雲豹裘皮的排灣族小貴族和外地訪客合影
1930年代末,一位穿著珍貴雲豹裘皮的排灣族小貴族,與三位外地訪客合影。拍攝地點在屏東排灣族社區,小貴族隨著尊貴的貴族父親出來接待訪客,由客人拍攝了這張紀念寫真。第一次看到這張照片的人,立即的反應可能會驚呼:「哇,連小孩子都穿珍貴的雲豹皮衣,那被獵取的雲豹數量應該不少!」事實上,很可能就是如此。徐宗懋圖文館所收藏的早期原住民照片中,穿著珍貴雲豹裘皮的不同排灣族人的照片至少有10幅,顯現了最少15張大小不一的雲豹裘皮,這還不包括現存其他的雲豹皮照片。而且,這只是拍下照片的,其他沒有拍下照片的至少10倍以上。這個數量在印證台灣雲豹曾經存在,甚至仍然存在上,具有科學的意義。目前有一些論述指台灣從來沒有雲豹,並辯稱現有台灣雲豹標本取樣做DNA 測試,證實是東南亞雲豹。他們判斷早年排灣族人穿的雲豹裘皮,是日本人從東南亞買來贈送或賣給他們的。這種說法違反基本常理,以下試說明:
(一),商業方面:首先,稀有野生動物的毛皮,包括虎皮、獅皮、豹皮等在國際市場上是搶手的高價品。戰前,殖民者為了追逐厚利,不僅自己大量獵殺,也直接跟原住民購買珍貴獸皮。因此,由原住民獵殺稀有動物割取皮毛賣給殖民者,以換取槍枝彈藥或生活用品,屬於殖民經濟的一種型態。現在則倒過來推論說,日本人以高價買進東南亞雲豹皮再賣給台灣原住民,實難以想像,因為台灣原住民並沒有黃金鑽石,或任何等價的物品可以交換或購買昂貴的雲豹皮,無論是日本商人或任何地方的商人,都不可能有這種怪異的念頭。至於贈送,在某種特殊的情況下,送一、兩件或許可能,但超過百件以上的雲豹皮的贈送涉及可觀的資金,私人無利可圖,無此動機。如果出自於殖民政府,則動用公庫,則必然有財務預算、會議以及公開饋贈儀式的宣傳以遂行政治恩賜之目的,這種規模的長期贈送怎麼可能沒有任何商業、社會以及文化因素的正式文獻記載呢?豈可能像否定論者所說,如同贈送鳳梨酥伴手禮那般輕鬆容易、無關痛癢呢!總之,有關日本人在國際市場上購買了大批高價的雲豹皮,不是賣給多金的歐美商賈而是來贈送或賣給貧窮的台灣原住民的說法,違反了基本常識,實屬信口臆測。
(二),文獻方面:排灣族在民族神話、語言以及雲豹捕獵的傳述非常多,早已是民族傳承的一部分。此外,日本時代報刊亦數次報導捕獵雲豹的消息,包括1924年日本學者森丑之助在「台灣時報」發文,表示之前曾在排灣族古樓社,看見族人飼養捉回的小雲豹(通常是母豹遭獵殺後遺留的幼豹),而且盛裝的族人一律披著豹皮。
(三),台灣雲豹DNA測試方面:這個議題其實是邏輯的悖論:由現有雲豹標本的DNA測試,證實與東南亞雲豹相同,所以推論台灣沒有雲豹,現有標本是外來的。問題是,既然台灣沒有雲豹,又如何設定存在台灣特有亞種雲豹的DNA ,作為東南亞雲豹DNA的不同對照呢?這是邏輯的混亂。事實上,2017年經過分子技術鑑定,已否定了台灣特有亞種的推測。
總而言之,台灣雲豹的存在無庸置疑,而且曾經有相當的數量,所謂台灣從未有雲豹的說法不過是標新立異的拼湊和臆測而己。更有甚者,雲豹與排灣族的民族生命記憶始終結為一體,否定論者等於是對原住民是莫大的羞辱。儘管如此,另一方面,今天台灣雲豹的蹤跡確實消失多年,因此絕跡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不過,主要原因並非排灣族的捕獵,而是雲豹的傳統棲息地遭到破壞之故。台灣雲豹原來棲息地是屬於溫帶樹林的山地,這一地帶也是開發最厲害之地方,包括樹木砍伐、鐵道和公路開闢、管理所和大量觀光旅社的興建,每年成千上萬湧入的遊客等。如此,雲豹只能遷至人煙稀少氣候更冷的玉山和大武山一帶,但它們的體質不可能在短期內完成禦寒演化,寒帶動物通常皮毛較長,脂肪較厚,天生具有禦寒的能力,雲豹並非如此。此外,雲豹是肉食猛獸,需要獵殺中型動物如山鹿、羌、山羊、野豬作為食物,一旦遷到冬天寒冷飄雪的高山地區,食物的來源將大量減少。雲豹族群由溫帶遷陡到寒帶的過程中,必然因受冷挨餓和疾病等問題而大量死亡,更何況,初生幼豹的存活率本來就低。即使少數雲豹抵達高山地帶,能否克服體質和環境的不適應而長期存活?恐怕也不樂觀。畢竟台灣雲豹不是天山山胍上全身白色長毛的雪豹https://www.facebook.com/groups/4163124053704144/permalink/48879374512227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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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雲豹-排灣族有獵捕雲豹的習俗/1910年代,此為三位穿戴珍貴雲豹裘皮的排灣族貴族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兩位身穿珍貴雲豹裘衣的排灣族貴族
1910年代,兩位身穿珍貴雲豹裘衣的排灣族貴族站在自家門口。雲豹是山區的珍稀動物,排灣族有狩獵雲豹的傳統,獵得的雲豹有多種用途,其一就是做成豹紋斑斕的皮裘,爲排灣族最高級別的服飾,只有貴族才有資格穿戴。從照片中兩位貴族身穿的皮裘觀之,被獵取的是體型較大的雲豹。事實上,目前可見不少排灣族貴族穿戴雲豹皮裘的照片,連小貴族都穿,反映獵豹已經行之多年。
此外,照片中由石板鋪成的地板和平台上,十分平整,顯示排灣族有極高石材切割和石屋的營造工藝技術。(取自徐宗懋圖文館製作《台灣原民 山海之郷 》)https://www.facebook.com/groups/616069898415428/permalink/4231564726865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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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穿戴高貴雲豹裘皮,搭配華麗頭飾的帶刀排灣族頭目
1910年代,一位帶刀的排灣族頭目穿著高貴的雲豹裘皮,頭戴華麗頭飾,狀甚威武。加上一旁的隨扈,展現高度的權力氣勢。排灣族有獵捕雲豹的習俗,雲豹裘衣代表極高貴的服飾,只能部落裡地位極高的人才有資格穿戴。照片中雲豹裘皮相當大件,應該是取自體型較大的雲豹。此照片取自駐山地日本警察攝影師的私人相册,裡面有數張穿著雲豹裘皮的排灣族頭目照片,反映此一時期台灣仍然有一定數量的雲豹群體。(取自徐宗懋圖文館製作出版「台灣歷史珍稀影像1860-1960(1) Facebook https://bit.ly/2RgX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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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穿戴珍貴雲豹裘皮的排灣族貴族之原狀照片
1910年代,此為三位穿戴珍貴雲豹裘皮的排灣族貴族之原狀照片,原圖中有四位族人。之前為右三人之截圖,主要是透過穿戴罕見的雲約裘皮凸顯狩獵雲豹之相關珍貴影像紀錄。原狀照片的另一重點是拍攝的場域。背景是具規模的磚房建築和操場,左邊是穿正式軍服大衣進行操練的青年或青少年。這是位於平地的機構或單位,四位族人受邀前往參觀。如果是正式的軍事單位,只有位於台南的步兵第二聯隊有此建築規模。此一時期,日軍在花蓮已經與太魯閣族人持續爆發武裝激烈衝突,步兵第二聯隊也出兵穿越中部山區,由南邊發動攻勢。不過,在嘉義以南山區的情勢卻相對穩定。合理推測是,排灣族40多年前就已經和日軍交手過,見識過日軍火力之大,殺傷力之強,以及必要時所能採用的極端手段。日後雙方已經謀合出某種和解相處之道。1874年,日本以一批琉球人飄流至台灣遭原住民殺害為由,派兵渡海攻打屏東牡丹的排灣族部落,史稱「牡丹社事件」,這也是日本首次以武力進行海外擴張,成為日後日本軍國主義擴張的雛型。日軍以現代武器攻打牡丹社部落,沿途燒莊,族人死傷慘重。最後,日軍取了12個戰死的牡丹社族人的頭顱而去後來其中4個輾轉到英國愛丁堡大學。近年,該大學有意歸還頭顱,勾起了一段台灣歷史以及排灣族人的傷心往事。(取自徐宗懋圖文館製作出版「台灣歷史珍稀影像1860-1960  (1) 英國攝影家湯姆生1871台灣線性文化遺產 : 三位穿戴珍貴雲豹裘皮的排灣族貴族之原狀照片 | Facebook https://bit.ly/320pWl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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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豹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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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雲豹畫面誤植成非洲豹? 《動物星球頻道》說明 | ETtoday生活 | ETtoday新聞雲 - https://goo.gl/2AJbdk
消失35年台灣雲豹出現了?玉山拍到疑似「牠的身影」 | ETtoday星光雲 | ETtoday新聞雲 - https://goo.gl/WAHPjq


