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的難民政治學
By 陳欣文, www.chinatimes.com查看原始檔四月 21日, 2018
土耳其伊斯坦堡的新城鬧區也可見敘利亞難民落寞身影。圖/林志昊
敘利亞內戰所衍生的難民問題,雖然早自2014年起就在歐洲與中東世界延燒,但直到小男孩Allen的屍體被沖到土耳其海岸邊後,全世界才開始正視難民問題的處理,土耳其的角色,也才第一次被歐盟與世界嚴肅看待。
■The number of refugees in Turkey has reached some 3.9 million, making Turkey the country with the highest number of refugees in the world.
雖然大多數的敘利亞難民位於土耳其的東南邊境,但即使是在伊斯坦堡的新城鬧區,來自敘利亞的難民也是隨處可見。
要判斷難民的方式並不難,無論是帶著簡單細軟與孩子坐在路邊的、背著嬰兒四處乞討的母親、打零工的兒童、或是遊手好閒在路邊等待臨時工機會的男子都是。特別是孩童,他們的處境尤其讓人同情,因為整日跟著大人在街頭乞討奔波,孩童們的雙眼不但充滿血絲,而且臉上還有著深深的倦容。因此,儘管伊斯坦堡是全球第六大都會,來自東方與西方的觀光客與消費者絡繹不絕,但在人群中穿插著悲苦的敘利亞難民,無論怎麼看都顯得悲涼與諷刺。
難民人數 近年遽增
敘利亞難民在歐洲與中東世界的分布狀況中,以土耳其接納的敘利亞難民人數為全球之最。基於地緣位置使然,土耳其成為敘利亞難民逃往歐洲的跳板,於是如何處理歐盟內部的難民問題,反而成了近兩年歐盟與土耳其最主要的外交議題。
根據土耳其內政部的最新統計,土耳其已接納了約390萬的敘利亞難民,在這個人口8,000萬的國家,將近400萬的難民潮一波波湧入,衝擊之大其實遠非歐盟各國所能想像。也因此,土耳其成了歐盟欲阻擋難民前進歐洲的防火線,替歐洲接納、甚至阻止更多敘利亞難民入歐,反而成了土耳其欲加入歐盟的「新籌碼」。尤其是在德國總理梅克爾宣布無條件接納難民,在國內遭受嚴厲批評之後,極力討好土耳其,就成了德國不得不推展的外交政策。
不過,從1960年起,土耳其花了45年的時間都還無法加入歐盟,直到2005年才被接納為歐盟「準會員」,這種處境讓土耳其人認為歐盟本身就是個「基督教俱樂部」。因為其他位於中東歐、經濟實力、政治制度、甚至人權保障都遜於土耳其國家,在過去10年內陸續加入歐盟,因此土耳其對於歐盟雙重標準,特別嚥不下這口氣。所以即使歐盟內部對現任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Recep Tayyip Erdogan)的施政多有批評,但後者只要威脅歐盟要「開放邊境」,還是可以逼得歐盟乖乖坐下來重新談判。
手握難民牌 土國沒在怕
可見在這當下,「難民」已成了土耳其對歐盟叫板的王牌,只要歐盟基於民主價值與人權維護等理由,開始批評土耳其的人權與政治,「難民」與「開放邊境」,反而可以成為土耳其反擊歐盟的武器。對土耳其來說,現在要不要加入歐盟已不再那麼重要,反正年老昏邁的歐洲已進入遲暮之年,該如何利用難民議題,在土、歐關係上拿到最大的好處,甚至讓土耳其成為主導區域的主要力量,才是現在安卡拉當局最關切的事。


