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繚子》兵書,為《武經七書》之一,為武學科舉必讀的兵學教材。結語說:「臣聞古之善用兵者能殺士卒之半,...能殺其半者,威加海內...,故曰:『百萬之眾不用命,不如萬人之鬥也...』。」文中(殺)為裁減之意,明確指出精兵主義之必要性,值得後人深思。 @ 姜朝鳳宗族 :: 痞客邦 PIXNET :: - https://goo.gl/RSqt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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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韜》,又稱《太公六韜》或《太公兵法》,是中國古代著名兵書。《隋書.經籍志》注云:“周文王師姜望撰。”姜望,又稱呂望,字子牙(一說字尚),俗稱姜太公、姜子牙,為西周開國功臣、齊國始祖。歷史上,對於《六韜》的作者、成書年代及書的真偽爭議頗多。宋代以來,基本否定該書為呂望所作,認為是漢以後人偽託。1972年山東省臨沂縣銀雀山西漢墓出土了一大批竹簡,其中有《六韜》殘簡54枚,說明《六韜》在西漢前已流傳於世,而非漢以後人偽託。當今學者大多認定《六韜》成書於戰國時期。其理由是:《六韜》文辭淺近,與商周文字風格相去甚遠,而與戰國時期的《吳子》、《孫臏兵法》等相近。書中涉及騎兵作戰的篇章很多,而騎兵誕生,是在戰國趙武靈王實行“胡服騎射”之後。書中提到的一系列鐵兵器,都是在戰國時期才出現。另外,陰陽五行學說的形成也是戰國時期的事。《六韜》成書於戰國,當然就不是呂望所作,而是戰國時人託其名撰成。  《六韜》通過周文王、武王與呂望對話的形式,論述治國、治軍和指導戰爭的理論、原則,是一部具有重要價值的兵書,對後世產生了重大影響。《齊太公世家》稱:“後世之言兵及週之陰權。皆宗太公為本謀。”北宋神宗元豐年間,《六韜》被列為《武經七書》之一,為武學必讀之書。《六韜》在國外也有深遠影響,16世紀傳入日本,18世紀傳入歐洲,現今已翻譯成日、法、朝、越、英、俄等多種文字。  現存《六韜》共6卷60篇,近2萬字。版本約有20多種,重要版本有銀雀山竹簡本、唐代敦煌寫本、唐代魏徵編《群書治要本》、《武經七書》本、《四庫全書》本等。本電子版以《續古逸叢書》影宋《五經七書》為底本,對底本上明顯的錯、衍、脫、誤之處,則參照銀雀山竹簡本、敦煌寫本、《五經七書講義》、《五經七書匯解》、《五經七書直解》等進行校改,底本錯訛用()表示,校正的文字用[]表示。假借字和古體字一般隨文用現代字替代,未替代的在註釋中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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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略》也叫《黃石公三略》,傳說是漢初黃石公(又稱圯上老人)所著,傳授給張良的。《史記·留侯世家》有“張良嘗閒步遊下邳,有一老父……出一編書曰:'讀此書則為王者師……'旦視其書,乃《太公兵法》也”的記載。但據《漢書·藝文志》說:“漢興,張良、韓信序次(整理)兵法,幾百八十二家,刪取要用,定著三十五家。……至於孝成(漢成帝)命任宏論次兵書為四種(兵權謀、兵形勢、兵陰陽、兵技巧)。”班固、班昭根據這些寫成《漢書'藝文志·兵家》,其中並無《三略》一書著錄。查《漢書》成書於東漢和帝(公元89—105)年間。可見在東漢中葉以前並沒有《三略》這個書名。東漢末年建安年間,陳琳(?一217年)在《武軍賦》中始提到“……三略六韜之術”。魏明帝時,李康《運命論》始有“張良受黃石公之符,誦《三略》”之說。東晉末年(公元400—417年),李暠為西涼公,徵劉{日丙}為儒林祭酒從事郎中,劉{日丙},曾注《黃石公三略》流行於世(見《北史》三十四卷,魏書五十二卷)。《隋書·經籍志》始著錄《黃石公三略》三卷,。題下邳神人撰。書中自稱“《三略》為衰世作” (見《下略》)。因此《三略》的成書時間大約在東漢末年至魏、晉時期。《三略》一書雜採儒家的仁、義、禮;法家的權、術、勢;墨家的尚賢;道家的重柔;甚至還有讖諱之說。全書講政治策略手段較多,而直接講軍事的反而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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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黃石公《三略》析譯 葉慶賢編輯 - 中華經典詩文演義‧寓理養志 豐富視野 - udn部落格 - http://goo.gl/3ppq7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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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經七書》是中國古代七本重要的軍事法規及著作,其中包括《孫子兵法》。這些典籍在公元11世紀開始被冠以此名,並從宋代開始被列入大多數軍事百科全書中。中國的歷代官員必須閱讀《武經七書》的部分或全部,方可獲得升遷。多個世紀以來,學者們的各樣注釋及分析生成了多個選集。


三略
六韜
孫子兵法
吳子
司馬法
尉繚子
唐太宗李衛公問對

三略》是中國古代著名兵書,《武經七書》之一。亦稱《黄石公記》、《黄石公三略》。所謂《三略》,意爲上、中、下三卷韜略,共3800餘字。相傳其源出於太公姜尚,經黄石公推演以授張良,故舊題黄石公撰;《隋書·經籍志》稱“下邳神人撰”。均不可考。約爲秦漢時無名氏作品。今存有《續古逸叢書》影宋本及明、清《武經七書》本等。

  《三略》是中國古代第一部專講戰略的兵書,以論述政治戰略爲主,兼及軍事戰略。該書問世以來,受到曆代政治家、兵家和學者的重視。南宋晁公武稱其:“論用兵機之妙、嚴明之決,軍可以死易生,國可以存易亡。”北宋神宗元豐年間被列《武經七書》之一。

  《三略》上中兩卷是對前人兵法《軍讖》、《軍勢》的征引和發揮,下卷則是作者的論述。還先後傳入日本和朝鮮,並產生了相當大的影響。
編輯本段作品簡介

黄石公
黄石公
  中國古代着名兵書,宋代頒定的“武經”之一。舊題黄石公着。黄石公即圯上授張良兵書的老人,事見《史記·留侯世家》。他可能是一位反秦的隱士。據從思想體系、使用的語言、出土兵書、引文、古文獻記載、着書目的等六個方面考證,《黄石公三略》既非張良所受之書,亦非黄石公所着,它當是西漢末年精通兵法、熟悉張良事蹟、擁護漢室的隱士所爲。(詳見:《黄石公三略淺說·概論》,解放軍出版社1986年版)《黄石公三略》原名《黄石公記》,最早見於《後漢書·臧宮傳》,三國時期開始稱《三略》,魏李康《運命論》有“張良受黄石之符,誦《三略》之說”。北齊魏收《魏書》中有劉注《黄石公三略》。書目着錄則始於《隋書·經籍志》,之後,曆代書目均有着錄。

  《黄石公三略》共分上、中、下三略:《上略》多引《軍讖》語,主要通過對“設禮常,别奸雄,着成敗”的分析,論述以“柔弱勝剛強”爲指導、以收攬人心爲中心,以“任賢擒敵”爲宗旨的治國統軍的戰略思想及其實現的方法。《中略》多引《軍勢》語,主要通過“差德行,審權變”,論述君主馭將統眾的謀略。《下略》主要内容是“陳道德,察安危,明贼賢之咎”。