消失近40年 台灣雲豹傳現蹤阿塱壹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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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2-23 13:57
〔即時新聞/綜合報導〕台灣雲豹雖然在2014年遭認定滅絕,仍有不少人對其存活的可能性抱有一絲期待。台東大學生命科學系教授劉烱錫近日投書媒體,指今年初阿塱壹部落有巡守隊員聲稱目擊雲豹活動,還有人表示目睹雲豹獵捕山羊的畫面,再度燃起外界對於雲豹種族續存的一絲希望。
 近日傳出有巡山員目擊雲豹蹤跡。圖為台東市耆老林尚珍家在1921年向原住民收購之雲豹皮。(資料照)
近日傳出有巡山員目擊雲豹蹤跡。圖為台東市耆老林尚珍家在1921年向原住民收購之雲豹皮。(資料照)
綜合媒體報導,台東縣達仁鄉阿塱壹部落於去年6月成立傳統領域巡守隊,安排人員巡守山林。巡守隊成立不過數月,年初便傳出有隊員目睹台灣雲豹撲向山壁並獵捕山羊,還有兩名巡守隊友表示,有雲豹從他們騎乘的機車前方竄過,迅速爬至鄰近樹上消失無蹤。
報導指出,目擊雲豹的巡守隊成員指證歷歷,肯定地表示他們目擊的就是「li’uljaw」(台灣雲豹),阿塱壹部落會議主席潘志華受訪時也證實有此二事件發生,不過時間與地點不便透露。據悉,林務局台東林管處表示對這兩起雲豹目擊事件相當重視,現已積極確認中。
台灣雲豹為台灣特有的亞種貓科動物,遭到迫遷後最後的棲息地為玉山和大武山,卻鮮少有人目睹其蹤跡,最後一次正式有官方或生態調查員發現雲豹是在1983年,東海大學環境科學中心研究員張萬福在原住民陷阱中發現的1隻已死亡幼豹。
至於最後留下的線索,則是於1996年在玉山國家公園發現的疑似足跡紀錄。另,有生態學者訪問山區原住民時對方表示,有獵人在1997和1998年間,曾在某溪谷兩度目擊雲豹,但其說法無法獲得確切證據證實。消失近40年 台灣雲豹傳現蹤阿塱壹部落 - 生活 - 自由時報電子報 - https://goo.gl/d8FQV8


僅剩7隻標本的台灣雲豹 宜蘭看得到 | 基宜花東 | 地方 | 聯合新聞網 http://tinyurl.com/y5ghpdq3


玉山園區拍到雲豹? 玉管處:尚待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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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電視節目宣稱在玉山拍到疑似台灣雲豹身影,引發討論。(取自特生中心網站)
2018-07-14 18:05
〔記者劉濱銓/南投報導〕有電視節目宣稱在玉山園區拍到疑似雲豹身影,玉山國家公園管理處回應,早在10多年前野生台灣雲豹就被認為滅絕,尤其後來雲豹棲地都在林務局的野外林地,和以高山為主的玉山園區不同,相關訊息仍要進一步釐清。
玉管處表示,近年來持續在野外做生態調查,從架設的自動攝影機,到研究人員的觀察,從未發現雲豹身影,而玉管處成立30多年來,也未有雲豹紀錄,加上未聞有團隊申請至園區做拍攝或搜索,有關雲豹線索,目前仍一無所悉
根據特生中心網站資料顯示,台灣雲豹以前廣泛分布在海拔300至3000公尺地區,後來僅在海拔1000公尺以上的原始林地才有可能發現,由於已數十年沒有再被發現,因此極有可能已經絕種。


在一切都太遲之前 - 中時電子報 - https://goo.gl/1Tb5nK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2017年01月14日00:08
現在科技日新月異,讓以前存在過的生物復活可能不再是難事。根據網站Mirror的報導,歐洲科學家最近成功復育出已滅絕數百年的原牛(Auroch),他們並將這種幾乎等於原牛的動物稱為Tauros。
生態學家Ronald Goderie表示,為讓草食性動物能夠抵禦大型獵食者,他們決定要還原出體型接近大象的原牛,於是找了原牛的數種後代進行實驗,復育到到了第四代、基因終於十分接近原牛。雖然這項計畫遭到了不少批評,但Goderie認為這樣反而有助歐洲的生物維持多樣性。目前已有Tauros被野放至西班牙及羅馬尼亞的保護區生活。
原牛(Auroch)是現代家牛的未馴化始祖,牠們體型龐大、高度可達1.8公尺,最後一隻原牛於1627年在波蘭滅絕。原牛出現在歐洲和西亞的石器時代的洞穴壁畫中,顯示牠是重要的獵物。(廖家葆/綜合報導)生技的力量!科學家成功復育滅絕原牛 | 即時新聞 | 20170114 | 蘋果日報 - https://goo.gl/BpyQlg


石虎偷吃雞抓到了 專家裝追蹤器再野放
tw.news.yahoo.com查看原始檔
苗栗通霄鎮一處農舍,日前飼養的雞鴨莫名失蹤或是被咬死,農舍懷疑石虎是禍首。新竹林管處委託研究團隊在農舍附近裝置攝影機,果然拍到石虎叼食雞隻的畫面,經過誘捕後終於把偷吃雞的石虎捕獲。專家找獸醫對石虎進行麻醉,並裝上追蹤器予以野放,以研究石虎的生態活動路徑。(彭清仁報導)
被列為瀕臨絕種一級保育類的石虎,主要棲地是在苗栗縣的三義和通霄一帶,當地農民也以「大貓」來形容石虎,部分農民飼養的雞鴨也常傳出遭不明動物咬死或抓走,農民也認為可能是石虎所為。通霄鎮一處農舍,最近飼養的雞鴨常被咬傷或是失蹤,新竹林管處得知後,通知「石虎家禽友善防治計畫」的委外研究團隊,三月底前往安置攝影機,果然拍到石虎叼食雞隻的寶貴畫面,多次誘捕都不成,廿九日終於順利將偷吃雞的石虎逮捕。
研究團隊負責人姜博仁博士表示,已先找來獸醫對石虎進行麻醉,會再檢視石虎的健康狀況後裝上追蹤器,再原地野放,進一步研究這隻石虎的生態活動路徑。未來也將在附近山林裝設攝影機,記錄有無其他石虎活動,希望能累積更多資訊,協助養雞戶能有更好的石虎防治方式,讓養雞戶的雞不再損失,石虎也不再偷吃農場的雞隻,讓兩者能夠友善共存。新竹林管處也呼籲農戶,千萬不要使用獸鋏或以毒餌,以免造成石虎傷亡。


台灣雲豹絕跡20年! 這塊毛皮等著DNA鑑定解身世之謎

台灣雲豹絕跡20年! 這塊毛皮等著DNA鑑定解身世之謎 | ETtoday寵物動物新聞 | ETtoday 新聞雲 - https://goo.gl/JBqPHl

▲疑似為雲豹毛皮。(圖/花蓮林區管理處提供,下同)
記者胡琪俐/綜合報導
2015年農曆春節時,有一名洪姓婦人把塑膠袋「丟包」在林務局瑞穗生態館門口,而工作人員打開後,發現裡面疑似是「台灣雲豹皮」。據了解,專家學者被請來鑑定這塊毛皮,但由於DNA遭破壞,再加上國內沒有台灣雲豹的DNA樣本,因此至今仍無法解開身世之謎。
這塊毛皮保存相當完整,長163公分、寬110公分,光是尾巴就有74公分。經過專家學者鑑定,發現這塊毛皮曾經用化學藥劑清洗過,部分DNA已經遭到破壞,萃取不全,只能定位是大型貓科動物,而且台灣雲豹至少絕跡20年,全球也沒有族群可以比對。