為什麼世界列強都不是真心想推翻阿薩德?|天下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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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總統川普上週五晚上罵敘利亞總統巴夏爾‧阿薩德是「怪物」,宣布空襲懲罰阿薩德疑似動用化學武器攻擊平民。
週六早上,敘利亞總統府推特帳號貼出一支影片,阿薩德身穿黑色西裝、打領帶,拿著公事包,步入大馬士革總統府。
週日晚上,白宮在聲明中強調美國不會更大規模地涉入敘利亞戰爭,白宮新聞祕書說:「美國的使命沒有變,總統一直明言他希望美軍部隊盡快返家。」
上一個週末的種種跡象,凸顯出美國和世界其他強權一直以來處理敘利亞內戰的方式:嚴厲批評、偶爾動作,但沒有接近能真正推翻他的持續行動。
中東分析師達寧(Robert Danin)表示:「既然西方空襲敘利亞只是為了化學武器,阿薩德心情很好也就不意外了。」
「阿薩德現在有更多理由自信,美國不會著手推翻他的政權。」
《衛報》社論認為,空襲敘利亞不過是個姿態,不是訊息。表面上,空襲想傳達的是「我們不會容忍對平民使用化武,若外交無法阻止,我們就動武」。這只是為了遏止敘利亞再度使用化武,但沒有強硬到讓俄國採取升高情勢的報復性行動,並不是真正有效的戰略。
理由是,聯軍事前的警告,讓敘利亞政府軍有充足時間,把儲備和軍員從被鎖定的地區移走,阿薩德依然有能力對人民使用化武。聯軍的姿態沒能發揮實際的效果。反政府活躍人士休哈利(Osama Shoghari)說,對地面上的敘利亞人民而言,美國空襲沒有改變任何事情。
敘利亞一片殘破,而阿薩德的安全部隊控制了多數地區。對阿薩德統治的軍事威脅正在衰退,阿薩德的關鍵盟友俄羅斯和伊朗依然堅定支持他,和平談判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跟敘利亞戰爭有關的國家,因為各自的理由,似乎都願意容忍阿薩德的存在,以至於不願或無法推翻他。
川普上週五在電視上表示,美國無法肅清世界上所有邪惡與暴政,美國人的血汗與金錢無法在中東帶來長久的和平與安定。
美國在敘利亞東北方大約有2000軍員,與庫德族和阿拉伯部隊合作控制這片人口稀少的地區。美國成功達成讓伊斯蘭國大致解體的目標,副作用則是消除了對阿薩德的一大威脅。
美國撤出將對阿薩德更為有利,讓他能更專心對付全國各地的叛軍。
美國和阿薩德的其他對手一直不願公開表明,或許對敘利亞來說,阿薩德的勝利算不上最糟糕的結果。但透過他們的行動,我們可以看出趨勢與端倪。
那其他國家呢?
以色列上週以飛彈空襲敘利亞東部的伊朗基地。以色列說,起因是一架武裝伊朗無人飛機2月從那座基地起飛,進入以色列,以色列擊墜那架飛機,但損失一架被敘利亞防空砲火擊落的F-16。
但整體來說,整場敘利亞內戰,以色列置身事外。
以色列一直不喜歡阿薩德父子,但1973年贖罪日戰爭後,雙方國界大致上相安無事。以色列方面認為,敘利亞的安定有助減少激進伊斯蘭主義團體在兩國邊界作戰的風險。比起阿薩德,以色列還更關切伊朗。
土耳其總統艾爾段(Recep Tayyip Erdogan)讚賞美國空襲敘利亞的動作,說「老早以前我們就該保護無辜的敘利亞人民」。
艾爾段和美國等勢力,在敘利亞內戰爆發後不久,就開始呼籲驅逐阿薩德,土耳其還吸收了300多萬敘利亞難民。但土耳其關切的,是敘利亞北部與土耳其邊界的庫德族戰士。土耳其甚至派兵進入這片地區來創造緩衝區。
敘利亞的庫德族與美國緊密結盟,但土耳其視他們為恐怖份子,擔心他們與土耳其內部不安份的庫德族合作。土耳其鎮壓庫德族戰士,也有效削弱了其他反阿薩德的團體。
英國與法國都很願意參與針對敘利亞化武設施的有限空襲。歐洲國家依然在處理大規模湧入的敘利亞難民,希望看到戰爭結束、敘利亞地區變安定、難民問題獲得控制,但這一切都不會讓他們有胃口對敘利亞發動更大規模、長久的軍事行動。
俄羅斯和伊朗持續貢獻大量兵力、財力和外交手段來支持阿薩德,他們能對阿薩德形成實質壓力。如果他們背棄他,才有可能改變整個戰爭的走勢、威脅他的權勢。
但截至今日,俄羅斯和伊朗依然支持阿薩德,且不太可能現在放棄他。
美國領導空襲敘利亞的戲碼,或許讓外界以為僵局有改變的印象,但最終阿薩德的對手們還是沒有能力或意願付出推翻他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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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就有約4萬5千名敘利亞難民湧入土耳其。路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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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9月21日02:35
土耳其副總理庫爾圖爾姆什20日表示,由於敘利亞國內衝突不斷,大批敘利亞難民湧入土耳其境內,19日一天就有約6萬名敘利亞難民,湧入土耳其東南部桑利烏爾法省和加濟安泰普省。由於極端組織「伊斯蘭國」近日佔領10多個敘利亞北部村莊,這批敘利亞難民被迫逃離家園,從18日開始聚集在敘土邊界等候土耳其開放邊界。

土耳其災害與緊急事務管理局9日表示,截至8月底,進入土耳其避難的敘利亞人已經超過137萬,其中兒童超過45萬。約22萬敘利亞難民被安置在土敘邊境地區的24個難民營中。據報導,土耳其政府為24個難民營已花費資金超過40億美元。根據聯合國難民事務高級專員公署發佈的公報,截至8月底,敘利亞難民已經超過300萬。(國際中心/綜合外電報導)