  《黄石公三略》是《武經七書》之一,它兼采眾家之長,而又自成體系,是中國古代第一部專門從戰略上論兵的兵書,具有豐富的思想内容。它重視人民群眾在戰爭中的作用,指出:“夫爲國之道,恃賢與民。”“英雄者,國之幹;庶民者,國之本。”“夫統軍持勢者,將也;制勝破敵者,眾也。”“以弱勝強者,民也。”注重收攬民心,重視民事,“興師之國,務先隆恩。攻取之國,務先養民。”重視對戰略要地的控制,提出“穫固守之,穫厄塞之,穫難屯之。”它提倡將帥要愛護士卒,與士卒同甘共苦,將帥“必與士卒同滋味而共安危,敵乃可加。”“良將之養士,不易於身,故能使三軍如一心,則其勝可全。”“蓄恩不倦,以一取萬。”要求將帥要有優良的品質和廣博的知識。做到“能清、能靜、能平、能整、能受柬、能聽訟、能納人、能采言,能知國俗,能圖山川,能表險難,能制軍權。”主張“仁賢之智,聖明之慮,負薪之言,廊廟之語,興衰之事,將所宣聞。”在將帥的選拔和使用方面,它反對任人爲親,主張任人爲賢,因人而致用,“賢者所適,其前無敵。”“賢人所歸,則其國強;聖人所歸,則六合同。”“使智,使勇,使貪,使愚。知者樂立其功,勇者好行其志,貪者邀趨其利,愚者不顧其死。因其至情而用之。”“無使辯士談說敵美,爲其惑眾,無使仁者主財,爲其多施而附於下。”它在哲學方面,初步揭示了人們的認識是客觀現實的反映,對戰爭的認識不能超越客觀條件的許可,“端末未見,人莫能知。天地神明,與物推移。變動無常,因敵轉化。不爲事先,動而輒隨。”初步認識到對立的事物能夠相互轉化的辯證關係。“柔能制剛,弱能制強。”認識到事物發展到一定程度就向其反面轉化,“造作過制,雖成必敗。”它從《老子》的反戰觀點中引出了積極支持正義戰爭的主張,認爲戰爭是不好的,但是戰爭不會自行消滅,要用正義的戰爭消滅非正義的戰爭,“不得已而用之,是天道也。”在論述士與民、將與眾、德與威、仁與法、柔與剛、強與弱等關係時,注意到對立事物的兩個方面,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片面性。如提出賢士是國家的骨幹,民眾是根本,將卒並重,德威相濟,仁法兼施,剛柔強弱相宜等觀點。在這一思想指導下,在政治上還提出了“道德仁義禮,五者一體”的思想。誠然,《黄石公三略》中也存有一些封建階級的糟粕,如剝削階級的權術、消極出世思想等,在今天看來,都是很反動的。

  《黄石公三略》問世之後,就受到社會的重視,廣爲流傳。宋晁公武說:“其書論用兵機權之妙,嚴明之決,明妙審決,軍可以死易生,國可以存易亡。”戴少望則認爲“兵法傳於今世者七家,惟《三略》最通於道,而適於用。”“《三略》之書,則其旨遠,其理深。”(《將鑒論斷》)《四庫總目》說它:“務在沈機觀變,先立於不敗,以求敵之可勝,操術頗巧,兵家或往往用之。”唐代魏徵將其内容收入《群書治要》,供皇帝治國安邦參考。宋元豐三年(1080年),被頒定爲武學的“經書”。並被與宋廷對立的西夏國譯成西夏文。它在唐朝時傳到日本,日本寬平(公元889—897)年間,日皇敕命藤原佐世撰的《日本國見在書目》就着錄有《黄石公三略》。日本戰國時代的足利學校(武將顧問資格的養成所)將此書與《六韜》定爲該校的主要教科書。據不完全統計,日本研究《黄石公三略》的有近四十家之多。同時也傳到了朝鮮等國。

  《黄石公三略》現存最早的刊本是南宋孝宗、光宗年間刻《武經七書》本。此本除抄刻本尚存日本靜嘉堂文庫以外,後世幾經影刊翻刻,形成“武經”系統本。其他叢書本也多以此系統本爲底本。注釋本比較重要的有宋施子美講義本、明劉寅直解本、清朱墉匯解本等。建國後研究《黄石公三略》的主要着作有《武經七書注釋·三略》(解放軍出版社1986年版)和《黄石公三略淺說》(解放軍出版社1986年版)等。
編輯本段作品原文
卷一 上略

  上略,主要論述君主治國平天下,必須禮賢下士,賞祿有功,辨别奸佞,任賢選能,特别強調收羅英雄,以安邦定國。此外,還兼論了戰爭勝敗、國家興亡的道理。

  夫主將之法,務擥英雄之心,賞祿有功,通志於眾。故與眾同好靡不成,與眾同惡靡不顧。治國安家,得人也。亡國破家,失人也。含氣之類鹹願得其志。

  《軍讖》曰:柔能制剛,弱能制強。柔者德也,剛者贼也,弱者人之所助,強者怨之所攻。柔有所設,剛有所施,弱有所用,強有所加。兼此四者而制其宜。

  端末未見,人莫能知。天地神明,與物推移,變動無常。因敵轉化,不爲事先,動而輒隨。故能圖制無疆,扶成天威,匡正八極,密定九夷。如此謀者,爲帝王師。故曰,莫不貪強,鮮能守微,若能守微,乃保其生。聖人存之,動應事機,舒之彌四海,卷之不盈懷,居之不以室宅,守之不以城郭,藏之胸臆,而敵國服。

  《軍讖》曰:能柔能剛,其國彌光,能弱能強,其國彌彰。純柔純弱,其國必削。純剛純強,其國必亡。

  夫爲國之道,恃賢與民。信賢如腹心,使民如四肢,則策無遺。所適如支體相隨,骨節相救,滅道自然,其巧無間。

  軍國之要,察眾心,施百務。

  危者安之,懼者歡之,叛者還之,冤者原之,訴者察之,卑者貴之,強者抑之,敵者殘之,貪者豐之,欲者使之,畏者隱之,謀者近之,讒者覆之,毁者複之,反者廢之,横者挫之,滿者損之,歸者招之,服者居之,降者脱之。

  穫固守之,穫厄塞之,穫難屯之,穫城割之,穫地裂之,穫財散之。

  敵動伺之,敵近備之,敵強下之,敵佚去之,敵陵待之,敵暴綏之,敵悖義之,敵睦擕之,顺擧挫之,因勢破之,放言過之,四綱羅之。

  得而勿有,居而勿守,拔而勿久,立而勿取,爲者則己,有者則士,焉知利之所在!彼爲諸侯,己爲天子,使城自保,令士自取。

  世能祖祖,鮮能下下。祖祖爲親,下下爲君。下下者,務耕桑不奪其時,薄賦斂不匱其財,罕徭役不使其勞,則國富而家,然後選士以司牧之。夫所謂士者,英雄也。故曰,羅其英雄,則敵國窮,英雄者,國之幹,庶民者,國之本,得其幹,收其本,則政行而無怨。

  夫用兵之要,在崇禮而重祿。禮崇則智士至,祿重、則義士輕死。故祿賢不愛財,賞功不逾時,則下力並而敵國削。夫用人之道,尊以爵,贍以財,則士自來。接以禮,勵以義,則士死之。

  夫將帥者,必與士卒同滋味而共安危,敵乃可加,故兵有全勝,敵有全囚。昔者良將之用兵,有饋簞醪者,使投諸河與士卒同流而飲。夫一第之醪不能味一河之水,而三軍之士思爲致死者,以滋味之及已也。《軍讖》曰:軍井未達,將不言渴。軍幕未辦,將不言倦。軍竈未炊,將不言饑。冬不服襲,夏不操扇,雨不張蓋,是謂將禮。與之安,與之危,故其眾可合而不可離,可用而不可疲,以其恩素蓄,謀素和也。故曰,蓄恩不倦,以一取萬。

  《軍讖》曰:將之所以爲威者,號令也。戰之所以全勝者,軍政也。士之所以輕戰者,用命也。故將無還令,賞罰必信,如天如地,乃可禦人。土卒用命,乃可越境。

  夫統軍持勢者,將也。制勝破敵者,眾也。故亂將不可使保軍,乖眾不可使伐人。攻城則不拔,圖邑則不廢,二者無功,則士力疲弊。士力疲弊,則將孤眾悖,以守則不固,以戰則奔北,是謂老兵。兵老則將威不行,將無威則士卒輕刑,士卒輕刑則軍失伍,軍失伍則士卒逃亡,士卒逃亡則敵乘利,敵乘利則軍必喪。