林務局花蓮林管處處長吳坤銘解釋,雲豹的斑塊特別大,因此這張皮符合特徵,「所以有一些人認為說,欸,可能是台灣的雲豹,但是你沒有經過DNA的比對,其實下這個結論,也有一點太勉強。」目前,林務局正努力委託專家鑑定,若確認是台灣雲豹,未來將公開展示。
至於這名「丟包」毛皮的洪姓婦人,她表示是日本朋友離開台灣前所留下,在家珍藏了許久,覺得毛皮完整想交給國家保存,但是春節期間無人上班,才會掛在生態館的門口。

▼瑞穗鄉洪姓婦人丟下紅色塑膠袋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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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雲豹」的圖片搜尋結果相關圖片相關圖片相關圖片相關圖片

立體雲豹標本 成原民傳家寶
2014年03月04日 04:09 郭韋綺/屏東報導
立體雲豹標本 成原民傳家寶
屏東來義鄉高富貴家中收藏珍貴罕見雲豹標本。(郭韋綺攝)
來義鄉高富貴收藏珍貴罕見雲豹標本,約是亞成年體型,他說,這是祖父當年打獵要進貢給大頭目,但頭目嫌太小將犬齒拔下做成頭飾,身體即做成標本;標本一直留在台灣特生中心研究,8年前要回後不再出借,要當傳家寶世代傳承下去。

66歲高富貴說,排灣族男子滿16歲就要上山打獵,日治時代雲豹就很稀少、生性又凶猛,一直是獵人最想追逐獵物,當年祖父獵獲雲豹還被當成英雄,沒想到進貢頭目嫌小,後來拔下牙齒當頭飾就製成標本,距今已超過120年。

「結果雲豹標本變成小孩子玩偶。」他解釋,早年原住民家庭標本多,山豬、山羌、梅花鹿標本一堆,誰也沒想到雲豹這麼珍貴,早期標本技術不佳,「雲豹看來像老鼠」被小孩踢著玩。

20多年前,他將標本重新修復成高60公分、身長120公分,動作如作勢奔跑,氣勢優雅;民國86年特生中心借走做研究,還開高價購買,但他認為祖父獵到雲豹應該是特殊緣分,決定好好保管當成傳家寶。

台灣雲豹是特有亞種貓科動物,因過度狩獵及棲地破壞,生存空間被壓縮,日治時代後,曾有50年未有雲豹消息。國內、外學者攜手耗費13年時間追蹤,架設1500座自動照相機、設下230個氣味陷阱仍不見蹤影,去年宣告雲豹滅絕,將從保育名錄除名。

屏科大野保所教授裴家騏表示,數百年來,雲豹標本常見流傳在原住民家族之中,但以毛皮、頭飾居多,立體標本非常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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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 Leopard @ 愛米粒~ :: 痞客邦 PIXNET :: - https://goo.gl/49w7d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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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義英雄/追蹤雲豹的姜博仁

他期望臺灣雲豹不再只是傳說

「我的興趣是爬山,但爬山的目的和一般人不同。我專往原生森林跑,在人煙罕至的地方,不曉得下一個轉角會遇到什麼,也許是熊,也許會是雲豹。」致力於「臺灣雲豹復育計畫」十四年的姜博仁,在接受講義採訪時說。

姜博仁喜愛爬山、賞鳥等野外活動,在親身接觸臺灣各種生態、風景後,開始想挑戰未知的事物。一、二十年前的臺灣,生態環境遠比現在更糟,大型動物難得一見,當時的姜博仁興起了「想一睹為快」的念頭。充滿挑戰與冒險精神的他,在積極探索與研究後發現,唯有雲豹始終未能見到,因為這傳說中美麗的神祕動物號稱已經絕種。但,真的再也見不到了嗎?姜博仁說:「我相信還能見到牠。」

交大資工所畢業的姜博仁,因此放棄了竹科新貴的高薪待遇,開始鑽研野生動物學,就此開啟追尋雲豹的漫長旅程。從二○○一年開始,姜博仁獲得美國野生動物保育協會及林務局補助,以及東海大學、屏科大支援的人力與器材,希望能再發現雲豹的蹤影。十三年過去,雲豹的身姿仍然有如幻影。

去年,姜博仁和其他學者共同投稿,獲國際動物保育界指標性期刊《Oryx》採用的論文,確認雲豹已絕種。今年五月初屏東驚傳雲豹現身,實際上只是家貓造成空歡喜一場。至此,臺灣似乎再也無法一窺雲豹蹤影,不過姜博仁仍未放棄。臺灣現在的生態環境恢復許多,山羊、山羌、水鹿、獼猴……等雲豹獵物的數量逐漸恢復正常,甚至因為天敵雲豹的消失,有些動物增加太多,反而造成生態浩劫。現在的環境非常適合、也很需要雲豹存在。「一個物種的消失,會帶給生態連鎖效應。透過雲豹的復育,相信臺灣的生態也能得以復原,」姜博仁說。

臺灣雲豹雖然已經滅絕,但中南半島、印度……等亞洲南部地區,仍有同樣的雲豹存在。「這些雲豹的DNA分析與臺灣雲豹相同,」姜博仁表示,研究推估若這些雲豹能野放到臺灣,受到保護並繁衍,雲豹可盼重現山林。另外,姜博仁也舉出英國水獺、日本白鸛復育成功案例,相信臺灣也能做得到,成為國際雲豹保育基地。「全世界的雲豹都飽受生存威脅,瀕臨絕種。臺灣現在的環境適合雲豹生存,國際也贊成在臺灣設立雲豹保育區。」若臺灣能成為全球唯一的雲豹保育基地,姜博仁說:「這是一件非常令人引以為傲的事。」

雲豹的回歸,不僅可讓臺灣生態恢復昔日景象,與雲豹息息相關的原住民文化,也能再次和這塊土地產生密切連結。雲豹皮衣對排灣族而言是尊貴的象徵,魯凱族則有雲豹帶領族人來到定居地的傳說。雲豹的消失,對於原住民部落文化也造成相當大的衝擊,若能夠讓雲豹回歸,重新整合自然生態及與之相應的精神文化,在各種意義上都是臺灣無可取代的「國寶」。

姜博仁在尋找雲豹的途中,曾遇見一名魯凱族老人,他在部落中的地位同等於「史官」。姜博仁向他詢問:「雲豹還存在嗎?」老人回答:「在啊。」姜博仁又問:「雲豹在哪裏?」老人說:「就在我心裏。」

「這句話帶給我很大的震撼,一直在我心裏回響,」姜博仁說。但他同時也明白,老人會這麼說,正是知道臺灣山林已經沒有雲豹了。「雲豹永存心中」,所以那名老人撰寫歷史,希望能將雲豹的姿態以及魯凱族的雲豹文化傳達給下一代。這位老先生,就是著有《雲豹的傳人》等書的邱金士。

根據魯凱族傳說,曾有一位與蛇結婚的巴冷公主,「但比起巴冷公主,現代年輕人更熟悉的是白雪公主,」姜博仁感慨,希望雲豹的回歸,能讓臺灣人加深對這塊土地的認識與關心。

姜博仁也希望人們能夠多替這塊土地想一想:「並不是極端地完全不能碰觸大自然,而是跟自然生態和諧共存。」相信總有一天,臺灣人能夠找到與自然環境的相處之道,讓雲豹不再只是傳說。

講義英雄的人生觀

請為幸福下個定義

幸福就是對一件事物產生熱情,完全投入其中。我覺得在進入忘我境界時,非常充實而幸福。如果喜歡的事不只讓自己快樂,還能讓社會全體都感到快樂,就更加幸福了。雖然在追求過程中,也會感到疲憊,有一點沈重的責任感,但也非常有堅持的價值。

請說出你最景仰的人

我最景仰的人有兩位,分別是自焚而死的鄭南榕,以及在非洲致力保育大猩猩,甚至因此而死的黛安‧福西。雖然不是每個人都認同,不過他們有自己的信念與熱情,為了理想賭上性命,這份堅持令我非常佩服。

你至今遇到最大的挫折是什麼?如何克服?