敘利亞  

敘利亞內戰趨激烈 死傷1700人
范捷茵 2014/07/27 18:26 點閱 247 次
敘利亞在過去1星期內死亡人數激增,號稱3年內戰以來最慘烈。(photo by Freedom House on Flickr – used under Creative Commons license)
敘利亞在過去1星期內死亡人數激增,號稱3年內戰以來最慘烈。(photo by Freedom House on Flickr – used under Creative Commons license)
【台灣醒報記者范捷茵綜合報導】由於能源掠奪益趨激烈,加上反政府軍內鬨交戰,敘利亞一周內已逾1700人死亡,被外媒形容是3年內戰以來傷亡最慘烈的時刻。

敘利亞人權觀察組織認為,反政府聖戰組織ISIS在6月擴展伊拉克後,改名為「伊斯蘭國」,以敘利亞北部拉卡省為大本營,建立跨敘利亞與伊拉克的伊斯蘭式政權,而今ISIS不再以摧毀總統阿薩德政權為單一目標,除了攻擊政府軍勢力較穩固的西部沿海城市,如北部阿勒波、西南部德拉以外,也希望搶奪能源、推展領土,以擴張伊斯蘭控制範圍。

【能源搶奪戰】
過去聖戰士通常以「打帶跑策略」襲擊能源產區,包括7月初成功拿下的東北部產油省德爾祖爾。但日前ISIS卻不惜發動大規模軍力,攻擊政府軍的西部沿海勢力範圍,荷姆斯以東、產天然氣區的薩阿,導致270位政府官員與工人死亡。

這場戰役也代表能源之爭愈日趨激烈。而敘利亞除了中部、東北產油外,西北部阿勒波與西南部大馬士革之間也有輸油管,未來也將成為衝突重點區。

【反抗軍起內鬨】
美國奧克拉荷馬大學中東研究中心執行長藍迪斯認為,敘利亞衝突漸趨白熱化,與阿薩德16日3度連任,以及ISIS建國有莫大關係。ISIS在伊拉克攻城掠地大捷,造成骨牌效應,讓其他反政府軍組織起了效尤之心,反政府組織如弩斯拉陣線,也曾跟著宣布建立大公國,組織間的領土衝突,更加激烈。

根據敘利亞人權觀察組織指出,某些反政府軍希望聯手趕走ISIS勢力,因此在大馬士革東南部的雅爾達、貝伊特薩等城郊,都已發生ISIS聖戰士被其他勢力驅逐的案例。

萊斯大學中東學者波恩則表示,過去反政府軍組織占領的區域,可以提供平民保護,但現在跨組織之間也起內鬨互攻,遍地烽火導致平民死亡人數也跟著飆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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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景安:看不見眼淚的傷痛──敘利亞難民於土耳其的悲歌

2014/07/22
作者:
張景安
關鍵字: 敘利亞 土耳其 難民

敘利亞戰事的延長,使許多敘利亞境內人民無法繼續承受戰爭炮火的肆虐威脅,紛而移往周邊國家,如土耳其、約旦、黎巴嫩、伊拉克等。其中以土耳其為最大宗,目前於土耳其官方註冊的敘利亞難民人數達六十萬人,而當地敘利亞人民則認為土耳其境內的敘利亞難民數,已遠遠高於一百萬人以上。難民中的成員,從襁褓中的嬰兒,到蹣跚步履的長者皆有。此文探討的對象,為難民中的勞動力人口—敘利亞年輕人,藉由三個不同的訪談案例,反應敘利亞年輕人在土耳其當下的困境。

在土耳其的年輕難民中,許多人隻身前往,或三五朋友結伴,他們的父母皆不是已遭槍砲無情的奪去生命,便是年事已高或行動不便不適遠行,默罕默德三兄弟便是這樣的一個例子。老大二十一歲,老二二十歲,最小的弟弟只有十六歲,他們三人於今年初逃離敘利亞南部的城市德拉(Darra)至伊斯坦堡,身上僅有其父母所準備的六千美金。在土耳其他們沒有任何可以聯繫的管道或熟人,從一開始落腳處的找尋,到工作的申請,一切只能依靠自己的能力與運氣存活。老大和老二皆在餐廳裡面打工,即使他倆皆畢業於敘利亞的技職院校,並有電腦繪圖的文憑,但因語言隔閡,僅能從事體力勞動的工作,而薪資卻只有土耳其年輕人的一半(八百土拉,約一萬兩千臺幣)。最令人不解的是,為何於束髮之年的小弟也要隨其兄長離鄉背井來找工作?他說:在敘利亞上課的時候,警察或是情治單位的人會來學校無故逮捕學生,之後這些學生不是受傷,便是失蹤,父母因擔心他的安危,於是也只能忍痛讓他隨兩位兄長逃離家園。他說:其實自己也要找工作,因為家裡的經濟狀況出了問題。