  《軍讖》曰:良將之統軍也,恕己而治人。推惠施恩,士力口新,戰如風發,攻如河決。故其眾可望而不可當,可下而不可勝。以身夫人,故其兵爲天下雄。

  《軍讖》曰:軍以賞爲表,以罰爲里。賞罰明,則將威行。官入得,則土卒服。所任賢,則敵國震。

  《軍讖》曰:賢者所適,其前無故。故士可下而不可驕,將可樂而不可憂,謀可深而不可疑。士驕則下不顺,將憂則内外不相信,謀疑則敵國奮。以此攻伐,則致亂。夫將者,國之命也。將能制勝,則國家安定。

  《軍讖》曰:將能清,能靜,能平,能整,能受諫,能聽訟,能納人,能采言,能知國俗,能圖山川,能表險難,能制軍權。故曰,仁賢之智,聖明之慮,負薪之言,廊廟之語,興衰之事,將所宜聞。

  將者能思士如渴,則策從焉。夫將拒諫,則英雄散。策不從,則謀士叛。善惡同,則功臣倦。專己,則下歸咎。自伐,則下少功。信讒,則眾離心。貪財,則奸不禁。内顧,則士卒淫。將有一,則眾不服。有二,則軍無式。有三,則下奔北。有四,則禍及國。

  《軍讖》曰:將謀欲密,土眾欲一,攻敵欲疾。將謀密,則奸心閉。士眾一,則軍心結。攻敵疾,則備不及設。軍有此三者,則計不奪。將謀泄,則軍無勢,外窺内,則禍不制,財入營,則眾奸會。將有此三者,軍必敗。

  將無慮,則謀士去。將無勇,則吏士恐。將安動,則軍不重。將遷怒,則一軍懼。《軍讖》曰:慮也,勇也,將之所重。動也,怒也,將之所用。此四者,將之明誡也。

  《軍讖》曰:軍無財,士不來。軍無賞,士不往。《軍讖》曰:香餌之下,必有懸魚;重賞之下,必有死夫。故禮者,士之所歸,賞者,士之所死。掐其所歸,示其所死,則所求者至。故禮而後悔者,士不止。賞而後悔者,士不使。禮賞不倦,則土爭死。

  《軍讖》曰:興師之國,務先隆恩。攻取之國,務先養民。以寡勝眾者,思也。以弱勝強者,民也。故良將之養士。不易於身,故能使三軍如一心,則其勝可全。

  《軍讖》曰:用兵之要,必先察敵情。視其倉庫,度其糧食,蔔其強弱,察其天地,伺其空隙。故國無軍旅之難而運糧者,虛也。民菜色者,窮也。千里饋糧,民有饑色。樵蘇後爨,師不宿飽。夫運糧千里,無一年之食;二千里,無二年之食;三千里,無三年之食,是謂國虛。國虛則民貧。民貧則上下不親。敵攻其外,民盜其内,是謂必潰。

  《軍讖》曰:上行虐則下急劉。賦斂重數,邢罰無極,民相殘贼。是謂亡國。《軍讖》曰:内貪外廉,詐譽取名,竊公爲思,令上下昏。飾躬正顏,以穫高官,是謂盜端。

  《軍讖》曰:群吏朋黨,各進所系,招擧奸枉,抑挫仁賢。背公立私,同位相訕,是謂亂源。

  《軍讖》曰:強宗聚奸,無位而尊,威無不震。葛藟相連,種德立思,奪在位權,侵侮下民,國内嘩喧,臣蔽不言。是謂亂根。

  《軍讖》曰:世世作奸。侵盜縣官。進退求便。委曲弄文,以危其君,是謂國奸。

  《軍讖》曰:吏多民寡,尊卑相若,強弱相虜,莫適禁禦,延及君子,國受其咎。

  《軍讖》上說:官多民少,尊卑不分,以強欺弱,不能禁止,必致波及好人,國家也會受害。

  《軍讖》曰:善善不進,惡惡不退,賢者隱蔽,不肖在位,國受其害。

  《軍讖》上說:喜愛好人而不進用,厭惡壞人而不除掉,有才有德的人隱退,無才無德的人當權,國家就會受到危害。

  《軍讖》曰:“枝葉強大,比周居勢,卑賤陵貴,久而益大,上不忍廢。國受其敗。

  《軍讖》曰:佞臣在上、一軍皆訟,引威自與,動違於眾。無進無退,苟然取容。專任自己,擧措伐功。誹謗盛德,誣述庸庸。無善無惡,皆與己同。稽留行事,命令不通,造作奇政,變古易常。君用佞入,必受禍殃。

  《軍讖》曰:奸雄相稱,障蔽主明。毁譽並興,壅塞主聰。各阿所私,令主失忠。

  故主察異言,乃睹其萌。主聘儒賢,奸雄乃遁。主任舊齒萬事乃理。主聘岩穴,土乃得實。謀及負薪,功乃可述。不失人心,德乃洋溢。
卷二 中略

  中略,主要論述如何區别德行、洞悉權變、禦將統眾以及全功保身等。

  夫三皇無言而化流四海,故天下無所歸功。

  帝者,體天則地,有言有令,而天下太平。君臣讓功,四海化行,百姓不知其所以然。故使臣不待禮賞有功,美而無害。

  王者,制人以道,降心服志,設矩備衰,四海會同,王職不廢。雖有甲兵之備,而無鬥戰之患。君無疑於臣,臣無疑於主,國定主安,臣以義退,亦能美而無害。

  霸者,制士以權,結士以信,使士以賞。信衰則士疏,賞虧則士不用命。

  《軍勢》曰:出軍行師,將在自專,進退内禦,則功難成。

  《軍勢》曰:使智、使勇、使貪、使愚。智者樂立其功,勇者好行其志,貪者邀趨其利,愚者不顧其死。因其至情而用之。此軍之微權也。

  《軍勢》曰:無使辨士談說敵美,爲其惑眾。無尼仁者主財,爲其多施而附於下。

  《軍勢》曰:禁巫祝,不得爲吏士蔔問軍之吉凶。

  《軍勢》曰:使義士不以財。故義者不爲不仁者死;智者不爲暗主謀。

  主不可以無德,無德則臣叛,不可以無威,無威則失權。臣不可以無德,無德則無以事君、不可以無威,無威則國弱,威多則身蹶。

  故聖王禦世,觀盛衰,度得失,而爲之制。故諸侯二師,方伯三師,天子六師。世亂則叛逆生,王澤竭,則盟誓相誅伐。德同勢敵,無以相傾,乃攬英雄之心,與眾同好惡,然後加之以權變。故非計策無以決嫌定疑,非譎奇無以破奸息寇,非陰謀無以成功。

  聖人體天,賢者法地,智者師古。是故《三略》爲衰世作。“上略”設禮賞,别奸雄.着成敗。“中略”差德行,審權變。“下略”陳道德,察安危,明贼賢之咎。故人主深曉“上略”,則能任賢擒改。深曉“中略”,則能禦將統眾。深曉“下略”,則能明盛衰之源,審治國之紀。人臣深曉“中略”,則能全功保身。

  夫高鳥死,良弓藏;敵國滅,謀臣亡。亡者,非喪其身也,謂奪其威廢其權也。封之於朝,極人臣之位,以顯其功。中州善國,以富其家。美色珍玩,以說其心。

  夫人眾一合而不可皮離,威權一與而不可卒移。還師罷軍,存亡之階。故弱之以位,奪之以國,是謂霸者之略。故霸者之作,其論駮也。存社稷羅英雄者,“中略”之勢也。故世主祕焉。

卷三 下略

  下略,主要是論述“人”和“政”的重要,以說明盛衰的根源,國家的綱紀。強調:“人”重聖賢,重道德;“政”重禮樂,重教化。

  夫能扶天下之危者,則據天下之安。能除天下之憂者,則享天下之樂。能救天下之禍者,則穫天下之福。故澤及於民,則賢人歸之;澤及昆蟲。則聖人歸之。賢人歸,則其國強。聖人所歸,則六合同。求賢以德,致以道。賢去,則國微。聖去,則國乖。微者危之階,乖者亡之微。