在尋找雲豹的過程中,史坎龍老師不幸喪生,一位學妹也因意外事故遭逢不幸。失去老師和學妹,對我而言是很大的打擊,讓我不停反思自己正在做的事。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克服,因為我無時無刻不在回想,這是一個讓我重新思考的挫折。

你認為人生最有價值的事物是什麼?

人生最有價值的事物,就是跟自然、生態、土地融合,不犧牲任何一方,在生活上、價值上和諧共存。

你還有什麼理想未實現?

我的理想一直尚未實現。不只是雲豹,臺灣還有水獺和石虎這兩種瀕臨絕種的動物,而牠們正好分別代表臺灣亟需保育的三種生態環境。若能夠讓這三種動物都平安棲息,就代表臺灣的自然環境非常好。牠們將會成為臺灣的三種庇護傘,守護臺灣的生態。我的理想就是透過保育動物,讓臺灣的自然環境、文化、價值都得以保持。

你認為講義最大的特點是什麼?

講義題材多元,最可貴的是主題不流於世俗,而是關於自然、文化、地理……等,對人類而言,這些都是很重要的東西。此外,講義的照片、印刷風格和尺寸大小,都令人感覺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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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05月07日14:19
本內容由環境資訊中心提供


【搶救寂靜,聲物狂想.系列報導4】

「我沒辦法看到,但藉由聲音,我就與動物有所連結。」延續每場不同主軸,聲物狂想曲系列講座第4場,昨(5日)夜以「森聲不息-野性的呼喚」為題,邀請到野聲環境生態顧問有限公司負責人姜博仁,及台大音樂研究所副教授蔡振家分享哺乳動物的聲音世界。

以聆聽照見 動物的心情和生活

開場,姜博仁即以「聞屎工作者」比喻自己在山上進行的工作,直述大多時候,只得見野生動物的排遺痕跡,卻不見其蹤影。

「動物通常是安靜的移動,為了避免被獵物或獵食者發現,牠會非常隱密、小心翼翼的,所以真的看見了,就會覺得自己很幸運。」也因為長期在山林裡「看不見」的經驗,姜博仁開始用聲音紀錄動物世界。

姜博仁指出,在做哺乳動物調查時,大部分聽到、錄到的聲音都是牠們表達緊張、警戒的聲音。現場他播放一個聲音片段,有兩隻山羊正互相吼叫,並伴隨著跺腳、落石聲。姜博仁解釋,這很有可能是兩隻山羊向彼此表達自己的存在,而許多草食動物在情緒激動時常會有跺腳的行為。

緊接著播放的山羌聲音,更包含節奏緊湊的吼叫聲及跺腳聲。姜博仁則接著播放山羌另外一種短促吠叫聲,說明通常這樣的聲音是山羌「猛然」發現你,而你們距離較近,牠一邊急促吼叫,一邊準備落跑離開,要是距離10公尺以上,聲音的緊張度就不會這麼高。

而接著的聲音片段,則較貼近動物們的生活聲響:夜晚,白面鼯鼠發出似口哨叫聲,接連出現「砰」的一聲,姜博仁說明,「砰」就是牠們滑到下一棵樹幹「降落」的撞擊聲。曾經他在山林,身邊不斷圍繞著口哨聲與砰聲,雖然看不見牠們,但就知道有很多飛鼠正在周圍「飛來飛去」。

接著播放兩隻雄性水鹿在打架的聲音片段時,讓人倍感意外,身為台灣最大型的哺乳動物,牠們發出的叫聲卻意外地細弱。而梅花鹿的聲音可就稱得上最怪聲響,在求偶季節,牠們會發出長長如嬰兒哭喊的低鳴聲,藉此吸引異性...(林睿妤/台北訊)

「兩岸猿聲啼不住」 野性呼喚連結人與動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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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救寂靜,聲物狂想.系列報導4】
本報2015年5月6日台北訊,林睿妤報導

「我沒辦法看到,但藉由聲音,我就與動物有所連結。」延續每場不同主軸,聲物狂想曲系列講座第4場,昨(5日)夜以「森聲不息-野性的呼喚」為題,邀請到野聲環境生態顧問有限公司負責人姜博仁,及台大音樂研究所副教授蔡振家分享哺乳動物的聲音世界。

以聆聽照見  動物的心情和生活

開場,姜博仁即以「聞屎工作者」比喻自己在山上進行的工作,直述大多時候,只得見野生動物的排遺痕跡,卻不見其蹤影。

「動物通常是安靜的移動,為了避免被獵物或獵食者發現,牠會非常隱密、小心翼翼的,所以真的看見了,就會覺得自己很幸運。」也因為長期在山林裡「看不見」的經驗,姜博仁開始用聲音紀錄動物世界。

姜博仁指出,在做哺乳動物調查時,大部分聽到、錄到的聲音都是牠們表達緊張、警戒的聲音。現場他播放一個聲音片段,有兩隻山羊正互相吼叫,並伴隨著跺腳、落石聲。姜博仁解釋,這很有可能是兩隻山羊向彼此表達自己的存在,而許多草食動物在情緒激動時常會有跺腳的行為。

緊接著播放的山羌聲音,更包含節奏緊湊的吼叫聲及跺腳聲。姜博仁則接著播放山羌另外一種短促吠叫聲,說明通常這樣的聲音是山羌「猛然」發現你,而你們距離較近,牠一邊急促吼叫,一邊準備落跑離開,要是距離10公尺以上,聲音的緊張度就不會這麼高。

而接著的聲音片段,則較貼近動物們的生活聲響:夜晚,白面鼯鼠發出似口哨叫聲,接連出現「砰」的一聲,姜博仁說明,「砰」就是牠們滑到下一棵樹幹「降落」的撞擊聲。曾經他在山林,身邊不斷圍繞著口哨聲與砰聲,雖然看不見牠們,但就知道有很多飛鼠正在周圍「飛來飛去」。

接著播放兩隻雄性水鹿在打架的聲音片段時,讓人倍感意外,身為台灣最大型的哺乳動物,牠們發出的叫聲卻意外地細弱。而梅花鹿的聲音可就稱得上最怪聲響,在求偶季節,牠們會發出長長如嬰兒哭喊的低鳴聲,藉此吸引異性。

聲音也是環境指標

「當我走進山林,如果聽不到任何聲音,我會覺得這裡好像是死的。」姜博仁表示,自己開始錄音之後,學會用聽覺欣賞這世界。「當我們在看生態紀錄片的時候,影片如果沒有聲音,馬上就會覺得怪怪的」,姜博仁表示,人們慣用視覺表現、感知世界,聲音好像不被重視,但它明明對我們也很重要。

一般很難在山林看見動物,藉由聲音,能感覺到彼此有所連結,這是吸引姜博仁從事聲音研究的主要原因。姜博仁指出,以聲音做為生物調查工具,雖然常會遇到辨識的費時與困難,但現也有學者直接分析聲音形式(組成)的變化,作為環境改變的指標。

「概念就像聲音的多樣性指數,當聲音變得比較不豐富,也就代表有物種不見或環境改變了。」姜博仁指出20年前到福山植物園做調查,鳥的聲音很多,晚上在谷地周遭聽起來都會有2、30隻的貓頭鷹在鳴叫,但這幾年數量明顯變少。姜博仁說,所以聲音的變化,也是在告訴我們環境已經不同。

聲音  人與生物的共通語言

下半場,由台大音樂所副教授蔡振家從聲音文學開始談起。從詩經的表現手法「賦、比、興」延伸,蔡振家舉秋聲賦中,描述風聲用「初淅瀝以蕭颯,忽奔騰而澎湃」;崑劇中,比喻歌聲「恰便似一串驪珠聲和韻閒」;以及觸景生情的聯想「哀猿斷腸,子歸叫血」。在文學中,聲音從未缺席,其中尤以「興」手法最為常見,而猿啼又彷彿是文人共通的情感寄託。

蔡振家說明,事實上,長臂猿的鳴唱,常是為標記領地進行的二重唱,文學中的猿啼就像是「悲傷的時候,聽到什麼聲音都覺得很悲傷」,是聽者依心情去詮釋的結果。依現今生物分布狀況,更曾有說法提到三峽一帶並無猿猴存在。根據後續研究則發現,長臂猿的確存在,但在清代以後,陸續因開墾消失。

但我們感知到的情緒,難道全是自己的情感投射嗎?蔡振家解釋,哺乳類動物之間因為演化關係較近,還是有許多相近的情緒表達方式,例如,在表達安撫或友好的態度時,音質是高昂、純淨並有強旋律性;在表達敵意時,通常會發出沙啞、低沉的聲音。

