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嬰案社工昨晚被警方上銬,全台社工目睹媒體大肆報導畫面,都已造成不可抹滅之創傷,甚至是可能社工出走潮-台北市社會工作人員職業工會也發出四點聲明,除質疑警方為社工上銬的正當性、呼籲各界重視當事人隱私   https://bit.ly/3vcuTtJ
聯合聲明|違反偵查不公開,無法保護兒少生命 兒盟社工遭上銬帶走,正當性何在? — 財團法人民間司法改革基金會 https://bit.ly/3TiscPg


在新書《我往那裡走,因為那裡看不見路-我的10年社工小革命》中,方昱(見圖,林欣誼攝)回顧這段「台北女青年下鄉」的獨特歷程,直視社會工作者在第一線實務上挫敗與內在衝突

1999年921震災後,冷尚書、翁英欽等幾位社會所研究生深入南投鹿谷鄉的偏僻農村,成立清水溝工作站(現為清水溝 重建工作協會),扎根社區進行服務,至今10多年。現年37歲的方昱,從2000年還是研究生時期就進入清水溝工作站,沒想到一待10年,不僅參與締造一 段台灣鄉鎮重建的故事,也寫下她10年的青春成長史。

在新書《我往那裡走,因為那裡看不見路-我的10年社工小革命》中,方昱(見圖,林欣誼攝)回顧這段「台北女青年下鄉」的獨特歷程,直視社會工作者在第一線實務上挫敗與內在衝突。《我往那裡走,因為那裡看不見路-我的10年社工小革命》中,方  

看清處境別自爽

一般人心目中的「社工」形象是什麼?是充滿愛心的小天使?還是義憤填膺的革命家?或是做善事不領薪的義工媽媽?在許多分享海內外志工經驗的書籍中,方昱是少數不吹捧理想、卻率直逼問這些問題的人。

她說:「我最討厭人家說我們有愛心,因為,社工最重要的訓練是看清自己的處境,理解所在的社會結構,知道我為什麼受苦,而非陷於付出的自我滿足。」

長相清秀的方昱有一股自在與坦率,她自2000年投身清水溝工作站到2011年離開,期間同時攻讀東吳大大學社工碩士、東海大學社工博士,現於靜宜大學等校任兼職講師。

反思NGO生存價值

她說,清水溝工作站為了不領政府補助而與當地茶農合作成立茶葉合作社,一方面為茶農找出路,另一方面則以營收支持供餐給社區老人的「老人食堂」。

因此,她的工作一開始是在社區閒晃與老人聊天,後來則結合社區媽媽經營老人食堂,又變成為茶業合作社經理,擔負起經營大責。

那段時間她穿著業務套裝,到處拜訪大企業哈腰,不僅讓她成為「最接近資本主義的社會工作者」,也逼她反思NGO(非政府組織)到底是為了什麼而生存:「如果我們共同信仰的價值,和我們的求生存發生違背時,該怎麼辦?」

從妹妹變成媽媽

另一衝擊則是茶業合作社與社區居民的決裂,起因於合作社的理監事們認為營收不佳,不認同將合作社收益一半資助老人食堂,也不想支薪給法律上「受雇於」合作社的方昱等社工。

最後,迫使方昱和工作夥伴離開合作社,另成立茶葉公司,為了把長期經營的相關資料帶走,她甚至被居民告上法院而判刑(緩刑)。

但這些波折卻沒在方昱身上留下太多情感創傷,10年實務與學術融合的歷練,讓她能以冷靜理性的自省,取代一股腦的天真熱血。

她在書中結合隨筆與書信,寫下她如何從一個在地社區幹部輕蔑稱呼的「妹妹」,逐漸成長為能夠培訓新人的「姊姊」,又成為老人食堂的「媽媽」角色;她也直率寫下與當地居民一再角力、衝突與溝通的過程。

真誠是最高原則

她說,台灣社工的處境10年來變得更惡劣,社工始終存有不安全感與混亂。

「想弄清楚像『這到底是不是社工該做的事情』這樣的問題,一直挑戰著脆弱的自我。有一天,你覺得該爭取些什麼,又發現你其實不知道這個爭取,到底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維護社會工作的專業。」

儘管充滿疑問與困難,但方昱笑說,她依然相信「真誠」是社工的最高原則:「我是被社會工作生出來的小孩,我身上永遠帶著社會工作的祝福與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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