  賢人之政,降人以體,聖人之政,降人以心。體降可以圖始,心降可以保終。降體以禮,降心以樂。所謂樂者,非金石絲竹也,謂人樂其家,謂人樂其族,謂人樂其業,謂人樂其都邑,謂人樂其政令,謂人樂其道德,如此君人者,乃作樂以節之,使不失其和。故有德之君,以樂樂人。無德之君,以樂樂身。樂人者,久而長,樂身者,不久而亡。

  釋近謀遠者,勞而無功。釋遠謀近者,佚而有終。佚政多忠臣,勞政多怨民。故曰,務廣地者荒,務廣德者強。能有其有者安,貪人之有者殘。殘滅之政,累世受患。造作過制,雖成必敗。

  舍己而教人者逆,正己而教人者顺。逆者亂之招,顺者治之要。

  道、德、仁、義、禮,五者一體也。道者人之所蹈,德者人之所得,仁者人之所親,義者人之所宜,禮者人之所體,不可無一焉。故夙興夜寐,禮之制也。討贼報仇,義之決也。側隱之心,仁之發也。得己得人,德之路也。使人均平,不失其所,道之化也。

  出君下臣名曰命,施於竹帛名曰令,奉而行之名曰政。夫命失,則令不行。令不行,則政不正。政不正,則道不通。道不通,則邪臣勝。邪臣勝,則主威傷。

  千里迎賢,其路遠,致不肖,其路近、是以明王舍近而取遠,故能全功尚人,而下盡力。

  廢一善,則眾善衰。賞一惡,則眾惡歸。善者得其佑,惡者受其誅,則國安而眾善至。

  眾疑無定國。眾惑無治民。疑定惑還,國乃可安。

  一令逆則百令失,一惡施則百惡結。故善施於顺民,惡加於凶民,則令行而無怨。使怨治怨,是謂逆天。使仇治仇,其禍不救。治民使平,致平以清,則民得其所而天下寧。

  犯上者尊,貪鄙者富,雖有聖王,不能致其治。犯上者誅,貪鄙者拘,則化行而眾惡消。清白之士,不可以爵祿得。節義之士,不可以威刑脅。故明君求賢,必觀其所以而致焉。致清白之士,修其禮。致節義之士,修其道。而後士可致,而名可保。

  夫聖人君子,明盛衰之源,通成敗之端,審治亂之機,知去就之節,雖窮不處亡國之位,雖貧不食亂邦之祿。潛名抱道者,時至而動,則極人臣之位。德合於已,則建殊絕之功。故其道高而名颺於後世。

  聖王之用兵,非樂之也,將以誅暴討亂也。夫以義誅不義,若決江河而溉爝火,臨不測而擠欲堕,其克必矣。所以優游恬淡而不進者,重傷人物也。夫兵者,不祥之器,天道惡之。不得已而用之,是天道也。夫人之在道,若魚之在水,得水而生,失水而死。故君子者常畏懼而不敢失道。

  豪傑秉職,國威乃弱。殺生在豪傑,國勢乃竭。豪傑低首,國乃可久。殺生在君,國乃可安。四民用虛國乃無儲。四民用足,國乃安樂。

  賢臣内,則邪臣外。邪臣内,則賢臣斃。内外失宜,禍亂傳世。

  大臣疑主,眾奸集聚。臣當君尊,上下乃昏。君當臣處,上下失序。

  傷賢者,殃及三世。蔽賢者,身受其害。嫉賢者,其名不全。進貨者,福流子孫。故君子急於進賢而美名彰焉。

  利一害百,民去城郭。利一害萬,國乃思散。去一利百,人乃幕澤。去一利萬,政乃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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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石公三略》原名《黃石公記》。舊題黃石公撰。學者一般認為此書是後人託名偽作,其真實作者已不可考,認為大約成書於西漢末年。

此書側重於從政治策略上闡明治國用兵的道理,不同於其他兵書。它是一部糅合了諸子各家的某些思想,專論戰略的兵書。南宋晁公武稱其:「論用兵機之妙、嚴明之決,軍可以死易生,國可以存易亡。」北宋神宗元豐年間被列《武經七書》之一。

《武經七書》是中國古代七本重要的軍事法規及著作,其中包括《孫子兵法》。這些典籍在公元11世紀開始被冠以此名,並從宋代開始被列入大多數軍事百科全書中。中國的歷代官員必須閱讀《武經七書》的部分或全部,方可獲得升遷。多個世紀以來,學者們的各樣注釋及分析生成了多個選集。