而演化,始終提供脈絡可循,哺乳類遠祖犬齒獸會發出高頻呼救聲,至今我們仍可以同理相同情緒,從狗兒的悲鳴聲感受到同情、不忍。更有說法提到,正因為悲傷音樂類似幼小動物的悲鳴,人們總是較容易受悲傷音樂感動。

特異的案例則展現聲音於不同動物間溝通的可能,2003年的紀錄片《駱駝駱駝不要哭》中,紀錄蒙古牧民用歌聲及馬頭琴為悲傷的母駱駝舒緩情緒的過程,音樂撫慰了母駱駝,終使牠不再因哺乳疼痛疏遠小駱駝。

講座尾聲,回應蔡振家所述「聽者先入為主的心情」,主持人范欽慧亦言「每個人對聲音的詮釋會不太一樣」。感知到的意義不同,但重點仍在「聽到」,姜博仁舉以前令他震撼許久的一句話作結,「麥克風不是耳朵、喇叭不是鳥、環繞音響室不是大自然」。想聽到更多聲音,對聲音有興趣,就直往大自然走去。
 
【聽,是誰在發聲】

曾在山徑上聽過山羌的聲音嗎?那突如其來、單聲、嘹喨如犬吠的叫聲,在近距離時往往會讓人嚇一大跳。山羌是台灣的特有亞種,主要於清晨、黃昏及夜晚活動,以植物的嫩芽、嫩葉為食;在台灣的低地至高海拔山區都有機會發現牠們的蹤跡喔。(文字:台灣聲景協會;錄音、圖片:姜博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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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絕台灣「雲豹」現跡!巡守員目睹峭壁獵捕山羊
By 張國欽, www.chinatimes.com查看原始檔二月 23日, 2019
台東縣達仁鄉阿塱壹部落巡守隊人員,傳出目睹珍稀的台灣雲豹撲向山崖獵捕山羊,林務局台東林管處正積極確認中。
台東縣南島社區大學發展協會理事長高正治醫師表示,去年6月阿塱壹部落 (安朔部落)成立傳統領域巡守隊,排班巡守傳統領域,意外有2組隊員都反映在巡守時目睹li’uljaw(台灣雲豹)。
有隊員清楚描述,看見一隻雲豹在樹上行走,並撲向山崖上的山羊獵捕,景象動人。另組隊員也說,雲豹從行進中的機車前跑過,很快爬到樹上不見蹤影。
阿塱壹部落會議主席潘志華接受電話訪問時,證實有巡守隊人員目睹台灣雲豹,但時間和地點不便透露。
國立台東大學生命科學系教授劉炯錫表示,以雲豹機警的習性不大可能被陷阱,或只靠一人獵殺捕獲,所以過去20多年來未被發現直接獵獲也很正常。劉1998年訪談布農族狩獵文化時,當時有人聲稱曾捕獲雲豹,因怕被「野生動物保育法」取締而自行燒毀。
林務局台東林管處副處長黃群策表示,安朔部落發現台灣雲豹一事,台東林管處非常重視,林務局的職責也是生態保育主管機關,而台灣雲豹是近幾10年來沒有出現跡象,這次能有如此具體的目擊描述,是需要加以重視,並積極確認。