另一位默罕默德二十歲,與幾位鄰居從阿勒坡(Aleppo)來到伊斯坦堡找工作,在工地打工。在土耳其,敘利亞人沒有工作權,所以他屬於俗稱的 ‘黑工’。某日,他不慎從一樓摔了下來,背部受傷,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他在醫院的第一天,我和兩位老師一同去探望他。當時,他的身邊僅有三位與他年紀相仿的年輕人在照顧他,並沒有其他成年人。因為,這些年輕人來到土耳其也都是無依無靠,使得他們互相扶持,然而,就在他住院期間,接到了從敘利亞的來電,而電話那頭的消息遠嚴重於他背上的傷。他母親跟他說,他的爸爸與哥哥分別被政府軍與反抗軍抓走了。因此,現在他不僅要擔心自己的狀況,更得擔心他在敘利亞的母親及姊妹在無經濟上的依靠之下,要如何生活?他沒有流淚,只是靜靜的躺著。

到了加齊安泰普(Gaziantep),我認識了兩位敘利亞反抗軍的朋友,阿布杜拉和穆斯塔法,二十九歲和二十四歲。他們來土耳其的原因,並非是為了逃難,而是因為在戰爭期間,家庭的經濟出了問題,只好先暫時脫離戰場前來土耳其賺錢,而三個月後再赴敘利亞戰場。他們說,像他們這樣的人很多,因為他們這樣的抗戰是無給職的。因此,即便他們到了土耳其,心理仍是牽掛著家鄉的一切。某天回家,阿布杜拉臉色凝重,說剛剛不久,離他家不到一百公尺處遭到了政府軍投射炸彈攻擊,他的太太和三個小孩在電話那頭不斷的像他哭訴著。此外,他的兩位堂弟身受重傷,被送到土耳其的醫院來。隔天回家,他的表情更是凝重,他淡淡的說著醫院傳來的消息,他的其中一位堂弟因傷勢過重而過世了。在晚上,我和他赴醫院探視他另一位堂弟,這位好像傷事較輕,還能與我們談笑。在聊天時,來了一位身體枯瘦、臉部呈現不對稱形狀的一位人士;這個緣故,由視覺上帶給人內心一種不安的感覺,但後來知道他也是這位堂弟的朋友。後來我旁邊的另一位朋友,私下遞了張照片給我看。照片中是位五官清秀的年輕人,我詢問他照片裡的人是誰,他默默的指向了那位臉部歪斜的朋友。原來,這位朋友是在參與反抗政府的戰爭中,子彈從其右下顎穿過其左臉頰,而導致他的頭骨受傷而顏面扭曲。

想想自己在十六歲或是二十一歲時都是求學階段,生活除了學業上的壓力外,其餘皆可不多操心。而默罕默德三兄弟不只要離鄉背井,更得獨力靠自己的能力掙錢而活,並寄錢給在敘利亞的家人使用,苦是苦,但我沒從他們口中聽到任何怨言。而在醫院碰到的幾位朋友,每個年紀皆與我相仿,或是比我還小,但他們所承受心理及生理上的壓力卻是遠遠高於我的。他們在訴說戰爭的情勢、戰袍的犧牲、家人的別離時,也都沒有掉下任何一滴眼淚。與這些朋友們聊天下來的感想,是很錯綜複雜的。當他們在陳述至親如何離開人世的時候,是那麼的平靜;當他們在談論敘利亞政權對他們打壓迫害的時候,是那麼的平靜;遠離了家鄉,身擔整個家庭的經濟重任而至土耳其,即便只有二十來歲,但他們表達出來的卻是穩重與堅定。即便他們在述說故事時沒有掉下任何一滴眼淚,但那神情展現出來的是種不言而喻的苦楚,在工作上的被剝削、親人的離別、戰場上的傷亡等等的苦痛,似乎對他們來說是種沒有選擇但卻得習慣的苦痛,但他們所表現出的,卻是令人欽佩的不撓精神。

*此篇文章內所提及之人物、故事,為筆者於今年五月中旬至六月中旬於土耳其進行田野調查研究時所訪問得到的資料。

(作者畢業於國立政治大學外交系、英國愛丁堡大學國際關係所,目前為英國愛丁堡大學伊斯蘭與中東研究所博士班學生)

photo credit:Tuncay (CC BY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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