三略
六韜
孫子兵法
吳子
司馬法
尉繚子
唐太宗李衛公問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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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經總要》是北宋封建王朝用國家力量來編輯的一部大型綜合性兵書,也是我國第一部官修兵書。它對於軍事組織、軍事制度。用兵選將、步騎訓練、行軍宿營、古今陣法、戰略戰術、武器裝備的製造和使用、軍事地理、歷代用兵實例、陰陽星占等各個方面都有所論述。其中營陣和武器裝備兩部分,還附有大量的插圖。“前集備一朝之製度、後集具歷代之得失”(《四庫總目。兵家類》),較完整地保存了北宋前期的軍事制度;“採春秋以來,列國行師制敵之謀,出奇決勝之策,並著予篇,隨其效應依仿兵法以分其類目。”極便查找。所以,它不僅具有重要的軍事價值,而且具有重要的史料價值。特別是前集價值更大一些。後集的內容,一部分是輯錄前代用兵的故事,一部分是論述“兵陰陽”。但是它對於兵陰陽有自己的獨立見解,認為陰陽為軍事天文,是用兵的輔助條件,“仰觀天文著在圖籍,昭昭可驗者也。”反對舍人事任鬼神。它說:對於陰陽“使拘者為之,則牽於禁忌、泥於小數,舍人事任鬼神。凡誓軍旅履行陣,制勝決於人事;參以天變, ​​則衄者鮮。”儘管它這樣認識,但是所輯錄的陰陽占卜資料卻多屬詭誕迷信之談。《武經總要》的編纂反映了宋朝至仁宗時軍事思想的變化。眾所周知,宋初為防止武臣奪權,以“安內”為首,實行以文制武,“將從中禦”的治軍原則,致使宋軍屢遭失敗。在血的教訓面前,宋朝廷開始否定宋太祖以來的軍事思想,認識到“國事在戎,設營衛以整其旅。”(宋仁宗《武經總要序》)在朝廷敕命編纂的這部兵書中,總結了包括宋代在內的歷代戰爭經驗,重新肯定了“兵貴知變”這一兵家的優秀傳統思想;重視將帥的作用和選拔,指出“君不擇將,以其國與敵也”;重視軍隊的訓練,認為“蓋士有未戰而震懾者,馬有未馳而疲汗者,非人怯馬弱,不習之過也”;重視賞罰,“申賞罰以一其心”,具體規定了“賞格”、“罰條”,等等。《武經總要》記載了豐富的古代科學資料,尤其是首次比較全面具體的記載了古代各種武器裝備的製造技術。所記載的北宋時期武備上使用的各種長短兵器、遠射兵器和防禦武器的說明及附圖,生動地勾畫出了自南北朝、隋、唐、五代傳襲而來迄宋更有發展的武器形象的輪廓。它所涉及的科學內容,用現代科學術語表達,包括化學、力學、聲學、磁學、熱學等,有些方面代表了我國宋代的科學技術水平,有些記載則是世界第一流的科學發現。如我國古代四大發明,本書就詳細記載了其中的兩種。一種是指南魚。磁性指南在我國發源甚古,漢代王充《論衡》中已出現指南構。西晉崔豹的《古今注》中也提到過指南魚,但如何製做,未有詳載。《武經總要》第一次詳細記載了製做方法:“魚法以薄鐵葉剪載,長二寸,闊五分,首尾銳為魚形,置炭火中燒之,候通赤,以鐵鈐鈐魚首出火,以尾正對子位,蘸水盆中,沒尾數分則止,以密器收之,用時置水碗於無風處,平放魚在水面令浮,其首常南向午也。”這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次記載的用地球磁場進行人工磁化的方法。尤其可貴的是,那時我國先人已意識到地球有磁傾角存大,所以,懂得“沒尾數分則止”,不讓鐵片與地面平行放置。另一種是火藥配方。火藥雖然在唐代已經發明,但最早明確記載火藥配方的是《武經總要》。在前集卷十一和卷十 ​​二中,記述了三個火藥的配方:毒藥煙球法,用13種藥料,搗合為球;蒺藜火球法,含有10種藥料;火砲火藥,含有14種藥料。另外還記載了現代意義上的火箭,即前集卷十二記載的“放火藥箭者,則加樺皮羽,以火藥五兩貫鏈後,燔而發之”。《武經總要》在科學技術史,尤其是軍事技術史上佔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對於我國古代文化史的研究也有著重要作用。  《武經總要》於慶曆四年(1044年)經宋仁宗核定後首次刊行。南宋紹定四年(1231年)又曾重刻。但兩宋刊本今均不得見。現存較早的版本是明弘治、正德間(1488年—1521年)據宋紹定本重刻本。此本遇宋帝、本朝字樣提行,廟諱痕跡仍有保留,可以看作是覆宋本。1959年中華書局曾將此本前集影印出版。明弘治十七年李讚刻本、明嘉靖刻本、明金陵書林唐富春刻本、明刻本、明萬曆三十六年莊重抄本等明刻明抄本都是善本。現存版本中惟以《四庫全書》本和以此本為底本影印的《四庫全書珍本初集》本最劣,此本的重要問題是內有缺頁,妄事連綴;擅改原著中的“北虜”、“匈奴”等文字;抄寫錯誤;插圖失真。  曾公亮(999~1078),字明仲,號樂正,宋福建晉江人,少時即很有抱負,且器度不凡,為人“方厚莊重,沈深周密”,他“以父蔭授大理評事。”卻堅不赴調。仁宗天聖二年(1024年)舉進士甲科第五名,授越州會稽知縣。六年(1028年),他治理鏡湖,立斗門,洩水入曹娥江,使湖邊民田免受水澇之苦。數年後,晉升入京,任國子監直講,後改作諸王府侍講。不信,升任集賢殿校理、天章閣侍講、知制誥兼史館修撰。慶曆八(1048)仁宗下召求言。曾公亮上疏條陳六事,都是針對當時積弊所發的改革建議。他關心國計民生,為官清兼,是個有作為的封建官吏。由於政績卓著,因而得了宋仁宗的器重。皇祜三年(1051年)升翰林學士;嘉祜元年(1056年)吏部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與宰相韓琦共同主持朝中政事。曾公亮不但善於政事,而且十分重視邊防和軍事建設,歷仕仁宗、英宗、神宗三朝,在其五十年政治生涯中,從知縣直至同中書門下省平章事(宰相),為政有聲,崇仁守正,識度精審,練達治體,深諳兵法。仁宗時,受命與丁度等主編《武經總要》,歷四載(1040-1044年)。其他著述尚有《英宗實錄》三十卷、《元日唱和詩》一卷,並主持《新唐書》編纂工作。丁度(990~1053),字公稚,宋開封人。官至參知政事。仁宗時,奉詔與李淑等刊修《韻略》,改稱《禮部韻略》。又依例刊修《廣韻》成《集韻》,改並《廣韻》獨用韻為同用的13處。另有《邇英聖覽》、《編年總錄》等著作。他對當時軍事形勢非常注意,著有《備邊要覽》,並奉詔與曾公亮等諸儒集體編撰《武經總要》,是中國古代著名的軍事著作之一。

姜子牙的黑歷史:為何要殺掉天下的隱士?

姜子牙的黑歷史:為何要殺掉天下的隱士 (圖/取自世語新說)

我們知道,姜子牙是輔佐周文王、周武王建立周朝八百年天下的賢相。然而在姜子牙到齊國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殺掉當時天下知名的隱士狂介、華士。姜子牙為何要做出這樣的事情?其中又有何目的?

歷代君王對待隱士有兩種態度。一種以漢光武帝劉秀作為代表。劉秀和嚴子陵關係不錯,早年曾經是同學,嚴子陵的成績讓劉秀仰慕。等到劉秀當了皇帝,建立了東漢之後,就派人四處尋找嚴子陵,希望嚴子陵能夠出來幫助自己打理天下。

劉秀(圖/取自網路)

可是嚴子陵不想當官,或者不想在以前不如自己的同學手下當官,於是躲起來不見。後來劉秀發狠,下令嚴子陵再不出來相見就要抓起嚴子陵的朋友親人,嚴子陵才勉強出來見面。見面了,劉秀主動和嚴子陵聊天,並且和當年同窗的時候一樣,和嚴子陵睡在一張大炕上,以示對嚴子陵的恩寵。可是嚴子陵一點不買帳,晚上睡覺竟然把腳放在劉秀的肚子上。嚴子陵拒絕了劉秀的邀請,表示自己嚮往自由,不願意在朝為官。劉秀很失望,可還是以很高的禮節對待嚴子陵。後人也對嚴子陵和光武帝劉秀這段故事深深敬仰。光武帝的仁德和大度堪稱是千古仁君的榜樣。

像後來的唐太宗李世民,康熙帝玄燁,多少都能夠追隨漢光武帝劉秀,對隱士有幾分尊重,有幾分敬意。當然,他們也或多或少贏得了一些回報。

朱元璋(圖/取自網路)

而另一種則是以明太祖朱元璋為代表。對待那些歸隱之士,朱元璋有一個態度,叫做「不為我所用,必為我所殺」。確實,在紛亂時代,不能成為自己的部下,就很可能成為其他諸侯的部下,成為自己最強勁的對手。對自己的對手仁慈,就無意是對自己的殘忍。於是朱元璋殺掉了一些隱士,甚至殺掉了一些功臣。

姜子牙畫像 (圖/取自網路)

當時,周公姬旦在魯國,聽說姜子牙殺掉隱士的消息急忙趕到齊國,希望勸說姜子牙。可是姜子牙一番說辭,讓姬旦也無言以對。姜子牙說:「我們作為國君的,以什麼來統治百姓呢?無非是以爵位、俸祿、刑律、處罰四種。可是那兩個隱士,卻公開宣稱不向天子稱臣,不向諸侯交友,自己耕田才吃飯,自己挖井才喝水,對別人,對國君沒有任何的需求。他們說自己不需要君王給的名聲,不需要君王的俸祿,寧願不當官而幹體力活。這樣的話,我就不能用爵位和俸祿去鼓勵他們,更不能用刑律和處罰去懲罰他們。即使他們再賢能,也不會被我所任用;不被我所任用,那我的百姓就感受不到他們的賢能。反而,這種人一旦多了,國君還去管理誰,懲罰誰呢?」

姜子牙像 (圖/取自網路)

姜子牙又說:「現在天下有種風氣很不好,一些隱士,不穿軍裝建立軍功,卻被大家尊重;不為百姓出力,卻享有大名。這樣可不是教育民眾的好方法啊。就像是一匹千里馬,好是很好,可是如果無論車夫怎麼驅趕,就是不走,那麼這匹千里馬和一匹劣馬又有什麼不同呢?對於這樣的所謂隱士,我有什麼理由不殺掉呢!」

姜子牙殺掉隱士狂介、華士無非是和朱元璋的理論一脈相通,甚至可以說是朱元璋理論的源頭。姜子牙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放任他們,就會讓他們作榜樣,使得整個國家的人都學他們,那麼,誰還會認我是一國之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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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韜
又稱《太公六韜》、《太公兵法》,舊題周朝的姜尚著,普遍認為是後人依托,作者已不可考。現在一般認為此書成於戰國時代。
《六韜》共分六卷。