姜博仁:雲豹並無絕種 「台灣雲豹」只是區域性滅絕
By Ettoday新聞雲, pets.ettoday.net查看原始檔二月 26日, 2019
▲台灣雲豹。(示意圖/台北市立動物園提供)
文/野聲環境生態顧問有限公司創辦人姜博仁/雲豹在台灣的前世今生
或許是因為石虎的關係,去年又再度翻出了1932年高島春雄所寫的『臺灣産Felidaeの和名に就いて』(關於台灣產貓科動物的日本名)這一篇日文文獻,習慣性地又再看了雲豹的部分,寫到『單單只是根據最近的鹿野忠雄氏的觀察紀錄(1929,1930)也可以當作台灣產,沒有異議。』
作者提到其曾經收到牧茂市郎(對臺灣兩爬研究有重大貢獻的日本籍生物博士)給他的2張台灣雲豹採集的照片,1張照片是在台中州埔里的原住民部落領域由高羽氏採捕到的雲豹,另外一張照片則是『在1923年4月左右,牧氏在阿里山捕殺之後,在他的指導之下,由他的採集者山崎先生剝製成標本,送至台北的博物館時拍攝的照片。』
因為看過國外以自動照相機透過斑塊辨識雲豹個體估算族群數量的研究文章,而最近也準備進行利用斑紋辨識石虎個體的相關研究,突然驚覺應該可以將牧氏的雲豹照片比對一下國立台灣博物館台灣雲豹標本的斑紋。
國立台灣博物館藏中有8件來自日治時期台灣總督府博物館留下的台灣雲豹標本,包括4件成體立姿標本(雌雄皆有)、2件幼豹立姿標本、1件泡在福馬林中保存的幼豹,以及1件頭骨,下圖是1937年台灣總督府博物館展示的『台灣的哺乳類』,這批標本在戰後移交給國立台灣博物館。
▲台灣的哺乳類。(圖/姜博仁提供,取自《台灣總督府博物館案內》,1937年出版)
底下左圖就是高島春雄文章中牧茂市郎博士採集的雲豹照片,右圖則是目前台博館藏其中3件,與左邊那一隻仔細比對斑紋之後,X,這同一隻!再看了一下台博館藏紀錄,當時因為戰後交接,許多文件交接不完全,8件台灣雲豹標本雖說是台灣的,卻僅有1件雲豹標本保有詳細採集地點資料,居然就是這一件標本,然後更神奇的是,採集地是『阿里山鄉沼平』,我幾乎要從椅子上跳起來!
▲牧茂市郎博士採集的雲豹照片與台博館藏的標本是同一隻。(左圖/姜博仁提供,取自高島春雄《臺灣産Felidaeの和名に就いて》,1932年出版;右圖/姜博仁提供,林思民攝影)
去年10月底,好友鄭勝文傳給我一個訊息,在《大阪朝日新聞臺灣版》有篇在花蓮捕獲豹的新聞。新聞提到昭和12年1月(1937年)在花蓮瑞穗村大和山地區的陷阱,活捉到約3歲雄豹與雌豹各一頭,最後由臺北動物園交涉購入。而在《臺灣日日新報》也有後續報導,雖然字稍模糊,但大致可知這兩隻豹後來由火車運往圓山火車站,且在2月11日凌晨2點發生其中一頭豹逃出的事件。因花蓮瑞穗的大和山已是戰前的舊地名,勝文進一步對照戰前戰後的地圖,推測『大和山在今日多稱為嘉羅蘭山,在大農大富的西側』。
▲花蓮曾捕獲1雄1雌共2頭豹。(圖/姜博仁提供,取自大阪朝日新聞臺灣版;臺灣日日新報;台北市動物園寫真帖)
時間拉回到最近阿塱壹部落巡守隊員目擊雲豹,這樣的消息令人振奮,但也因為尚未有影像紀錄,難以證實。這樣的目擊,因為2013年的雲豹絕種報導,在以類似『絕種N年後再現蹤』的新聞標題,引起大眾的關注。對於台灣的雲豹,絕種其實不是一個很好的用詞,因為台灣的雲豹和亞洲雲豹(拉丁學名Neofelis nebulosa)都是同一種,現今也沒有充足的外型、斑紋與遺傳證據顯示有顯著的亞種差異,在2017年冬季IUCN國際自然保育聯盟貓科專家群所出版的貓科動物分類專刊,亦先認定亞洲雲豹為單型種,不再區分亞種,而分布在婆羅洲與蘇門答臘的則是另外一種巽他雲豹(拉丁學名Neofelis diardi)。
”台灣雲豹”並非台灣特有或獨有的物種,只是名稱上冠上區域,雲豹並沒有絕種,而是在台灣的雲豹族群很有可能已經區域性滅絕或幾乎消失。我們與許多研究人員和林務局巡山員近20年來在山林中透過各種研究調查計畫架設紅外線自動照相機調查應已超過2500處以上的樣點,從海邊到最高峰玉山,也包括許多杳無人跡的偏遠山林,到現在都還沒有拍到雲豹。
是的,我們無法證明沒有了,但國外只需要一二十台自動相機,數百個相機工作天就可以拍到,雲豹在台灣還有的機率很低,或許雲豹還存在某個尚未被調查的小區塊,這樣的小族群,如果我們沒有繼續做任何努力,在未知的未來,最後一隻雲豹可能就在未知的角落孤獨的死去。
美國特有亞種佛羅里達山獅在剩下40多隻時,開始受到小族群近親交配的影響,便開始引入其他地區亞種的山獅,來增加基因多樣性以確保存續,歐洲的貓科動物伊比利猞猁在發現只剩下不到100隻時,便開始自野外捕捉個體,積極圈養繁殖,並再引入個體回野外,進行族群強化的再引入復育工作,現在已經讓族群數量增加到近600隻,從極度瀕危脫困到瀕危等級。
此次阿塱壹部落傳出目擊雲豹,另外一個可以思考的面向還包括要怎麼積極作為與復育,才能確保雲豹在下個百年還會存續在台灣山林?而不是讓雲豹在不知不覺中,消失在森林的某個角落,而這樣的工作,需要的是許許多多的跨族群、跨單位、跨領域的合作。
▲雲豹並沒有絕種,”台灣雲豹”並非台灣特有或獨有的物種,只是名稱上冠上區域。(示意圖/台北市立動物園提供)
部落的自然主權與雲豹復育
但是,部落和劉老師最想讓大家關心的部落自然主權議題,卻被雲豹新聞的熱潮淹沒了。雲豹在台灣為何會幾乎消失或滅絕?以狩獵單一因素來韃伐原住民或因而禁止部落的狩獵是偏頗的,相反的,讓雲豹在台灣滅絕或幾乎消失的,不是因為原住民,而是『我們』全體的共業!數百年來的低地大開發、山區的大伐木,對山林資源的饑渴需求,讓動物沒有了家,也讓部落族人失去了家。
這次阿塱壹部落發出聲明要自主調查雲豹與保育,這種部落發起的為動物做點什麼,有很多很好的經驗可循,譬如,從最早的《多部落野牛復育備忘錄》(1997)到《野牛協定:合作、更新與修復》(2012、2014)的簽署,北美洲原住民的多個部落集結起來,要求政府做出行動:以有效的方法在北美大草原上讓野牛回來。被確認野地已經絕跡一百年的野牛,就這麼在2012年跨部落聯盟的努力下,讓早已看不見的野牛族群回到他們的文化地景,也再次協助活化了生態系,是部落自然主權落實引領生態修復的優秀案例。
這樣的協定,不只包括生態層面,條例前3小節表達了部落人群與野牛的關係、協定宗旨與目標、並詳列了協定參與各方的組織與人員;接下來的條例內容有9小節,各節主題分別有關於自然資源利用與保護、文化、經濟、健康、教育、研究、合作、合夥關係與支持、校訂細節。
即使這次沒有再發現雲豹,透過類似的,政府與部落簽訂的『雲豹協定』或尊重族語稱作『里谷烙協定』(註5), 雲豹復育野放是否可以是一個修復生態以及恢復部落自然主權的一個新契機?現在林務局開啟山林保育與永續利用的新篇章,也不再將人抽離山林,在原基法的『知情同意權』規範下,逐步調整過程中與部落的關係或許跌跌撞撞,但相信是在往相同的方向前進,在調整的過程中,需要彼此伸出友誼的雙手。
▲近日傳出有巡山員目擊雲豹蹤跡。(示意圖/台北市立動物園提供)
過往在山林穿梭調查雲豹的過程中,每一次仰望大樹、輕淺小溪浸濕雙足的冰冷透澈、野生動物的驚鴻一瞥、傾頹的部落家屋,對這都曾是雲豹眼中的風景,對照在每一晚宿營火光中原住民夥伴的背影,都越加烙印我們對這一片山林與部落,曾有的掠奪的罪惡感。
對於過往在山林中的調查,我們雖有與一些部落友人接觸,但沒有與所有相關部落有充足的互動,我們也深表歉意。不要忘記過去犯過的錯誤,我們必須謙卑和聆聽,嘗試修補關係,一起迎向更美好共同的未來!
註: 
1.于詩玄協助撰寫關於”野牛協定”此一段落之部分。 
2.感謝鄭勝文提供日文文獻相關資訊。 
3.感謝張東君協助翻譯高島春雄文章。 
4.感謝國立台灣博物館在相關館藏與數位化的努力。 
5.『里谷烙』在魯凱與排灣族語中代表雲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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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博仁/雲豹在台灣的前世今生:省思部落自然主權與雲豹復育