文韜——論治國用人的韜略 
武韜——講用兵的韜略 
龍韜——論軍事組織 
虎韜——論戰爭環境以及武器與佈陣 
豹韜——論戰術 
犬韜——論軍隊的指揮訓練

評價
《六韜》是一部集先秦軍事思想之大成的著作,對後代的軍事思想有很大的影響,被譽為是兵家權謀的始祖。司馬遷《史記·齊太公世家》稱:「後世之言兵及周之陰權。皆宗太公為本謀。」北宋神宗元豐年間,《六韜》被列為《武經七書》之一,為武學必讀之書。《六韜》在16世紀傳入日本,18世紀傳入歐洲,現今已翻譯成日、法、朝、越、英、俄等多種文字。

《三略》,又稱《黃石公三略》,是中國古代著名兵書,北宋神宗元豐年間被列《武經七書》之一。舊題黃石公撰,傳與漢初張良得以問世(據《史記·留侯世家》記載,黃石公傳與張良的書為《太公兵法》,而非《三略》)。據當今學者考證,《三略》成書於西漢末年,其真實作者已不可考。

《三略》是中國古代第一部專講戰略的兵書,以論述政治戰略為主,兼及軍事戰略。該書問世以來,受到歷代政治家、兵家和學者的重視。南宋晁公武稱其:「論用兵機之妙、嚴明之決,軍可以死易生,國可以存易亡。」該書還先後傳入日本和朝鮮,並產生了相當大的影響。

《三略》分上略、中略、下略3卷,共3800餘字。現存之最早的刊本為南宋孝宗、光宗年間所刻《武經七書》本,本電子版以《續古逸叢書》影宋《五經七書》為底本,對底本上明顯的錯、衍、脫、誤之處,則參照《五經七書講義》、《五經七書匯解》、《五經七書直解》等進行校改。文中假借字和古體字一般隨文用現代字替代,未替代的在註釋中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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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韜
全名 《六韜》
別名 《太公六韜》
《太公兵法》
撰者 普遍認為是後人依託,作者已不可考
託名作者 周朝的姜尚
文字 中文
國家 中國
成書年代 戰國時代
卷數 六卷
版本 1972山東臨沂銀雀山漢墓竹簡殘本
1973河北定縣八角廊漢墓竹簡殘本
敦煌遺書殘本
《群書治要》摘要本
《四庫全書》本
《續古逸叢書》影宋《武經七書》本
1935年中華學藝社影宋刻《武經七書》本
丁氏八千卷樓藏劉寅《武經七書直解》影印本
分類 兵書
《六韜》是中國古代的一部著名兵書

《六韜》又稱《太公六韜》或《太公兵法》,舊題周朝的姜尚著,普遍認為是後人依託,作者已不可考,現一般認為此書成於戰國時代。全書以問答形式呈現,以周武王設問、姜太公答之,來探討各種古代軍政議題。

《六韜》一直被懷疑為偽書,特別是清代,更被確定為偽書。然而,1972年4月,在山東臨沂銀雀山西漢古墓中,發現了大批竹簡,其中就有《六韜》的五十多枚,這就證明《六韜》至少在西漢時已廣泛流傳。

《六韜》是一部集先秦軍事思想之大成的著作,《六韜》通過周文王、武王與呂望對話的形式,論述治國、治軍和指導戰爭的理論、原則,[3]對後代的軍事思想有很大的影響,被譽為是兵家權謀類的始祖。司馬遷《史記·齊太公世家》稱:「後世之言兵及周之陰權。皆宗太公為本謀。」北宋神宗元豐年間,《六韜》被列為《武經七書》之一,為武學必讀之書。《六韜》在16世紀傳入日本,18世紀傳入歐洲,現今已翻譯成日、法、朝、越、英、俄等多種文字。 今存版本有:1972年山東臨沂銀雀山漢墓竹簡殘本、1973年河北定縣八角廊漢墓竹簡殘本、敦煌遺書殘本、《群書治要》摘要本、《四庫全書》本、《續古逸叢書》影宋《武經七書》本、1935年中華學藝社影宋刻《武經七書》本、丁氏八千卷樓藏劉寅《武經七書直解》影印本。 今本《六韜》共分六卷。

文韜——論治國用人的韜略; 武韜——講用兵的韜略; 龍韜——論軍事組織; 虎韜——論戰爭環境以及武器與佈陣; 豹韜——論戰術; 犬韜——論軍隊的指揮訓練。

評價
《六韜》是一部集先秦軍事思想之大成的著作,對後代的軍事思想有很大的影響,被譽為是兵家權謀類的始祖。司馬遷《史記‧齊太公世家》稱:「後世之言兵及周之陰權,皆宗太公為本謀。」宋神宗元豐年間,《六韜》被列為《武經七書》之一,為武學必讀之書。

《六韜》據傳在7世紀傳入日本,18世紀傳入歐洲,現今已翻譯成日、法、朝、越、英、俄等多種文字。此外,在日本由於源義經盜得《六韜》因而作戰得以出奇制勝的傳說,使得《六韜》中的《虎韜》(日本作:「虎之卷」),在日本成為「成功之路必讀之書」的同義詞。

版本
1972年山東臨沂銀雀山漢墓竹簡殘本。
1973年河北定縣八角廊漢墓竹簡殘本。
敦煌遺書殘本。
《群書治要》摘要本。
《四庫全書》本。
《續古逸叢書》影宋《武經七書》本。
1935年中華學藝社影宋刻《武經七書》本。
丁氏八千卷樓藏劉寅《武經七書直解》影印本。
體例
今本《六韜》共分六卷。

文韜——論治國用人的韜略
武韜——講用兵的韜略
龍韜——論軍事組織
虎韜——論戰爭環境以及武器與布陣
豹韜——論戰術
犬韜——論軍隊的指揮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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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韜》、《三略》是古代重要的漢族軍事著作。後泛指兵書、兵法。是反映古代漢族軍事思想的代表作。太公第一《霸典文論》,第二《文師武論》,第三《龍韜主將》,第四《虎韜偏裨》,第五《豹韜校尉》,第六《犬韜司馬》。

“太公第一《霸典文論》,第二《文師武論》,第三《龍韜主將》,第四《虎韜偏裨》,第五《豹韜校尉》,第六《犬韜司馬》。”
《三略》也叫《黃石公三略》,傳說是漢初黃石公 (又稱圯上老人 )所著,傳授給張良的。《史記·留侯世家》有“ 張良嘗閒步遊下邳,有一老父……出一編書曰:'讀此書則為王者師……'旦視其書,乃《太公兵法》也”的記載。但據《漢書·藝文志》說:“漢興,張良、韓信序次(整理)兵法,幾百八十二家,刪取要用,定著三十五家。……至於孝成( 漢成帝 )命任宏論次兵書為四種(兵權謀、兵形勢、兵陰陽、兵技巧)。” 班固、班昭根據這些寫成《漢書'藝文志·兵家》,其中並無《三略》一書著錄。查《漢書》成書於東漢和帝(公元89—105)年間。可見在東漢中葉以前並沒有《三略》這個書名。東漢末年建安年間,陳琳 (?一217年)在《武軍賦》中始提到“……三略六韜之術”。魏明帝時,李康《運命論》始有“ 張良受黃石公之符,誦《三略》”之說。東晉末年(公元400—417年),李暠為西涼公,徵劉{日丙}為儒林祭酒從事郎中,劉{日丙},曾注《黃石公三略》流行於世(見《北史》三十四卷,魏書五十二卷)。《隋書·經籍志》始著錄《黃石公三略》三卷,。題下邳神人撰。書中自稱“《三略》為衰世作” (見《下略》)。因此《三略》的成書時間大約在東漢末年至魏、晉時期。《三略》一書雜採儒家的仁、義、禮;法家的權、術、勢;墨家的尚賢;道家的重柔;甚至還有讖諱之說。全書講政治策略手段較多,而直接講軍事的反而較少。《六韜》通過周文王、武王與呂望對話的形式,論述治國、治軍和指導戰爭的理論、原則,是一部具有重要價值的兵書,對後世產生了重大影響,受到歷代兵家名將的重視,司馬遷《史記.齊太公世家》稱:“後世之言兵及週之陰權。皆宗太公為本謀。”北宋神宗元豐年間,《六韜》被列為《武經七書》之一,為武學必讀之書。《六韜》在國外也有深遠影響,16世紀傳入日本,18世紀傳入歐洲,現今已翻譯成日、法、朝、越、英、俄等多種文字。《三略》是中國古代第一部專講戰略的兵書,以論述政治戰略為主,兼及軍事戰略。分為上略、中略、下略。上略設禮賞、別奸雄、著成敗;中略差德行、審權變;下略陳道德、察安危、明賊賢之咎。該書問世以來,受到歷代政治家、兵家和學者的重視。南宋晁公武稱其:“論用兵機之妙、嚴明之決,軍可以死易生,國可以存易亡。”該書還先後傳入日本和朝鮮,並產生了相當大的影響。《鬼穀子》是一部由鬼穀子講授、後經蘇秦、張儀等人補充、修改而成的集縱橫家、兵家、道家、仙家、陰陽家等思想於一體的政治理論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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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略全文