opinion.udn.com查看原始檔二月 25日, 2019
鳴人選文25 Feb,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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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雲豹檔案照。 圖/作者提供
(※ 文:姜博仁,野聲環境生態顧問有限公司負責人。)
先來說兩個跟雲豹歷史有關的小故事,再來談談最近阿塱壹部落的雲豹目擊。
前世:1937年的台灣雲豹標本
或許是因為石虎的關係,去年又再度翻出了1932年高島春雄所寫的「臺灣産Felidaeの和名に就いて」(關於台灣產貓科動物的日本名)這一篇日文文獻,習慣性地又再看了雲豹的部分,寫到「單單只是根據最近的鹿野忠雄氏的觀察紀錄(1929,1930)也可以當作台灣產,沒有異議」。
作者提到其曾經收到牧茂市郎(對臺灣兩爬研究有重大貢獻的日本籍生物博士)給他的兩張台灣雲豹採集的照片,一張照片是在台中州埔里的原住民部落領域,由高羽氏採捕到的雲豹,另外一張照片則是「在1923年4月左右,牧氏在阿里山捕殺之後,在他的指導之下,由他的採集者山崎先生剝製成標本,送至台北的博物館時拍攝的照片。」
因為看過國外以自動照相機透過斑塊辨識雲豹個體估算族群數量的研究文章,而最近也準備進行利用斑紋辨識石虎個體的相關研究,突然驚覺應該可以將牧氏的雲豹照片比對一下國立台灣博物館台灣雲豹標本的斑紋。
國立台灣博物館藏中有8件來自日治時期台灣總督府博物館留下的台灣雲豹標本,包括4件成體立姿標本(雌雄皆有)、2件幼豹立姿標本、1件泡在福馬林中保存的幼豹,以及1件頭骨。下圖是1937年台灣總督府博物館展示的「台灣的哺乳類」,這批標本在戰後移交給國立台灣博物館。
1937年台灣總督府博物館展示的「台灣的哺乳類」。 圖/作者提供,取自《台灣總督府博物館案內》,1937年出版。
底下分別是高島春雄文章中牧茂市郎博士採集的雲豹照片,以及目前台博館藏其中3件,與左邊那一隻仔細比對斑紋之後,X,是同一隻! 再看了一下台博館藏紀錄,當時因為戰後交接,許多文件交接不完全,8件台灣雲豹標本雖說是台灣的,卻僅有1件雲豹標本保有詳細採集地點資料,居然就是這一件標本。更神奇的是,採集地是「阿里山鄉沼平」,我幾乎要從椅子上跳起來!
圖/作者提供,取自高島春雄《臺灣産Felidaeの和名に就いて》,1932年出版。
大英自然史博物館展台灣站,展出部分台博館藏其中3件台灣雲豹標本。 圖/作者提供,林思民攝影。
去年10月底,好友鄭勝文傳給我一個訊息,在《大阪朝日新聞臺灣版》有篇在花蓮捕獲豹的新聞。新聞提到昭和12年1月(1937年)在花蓮瑞穗村大和山地區的陷阱,活捉到約3歲雄豹與雌豹各一頭,最後由臺北動物園交涉購入。
而在《臺灣日日新報》也有後續報導,雖然字稍模糊,但大致可知這兩隻豹後來由火車運往圓山火車站,且在2月11日凌晨2點發生其中一頭豹逃出的事件。因花蓮瑞穗的大和山已是戰前的舊地名,勝文進一步對照戰前戰後的地圖,推測「大和山在今日多稱為嘉羅蘭山,在大農大富的西側」。
圖/作者提供
今生:台灣雲豹其實不是台灣特有種
時間拉回到最近阿塱壹部落巡守隊員目擊雲豹,這樣的消息令人振奮,但也因為尚未有影像紀錄,難以證實。這樣的目擊,因為2013年的雲豹絕種報導,在以類似「絕種N年後再現蹤」的新聞標題,引起大眾的關注。
對於台灣的雲豹,「絕種」其實不是一個很好的用詞,因為台灣的雲豹和亞洲雲豹(拉丁學名Neofelis nebulosa)都是同一種,現今也沒有充足的外型、斑紋與遺傳證據,顯示兩者有顯著的亞種差異。在2017年冬季IUCN國際自然保育聯盟貓科專家群所出版的貓科動物分類專刊,亦先認定亞洲雲豹為單型種,不再區分亞種,而分布在婆羅洲與蘇門答臘的則是另外一種巽他雲豹(拉丁學名Neofelis diardi)。
「台灣雲豹」並非台灣特有或獨有的物種,只是名稱上冠上區域,雲豹並沒有絕種,而是在台灣的雲豹族群很有可能已經區域性滅絕或幾乎消失。我們與許多研究人員和林務局巡山員近20年來,在山林中透過各種研究調查計畫架設紅外線自動照相機調查,應已超過2500處以上的樣點。從海邊到最高峰玉山,也包括許多杳無人跡的偏遠山林,到現在都還沒有拍到雲豹。
是的,雖然我們無法證明台灣雲豹「滅絕」了,但國外只需要一二十台自動相機,數百個相機工作天就可以拍到。雲豹在台灣還有的機率很低,或許雲豹還存在某個尚未被調查的小區塊,這樣的小族群,如果我們沒有繼續做任何努力,在未知的未來,最後一隻雲豹可能就在未知的角落孤獨的死去。
美國特有亞種佛羅里達山獅在剩下40多隻時,開始受到小族群近親交配的影響,便開始引入其他地區亞種的山獅,來增加基因多樣性以確保存續。歐洲的貓科動物伊比利猞猁在發現只剩下不到100隻時,便開始自野外捕捉個體,積極圈養繁殖,並再引入個體回野外,進行族群強化的再引入復育工作,現在已經讓族群數量增加到近600隻,從極度瀕危脫困到瀕危等級。
此次阿塱壹部落傳出目擊雲豹,另外一個可以思考的面向還包括要怎麼積極作為與復育,才能確保雲豹在下個百年還會存續在台灣山林?而不是讓雲豹在不知不覺中,消失在森林的某個角落。而這樣的工作,需要的是許許多多的跨族群、跨單位、跨領域的合作。
台北市立動物園母雲豹「雲新」,因年老導致多重器官衰竭,在2018年10月辭世。 圖/台北市立動物園提供
省思:部落的自然主權與雲豹復育
但是,部落和劉烱錫老師最想讓大家關心的部落自然主權議題,卻被雲豹新聞的熱潮淹沒了。雲豹在台灣為何會幾乎消失或滅絕?
以狩獵單一因素來韃伐原住民,或因而禁止部落的狩獵是偏頗的。相反的,讓雲豹在台灣滅絕或幾乎消失的,不是因為原住民,而是「我們」全體的共業!數百年來的低地大開發、山區的大伐木,對山林資源的饑渴需求,讓動物沒有了家,也讓部落族人失去了家。
這次阿塱壹部落發出聲明要自主調查雲豹與保育,這種部落發起的「為動物做點什麼」,有很多很好的經驗可循,譬如,從最早的《多部落野牛復育備忘錄》(1997)到《野牛協定:合作、更新與修復》(2012、2014)的簽署。
北美洲原住民的多個部落集結起來,要求政府做出行動:以有效的方法在北美大草原上讓野牛回來。被確認野地已經絕跡一百年的野牛,就這麼在2012年跨部落聯盟的努力下,讓早已看不見的野牛族群回到他們的文化地景,也再次協助活化了生態系,是部落自然主權落實引領生態修復的優秀案例。
這樣的協定,不只包括生態層面,條例前3小節表達了部落人群與野牛的關係、協定宗旨與目標、並詳列了協定參與各方的組織與人員;接下來的條例內容有9小節,各節主題分別有關於自然資源利用與保護、文化、經濟、健康、教育、研究、合作、合夥關係與支持、校訂細節。
即使這次沒有再發現雲豹,透過類似的,政府與部落簽訂的「雲豹協定」,或尊重族語稱作「里谷烙協定」1, 雲豹復育野放是否可以是一個修復生態以及恢復部落自然主權的一個新契機?
現在林務局開啟山林保育與永續利用的新篇章,也不再將人抽離山林,在原基法的「知情同意權」規範下,逐步調整過程中與部落的關係或許跌跌撞撞,但相信是在往相同的方向前進,在調整的過程中,需要彼此伸出友誼的雙手。
過往在山林穿梭調查雲豹的過程中,每一次仰望大樹、輕淺小溪浸濕雙足的冰冷透澈、野生動物的驚鴻一瞥、傾頹的部落家屋……這些曾是雲豹眼中的風景,或是每一晚宿營火光中原住民夥伴的背影,都越加烙印我們對這一片山林與部落,曾有的掠奪的罪惡感。
對於過往在山林中的調查,我們雖有與一些部落友人接觸,但沒有與所有相關部落有充足的互動,我們也深表歉意。不要忘記過去犯過的錯誤,我們必須謙卑和聆聽,嘗試修補關係,一起迎向更美好共同的未來。
(原文發表自作者臉書,授權編修轉載。)
山羌是台灣雲豹主食。 圖/作者提供
于詩玄協助撰寫關於「野牛協定」此一段落之部分。
感謝鄭勝文提供日文文獻相關資訊。
感謝張東君協助翻譯高島春雄文章。
感謝國立台灣博物館在相關館藏與數位化的努力。