〈上略〉     夫主將之灋,務擥英雄之心,賞祿有功,通志於眾 。故與眾同好,靡不成;與眾同惡,靡不傾。治國安家,得人也;亡國破家,失人也,含氣之類,咸願得其志。   軍讖曰:柔能制剛,弱能制強。柔者,德也;剛者,賊也。弱者,人之所助;強者,怨之所攻。柔有所設,剛有所施;弱有所用,強有所加,兼此四者,而制其宜。   端末未見,人莫能知。天地神明,與物推移。變動無常,因敵轉化。不為事先,動而輒隨。故能圖制無疆,扶成天威,匡正八極,密定九夷。如此謀者,為帝王師。   故曰:莫不貪強,鮮能守微。若能守微,乃保其生。聖人存之,動應事機。舒之彌四海,卷之不盈懷;居之不以室宅,守之不以城郭,藏之胸臆,而敵國服。   軍讖曰:能柔能剛,其國彌光。能弱能強,其國彌彰。純柔純弱,其國必削;純剛純強,其國必亡。   夫為國之道,恃賢與民,信賢如腹心,使民如四肢,則策無遣所,適如支體相隨,骨節相救;天道自然,其巧無閒。   軍國之要,察眾心,施百務。危者,安之。懼者,歡之。叛者,還之。冤者,原之。訴者,察之。   卑者,貴之。強者,抑之。敵者,殘之。貪者,豐之。欲者,使之。畏者,隱之。謀者,近之。讒者,覆之。毀者,復之。反者,廢之。橫者,挫之。滿者,損之。   歸者,招之;服者,居之 ;降者,脫之。   獲固,守之;獲阨,塞之 ;獲難,屯之;獲城,割之;獲地,裂之;獲財,散之。   敵動,伺之;敵近,備之 ;敵強,下之;敵佚,去之;敵陵,待之;敵暴,綏之;敵悖,義之;敵睦,攜之。順舉挫之,因勢破之,放言過之,四網羅之。得而勿有,居而勿守,拔而勿久,立而勿取。為者則己,有者則士,焉知利之所在。彼為諸侯,己為天子,使城自保,令士自取。   世能祖祖,鮮能下下;祖祖為親,下下為君。下下者,務耕桑,不奪其時;簿賦斂,不匱其財;罕徭役,不使其勞,則國富而家娭,然後選士以司牧之。   夫所謂士者,英雄也。故曰:羅其英雄,則敵國窮。英雄者,國之幹;庶民者,國之本。得其幹,收其本,則政行而無怨。   夫用兵之要,在崇禮而重祿。禮崇則智士至,祿重則義士輕死。故祿賢不愛財,賞功不踰時,則下力并,敵國削。夫用人之道,尊以爵,贍以財,則士自來;接以禮,勵以義,則士死之。   夫將帥者,必與士卒同滋味,而共安危,敵乃可加:故兵有全勝,敵有全因。昔者,良將之用兵,有饋簞醪者,使投諸河,與士卒同流而飲。夫一簞之醪,不能味一河之水,而三軍之士思為致死者,以滋味之及己也。   軍讖曰:軍井未達,將不言渴。軍幕未辦,將不言倦。軍竈未炊,將不言飢。冬不服裘,夏不操扇,雨不張蓋,是謂將禮。與之安,與之危,故其眾,可合而不可離,可用而不可疲 。以其恩素蓄、謀素和也。故曰:蓄恩不倦,以一取萬。   軍讖曰:將之所以為威者,號令也。戰之所以全勝者,軍政也。士之所以輕戰者,用命也。故將無還令,賞罰必信,如天如地,乃可御人,士卒用命,乃可越境。   夫統軍持勢者,將也。制勝破敵者,眾也。故亂將不可使保軍,乖眾不可使伐人。攻城不可拔,圖(圍)邑則不廢。二者無功,則士力疲獘,士力疲獘,則將孤眾悖,以守則不固,以戰則奔北,是謂老兵。兵老,則將威不行。將無威,則士卒輕刑。士卒輕刑,則軍失伍。軍失伍,則士卒逃亡。士卒逃亡,則敵乘利。敵乘利,則軍必喪。   軍讖曰:良將之統軍也,恕己而治人,推惠施恩,士力日新。戰如風發,攻如河决,故其眾可望而不可當,可下而不可勝。以身先人,故其兵為天下雄。   軍讖曰:軍以賞為表,以罰為裏。賞罰明,則將威行。官人得,則士卒服。所任賢,則敵國震。   軍讖曰:賢者所適,其前無敵。故士可下而不可驕,將可樂而不可憂,謀可深而不可疑。士驕則下不順,將憂則內外不相信,謀疑則敵國奮。以此攻伐,則致亂。夫將者,國之命也 。將能制勝,則國家安定。   軍讖曰:將,能清,能靜,能平,能整,能受諫,能聽訟,能納人,能採言,能知國俗,能圖山川,能表險難,能制軍權。故曰:仁賢之智,聖明之慮,負薪之言,廊廟之語,興衰之事,將所宜聞。將者,能思士如渴,則策從焉。夫將 ,拒諫則英雄散,策不從則謀士叛,善惡同則功臣倦,專己則下歸咎,自伐則下少功,信讒則眾離心,貪財則姦不禁,內顧則士卒淫。將有一,則眾不服。有二,則軍無式。有三,則下奔北。有四,則禍及國。   軍讖曰;將謀欲密,士眾欲一,攻敵欲疾。將謀密,則姦心閉。士眾一,則軍心結。攻敵疾,則備不及設。軍有此三者,則計不奪。將謀泄,則軍無勢。外闚內,則禍不制。財入營,則眾姦會。將有此三者,軍必敗。將無慮,則謀士去 ;將無勇,則吏士恐;將妄動,則軍不重;將遷怒,則一軍懼。   軍讖曰:慮也,勇也,將之所重。動也,怒也,將之所用。此四者,將之明誡也。   軍讖曰:軍無財,士不來;軍無賞,士不往。   軍讖曰:香餌之下,必有懸魚;重賞之下,必有死夫。故禮者,士之所歸;賞者,士之所死。招其所歸,示其所死,則所求者至。故禮而後悔者,士不止;賞而後悔者,士不使。禮賞不倦,則士爭死。   軍讖曰:興師之國,務先隆恩。攻取之國,務先養民。以寡勝眾者,恩也。以弱勝強者,民也。故良將之養士,不易於身,故能使三軍如一心,則其勝可全。   軍讖曰:用兵之要,必先察敵情,視其倉庫,度其糧食,卜其強弱,察其天地,伺其空隙。故國無軍旅之難,而運糧者,虛也。民菜色者,窮也。千里饋糧,民有飢色。樵蘇後爨,師不宿飽。夫運糧百里,無一年之食 ;二百里,無二年之食;三百里,無三年之食;是國虛。國虛,則民貧;民貧,則上下不親。敵攻其外,民盜其內,是謂必潰。   軍讖曰:上行虐,則下急刻。賦斂重數,刑罰無極,民相殘賊,是謂亡國。   軍讖曰:內貪外廉,詐譽取名,竊公為恩,令上下昏,飾躬正顏,以獲高官,是謂盜端。   軍讖曰:羣吏朋黨,各進所親,招舉姦枉,抑挫仁賢,背公立私,同位相訕,是謂亂源。   軍讖曰:強宗聚姦,無位而尊,威而不震,葛藟相連,種德立恩,奪在位權,侵侮下民,國內譁諠,臣蔽不言,是謂亂根。   軍讖曰:世世作姦,侵盜縣官,進退求便,委曲弄文,以危其君,是謂國姦。   軍讖曰:吏多民寡,尊卑相若,強弱相虜,莫適禁禦,延及君子,國受其咎。   軍讖曰:善善不進,惡惡不退,賢者隱蔽,不肖在位,國受其害。   軍讖曰:枝葉強大,比周居勢,卑賤陵貴,久而益大,上不忍廢,國受其敗。   軍讖曰:佞臣在上,一軍皆訟。引威自與,動違於眾。無進無退,苟然取容。專任自己,舉措伐功。誹謗盛德,誣述庸庸。無善無惡,皆與己同。稽留行事,命令不通。造作苛政,變古易常。君用佞人,必受禍殃。   軍讖曰:姦雄相稱,障蔽主明;毀譽並興,壅塞主聰。各阿所以,令主失忠。故主察異言,乃覩其萌。主聘儒賢,姦雄乃遯。主任舊齒,萬事乃理。主聘巖穴,士乃得實。謀及負薪,功乃可述。不失人心,德乃洋溢。     〈中略〉     夫三皇無言,而化流四海,故天下無所歸功。帝者,體天則地,有言有令,而天下太平 。君臣讓功,四海化行,百姓不知其所以然,故使臣不待禮賞,有功美而無害。王者,制人以道,降心服志,設矩備衰,四海會同,王職不廢,雖有甲兵之備,而無鬬戰之患;君無疑於臣,臣無疑於主,國定主安,臣以義退,亦能美而無害。霸者,制士以權,結士以信,使士以賞 ;信衰則士疏,賞虧則士不用命。   軍勢曰:出軍行師,將在自專。進退內御,則功難成。   軍勢曰:使智,使勇,使貪,使愚。智者,樂立其功。勇者,好行其志。貪者,邀趨其利。愚者,不顧其死。因其至情而用之,此軍之微權也。   軍勢曰:無使辯士談說敵美,為其惑眾。無使仁者主財,為其多施而附於下。   軍勢曰:禁巫祝,不得為吏士卜問軍之吉凶。   軍勢曰:使義士,不以財。故義者,不為不仁者死。智者,不為闇主謀。   主不可以無德,無德則臣叛;不可以無威,無威則失權。臣不可以無德,無德則無以事君;不可以無威,無威則國弱,威多則身蹶。   故聖王御世,觀盛衰,度得失,而為之制。故諸侯二師,方伯三師,天子六師。世亂則叛逆生,王澤竭則盟誓相誅伐。   德同勢敵,無以相傾,乃擥英雄之心,與眾同好惡,然後加之以權變。故非計策,無以决嫌定疑;非譎奇,無以破姦息寇;非陰謀,無以成功。   聖人體天,賢者法地,智者師古。是故,《三略》為衰世作:〈上略〉設禮賞,別姦雄,著成敗。〈中略〉差德行,審權變。〈下略〉陳道德,察安危,明賊賢之咎。   故人主深曉〈上略〉,則能任賢擒敵 ;深曉〈中略〉,則能御將統眾;深曉〈下略〉,則能明盛衰之源,審治國之紀。   人臣深曉〈中略〉,則能全功保身。夫高鳥死,良弓藏;敵國滅,謀臣亡。亡者,非喪其身也,謂奪其威、廢其權也。封之於朝,極人臣之位,以顯其功;中州善國,以富其家,美色珍玩,以說其心。   夫人眾一合而不可卒離,威權一與而不可卒移。還師罷軍,存亡之階。故弱之以位,奪之以國,是謂霸者之略,故霸者之作,其論駁也。   存社稷,羅英雄者,〈中略〉之勢也,故世主祕焉。     〈下略〉     夫能扶天下之危者,則據天下之安 ;能除天下之憂者,則享天下之樂;能救天下之禍者,則獲天下之福。故澤及於民,則賢人歸之;澤及昆蟲,則聖人歸之。賢人所歸,則其國強;聖人所歸,則六合同。求賢以德,致聖以道。賢去則國微,聖去則國乖。微者危之階,乖者亡之徵。   賢人之政,降人以體;聖人之政,降人以心。體降可以圖始,心降可以保終。降體以禮,降心以樂。所謂樂者,非金、石、絲、竹也,謂人樂其家,謂人樂其族,謂人樂其業,謂人樂其都邑,謂人樂其政令,謂人樂其道德;加此君人者,乃作樂以節之,使不失其和。故有德之君,以樂樂人 ;無德之君,以樂樂身。樂人者,久而長;樂身者,不久而亡。   釋近謀遠者,勞而無功;釋遠謀近者,佚而有終。佚政多忠臣,勞政多怨民。故曰:務廣地者荒,務廣德者強。能有其有者安,貪人之有者殘。殘滅之政,累世受患。造作過制,雖成必敗。   舍己而教人者逆,正己而化人者順。逆者亂之招,順者治之要。道、德、仁、義、禮,五者一體也。道者人之所蹈,德者人之所得,仁者人之所親,義者人之所宜,禮者人之所體,不可無一焉。故夙興夜寐,禮之制也。討賊報讎,義之决也。惻隱之心,仁之發也。得己,得人,德之路也。使人均平,不失其所,道之化也。   出君下臣,名曰命。施於竹帛,名曰令。奉而行之,名曰政。夫命失,則令不行;令不行,則政不正;政不正,則道不通;道不通,則邪臣勝;邪臣勝,則主威傷。   千里迎賢其路遠,致不肖其路近。是以明王舍近而取遠,故能全功尚人,而下盡力。   廢一善則眾善衰,賞一惡則眾惡歸。善者得其祐,惡者受其誅,則國安而眾善至。眾疑無定國,眾惑無治民,疑定惑還,國乃可安。一令逆則百令失,一惡施則百惡結。故善施於順民,惡加於凶民 ,則令行而無怨。   使怨治怨,是謂逆天。使讎治讎,其禍不救。治民使平,致平以清。則民得其所,而天下寧。   犯上者尊,貪鄙者富,雖有聖王,不能致其治。犯上者誅,貪鄙者拘,則化行而眾惡消。   清白之士,不可以爵祿得。節義之士,不可以威刑脅。故明君求賢,必觀其所以而致焉。致清白之士,修其禮;致節義之士,修其道。而後士可致,而名可保。   夫聖人君子,明盛衰之源,通成敗之端,審治亂之機,知去就之節。   雖窮不處亡國之位,雖貧不食亂邦之祿。潛名抱道者,時至而動,則極人臣之位;德合於己,則建殊絕之功。故其道高而名揚於後世。   聖王之用兵,非樂之也;將以誅暴討亂也。夫以義誅不義,若决江河而溉爝火,臨不測而擠欲墮,其克必矣。所以優游恬淡而不進者,重傷人物也。夫兵者,不祥之器,天道惡之。不得已而用之,是天道也。   夫人之在道,若魚之在水,得水而生,失水而死,故君子常畏懼而不敢失道。   豪傑秉職,國威乃弱,殺生在豪傑,國勢乃竭。豪傑低首,國乃可久。殺生在君,國乃可安。四民用靈,國乃無儲。四民用足,國乃安樂。   賢臣內,則邪臣外;邪臣內,則賢臣斃。內外失宜,禍亂傳世。   大臣疑主,眾姦集聚。臣當君尊,上下乃昏。君當臣處,上下失序。   傷賢者,殃及三世。蔽賢者,身受其害。嫉賢者,其名不全。進賢者,福流子孫。故君子急於進賢,而美名彰焉。   利一害百,百民去城郭;利一害萬,國乃思散。去一利百,人乃慕澤;去一利萬,政乃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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