于詩玄/雲豹的文化重量以部落自然主權引領生態修復 | 特約作者 | 鳴人堂 - https://goo.gl/PX7gxa
特約作者05 Mar, 2019
雲豹的文化重量(上):一段狩獵與人貓的歷史
(※ 文:于詩玄,德國布來梅大學 X 野聲環境生態公司 文化社會部)
部落主導的自然修復:自然主權
類似阿塱壹部落這次根據自然主權發起的雲豹保育活動,讓人想起曾經絕跡的美國野牛、《多部落野牛復育備忘錄》(1997),以及《野牛協定:合作、更新與修復》(2012、2014)的簽署,相關論述在姜博仁〈雲豹在台灣的前世今生〉一文中已有初步提出。
當年,北美洲原住民以啄鳥部落(Fort Peck Tribe)為領袖,將多個部落集結起來,要求政府做出行動,提出具體有效的辦法讓野牛回到北美大草原。
在一連串的倡議與行動下,過去曾被認定從野地絕跡一百年的野牛,在跨部落聯盟的努力下,於2012年終於回到部落的文化地景中,也活化了北美大草原的生態系。《野牛協定》,正是部落自然主權引領生態修復的動人案例。
《野牛協定》架構包含以下各點:
部落人群與野牛關係的闡述;
協定宗旨與目標,並詳列參與協定的各方組織與人員;
自然資源利用與保護,以及文化、經濟、健康、教育、研究、合作、合夥關係與支持及校訂細節。
之後,相關行動並未落幕,持續在2016年以及2018年時,這份協定獲得更多部落的參與以外,更主動邀請非部落團體,持續擴大連署,以確保文化保存與野放保育(狼、野牛)能相互實踐。
或許《野牛協定》的架構與精神,未來可作為動物野放保育的部落社群研議參考,於復育工程上做出原則性的框架設計。
2018年,《野牛協定》的相關部落與周邊小學合作、邀請共同簽署。透過藝文課、作業...
2018年,《野牛協定》的相關部落與周邊小學合作、邀請共同簽署。透過藝文課、作業準備還有出遊,讓在地學生了解野牛的歷史、文化以及生態價值。 圖/取自cochranenow
關於貓科野放保育:歐亞猞猁與伊比利猞猁
除美國野牛的復育案例外,國際上在貓科動物的復育上也屢有斬獲,特別是歐亞猞猁(Eurasian lynx)與伊比利猞猁(Iberian lynx)的案例,或可作為雲豹復育的參考。
以歐亞猞猁來說,牠的體型較大,族群遍布整個歐亞大陸溫帶地區,多數時候是獨自在林地生活,以中小型的哺乳類——如兔子、鳥類,甚至體型很大的野豬和鹿——為主要食物來源。因為貓有一餐多吃的習慣,所以被歐亞猞猁捕獵到、吃過的肉,經常會被獵人或是登山健行者在林地裡看到。野外排遺跟腳印也不難看見,工作人員會定期在野地蒐集這些資訊加以登錄。
目前在英國,歐亞猞猁工作者正在各方遊說,希望在英格蘭野地消失逾1300年的歐亞猞猁能再引入英格蘭島,目的為森林水土保持。在德國的哈茲國家公園(Harz),復育人員在與當地狩獵協會,共同對獵物族群數量進行評估後,成功將消失將近200年的歐亞猞猁從瑞典帶入,活化了當地的生態系。
立於1893年的碑文:「在1818年3月17日哈茲最後一隻猞猁在此處被槍殺。」這...
立於1893年的碑文:「在1818年3月17日哈茲最後一隻猞猁在此處被槍殺。」這隻猞猁被做成標本,目前陳列在Braunschweig自然歷史博物館裡。 圖/取自Das Luchsprojekt Harz
此外,體型稍小的伊比利猞猁主要分布在地中海型氣候的伊比利林子裡,牠的數量不若歐亞猞猁來得樂觀。在將近20年前,因為兔子數量變少、還有林地快速開發的關係,全世界只剩下93隻,幾乎被宣布全球絕種。
對此危機,保育工作者希望達成「族群強化」目的,遂透過各種評估手段(可行性、適宜地、野放個體),建立圈養準則、維持基因多樣性以及野放前訓練,希望以系統性的處理方式完善引入野地計畫。
根據數據顯示,總計有248隻個體被野放(215隻圈養、33隻野外捕捉個體)。在2017年,伊比利猞猁個體數量已經成長到589隻,從「極度瀕危」改善到「瀕危」等級。這樣的過程,很大程度上是根據IUCN「野放和其他移地保育之準則」去執行的。
歐亞猞猁(Eurasian lynx) 圖/法新社
伊比利猞猁(Iberian lynx)。 圖/歐新社
文化保存就是生態保育
環境史家J・唐納・休斯說:
尊崇部落傳統林地的舉動隸屬於一個模式,一個有助於森林生態系統內可能有永續生命的模式。這項正面功能尚未消失;在今天更加重要。無論在哪,由部落社群傳統引導的林地都是人類與大自然關係的歷史證據。……如果在保育工作上獲得尊重、被視為夥伴,他們能夠再度保護這些林地。
休斯以印度為例,說明從殖民時期開始,直到二戰結束後所延續殖民體制下的林管模式,他指出,現代林務單位以「經濟資源」的視角,將原本屬於不同文化社群,並且能夠涵養大量物種的各個林地收歸國有且「中央化」後,本來承載多元生態與人類文化傳統的「身體所在」,遂導致生物多樣性的衰退,以及頻繁降生的山林災難;「環境永續」的難度漸提高,情境也愈加複雜。
簡言之,休斯認為,國家治理機器想要永續照管環境林野的健康,不但必須與傳統社群合作,還必須讓原住民傳統領域的價值與關懷,並行於現代林業的知識跟技術的行列中。如此,我們也才能談生態或貓科保育。
對世界各地的科學社群來說,貓科動物是穩定森林系統、水土保持、以及生物多樣性等環境指標,極具關鍵地位。
依據國內學者超過10年的調查顯示,目前水鹿、山羌、野豬族群的數量,跟林地更新與水土保持存在衝突關係,台灣獼猴數量增加與鳥類繁衍之間也是。而中大型動物數量快速上升,在完善狩獵制度與管制之外,更需要高階的捕食者(如雲豹)進入生態鏈中,除多元、豐富物種外,更期待發揮平衡山林生態的關鍵角色。
以目前台灣的棲地情形估算,研究者認為可承載的雲豹個體應有600隻,然而相較近20年來或許不超過10次且較難以證實的目擊次數/隻數,雲豹族群,與雲豹相關的文化社群,以及棲地復育工作等,都需有更具建設性、與更具力道的資源投入才行。
在去年(2018)10月,國內里古烙的文化社群代表、生態學者,與跨國的IUCN專家、伊比利猞猁野放工作者、雲豹野放與照養經驗人士齊聚一堂,便是想趁此機會交流並討論野放保育對我國部落社群、森林棲地的影響為何。
而更重要的或許是,野放保育意味著,我們將如何闡述保育的目標理念與行動願景。而此價值論述,事實上是直接攸關著,我們將為下一代留下一個什麼樣的未來。
霧頭山南稜看向北大武山、茶埔岩山與魯凱聖地巴魯冠鞍部方向。照片中看得見排灣族群以...
霧頭山南稜看向北大武山、茶埔岩山與魯凱聖地巴魯冠鞍部方向。照片中看得見排灣族群以及魯凱族群的傳統領域。 圖/姜博仁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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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詩玄/雲豹的文化重量(上):一段狩獵與人貓關係的歷史  https://goo.gl/Na6kmu
opinion.udn.com查看原始檔三月 5日, 2019
兩則關於亞洲雲豹在台灣的故事
所謂的「里古烙」,是魯凱族群、排灣族群中「雲豹」的意思,而里古烙對相關的原住民社群而言,其文化上的意義與重量,相較漢人更來得密切與久遠。換言之,里古烙不僅是生態保育與物種存續的議題,也是原住民族與人類文化的課題。
以Auvini-Kadresengan先生(魯凱/古茶布安)在他引人入勝的作品《多情的巴嫩姑娘》與《神秘的消失》來說,在提到里古烙的章節中指出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他提到,「里古烙協助部落在山野裡一起找尋獵物,並且與人類社群分享獵物,作為禮物。」這是什麼意思呢?
在人類很長的歷史裡,如果要食用肉,人類就得走入林地,透過觀察、知識、付出一定的時間、體力,且承擔相關心理成本以捕獲動物。而作為一名獵者,當你帶著捕獵到的動物回到親友身邊,你便是一個有能力提供肉類資源給你所在的社群的人;因此,吃肉是一個「尋覓、獵殺、處理、食用」的綜合過程2。
到了當代社會,因為商業交易行為的快速發展,食用肉品來源已被大量地現代化與商業化,你無需親自經歷「尋覓、獵殺、處理」等狩獵工作,吃肉本身相較古早時期已無需太大的成本;吃肉彷彿成了件理所當然的事。
紀錄片工作者黃淑梅導演,過去曾訪談魯凱老獵者Lakeai,Lakeai中表示:
我們……沒有養豬、養牛,我們所有的蛋白質肉類的來源都來自大自然:我們老人家他們以前顧好樹木,就會有很多野生動物來吃樹上的果子;小型的動物會來,大型的動物就也會過來覓食小型動物,那它就是一個自然的食物鏈。我們以前老人家把樹木、把土地照顧好,大型野生動物就會來到這裡,他們也就是我們祖先的食物來源。
狩獵,在許多地方都是關於人與野地互動、相互依存的事,有著它的歷史、現代化、曾經主流化以及後來的邊緣化的發展歷程。
而在社會邁入現代化後,狩獵也不再僅作為歷史與文化、傳統意義上的象徵,更被含納在當代管理技術底下:關於管理技術與知識,許多涉及吊索濫用、通報率最佳化、獵槍管制、通報機制、生物種與量監測、還有巡邏等,都需要更多尊敬部落文化的人投入。是以,無論是人與人、族群與族群,「狩獵」都需要國家、社會、體制持續以跨文化角度加以周全,而非以特定的主流文化或經濟價值,作為認識或操作的唯一管道。
雲豹作為貓科動物,會有「一餐多吃」的行為模式;而石虎、或者後文提到的猞猁,也都有一樣的行為。正由於其一餐多吃的動物行為,讓在都市化與現代化以前的人類社群,多數曾受惠於貓科動物。
正因為野生貓一餐多吃的習性,分次進食的獵肉不會一次吃完,若在野外被人類發現,也會成為人類的食物來源之一。因此,對人類來說,一旦發現貓科動物留下來的獵肉(不管新鮮與否),即可節省花費在狩獵活動上的精力與資源,利用剩餘獵肉便可補充體力,甚至有多餘精力發展其他人類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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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1-10_110410


華南豹(Indochinese leopard)印度支那豹(學名:Panthera pardus delacouri)也稱華南豹,是豹的一個亞種,分布在中國雲南和秦嶺以及越南、寮國、泰國、緬甸、柬埔寨、馬來半島等地,是一種分布在中南半島及華南的豹。,由於柬埔寨氾濫的盜獵活動導致族群已「不具繁殖能力」,即將在該國滅絕。香港早期也有印度支那豹生存,如香港大學的香樂思教授曾報導於1931年一隻於涌尾 (船灣)以捕獸器捕獲的豹,並於沙頭角警署短暫存放獸皮。但香港的豹已於1930年代滅絕/如果人類不迅速注入資源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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